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损兵折将,而安卑迅速的扭转战局,转守为攻,这一切的导火索都是因为,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的突然退兵,至此刻怀来的局势不容乐观,许多百姓又开始人心惶惶了,他们感觉有点高兴的太早了,虽然走了北敖这只虎,安卑这只还盘踞在大东国呢。
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其实早就想撤兵,在易天涯和朝廷的内战中,原本无兵无将的易天涯突然间就拥有还几支地方队,便是依然着这几支地方军,他卓越的作战才能,却和朝廷在正面战场僵持抗衡起来,从兵力讲,朝廷的兵力要强于易天涯的叛军,但是朝廷是人心尽丧,百姓还是偏向于易天涯的,除了一个顽固不化的学士依然认为朝廷才是正统,而曾经名声再如何响亮的易天涯终究是个叛贼,可是让他们矛盾的是,他的孙子易寒,也就是麒麟将军,将北敖驱赶出大东国内,并率军蹂躏肆虐北敖,却是大东国的英雄,此刻的易寒名气还要比易天涯响亮,就算是易天涯征战一生,却也没有易寒如此的成就,当然也不能就说易天涯不如易寒,与易天涯相比易寒还显得嫩了点,但是命数这种东西,是虚无缥缈不可捉摸的,这些唾骂易天涯的,在另外一方面却高赞麒麟,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下,他们只好尽量的将他们爷孙两分开,易天涯是易天涯,麒麟是麒麟,尽量是忽略这种关系。
而一些支持易天涯的百姓,易寒的为国为民的名声却是易天涯的一大助力,许多百姓或是慕易天涯之名,或者慕麒麟之名主动加入反抗军,这种局势的变化,让朝廷想借此机会重新回到京城的举动却遇到了极大的阻力,只感觉易天涯一下子就拥有和朝廷抗衡的实力,易天涯不是归隐多年了,稍有脑子的人立即就明白,易天涯这些年没白闲着,他还留着厉害的一手呢,他果然是只老狐狸。
而朝廷的士兵在迫于这种压力面前,却消极应战,自己人打自己人,他们实在不愿意打这一战,许多将领纷纷天子请求停止内战,用别的渠道来解决两方的矛盾,天子大怒,将这些请求谈和的将领的名单交给刘锄,很快这些将领就被撤职或者被降职成为一名无关紧要的将领,天子自然是不愿意将兵权交在这些将领的手中,易天涯是公然造反,这些人居然请求谈和,天子自然不能忍。大概他手还有二十多万的兵力,尽管各王府拥兵自重,他的实力还是最强大的,有实力底气也足了。
这些将领在撤职降职之后,纷纷被刘锄安插的各种罪名迫害,而借此机会,刘锄将自己的亲信提拔到各重要的职位,进一步扩大自己的权力范围,这些请求谈和的人不少是有才能的将领,而刘锄提拔的那些趋炎附势之辈,却大多是草包,许多连领兵打仗都没有过人,却当了高级将领,所谓将熊熊一窝,兵熊熊一个,这样的军队已经埋下了祸端,何况许多士兵已经离心了。
朝中有不少人自然看出了这种祸端,以宰相丁制为首屡屡谏,求情将军事重心用在安卑的身,来赢得民心,丁制并再三保证,由他亲自赶赴京城,能肯定易天涯愿意停战,在他想来易天涯也是被逼的狗急跳墙了,当初就不应该拿李毅开刀,不过易天涯竟愿意为了李毅,公然包庇李家一门而与朝廷翻脸,从这一点看来,易天涯还是值得人尊敬的。
丁制的建议确实能起到一定的转机,但是忠言逆耳,再加刘贵妇屡进谗言,天子渐渐对丁制失去了信任,丁制乃是三朝元老,他的忠心自然是有目共睹,天子不会认为他有反心,却是认为他越老越昏庸了,不值得重要了,还是刘贵妇说的对,朝廷的兵马拿去与安卑作战,等所有的兵力都打光了,他只剩下一个人,谁还会认他为天子,到时候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祖辈留下来的江山被别人夺走。
无奈之举,丁制只能请求天子宠爱的秦贵妃劝说一二,秦贵妃向来是不插手朝政,在老宰相的再三请求之下,破例答应了下来,在枕边向天子谏言,刚开始天子有些心动了,也不知道刘贵妃使了什么魅惑的手段,天子突然间又偏向了刘贵妃,将秦贵妃也给冷落了。
丁制见此,知道朝廷大势已去,干脆也就和当初的乔太傅一样,挂着个空名,渐渐退出了政治中心,他想起易天涯的一句话,自古文官愚忠。
朝中唯一制衡刘锄的丁宰相退出政治中心,刘锄更是肆无忌惮的将权力揽到自己的手中,他的权力欲望已经无限的膨胀了。
第六十一节 危机
全文字全文字全文字而另一边,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也渐渐有了行动,利用一些威迫利诱的手段将一些还是听从朝廷号令的城县划入自己的势力范围,朝廷就像大的糕点,被两府慢慢蚕食而恍然不知,易天涯消耗的是朝廷的兵力,而两府抽的却是朝廷的命根,没有地盘,没有子民,要拿什么来养军沸腾(
在控制了这些城镇之后,两府又开始往这些地区驻军,这样一来两府就不费吹灰之力就占据了一块地盘,这对朝廷来是一个隐患,当某一天朝廷发觉自己的血肉被吞噬的成为一个空壳子时候,已经是有气无力了
至于南王府十五万的兵力在保州战场几乎消耗干净,实力大损,目前他只能龟缩低调,否则成为了别人的目标,可就难逃一劫,幸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还没有到明目张胆发动军事行动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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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易寒继续在北敖的土地上肆虐,致使北敖一片的土地满目疮痍,同时分兵几路的骑兵大军也从不同方向渐渐靠近威胁北敖王城
