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担心将来,不如珍惜现在,相信自己,相信他,相信会一直幸福下去。
听她拒绝地这么干脆,何启铭心里乐开了花,这丫头的心结应该已经解开了,一高兴又忍不住逗她:“不要?我要说我会一直缠着你,缠到你不再担忧为止。你不要我缠着你啊?”
“啊?”难道自己理解错了,可抬头一看何启铭充满笑意的眼神,知道他是故意的。精光一闪,大眼睛扑闪着看向他,天真地问道:“何总,那你应该是开车来的吧?”
何启铭抽了抽嘴角,他的爱车啊!
第二天,季然拿着报纸哈哈乐个不停——《豪车车主无视交通法规,兰博基尼占道停车被拖走》——其实她买这期早报,完全只是为了这个标题。何总啊,原谅她的恶趣味吧。
爷爷奶奶也来了
季然让何启铭帮忙联系了钟慧,在钟慧快要登机回美国时,季然见到了她,两人进行了一番简短的对话。
“阿姨,我想好我的决定了。”季然先开口。
钟慧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何启铭,微微一笑:“我想我知道了你的决定是什么了。”
“其实,我也想过放弃,但我更想坚持一下,不想为了将来可能出现的问题,而放弃现在拥有的幸福。”季然非常坚定地说道。
“那好,我也祝福你,只是希望你答应我,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能站在启铭的立场替他想想,多为对方考虑一下,好吗?”钟慧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每个母亲都不希望将来自己的儿子受到伤害。
“我会的,谢谢您。”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登机了,有机会和启铭来美国看我。”钟慧优雅地转身,向前走去。
季然看着她美丽却有些落寞的背影,突然叫住了她:“阿姨,有时候我们也不应该为了曾经的痛苦,而放弃拥有幸福的机会。”何启铭跟季然说过,钟慧一直都有不少追求者,但是她却不肯离婚,不想放何启铭父亲自由,同时也囚禁了自己的心。
钟慧背影一滞,就在季然以为自己多管闲事惹她不高兴时,钟慧转身,挑了挑眉,温柔地问季然:“你都决定要和启铭在一起,而且已经结婚了,是不是不应该叫我‘阿姨’了?”
“啊?啊……那个,妈~”突然开口管别人叫“妈”季然还真是不适应。
“保重,帮我照顾好启铭!”
“嗯,您也注意身体。”
季然怎么也没想到,何启铭的妈妈刚走,没过几天,他的爷爷奶奶就来了。两个快要八十岁的老人,身体很硬朗,虽然头发已花白,脸上有很多皱纹,却很有活力,衣着朴素,看上去和大街上普通的老人没有什么分别,但言谈举止却可以看出他们很高的修养。
两位老人一来就埋怨何启铭连结婚这么大的事都没告诉他们,季然也不好隐瞒,把自己和何启铭从相识到现在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本以为爷爷奶奶听后不是觉得她是为了钱,就是会觉得她和何启铭太过胡闹,拿婚姻当儿戏。
没想到奶奶只是和蔼地笑笑,还跟爷爷开完笑:“看看孙子和孙媳妇,多浪漫,跟说故事似的,哪像咱俩,经人介绍,没见几次面就结婚了。”
爷爷“呵呵”地笑了两声,对季然语重心长地道:“我和你奶奶看得出,你是个本分的好孩子,虽然启铭看起来像是纨绔子弟,但从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你俩在一起我们放心,虽说现在不兴门当户对,但家世差异大,总会存在问题,所以你们以后要多沟通,多体谅,好好经营婚姻,别让我们失望。”
“嗯,我知道了,我们一定会努力不让您失望的。”季然点头,感受到何启铭我住自己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奶奶知道季然在n大读书后,甚是开心,她年轻的时候在n大当过几年老师,于是拉着季然的手,让季然跟她讲讲n大这几年的变化。
爷爷奶奶休息了几天后,就开始忙碌上了。第一当然是季然和何启铭的婚礼,选日子,找酒店,请那些朋友,林林总总一大堆事情都得一一筹备。第二是两位老人心血来潮,准备成立一个环保捐赠协会,说白了就是收集废品然后卖钱,再将钱捐赠出去。
