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正酣,跟着几个花娘子说着黄话的胤祺可真是舍得花钱,当然那急色的模样也是似模似样,弄得几个花娘娇嗔的怪叫,酥肩半露,衣裳也已经开了开。
几个花娘趁着胤祺倒酒的间隙互相使了使眼色,正想着今夜几人一起把人给驾住,好好的哄住这么个头大无脑的葱头,趁着机会把大把的银子给捞出来,顺道的再诱出一些京中的情况。
正扶着红绯脸色的胤祺望着一旁的红纱漫步的暖床走去,谁想到门口就传来巨大的敲门声。
“少爷,不好了。”
一手还在某个花娘的胸前的胤祺借着力气站了起来,一脸的不悦,咒骂出声,“娘的,扰了老子的兴致,什么事啊,不知道你家少爷正在兴头上吗?”
外头的小侍似乎很着急,低着嗓音急切的解释,“少爷,不好了,少奶奶不知从哪儿知道您到妓院来了,正赶过来呢。”
“什么,是那个狗东西走漏了消息,真是扫兴!”人一下子清醒了几分,脸上也多了几分惧意,旁边的花娘也是心里头暗暗瞧不上,面上倒是难言不舍,娇声柔气的又是拉扯了一番。
“得,得,别急,爷明日再来。”胤祺也是有些莫名,他没安排着桥段,想着莫南不会无缘无故的出招,恐怕是有急事,所以借着下坡胤祺也就顺势走了下去,对着几个花娘又是依依不舍的亲热了一番,对着老鸨又是吩咐了一遍查探胤禛背景的事情,这才留恋不已的坐上马车。
等着马车在暗暗的天色下走远,老鸨这才收了脸上的谄媚,对着一旁的龟公沉了沉脸色,“去查探查探,最近京城里来的人太多了。”
“是,堂主。”龟公脸上没了刚才的横肉难看,那双小眼睛里竟然多了几分的锐气,竟生生的将身上的花红叶绿给压了下去。
而此时的老鸨身旁为数不多的花娘也是少了之前的魅意,一个个精神凌厉。
坐在马车上,服下一粒药丸,胤祺靠着软垫吐了口气,之前被灌下的酒意也稍稍散了开来,心中对于这家妓院的担心更加严重,来来去去的人竟然都是高手,而且那番的伪装绝对是少有破绽,若非自己已经得到了线索知道这里可能是天地会的暗部,若非习武时谙达说的那个吐息和脚力的关系自己恐怕根本就不会察觉出任何的异样来。
“莫南,刚才是怎么回事?”
“主子。”莫南脸色有些迟疑,顿了顿,这才回答道,“刚才四阿哥差人让我讲您给叫出来的。”
胤禛?怔了怔,胤祺心里终于有了些胆怯了,他到扬州这事本该是保密的,怎么会这么巧,正好碰到他了呢,也不知道探查盐政的情况怎么样了,当然心里头他也突然有了心思,他怎么也往青楼里去了,若是让人知道他去青楼了,还不得参他一本。
皱了皱眉头,猜想着他不会如此莽撞,难不成太子门下会出这种昏招?
“四哥可有说什么?”既然他让莫南把自己叫出来,必然是有事情要交代了。
“四爷说会找您亲自谈。”莫南不敢多话,他确实不知道四阿哥这么恼怒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那个时候确实不能再让主子留在那里了。
眼中青光闪过,那家青楼在扬州算得上是销金的好地方,举凡是扬州的富商、官员,来过了那儿谁都乐不思蜀,每每夜晚都是**至极,听说不只是里头的姑娘功夫了得,那些酒水、熏香也是有不小的帮助。
而刚才他打探的时候才知道里头的花娘最喜欢在客人酒醉的时候送上些五石散,所以他才下决定打断计划。
胤禛的吩咐可能是其中一条,但是莫南并不会因此放行,眯了眯眼,胤祺猜想着其他诡异的地方。
“主子,五石散。”
莫南的下一句话恰好印证了胤祺的猜测,怪不得呢,他这破身板,因着小时候太过大意,大了自己又不注意,战场上又太过随意,也就是得好好养着,五石散这东西,对身子骨不好,所以太医都是明令禁止了不少东西的,这五石散便是头忌的,不过不得不说其其实他也松了口气,他可不想去上公共汽车,自己已经有三个妻妾了,不用在外头彩旗飘飘了。
松了口气,胤祺对于莫南的侦查工作表示非常的满意。
回了小宅子,胤祺洗了个澡,顺道喝喝茶散散酒气,此时外头月黑风高的,说起来正是个偷鸡摸狗的好时候。
果不其然,这趁着黑夜来办事儿的来了。
“四哥。”见着来人的黑脸,胤祺不禁上了笑脸,他每每见着这表情就觉得有趣。
“你不是该在盛京吗?是皇阿玛派你来的?”胤禛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见到他,殊不知在青楼里头见上的那一面,他可真是吓了一大跳,说话的语气也多了几分恼羞。
挑挑眉,这人还真是好脑子,这么快就相通了关节了。
“四哥平日里也有这般的享受?”喝了口茶,眼神淡淡的,语气里倒是有几分调侃。