而此刻北敖王那里还有什么雄心壮志,他只想自保,只想将这支可恶的大漠黑骑赶出去,然后乖乖的做自己的北敖王,北敖王开始害怕了,难道麒麟真的想来俘虏自己,他做的已经够多了,根不必如此,北敖已经元气大伤,百年内再难恢复过来
易寒这个强盗却干脆做到底,可以他的行为已经丧失了人性,每至一处就进行屠戮,让北敖一个个原繁荣强盛的部落变的只剩下孤老妇孺,面对婴儿嗷嗷的哭啼声,他如何忍心一点不剩的掠夺所有的粮食,但是战争就是残酷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每一个有卓越成就的将领都注定不是一个善人,不是一个圣人,易寒必须对自己的士兵负责,所以他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将心底的良善隐藏起来,变得加的冷漠
经过了多方的征战,他身边五千兵士又损失了两千,只剩下三千人左右,难怪从来没有人敢在北敖的土地上放肆,随便的一个部落就能迅调集起一支武力来抵抗自己,要知道自己率领的可是大漠黑骑啊,在这种肆虐中居然还损兵折将,从另一面也反应了北敖的厉害之处,当然现在的他还要时时刻刻躲避帖木儿的包围夹击,他三千人的兵力已经不足以在正面战场上和帖木儿的大军交锋了,被包围的结果之后死路一条,所以此刻的易寒变得非常谨慎,掠夺一个地方之后绝不会有半刻的逗留,迅离去,而选择的线路也非常的考究,正是因为如此,帖木儿却只能追在易寒的屁股后面,和对方玩了捉迷藏,正当他认定了敌人的行走路线,设下天罗地的时候,大漠黑骑却诡异的脱离了包围圈,出现另外一个地方,而此刻的帖木儿却已经身心疲惫了,这支大漠黑骑就似幽灵,就似青烟一般,怎么也捉不,就算他打算放弃追击,回到北敖王城守株待兔的时候,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传来,狴犴俊骑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帖木儿立即信心大振,在草原上又有那一支军队能逃的过狴犴俊骑的追击,依照汗血宝马的腿力,可是三天三夜不停的追击,麒麟的死期到了,在帖木儿来,有狴犴俊骑坐镇,就算面对麒麟的几万大漠黑骑,也根不必惧怕
帖木儿立即问传信的人,“狴犴俊骑什么时候能赶到这里”
那人应道:“正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赶来,大概半日之后就能与我军汇合”
帖木儿喜道:“太了,大军停止追击安营扎寨,等狴犴俊骑赶来,就让敌人再逍遥半天,他们的死期到了”,却是五千狴犴俊骑对付三千大漠黑骑,几乎不费除非之力,这是草原,并没有城池可以躲避,在奔驰如电的狴犴俊骑面前,大漠黑骑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此刻帖木儿还不知道狴犴俊骑已经损兵一半,只剩下二千多人三千人不到,也是在帖木儿的心中,狴犴俊骑是无敌的,他亲眼见识过狴犴俊骑的厉害
半日之后,卓力格率狴犴俊骑感到,虽然万里奔袭,士兵个个显得风尘仆仆,精气神却没有半点的消耗
身为大军元帅的帖木儿迅亲自迎接,当他见五千狴犴俊骑只有二千多人的时候,有些讶异,问道:“卓力格你是否分兵两路了,另外一路往别的方向追击苍狼率领的大漠黑骑而去了”
卓力格眉毛一抽,脸色露出痛苦不忍之色,道:“这是仅剩的人,其余的都已经战死了”
帖木儿大吃一惊:“什么,什么样的对手能让狴犴俊骑付出如此惨重的伤亡”,在他想来就算在千军万马之中,狴犴俊骑也能进出自如
卓力格将在稿京的一战过程了出来,帖木儿和身边的几个将领闻之黯然,在玄冥的率领下,这样的兵力居然还战胜不了李毅,李毅果然不愧为七大名将之一,或许当初侵略大东国就是个错误,他们不应该贪恋大东国肥沃的土地,而应该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的土地上活,那阵亡的两千多骑可以是死在燕云十八骑和神枪兵的联手之下,尽管敌人使用诡计,不敢正大光明的来分胜负,却也让燕云十八骑兵和神枪兵伤亡惨重,结果证明,李毅的神枪兵根就不是对手,就算燕云十八骑的实力也只是和狴犴俊骑靠近,正面能力还是弱了一点,当然帖木儿是从卓力格描述的双方几次交手的经过判断出来的
此事暂且不提,帖木儿又问了一个他较为关心的问题:“大元帅是不是也率军回来了”
“没有,大元帅正在攻打兴庆府,此刻大军正与沙如雪僵持着,是大元帅让我先率狴犴俊骑先回救,保护北敖王城也是狴犴俊骑的职责所在”
帖木儿吃惊道:“大元帅不赶紧率大军回援,无缘无故去攻打兴庆府干什么?”,一语之后突然恍悟,“我明白了,大漠黑骑是西夏的大漠黑骑,麒麟是西夏的王夫,与其是大东国在肆虐我们,还不如是西夏在肆虐我们,大元帅大概是咽不下这口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卓力格没有回应,帖木儿思考了一会之后,又顿悟了些什么,继续道:“西夏濒临灭国,大漠黑骑身为西夏的士兵,必定离心,一心想回救,或许是万里迢迢,消息不甚灵通,那我就帮麒麟转告一下”,一语之后道:“将大元帅兵临兴庆府,西夏濒临灭国的消息传遍整个北敖”帖木儿此举是壮北敖士气,让整个北敖燃起信心,同时瓦解敌人气势如虹的士兵,让大漠黑骑的士兵离心,一心回国而不再北敖多做逗留
卓力格道:“沙如雪厉害,大元帅想攻陷兴庆府也不是件易事”,他出了实情,希望帖木儿不要抱着太大的希望
帖木儿对那边的战事却不是很关系,此刻最主要是在狴犴俊骑的配合下将这些可恶的强盗歼灭,这些日子他受够了,他的精神被麒麟玩弄的几乎崩溃,沉声道:“这一次我他们往哪里逃,卓力格这一次就全靠你了,由你在后面追击,我率大军来断大漠黑骑的后路,将其包围”
卓力格道:“这是我的职责所在,麒麟现在身在何处?”他依然得大将军队他过的话,擒贼先擒王,只要擒下麒麟,这支在北敖土地上肆虐的大漠黑骑也就不攻自破了,主帅已死,何况西夏正濒临灭国之危,奔驰回西夏是他们唯一的选择,而这个时候正是他们反击的机会,当然这一切都得是在擒拿下麒麟之后
