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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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自然好,便能长命百岁地活着。晚儿这丫头就是这么可人疼,替爵爷和我尽了孝心。”

    舅母真是越来越圆滑了,动一动嘴皮就想沾些功劳去,俞筱晚垂眸掩下心思,露出两分羞涩的笑容,“舅母过奖了,其实这炕屏是我与燕表姐一同完成的,我画的花样,燕表姐绣的。”

    看到老太太用毫不掩饰的欣赏目光,一脸慈爱地看向曹燕,张氏的笑容略微僵了一僵,随即又自然如初“燕儿的绣功的确是好”要不然以前也不会总要她绣荷包手帕,当成曹雅的手艺让人观赏,“既然老太太您这么喜欢,以后就让燕儿多给您做些针线。”

    倒是很会拿别人的劳动成果送自己的人情。

    老太太似乎没听出来,眯眼笑道“有这功夫,不如先多给自己准备些荷包手帕的,我的衣裳用具,有杜鹃她们给我做。”

    荷包手帕都是女孩儿出嫁时要用的东西,女孩往往很早就开始准备嫁衣和嫁妆,但一般不会拿到明面上来说,老太太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要张氏快点帮曹贞和曹燕定亲了,只是当着几个小姐的面,不便直言罢了。但是女孩儿家都早熟,哪个会听不出来,曹贞隐含兴奋,曹燕则将头垂得更低。

    不多时曹清儒带着两个儿过来请安,一家人团团圆圆用过早饭,又移步到稍间。老太太和曹清儒二人隔着罗汉床上的小几,在主位上一左一右地坐好,俞筱晚便上前向着老太太深深一福。

    老太太立即笑眉笑眼地将她拉起来,把早就准备好的红封放到她手,“我的晚儿一定会年年有今日。”

    俞筱晚又福了一礼谢恩,才走到舅父的面前,曹清儒受了她一拜之后,说了些勉励的话,也送上了红封。俞筱晚谢了赏,再依次给张氏、武氏见礼,同样得了红封,曹敏、曹睿和几位表妹也准备了礼物,等礼物都收完了,男人们则告辞出门,上朝的上朝,上学的上学。

    老太太问张氏午的席面准备得如何了,听完张氏的禀报后,又特意叮嘱了一声,“今次惟芳长公主会来,万不可大意。”

    老太太陪见过惟芳长公主几次,发觉她并非是旁人传言的那种不讲道理之人,只不过是被宠得过了些,有些自我,兼之身份高贵,说话没有顾忌。就如果你做错了一件事,或者说错了一句话,只有你的亲人或者最亲近的朋友,才会直言不讳地指出你的不是,一般的朋友则必绕着圈提醒,而不相熟的人,多半就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理也不理。可惟芳长公主就会直言不讳,心思多的少女,便会觉得她在仗势欺人。

    身为一名皇家的公主,这种性没有什么不妥,况且惟芳长公主待相交的朋友十分坦诚,也没有架,因而老太太希望晚儿能多多与惟芳长公主交好,日后纵使没有娘家,也有个强援可以为其出头。

    张氏又如何不知老太太的打算,忙笑咪咪地道“媳妇早便准备妥当了,还多准备了些菜色,若是长公主再多邀几位小姐过来耍,也不会怠慢了去,老太太您就放心吧。”

    老太太点了点头,俞筱晚也向张氏道了谢,便被老太太打发回屋准备待客。

    张氏目送她窈窕的身影消失于水晶珠的垂帘之后,眸闪过一丝得意和几许狠厉。

    昨日上午大管家到宫门处去递请柬,刚出府门,张氏就得了信,立即使人去摄政王府通知了张君瑶,张君瑶便立即寻了个借口,到楚王府拜访了一番。张君瑶伶牙俐齿的,只几句话就让原来不大待见侧妃的楚王妃露出了真心的微笑,然后又晃点了她几句,透露了晚儿表妹的生辰邀上了惟芳长公主,曹家的意思,大有攀上惟芳长公主,借势求个指婚的意思。末了张君瑶微笑着说道“我这个表妹是个有福气的,若能真求到太后指婚,那便是嫁入王公府第,也有了几分硬气了。”

    楚王妃当时听了眸光便闪了几闪,却只是抿唇一笑,并未接话,待张君瑶走后,才立即使人去宫内打听,果然听说曹家递了请柬给长公主,她立即让人将请柬压一压,待今日上午再送到长公主的面前,自己则挑了时辰,着接近于品级大服的正装,上曹府来做客了。

