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

战国福星大事记第4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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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可以说是三支敌军中最强的朝仓军虽然人数众多但训练低下,而且士气不振;波多野地处偏远且匆忙参战,只怕决心也不是很大。如此看来和他们当中任何一支交战,胜算都要比浅井家大很多”

    “林佐渡守大人所言甚是,不过……”不愧是多年的拍档,氏家卜全马上明白了稻叶一铁的意思,同时也很清楚这位老朋友耿直的特点,开始替他作起了解释。“即便我们与朝仓或波多野作战取得了胜利,那又能怎么样呢朝仓军会且战且退,而波多野军则根本不会与我军正面对抗面对这种情况,我们短期消灭朝仓全部力量或是突破波多野重兵防守的险要地势,都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哪浅井……”林通胜还想继续问。这个文官确实没什么战略眼光,此时其他人大多已经明白了这里面的干系。

    “浅井家就有很大的不同……”氏家卜全确实脾气很好,也很耐心。“浅井家后面就是本家的根据地,只要我军全力冲过去就是胜利同时,浅井长政虽然封锁我们的归途,但也并不是完全无机可乘。北陆道在近江通往京都的这最后一段相对较宽较平,比起若狭那种一夫当关的地形实在是好得太多了就我的了解浅井军能够阻挡我军的位置,只有大障垰山口到小谷城与金滨之间路口的这一段。即便是在这里地势也不是很崎岖,我军的骑兵、铁炮都有一定的优势,即便进行大的合战也会胜算高些”

    道理已经说得相当明显了,所以作出决定并不是什么难事,织田信长很快下了决心。“各位这是关系着我等生死存亡,关系着天下大局的时刻,不用我说大家也完全能够明白我们此刻的处境是否能够绝处逢生全看各位的武勇和忠义了,让浅井和朝仓明白与你们对抗的愚蠢吧”

    “是”众人齐声的应答又恢复了往日的豪壮。

    “柴田胜家为第一队,稻叶殿下为第二队,佐久间信盛为第三队,延北陆道向岐埠城进发猴子担任殿军,德川殿下负责接应,其他人随本阵行动即刻回去准备,今天傍晚开拔”被织田信长点到名字的人依次应诺,他又叫住了羽柴秀吉。“猴子,一定要活着回来见我”

    “是”羽柴秀吉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都叫你说中了”刚一出大帐池田恒兴就拉住了我。

    “很多事我也没想到”我想起波多野家的意外,声音里多了些苦涩。

    “有把握吗”

    “没有”

    “没有哪……”

    “虽然这句话很不符合我的性格,但还是得说……”我抬头看了看天空,正午的日头居然也带上了一丝夕阳的血红。“狭路相逢……勇者胜”

    第二卷 纷乱的近畿 68、深思熟虑的请缨

    虽然并没有受到任何实际的打击,但败退毕竟是败退七月五日傍晚织田军开始陆续上路,经过一夜加一天的急行军来到了越前与近江的交界。在一夜并不算踏实的休息后,大军多少恢复了些精神,七月七日的清晨再次上路,踏过边境进入浅井长政的地盘。

    从后队传来的消息说,由朝仓景键率领的军队已经开始了追击,但还只是保持着若即若离的状态,发生的仅是些零星的遭遇战,看来他们是想一直跟踪我们到浅井军的控制区域。

    上午10点20分,我带领部队行进在北陆道的大路上,前面是池田恒兴率领的部队,后面跟的是氏家卜全的1500人马。“做好准备了吗”根据我的计算战斗已经迫在眉睫,尽管相信竹中半兵卫的能力可还是有些紧张。

    “没有问题……”竹中半兵卫回答时语气很自信,可面容很严肃。“经过昨晚的休息人力、马力都得到了恢复,我今早又检查了一遍,装备情况也完全正常现在虽不能说处于最佳状态,但随时都可以投入战斗”

    “那就好……”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了。

    “主公,您只管放心”跟在我身边的岛胜猛镇定自若的说到。“当初仅凭我们自己就击败了三好的5000军势,如今还有信长大殿的35000人马,取胜是毫无问题的”

