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顺着季然的笑脸打湿了衣服,何启铭知道是自己让她担心了,也没有解释,只是伸出手臂紧紧地拥住了她,季然的手也环上了他的后背,何启铭咧了咧嘴角,背部的上虽然不严重,但一碰还是很疼的。
止住了泪水,季然轻轻推开了何启铭,拉拉胳膊摸摸脑袋地检查一凡,语气满是担忧:“你伤哪了?我听说你办公室都毁了。”
何启铭摸了摸鼻子,给了季然一个安心的微笑:“一点小伤,在后背。”
“呀,那我刚刚是不是碰到了?快去找医生再看看。”季然皱了皱眉,拉着何启铭就要走,却被何启铭拉住了。
“没事,真的是小伤,轻微划伤,外加软组织挫伤。”何启铭扳过季然的肩膀,真诚地望向季然的眼睛,柔声说道:“多亏了你的吊坠,不然我就和办公室一起毁了!”
原来办完工后,何启铭回到休息室,想冲个澡,就把季然送他的dodo狗吊坠摘了下来,想要放到桌子上,手一滑掉到了地上,他弯腰去捡,却听到了奇怪的细微声响,往桌子下面一看,竟然是个炸弹,何启铭赶快起身离开,跑出办公室门口时炸弹爆炸了,虽然威力一般,但还是炸毁了办公室,飞溅的物品伤到了何启铭的背部。
“谢天谢地,不然我可怎么办啊。”听完何启铭的描述,季然发出了感叹。
“你怎么办啊?我想想,我的家产应该都归你了!”何启铭看着季然满脸的担忧,心中溢满了幸福。
“人家在这担心你,你还开玩笑!”
“我可没开玩笑,真的,咱俩的那个协议,我手里那份早就让我给撕了,你可是我货真价实的老婆了!”何启铭歪着头耸耸肩,他要早日毁了季然手里那份。
“你这样做是不是属于单方毁约啊,还是你想赖掉那五十万!”季然嘟着嘴打趣地说道。
何启铭抚了抚额角,有些无奈:“季然同学,我给你的信用卡和储蓄卡,你是不是连用都没有,甚至里面有多少钱都不知道?”
“呃……你不说我都快把这两张卡给忘了。”
何启铭翻了翻白眼,这个女人,可不可以说她视金钱为无物?还是说她有些事情不经过大脑?
再次爱夏
经过季然的再三询问,确定了何启铭真的没有什么大碍,两人拿着开好的药,回到了市中心的公寓。因为背部受伤,何启铭坐车非常不方便,所以就觉得这几天回公寓住,从公寓到医院,用走的也就十来分钟,非常方便。
晚上睡觉前,何启铭需要季然帮他给后背上药,看着何启铭脱掉上衣后的结实有型的背部,季然边上药边啧啧称赞:“看不出来嘛,你身材还挺不错的呢,不过和宋承宪比还是差了点。”
“哪有差啊,我也是有八块腹肌的人!”何启铭不服气地辩驳道。
“人家都说六块,你怎么就八块啦?”
“来,不信你数数看。”何启铭突然转过身,抓着季然的手探向自己的腹部。
季然下一秒看着何启铭的上身定格了,何启铭的肤色很白,不似小麦色那样吸引人,但配上八块腹肌和胳膊上紧实的肌肉还是蛮有味道的,对了,八块腹肌,季然向下看着自己的手,正在轻轻地摩挲着何启铭的肌肉,季然的脸涮的一下红了起来,自己怎么这么色啊!
季然迅速地抽回自己的手,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谁知鼻子下面黏黏的,再一看自己的手,鲜红的几滴血,天啊,竟然流鼻血了。
何启铭起身拿了张纸巾递给她,一脸哭笑不得地问季然:“好看到你都流鼻血了?”
“哪有,我这是上火了!”季然避开他的眼神,极不自然地辩解。
何启铭又拿过一张纸巾,帮季然止住了些,然后抬起她的小脸,严肃地说道:“我看止血只是治标不治本,我来帮你治治本吧。”说完就吻上了季然的唇。
一番激吻过后,何启铭想要进一步行动,却被季然制止了:“不行,你身上有伤。”
“没关系的。”
“不要,你是不是又要跟上次一样强迫我?”季然嘟着嘴,一脸委屈地问他。
“当然不是啦,上次是我不对,可这次……你不是也想吗?”