    府来了位这么尊贵的客人,老太太有些摸不着头脑,又隐隐有些明白,当下不敢怠慢,亲自迎了出去,请了上座,又用最好的茶水、果品来款待。张氏和武氏、及何语芳、曹家三姐妹都被留下陪楚王妃,张氏尽可能不着痕迹地小意奉承着楚王妃,说不上几句,便将话题往女儿身上绕,曹雅也表现得十分出彩,将严嬷嬷教导的礼仪全数用上,让楚王妃也挑不出什么错来,客套地赞美了几句,只是那欣赏的笑并未到达眼底。

    此时俞筱晚尚不知家来了这么一位贵客,正在衣镜前换装。

    “是不是太薄了”俞筱晚扭了扭腰肢,左右看了看道。

    这身月牙白齐胸瑞锦襦裙,整幅裙的面料是织暗瑞云纹的,用银线滚了边,裙摆和袖口处绣了几朵淡黄的芙蓉花,粉粉的,正衬她的年纪,又不会显得太过艳丽,只是镜人显得这般窈窕,让她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没有夹棉,可能是这点,才显得她纤腰一握,比身边的人都要纤细些。如今才初春,春寒料峭,她实际是比较怕冷的,习惯多穿一件。

    赵妈妈和初云初雪都觉得好看,笑道“不薄,像这样的宴会,您又是主人家,穿多了如何待客宴席摆在昭月阁,老太太一早儿吩咐烧地龙,很是暖和,小姐在园里披件狐毛皮里的披风,到昭月阁再脱下便是。”

    说着,赵妈妈便让小丫头去取了披风过来,给她系上。俞筱晚觉得暖了些,又瞄了一眼镜,便就这样裹着披风,眼瞅着沙漏,待客人们上门。

    先上门的竟是严嬷嬷,俞筱晚忙迎她坐到短炕上,初雪奉上了手炉。严嬷嬷摆了摆手,笑道“屋里有火盆就够了,我没那么怕冷。”说着将手的小包袱递给俞筱晚,示意她打开,里面有一件薄棉银蓝色宫缎五福纹比甲,一只内外翻毛的袖筒,“比甲是你师傅做给你的,袖筒是我做的,手艺自然比不得你师傅,好在皮毛尚可,切莫嫌弃就好。”

    没有一丝杂色的白狐毛皮只能算尚可,那好皮毛可就真的不多了。

    俞筱晚感动不已,忙起身恭敬地福了福,声音里都透着颤音,“晚儿十分喜欢,多谢严嬷嬷,还请嬷嬷代为向师傅转达谢意。晚儿实是不知说什么好,只盼有朝一日两位嬷嬷想将养天年之时,能让晚儿略尽心意。”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金大娘的手工有多金贵,自不必说,作为宫尚衣局的女官,金大娘私人的时间并不多,这袖筒必是其挑灯熬夜所成,严嬷嬷亦是如此,白天晚上地教导着曹雅,好不容易得闲,却费眼神为她制衣

    说起来,到如今,金大娘和严嬷嬷给了她不少帮助,她却还没回报过一二。她的绸缎铺打上金大娘的招牌开始卖成衣之后,生意变得十分火爆,而且金大娘还多次去她铺里指导绣娘们的手艺,现在铺里所售的成衣,不单是款式新颖靓丽,绣功也十分精细,配色和花纹十分出众又与众不同,这些都是金大娘的功劳。俞筱晚原想按每月二成利给金大娘,可是金大娘却坚持不受而严嬷嬷现在虽然已不是她的教养嬷嬷,却仍是时常指点她的礼仪应对,若在人情往来上有何迟疑,只需相询,严嬷嬷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俞筱晚时常感叹无以为报,因而才会在这时提出,要为两位嬷嬷养老。

    严嬷嬷似是知晓她的心思,含着笑道“姑娘的意思我明白,若真能闲下来,我们姐妹俩就老着脸皮赖上姑娘了。说句没分寸的话,我和我那老姐姐,是拿姑娘当自家的晚辈看待的。”

    换成别人,严嬷嬷当然不会说这种逾越的话,可是俞筱晚不会在意,反而柔笑道“能让两位嬷嬷拿晚儿当晚辈看待,是晚儿的福气。”

    两人又说了会闲话,严嬷嬷便告辞走了。

    赵妈妈看了眼自鸣钟,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三位表小姐怎么还没来

    俞筱晚也蹙了蹙眉,心头有了些不好的预感。虽是俞筱晚的生辰,但曹家的姐妹也算是主人,而且今天请来的客人身份尊贵,老太太一早还提醒她们要好生接待,一莫让人看了笑话,二来扩展社交圈。

