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弄清风(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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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我,元元由我教养,为什么变卦?”

    “元寿也已三岁,理应由专人教养!”

    “专人?何为专人?难不成我这做妈妈的就成了不相干的旁人不成?”

    “无理取闹!”

    “今日我要接走元元!”

    “不成!”

    “你凭什么?”提高嗓音。

    “就凭我是他的阿玛!”他冷笑道,轻弹袍角。

    “你曾答应过我,莫不是要食言?”

    “你也曾答应过我很多,又可曾对现?”他反唇相问。

    “你从未对我相信过,不是吗?”眼中一热,努力压住心头的凄楚,苦笑道“你我夫妻十三年,竟换不得你的一丝信任,是你,仰或是我的悲哀!”

    “你做的那些事儿,有哪一样又让我安心?”他似动怒,拔高音调。

    “我做了什么?我的事儿,爷哪一件不是一清二楚?如今反过来问我,可笑吗?”

    “这些时日,你做了些什么?”

    “您既然清楚,何必又来问我?”我扭过头。

    “心虚了?”他讥讽道,“戳到了你的痛处?”

    回眸,不禁打了个寒颤,这还是我认识的胤禛吗?为何如此的陌生,随反唇相讥道,“不错,是戳到了我的痛处,我竟不知,我的男人原会是如此卑劣之人,卑劣到偷龙转凤!”

    他身子不自然的一颤,心头跟着一痛,又何苦彼此伤害!

    “终是说出了心里话?”他瞠目喝道,“你终是放不下他,既是如此,我还你自由!”他衣袖一抖,桌上杯盏尽落,满目疮痍。

    “我……”闭目,本不该如此的,这原不是我要的。

    “胤……”话未出口,他却已从身边撞过,扬长而去,那孤寂的身影顷刻间融入夜幕,只留下呆呆站立的我。

    “怎么会是这样……”垂首低喃,“我们非要弄得如此方才罢休?”

    “哎!妹妹这又是何苦呢!”满是惋惜之声,“早就劝过妹妹,只是妹妹太过执着!如今落得这步田地!”

    转过身子,迎上她的眼眸,那眸中半分关切,半分惋惜,还夹杂些旁的东西,只是太快,一闪而过。“多谢姐姐关心,元元呢?可否交还给妹妹?”

    “这事儿,姐姐真做不了主,还得听爷的吩咐!”她紧走几步,来到面前,轻声道“不过妹妹放心,元寿在姐姐这儿,自是不能亏待了他!”

    咬紧牙关,努力平复心绪,笑答,“元元在姐姐这儿,妹妹自是放心的,我曾说过,元元是我的儿子,也是姐姐的!我想姐姐自不会让咱们的儿子受半丝的委屈,不是吗?”

    那是自然!妹妹放心!”随又关切道,“爷也是一时的气恼,过几日,等爷消了气,姐姐定当好生劝解,周济你们mu子相聚!妹妹就先委屈些时日,在你那小院里好生休息!”

    “那就有劳姐姐费心了!”微福身,挺直脊背,笑着与她道别。

    出了小院,顿如泄气的皮球,没了先时的骄傲。不知怎会如此,我本是来接元元的,不成想却弄得如此狼狈……

    ☆、阴谋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让亲们守了个万年大坑~

    不知道亲们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局?我现在已经觉得精疲力竭了,貌似有悲剧的苗头~

    一日,三日,五日……转眼又过月余,

    自那日起我便再没见着元元!

    先时去给那拉氏请安,她会露出一脸无奈之样,告诉我胤禛如何的震怒,劝慰我想开些,凡事莫要着急,又过几日,每当提及元元,她便顾左而言其它。最后,索性推脱身子不适,将我拒之门外。

    我如热锅上的蚂蚁,日日煎熬着。

    这一日,仍是站在窗前,院中枯叶落了一地,三三两两的奴才正在清扫着,不见了元元,整个小院已没了生气,又似笼着一层不祥之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的目光呆滞地随着奴才手中的扫把游走着。

    “格格,起风了!”小蓝将半掩的窗棂带上,“您当心身子!若是格格有个三长两短,四阿哥该如何是好!”

    如一道闪电将我从梦中惊醒,“可有元元的消息?”

    “回格格,没有!”

    “怎么会这样?”重又将窗子推开,我需要些冷风将混沌的大脑吹醒,为了元元,我也不可这般的颓废。

    “小蓝,你去看看,爷可回来了,若是回来,此时,又在哪里?”收拾心情,我们是该心平气和的谈谈了,再如此这般下去,我的元元,怕是会不认他的亲妈了!

    “格格……”小蓝面露忧容。

    “放心……我自不会乱来……”

    对镜梳妆,选了套胤禛最喜爱的长袍,细腰款摆,平添了几分妖娆,太过白皙的脸孔上轻扫了些许脂粉,宛若一抹粉霞,人也跟着精神不少,低挽发髻,只用那只同心簪斜斜绾住,再无半点装饰。只愿,他还知晓这同心簪的含义。

    夜凉如水,冰冷的月光斜散在甬路上,泛起清冷的光芒。我与胤禛的书房距离甚近,每行至一步却是艰辛异常。

    再远的行程终是有它的终点,行至门前,还未扣打门环,却已有人将门拉开,年轻,有些面熟的脸孔,小厮的装扮,飞快地瞥了我一眼,忙又垂下了头,眼睛直直地盯着脚下的路面。

    “王爷可在?”