一开始季然觉得他们就是老小孩,年龄大了,哪经得起这么劳累,想要捐款直接从康亚出钱不就得了。何启铭摇了摇头,嘲笑季然头脑简单。爷爷奶奶这么做不过是找个寄托,想证明他们还能为社会做点事,而且收集废品,也许一个人做只能捐出一点,但如果这个队伍不断壮大,既提升了人们的环保意识也能积攒出很多捐款。
老两口忙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没忘插手季然和何启铭的事情上,但有时候也难免犯糊涂。
何启铭是本周五过生日,可他这几天都很忙,忙得连接季然放学的时间都没有,所以生日也就决定日后再补。
可季然周五刚到学校,打开包,发现一本书里夹着张纸条,是何启铭约她晚上五点半在斯曼西餐厅吃饭,季然本想问问他怎么又突然这么决定了,但一想也许他正在开会或者忙别的,就决定放学后直接去。
为了给何启铭过这个生日,季然还翘了一堂课,特意去给他订了生日蛋糕,还买了一瓶梵克雅宝的男士淡香水作为生日礼物。
可季然在西餐厅从五点半等到快要八点,何启铭不但人没来,连一个电话也没有,季然也赌气,没有给他打电话,暗自决定等到八点他再不来,自己就扔了蛋糕和香水,然后走人。
八点一到,季然起身离开,却没有舍得扔掉蛋糕和香水。回学校太远了,可又不想回自己家和别墅,她不想让长辈知道她和何启铭闹矛盾了,想来想去,还好自己带着公寓的钥匙,想到那还有几瓶红酒,正好自己可以吃吃蛋糕喝喝红酒,管他何启铭过不过什么生日呢?
季然到了公寓,打开电视,边看娱乐节目,别吃喝起来,突然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她也没太惊讶,除了是何启铭还能有谁?
季然接着看电视,还不忘喝口红酒,就当何启铭不存在。何启铭在季然身边坐下,讪讪地笑了笑,又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知道我这么说,你肯定不信,但那纸条不是我写的,今天我不是都和你说好不回家吃饭了嘛,公司也挺忙的,就一直没给你打电话,我刚刚一回家,爷爷奶奶见我一个人回来的,才恍然大悟,光顾着假冒我的字迹给你写纸条,却忘了告诉我,所以……就这样了。”
季然斜睨他一眼,幽怨地说道:“别以为拿爷爷奶奶找借口,我就不生气了!”
“是真的,我刚回别墅,听说这事后就去了斯曼找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就猜你在这呢。”何启铭将自己的路线解释了一遍,希望季然能信他。
“你爷爷奶奶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季然还是很怀疑。
“你给他们打电话,问问不就得了。”何启铭说着拿出手机,要拨号。
“嘁,他们当然帮着你说话了?证据不足!”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些松动。
“那你说我要约你用得着写纸条吗?要不你拿出那张纸条,对比一下我的字迹?”
“不管怎样,我就是不高兴,你知不知道,我在那傻等了两个半小时呢。”季然嘟着嘴,冲着何启铭抱怨,还指着沙发桌上的蛋糕和香水:“我还特意翘课去给你订蛋糕买香水,结果却是我自己在这吃!”季然越说越委屈,最后还红了眼圈。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应该和你保持联系的,就不会闹这种误会了,不过下次再不开心,再闹别扭,也别不接电话,我会担心的。”何启铭轻轻抱着季然安抚道。
“那现在怎么办?蛋糕都让我吃了一半了。”季然指着已经被消灭了一半的蛋糕,嘟着嘴问他。
“不是还剩一半吗?然后再煮碗面卧个鸡蛋。”
“我刚才看了,厨房什么都没有,冰箱里应该有鸡蛋。”因为最近不常在这住,就也没存什么食物。
“我刚刚路过便利店买了两袋方便面,走吧,陪我煮面去。”何启铭拿着方便面拉着季然去了厨房。
一切准备完,吹了蜡烛许了愿望,何启铭满脸期待地看着季然:“亲爱的,该送我生日礼物了。”
季然回客厅拿来了香水,递给他,真诚地祝福:“生日快乐!”
“加个称呼。”何启铭要求道。
“何启铭,生日快乐!”