帖木儿道:“就在昨日,消息传来,麒麟所率领的大漠黑骑刚刚袭击了兰折部落,一天的时间也走不了多远,目前应该扎赛特地区一带,而我获得的信报得知,麒麟此刻身边仅剩下三千大漠黑骑”
卓力格一讶,帖木儿这才将麒麟将大漠黑骑分兵三路的事情了出来,而他从始至终都是死死盯着麒麟所率领的这支骑兵大军
听完帖木儿的解释,卓力格也清楚了为什么敌人只有三千人,但是让他想不明白的麒麟身边只有三千骑,为何自己几万大军却奈何不了对方,任其肆虐屠戮各大部落,将疑惑问了出来
帖木儿叹了口气,这才将自己的无奈了出来,敌人是闪电的打完一仗,又迅离开,北敖草原辽阔,几次他设下天罗地,最后却还是被麒麟从缝隙中逃跑了,而麒麟却从来不与他正面交锋,就算有几万兵马,追不上敌人,又有什么办法
帖木儿所遇到的无奈,对狴犴俊骑来却不复存在,比马力比度,大漠黑骑不是对手,就是比灵活,二千多人的狴犴俊骑不似一支大军那么臃肿,比实力狴犴俊骑是可以完胜三千大漠黑骑,只要获悉大漠铁骑的大概位置,卓力格就可以依靠自己在草原上的追踪技术,捕捉敌人的踪迹,凭着汗血宝马胜一筹的马力,日夜追击,一旦被自己追上,麒麟的这三千大漠黑骑根难以逃脱,想到这里帖木儿道:“大将军,你率大军随后跟我,我先率狴犴俊骑先行追击,这一次他们别肆虐掠夺了,逃命的时间都要拼命的多挤出一点来”
确实大漠黑骑面对北敖神兵狴犴俊骑只有逃命的份,就算大漠黑骑最精锐的第五骑兵团恐怕也是不堪一击,正认为稳稳将帖木儿戏耍的易寒,是否知道危险已经逼近了呢
第三可能要拖到十二点以后,我尽力了,时间确实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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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节 追与逃
扯几把云彩做棉被,捧几把月光当床帏,北敖的冬夜特别的寒冷,尽管士兵能掠夺到大量的衣物,将身子晾在寒风之中,许多士兵都感觉异常的寒冷,大漠黑骑并不是别人想象中的那么好受,在异国他乡杀人掠夺,然后又马不停蹄的逃跑,真以为这是梦寐以求的好事吗?个中艰苦只有亲身体验才能明白,对于大漠黑骑来说,他们就像是一群四处流浪的人,夜晚降临就要煎熬的熬过一整夜的寒风,也是这些士兵是西夏人,西夏的地理环境北敖相近,士兵的身体素质强壮,也习惯了这种恶劣的环境,
换做是大东国的士兵早就被冻到生病了,他们不似敌人一样能搭建帐篷,躲在帐篷内避风,为了追求简便,行动灵活,这些东西他们都选择撇弃,而大漠黑骑选择过夜的地方,一定是环境恶劣,悄无人烟的地方,目的当然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踪迹了,而明日就能出其不意的出现在某一个地方开始屠戮掠夺。
由于士兵都太疲惫了,就算寒冷入骨,他们也抵挡不住困意袭来,许多士兵将身子缩成一团进入了睡梦之中,易寒却没有睡下,在依稀的月光下,他正近距离的盯着地的地图看,在自己的行走路线,要抵达北敖的王城,必须经过一片沙漠,而沙漠的尽头就是绿洲——答儿海子,到了答儿海子,离北敖的王城也就不远了。
眼下只有横穿大漠一个选择,若是往回走就只有扑入北敖大军的怀抱中去,易寒有过几次横过沙漠的经验,在沙漠中举目一片黄澄澄的黄沙,绿色不见,活物也难得一见,要横渡沙漠最重要的就是水和食物,食物可以备足,水却无法随身携带太多,在沙漠中要寻找到水源过渡,易寒从来没有来到过这片大漠,却不知道这大漠中那里就有水源,看来在进入大漠之前得必须找到一个熟悉这片大漠的导游,当然他也必须好好的搜刮一番备好充足的干粮,当然有弊必有利,沙漠地形常变,任何人都无法根据已知的沙堆地形做出预测,敌人会出现在那里,若遇到敌人追击,不敌而遁,大风一起,要追踪可就十分困难了,而且大漠黑骑四个字可不是白叫的,大漠黑骑最厉害的就是在大漠里作战。
易寒躺了下去,他与士兵一样只是睡在寒风中,却不知道危险正在逼近,狴犴俊骑正朝他所在的方向追踪而来,卓力格似乎有狼狗一般的嗅觉,能捕捉到大漠黑骑的踪迹,他顺着大漠黑骑所留下的痕迹,追踪而来。
半夜时分,突然一名统领将易寒叫醒,说道:“元帅,我们二十里外的岗哨发现了敌人出没的踪迹,大约二千骑,正往我们这边方向靠近过来”,是的,易寒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就设置了岗哨,这一样一来他也能更快的获悉敌人的位置,而更快的做出反应,这也是帖木儿一直拿他没有办法的原因,等帖木儿大军追来,他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这名统领问道:“敌人只有二千骑,是将这支骑兵消灭还是立即撤退”,不知不觉这些大漠黑骑也变得骄纵起来。
易寒心想,这二千骑很可能只是敌人前锋探路的部队,敌人的大军主力一定在后面,若是自己冒然出击,纠缠起来无法从容离去,麻烦可就大了,而且敌人二千骑就敢孤军深入靠近自己,来的一定不简单,思考了一番之后,立即让士兵起身,迅速离开此地,能不带的东西就尽量不带。
许多士兵睡到一半被叫醒,自然是一脸不愿意,奈何易寒军令如山,敢有拖拖拉拉着,立即军法处置,什么时候他严厉到如此地步,大概是艰苦的环境培养出他这方面的气质来。
三千士兵,拖着疲惫的身子连夜离开,同时用西夏人特有的联络方式,在一路留下暗号,以便能让侦查的岗哨找到主力的所在,将获得的情报回禀。
隔日,当狴犴俊骑来到大漠黑骑昨晚过夜的地方,大漠黑骑早就走远了,卓力格观察了周围,发现敌人走的很仓促,似乎早就知道自己追击过来一样,一番搜查之后,一个统领过来禀报道:“将军,没有发现敌人,是否立即追击”。
