妻在上:重生侯府要翻身

第一四六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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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靳嘴角扬着挑逗的笑,看着殷夕颜羞臊的往耳房走去,轻佻道:“夕颜走的这般快,可是——”

    没等夏侯靳说完,殷夕颜已经跺着脚推开了耳房的门,只是在进去之前,还不忘嗔怪道:“王爷精力既是这般旺盛,到不如去书房多看两本书。”

    扑哧。

    夏侯靳被殷夕颜的话给逗乐了,“漫漫长夜,别人的娘子都恨不得夫君时时在侧,本王的娘子到是大度的很啊,宁肯让夫君与书本为伴,却不与温香软玉在怀?”

    殷夕颜挑了挑眉,脸上被男人挑起的红晕明明还没下去,这会儿却染了几分似真似假的恼意,不自禁间,连声音都情不自禁的拔的高一些,“莫不是王爷惦记上了哪里的温香软玉不成?若是这般——”

    “好了,好了,为夫这就去读书,红袖添香夜读书,只盼娘子这个澡洗的快一些,为夫也好等来那红袖添香的情趣之人。”

    夏侯靳好歹是娶过几房媳妇,也有过妾室的人,虽然之前的媳妇和妾室没有一个像殷夕颜这般在他眼前随意,自在,甚至还能耍点小脾气,用点小心眼儿。

    这样的小手段,于他,本就是无伤大雅,可看来,听来,处处都让他多了一种新鲜感。

    男人喜欢一个女人,自然会在意这个女人的言行,心里是否有你。

    同样,一个女人要是喜欢男人,自然也会在意你在男人心里的份量。

    若是别人家那些王孙公子,只知玩耍心性,少不得也有点风流韵事儿。

    只是夏侯靳的生活本就与别人不同,再加上这几年的经历,那种新奇的猎艳之心,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如今,只想守着这一个女人,好好的过日子,若是上天眷顾,再多生两个孩子,不为打破什么传言,或是命格,中为了让自己的日子过的更舒心些,也是好的。

    所以,这会儿眼看着殷夕颜有些羞恼的征兆了,夏侯靳先一步打断了殷夕颜要出口的话,这话虽然说的平常,可是偏偏眼神太过撩人,连嘴角扬起的笑,都带了几分风骚之意,每一个眼神轻眨间,所传递的信息,都代表着你懂的。

    殷夕颜真真是被夏侯靳这样的眼神打败了,连点底限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这会儿只觉得扭身关门的动作,都像是被卡死了一般,平常一扇再普通不过的木门,这会儿却像是坠上了千金石一般,别说扭不动身子,就是想推上这扇门,都是难题。

    这样的结果,导致的是她的脸,在男人的注视中越来越红,像是火烧了一般。

    夏侯靳扬声叫着如歌,“还不进来伺候你们主子沐浴。”

    声音虽高,却不见怒意,摆明了心情极好的样子,一时间让殷夕颜脸上的绯色非渐消退,反而还有增长的情势。

    如歌掀帘进来的时候,便眼观鼻,鼻观心的低头往前走,直接两只手搭上了王妃的胳膊,才小声道:“奴婢扶着王妃吧,地上有水渍,滑倒了就不好了。”

    如歌知道王爷和王妃是闹着夫妻间的小情趣,刘权家的和余大有家的都说,这样的情趣,越多越好,那是代表王爷喜欢王妃,愿意跟王妃这般。

    如歌还没嫁人呢,可是前儿四月进来谢恩的时候,也悄悄的嘱咐过她,王妃的屋子上心些,如今屋子里人少,虽说新提上来个大丫头,可王妃到底还没用顺手,基本也都像是个摆设。

    再加上小世子也快出来了,府里那些牛鬼蛇神差不多要动作的,都开始有动静了,她们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怕是一个不留神,让人钻了空子,伤到王妃肚子里的小世子一星半点,都是个麻烦。