    “主公,你实在是太小心了”一直尾随在后面的新八郎突然说到,他的脸上满是激动与兴奋。现在他已经逐渐习惯了武家的新身份,只有在私下里才叫我大哥。“……现在的强弱一目了然,这种战斗还有什么悬念我们要考虑的,实际只是怎么多取得几颗首级而已”说着得意的挥了挥手中的“修罗之怒”。他现在除了一张娃娃脸外确实满像是那么回事了,一身漆黑油亮的盔甲分外威武。

    “到底是初生牛犊……”前田庆次取笑的摇了摇头说:“打仗的事情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我们目前身处客地,随时都有可能被前后夹击,要在什么样的地点作战只怕也要由人家说了算。”

    “我可不是什么牛犊”新八郎忿忿不平地辩驳到。“讲到和人打架,我未必就比你少”

    “哈、哈、……小孩子脾气还挺大”前田庆次指着新八郎的脑袋笑着问道:“还说不是牛犊那不就是小牛的角嘛”

    新八郎戴的是一顶中式的短延黑铁盔,由前至后有一溜铜鍪钉,和甲胄的式样很是协调。上面没有多少装饰,前立和吹返都没安,除顶门的鬼面上用红宝石镶了两个眼睛外,就是两侧各有一个淡黄铯的两寸来长的弯弯小角。“这不是牛角是虎牙”新八郎现在对前田庆次是怒目而视。

    正在两个人半真半假的闹着时,前面的队伍忽然停了下来。池田恒兴的部队虽然很安静的原地没动,但从更远的地方隐隐传来了阵阵喧闹。

    “去打听一下,看发生了什么事”

    得到我的命令后一个亲兵策马跑向前面,不一会儿又转了回来。“报告主公,前面的大障垰被浅井军堵住了。大殿的本阵现在停在前面的山下,先锋各部正在攻击敌军”他回禀说到。

    该来的总会来,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重治和新八郎跟我到前面去看看,其他人归队待命”说完后一催马向前跑去。

    “在后面待不住了那就一起到前面看看吧”没多远就碰到了也正要往前去的池田恒兴,但看样子他却一点都不担心。

    “柴田那家伙怎么在这么个地方磨叽”我边走边向他抱怨到。“主公也是,要是碰到浅井主力就该马上展开全军啊”

    “你没走过这吧”池田恒兴抿着嘴笑了一下,好像很高兴我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大障垰是个山口,虽说不是很险要但也不过二十几丈宽,又处于一个坡上,太多的部队施展不开”

    “是吗”我一时没了话,要被堵在这前景可不美妙。走了不太远我们就来到了织田信长的临时指挥所,他此刻正站在一个小丘上焦急的注视着前面,前军和中军大部分将领都围在他的周围,气氛显得很压抑。我和池田恒兴悄悄来到织田信长身后站好,也抻长脖子向前望去。

    前面的情势确实不容乐观,500米开外的地方是一个两山相夹的山口,一支浅井军已经在那里设下了拦路的栅栏,由于过去曾经是盟友,所以我依稀记得那个旗号是浅井三将之一的海北纲亲虽然人数不过只有1000左右,但一来借助工事,二来弓箭、长枪齐全,所以防守的相当稳固。目前正在进攻的是柴田胜家的两千长枪足轻,实话说论素质还算可以,只是装备得着实惨点,穿得只是最低档的皮甲,在几十米内无遮无拦的状态下,被木丸弓一射一大片。不过这也算难怪仅凭着他那六七万石领地,这就是极限了。总之,进攻的情况很不顺利,而稻叶、佐久间两支部队正在山脚下待命。

    “真是该死”看到又一轮进攻被打退,织田信长狠狠的诅咒到。“你们谁有办法”他用犀利的目光向后扫了过来。

    不少人张了张嘴最后有没有说话,不是他们缺乏勇气,而是实在没有迅速突破敌军防线的把握。

    “废物”织田信长又扭过了脖子。

    “主公……”我忽然感觉有人悄悄拉我的衣袖,回头看去却是竹中半兵卫。

    “怎么”我问到。

    “您可以申请,由我们的骑兵去攻击”他目光闪闪的说到。

    “什么”我被这个建议吓了一大跳。“让骑兵去攻坚你没有搞错吧”