“称呼,不是名字。”
“何总,生日快乐!”
“你是不是故意的?非得让我把结婚证拿出来,你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我吗?”何启铭敲了季然脑袋一下,不知道她是真的迟钝还是装的。
“啊?结婚证?你不是让我叫你老……老公吧?”季然觉得这么称呼何启铭真的很别扭,一时也很不适应。
“哎,真乖,谢谢老婆的礼物,以后就称呼我为老公,明白吗?”听季然叫自己“老公”,真是舒坦啊。
“好肉麻的,不要好不好啊?”季然撇了撇嘴,特别不情愿。
“当然……不好了,乖,再叫一声听听。”
“你当我小狗啊,还再叫一声听听,不叫。”季然撇过头,不理他。
“我今天过生日,你都不肯顺我的意,好了,吃面吧。”何启铭很失落,低下头默默地吃着面条。
季然一想,也是,明明过生日应该高高兴兴的,自己却把他惹得不高兴了,于是一只手攀上何启铭的肩膀,再他右脸颊“啵”地亲了一口,嘻嘻笑着说:“老公,来来来,笑一个嘛,你过生日,我就如你所愿,当个听话的小媳妇,老公,老公,老公!”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就在我过生日这天当听话的小媳妇啊?亏着我生日不是那种好几年一次的。”
“不是,当然不是,天天都是小媳妇。”季然低眉顺眼地回答道。
“嗯,挺乖的,再叫几声老公来听听。”何启铭伸手掐了掐季然肉肉的脸蛋,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容
“老公!”
“唉!”
“老公!” “乖!”
“老公公!”
“嗯?季然,你……是不是这几天欠教训了?啊?”何启铭起身抱住季然,在肋骨处搔她的痒。
“呀,你别闹,呵呵,别闹了。”季然最怕别人搔样,何启铭总拿着招威胁她,她也反击过,可何启铭却不怕。
“启铭,先别闹了,你先吃饭,一会儿都凉了。”季然把住他的手制止他,她知道何启铭只几天都很忙,吃饭也都不定时,如果不注意,没准哪天就犯胃病了。
“好吧,不过以后在床上你可跑不掉了。”何启铭坐回自己的座位,冲着季然暧昧地眨眨眼。
季然笑骂道:“色狼。”然后又嘱咐他:“在公司别忘了按时吃饭,胃疼了我可不管你。”
“哎呀,我们家季然这么关心我呢。”何启铭伸手摸了摸季然的脸,又有些抱歉地说道:“过几天可能会更忙,也许会住公司,就没时间陪你,也不能送你上学了。”
“你忙你的,不用担心我,正好我下周有考试要复习,我就住学校吧。康亚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她看得出何启铭不只是忙,还很焦虑,和以前要签什么大合同的那种忙不一样。
“行啊,变聪明了嘛,这都看出来了。”何启铭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季然,季然一向不关心他生意上的事,他也没跟她提过。“药厂那边出了点事,主要是水污染,有人举报,还有记者潜入药厂,不过还没播报出来,我们就忙着看这事能不能压下去,要是停产的话,损失太大了。”其实有几个药厂是百分之百环保的?康亚这次是得罪某个人或某个公司,才被披露了出来,至于是谁,他心中猜得十有□了。
“哎,当总裁真不容易啊,辛苦了!”季然双手托腮,心疼地看着何启铭,二十八岁,有多少人还在啃老,虽然说何启铭是继承家里的产业,但整个康亚的重担也是他实实在在地在扛。
“知道我辛苦就好,那一会儿就好好犒劳犒劳你老公我吧?”何启铭向季然飞了个媚眼。然后又换上一副特别认真地表情对季然说:“你以后有假期也别去魏凯的公司实习了。”
“你怎么知道他叫魏凯?我好像没跟你说过吧。”
“每一个行业里,大大小小的公司,就算是不熟也都是知道的,我一开始以为只是重名,没想到真的是他。”何启铭的身体坐得很直,眉头也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他是谁?”季然有种感觉,这个他和何启铭关系匪浅。
“魏凯,我爸在外面的……儿子。”何启铭的语气很平静,但说到“儿子”的时候,声音还是有些不自然。
“魏、魏凯,是你——同父异母的?”季然太过惊讶,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吧。
“不错,同父异母的弟弟。”
“天啊,那你说咱俩会不会有血缘关系啊?”
