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弄清风(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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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了些暖意,“回吧,你身子不大好,别受了寒!”

    “呵!”一声娇笑,“我哪儿那么娇贵,不碍事儿!一入冬便是如此!”

    “倒是我疏忽了!”那声音顿了顿,又道,“这几日请王太医过来瞧瞧,你这身子还得仔细调养,切不可作下毛病!”

    “我知道了!”那言语平淡了些许,又似含着些别的,道,“您是做大事儿的人,就别为我这小女子分心了,我懂得照顾自己!”

    短暂的沉默,门被打开。

    我尴尬地站在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门里的人,也如我这般,愣在当场,出也不是,入也不是。

    倒是那拉氏反应颇快,笑道,“妹妹定是知道爷要出门,这是过来相送的吧!”

    不自然牵动唇角,挤出一丝笑容,回道,“姐姐真会打趣,我是专程来给姐姐请早安的!”瞥了眼胤禛,自嘲道,“我又岂能知晓爷的去处!”

    却见胤禛面沉似水,一张俊脸竟比这冬日还多了些冷意,让人心里突增了惧意。

    木纳地朝胤禛施礼,“爷,吉祥!”随即闪身,垂首,让出路来。

    觉察他在我身前停了一下方才离开,再抬头,入眼时只是那渐远的背景,心头空落落的,似丢了什么。

    良外,忽觉肩头一沉,转头,是那拉氏。

    她的唇角微微扬起,脸淡淡的氤氲上一层粉霞,那是抹幸福的娇俏,仿佛昨日的我……

    “进屋吧,这里怪冷的!”说完热络地将我挽进小院。

    屋中热气迎面扑来,不自觉地打了喷嚏。

    “看你穿得这么单薄!”那拉氏微嗔道,随即将手炉递进我的手中。

    热意传入手中,却如何也暖不到心中,我似从里至外的冷,深入骨髓。

    “原想着给姐姐请安的,没成想……”我不安地解释着。

    “妹妹……”灵动的眼眸满是笑意,“你我都是女人,有些事情无些解释!”随即皱眉,甚是关心道“看妹妹这满脸的憔悴,昨儿个莫不是没睡好?”

    “是啊!”迎上那满目关心,“昨儿元元那孩子有些受凉,折腾了一晚,我守了一夜,天亮才安分下来,本想着小睡一会儿,又怕误了请安,便赶了进来,不想却是早了!”

    “噢!”,她点了点头,没有预期的失望,又道,“可请了太医?不如一会儿一并让王太医给瞧瞧!”

    “不用了,小孩子调皮,睡觉蹬了被子,喝些姜汤便好了!”

    “妹妹切不可大意,元寿尚幼,这又刚入冬,叮嘱嬷嬷夜间仔细些!”

    “是!”

    与那拉氏闲聊着,她忽转了话题,“有些事儿,妹妹还是如实的告诉爷好!要知道,这若大的宅院都是爷是,这院中的风吹草动又岂能瞒得过去!”

    心头徒然一紧,假意不解道,“我能有什么事要瞒爷呢?”

    她却不答,笑道,“什么事儿怕还是妹妹自己来悟吧!借旁人的口道出便不好了!”

    “怀袖记下,多谢姐姐!”

    与那拉氏有一搭无一搭闲话家常,小蓝却来了。

    “格格!”。

    见小蓝手捧一件外氅而来,我不解道,“我这不是有一件吗,你怎又送来了?”

    小蓝给那拉氏请完安,回道,“是爷遣奴婢过来给格格送来的,说是格格身上的那件太是单薄!”

    心头一悦,却嗔道,“我的话你向来不听,爷的话就奉若神明,我还真冻死了不成!”

    小蓝不解,一脸茫然,那拉氏却笑着起身,轻拧我的脸颊,“这小蹄子还当真是口不应心!”

    ☆、决裂

    作者有话要说:因本人原因无法保证正常更新,又恐编辑责罚,故再有一两章,本书上半部即将完结!

    下半部幸福会尽快更新。多谢各位支持,鞠躬~

    下部同样精彩,敬请收看!

    幸福保证:上部与下部是连贯的,人物,内容均不会有所改变!

    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甚是无趣,我便起身告辞。

    “噢!”那拉氏轻拍脑门,笑道,“竟忘了与你商量正事!”

    “正事!同我商量?姐姐作主还不就成了!”

    “这事儿,我还真作不了主!”那拉氏笑道,“是这么回事,昨儿爷同我闲话家常时提起了元寿,这孩子已满三岁,是不是该请个师傅了?”

    “这事儿爷也同我提过,我只说孩子还小,再容他多玩些时日!”

    “妹妹,这话可不对!”那拉氏板起面孔,“孩子便要从儿时抓起,莫要让他生了惰性!要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事儿不能等同儿戏!”

    “姐姐,您把问题看得太严重了!”我笑道,“让他多玩些日子并不是纵容了他,孩子还小,自是受不得师傅一板一眼的教授,玩的同时,也让他在学业中有所增进,正所谓娱教于娱乐中增长学识便是这个道理!而且,我也是赞同与支持的!元元对这样的教学也是喜欢的,如今三字经,百家姓也已念完,千字文也学了十之二三,我想再过一年请了启蒙师傅,稍加点拨即可!”