    “看似荒唐,实际非常可行”竹中半兵卫语气坚定,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主公,您仔细看看前面的地形那里看似很高实际坡度并不算陡,战马上去毫无问题,虽然无法发挥骑兵的冲击力,但面对栅栏这本身也用不上。另外不知您注意到了没有,海北纲亲的这只部队很可能只是先锋,而且到达的时间也并不长,尽管立起了栅栏可并没有来得及准备滚木等重型防御武器,我们完全有能力一举将其击溃”

    “敌军不是还有弓箭吗”我担心的说到。

    “那种弓箭对我们骑兵的盔甲没有任何威胁”

    “有栅栏的阻挡,还有长枪……”我的心里有了些活动。

    “骑兵用盾牌,马匹的正面有挂甲,长枪的伤害也不会很大只要到了跟前,要不了几下这种简易栅栏就会被马刀砍碎”

    “嗯……”我低头沉思,不能不说这个建议还是可行的。

    “主公”看我还在犹豫,竹中半兵卫不免有些着急。

    “好,就这么办了”我终于下定了决心。“主公,可以让我试试吗”我来到织田信长身边如是说到。

    “你”织田信长怀疑的看了看我,他非常清楚我一般对于这种冲锋陷阵任务的态度。

    “哦……前军诸部已经相当疲惫了,让他们下来稍微调整一下也好嘛”我还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没有把话说得太死。

    “那……也好”织田信长想了一下终于答应了。“传令柴田先下来,你的骑兵过去试探一下”

    “是”我正想回到后队,却又被织田信长叫住了。

    “等等”他远远的看了看我的那队骑兵后说:“你亲自去也不会起什么作用,命令部下去就可以了”

    “是,主公”我叫过新八郎把手中的太极团军扇交给了他,让他传令给前田庆次全权指挥。

    “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新八郎走后织田信长说道:“你的骑兵怎么怪模怪样的不但穿着皮质的马铠,怎么还拿着盾牌”

    “皮质的马铠可以跑得比竹马铠快些,盾牌可以抵御弓箭”我给他作着解释。

    “我也很奇怪……”丹羽长秀这时也说道:“你的骑兵为什么没有靠旗背着这么多骑枪干什么而且还都是这么短而单薄的”在日本对于标枪历来没什么概念。

    “这是因为仅一把马刀可能会脱手,而单手的骑枪自然要短小些”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显露标枪用途的时候。

    “真是奇怪的想法……”织田信长摇着头喃喃自语到。

    “主公”这时柴田胜家退了回来。“属下无能,让您……”

    “不必自责”织田信长摇手阻止了他下面自责的话,平心而论他一直是最信任柴田胜家的。“你已经尽力了,让忠兵卫去试试吧”

    “他”柴田胜家惊异加鄙夷的看了看我。“也好,就让我们见识一下诸星大人部队的武勇吧”

    “比柴田大人……”

    “那是怎么了”

    正想好好“夸奖”柴田一番的时候,池田恒兴的一声惊呼使我转回了头。一眼看去,我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后背立刻惊起了一层冷汗……

    冬天里的熊:按理说以主角目前的身份还不能使用军扇,但彩披总让我想起“马尾巴的功能”,总体来说还是军扇气派些。另外说一句战斗场面将要开始了,但我写这种情节着实缺乏把握,有什么到不到的地方大家多担待

    第二卷 纷乱的近畿 69、神勇

    只见一骑轻尘已经越过了中军本阵,飞马直奔前面海北纲亲的军阵而去,马上一员小将却不是新八郎是谁

    “怎么会这样”我只觉得心头猛地一紧,脑中顷刻就成了一团乱麻。“面对敌人的如蝗箭雨,单人独骑不是找死吗前田庆次和山中鹿之介都是死人吗”我在心里不住的咒骂着。

    “那……不是刚刚跟在你身边的人吗他自己冲过去干什么”织田信长看了看已经快要冲到敌军阵前的新八郎又看了看我,非常不解的问到。

    “是……是……”脑中嗡嗡作响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然回答的也是语无伦次。

    “主公”这时楠木光成急急催马赶来。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嘴里急得险些咬着了舌头。