“嗯?”何启铭诧异地看着季然,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是你弟弟,可是他又和我弟弟长得很像,咱俩不会上演苦情地禁忌之恋吧?”季然抿着嘴,拧着眉头琢磨着。
“……”何启铭不住地抽着嘴角,季然的思维,真是不同寻常啊。“季然同志,一般情况下,你是不是应该批判我爸的出轨,同情我妈,感叹我的遭遇,再问一下为什么不让你再去呢?”
季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我电视剧小说什么的看多了,见笑了。你不让我去不就是因为关系尴尬吗?”
“这只是其一。”何启铭耸了耸肩,“我怀疑有些事情是他在背后捣鬼,而且怕他是有目的地接近你。”
“怎么听着他像是来复仇的啊,我用不用告诉悦丹让她也别再那工作了?”
“没那么严重,这事你最好先别对外人说,而且据我所知,他们正在热恋。”
“热恋?我怎么不知道?”季然拍了下桌子,有些生气李悦丹竟然没告诉她。
何启铭掐了掐季然的鼻头,语气有些无奈:“人家热不热恋,关你什么事?你还是多想着点我就够了。来来来,咱们快点洗碗洗澡然后睡觉。”
小别胜新婚
接下来的日子,何启铭真的很忙,也就能在吃晚饭的时候抽空给季然打个电话,有时候因为喝了酒,吐字都有些不清。
这天晚上,季然又是在十点左右接到何启铭的电话,可以听出,他又喝酒了。
“喂,季然,下来。”
“啊?”季然没反应过来。
“我在你们寝室楼下呢,快点下来。”何启铭催促道。
“你怎么突然来了,寝室的大门都锁了。”
“……”电话那头,何启铭深深地吸了口气,没有说话。
“呃……那你稍微等会儿啊。”季然换了衣服下楼,又叫醒看门的大妈打开了寝室楼的大门。
一下楼就看到何启铭正靠着车门在吸烟,季然快步走了上去,刚想问话,就被扔掉烟头的何启铭一把搂在怀里。
何启铭的下巴在季然的耳鬓间轻轻地摩挲着,沉默了一会,何启铭突然呢喃道:“季然,我突然好想你。”
季然双手轻轻地在他的后背上安抚着,勉强抬起头,柔声问道:“怎么了?药厂的事还没压下来?”
“快了。”
再就无话,两个人就静静地拥着对方。
这几日,何启铭陪领导,陪客户,饭局夜总会,灯红酒绿,尔虞我诈,面对面都是笑脸,背后的手段更是高深,他突然觉得好累,心累了,还不到三十的人,因为在经历的多了,渐渐地也看明白了,什么才是最想要的,名誉、金钱、地位,人人都想拥有,但这些远远不如将自己爱的人拥在怀里来得舒心、踏实。
问着他的一身的酒气,季然轻皱眉头,拍了他一下,有些生气:“你不要命了?喝完酒还开车。”
“就这一次,你也知道,我一直很守法规的。”酒局散了后,他特别想第一时间见到季然,感觉自己也没喝太多,就没顾忌那么多,自己开车就来了。
“一次?万一出事怎么办,你不会打车啊,多危险啊,再说了,酒店不都有代驾吗?你怎么……”季然说着说着,竟有些哽咽,天,这是怎么了,光想想他可能出事,自己就这么难过。
何启铭捧住季然的笑脸亲了一口,眉眼微弯,轻声问道:“要哭了?”
季然撇开头,“谁要哭了,以后喝酒就不能开车,知不知道?”
“遵命!”何启铭嬉皮笑脸地向季然敬了个军礼。
季然不放心何启铭一个人回去,就打车陪他回了公寓。半夜醒来,季然发现原本拥着自己的何启铭却没在床上,起身一看,何启铭正在厨房吸烟,见季然来了,何启铭揉了揉太阳丨穴,微微笑了笑:“醒啦,给你倒杯水喝?”