    凡是贵族女,最重要的本事是什么不是贤良淑德,不是针线女红,而是交际圈。贵族女,所嫁之人也必为贵族,会交际,才会有广泛的人脉,婚前可以帮助娘家,婚后亦能辅助夫君。若是一点人脉都没有,从某方面来说便是废物

    俞筱晚刚打发初雪去延年堂问一问,怜香县主就先到了。

    说起怜香县主,自那回归杏楼的事隐隐传出之后,就被姐姐摄政王妃召到王府,狠狠地敲打了一番。她自知理亏,平素是傲了些,却也不是静晟郡主那般阴狠的性,帮静晟为的是朋友间的义气,心底里还是觉得羞耻。犹豫再三,她便带了礼品上曹府来给俞筱晚赔礼道歉。俞筱晚一开始并不认同怜香县主此人,虽表面上允诺原谅了,实则不然,坚持不愿收她带来的礼品

    怜香县主也不是个傻的,自然知道人家没原谅她,小姑娘家的脸皮也薄,不好意思再来碰软钉,便三天两头地差人送些个稀奇玩意儿来,虽然那时俞筱晚不在京城,但东西却都堆在了墨玉居的小仓库里。上回去摄政王府给吴庶妃贺喜之时,摄政王妃都隐晦地帮着妹妹说和,俞筱晚不能不给王妃面,便在昨日给怜香县主下了帖。

    “啊,你的书房真是整洁。”俞筱晚将怜香县主迎入屋内后,怜香县主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左右环顾,见房里四处都是书,便随口说道。心却奇怪傅筱晚怎么会在书房里待客。

    俞筱晚抿唇笑道“这是稍间,一会儿等人来齐了,我带你们去园里玩。”

    稍间里都有这么多的书怜香县主不由得悄悄瞧了俞筱晚一眼。两人互让着坐下,椅垫还没坐热,老太太就差了杜鹃来寻俞筱晚,说是楚王妃来了,要见她。

    只愣了那么一瞬,俞筱晚就歉意地向怜香县主告罪,怜香县主却道“我跟你一起去吧,给王妃请个安。”

    说起来怜香县主跟楚王妃是拐了弯的亲戚,明知楚王妃来了,却不去见面,的确是不妥。

    延年堂里,客人发了话,曹老太太不便拒绝,让人去请俞筱晚,嘴里却探话道“这孩去叨扰过王妃吗竟劳累王妃亲自来看她。”

    楚王妃却凝着脸不答话,神情肃然,自然而然地带着一股皇家的威严,曹老太太不由得微皱起眉头,莫非是为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俞筱晚便来到了延年堂,恭恭敬敬给楚王妃行了大礼。楚王妃挑高了眉梢,挑剔地打量俞筱晚,生得一副极好的皮囊,却怎么看都觉得有股媚态,这才多大的年纪,就这样烟视媚行

    待怜香县主见了礼,楚王妃收敛了心的不屑,端出客套疏远的笑容,向曹老太太随意赞了一句,“你这外孙女生得真是俊。”随即又问了俞筱晚几句读了什么书,女红如何之类的问题。

    俞筱晚恭谨地应着话,再不多说别的,她实在也不知该说什么,明明前世之时,她跟楚王妃是完全没有交集的,怎么这一世,王妃竟主动在她生辰这一天跑来看她忽尔想到君逸之几次三番地帮她,再想到去年春的赛马会上,惟芳长公主说起楚王妃说她还在孝期什么的,心就是一沉。

    聊完了场面上的话,楚王妃就将话题一转,含笑看向曹老太太,“老太太是个有福份的,外孙女儿这么漂亮,可不能委曲她嫁个低门小户的,这样的样貌,就是当个郡王侧妃都是可以的。将来若是想请个好保山,只管来请我便是,有我出面,便是那正妻,也不敢小瞧了你去。”

    这话明着是夸奖,其实还是暗指了俞筱晚没有家世,只能靠美貌捞个侧室的名头,而且由她出面当保山,自然是说到别的郡王府去,也是隐晦地告知俞筱晚,休想嫁到我楚王府来。

    俞筱晚不由得捏了捏手的帕,只是说到婚事,她不好答话。怜香县主低着头,眼睛却骨碌碌地转。

    老太太含着笑道“多谢王妃一片美意,只不过,婚姻一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也并非要大富大贵才是嫁得好。我倒不想让晚儿去求富攀贵,象晚儿这般父母双亡的孤女,只要挑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家里人口简单,公婆和善,小姑好处,这男人呢,要忠厚,要对我们晚儿好,能一心一意地待她才好。”

    一心一意楚王妃眯了眯眼睛,不由得想到十几年前的事儿,曹老夫人急忙忙地将女儿嫁到外地,还真个是一心一意待人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