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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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团香膏出来,就要往王妃的手背上抹。

    楚王妃一把推开,“这个赏你了,我还是用珍香斋出的香膏。”心里腻味得要死,什么关心我,明明就是想知道我有没有帮她求到懿旨,那样说过我之后,就想凭一点小意儿奉承一把抹过哼,想得倒是美

    银杏闻言眸光一闪,笑盈盈地谢了赏,另换了香膏给王妃涂抹。

    楚王爷处理完了公务,回到内院,直接去了楚王妃的春景院,一进门就问,“听说你下午出去了”

    楚王妃心里一哆嗦,她虽然事先没报备,可是王爷只要一问车夫和侍卫就能知道,也不敢隐瞒,只说是进宫去给禧太嫔问安。楚王爷扫了老妻一眼,楚王妃心里又是一哆嗦,老实交待了自己的想法。

    “王爷,您说说看,妾身要怎么做才好宛婷这孩真是伤透了我的心,若是日后府里没个可靠之人,妾身心里真的觉得又惶恐又孤寂,真是没个底。”

    她往常这般说完,楚王爷总要好意儿地温存安慰一番,今日王爷却显得十分不耐,立眉斥道“哦只有你原家的人嫁进来,这府里才有你能依靠的人你将本王置于何地你将琰之置于何地上回跟你说了那么多,你只说已经想通了,原来还是这般冥顽不灵既然你这么看不上本王,觉得本王不足以依靠,那以后凡事都不用再来找本王了,本王也不会再踏足你这个春景院”

    楚王爷越说越怒,干脆一拂衣袖,扬长而去。

    楚王妃又慌又惧,震惊地看着楚王爷决绝的背影,待玳瑁珠帘撞击出清越的声响,她才回过神来,骇得边追边大声呼唤“王爷、王爷、妾身知错了,妾身”

    待追出去,院里哪里还有王爷的身影,楚王妃心里顿时跟塌了整片天一样,她这时才想到,女人们在家里的地位,可不就是男人给的么她怎么本末倒置,总想着那些会让丈夫和儿厌烦的事情现在她被王爷嫌弃了,可如何是好

    楚王妃顿时惊天动地地哭了起来,金沙和银杏惊惧地站在走廊下,谁也不敢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王妃回屋,两人急急地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总算拿了个主意,差了两个小丫头去沧海楼和梦海阁请世和二少爷过来。

    君琰之和君逸之匆匆赶来,金沙和银杏已经将王妃扶进了内室,可是楚王妃还是哭得万分伤心,怎么劝也劝不住。两兄弟责备地瞥了两个丫头一眼,同时坐到母妃身边,好声好气温言劝慰。

    楚王妃老半天才收了声,慌张扯着君琰之的袖道“琰之,你没怪母妃吧没有吧”

    君琰之含笑道“只要母妃不再强加宛婷表妹给孩儿,孩儿怎么会怪母妃呢”

    楚王妃忙道“不要宛婷了,这孩心地不好,你舅舅家还有三个庶出的表妹,母妃瞧着人品还是不错的”

    话没说完,就被君琰之打断道“时辰不早了,母妃还是安置了吧。”

    楚王妃眼皮一跳,小心翼翼地问,“琰之,你是不是生气了”

    君琰之诚实地道“是有点,只是还没有父王那般生气,因为儿知道,儿的婚事,老祖宗是不会让您插手的。”

    君逸之附和道“就是啊,父王生气,也是因此事罢了,若是母妃能不再插手,孩儿们还能帮着劝劝母妃,可是母妃若还是有这种想法,那孩儿们也没办法去劝父王了,您以后就都一个人安置了吧,若是怕黑,可以找丫鬟们来陪您说说话。晚儿怀了身,孩儿以后要多陪着她,就不来看望您了。

    楚王妃被君逸之呛得不能出声,王爷生气了,她很后悔,更怕儿也不再理她,可是又心存了侥幸,希望事情还能有回转的余地,她还是能弄个原家的女孩儿进府来,一方面能巩固自己的地位,一方面能给家族带来些好处。世家的千金们,自小就被教育着,要为家族的繁盛出力,这个观念已经深入骨髓,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扭转过来的。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都知道母妃这还是没想通,君琰之虽然没有直接说,但是那神情也是这个意思,若是她不想通,以后不会再来看望她,逼她想通