“你睡不着吗?头疼?”季然以为他是喝醉了难受。
“没,就是想吸根烟,你先回去睡吧,明天还得上课呢。”
“喝点蜂蜜水?要不我帮你揉揉太阳丨穴吧?”季然看到何启铭又一次地按着太阳丨穴,于是提议道。
“也行,那我就见识一下你的按摩手法。”熄掉烟,何启铭跟季然回到卧室,躺倒季然腿上,让季然帮他按太阳丨穴。
不一会儿,他握住季然的手,轻轻拍了拍,坐了起来:“好多了,睡吧,都快两点了。”
躺下后,季然发现何启铭还是没睡着,问他:“是不是这几天太累了,神经衰弱啊?”季然每次到期末复习的时候,因为太用功,压力太大,也会明明很困,却睡不着,她觉得何启铭也很像这种情况。
“没那么严重,就是这几天睡眠质量不太好。”
“那药厂的事情解决了吗?”
“差不多了,过两天我得去趟德国,需要购买点过滤污水的设备,具体什么时候回来不一定。”
“哦,会不会很久啊?”季然有些失落,本来就好几天没见他了,过几天还要出国。
何启铭满眼温柔地揉了揉季然的头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安慰她:”最多半个月,咱们可以通电话,别那么失落。“他也不想出差,这还是他和季然认识一来,第一次要分开这么远。
何启铭去德国后,季然也没闲着,找李悦丹和柯梓美出来小聚了几次。顺便打听一下李悦丹和魏凯的进展。但是,让她惊讶的是柯梓美和江家杰。
柯梓美可以说是一直在倒追江家杰,江家杰虽然委婉地拒绝了,但还是出事了:一天,江家杰在酒吧喝多了,被跟着他的柯梓美看到了,结果酒后乱性,而且柯梓美还是第一次,以江家杰的性格,理所当然地要对女方负责,于是两人正式恋爱。
李悦丹那面,和魏凯的感情也日渐深厚,季然不由暗自感慨,为什么要这么巧,自己的两个最好的朋友,一个和自己丈夫的同父异母的弟弟谈恋爱,一个喜欢上了刘姨的儿子。
何启铭周六的时候从德国回来了,以为季然今天不上课会去机场接他,结果却让他失望了,知道季然最近在别墅住,就让司机直接开车回了别墅。
到家后,只有刘姨和江叔热情地欢迎他回来,季然竟然还在卧室呆着。何启铭径直走向卧室,心情不悦地开门而入,却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以为进错了房间。
卧室里放着舒缓的英文歌曲,季然穿着酒红色的蕾丝吊带睡裙,衬得肌肤越发地雪白,侧卧在床上,胸前的饱满若隐若现,一手支着头,一手拿着杯红酒,咬了下涂着鲜红口红的唇,眼神魅惑地看着何启铭,声音轻柔地说道:“老公,欢迎回家。”
季然前几天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了怎么提高闺房乐趣的方法,觉得好玩,就想趁这机会试试,看看她和何启铭能不能也浪漫一次。
可何启铭的反应却是出乎她的意料。
他没有做声,拿起季然手里的酒杯,一口气喝个干净,又从床头柜上拿了张纸巾,递给季然,沉声命令道:“把口红擦掉。”说完便脱掉西服,解开领带。
“啊?”季然没明白,精心准备半天,干嘛一回来就让她把口红擦掉。
“我不想吃口红!”何启铭说完拿过季然手里的纸巾,两三下擦掉她的口红,直接吻了上去。
“唔……你干什么……”季然歪过头想避开他的热吻,“刘姨他们都准备好饭了,你先别……”
“他们能理解的,小别胜新婚。”何启铭边吻季然,边脱掉她的睡裙。
发现自己已经被脱光光,而何启铭还穿戴整齐,季然用力推开他,自己往后挪了挪,躲进被子里。
何启铭皱眉瞪着季然,沉着脸问道:“你干什么呀?”
“凭什么我脱的这么干净啊,你先脱完衣服在过来。”
何启铭无奈叹了口气,胸腔剧烈起伏,解扣子的手也不住颤抖。季然见他这样,躲在被子里呵呵直笑。
“你还笑,今天我还就是不脱了。”说完掀开季然的被子扑了上去。
何启铭真的就衣着完整地把季然吻得神魂颠倒,不住颤栗。就在他要进入季然的那一瞬间,季然突然神智清醒地提醒他“你还没戴套呢?”
