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舜禹东方文明古国缔造者

征有扈杜业失君宠 离虎穴伯益归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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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启在众人簇拥下来到安邑,择日登上帝位,受文武百官及诸侯朝拜。

    启帝登位时逊言道:“启蒙众卿一再推举,不敢违背众意,只得暂居高位,以安民心。若日后访得贤能,理当禅让,以倡尧舜之德。”说完择日举行祭天大典,祭拜天地,大封群臣,然后布告天下。

    此时他想起天下万国,而来夏邑拥戴他的,包括朝臣及附近诸侯在内,只有三百余人,其他诸侯还尚未表明态度,仍心感不安。特别是伯益尚在阳城,若另有人去拥戴他怎么办。

    按以往惯例,天子登位,四方诸侯都必须来京朝见新主,参加庆典,献上贡品,以示臣服。于是他又想起如其让诸侯一个一个来京,不如在安邑召开一次诸侯大会,看看众诸侯的反应。凡来京祝贺并献上贡品的便是拥戴自己的人;抗命不来者,必有异心。自己心中也得有数,但他相信一般人是不敢不来的。

    他最不放心的是伯益,因为伯益是三朝元老,在征三苗、治理水土时曾立有功勋,名声不小。又是他父亲选定的继位人,并早已由父亲推荐于天,影响很大。他认为在诸侯大会以前,必须解决伯益问题,于是派杜业驱车先把伯益接来京城,然后召开会议。

    寒浞找后羿密议道:“先君将伯益推荐于天,天下皆知。如今主上夺了他的帝位,伯益前程无望,心中必怀怨恨,而主上却要请他来朝为臣,他岂会轻易而来?若他不来,主上岂不是自讨没趣?他若来了,主上又如何安置?且人心莫测,万一有人拥戴他,场面就会很尴尬。故依下官看来,不如暗中奏明主上,派人扮作歹徒结果了他的性命,为主上除此后患,功劳可非同一般。”

    后羿笑道:“杀他容易保密难啊。正因为伯益是先君选定的继承人,杀他的事若被外人知道,主上的贤名就无存了,所以主上采取了比我们更高明的手法。既不让他自由,也不杀他,而是恭恭敬敬把他接来京城为官,将他置于自己的掌握之中,这就是主上的才能。你若杀了他,岂不是坏了主上的贤名,扰乱了主上的谋划?”寒浞听了恍然大悟,不再多言。

    伯益本是精明人,今启帝派人来接他去安邑,他岂会不知其中奥秘。只是他为人忠厚,本无意与启争帝位,更何况他的同僚老的老了,死的死了。此时安邑皆是启的亲信,启又登上了帝位,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号令天下。自己大势已去,今若不接受他的邀请,不但显得气量小,甚至日后还有杀身之祸,于是他整理行囊,随杜业往京城而来。

    到得京城,启帝出殿迎于阶前。伯益见帝亲自出迎,慌忙跪下朝见,并说:“臣伯益恭贺主上喜登大位。”

    启帝见他行大礼,徐步下阶将他扶起,挽着他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道:“晚辈在家守孝,三年孝期满后,一直避于夏邑以奉父祀,却被众卿一再推举,不得已而暂居帝位。但自知才学不济,特将前辈接来京城,以便早晚向前辈请教。”

    伯益道:“臣本早应来向主上贺喜,只因近年来疾病缠身,迟迟未能成行。不意反劳圣驾念及,将老朽接来京中,臣倍感天恩。”

    启帝将他迎入正殿,待以师礼,用为百官之长。伯益辞谢道:“臣乃老迈之躯,怎能当此重任,还请主上另择贤良,伯益追随圣驾前后办些小事足矣。”

    启帝已几年未见伯益,此时认真一看,见他身体消瘦,眼圈发黑,脸部有些浮肿,已是病态,知其再不能与自己争夺帝位了,心中暗自高兴,于是礼遇更恭最新章节。

    再说诸侯按帝圣召来到安邑,先派人献上贡品,然后朝见天子,恭贺启帝喜登帝位,盛况空前。启帝为使大家高兴,又在璿台设宴再享诸侯,将天下贡献来的山珍海味与诸侯共享,群臣及诸侯都盛赞启为明主。