卓力格道:“不必了,敌人早就走远了,盲目追击,只能越追越远,我们还是根据敌人留下的痕迹,确定敌人离开的方向,再马不停蹄的追击,他们是跑不掉的。”
卓力格领士兵休息一下,昨日为了追捕敌人,士兵一夜未睡,他却开始思考其中的关键,敌人能这么快的知道自己的行踪,那很有可能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就有敌人的眼睛,能清楚自己的行踪,即可的做出反应,卓力格对追踪术很有研究,而西夏人的
联络记号却是最难破解的,据说大漠黑骑在地形变幻莫测的沙漠中都能留下暗号,让侦查的士兵知道主力所在,准确的找到主力并回禀情报,只要自己能破解西夏人的联络记号,敌人的动向,自己就能一手掌握,到时候敌人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难以逃脱,卓力格让士消息,自己却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看看有什么什么东西是异常的。
突然看见一块石头绑有结绳,这立即引起了卓力格的注意,咋一看去好似栓马用的,但是那个结绳的样子却好似传达了一些信息,卓力格耐心的观察思索,这块石头明显原来的位置并不在这里,他站了好久好久,直到太阳斜照在石头面,卓力格才恍然大悟,朗声喊道:“敌人往西北方面离开,全体立即行动追击”。
结绳是西夏人的一种联络方式,卓力格靠着自己对追踪术的研究,运气好的顿悟,可是西夏人的暗号有千万种之多,下一次想要破解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所以卓力格当地立断,既然知道敌人离开的方向,就不用在路浪费太多追踪的时间。
易寒率领三千大漠黑骑却是往东北方向离开,这也是他故意留下来的破绽,让敌人以为他是望北方向离开,没错那结绳暗号的意思却是是望西北行走的意思,可惜易寒却不是往西北,恰恰的往反差的另外一个方向离开,敌人越是追击,之间的距离反而更远,为了引诱敌人,易寒做了全套,真的派人少量的人往西北方向离开,而且一路留下西夏人的联络暗号,让敌人以为自己真的是往西北方向离开的。
易寒可以轻易离开,他为什么还要多次一举呢,故意误导敌人,在让大军连夜启程离开的时候,他就越想越不对劲,敌人怎么就能确定自己的方位所在呢,而且掌握的如此准确,往往都是自己掠夺一番之后,敌人才知道自己的大概位置,而这一日半来,他还没有出现在北敖人的视线之中,那就可以证明一点,追来的敌人当中有人懂得追踪技巧,所以才能从自己留下的一些可以忽略不计的痕迹中一路追来,追踪必须在半路耗费较多的时间,假如知道自己的离开方向,敌人自然纵马追来,而易寒这么做,只不过想在进入沙漠之前再赢得一些时间,掠夺充足的粮食和水,做好充分的准备,再横渡大漠,当然还必须有一个导游,让他们在沙漠中能找到水源。
不得不说,易寒太幸运了,他并不知道这追击而来的二千骑就是狴犴俊骑,倘若他知道来者是狴犴俊骑,恐怕在顾不得掠夺充足的粮食和水就立即进入沙漠,避开狴犴俊骑,若是被狴犴俊骑追,凭着这三千大漠黑骑只有被歼灭一途,卓力格太过自信了,以至于让易寒暂时逃过了一劫。
卓力格率狴犴俊骑马不停蹄的追击了一天一夜之后,而一路也时有发现敌人留下的联络暗号,突然间却感觉不对劲,依然汗血宝马的耐力,一天一夜早就应该追敌人了,而这会却敌人的影子都没有看见,连狴犴俊骑都人疲马累,敌人又怎么忍受的了,大漠黑骑却不是燕云十八骑,突然看见前方不远处有几道奔驰的战马,战马已经累的跑不太动了,发现敌人了,狴犴俊骑立即拍马杀了过去。
这几个为了将敌人引的更远的大漠黑骑的士兵,无日无夜的奔跑,同时一边留下西夏人的联络暗号来误导敌人,战马已经累得跑不动了,见敌人汹涌杀来,知道必死无疑,与其让敌人拷问,还不如选择自杀,几人几乎没有半点犹豫,拿起兵器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卓力格脑子突然一震,立即觉悟道中了敌人的计谋了,如今追错了方向,敌人都不知道跑多远了,心中大感悔恨,自己怎么就如何疏忽大意,就中了敌人的计谋,自己早知道对手是麒麟,就应该更谨慎一点,当初就应该先勘察一番,确定之后再追击,如今却断了线索,想要再捕捉到敌人的踪迹可就难了。
麒麟这个人实在是厉害,耍了一个小计谋就让自己全功尽弃,而且还让自己累的人乏马疲,难怪帖木儿会被耍的团团转,如今没有办法,只能调转马头继续搜捕敌人,但是这样一来,又要耗费些时日了。
这一更算是昨日的第三更
第六十三节 善恶矛盾
就在卓力格率领着人疲马乏的狴犴俊骑在路追击的时候,易寒又开始新一轮的对北敖部落的肆虐,短短一天半的时间,大漠黑骑袭击了三个小部落,转战三地,这一次他没有选择二话不说屠戮部落中成年男子的方式,而是将部落里的人都集中起来,士兵亮出手中的屠刀,正在这些部落的人以为这群强盗要将他们悉数屠杀的时候,易寒却用汉语朗声道;“有谁听得懂我的话吗?只要你们能派一个导游带我们横过沙漠,到达答儿海子,我就饶了你们全部人的性命”,见这个部落的人没有反应,易寒又用西夏语重复了一遍,前两个部落让易寒失望了,这一次易寒却显得更有耐心一点,他并不想在寻找导游面花费太多的时间。
因为音译的原因,易寒从这些俘虏的脸看到了他们听得懂答儿海子这个地方,他干脆拿出地图来,点了点答儿海子这个地方,又指了指那片沙漠,最后用手指了指他们,用肢体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意思,交流不通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北敖可不是西夏,随便就能找到一个通晓汉语的人来。
这样的易寒看起来很平和很客气,一点也不像是嗜杀成性的人,当然只是表象,在费劲口舌,依然没有收获之后,易寒很平静的用西夏话朗声道;“杀了他们!”