    “主……主公……”楠木光成一脸愧疚,话也说得磕磕巴巴。“……新八郎来……传您的命令说……要我们出击……大家都在整队……一不留神……”

    “嘿……”我松开了他的手,只感到浑身一阵无力,要不是半兵卫和光成及时扶住,我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不能怪庆次和鹿之介他们,谁都不能怪,要怪只能怪我自己这次出来虽然已经有了出生入死的觉悟,但并没想这么早就让新八郎独当一面,充其量也就是让他跟在我身边熟悉一下情况。加上我的骑兵在攻城战上没什么作为,所以很多事情还没来得及教给新八郎在他天真幼稚缺乏经验的头脑中,理所当然的认为进攻自然就是奋勇向前,对于团队的配合完全没有概念,也许还受了一些传说故事中个人英雄主义的荼毒,想着在万马军中取敌人上将的首级“天啊我可对仙芝怎么交代啊”我绝望的想到。

    “一个不错的年轻人……可惜了”织田信长显然也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走回自己的行军马扎,坐了下来。他此刻的情绪反而平静了下来,一来他已经见过了太多的生生死死,二来也不看好我这支骑兵的作为。

    “哼、哼”柴田胜家在旁边阴笑了两声。“至少他还算有些血性,没有学会某些人的j猾”

    其他人则大多是无言的摇了摇头,池田恒兴甚至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而此时,我的大队骑兵才刚刚到达本阵的一侧。

    新八郎独自一人跑上了山道,浅井军显然也没有明白这是什么战法,直到新八郎距离栅栏还有五十米时,才在惊醒过来的武士吆喝下开始放箭。

    只见新八郎毫不减速,把手中的长枪舞动得有如风车相仿。他的目的主要是拨挡射向战马的箭枝,因为他并没有装备马铠,对于自己反而不是很在意,个别射在身上的箭矢根本无法损及他的盔甲。由于距离已经很近,他就这么毫发无伤的来到了那道栅栏跟前。“嘿”的闷哼一声,新八郎手中的“修罗之怒”力劈华山直直的砍了下来,立时木屑飞溅,栅栏上崩塌了一个缺口。新八郎一提战马跃了进去,横枪一扫,面前三个浅井士兵就被腰斩成了六段。

    “咦”织田信长又站了起来,眼前的情景让他重新燃起了兴趣。

    此时的新八郎好像一只冲入羊群的老虎,在前军前排的长枪足轻和弓箭手中如入无人之境,左突右冲东挡西杀把浅井军的队形搅了个七零八落。浅井军的武将自然不能坐视这种情况的发展,从海北纲亲的左近冲出四员武将,先后向新八郎杀来。

    首先到达的是一个中年武士,无声无息的挺枪直刺了过来,枪势有如毒蛇吐信,看情形显然是想杀个出其不意。新八郎横枪一拨就磕开了来枪,一推枪杆撞向对手的前胸,由于战马相对奔驰所以速度很快,敌将闷哼一声直直的摔落马下,口吐鲜血胸骨尽碎而死。

    第二员敌将和第一员敌将的距离很近,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前面的同伴就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就在一愣之间“修罗之怒”寒光闪闪的巨大锋刃就已经横劈到了面前。不得已,他一咬牙把手中的太刀倒立,右手持刀柄于上左手按刀背于下,推刀向外面封去。“当啷”一声,太刀被“修罗之怒”的风雷之势击得崩断,随后被斩断的是第二员敌将的身体。新八郎并不停留,又冲向了第三员敌将。

    第三员敌将因为距离较远已经看清了事情的经过,吃惊之余稍稍减缓了马速。这员武将名叫吉冈清五郎,是京都一个著名剑术流派的嫡传高手,在很年轻的时候就被海北纲亲以两百石俸禄礼聘为亲兵的剑术师范,不但武艺高强而且经验丰富。时间虽短但他已经看出了新八郎是天生神力,所以二马交错之际并没有直接格挡新八郎的进攻,而是用刀斜向一削同时带马右转,想趁新八郎冲过之后反手攻击其背。但就是这么轻轻的一碰,吉冈清五郎就感觉自己仿佛受到了万钧铁锤的重击,整个右半身顷刻就失去了知觉。等到他活动开时新八郎已经拨马返回,他也就此失去了机会。