    这次诸侯大会到得很齐,即使因故本人不能来,也另派使者。唯有有扈氏未到,也未派使者。启帝虽然心中不悦,但却神态自若,他知道自己初登帝位,人心未定,不宜过于计较。加上个别人不来,已无关大局,只是将怨恨记在心中,日后再观事态变化。于是表面上仍若无其事,一心与大家同欢,让来者满意。却没想到正当大家兴高采烈,热闹非常的时候,有扈氏却派来一使者。启帝还以为是来恭贺他的,那知使者走到璿台前,当着众诸侯道:“我有扈氏有话要对大家说。自尧舜以来,天下为公,帝位让贤者居之。先帝禹王亦早将伯益推荐于天。伯益乃三朝勋臣,为朝廷立有大功;而公子却私结党羽,密布爪牙,假借诸侯拥护,抢夺帝位。既逆尧舜之道,又有违公子先父禹王之意,陷父于不仁。此不忠不孝之人,怎能居帝位?我有扈氏为倡尧舜禅让之德,欲请公子还归臣位,以倡大道,则天下幸甚,公子幸甚。(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

    启乃大智之人,面对有扈氏发难,却全无怒色。他不慌不忙,从容起座,满脸笑容对在座之人道:“夏启自知才疏德薄,不足以承大位,一直居夏邑孝敬老母,供奉祖庙。只因众卿殷殷推举,不得已而暂居高位。并有言在先,只要访得贤能之士,即将帝位让出。有扈氏使者之言诚属有理,启当听从。今费侯伯益先生正好在此,启即当着众卿之面请费侯正大位,朕愿退居藩服,以彰先帝之德,全父王之志。”说罢离席欲出。启的亲信之臣一齐朝他跪下,苦苦请留,叩头及地。

    在座的诸侯见启早已登上帝位,现又处在启设的宴席之中,伯益亦在臣位就坐,一切都已既成事实。启的亲信又遍布朝中,就算有扈氏说得再有理,一时也翻不过天来,如今乐得做人情,于是大家一起挽留道:“主上请不要过谦,此乃有扈氏一家之言,臣等都不以为然,请主上万勿介意。况且费侯亦在此就坐,他乃诚实君子,岂肯篡夺大位?”说完,大家的眼睛都看着伯益。

    有扈氏使臣虽在为伯益抱不平,却反使伯益处于嫌疑地位。此时伯益如坐针毡,只好离席跪下向启帝再拜谢罪,并竭力挽留道:“臣乃老迈之躯,如腐朽之木,早已不中用了。今蒙主上恩旨,居百官之长,已是过望。主上贤能,众望所归,理当居帝位,以造福于万民,千万不可因一人之言而使天下失明主。”伯益这么一说,又使有扈氏使者讨了个没趣。他见无人响应,只好气愤地走下璿台,自回有扈国去了。

    此时伯益仍跪着不敢起来,启帝见他已年高,只好上前扶起,送回原位就坐,再又辞让了一番,启帝才回到原位,于是重新上酒上菜。但被有扈氏使臣这么一闹,大家已无酒兴,就连启帝自己表面看来虽然还是满脸春风,心中却并不愉快,不久宴席就不欢而散。

    从此有扈国便不与朝廷往来,也不交纳贡赋。过了一年,因有扈氏未交贡赋,六卿之首杜业出班奏道:“主上登帝位已经二年,天下诸侯皆归王化,唯有有扈氏逆天而行,反叛朝廷,不交贡赋,不尊天子,朝廷政令不行。若不问罪,只恐天下诸侯效法,乱从此起。臣虽不才,愿领兵前去问罪。”

    启帝道:“诸侯不服,是朕之德行不足以服众,理当修德,怎敢妄行征伐。”

    众臣见启帝如此谦和,便一齐跪下道:“主上仁德,天下皆知,所以万国归顺。只有有扈氏自不量力,不尊天子,不服王化。若不征伐,只怕养成贼势,日后气焰更加嚣张。”

    启见众臣都主张征伐,沉思良久道:“既然众卿都主征伐,朕一人怎敢逆众卿之意,那就照众卿之议办吧。今杜卿主动请命,就以杜卿为将,寒浞副之,庚辰与其子于构二人为先锋,领兵二万,择日起程,往有扈国问罪全文阅读。”