“谁,谁想啦?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色啊?就想些乱七八糟的!”季然有些心虚,她却是被何启铭迷惑了,但还是不能继续,第一是他后背有伤,第二是自己还没有心理准备。
“是吗?反正流鼻血的不是我。”何启铭撇撇嘴,眼神戏谑地看着季然。
“你,你……我就是流鼻血也不是因为这个啊?”
“哦?那是因为那个啊?”
“哎呀,我不跟你说了,你先把伤养好再说吧!”季然皱着眉头,想要推开何启铭。
不料何启铭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两人一起躺倒了枕头上,何启铭拉过被子,喃喃说道:“那就睡觉吧。”
“哎,我还没洗澡呢,再说了,谁要跟你睡啊。”季然轻轻地挣扎了一下,想要下床。
“我受伤了不能洗澡,你正好陪我了,等我伤好了,咱俩一起洗,我帮你擦背。”何启铭在季然耳边暧昧地说道。
“我,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洗呢。”季然刚刚缓过来的脸有红了起来。
“你能不结巴吗?”
“谁,谁结巴了?”
“你说呢?睡觉吧,结巴的色女!”何启铭将头埋在季然的颈间,然后又轻声道了声晚安。
过了几日,何启铭的伤口渐渐愈合了,办公室爆炸案也破获了,是sophia会馆的那个在黑道混的秦总找人做的,就是因为咽不下上次的那口气,想要教训一下何启铭,却没想到他只是受了轻伤。
何启铭的几个朋友为了庆祝他的康复,请他和季然去酒吧玩,这次没有进包厢,而是散台,大家也没要多少酒,主要是听酒吧的驻唱唱唱歌,兴致来了去跳个舞。
何启铭想要拉着季然去跳舞,却被季然拦住了,季然一副别别扭扭的样子,对着手指,又咬着嘴唇,哼哼唧唧了半天,终于说了出来:“何启铭,我决定了,只要你去台上再给我唱一遍《爱夏》,再把那次mp3里的话说一边,我就答应你做你老婆,一辈子的老婆!”其实季然也只是想要逗逗他,她知道何启铭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又有朋友在这,是不会上台唱的。
听季然要答应自己,何启铭面色一喜,然后又为难地看着季然,商量道:“我单独给你唱好不好?你也知道我唱歌不好听!”
“不好,你都没有诚意!”季然嘟着嘴,眼里却满是笑意,看着何启铭那为难的样子真的好想笑出来。
“诚意这个东西都是在心里的,我不上台唱也不代表我没诚意,是不是?”
“好吧,那就算了,当我没说。”季然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哎,别啊,我可不能让到手的老婆跑了,你等会啊,我去车里拿点东西,还有,一会儿他们回来了,你别说我去唱歌啊。”说完何启铭转身走出了酒吧。
他能答应上台唱歌,让季然有些出乎意料,更纳闷他去车上拿什么,难道是歌词?
不一会儿,一个头戴棒球帽,脸被太阳镜遮住的人上台拿走了驻唱歌手的麦克,一看那身打扮,不是何启铭还能是谁。季然看着他的太阳镜和棒球帽抽了抽嘴角,这大哥还真有办法啊。
“打扰一下各位,下面我要为我老婆唱一首歌,麻烦乐队,胡夏的《爱夏》。”台上的何启铭拿着麦克说道。
一曲爱夏结束,何启铭推了推眼镜,因为灯光太过昏暗,戴上太阳镜后基本上什么都看不见,但还是凭着感觉看向季然的方向,开口说道:“我上次对你说的那些话,我一直记得,但是有点太肉麻了,我就不在这说了,回家后我跟你说十遍!”说完便匆匆下台,在场的人也为了他的被逼迫的浪漫给了些掌声。
季然的嘴角一直挂着幸福的微笑,看到他这么爱面子的男人,为了自己的一句话上台唱歌,怎么能不感动?何启铭回来后,季然帮他摘下帽子和太阳镜,柔声地说了声:“谢谢你的《爱夏》。”
何启铭握住她的手,看向她闪亮的眼瞳,弯了弯嘴角:“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不用想我道谢!”说完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小礼盒,放到季然手里:“这个我早就准备好了,现在是该给你的时候了,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季然打开盒子,是一枚戒指,何启铭拿过戒指戴到了季然左手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季然很惊呀,问他:“你怎么把戒指的大小选的这么合适?”