    当下,两兄弟也不再劝,只吩咐了金沙银杏仔细伺候着,不顾楚王妃的极力挽留,硬是施礼告辞了。

    而且这两兄弟还真是说到做到,之后几日,不论楚王妃寻了什么借口叫他们过去,他们都只打发了下人过来,自己是怎么也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的,就算楚王妃在老祖宗的春晖院里呆上一整天,也不可能看到两兄弟的影

    这一下,楚王妃终于尝到孤立无依的滋味了,偏原宛婷还不停地来烦她,明里暗里表示,希望楚王妃让她多住一段时间,她不想就此离开楚王府。

    可是其他的千金们,都在得知无法继续留下之后,主动找了借口,先向楚太妃辞行,免得被人扫地出门,更加没有脸面。由此,楚王妃愈发觉得自家这个侄女无皮无血厚颜到了极致,连带着也烦上了为其说好话的刘嬷嬷,刘嬷嬷被楚王妃斥过一顿之后,再不敢轻易开口了。

    时间一晃就到了八月十八,孟医正说好这日再来楚王府为俞筱晚请脉的,其实前两天俞筱晚自己已经把出了滑脉了,只是不好意思亲口说出来罢了,因而这天一大早就起身,梳妆打扮好,等候孟医正的光临。

    没想到,来得更早的是摄政王妃,她带来了一大堆的小孩玩具,赤金白银的平安琐、脚铃手铃之类,笑盈盈地道“我先来送礼,免得落在旁人后头。”

    俞筱晚羞涩地笑笑,“您就不怕弄错了。”

    摄政王妃笑道“当太医的人,没有一定的把握,是不会说出滑脉两个字的,你呀,就安心当母亲吧。”顿了顿又笑道“对了,吴庶妃也有喜了,等胎儿稳了,你们可以多走动走动,相互交流一下。”

    俞筱晚一怔,不是前阵才说,摄政王打算等王妃生下嫡,再让旁的妃生孩么怎么这么快吴丽绢就有了身

    摄政王妃笑着拍拍她的小手,无所谓地道“避汤是我的丫鬟看着熬的,也是看着她喝下的,每回王爷也都过问了我后来也问过太医,这避汤,也不是那么保险的。大概是天意吧,既然有了,就生下来,反正旁人生得再多,也不是嫡。”

    “是啊,反正也要叫您一声母妃的。”俞筱晚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是偶然的,那么这个就真是天赐的孩了,可若是刻意为之的她也不好说什么,吴丽绢跟她总有几分香火情,不论吴丽绢有什么心思,她也不能鼓动王妃打掉那个孩,于是只好来了这么一句。

    摄政王妃笑了笑,随口道“你的确是善解人意,难怪怜香那么喜欢找你玩,她被我父母宠坏了,以后你多教教她。”

    俞筱晚有些不明所以地应了一声,自她嫁入楚王府后,怜香的确是来找她玩过两回,这种程度,也算不上是“那么喜欢”吧

    没聊多久,逸之就带着孟医正过来了,果然确定为喜脉,摄政王妃笑着恭喜,“希望你一举得男。”

    俞筱晚红着脸道谢,摄政王妃又笑着向君逸之道“逸之,你就要当父亲的人了,可不能再这样成天混日,你皇叔说了,给你个巡城御史当着,也不必你按时点卯,这样总成吧”

    君逸之一个劲儿笑,似乎不是很情愿,俞筱晚却是知道,他心里是情愿的,巡城御史虽然没有什么实权,只是每天满街闲逛,管管民生小事,但是却能给他暗的事儿带来很多便利,便忙推了推他,装作嗔怪地道“皇叔皇婶好意提点你,你可得仔细办差,不然我和宝宝都不理你了。”君逸之只好不情不愿地应下。摄政王妃笑着看了看这小两口,“有晚儿督促你,我就放心了。”

    摄政王府里还有许多内务要处理,王妃就不多留了,去到春晖院跟楚太妃问了个安,便摆驾回府。

    君逸之喜得眉开眼笑的,搂着俞筱晚不住地亲,嘴里乱七八糟地道“最好是儿,当然,若是女儿我也喜欢,晚儿你别担心。哎呀,我们是不是要送喜报给各府”

    蔡嬷嬷笑呵呵地道“现在还不送,现在只要送个喜报给曹府,让二少夫人的娘家人知道就行了。”

    “那快去报吧。对了,打赏,梦海阁的丫鬟婆小厮,每人赏银五两,府的下人各一两。”