    杜业领旨别驾,调兵遣将,却被有扈氏密探探知,星夜快马报告其君林昭。林昭便问来将是谁?探马答道:“现任六卿之首,帝师杜业是也。”

    林昭道:“他来得正好,正是此等小人贪图名利,在启面前挑唆,酿成启之不仁。今日他不来则已,既已来到,老夫将叫他有来无回。”说完便召开会议,与众文武一起谋划,做了精密安排,只等杜业前来。

    再说杜业领军杀入有扈边城甘地,林昭亲自领兵迎敌。两军对垒,各自排开阵势。有扈君出马,以鞭指杜业道:“汝身为启师,却不好好辅佐公子修德,反为一己之私,一心与启密谋帝位,已成天下罪人!如今又领兵无故侵犯寡人封地,,寡人正要杀汝以谢天下。”

    杜业道:“当今天子乃天下诸侯拥立,今已两载,天下称贺,唯汝反叛。吾今奉天子之命前来问罪,汝若知趣,可速下马受缚,若再迟疑,死期就在眼前!”

    林昭道:“我有扈氏世代忠良,只因汝等奸佞之辈为名为利,唆使公子不尊父命,自居帝位,据天下为己有,破坏尧舜禅让之德。天下皆不服,寡人乃行天道,正要为国除奸。”

    杜业闻言大怒道:“谁愿为朝廷擒此逆贼!”先锋庚辰父子当先杀出。

    林昭见朝廷军杀来,手舞长矛,一马当先,抵住庚辰。有扈军众将士见主子带头,都奋不顾身,勇往直前。两军混战,各显威风,一直杀到天色将晚仍未分胜负。杜业因初来不熟地形,不便夜战,只好暂且收兵,林昭亦领军回城歇息。

    杜业回到城中,夜不能寐。心想自己身为帝师,位居六卿之首,因无功于国,引起不少非议。今主动请命,本想借此机会建功于朝廷,原以为朝廷天兵加于一诸侯,一战便可告捷。那知林昭竟如此英勇善战,他手下军士又如此卖命,使朝廷军苦战一天,毫无进展。我军远来,必求速胜。若相持日久,军士疲惫,更难取胜。我堂堂天兵,若败于一诸侯,如何向主上交代?

    于是当晚便召集众将道:“今日初战,我军因情况不明,被林昭占了些便宜。如今已经过侦查敌情,得知林昭军号称一万,其实只有几千。天兵却超过二万,我以数倍敌军之兵力,攻打有扈几千叛军,何愁不胜!故明日作战,只能胜不能败,务必首战告捷,方能提高士气。我军必须奋勇杀敌,畏惧不前者斩!”宣告完毕,令各军准备,寅时进餐,卯时出发,直逼甘地城。

    有扈军亦早有准备,朝廷军杀来时,林昭亲自领兵出迎。两军相遇,一片喊杀声。开始时互不相让,后因朝廷军势众,加上已知敌军只有几千人,军士毫无畏惧,一时显得特别勇猛。有扈军抵敌不住,只得弃城而走。朝廷军紧追不舍,一直追到有扈国都城——扈邑。城上守城军士见己军败回,立即打开城门接应,然后箭如雨下,射向敌军,军士入城后,立即关上城门。

    此时朝廷军战了一天未进饮食,又饥又渴,便安营造饭。但饭还没造好却天色已晚,突然喊杀声大起,一军从城中杀出,直冲朝廷军军营,为首将领乃守城大将尼达。杜业只好令庚辰迎敌。达尼与庚辰略战数合,便引军退走。因晚上不知虚实,庚辰不敢追赶。朝廷军方要休息,营左喊杀声又起,又有一队有扈军杀来。庚辰虽然疲惫,也只得坚持迎敌。战了一会,有扈军又走。时隔不久,营右喊声再起,庚辰赶去厮杀,有扈军再次退走。庚辰大怒,认为敌军有意扰乱,其兵力一定不多,必须给他们一点厉害,于是令军士举炬追赶。追了一程,突然一阵鼓响,路旁伏兵骤起,两边箭如飞蝗。朝廷军无数人中箭,庚辰因一马当先追在前面,一员猛将也死于乱箭之中。