    新八郎对一招失手非常愤怒,怒吼一声挺枪直向吉冈清五郎的胸口刺来。

    吉冈清五郎已经清楚了新八郎力量的可怕,再也不敢直接与他兵刃相交,而是熟练的一提马缰,战马立刻前蹄腾空人立而起,只等新八郎攻到就以马踩落,同时借助下砸的惯性挥刀猛劈。

    面对已经掩身马后的敌人新八郎枪势不改,依旧笔直地刺了出去。随着两声惨叫,“修罗之怒”长长的枪头由战马的前胸刺入又由颈后钻出,而后深深的扎进了吉冈清五郎的小腹。新八郎前把一抬后把一压,吉冈清五郎连人带马就被高高的挑了起来,淋淋的鲜血落在他白净的脸上显得诡异而可怖,再伴随着阵阵人和马的惨叫,让战场上所有人的心都一阵紧缩。

    “嗒、嗒、嗒、……”新八郎的战马是我从骑兵队里给他挑出来的,虽说还算不错,但离宝马良驹差得还远,身上骤然加上了一人一马的重量就有些吃不消了,往后连退了十几步,四条腿不住的簌簌发抖。

    “嗨”新八郎一声断喝,手中“修罗之怒”奋力向前一挥,把枪上的吉冈清五郎和他的战马砸向了愣在面前的第四员敌将。众人耳轮中只听见“啪嚓”一声,两人两骑就变成了地上的一大“滩”

    新八郎横枪立马威风凛凛,宛如一尊天神一般。“吾乃诸星兵部丞一门众,新八郎清彦是也谁堪与战”海北纲亲军中竟然无人应答,一时间寂静无声唯余风过耳畔。他连叫三声见没人迎战,就横担长枪摘下了挂在马鞍上的那张神臂弓,抽出一支白色羽箭就朝不远处的海北纲亲射了过去。

    “主公小心”一个近卫部将见他摘弓就知不好,大声提醒的同时飞身阻挡,却被那支羽箭射穿头盔贯脑而过,死尸栽落马下腾起了一阵烟尘。

    由于部将的提醒和阻挡为海北纲亲赢得了一线之机,他刚好来得及避开了咽喉要害。那支羽箭射入海北纲亲的肩头,带着他的身体向后飞了出去,“砰”得一声钉在后面的旗杆上。海北纲亲就这么被挂在了自己的马印上,喊都没来得及喊一声就昏了过去。看到主将如此光景近卫旗本们慌忙解救,普通足轻自然是一片混乱。

    “干得好”就在这时我的骑兵大队赶到,前田庆次一马当先越过那个缺口,反手一刀砍倒了一个被吓傻了的敌军武士,山中鹿之介、可儿才藏、岛胜猛等人也纷纷杀入敌阵。在雪亮的弯刀劈砍之下,那道栅栏不一会就变成了一地的碎片,双方部队交杂展开了混战。

    一来敌军主将昏迷,二来为新八郎气势所慑,三来双方的近战能力根本无法相提并论,海北纲亲的部队稍作抵抗就向后溃逃而去。

    “……这……怎么会……”柴田胜家痴痴呆呆发出了梦呓一般的呢喃。

    我只觉得一股豪气自丹田升起,把胸脯顶得腆了起来。

    “好样的这才是我织田家武士应有的样子”织田信长兴奋得满面红光,一拳接一拳的捶打着身边的一棵小树。

    “恭喜主公……”丹羽长秀也是满心欢喜的说:“必是热田大明神护佑,才使本家添此虎将主公洪福齐天,平定天下指日可待了”周围的其他人不管是真是假,也都纷纷祝贺。

    “岂止是虎将,我看这个小子是天下武勇尽其半”织田信长意气风发的说到,又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是的对我说:“他刚才说是你的一门众,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这么大的兄弟或子侄啊”