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这群俘虏中突然冒出一把声音来:“不要!”却是用西夏语来回答,不单易寒听明白了,所有的西夏士兵也听明白了,易寒露出冷笑,套用一句俗语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刚才那句话可不是在开玩笑,若是没人回应他的话,这些人就将死在屠刀之下,他骨子里是个善良的人,可是他又矛盾的是个冷酷无情的恶魔。
只是部落大部分的俘虏还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若不是刚才那一声回应,他们就死到临头了,就在这时人群一阵涌动,他们似乎在阻止什么人走出来一样,易寒朝骚动的地方走了过去,两三个强壮的北敖汉子竟粗暴的将他推开,在他们做完了这个举动之后,易寒身后的士兵立即前,举起屠刀将这两三个反抗的人斩杀。
人群中又冒出一声响亮的呼喊,“不要杀人,我来做你们的导游”,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让易寒感觉到兴奋了,懂得交流是一回事,而有没有导游是一回事。
就在这时一个十几岁的男孩被这些俘虏拥着一个人走前排来,他并不算小,只是还没有完全成长为一个男人,而且看去他很瘦弱,并不强壮,就算他不出来,这般年纪,易寒也不会对他下手。
易寒朝他走了过去,他在流着眼泪,这已经暴露了他的身份,他肆虐了不知道多少个部落,懂事的男人是不会在敌人的屠刀面前落泪的,男孩安静的站着,看着易寒的眼睛止不住眼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目睹自己的族人惨遭屠杀而感到悲伤。
易寒走进他的身边,伸出手指去擦拭他脸的泪水,顺便用他的泪水来擦拭他脸的污秽,一张美丽的脸蛋暴露了出来,如玉般的脸颊,晶莹的双眼有若出水芙蓉一般清丽脱俗,长长的睫毛,挺直的秀鼻,红润的小嘴,使她看起来美的像天女下凡,圣洁无比,许多西夏士兵大吃一惊,居然是个女孩。
易寒也是一讶,他早就知道这是个女孩,却没有想到是个如此美丽脱俗的女孩,在看到她这张美丽的脸,脑子里立即想起了望舒,她有着望舒一样圣洁无比的气质,大概因为这个原因,他的声音不知觉中变得十分温柔:“你叫什么名字?”
“奥云塔娜!”女孩无惧的看着易寒回答道。
易寒问道;“你愿意给我们带路,帮助我们横穿沙漠,顺利抵达答儿海子”。
女孩应道:“我愿意,只要你不要杀任何人”。
易寒笑道:“为了感谢你的帮助,我不但不杀了他们,还会赠送他们食物”。
女孩应道:“这是属于我们的食物”。
易寒哈哈笑道:“你真的是天真的可爱,我才是主宰者,这些食物已经不属于你们的”。
对于易寒的回答,女孩闭口不应,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不再流泪,那双美丽的眸子露出的是仇恨的光芒,只是这仇恨却是那么的弱小,宛如新生的萌芽一般,易寒是个玷污纯洁的恶魔,在今日他给这个女孩心灵种下了恶的种子。
易寒遵守诺言,他放过了这个部落剩下的所有人,并且给他们留下了一些食物,接着对着女孩道:“我遵守了我的诺言,希望你也遵守你的诺言”。
女孩回答道:“我会和你们一起到光明祥和的地方去的”。
易寒一讶,光明祥和?这是答儿海子这个地方名字的涵义吗?他却没有多想,对着女孩以礼相待:“你是和我共坐一骑,还是你单独一人骑着马?”
女孩转过身去,说了一通北敖语,一个汉子牵着一匹小马走了出来,与战马相比这匹小马显得瘦小,但是马却俊采非凡,必定又是一匹未成年的宝马。
易寒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不愿意和自己共坐一骑,对此他倒不在意,自己在她眼中就是嗜杀的恶魔,就是强盗,她对自己已单单不是厌恶,而是仇恨,易寒从她的眼神中能看到这一点,而他只是想让她带他们横穿大漠,而易寒之所以相信这个女孩有这一份能力,是看到了这个女孩的不凡之处,她懂得汉语,西夏语,还有这部落的人对她的重视程度,就连坐骑也是宝马,种种迹象表面,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孩。
易寒迅速离开这个小部落,在他和他的大漠黑骑离开之后,这部落的人不是忙着修整满目疮痍的部落,而是遇到什么紧急的事态一样,立即派出快马通风报信去了。
易寒也明白,这个部落的人马就会去通风报信,帖木儿也很快就会知道自己的方位,然而他遵守了自己的诺言,却也希望这个女孩遵守诺言。
在离开这个部落之后,易寒亲自看守这个女孩,大漠黑骑的速度太快,女孩骑马的速度似乎有点跟不太,易寒可不愿意放慢全军的速度来迁就她,骑到她的后面,马鞭重重的甩在她所骑未成年宝马的屁股,马儿吃痛,拔蹄狂奔,速度竟是如闪电一般迅捷,瞬间就超远了大部分人。
易寒一愣,骂了一句“我擦”,却追了去。
那宝马虽好,可是这女孩马术明显不甚高超,死死的捉住缰绳,瘦弱的身子在快速奔驰的马背,若摇摆了柳絮,似乎很容易的就会从马背摔落下来,看的易寒有点心惊肉跳,可别把她给摔死了,他倒没有想到这一鞭会产生这样的效果来,一者低估了宝马的能力,二者高估了女孩的骑术,却是大漠黑骑都是疾风而驰,这宝马的速度都比大漠黑骑还要快,一般人是很难驾驭的。
易寒穷追了一会之后,幸好这宝马吃疼发了一会疯之后,放慢了速度来,等易寒赶到她的身边时,这女孩已经吓得脸苍白,那双小手死死拽紧缰绳,很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紧张中放松下来。