    此时已是深夜,又是朔日,没有月亮,天空中只有几颗寒星全文阅读。杜业在营中听得败军回报说先锋庚辰中了埋伏,死于乱军之中,心中着慌,只好传令任凭敌人呐喊,只在营中坚守。有扈军喊杀声仍是此起彼伏,有时吹角,有时擂鼓,如此闹了一晚,扰得朝廷军筋疲力尽。到得天明,有扈军却逃得不知去向。

    不久城门大开,有扈君林昭亲领一军杀出,左有蟊,右有凌霸,直奔杜业军营。

    有扈君林昭之所以敢对抗朝廷,除他是一个大诸侯外,也确实有些本事。他不但谋略过人,武艺也非同一般。此时他手挺长矛,见人就刺,势不可挡。手下军士紧随其后,大叫不要走了杜业!喊得惊天动地。

    他们很快杀入敌营,杜业身边庚辰之子于构要报父仇,纵马杀出。他咬牙切齿,直取林昭。蠡怕林昭有失,出马相助。寒浞欲来战蠡,却被凌霸接住厮杀。两军杀在一起,一时难分胜负。早已埋伏在林中的林昭之子林德、林胜与扈邑守将尼达,听到喊杀声分三路杀来,喊声大振。朝廷军前日已战了一天,晚上又被骚扰得一夜未曾安睡,已非常疲惫。突然听得喊杀声四起,有扈军从四面八方杀来,林德、林胜、尼达冲入敌阵,势不可挡,朝廷军大乱,人人恐惧,四处奔逃。

    杜业本是文臣,未经战阵,无统军经验,那里制止得住,险些被擒。他见己军一片混乱,大势已去,无可奈何,担心被擒受辱,只得由寒浞开路,于构断后,往甘地方向退逃。

    主将逃走,军士更是各自奔命,那里还敢抵抗。有扈军在后面追杀,朝廷军死伤无数。好在于构善战,力敌数将,保护朝廷军撤退,直到身负重伤,力尽被杀。朝廷军逃出甘地,杜业定下心来,收集败兵,清点人数,已只剩下五千余人。

    林昭把朝廷军赶出有扈国境,便让军士歇息,设宴庆功,论功行赏。为防朝廷军再来,仍令凌霸守甘地,尼达守京城,传令各地加强戒备,这里且不多说。

    原来林昭探知朝廷军情,杜业领兵二万犯境,而自己只一万人,寡不敌众,故不能硬拼,只能智取。他利用杜业求胜心切,自己领兵五千,先苦战一日,然后诱敌深入。当杜业军追到扈邑城时,林昭自己却领军回城休息。等到天黑后由尼达领一千饱食之军从城中杀出,配合早已埋伏在外的林德、林胜骚扰朝廷军,又在路旁埋伏弓箭手。他深知骚扰久了,必有被激怒之军出来追赶,正好以弓箭射之,果然射杀了先锋庚辰,于是朝廷军再不敢追出营来。尼达、林胜、林德轮流从各个不同方向呐喊,此起彼伏,使朝廷军不得休息,他们却轮流歇息与进食。如此一直闹到天将亮,然后退回林中休息,待到林昭军再次杀到杜业营后,三路人马又从不同方向杀来,一时只见到处都是有扈军。

    这时杜业才知道有扈君林昭的厉害,他深悔自己轻敌,一时泪流满面,觉得无颜回朝见启帝。于是双膝朝安邑跪下,拜了几拜,然后恸哭失声道:“杜业无能,败于林昭匹夫之手,无颜回朝面君。”说完便取佩剑欲要自杀,他的行动被寒浞看在眼里。寒浞深知惨败已成定局,若是死了杜业,回去后自己就是替罪羊,启帝必把一肚子怨气出在自己身上。留了杜业则罪在主将,凡事有杜业担当,自己只是副将,虽然难免受些责备,大难却轮不到自己头上。

    说时迟,那时快,他立即夺下杜业手中之剑,与大家一同劝慰道:“战争谁能保证必胜,当年黄帝战蚩尤,九败然后胜,最后一胜名传古今。杜先生近日初败,又何必如此丧志。依下官看来,先生乃帝师,可立即回朝奏明圣上,再领大军报仇雪恨,方不失为志士。自尽徒死无益,反而怠笑于天下。”