    我正想回答时,池田恒兴突然从一边窜了过来。“他是仙芝嫂子的弟弟,刚刚从军不久今天还是他的初阵呢”看他得意的样子,仿佛阵前扬威的是他。

    “怪不得……”织田信长脸上一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表情。“我说呢这还合理些……”

    “咳、咳……”我干咳了两声后说:“主公道路已经打开了,我军还是速离此地吧”

    “全军进发”织田信长高傲的向前一挥手,大军再次缓缓向前行去。

    新八郎的戎马生涯就此开始了随着不断的战斗,与他威名一齐传扬开来的还有织田信长那句“天下武勇尽其半”的考语……

    第二卷 纷乱的近畿 70、剧斗浅井

    击溃海北纲亲越过大障垰后,织田大军继续沿着北陆道往近江腹地进发,可不知怎么回事这天里并没有再遇到浅井军的拦截。织田信长与重臣们一番讨论后认为,这是浅井长政认为地势不利所以没有贸然行动,有鉴于明天将有一场大战,尽管时间紧迫他还是下达了夜间宿营的命令。果不其然,第二天清晨刚刚上路就接到了忍者的报告:浅井24000军势就在前面不远处布下了阵势

    十步町是个小平原,北陆道从这里自北而南贯穿而过。它的西南面是琵琶湖畔的金滨城,东南面是浅井的居城小谷,两城相距不过五里。浅井长政之所以在这里布阵一是为了背借两城之利;二是织田军行动迅速,他还在集结部队就开始撤退,已经来不及全军布阵大障垰了;三是因为这是最后一道屏障,再往南虽说还有浅井家的很大一块领地,但已经无法阻挡织田军的脚步了

    虽说织田军势有35000之众,但德川家康和“猴子”的6000部队留在后面阻挡朝仓军,所以此时已经不再具备压倒性优势了织田信长为了稳妥起见,命令距离敌军八里之外即摆出战斗序列,呈左、中、右三路向前推进。

    我所处的位置是右翼的第二备队,即琵琶湖的一侧,前面是松永久秀的2000步兵,后面是池田恒兴的1300步骑混编部队。织田信长的中军本阵就在我们的左后方,由于这路的战线最宽所以前锋力量比较雄厚,第一道是柴田胜家为主,蜂屋赖隆为辅;第二道是稻叶一铁为主,不破光治为辅;第三道是佐久间信盛为主,平手泛秀为辅;佐佐成政、织田信包、林通胜、泷川一益等人随信长本阵行动;森可成、前田利家、加藤光泰为总预备队。左翼依次是安藤守就、丹羽长秀、氏家卜全,由于这里是靠近小谷城的山地丘陵,所以没有安排骑兵。

    前进虽然缓慢,但该来的总是要来七月八日上午十点十五分,战斗首先在中路爆发,随后左路双方的军队也进行了接触,而我所在的右路两军一直保持在两箭之地相互监视。由于地形复杂,左路的战斗始终进行得不温不火,只有中路的战斗一开始就打得热火朝天。

    与柴田胜家对阵的是浅井家的第一悍将矶野员昌,他们两个可谓半斤八两,战斗进行的异常惨烈,双方的伤亡数字在不断的攀升着。一个半小时后,辅助柴田胜家的蜂屋赖隆部出现了不稳迹象

    “看来情况不大妙啊……”可能是有点闲的难受,不知什么时候池田恒兴溜达到了我的身后。“如果主公不作出应对蜂屋赖隆溃散是迟早的事,柴田那个家伙必然受到影响,第一道战线也就崩溃了”

    “这是肯定的”我点了点头。“但主公未必愿意比浅井军先动用二线部队,那样很可能导致士气降低我们的军队是由各方拼凑而成,素质参差不齐,配合方面也比不上浅井的部队”

    “你看”池田恒兴指着前面大叫了一声,我转过头去看时状况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

    织田信长摆出旗号,要前田利家增援一线,可还没有到达蜂屋赖隆的部队就溃散了。二线的稻叶一铁当机立断,不等命令就叫不破光治进入一线弥补了缺口,稍后前田利家赶到,这才堪堪稳住了阵脚。这种情况下织田军的的士气在悄悄降落,浅井长政看准机会又给矶野员昌投入了1000援军,而且是由旗本为骨干的精锐直辖部队。