易寒淡道:“你该好好练习一下马术了”。
女孩听到声音,恶狠狠的瞪了易寒一眼,只是从她像清澈的天空的眸子中露出这样的眼神来,反而让易寒感觉怪异好笑,她恶狠狠的眼神对人根本没有任何震慑力。
马儿的速度放慢了下来,女孩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马屁股,安抚着宝马,露出的温柔如水的表情来,对人对马前后态度天差地别,甚至一时之间让易寒幻想着,她对待自己也这么温柔就好了,念头刚起,却立即将这些想法撇出脑海,因为他不能胡思乱想。
大漠黑骑马不停蹄的奔驰了一天,一直到了到了沙漠的边缘才停下来,夜晚降临,他准备让战士们在此休息一夜,装满水,明日一早进入沙漠。
安排好一切之后,易寒才抽空去看看那个女孩,现在她比任何人都要重要,她能带着自己横穿沙漠,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跑了或者死了,易寒为什么这么确定呢,他也不清楚,大概这是一种预感,预感,想想就可笑,莫非是因为她的无惧还是因为她的淡定。
女孩安静的坐在地,脸露出了疲态,这种长时间的疾速奔驰,对她来说是吃不太消的,那匹小宝马优哉游哉的吃着草,人和马形成鲜明的对比,马是不懂是非恩怨的,但是人懂,人的感情往往会被周围的人和事所影响。
在易寒走开的这段时间,有几个士兵守责的在不远的地方看守着,虽然他们没有过去打扰这个女孩,但也是不会让她走出自己的视线范围,女孩安静,她没有四处张望,也没有其它怪异的行为,她只是坐着,一声不啃,头也低了下去,让人感觉她根本没有逃跑的念头。
易寒走近她的身边,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将肉干和水囊朝她递了过去。
女孩接了过去,却挪了挪身子,与易寒保持了三步的距离之后,才吃起食物,喝起水来,什么话也没说,一路,她就没有回应过易寒一句话,她好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傀儡一般,任人摆布,亦不作任何的反抗,只是易寒在看到她眼睛的时候,却清楚她是一股生命的源泉。
女孩对他的冷漠和仇恨是情理之中的,而易寒也不会为了让她对自己印象改观而去做些什么,去向她解释战争就是这样残酷,他为了保护自己,为了责任必须手段残忍,理由太多太多了他一个也没有解释,这样做毫无意义。
他并不想与这女孩有太多的纠葛,双方只是一个利益交换,他放过屠杀那些人,而这女孩必须带着他们顺利横穿沙漠,抵达答儿海子,就这么简单。
那一大块肉干就被她吃完了,水囊也喝了半壶,不要惊讶她的食量,因为一天奔驰,根本就没有停下来吃东西,更何况这种马背奔驰其实也很消耗体力的,她肚子饿也是情理之中。
女孩陷入无思索的状态,她的目光有些呆滞,思绪似乎飘到了遥远的地方去,水囊在嘴边掂了掂,却没有喝水,易寒知道她饱了,伸手抢过水囊,转身离开,不给她食物和水,也是控制她的方式之一。
女孩顿时回神,望着易寒的背影,紧紧咬住嘴唇,连嘴唇咬出血来也恍然未知,她的眼神冷又恨,谁说她是一个傀儡。
不要对故事内容有过多的猜测,今晚三更在十二点前是完成不了的,不过我会继续写,无论午夜多少点,直到完成为止,还有两更
第六十四节 光明祥和
无水,无粮,无人烟,炙热的阳光,脚下烫人的黄沙,夜晚到来,气温将降到低点,这就是沙漠。!。
能在沙漠中辨别方向也是不容易的,晴天还好说,若是遇到阴雨天气,没有人能够分辨东南西北,不要以为在沙漠中就不会下雨,没有雨水,沙漠中那里有绿洲,有水源,但是由于地理环境原因,雨水很难变成水源在沙漠中存在,虽然大漠黑骑原本就习惯在沙漠中行走,但是他们第一次走这片沙漠,所有的一切都需要经过探索之后才能获知,他们只能利用自己丰富的经验,避免迷失方向,当然他们还找到了一个向导,那个叫奥云塔娜的女孩,她只需要知道他们找到水源就可以了。
第一天的行程很顺利,他们奔驰在茫茫的黄沙中并没有遇到大风暴,部队得以马不停蹄的一直向前,就连战马饮水也是人不下马鞍,饿了鞍后有水囊,饿了怀里有肉干,困了就在马鞍打个盹,是的,在太阳的照晒下,人很容易变得疲倦。
夜晚降临,他们打算停下来过夜,搭起了帐篷,这也是大漠黑骑进入北敖境内第一次搭建起帐篷过夜,在沙漠的寒夜,没有帐篷抵挡风沙保暖简直就是找死,试一试就这样在沙子躺下睡觉,就算不被冻死,隔日起来也会被风沙给活埋了。
战士们忙碌起来,准备在沙漠渡过第一个夜晚,而大漠黑骑习惯了在大漠的环境,所有的工作进行的有条不紊,不必易寒去操心。
女孩看见了大漠铁骑士兵的忙活,露出了讶异之色,因为她从来没有看见过在大漠如此优秀的整体,这个时候易寒朝她走了过来,习惯性的又给她递给去肉干和水囊,所有人的鞍后都是水囊,怀中都是肉干,唯独她没有,而今日在沙漠中行走,一路都是易寒在照应她,显然她表现的不是易寒想象中那么的懦弱,这可以让易寒少花点心神在她面,而这女孩也从来不向他索取食物和水,易寒根据她的神态的观察判断了她是否需要水和食物。
女孩接过了水和食物,吃了起来,依然没有说话,两人这一日还是没有半点交流,这个递过去和接过来的动作已经形成了默契。
易寒等她吃饱了,喝够了之后才说道:“你今天吃了我不少肉干,喝了我不少水,你是时候回报了”。
女孩朝他看了一眼,这一次眼神却特别平淡,就像看一件东西一样,没有带着爱恨的情绪,却依然不说话,让人感觉她变成了哑巴,当她不是哑巴,语言是心灵的声音,周围虽然都是人,但她的心却是孤独的,就像到了陌生的空间,面对陌生的事物,就算强迫自己开口,也是自言自语,易寒的话更像是陈述,而不是命令式的问答,所以她可以选择不回应。
易寒又道:“今日已经消耗了大量的水,明天你必须带我们找到水源!”