何启铭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再说了都已经结婚了,生个孩子也不错。
怀孕
两个月后,何启铭生个孩子也不错的想法实现了。
季然发现自己已经两个月没有来例假了,虽然说以前也不准,但没间隔过这么长时间,又想到何启铭的那次失误,于是黑着脸让何启铭去药店买验孕棒。
“直接去医院呗。”何启铭笑嘻嘻地建议,虽然他也觉得很突然,但却很期待。
“先自己确认一下,快去买啊。”季然心情不佳,怀孕对她来说是件很恐慌的事情,虽然和何启铭结婚了,但是生孩子这个事情,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
不一会儿,何启铭拿着三支验孕棒回来了。季然拿着验孕棒进洗手间折腾了半天,出来时扶额叹气,又抬眼看向何启铭,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何启铭一看着情况,喜滋滋地上前,问道:“是不是有了?”
“你还笑的出来,三支显示的结果一样,现在怎么办啊?”
何启铭拍了拍季然的头,有些疑惑:“啧,瞧你愁的,咱们又不是未婚先孕,你怕啥?”
“我还没到22岁呢!我大学还没毕业呢!我还要考研呢!”季然悲愤地列出了三条让她愁的理由。
本来是件高兴的事情,看到季然这种不甘愿的态度,何启铭也有些生气,却没有表现的太明显:“既然有了,就生呗,你要是不想休学,学校那面我想办法,考研的话,康亚有在职研究生的名额,复习题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可是……”季然还没说完,就被何启铭打断了。
“你就那么不想给我生孩子?”何启铭斜睨着她,语气冷了几分。
被他一看,季然不由的缩了缩肩膀,也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过分,于是解释道:“那什么,我这几天去过实验室,我怕那些药品对孩子有害。”
听季然这么一说,何启铭的脸色立即缓和了不少,看了看表,刚刚上午十点,“咱们现在去医院看看吧,让医生看看胎儿怎么样。”
因为是周六,医院的人很多,不过是康亚旗下的汇康医院,季然自然是不用排队。等结果的时候,何启铭的手机响了,因为周围太嘈杂,他便上一旁去接电话。
结果出来后,何启铭还没回来,季然就坐在一旁等他。看着化验单,她真不知道这时候怀上孩子到底是好是坏,但心里却没有任何想要打掉这个孩子的打算。
正发呆,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抬头一看,自己面前站着个医生,仔细一瞧,是原先的邻居,比自己大几岁的张战军。
“战军哥?你在妇产科当医生?”季然站起来打招呼。
“不是,我过来找个同事有点事。你身体不舒服?”张战军关心地询问道,小时候他和季然的关系很要好,一直把季然当自己的妹妹。
“没有,你现在是正式上班了吗,搬家后我们有好几年没见了。”
“我还在读博,不算是正式上班,你本科快毕业了吧?”张战军说完话视线落到了季然手里的化验单上。
“大三,还有一年呢。”季然没注意到他皱起的眉头。
“你……是来……?”张战军指了指化验单,试探地问道,本来他也觉得自己不应多嘴,但他是真的不太相信从小乖巧听话的季然会来验孕。
“啊?那个……”季然下意识地把化验单藏到了背后,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父母知道吗?”看季然这反应,张战军误会了,以为她是未婚先孕。
“还没说呢。”季然如实回答。
“唉!你怎么……大学还没毕业呢,交男朋友也不注意点,你知不知道做人工流产伤害多大?”张战军语重心长地批评她。
“不是,是这样……”季然还没解释完,就被张战军打断了。
“你男朋友呢?都没陪你来?”张战军很是气愤,看季然的眼神颇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他接电话去了。”季然向何启铭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想到看见他正向回走。
何启铭走到季然旁边,揉了揉她的短发,问道:“结果出来了?是不是有了?那咱们做b超去吧,看看情况怎么样。”由于太专注于检查结果,说完话才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很不友善地看着自己。
又看看季然问道:“你们认识?”