“连自己老婆的手多大都不知道的老公你会要吗?”
“何启铭,你怎么这么可爱呢?可爱的我都要哭了。”季然以前一直不理解男人像女人求婚时,女人都潸然泪下,现在终于体会到这种感觉了,也许在别人看来觉得没什么,但当事人却既惊喜又感动。
“我要是不可爱,你怎么会爱上我呢?”何启铭笑嘻嘻地在季然脸上亲了一口。
“你就不能深沉一点啊,刚刚的那点感动全没了。对了,你这个戒指是求婚?订婚?还是结婚戒指啊?”季然眨了眨眼睛,认真地看向何启铭。
“呃……送个戒指还有这么多说法啊,那就算是结婚戒指吧,求婚订婚的以后补给你。”他和季然的关系太特殊了,没恋爱没交往,直接认识就结婚,其中的一些事情当然与其他情侣不同。
“好吧,那也就是说,从此刻起,我已经成为了已婚妇女了呗?”季然扁了扁嘴,她22岁生日还没过呢,就已婚了。
“你早就是了!你都已婚半年了。”何启铭挑了挑眉毛,又接着说道:“那咱们的婚礼找个时间办了啊?”
“办婚礼?这事可得从长计议啊,你父母,我父母那得好好沟通一下,而且我还没毕业呢。”
“上次八卦新闻说我打老婆的时候你已经曝光了,再低调也没有用了!”何启铭耸耸肩,眯着眼提醒季然。
“……”
情人节
季然跟何启铭说了想去李悦丹公司实习的事,何启铭不放心,怕那公司不靠谱,问季然公司的全名,怎么说在生物技术这个行业里一般的公司他还是了解的,结果季然竟然连公司的名字都不知道,经再三保证李悦丹不会骗自己后,终于征得了何启铭的同意。
那天李悦丹说公司的副总魏凯长得像季明凡,季然还不信,等到她在公司看到魏凯的时候,直接脱口而出了“明凡”。季然的声音虽不大,但魏凯却听得很清楚,微弯眉眼,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矾是十二水合硫酸铝钾的俗称吧?”
季然尴尬地笑笑,解释道:“你和我弟弟长得很像,他叫季明凡。”
“那好巧啊。我叫魏凯,欢迎你加入我们公司。”魏凯绅士地伸出右手。
季然也伸出手和他轻握:“魏总,您好,我叫季然。”
“私下里叫我魏凯就好,你是悦丹的朋友,而我也快成为她男朋友了。”魏凯的脸上一直保持着优雅的微笑,接着又开完笑地说道:“我还要靠你在悦丹面前多美言几句呢。”
季然很欣赏这个魏总,觉得他和李悦丹很般配,刚刚25岁,就已经和别人合办公司,虽然规模不大,却有很大的潜力;形象好气质佳,尤其是他的那种温润亲切的性格,更是为他增色不少。而魏凯的这种亲切谦逊正是何启铭所缺少的,尽管何启铭温文有礼,但骨子里总是有那么一点点骄傲,不经意间也会流露出些许霸道来,可不管怎样,季然就是喜欢他,喜欢他的各种好的方面,不足的地方。
因为是实习,季然的工作任务并不重,每天完成工作之余,还不忘当狗仔队,探查一下李悦丹和魏凯的进展,然后汇报给柯梓美。虽然恋爱经验不足,但季然也可以看出魏凯对李悦丹是认真的,虽然表现的不明显,但身为旁观者的她,还是可以感受到魏凯对李悦丹的关心,而李悦丹的心也在魏凯的温柔攻势下,渐渐深陷。
过了一周,情人节来了,今年的情人节是周六,这样情侣们就有一整天的时间来欢度节日了。
“今天你打算怎么安排啊?”早上在饭桌上何启铭征询季然的意见。
“我安排啊?怎么安排都行?”季然勾了勾嘴角,脑袋里早就计划好了。
看着季然一脸坏笑,何启铭提防地提醒:“你可别太过火,譬如拉我去看恐怖片!绝对不行!”