    “回主子……王爷……王爷……”态度恭恭敬却言语不实。

    “烦请小哥进去通禀!”

    他却神态发窘,仍是点头哈腰,却未有让步或是进去通传的意思。

    心头泛凉,如今,想进这所院子却已成了难事。一个奴才,何苦又难为了他,努力向院中描去,报着侥幸搜索着熟悉的身影,老天怜我,“宝明……”

    “侧福晋?”宝明虽是迟疑,仍是走了过来。

    “不长眼的东西,连主子的路也敢拦!”一脚将那小厮踹至一旁。

    “哥……”那小厮刚欲开口,却被宝明的瞪眼,吓了回去。

    “侧福晋,这是奴才乡下的堂弟,刚进府,规矩还没学好,您别见怪!”

    “我说有些眼熟,却是你的亲戚!”随看向那小厮,“别害怕,没事儿!”

    “还不滚!”如得特赦,那小厮转身一溜烟的跑了。

    “宝明,爷可在?”

    宝明挠头,神情颇不自然,“爷……爷……他……”

    “他在,只是不想见我,对吗?”不忍见他为难,替他说出了答案。

    “王爷这会儿子忙着写折子,怕是没时间!”宝明忙自解释。

    “你帮我带句话,就说我今日非见他不可!”

    “主子……”

    “宝明,不是难为你,如今,怕也只有你能帮我见上他一面了!”

    宝明虽是犹豫,终是下定决心,“主子,您等等,奴才进去瞅瞅!”

    看那远去的背影,不禁苦笑,曾几何时,我进这所宅院,原是不必如此的费力!

    良久,宝明回来,面露尴尬,“爷只说,主子愿等就等着吧!”

    无语凝噎,多么绝情的话语,咬牙,“好,我等!”

    “主子……您……哎……”

    角门打开,踉跄地走进院中,来到门前,凝望着映在窗上的那抹身影,他在屋中,却是不愿见我……

    拾阶而坐,“我在这儿候着,你进去伺候吧!”

    拢紧外氅,缓缓抬头,泪,凝于眼睫,汇至眼角,悄然滑落。

    不知等了多久,只觉那弯月牙儿都已不忍,躲进了树梢。

    “主子……”是宝明,“爷让您进去!”

    我咬着唇,试了几次终是起身,何苦……我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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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中烛火摇曳,他坐在桌后,一点亮光将他的身影映在墙上。我只看着他的影子,傻傻发怔。

    宝明识趣的退至门外,门被“咯吱”一声带上,心里一紧,十指慢慢扰紧。

    空气凝重,眼眶一热,无力低语道“我们……何苦非得如此?”缓缓矮□子,我跪坐在地上,幽幽说道“我知道你气了,恼了,怨了,恨了,想要如何惩罚我,都没有关系,只要别拆散我们mu子,好吗?”抽噎道,“求你了!”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懦弱,毫无骨气地在胤禛在前哭泣,请求。

    沉默良久,正当我的一颗心急剧下沉时,他才哑声说道,“你又可知我气你什么?恼你什么?恨你什么?又怨你什么?”一连串的问句投掷出来,灼痛了我的心,那心结我们仍是解不开……

    “胤禛,你从未信过我,对吗?”良久,终是说出凝结心中许久的话语,“这么多年了,你仍是无法释怀!虽是不说,但凡遇到些风吹草动,你便会草木皆兵!我们之间不是吵架拌嘴,便是不理不睬,彼此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那看似坚固无比的爱情,如一面冰墙,

    表面光洁,其实早有缝隙,只需一个轻轻的外力,便已破败不堪!

    “哼!”鼻中发出不屑的哼响,一个物件丢至脚前,“自己看看都是些什么?”

    虽是不愿,仍是打开。

    瞬间心似油烹,往事历历在目。

    “原竟都是我的 ‘罪证’!爷也真费了一番心血!”讥笑着甩下泪花儿。

    没错,这里皆是胤禩送我的礼物,原已被妥帖的收起,不想却是掩耳盗铃,本就应该知道,在他面前,我是没有秘密的。

    取出第一件,拿在手中,晶莹剔透,缓缓说道“这是入府前他送我的玉佩,十三年了!”

    “那是他十七岁那年封贝勒时皇阿玛赏的,我们兄弟几人眼红的不成,只因,那是皇阿玛赏的,只因他是受封最年轻的贝勒!他如珍视宝,从不肯离身,却给了你!”

    我不答话,取出第二件,一只蔷薇花的簪子,“这是入府后他托晖儿转交的簪子,我只戴过一次!”

    “记得,在蒙古的那次,我替你戴过!就是想告诉他,就算是戴着他送的东西见他,他又能如何?你的人是我的,心也只能是我的!”他狠狠说道。

    我原被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