“嗯,是我原先的邻居,张战军,在这当医生。”
“呀,那挺巧的,以后孕妇需要注意什么可得多问问你啦,你好,我叫何启铭。”何启铭以为季然说的“在这”指的是妇产科,并伸出手自我介绍了一下。
张战军没有和何启铭握手,皱眉看着何启铭,不悦地问他:“你还想让季然把孩子生下来?”只顾着气愤,却没有注意到何启铭的名字很耳熟。
“怎么?胎儿有问题?”何启铭诧异地看着季然,只是做了个尿检,这就能看出问题了?
“没呀,那什么,是我没说明白,战军哥以为……”季然还没解释完又被张战军打断了,在他看来季然那么老实本分,肯定是被这个一看就是公子哥的人骗了,而这男人还想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心中更是愤怒,。
“季然才多大,你们这种人,跟别人风流快活也就罢了,干嘛招惹她啊,好好的一个小姑娘……”还没说完,何启铭就上去推了他一把,眼中满是怒气,冲张战军喊道:“你这人有病啊,我们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季然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打住何启铭,劝道:“误会了,战军哥以为咱俩没结婚呢!”
闻言,张战军先是一愣,然后又不敢置信地看着季然,指着何启铭问她:“你们结婚了?哎,你怎么不早说呢,我看你上大学呢,还以为……”这叫什么事儿啊,自己还在这教育人家呢。又转向何启铭,伸出手,准备握手言和:“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们已经结婚了,刚才真是抱歉。”
“嗨,没事,说清楚就好了。”何启铭伸出手和张战军轻轻地握了握,但脸色却还是沉着。
张战军走后,何启铭冷着脸问季然:“让别人知道你结婚了就那么难?”他知道一定是季然支支吾吾地没想告诉人家。
“他知道我上学呢,这一说结婚吧,就得解释好多,我刚想说,就被他打断了,所以就……我不是打算隐瞒的。”季然掰着手指解释,何启铭一直很介怀她对结婚这事的隐瞒,但她也没特意隐瞒啊,有谁能相信一个大三女生竟然结婚了。
“我看以后得在你头上绑根布条,写着‘我是何启铭的老婆’,就省得你解释了。”何启铭白了季然一眼,已经恢复了平时开玩笑的语气。
做完b超,医生又问了问季然做实验时接触那些药品,最后判定胎儿应该很健康,已经九周了,预产期是明年一月份。
季然又哀怨了:“这下好了,考研彻底没戏了。”
听说胎儿健康无恙,何启铭可是很开心,感觉自己突然就进入了父亲这个角色,看季然那哀怨样,乐呵呵地安慰道:“不都说了吗,考在职研究生呗。”
“那不得毕业两三年后才能考呢吗?”
“要不咱退学得了,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何启铭拉着季然的手往外走,沉浸在准爸爸的喜悦中。
“才不要呢,学历永远是自己的,而老公就不一定了。”季然气呼呼地掐了何启铭腰侧一下。
“哎,你掐我干嘛呀,我不是也怕你上学累吗?再说了,你还能挺住个大肚子去上课啊,到时候可就真成了n大一景了。”
知道季然怀孕了,爷爷奶奶乐得合不拢嘴,筹划着要把婚期提前,何启铭的妈妈钟惠也从美国打来电话跟季然聊的很开心,游历在外的何启铭的父亲何诚林也寄来了礼物。
季然父母那边可就没这么高兴了,先是责备了何启铭他俩一顿,虽然结婚了,可季然正在上学呢,怎么说这都对她有影响。何启铭笑呵呵地赔不是,又花言巧语地说了一大堆孩子将来肯定跟姥姥姥爷亲,最后季然的父母也加入了期待孩子降生的队伍中。
堕胎
正在季然慢慢适应了自己已经成为准妈妈这个事实的时候,她和何启铭之间的感情又被人按装了颗定时炸弹。
由于没有什么妊娠反应,也不显怀,季然还是每天正常地去学校上课。这天中午,季然正和同学在食堂吃饭,一个打扮入时的女人打断了季然的午饭。
“你好,我想和季然单独谈谈,不介意吧?”女人对季然的同学说道。
“我好想不认识你吧?”季然一脸疑惑。
“但我们都认识何启铭!”女人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