“我是那么不善良的人吗?放心啦,电影是要看的,但是要看甜蜜爱情片。”季然拍胸脯保证,她的计划一定在何其铭的承受范围之内。
于是,情人节开始了。
“去嘛,去嘛~”季然拉着何启铭的衣袖,撒娇道。
“我一大男人,打什么耳洞啊!”何启铭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他怎么也没想到,情人节第一项竟然是要他打耳洞。
“男人怎么了?你看哈,我也没耳洞,然后咱俩一人打一只,戴同一副耳钉,再手牵手一起走,多浪漫啊。”季然继续劝导。
何启铭无奈地抽了抽嘴角,这有什么浪漫的啊?季然的想法真的和正常人两样。
“还是说,你怕疼?”季然眯着眼鄙夷地看着他。
“激将法对我没用,你要是想要打耳洞,我陪你去,但我不打。”
“何启铭,你说话不算话,你说了我怎么安排都行,而且这也不过分啊,我看你就是要把你的耳朵留到最后,和别的女人一起打耳洞!”季然不乐意了,赌气地松开拉着他的手,眼睛看着地面,也不抬头。
“还有人有你这种怪异的想法吗?好了,我去总行了吧?”何启铭很无奈,他知道季然并不是真的生气,可自己也不想见到她假装生气。
果然,下一秒,季然换上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嘻嘻哈哈地拉着何启铭走了。
何启铭以为季然会去美容医院打耳洞,没想到她领他来到了一个卖小饰品的店铺,更令他惊讶的是,这里打耳洞的手法,竟然是直接拿一个类似于大耳钉的东西穿过去,就算完成了。
“你确定是这?就那么一扎?是不是都不消毒啊?”何启铭皱眉,觉得这里非常不靠谱。
“你怎么这么多事儿啊,我同学都是在这里弄的,虽然是土方法,但是效果很好呢,愈合得快还不发炎,而且人家有消毒的。”季然将自己听说地一一解释给何启铭听。
“那我打哪个耳朵?”
“当然是右耳啦!快,到你了,你先来,然后我再打。”季然将何启铭推到店主旁边,让她给何启铭打耳洞。
店主看了看季然,又瞅了瞅何启铭,有些纳闷地问:“你真确定只打右耳?”一般情况下,都是gay只打右耳的,可看着何启铭又不想是和女朋友一起来的,啧啧,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怪啊。
“嗯,打右耳。”季然在一旁忍着坏笑,帮何启铭回答。
类似于耳钉的短针扎下去,其实没多么疼,何启铭故意呲牙咧嘴地吓唬季然。
“很疼吗?不应该啊。”季然挑眉试探着问何启铭,同学说这种打耳洞的方法只要速度快,根本感受不到疼痛的。
“你想想啊,就那么愣扎透你耳朵,能不疼吗,来吧,该你了。”何启铭在镜子里照了下自己的耳朵,拉过季然,让她继续打。
季然却轻轻向后退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吞吞吐吐地请求道:“那个,你知道我怕疼嘛,我可不可以不打耳洞?就牺牲一下你了,哈哈~”
“那怎么行?你把我骗来,你却不打了,其实我骗你呢,根本感觉不到疼。”何启铭很是感慨,这是不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不疼你干嘛这幅表情?”季然学着何启铭呲牙裂嘴的样子。
“吓唬你呢,真不疼,快打吧。”
季然打完耳洞后,两人走出小店,何启铭疑惑地问季然:“你看到没,听说我要在右耳打耳洞时,那个店主表情好怪。”
“因为一般只在右耳打耳洞的,是gay!”季然歪着头,耸了耸肩,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
第二个节目是去电影院,有恶趣味的季然鼓动何启铭去买单号电影票,拆散一对是一对。何启铭无奈地翻白眼:“你的智商……那咱俩不也得分开坐了吗?”
“是哦,嘿嘿。”季然一拍脑袋,但还是想实现一下每年情人节网上的那些拆散情侣的事情,于是又想出一个方法:“今天看电影的人肯定多,咱们和已售出的座位隔一个空座,买两张票,让电影院有一个座卖不出去!”原谅她的不善良吧。
“你可真幼稚,怎么净想这些?”