    君逸之一高兴,就特别大方,俞筱晚不禁笑嗔道“赏银的事,你就交给蔡嬷嬷吧,从来打赏都是分了等级的,你这般赏下去,会让管事们和大嬷嬷们心里不舒服的。”

    君逸之一顿,随即笑道“好,交给蔡嬷嬷去办。”他也不耐烦想这些

    蔡嬷嬷喜气洋洋地应声退下了,俞筱晚乘机问君逸之,“你手可有人手,能不能查一下怜香这段时间的行踪”

    君逸之奇怪地看着晚儿问,“你要知道怜香的事儿干什么”

    俞筱晚将心的怀疑说了出来,“她对睿表哥一片痴心,家里又看不上睿表哥,我怕她被睿表哥给引诱了。今日摄政王妃还说她特别喜欢来找我玩儿,她就来找过我两次啊,别是打着这个名头,跟睿表哥私会吧。”

    君逸之随即应道“没问题,这个容易查。对了,你上回不是说,你表哥在外面藏了一娇,还让人将她怀的孩给打掉了么这么狠心的男人,你怎么不利用一下”

    俞筱晚咬了咬唇道“睿表哥的事,我跟怜香说过几次,她总是不听,我就烦了。现在利用,希望不会迟吧。”说着又想起了何语芳,戳着君逸之的胸膛道“你害得何姐姐成了再嫁妇,连婆家都不好找,怎么也得帮她说门好亲事。”

    君逸之挠了挠头发,嘿嘿地笑道“那时不是年纪小么想事不瞻前不顾后的,还觉得自己是办了件大好事呢。好吧,你放心,皇叔也答应再帮她赐婚的,我定会将自己的错给弥补了。”

    曹府那边得了讯后,立即派了武氏过府来探望。那会俞筱晚刚好歇了午起来,忙将武氏迎入了东次间。武氏仔细打量了一下俞筱晚的脸色,便笑道“气色真好,老太太还在念叨呢,说你是个有福气的,一定会生男孩。

    俞筱晚柔笑道“让老太太挂念了,不知老太太现在身如何,上回我送去的药,可还有余的,若是没了,记得让人说一声,制药也要几天功夫的,这会午还有些暑气,我也不敢多制了,怕坏。”

    武氏忙道“还有呢,老太太最近身骨好着呢,所以没怎么服用那药,都存着了。”又细细介绍了一些自己怀孕生产的经验,才皱眉笑道“其实,咱们府上也有桩喜事。”

    俞筱晚眨着一双剪水明眸,好奇地看向武氏,说是喜事,怎么却有些忧烦的样

    武氏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笑,“石姨娘也有喜了,四个多月了,肚都掩不住了,才说出来。我我自问不是那种刻薄的主母,不知她这般防着是为什么。”

    四个多月这么说,她几次回曹府赴宴的时候,石姨娘就已经怀了身了,可是她明明遣了芍药去问的,石姨娘总推说没有,连她也要防着么

    别说是武氏,就是俞筱晚心里都不舒服了。好在石榴不是她什么人,她也没多做纠结,便岔开话题笑问道“听说敏表哥月底就要赴任了,不知与韩府的婚期定下来没有”

    武氏蹙着眉头叹道“就是没定啊。爵爷几次差媒人上门,韩相爷都说不急,可是待三年之后,敏儿还不知能不能调回京城呢,若还是外任怎么办别说敏儿今年二十二了,就是三年后,韩五小姐也有十八了呀。”

    俞筱晚暗想,逸之私下与韩二公的交情似乎不错,不知能不能帮忙问一问,韩相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不过在问好之前,她不打算先告诉武氏。

    武氏想了想,摇头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不急了。那时大姐那么在意儿女的婚事,可是现在睿儿的婚事没有着落,雅儿虽然定了十一月出嫁,可是平南侯府那边却是淡淡的,送来的聘礼唉,瞧也不怎么看重她

    俞筱晚顺着改了话题,“贞表姐成亲的时候,我没去送亲,燕儿表姐的婚事可不想错过了,舅母记得差人来提醒我。”

    武氏顺着这话应下,又小声地道“敏儿要我跟你说,这阵张长蔚大人时常过府来找爵爷,不知在商量什么事儿。大姐她虽然还没搬出家庙,但是爵爷已经多派了几个婆去照顾她了,里面的被褥和一应事物都更换了新的。”

    俞筱晚心一动,向武氏笑道“多谢敏表哥了,这个人情我会记下。

    送走了武氏,俞筱晚凝了眉深思,逸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