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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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表小姐们不是来了府么表小姐人个个都是天仙般的人物,又出自忠勇公府的高贵门第,又是自小与二少爷一块儿长大的,情谊深厚,若是哪位表小姐愿意嫁为二少爷为侧妃,那就真是天作之合。而且日后二少爷建了府,二少夫人也得了一个极大的助力,有个国公小姐的侧妃帮她打理内宅,就不怕那起刁奴,瞧不上她伯爵小姐的身份,而欺上瞒下。

    楚王妃边听边参与讨论,一面暗示逸之与宛婷自幼就爱在一块儿玩,还曾夸过宛婷如何如何的美丽,想必是有些情谊的,不过侧妃始终是侧妃,反正也压不过正妃去,况且生的儿都让给俞筱晚了,俞筱晚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主两个眉飞色舞地说了半晌,总算是止住了话头,皆低头看向俞筱晚。楚王妃问道“俞氏,你且说说看,你心里是如何想的”

    俞筱晚仰起头来恭顺地一笑,“回母妃的话,晚儿没有想法,晚儿只记得,二爷当着太后的面应允晚儿,此生不娶侧妃和庶妃,晚儿想,母妃应当不会看着二爷当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吧”

    121他们的事你不要管

    “你、你居然敢顶撞我这是谁教你的规矩,婆婆说的话也敢反驳”

    楚王妃差一点被俞筱晚的这番话给噎得背过气去,就是因为逸之曾经在太后面前如此许诺,她才特意挑在逸之不在的时候,跟俞筱晚谈论此事,有意向俞筱晚施压,让俞筱晚自己先点头应了,她才好去跟楚太妃和王爷说道,也好拿这个去驳了逸之。她才不相信自己那个花名在外的儿,会真的一生不娶侧妃,她觉得不过是俞筱晚生得绝色,逸之一时被她所迷罢了,等宛婷入了门,逸之自然会移些心思到宛婷的身上去,再加上自己的照拂,不怕宛婷不受宠。哪知俞筱晚竟敢当面驳她,气得她当场猛捶床榻,大吼了起来

    俞筱晚不急不徐地帮婆婆捶着腿,红艳艳的小嘴一张一合地解释道“晚儿不敢,晚儿怎敢顶撞母妃,晚儿只是担心母妃庶务繁忙,忘记二爷曾经当着太后之面所做的承诺,于是提醒母妃一二而已。母妃仁慈宽厚,又体恤晚辈,想必只是一时淡忘,不是诚心为难二爷。”

    “你”楚王妃指着俞筱晚,说不出话来。

    刘嬷嬷赶忙上前帮着顺背,俞筱晚也忙起身,走至桌边,为婆婆斟了一杯温茶,双手奉上。

    楚王妃却不接茶,指着她问刘嬷嬷,“你见过这样的媳妇没善妒还当成是理了。逸之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一时冲动,跟之勉的口舌之争,想占个上风罢了,又没白纸黑字的,算得什么承诺。”

    刘嬷嬷连连附和,拿略带着几分责备的目光看向俞筱晚,徐徐地道“请二少夫人恕老奴婢僭越,老奴有几句肺腑之言,还请二少夫人且听一听。

    俞筱晚垂着眼皮道“你是母妃身边的老嬷嬷了,我也应当尊重,有话你就说吧。”

    刘嬷嬷与楚王妃满意地对视一眼,语重心长般地道“为人妻的,为丈夫挑选良妾和通房丫鬟,那是职责所在,二少爷不愿纳侧,您应当劝着二少爷纳才是,怎能拿着一时冲动的话,来堵自己的婆婆若人旁人听到此事,认为您不孝,这可如何是好况且您的出身若是嫁入官宦之家,自然是足够了,可是嫁入皇家,又是正妃,的确是略低了些,若是有位出身高贵的侧妃帮衬着您,也免得府那起势利眼的奴才,看不起您呐”

    方才一个劲地拿母亲只生了她一个女儿来说事,现在又说她的出身低,将父亲也贬了进来,好歹父亲也是堂堂正二品的封疆大吏,御封的忠义伯,生前亦为他们君家鞠躬尽瘁,他们却嫌弃若此

    俞筱晚心头的怒火腾地一下便燃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看向刘嬷嬷,小脸上饱含期待和忐忑地问道“那起势利眼的奴才里,必定不会有刘嬷嬷您吧”

    正说到兴头上、唾沫欢快地飞溅着的刘嬷嬷被猛然噎住,一大口唾沫无处可去,当即呛得她连咳了好几声。因事出突然,刘嬷嬷忘了用手掩嘴,被楚王妃嫌弃地一巴掌挥开,直到咳得老脸通红地收了声,才讷讷地向主告了罪,然后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俞筱晚道“老奴怎么会瞧不起您呢”