    “主公下命令了”蒲生赋秀突然说到。一个传令兵越过我们跑向松永久秀的部队,看本阵的旗号是叫他侧击浅井军的中路,同时要我递补为右路一线。

    “快回去吧”我急急的对池田恒兴说到。“我们马上要战斗了”

    “不是只叫松永……”他不解的问。

    “牵一发而动全身”我把军扇抽在了手里。“下面不是浅井军来进攻我们,就是主公叫我们去冲击他们”

    “哦”池田恒兴恍然大悟,匆匆跑回了自己的部队。不一会,织田信长果然又来了命令:叫我们进攻也正想援助中路的浅井军左翼。

    “怎么样有把握吗”我对这手下问到。

    “没问题”前田庆次大声回答。“我看了半天,正对着我们的部队前列是一些农兵。装备简陋手持竹枪,对我们完全没有威胁”竹中半兵卫也对我频频点头。

    “那就开始吧”

    “变队正前方,爪”随着前田庆次的大喝,骑兵们迅速排成的我军独特的“爪”之阵前面三个三角阵形各有一百人,后面七百人排成方阵,三个“爪尖”分别是岛胜猛、山中鹿之介和可儿才藏。我把手中的军扇高高举起向前一挥,1000诸星甲骑向前滚滚杀去,沉重的马蹄踏在地上,那动静就如同时开来了几辆火车。

    浅井军的士兵们对着闷雷般的声音一惊,显得有些惊惶失措,毕竟临时征召的农兵素质是远远比不上正规足轻的。“不许后退违令者斩”浅井家的一些武士们大声吆喝着,同时后队的正规军也“唰”的向前端起了长枪。出于农民对武士长期本能的恐惧,农兵们的混乱停止了,对着远远冲过来的“大家伙”们举起了手中的竹枪,但未经训练的心里素质真的那么容易调整过来吗

    老实说我也不敢肯定这支精心打造的骑兵在正面战场上真实的能力,盾牌和铠甲的防护功能只来自于理论和简单的试验,真理如何只能等待着实践的检验了按常理骑兵冲击严密结阵的长枪足轻无异于自杀,我在心里悄悄的祈祷着,希望着“奇迹”的降临。

    “咯吧”奇迹真的降临了,随着第一支竹枪在与盾牌“亲密”接触后断裂,这种清脆悦耳的声音如爆豆般不断想起。浅井农兵们手中的竹枪不是一支接一支,而是一片接一片的崩断,人、马都穿着黑色皮甲的恐怖骑兵带着一股仿佛来自地狱的杀气,完全无视面前枪刃的阻挡,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压进了浅井军的阵中。

    排列在最前面的农兵实际上根本来不及享受大马士革弯刀冰冷的刀锋,就大片大片的被连排的战马撞倒,接着就是在马蹄下丧生,我甚至听到在马蹄下隐隐不断传来骨头的碎裂声。

    “天啊”有了第一个面如土色的家伙扔下武器转身而逃,这种趋势就再也无法控制,与这些“妖魔”相比,督战队的大刀显得是那么的“可爱”大队农兵不顾一切的向后跑去,很多人甚至和后队阻挡他们生路的正规部队厮打了起来,浅井家左翼的本阵队形也发生了严重混乱。

    “不要管溃散的逃兵”前田庆次对着前面的部队大声喊道:“向前一直向前往帅旗方向进攻”

    这时我听到身后响起了一阵密集的鼓声,法螺呜咽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大概是织田信长注意到了我这里的战况,池田恒兴的1300步骑兵也尾随而来,落在后面的混乱敌军我可以放心交给他了。

    由于被自己人冲乱而难以形成战力,左翼中军的外围也轻易被突破,然而浅井军毕竟是严阵以待,我们的面前这时出现了一些简易的栅栏、阵屋等防御工事。我的骑兵也专门做过这方面的训练,在几个简单的命令后化作了许多数十人为单位的小队,分头在障碍中追逐砍杀着敌军,但进攻的势头则被大大的减缓了。