    如歌扶着殷夕颜关了耳房的门,就听到卧室里有脚步声在走动,想来,是王爷出了卧室。

    这边氤氲的雾气中,如歌扶着殷夕颜坐到了浴桶里,如今挺起的肚子再也不能用原来单人的浴桶了,还好,自打王妃成亲以来,王爷就时常让把那个超大的浴桶摆进来,开始的时候,她还不懂,那么大的浴桶,既费水,又费时的,还不如用平常的浴桶方便,只是后来听了两回,浴室里每每都有水漫金山之势,她也就懂得这超大浴桶的用处了。

    耳房里,如歌小心的伺候着殷夕颜泡澡,又洗了头发,西厢房里,夏侯靳却是满脸阴沉的盯着刘权家的,冷声哼道:“这么大的事儿,本王要是不问,是不是你们主仆就打算一瞒到底?”

    扑通。

    刘权家的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磕了个头回道:“王爷,王妃也是不想让王爷担心。”

    刘权家的明白一点,在这个府里,只有王爷一心在王妃身上,不对王妃起嫌隙,才是长久的保存之道,所以,这会儿夏侯靳明明有些怒不可遏,她还是顶着头上的压力辩了一句。

    呵呵——

    夏侯靳冷一声,“你到是个忠仆。”

    这话,听着有些褒贬不一的味道,刘权家的不敢辩,可也不能什么话都不说,“王爷见谅,这事儿,原也不是王妃想瞒着王爷,一是王爷近些日子在府里的时间的确很少,大多都是早出晚归,有的时候,王妃就算是想跟王爷商量,也没等王爷回来,就先睡着了。”

    “你们都是死人?”夏侯靳的声音终于少了几分冷意,可是脸上的线条却依然那般坚硬,仿似对刘权家的说词并不满意。

    刘权家的咽了咽口水,心里想着王爷刚刚还跟王妃调笑呢,这会儿翻脸也实在是有些快了。

    不过做下人的,哪有跟主子辩这种长短的,从来都是主子发怒,下人就得颤上几颤。

    “奴婢们不敢辩驳,只是王妃的脾气,王爷想来也是知道的,本就年纪小进府,如今身怀有孕,精力到底有些不济,可是又不想让奴婢们给王爷添烦扰,也怕奴婢们嘴笨,一个回话说不明白,就把大姑娘牵连了。”

    刘权家的头也没敢抬,她心里也明白,跟夏侯靳这样的人说话,要么你就据实以告,要么,你就闭嘴认死,想玩心眼儿,像她们这样的,怕是连人家的小手指头都比不上,若不是看在王妃的面子上,估计靳王想发落她们,估计连给她们辩驳的机会都没有,一句话吩咐下去,发卖,或是打板子,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这会儿,还能听她在这解释一二,可见是给了她天大的脸面了。

    “王爷,奴婢知道王爷心疼王妃,怕王妃护不住小世子,有个好歹,只是这次的事儿,王妃说牵连太广,那齐嬷嬷本就是宫里派来的,原是皇后宫里的人,可是如今做下这样的事儿,咱们若是发落了,必是让皇后娘娘没脸,再者,咱们王妃平时与齐嬷嬷也好,皇后娘娘也罢,没冤没仇的,断然不会平白无故起了这加害之心,王妃的意思,原是想顺藤摸瓜的,既不牵连好人,也不想让恶人逍遥法外,所以,这才让奴婢把这事儿隐下,想着明儿再弄点别的动静,安抚一阵,等到小世子出生了,才空出手来好好抓住这根藤,往上攀一攀。

    再者,这东西本就是借着大姑娘的手送过来的,这会儿要是大张旗鼓的查下去,只怕大姑娘的面子也不好看,咱们这些知道内情的,还能说上一句大姑娘冤枉,王妃与大姑娘断然也不会儿因为这一件半件的事儿生份,只是大姑娘的年岁到底还小,外面那些嚼舌根的人却多,若是哪句不顺心的话钻进了大姑娘的耳朵里,惹了大姑娘难受,王妃心里也不忍。”