    俞筱晚立即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语气欢快地道“我就知道。刘嬷嬷是母妃一手调教出来的人,怎么会是那起势利眼的小人。再者说,妻以夫为贵,听说祖皇后还是商家女呢,可是谁人敢说她出身低贱”

    楚王妃和刘嬷嬷都被噎了一下,再不便拿她的身份说事儿,只得硬拗回原来的话题,“虽说逸之是说了不娶侧妃这样的话,可是你身为妻的,应当贤惠一点,主动为他想这些事,这是妇德之一,你不会不知吧。”

    俞筱晚眨了眨眼睛,一派天真地道“晚儿虽然不是公侯之家的小姐,但俞家亦是百年世家,这些道理晚儿自然明白,身为女,最重要的一条便是为夫家开枝散,不得善妒不得多言。只是晚儿也听说,门风严谨的人家,男要娶侧室,至少也得是迎娶正室一年之后,象平南侯府的静晟世那样的,只会惹人嘲笑。母妃,您说是不是”

    楚王妃双拳握得紧紧的,半晌才挤出一句,“可是,自我有喜之后,就主动为王爷纳了妾室,哪有人敢嘲笑人人都赞我贤惠宽容。罢了,你们才新婚,我也不提这些,过几日待琰之的身好些,府要办个宴会,请些亲戚过来热闹热闹,你到时让逸之一定要出席,这样总不算为难吧。”

    俞筱晚忙笑赞道“母妃果然贤惠,晚儿真是钦佩之至,家来亲戚,晚儿和二爷自然是要负责接待的,只是”她随即眨了眨亮晶晶的明眸,满脸的好奇,“父王的侧妃位置不是还空着一个吗两位庶妃也没有娶的,亲王有两位侧妃、两位庶妃,可是楚王爷却只有一位侧妃,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娶满呢是不是母妃一直没有好的人选那么我们到时,就多请些旁的府的千金来,也让母妃挑选一下”

    楚王妃死死地瞪着俞筱晚,半晌说不出话来,俞筱晚仍是一脸真诚纯净的表情,小手还有节奏地挥着美人锤。楚王妃胸腔猛烈地起伏了几下,俞筱晚那副乖巧讨好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就觉得她刚才的话是故意的她心头火起,猛地一巴掌挥开美人锤。

    尽管楚王妃气性上来手劲不小,但俞筱晚是完全可以避开的,只是她忽然发觉门帘下有一双镶着拇指大小的东珠的祥云纹绣花鞋,于是手臂顺着楚王妃的力道往回一弹,美人锤正打在她的小脸上,眼眶下顿时红肿了一块。

    “哎呀”俞筱晚轻叫了一声,身往后一仰,顺势倒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捂着红肿的眼眶,泪水在眼眶之打转,声音颤抖着,委委曲曲地道“母妃息怒,若是晚儿说错了什么,您只管打骂便是,千万别气着了自己的身。”

    随即勉强支撑着跪下,双手恭敬地将美人锤奉上,“请母妃责罚。”

    楚王妃被她这番做作气得口无遮拦地道,“你别以为有老祖宗撑腰,我就不敢打你我就是打了你又如何我当婆婆的难道还教训不得媳妇了”说完真的拿了美人锤,挥起来,要往俞筱晚身上拍。

    刘嬷嬷见势不妙,忙一把挡住,小声劝道“王妃息怒,二少夫人年轻,不会说话,您骂几句便是了,这是何必,让旁人瞧见可不好。”

    “就是啊。”仁郡王妃的声音忽然在门帘外响起,随即便自己挑了门帘进来,咯咯地笑道“我说金沙这丫头怎么不让我进门呢,原来大嫂在教训新媳妇啊。可是咱们家不是素来宽厚的么,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非要动锤呢。”

    俞筱晚急忙替楚王妃辩解道“二婶您误会了,母妃并没有打晚儿,只是只是不小心碰到了锤。”

    仁郡王妃“哎呦”一声,“多乖巧的媳妇啊,若是我那两个媳妇有晚儿这般懂事,我得少操多少心呐。你把手拿下来让二婶瞧瞧,大嫂不小心碰到锤,你这小脸是怎么了”

    俞筱晚却怎么也不肯拿下手来,仁郡王妃却拗着不放,挣扎间指缝里多少露出了一点红肿的痕迹。其实那锤是软木制的,俞筱晚又控制了力度,打在脸上并没多痛,只是她皮肤极嫩,很容易红肿甚至淤青,又是在那样一张漂亮的小脸上,看起来就分外的忍人疼了。