    “冲啊”前田庆次大叫着一直向前冲去,我和竹中半兵卫、蒲生赋秀以及负责保护我们几个的新八郎、楠木光成在一小团骑兵的簇拥下,也尾随他向帅旗而去。

    当我们到达时这里已经展开了战斗,因为经验和位置突出的关系山中鹿之介第一个到达,十几个浅井军的旗本已经被杀,剩下三十几个人正保护着他们的主将在包围中做着最后的抵抗。我抬头向那群人中间望去,认出这位主将是浅井四翼中的三田村秀俊。

    “嗨”可能是不耐烦这无聊的纠缠,山中鹿之介排众而出直向前杀去,在连劈三个试图阻挡他的旗本后来到了三田村秀俊面前。

    “看刀”面色苍白的三田村秀俊企图先发制人,挥刀向山中鹿之介砍来。

    “三日月宗近”在山中鹿之介手中挽了个雪亮的刀花,三田村秀俊持刀的右臂飞了出去。“受死吧”山中鹿之介再挥太刀,三田村秀俊的脑袋掉在了地上。

    “三田村秀俊已被讨取”周围的士兵们一齐兴奋的大叫了起来,这声音为浅井军还在做着的抵抗敲响了丧钟。在这个方向浅井军的序列被完全摧毁了,我们追着溃逃的敌军渐渐偏离了自己的方向。

    “大人”蒲生赋秀拉了拉我的衣袖说:“池田大人好像在后面叫您”

    “哦”我回头看去,确实池田恒兴和他周围的几十个人一边喊,一边不断的朝我比比划划。也真亏蒲生年纪小耳音好,居然在这喊杀连天的战场上还能听到。“你替我听听,他在喊什么”

    “好像是……浅井……阵什么的……对浅井本阵,就是浅井本阵”蒲生赋秀兴奋的嚷到。

    “哪里”听到这个敏感的字眼前田庆次立刻勒住了“松风”,长身四下寻找着。“啊在这儿”他终于发现了两百米外的那杆巨大马印,原来我们随着逃向小谷城的溃敌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浅井长政的本阵。“全军听我号令目标浅井帅旗,前三后二,矢”随着前田庆次的命令,骑兵摆开五个锥形队列向前杀了过去。

    浅井长政的本阵有5000军势,又都是最为精锐的部队。我们连续几个冲锋都被挡在了营外,虽说他们的弓箭和长枪对我的骑兵杀伤力有限,但面对坚固的路栅和一地的陷坑、绊马索我们也是无计可施,不得已只好在外围进行缠斗。由于本阵受到攻击,浅井军的进攻部队直接受到了影响,最后连矶野员昌的备队都产生了动摇。织田信长看准时机把预备队一次投入了战斗,浅井长政看再打下去有可能被包围就下达了撤退命令。由于左翼安藤、丹羽、氏家等备队受地形所限以及没有骑兵,浅井军终于在损失三千余人的情况下撤回了小谷城。

    第二卷 纷乱的近畿 71、干部考核与任命

    十步町大战后织田军继续行进,但第二天织田信长却命令全军停在了美浓的边境。部队掉过头来摆开阵势,给养和装备也从岐埠城源源不断的运来,大有与朝仓和浅井一决生死的味道。在这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下敌人渐渐显得迟疑,据忍者传来的最新消息说,浅井长政闭门不出,而朝仓的追兵也放慢了速度。

    在十步町取得的胜利可以说是具有相当巨大的意义,朝仓、浅井万无一失的夹击被击破,浅井长政背后偷袭反而被打了个乱七八糟,不但损兵折将甚至在南近江的领地也陷入了危机。如今织田信长不但滞留北近江不去,反而发出檄文引朋唤友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

    在这种情况下我的日子过得相当安逸,游游山水景色放松了情怀。尽管前田庆次他们几个似乎还没从兴奋中冷静下来,但竹中半兵卫却和我心意相通的开始安排起了回程的工作。织田信长虽然不时召开军事会议,但尽管口号喊br /&gt;</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