    说了这一大通的话,刘权后背都见了汗,鬓角的头发也湿了一层,到底没敢抬头去看靳王的脸色,垂着首,一副等候发落的样子。

    夏侯靳看着刘权家的目光忍不住带了几分好笑之意,生气是一方面,这会儿听着刘权家的巧舌如簧,到忍不住想起他的小女人偶尔也牙尖嘴厉的样子,“东西呢?”

    “如歌埋了起来。”原本是藏的,只是那东西,对女人也没什么好处,还是埋了好。

    夏侯靳眉目微缩,起身的时候,吩咐道:“去把它挖出来,送本王书房来。”

    抬脚出了西屋,站在堂中,还看了一眼主屋,没听到有脚步声,说话声,显见这个澡还要洗上一会儿。

    刘权家的不敢耽搁,也不敢让主屋没人,刚出了屋子,就叫了余大有家的过来守着,小声的叮嘱道:“王妃要是问起,就说我去大厨房看看,明天早上给王爷准备的早饭都有什么。”

    余大有家的也看出来刚才王爷的脸色有些不大好,这会儿也不敢触眉头,“放心吧,王妃这边,有我照应着呢。”

    想打听一声,王爷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这些日子到是很难看到王爷板起脸来的样子了。

    可是一想到府里的规矩,再有她婆婆的嘱咐,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敬国公府那边最近忙的一团乱,二房,三房,都打点着儿子娶媳妇的事儿,大房那边,也不知道怎么了,大老爷在外头也不知道得罪什么人了,芝麻绿豆大的事儿,都被掀的满城风雨,什么在哪个巷子里养了外室了,在哪个青楼楚馆里喝了花酒了,还有,跟哪个王孙公子抢了花魁了,反正传来传去,没有一个好名声。

    这也罢了,连着洛氏,上些日子把老太爷气病的事儿,原本压的风雨不透的,可是不知道哪个下人嘴快,如今只要是三品以上的人家,就没有不知道洛氏连敬国公夫人的诰命还没等拿到手呢,就把自己的公公气的命倒了了了。

    余大有家的也不知道洛氏这诰命拿没拿到手,上次过去的时候,就小心的跟她婆婆打听了一番,听说现在到是拿到手了,不过,外头传出的那件事儿,还真是诰命没拿到手的时候。

    余大有家的可没忘了她婆婆撇着嘴的样子,轻哼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鄙视,仿似在说,要是老太爷早先不瞒着,把这话早点透出去,没准这诰命,都未必能落到她身上。

    余嬷嬷那会儿看着自己这个儿媳妇,脸上心思半点藏不住,想问什么,也不知道迂回一下,绕个弯,兜个圈的,索性就拉着她的手多嘱咐一句,在王府里,什么事儿也别打听,除了王妃交待的事儿,该听的听,该办的办,其余闲事儿,与自己无关的,莫要上心,她这副性子,忠厚有余,机灵不足,能在王妃身边立的住足,凭的,就是这份忠心,只要这份忠心表现的好,以后,一家子富贵也是指日可待的。

    余大有家的现在时时刻刻把余嬷嬷的话放在了心里,自己这位婆婆也是个有本事儿的,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男人没了,拉扯着儿子如今也算是有出息,她进门那会儿,婆婆偷着塞给她的首饰,都是这辈子没见过的。