    那拉氏的脸色微变,正言道,“我知妹妹聪慧过人,可是再如何终是不敌饱读诗书的先生,要知道,元寿不仅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他也管我叫额娘,我这做额娘的岂有害他的道理!千叟宴间元寿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万岁爷自是喜欢的不得了,你这做额娘的自是功不可没,日后,元寿越来越大,见万岁爷的机会也是会越来越多,陪王伴驾的机会甚多,若是不提早准备,你告诉我他该如何应答!”等 君已 千年

    “姐姐,您想得太多了!元寿是万岁爷的嫡孙,喜欢元寿也缘自那份血脉之情,若是何事都要提前准备,那又算是什么!”

    “妹妹!”那拉氏冷笑道,“不是我想得多,是你太过天真!若元涛为呆滞的孩子,就算是万岁爷的嫡孙,又能如何,不过是添了万岁爷的厌烦之情罢了!姐姐同你说句体已话,大不敬的说,这世间,反复无常之人莫过于帝王,今日万岁恩宠千般,他日恐又变了,所以,我们只能投起所好,让元寿成为这龙孙中最出类拔萃之人,让元寿成为这府上,爷的,你的,我们的骄傲!”

    这样的肺腑之言在我听来,顿生腻烦之情。把元元当做了什么,讨得龙宠的工具,还是他们夺嫡的筹码?全是口事心非!

    随即冷笑道,“怕是我家元元登不了大雅之堂,也讨不得龙心大悦!怕是会让王爷,福晋失望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混帐话!”那拉氏怒道,“我们的一番好心被你说得如此不堪!”

    “姐姐……”我拉长声音,心中哼道,我们,我们,这亲昵的称谓在我听来却如此的刺耳“您与王爷栽培元元的苦心我自是明了,我这做额娘的心中也自有计划!还烦请姐姐转告王爷,当初他承诺怀袖的,莫不是要食言?”

    “你……”那拉氏哑言,“算了,这事儿容日后再做商量……”

    从那拉氏小院出来,心头怒意渐盛,这算什么?算什么父亲?孩子的问题不当面与我相谈,却要请她人转告,当我是什么,当元元又是什么?元元三岁,你当真舍得?叫那拉氏与我说教了这一番的大道理,好象我是如此的不通情答理,叫人好生厌烦!心中逆反心理渐强,我家元元就是不请师傅,若是请师傅,也应是我这做母亲的好好筛选!

    回到小院,却不见元元如往日般地在院中疯闹,忙问小蓝,她却也不知晓,又唤来满月,方知,胤禛差小蓝给我送外氅时,顺带接走了元元。

    先时并未多想,直至掌灯时分,依然未见元元回来,心头不免有些焦虑,胤禛从未如此,即便带元元出府,也必事先与我交待清楚,如今却是反常,随即吩咐小蓝去前厅打探。

    小蓝回来却说,爷早就回来了,现在那拉氏处,元元也在那儿……

    心头不悦,就算你不过来,也要将元元送回,放在那拉氏那儿,算是什么!既然你不送来,我只有自己去接了!

    想至此,穿戴妥当,手提一盏油灯独自前往那拉氏小院。

    来至门前,强压心头怒火,轻拍脸颊,露出笑意,扣打门环,不一刻便有人将门轻轻拉开,却是秋双,她见是我,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侧福晋吉祥,这黑灯瞎火的,您这是……”

    “怎么?”我也笑道,“不让进门吗!”

    “岂敢,岂敢!”忙闪退一旁。

    “福晋可休息了?”

    “没,这会儿子在屋里跟爷说话呢!”

    “哦!”我站在院中,“那烦请秋双姐姐通禀一声,就说我来请安!”

    “侧福晋您稍侯!”

    屋中传来那拉氏轻语,“妹妹快进来!”

    挑帘进屋,屋中暖意袭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苏合台清香,我知道,胤禛喜欢这个味道……

    那拉氏从里间走出,那一瞬我看见那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这么晚还来打扰姐姐真是不好意思!”眼眸却向里间望去,“我有些急事找爷,不知爷是否歇息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方才还同爷提起了妹妹,这不,妹妹便来了!爷在里屋呢!”说完,笑着拉着我的手朝里屋走去。

    进到里间,却见胤禛背手站在桌前,身影下笼着个小小的人儿,是元元,正聚精会神地临摹着,旁边软榻上放着未完工的女红,一派其乐融融之景,却被我的到来给打破了。

    微福身,“爷吉祥!”

    “妈妈……”元元抬头见是我,笑着从椅子上滑下,便要扑过来,却被胤禛按住,轻斥道,“好好写字!”

    元元满是委屈,瘪瘪小嘴,乖乖坐好。

    胤禛抬头,微皱眉。

    我并未理会,只对那拉氏道,“也没旁的事,就是过来接元元!”

    那拉氏一愣,随看向胤禛。

    胤禛道,“今日元寿住下了!”

    盯上他的眼眸,生硬地回道“元元认床,我怕他不习惯!”

    “有我在这儿,你大可放心!”

    “元元还是回去睡得踏实!”

    “你……”

    空气变得凝结,那拉氏忙走到我身前,轻拽衣袖,“妹妹,凡事儿好说!”又走到桌前,拉了拉胤禛,随将元元抱起,“额娘带元元去看个稀罕东西!”

    “什么东西呀?”稚儿轻问。

    “见了,我们元寿肯定喜欢的!”

    那拉氏与我擦肩而过,轻轻叹气,掀帘而出。

    “我们谈谈吧!”终是先沉不住气,我打破了僵局。“接走元元,是不是该同我商量一下?”

    “有商量的必要吗!”他拒绝,转身,坐下,面沉似水。

    强压心头怒意,软语道,“你曾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