女孩出声了,因为久未开口,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明天没有水源!”语气却是冷淡的。
易寒冷声道:“你忘记了我们之间的承诺,我放了他们,你带我们在沙漠中找到水源!”他特别在水源两个字面加重的语气,表达这个词语的重要性,同时威胁女孩,没有水源,简单的问题将会变得很严重。
女孩又出声了,这个是声音响亮清脆了许多:“明天没有水源!”依然是这句话。
易寒突然伸手捉住女孩的脖子,将她整个人就这样吊了起来,冷声道:“你不守诺言!”
女孩一脸难受,眼睛却一直盯着易寒看,充满无惧,又带着仇恨,她又再一次暴露内心真实的情感。
易寒手一松,女孩就这样跌落在沙子面,显得无助又可怜,易寒的心肠却没有软下来,冷声道:“明日在找不到水源之前,我不会给你水和食物”,说着转身离开。
夜越来越深,沙子的余温退去,大漠的气温变得特别的寒冷,让人感觉就像在冰天雪地之中一样,士兵躲进了搭建好的帐篷内,抵挡风沙和寒冷,因为空间和气温的关系,士兵抱缩在一团,只有唯一的一个人,那个女孩被抛弃了,他们对她的死活不理不睬,却也不允许她逃脱自己视线范围。
趁着沙子的余温,女孩那个时候就抵挡不住疲惫和困意睡着了,随着夜的变深,气温的下降,她感觉越来越冷,她的身体是冰凉的,她被冻的意识模糊,寒冷就似黑夜向她扑来,死死的将她罩住,让她无力抵抗,也不法逃脱,眼前是无边的黑暗,是那种什么都没有的孤独一人的恐惧,无尽的黑暗似乎有带着无形的针头一样,不停的刺痛她,刺的她筋疲力尽,完全沉浸在痛苦的黑暗深渊中,直到她想放弃,停止思考。
易寒也困的睡着了,他忘记了那个女孩,也没有安排士兵照应她,在半夜的时分,温度降到了最低点,帐篷内的易寒也被冻醒了,缩了缩身子,脑子里想着:“也不知道她挨得住挨不住”,突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起身,走出帐篷外,朝女孩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远远的就看见女孩身子紧紧在缩成一团,她的身子有一半已经被沙子所掩埋,易寒加快了步伐,走到她的身边,女孩苍白的脸布满了霜粒,她的身体冷的没有温度,整个人被冻僵了。
他本来就是个多情柔肠的人,看女孩如此可怜,心头也不禁隐隐一颤,连忙将她抱了起来,走回自己的帐篷,心中在责怪自己疏忽大意的时候,也庆幸寒冷将自己冻醒,否则女孩就这样被冻死了。
回到帐篷内,用自己宽大温暖的胸怀和有力的双臂将她包裹在自己的怀中,这体温冰冷的人儿让易寒打了个哆嗦,心里有些不放心,直到感觉她的体温渐渐回暖起来才闭眼睡下。
黑暗中的她想要放弃,突然光明出现了,就像初升的太阳,照射之处,黑暗尽退,当阳光落在她身的时候,黑暗尽失,轻绵绵,暖洋洋的阳光慢慢的治愈她身的疼痛,暖和、温馨、恬谧,让她安详的沉浸其中
第二天,女孩睁开眼睛,太阳已经照在她的身,她利索的站了起来,拍打自己身的沙子,显得神采奕奕,对着天边遥不可及的太阳说道:“谢谢你,光明祥和”。
而站在不远处的易寒却第一次看见女孩脸露出灿烂甜美的笑容,心头隐隐有些欣慰,希望她今日不要固执,尽快帮自己找到水源。
在太阳初升的时候,她就将女孩抱回原地去,为的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女孩在转身过看见易寒的时候,灿烂甜美的笑容瞬间隐而不见,脸色黑了起来,心情又从好转坏,不愿意在多看易寒一眼,转过身去。
易寒淡道:“如我昨夜所说,在没帮我找到水源之前,我不会给你水和食物”。
女孩背身应道:“今日没有水源!”
易寒淡道:“我不想跟你废话,出发!”
大军迅速收拾好东西,立即出发,在早晨是在沙漠中最好行走的事端。
易寒依然看守在女孩的周围,朝正确的方向走了一段路之后,易寒问道:“朝那个方位行走”。
女孩看了易寒一看,手指指了一个方向,只是一会的功夫,她的脸蛋就被洒的红红的,嘴唇也有些干燥,易寒却没有打算给她水喝,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也没有喝水。
又朝女孩所指的方向走了半天的路程,易寒站在沙丘之,放眼望去,黄灿灿的都是一片,那里有半点绿洲的踪影,在沙漠,水的消耗是非常大的,不但人需要喝水,战马也需要喝水,如今水已经不多了,假若还是找不到水源,他们这三千人就得活活渴死在沙漠里,易寒的耐性已经被消磨干净了,对着女孩大吼道:“水源呢,都走了大半天,水源到底在哪里?”在太阳的炙烧之下,没有喝水的易寒也有点受不了了,喉咙干燥,脾气也暴躁起来了。
女孩很疲惫,她的脸都是汗水,嘴唇已经干裂了,因为久渴无水,她的那双明亮的眼睛也变得没有神采了,有声无力的回答道:“没有水源!”
这一句话说出来,终于点燃易寒暴躁的情绪,他动手将女孩揪了起来,就这样扔到沙地面,女孩身体虚弱,根本无法支撑起身子来,就这样顺着沙丘滚落了下去,一直滚了好几丈远。
易寒下马立即奔跑过去,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揪着她的头,将水囊凑近她干裂的嘴唇,眼睛冷冷的盯着她看,沉声道:“想喝水吗?想喝水就告诉我水源在哪里?”
女孩盯着易寒,见他容神疲惫,满脸的汗水,干裂的嘴唇,还有他那眉目中想发作又必须强忍的怒气,心头感觉十分畅快,露出了微笑来,这就是报复的快感吗?