“拜托啦,这可是我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情人节呢,因为有你罩着,就稍微做那么一点点小坏事,就这么一点点。”季然有手指比划着一点点,扁着嘴,可怜兮兮看看着何启铭。
听季然说有自己罩着她,何启铭心里美滋滋的,也就打算陪她疯下去:“好吧,就纵容一下你的恶趣味!”
结果,买票时被告知,必须间隔两个座位以上,一个不行,使季然的邪恶小心理得不到满足,于是乎,何启铭又遭殃了。
看完电影出来,季然拉着何启铭,指着一对时尚靓丽的情侣,小声说道:“你去拦住那个男的,对他说:‘你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才跟我分手的吗?’然后转身就走,怎么样?”
何启铭则是连白眼都懒得翻,伸手敲了敲季然的头,感叹道:“你这脑袋一天天都想什么呢?还能再弱智点吗?”
“我就是想试试看是什么效果嘛,你看你都右耳戴耳钉了,多符合演戏需要啊。”
“想看效果,你自己去啊,你让我打耳洞,不是就为了这个吧?”何启铭眯眼看着她,难道自己被她给蒙了?
“当然不是了,你右耳戴耳钉,美女们就只会把你当姐妹了,而面对帅哥,你又不是gay,这样诱惑减少了,你也不会出轨了。”
“你考虑的真周到啊~”何启铭咬着后牙说道,他是知道的,季然的这个借口准是瞎编的,她就是心血来潮,为了好玩才拉着他去打耳洞的。
任季然如何装生气,真撒娇,何启铭这次死也不肯去满足她的恶趣味。
两人玩了一天,傍晚的时候,季然一脸期待地问何启铭:“咱们上哪吃晚饭啊?”鲜花,红酒,巧克力,情人节的必选礼物还没收到呢,不知道他会不会给自己一个惊喜。
“回家吃吧,今天咱俩回公寓,过二人世界去。”何启铭自顾自地说着,没有看到季然有些失望的表情。
到了公寓楼下,遇见了一群在跳健身舞的大爷大妈,想到何启铭都不肯请自己吃烛光晚餐,季然要小小地报复他一下。等何启铭停好车,季然牵着他的手站到大爷大妈旁边。
“你不是让我跟着跳吧?”何启铭戒备地看着她。
“咱们一起跳,你看这天随冷,可他们都跳得热火朝天的,来吧,跟着节奏一起跳。”说着季然就学着大爷大妈的动作跟着跳了起来。
因为被季然拉着,何启铭也跑不开,慢慢地也被他们的节奏所感染,跟着跳了起来。见何启铭学得很认真,季然悄悄退后了几步,拿出手机把何启铭跳舞的样子录了下来,摇着手机,想何启铭眨了眨眼睛,有丝得意:“何总,你以后要是惹我不高兴,我就把这段视频传网上去,嘿嘿。”
何启铭走到她身边,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好啊,不过,你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你大姨妈该走了吧?”自从那次季然流鼻血后,何启铭想要进一步时,季然都害怕疼,拒绝了,等她做好了心理准备时,大姨妈又来了。
回到公寓,打开灯那一刹那,季然惊呆了——客厅的沙发上,地板上,沙发桌上都摆满了红艳艳的玫瑰,玫瑰丛中夹杂着几何巧克力。
“你什么时候布置的?怪不得你要回来吃饭呢?”季然笑弯了眉眼,拥着何启铭的腰,抬眼深情地望着他。
何启铭反抱住她,微笑道:“昨天下午来准备的,还有,你不是跟孟丹妮说过我会做西餐吗?今天我就跟你露一手,我可是钻研了好久呢。”
季然拉下何启铭的头,踮起脚尖在他额头上轻轻一问:“你真好,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要的可不仅仅是喜欢,我爱你,季然!”何启铭眼眸深邃,却灿烂如星,说出了心中最深的感情。
“我也爱你,何启铭!”季然伸手环住何启铭的脖子,主动献上热情的深吻。
激吻过后,季然坐在沙发上拆巧克力吃,何启铭在厨房忙碌他的情人节大餐。
吃完晚餐,收拾好餐具,何启铭放起音乐,拉着季然跳舞,季然其实不会跳,但听着音乐,又有何启铭的带领,慢慢也能踩上节拍,两人就这样亲密地拥着对方,轻轻移动着。
一曲完毕,何启铭将脸埋在季然的颈间,呢喃道:“你吃完了我做的饭,那我是不是该吃你了?”