    楚王妃见到弟媳,就知道事情要糟,忙对俞筱晚道“俞氏,你先回去吧,我这不用你服侍了。”

    俞筱晚屈膝福了福,正要退出去,却被仁郡王妃拉住了小手。仁郡王妃笑道“别介,我是来请大嫂的,老祖宗让咱们一同去春晖院商议一下宴会的事呢,难得琰之身有了好转,怎么也得大办一场聚聚喜气啊。”

    楚王妃心咯噔一下,再看向已经红了半边脸,垂头站着的二儿媳妇,心里隐隐升起了不妙的预感。

    其实俞筱晚今日闹这一场,就是想请仁郡王妃作个见证,好让婆婆以后收敛一点,不要动不动地找她麻烦,但是闹到老祖宗那里去不知道婆婆会不会受罚,若是受了罚,只怕逸之心里会有想法呢,怎么说都是他的生身母亲呐。

    只是她错误地判断了仁郡王妃与楚王妃之间的恩怨。仁郡王妃自嫁进门没多久,楚王妃就没看得起她过,明明都是国公府的小姐,凭什么大嫂就自认为高贵一些因此仁郡王妃万分讨厌楚王妃,今日逮着了这个机会,哪里肯放手,当即强拉硬拽的,将俞筱晚拖到了楚太妃的面前。

    楚太妃一见到俞筱晚小脸上那已经开始有些泛青色的红印,当即大怒道“这是怎么回事”正在眼窝下方,一眼就能瞧出不是摔伤的,她严厉地看向楚王妃,“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王妃抿紧了唇不答话,只看着俞筱晚,俞筱晚忙道“回老祖宗的话,是晚儿不小心摔的起身的时候没站好,磕在几角上。”

    楚太妃轻哼了一声,“晚儿也开始说谎了么”又看向仁郡王妃,“你也不知道么”

    仁郡王妃神情闲适地喝了口茶,才微敛了眉头轻叹道“我去得晚。只知道晚儿在问大嫂,宴会那天要不要多请几个府上的千金,好让大嫂为大哥挑挑侧妃,然后晚儿就摔在地上了,我进去的时候,晚儿脸上已经红肿了。

    她完全没说谎,只是听起来的想像空间十分的大。楚太妃似笑非笑地问晚儿,“哦晚儿怎么这么关心你公爹”

    这个名声背着可不好听,俞筱晚忸怩地看了看仁郡王妃,然后垂下眼睑,二叔一家到底是分了府的,这边的事儿不是不能说给她们听。

    楚太妃也想到了这一点,便轻轻一叹,说起了几日后的宴会,具体的日要到庙里去请大师来定个吉日,但是席面的规格和宴请哪些宾客,可以先定下来。

    因为只是在家族间庆祝,所以请的都是几个府的本亲和姻亲,楚太妃还特意提到,要请曹府的人过来聚一聚,俞筱晚忙谢了恩。商议完之后,楚太妃便将仁郡王妃赶回了郡王府,然后便冲俞筱晚道“说吧,你脸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听实话。”

    俞筱晚怯怯地瞟了楚王妃一眼,小声地原原本本地将婆婆和自己的对话学了一遍,然后替楚王妃解释道“母妃真的没有打晚儿,只是不小心碰到了锤而已。”

    俞筱晚在话语里,尽量将事情暗暗往刘嬷嬷身上引,若是婆婆以后能记住教训,不再来找她的麻烦,那她愿意放过婆婆一码看在逸之的情面上,若是婆婆日后还是坚持要来找茬,她也不会再忍。思及此,她摸了摸眼眶上的红肿,不知拿这个去给逸之看,能不能让他站在自己这边来。

    “是啊是啊,老祖宗您应当是知道媳妇我的,我就是个直性,若是真要打晚儿,哪里会替自己分辩半句”又说了几句圆回自己脸面的话后,楚王妃便左顾右盼,“王爷恐怕要下朝了,媳妇得去迎一迎了。”

    楚太妃重重地哼了一声,“且慢你急什么”然后对晚儿道“晚儿你先回去歇息吧。”

    俞筱晚知道这是太婆婆要教训婆婆了,她这个晚辈不适合在一旁听,忙恭敬地福了福,退出暖阁。

    楚太妃挥手将丫鬟婆们都摒退了出去,盯着坐立不安的楚王妃片刻,才缓缓地道“你明知逸之在太后面前承诺过什么,虽然没有白纸黑字,但是晚儿才进门几天,你就这般急着给逸之娶侧妃,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觉得这府里没人帮你说话么也不想想你都干了些什么事”

    楚王妃闻言顿时觉得满腹委曲,“媳妇正想请教老祖宗,媳妇到底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