    杜业在寒浞等人劝解下,心知战败自杀,也只能使后人贻笑,只得戴罪回京,跪于帝前奏道:“臣杜业奉命讨贼,各军将士英勇杀敌,一直打到有扈都城。怎奈那林昭老贼诡计多端,他利用我军初到,晚上分兵对我进行骚扰,次日突然进攻全文阅读。我军被扰得疲惫不堪,加上地形不熟,一时乱了阵脚,故遭此败。杜业无颜再见君王,本欲自尽,却被众将所阻,只好戴罪回朝,由君王发落。并请君王再派能者,杀此逆贼,为众死难军士报仇。”

    其实战败的消息,启帝已派人探知,并想好了应对之策。于是他显得非常平静,不但不发怒,还亲自扶起杜业道:“朕早就说过,有扈氏不服是朕德薄,本不欲征讨。故朕以为此次战败在德不在战,今不责怪任何人。只是从此不准再言征战,朕一心修德,以德服人。”此消息传开后,天下皆称启帝为仁慈之君,就连有扈国亦有人对启产生了好感,认为从此再无战事。

    启帝口中虽这么说,心中却在想:“你杜业亲自请战,朕还以为你有些本事,能不辱君命。那知打起仗来却如此脓包,给朝廷丢尽脸面。本当处死,看在你原来的情份上,暂时放过你。且杀了你,必使有扈人认为仇视有扈,从此加强戒备,日后再征有扈就更难了。”同时启帝亦认识到,自己过去也低估了林昭的本事,今后再不能小看他,必须全力应对。于是他暂时留下杜业的头,以示仁于天下。不过从此以后,启帝对杜业却非常冷淡。

    杜业本是谋士,那里不知启帝的心思,已知身处险境,不能不知趣,于是不久便告老还乡,不再参与政事。常言道:“际会风云难,退步抽身更难。”杜业原是权谋中人,此时能自觉隐退,求得善终,也不失为智士。

    再说伯益虽然被启帝用为百官之长,且礼遇甚厚,但他心中总有说不出的滋味。启帝明知他已被禹王推荐于天,是帝位继承人,却违反父命,凭借早已安排在朝中的新贵登上帝位,如今还一直对他放心不下。故明为尊重,实则把他置身于自己的监视下。前次有扈氏为他抱不平,又增加了启帝对他的猜忌,尤其是这次杜业征有扈氏失败,更加重了启帝的忧虑,使伯益更成了启的眼中钉。从此常常感到不安,于是他变得更加消瘦,更加衰老了。

    伯益在尧时入朝,当时他在众朝臣中最年轻。但经历了尧、舜、禹三朝后,不但同僚多已去世,自己也已入暮年。朝中几乎都是一些后进之士,启的心腹在朝中盘根错节,一呼百应,如后羿、寒浞之徒都阴险狡诈。他生活在这些人之中,如居虎穴,随时都有危险,经常做噩梦,身体越来越弱。

    一日病情加重,心悸气喘,不思饮食,便向启帝告病。启帝见他跪在阶下,慌忙上前扶起,请他坐下。见他身体消瘦,眼眶发黑,气色更不如前,于是好言抚慰道:“费侯为国操劳一生,如今年事已高,就好好休息吧。”

    伯益便就此请求道:“臣乃老迈之躯,已无用于国,反劳天子操心。故臣请求辞去百官之长,以利朝廷进贤。”

    启帝见他已身体不佳,也不过于挽留,但对他仍关怀备至,派人为他求医找药,自己也常亲去问候,病情却不见好转。伯益自知从此将一病不起,于是再次向启帝请求回封地。

    启心中高兴,却不露声色。因为伯益的多病,已使他的支持者失去了希望,再也不能对自己的帝位构成威胁。他今日的辞归,更使夏后氏推行家天下又少了一大障碍。于是启帝不但恩准,还为表示对伯益的关爱,将他的次子若木加封于徐地,离彭祖的封地不远。于是若木赴徐,伯益归费,从此离开了虎口。次年伯益去世,启又恩准由他的长子继承费侯。伯益的事就到此结束,启的心病也算解除了。

    注解:

    1.有扈氏——古代部落,有人认为在今陕西户县,扈即户也。

    2.安邑——说法不一,://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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