季然身体一僵,面上一热,眨着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何启铭将柔软的唇贴在季然的雪颈上轻轻吮吸,然后移到耳朵,含住季然圆润的耳垂,鼻息喷洒到季然的耳朵里,让季然不禁颤抖。
何启铭顺着季然的脸颊吻到她的唇,季然也微张檀口,相互吮吸,探寻。一路拥吻到卧室的床上,衣服也已悄悄地剥落了几件。何启铭向下吻去,解开了季然身上所有的衣物的束缚,又让季然帮他脱下最后的衣物。
何启铭抬起埋在季然胸口的头,眯着眼看着季然白皙的肌肤和诱人的耸立,嘴角噙着一丝暧昧的微笑:“知道吗?你很迷人!”
季然用手臂挡住自己,红着小脸,不敢看他,结巴的说道:“你,你别,别这么看我,把灯关了好不好,这样好尴尬!”
“当然不好了。”何启铭眼神中的欲望不再掩藏,用自己的双手和唇去爱抚季然的全身。
在季然被他弄得神魂颠倒时,猛地一个挺身,冲入那紧致的神秘地带。
“啊~你,你怎么就这么进来了?”疼痛让季然回过神。
“要是我提前告诉你,你不得更害怕疼啊,放松,一会儿就好了。”何启铭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脸颊,安慰道。
“哼!你还挺有经验的呢?花心臭流氓!”季然撇着嘴,有点不高兴。
“我,不是,哎,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别为过去的事情不开心了,好不好?”何启铭很无奈,季然的思维是不是异于常人?这种时候还能想到这个问题。
被欲望控制着,又怕她疼不敢动,何启铭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地和季然商量:“呼~我试着动一动,你要是疼,我就停下来。”
可是这种事情,动了后,就停不下来了。
何妈妈来了
情人节半个月后,季然开学了。这半个月,在婚姻中谈恋爱的她和何启铭真是做足了如胶似漆,成天腻在一起,好不甜蜜。
今年的天气很反常,三月,本应该是春暖花开的日子,这几天却连续下着大雪。
下课后,季然从教学楼出来,立即戴上外套上的帽子,刚走几步,就被一辆林肯suv给拦住了,司机下车后,几步小跑,然后打开了后座的门,请季然上车,季然警惕地后退一步,这是坐在后座的女士走了下来,季然看了一眼这个衣着简约却不是高雅,轻化淡妆的女人,觉得她和何启铭有几分相像。
优雅女士微笑着向季然伸出右手:“你好,我是何启铭的妈妈,钟惠。”
季然与她握手,礼貌地问了声阿姨好,心里却再打颤,难道是要上演棒打鸳鸯的戏码?
“如果你下午有空,咱们可不可以谈谈?”钟惠向季然发出邀请。
季然下午没课,于是跟着钟惠来到了她下榻的酒店里的咖啡厅,季然很奇怪,她为什么没有回何家的别墅,而自己也没听说她要来,难道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和自己谈谈?
到了咖啡厅,每人点了一杯咖啡,钟惠就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你不用紧张,我不是反对你们在一起,只是想跟你说说我的想法,采不采纳随你!”
“洗耳恭听。”
“启铭应该已经跟你说过我和他爸爸的事情,我们俩的家世背景很像,可谓门当户对,刚结婚的时候也很恩爱,可结果却是二十多年痛苦的婚姻,而你和启铭,家世经历都诧异太大,人生观价值观更不相同,今后的相处中肯定会出现很多问题。”钟惠指出了季然和何启铭之间存在的问题。
“可是,我们对对方都是真心的,这还不够吗?”季然皱着眉头,想要反驳回去。
“傻丫头,你还是太年轻了,当初,我也认为我和启铭的父亲也是相爱的,后来他又跟我说他对我的不是爱,对外面的那个女人才是,可那又怎么样,最后他把我们都放弃了。”钟慧的语气中透露着无奈和沧桑,小抿一口咖啡,又接着说道:“康亚是个大公司,启铭每天的应酬会很多,难免要忽略你,有时还要要逢场作戏,而你的生活圈子很简单,在一些事情上的看法,一定会有不同,你能忍受吗?你能理解吗?”