    第一次进敬国公府给三夫人磕头那会儿,瞅什么都是新奇的,连脚下的青砖都像是泛着光似的,让她连步子都不敢卖。

    那个时候,天天虽然不能大鱼大肉,可也能算的上要什么有什么。

    那会儿,她回娘家,每每拿回去一件,半件看的上眼的东西,都会被娘家的姐妹们羡慕的不行。

    初嫁的时候,明明那些姐妹们都阴阳怪气的说她不打个良户嫁了,偏偏嫁进个奴才门,可现如今——

    余大有家的一想到现如今,忍不住又把腰杆拔的直一些,现如今,她跟在靳王妃身边,在王府有头有脸,出了门,想坐轿,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婆婆叮嘱过她,要守着本分,可是就算不坐轿,身上穿的,头上戴的,也是她曾经那些姐妹们到现在都没见过,都没听过的。

    上次,她收拾了两身过季的衣服,还有去年穿旧了的,拿回了娘家,让她娘改改在家穿,或是送人也行,被有个亲戚家回门的姐妹看到了,当时那眼神,余大有家的现在一想来,都觉得那里面夹杂的羡慕,还有嫉妒,甚至还有几分后悔的意思,反正她说不出来,只觉得混乱。

    刘权家的挖出了被如歌埋掉的东西,步子不停的往王爷的外书房拐去,这东西,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拿着,指不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倚梅院呢,出了院门,脸色如常的先去了一趟大厨房,端了一盘子点心,慢条斯理的往外院走,路上碰到小丫头,婆子,该打招呼打招呼,该说笑,就说笑一句半句的,指着点心还道,是王妃怕王爷晚上饿着,让她给送的。

    那些丫头,婆子大抵都会说上一句,王爷与王妃情深意浓。

    有的时候,这样闲瑕的客套,也能看出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来。

    那些婆子也罢,丫头也罢,在哪碰上的,跟她说话的时候,用什么眼神,她都在心里细细的揣摩着,有的人,明明不该走这条路,却能在这条路上碰到她,不经意间,她总是会绕着个话题问问这婆子的去处。

    一来二去,虽说耽误了一会儿功夫,却不得不说,还是有点小收获的。

    除了内院,到了外院,小厮到是少了,碰上了,也多是该从这走的,偶尔,也只与她点个头,打个招呼,就着急去办差了。

    刘权家的在心里作了个比较,似乎,府里的内院,比外院,眼睛要多呢!

    夏侯靳已经等了一会儿了,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他向来吩咐下去的事儿,都要最快的速度看到结果,即便是难弄的东西,也要尽快拿到手,否则,便是办事儿不利。

    刘权家的速度显然比他估计的要慢。

    不过这一会儿,夏侯靳的脑子也没闲着。

    他在心里盘算着,刘权家的那番话,必然与殷夕颜是一个心思,能把这事儿怀疑到皇后身上,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殷夕颜比他想像的,要稳重的多,一个十六岁的女孩,能有这般稳重的心思,很是不易。

    夏侯靳不禁在心里把殷夕颜与自己的前三任王妃放在一块比较,与妾室不同,这些都是他以正妻之名取进来的,可是不得不承认,无论从两人的感情上来说,还是在夫妻之事儿的和谐上,亦或是在为人处事儿的尺度拿捏上,殷夕颜都是个中翘楚,这一点,不得不让夏侯靳对殷夕颜另眼相看。

    想来殷夕颜能把这东西想到皇上身上,也是因为这麝香难得,而没有冲动行事,也正是因为这东西虽然难得,可是宫里的贵人们数不胜数,于平常百姓或许极为困难之事儿,可在这些贵人的手里,不过是轻而易举。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轻而易举,又把皇后的责任减轻了。

    宫里的纷争历来错综复杂,有的时候,你看到的,未必就是最终的结果,就像某个娘娘身边最宠信的亲信,说不定某一日,就成了别人手里的工具,这样的事儿,在后宫里比比皆是。

    那种地方,没有个七窍玲珑心,又岂是那般好存活的。

    皇后如今膝下有太子,虽然与他的关系也算不上好,可若论起加害来——

    夏侯靳不禁在脑海里勾勒出皇事娘娘的样子,以往宫宴时,皇后对他向来也没有多亲近,只是尽着本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