可这分调侃到了胤禛的耳朵里就多了几分酸意,脸色也就缓了许多,眉眼之间多了几分暖意,看着桌上盘盘碟碟的,也有了几分胃口,就着势头坐了下来。
看着自己的夜宵就这么飞速消失,胤祺就算是忍着嘴角的抽动,还是忍不住自己吐槽的冲动。
“四哥,你不会专程找我来讨吃的吧。”
垫了垫肚子,也就少解了酒意,头脑也清醒了许多,当然多日来阴郁的心情也随着来人的到来好了许多。
“是又如何?”丹凤眼一扫,风光无限啊。
果然冷情的人的一时风情最是迷人,胤祺还真是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有这样晃人的时候,心脏突然猛地乱跳,吸了几口气,这才移开了眼。
“怎么了?”见着他脸色有些微红,想到青楼里头那些腌渍玩意,胤禛皱皱眉头,以为是有什么问题,伸手过去探了探温度。
“没事,就觉得有些热。”一时没躲过去,感觉到脸颊上手的温度,更加有些不淡定。
胤禛后院女子比胤祺多不少,后院里的争宠更是层出不穷,对于女子之间的暗斗,作为一家之主的某位阿哥更是明了的很,胤祺这番躲躲闪闪的姿态他自然了然于胸,心里头可是喜的很,这些年这么温水煮青蛙的总算是有了些进展了。
“皇阿玛可曾让你暗中查探江南盐政?”换了个话题,胤禛虽有心逗弄一番,但是此处确实有些不妥,周围的人恐怕也有皇阿玛的人,因此还是捡了正事先说。
喝了口茶掩饰了一番,胤祺这才定下心来,“四哥可是有困难?皇阿玛倒是未曾吩咐于我。”他不知道天地会一事自己是否能说,只是换了个方向回答。
不是为了盐政,那便是另有要事,胤祺不能明说,胤禛也不会细问,只是如今他得了明令进行查探,身边也有不少胤禔和太子的眼睛,实在是不方便行动,想到康熙的期望和命令,胤禛不禁有心求助。
“如今我在明,有些东西不方便查探,五弟若是顺手,便帮我暗暗探一探。”
他已经说出口了,胤祺就不会拒绝,所以毫无犹豫的点了点头,身边虽不少都是康熙的人,但是他们也知道康熙有心搅浑江南这摊子浑水的决心,一样都是办事,想来他们也会尽心。
‘丽春院背后的主子是扬州知府,你小心些,那人是太子的门人,和索额图有些干系。’终究是个谨慎的人,所以蘸了蘸茶水,在桌上借着茶水将一部分线索供了出来,既然他特意到了丽春院,想必里头一定有什么很重要。
眉头未松开,胤祺稍稍停滞了一番,也用同样的方法写到,‘天地会、扬州、当心。’
眼睛一愣,一下子盯住胤祺,没有放过一丝动静。
胤祺重重的点了点头。
右手突然用力的抓住,难不成他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这事,皇阿玛怎么会让他来做这等危险之事呢,如今他左手虽然已经没有大碍的,但是身子却是伤了,围剿天地会余孽这种事情太过危险了。
‘放心。’胤祺心里头暖融融的,淡淡的笑着安慰,他还想着回京陪着依兰生孩子呢,自然是不会往危险的地方去的。
瞧他没心没肺的样子,胤禛就是一阵气,再想到刚才在隔壁听见的莺声浪语,更是一股子的火气直冒了上来,不知不觉的下腹就是一股子热意上来了,引得他一阵怪异。
胤祺也就这么看着帐篷支了起来,脸上可是色彩斑斓,看向胤禛的眼神也是怪哉怪哉。
一阵闷热,小腹像是被文火烧着一般,胤禛不禁想到之前被劝下的那些酒水,难不成里头下了药,再看到胤祺一副憋笑又戏弄的眼神,更加憋屈,突然起了心思,嘴角邪邪一笑,趁着胤祺还未反应过来,就是一个猛扯。
唇间厮磨,这种相濡以沫的事情胤祺并未少过,只是这般处于被动位置下,还被吻的呼吸困难的情况可是第一次。
腿边的那个硬物戳的也是有些不舒服,他虽然是接受了自己双的本质,但是还没准备献身,只是大脑开始缺氧,思考也变得迟缓了,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已经被缴械了。
温馨、满足,这就是胤禛此刻的感觉,看着胤祺还未缓过来的心神,那股子躁动也纾解了几分,虽有心与他滚一滚,但是此处还是不够方便,能这般接触今日也算是有所得了。
轻笑出声,又是啄了几口,这才罢手。
“五弟,夜深了,休息吧。”说罢,不掩愉悦的又偷偷离开。
而被“惊吓”到的胤祺眼睛眨了眨,接着解了衣裳,熄了灯,木木的爬到床上,闭上眼睛,睡觉。
只是半夜里,一阵捶床声还是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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