“我……”季然不知如何回答,想着何启铭每天半夜回家,还要在夜总会陪客户,旁边还坐在小姐,自己就受不了了,更别说真的这样。
“你看,现在你就这么犹豫,你的内心不够强大,甚至有些软弱,你自己本身就很在意你们家世背景的差异吧?”钟慧看透了季然的内心。
季然咬着嘴唇没有说话,此时若辩解,也是心虚地解释,何启铭妈妈说的对,她的心不够强大。
“季然,作为女人,我不想将来有一天你会因为这桩婚姻而痛苦;作为母亲,我也不希望启铭为此受到伤害,所以,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吧。”钟慧望着季然,真诚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我会的。”
“你是回家还是回学校?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季然起身道了声再见,就离开了咖啡厅。
季然从酒店走出来,目无焦距地看着前方,雪一直下着,在地上已经积起了厚厚的一层,季然就一下一下地踩在雪地上。多么狗血的剧情啊,是自己太天真,以为自己会与众不同,不会遇到棒打鸳鸯的戏码,但门当户对确实是婚姻爱情的关键啊,就连自己的父母都不是完全同意,更何况何启铭的妈妈。一感受到他妈妈的压力,她就感觉到自己的第一想法是放弃,没有想要坚持这段爱情,她讨厌这样的自己,那么懦弱,那么胆怯。她不是个只享受现在而不考虑将来的人,她一直在害怕,怕将来何启铭不再爱自己,一直努力抑制自己的感情,可最终还是接受了他,爱上了他。但听了他妈妈的话后,那种不安又再一次出现,是不是应该放弃,她不知道,她不想让何启铭痛苦,不论现在还是将来。
尽管钟慧有意隐瞒,可何启铭还是知道了。闻讯赶来的何启铭看到了神情恍惚地走在人行道上的季然,立即停下车,跑了过去,拉住了她:“先上车!”
季然甩开了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何启铭再次拉住了她:“你要闹脾气,打我骂我都成,先上车再说。”他知道妈妈肯定是对季然施加了压力,季然心里不好受。
季然抬头看了看他,给了他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真没事,让我一个人走走,清理一下思绪,拜托!”
何启铭松开了季然的胳膊,却没有离开,而是一步一趋地跟在她身后。他知道季然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而自己妈妈的话肯定很直接。就给她时间静一静吧,但这大雪天路滑视线不佳,而她又根本不看路,只好跟着她身后,送她回去。
雪片越飘越大,两人身上已经积了一层雪。何启铭是从办公室直接赶过来的,只穿了件西装。季然的外套上有帽子,却也忘了带,任雪花打在脸上,然后融化,和泪水混在一起。季然伸手摸了一下脸,自己什么时候哭的,竟然不知道。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季然漫步走着,眼睛盯着雪地,不知道自己这么看下去,会不会得雪盲症。突然脚下一滑,季然整个人坐在了地上,感觉不到疼也感觉不到凉,却没有想要起来的意思。
何启铭快走了两步,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拍掉她头发上的雪,给她戴上帽子,温柔的语气中夹杂着无奈:“还要继续走吗?”
季然看着满身是雪,轻轻皱着眉头的何启铭,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何启铭,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的不坚定,你妈妈的几句话,就让我想要放弃,我都讨厌我自己,讨厌我的懦弱,我甚至想要就这么离开你,不去管你的伤心难过,我只想到我自己,我不敢面对压力,我差点要为了那对未来的担忧,而放弃你,放弃我们的感情!”
何启铭用力地紧了紧怀里的季然,将下巴蹭在她的头上,语气怜惜:“傻瓜!我一直都知道你软弱,你胆小怕事,越在乎的东西你越不敢面对,你害怕失去,所以你一直逃避。不要为了将来可能存在的忧虑而放弃现在的幸福好吗?未来我们谁也说不准,谁也不敢保证,但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相信我,不要分开,好吗?”见季然不说话,何启铭抱紧季然的手有些颤抖,又加了一句:“如果,如果对将来的担忧,让现在的幸福也无法使你快乐,我,我会……”放手!但是这两个字真的好难说出口。
“不要!”虽然何启铭没说完,但季然却感受到如果听到那两个字,自己会多么的恐惧,原来自己担忧这,害怕那,就是怕失去他,无论是将来还是现在,就算将来有一天会分开,也好过现在就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