在自己的威胁之下,女孩却露出了微笑,这微笑在此刻是那么的扎人,并恶毒的言语还要更令人感觉刺心,甚至让他萌生用邪恶的手段来逼女孩屈服,可是他终究没有这么做,伸手将瘦弱的女孩夹在腰际返回,将她仍到她的那匹小宝马面去,下令全军继续前进。
第二更;第三更要午夜以后
第六十五节 灵
水源并没有水源,易寒终于可以确定了,这条道路根本没有水源,她居然敢戏耍自己,她居然不守承诺,对此她要付出代价,易寒脑子被愤怒所填塞,她居然敢拿三千人的性命开玩笑,她一点也不善良,相反她很恶毒
水囊里的水越来越少,士兵知道接下来的行程将会变得非常的辛苦,大漠黑骑的士兵也很有经验,他们知道在沙漠中水是十分珍贵的,越渴就越想喝,这样会水的消耗会很快,最好就是忍住口渴,饮用少量的水来滋润喉咙就可以了,这样往往能坚持很长的时间
终于迎来了夜晚,大部分的士兵水囊还有存水,今天的后半段,他们却不能说是有喝水,只是滋润喉咙而已,他们安好营帐,吃着肉干,这会温度降了下来,也就不怎么感觉没水喝有多难受了,水就在自己的手中,他们却忍住诱惑不喝,因为他们明白,如果忍受不了眼前的诱惑,那就有可能面临死亡
士兵各忙各的,显然大部分人并没有因为找不到水源而受到太大的影响,在沙漠中就要准好充足的心理准备面对各种困难,作为大漠黑骑,他们习惯了
女孩一整天没吃东西,滴水未进,被太阳晒了一天,这会已经奄奄一息了,整个趴在马背上一动也不动,她的眼睛是闭着的,让人感觉她就是个死人
而此刻的易寒的充满愤怒,这女孩不能帮他找到水源,留着她何用,仅存的怜悯已经被愤怒所淹没了,是的,就算她要死了,易寒也不会怜悯,与三千将士的性命相比,她一个人的死活算的了什么
易寒将她从马上揪了下来,女孩身子落到沙地上,却也没有哼出声响来,似一滩肉泥一样动也不动
易寒翻过她的身子来,手掌恶狠狠掐住她的脸腮,冷声道:“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掉的”,当然此刻奄奄一息的女孩根本无法做出半点反抗来,她的眉毛轻轻的触动了一下,眼睛却没有张开,却还活着,也听到了易寒的话了
易寒掰开了女孩的嘴巴,将水倒在她的嘴里,这水囊还满满的,今天一整天,他和女孩都一样,都是滴水未沾,她的嘴巴却是无底洞,一不留神就被她喝掉了三分之一,易寒立即移开水囊,他只是不想她这么快死,却不是让她爽快的喝个够
女孩喝了水之后,恢复了点活力,居然将嘴朝水囊凑了过去,易寒一个大掌就把她的头给推开,却自个喝了起来,水入口,喉咙内的燥热终于得以缓解,喝够之后低下头,却看见女孩这会已经睁开了眼睛,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笑容,是那种得意的笑容,带着隐蔽的讥笑,是看见易寒这副怒不可歇的表情吗?
易寒冷笑道:“很好笑吗?因为你戏耍了我而感到好笑吗?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我有无数种办法可以折磨你”
女孩的目光很平淡,此刻她宁愿眼前的男人将自己杀死
易寒将她抱了起来,径直往帐篷内走去,粗鲁的将这个身体虚弱的人儿扔到了地上,冷声道:“你不守承诺,你将为此付出代价”
女孩笑了笑,她连死都不怕,又岂会害怕他的威胁,不过接下来易寒的举动却让她变得慌张,因为易寒在动手解她的衣衫
“不要”她伸出手去阻止
易寒把她的手扇开,冷笑道:“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吗?”
女孩想要竭力去阻止,可是她的身体太虚弱了,那两条被扇开的手臂就似被打断的柳枝一般,连抬起来的能力都没有,她能感觉到包裹自己身体的衣服正一件一件被解开,就在她想要咬舌自尽的时候,冷漠的声音传来:“你敢自尽,我就将你赤身的尸体让所有人观看”,就算死了,她也要遭受羞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易寒口上虽然威胁,还是生怕她真的咬舌自尽,一块布就塞住了她的嘴边,紧接着继续解开她的衣服,女孩闭上眼睛,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流了出来,好似两个泉眼一般涌个不停,她的表情悲伤绝望,又是神圣不可侵犯
易寒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却没有心软,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他的眼神没有半点色态,显得很清明,当上身解到只剩下内衣的时候,他却停了下来,沉声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只要实现你的诺言,我就不动你分毫”说着拿掉那块塞在她嘴里的布,女孩冷声道:“你亵渎了我,必遭受诅咒,堕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这不是我想要听到的答案”,说着伸手去解她内衣的系带,就在这时女孩高声喊道:“明天就有水源”
易寒手指停了下来,“你肯定?”
女孩连忙点了点头,目光却是朝下,盯着自己的胸口部位
见她如此,易寒的气也消了一大半,说道:“你早这么老实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女孩冷声道:“我跟你说过了,今天没有水源”
易寒显然一时之间无法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过了一会之后才恍悟,“你的意思是说,水源还没到”
女孩没有回答,但是易寒从她的表情中感觉到她默认了,心情瞬间大好,原来是误会,只是这女孩也倔强,说清楚不就没事了,却偏偏不肯解释清楚,心情畅快,目光顺便瞄了过去,小蛮腰之上是那包裹在内衣之内恰堪一握的丁香乳,轻轻一笑,她不是女孩,她是个女子了
女孩冷声道:“我诅咒你眼睛明天就瞎了,永远都看不见东西”
易寒哈哈大笑,“希望的你诅咒灵验,剩下的我就不代劳了”,说着走了出去
待易寒出去,女孩这才迅的穿上自己的衣服,因为身体有些虚弱,加上想快一点,反而显得有点手忙脚乱
边穿着衣服,心里不停的诅咒这个可恨的人
帘布突然被揭开,女孩吓了一大跳,叫了出来
易寒笑道:“手脚怎么这么不利索,还没穿好衣服,用不用我帮你”
女孩坚决道:“不必,你滚出去”,看这口气,还真有点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的意味
易寒一点也不生气,脸上挂着笑容,放下肉干和水囊,“我先出去了,晚上你就在帐篷内睡下”,再一次的离开
女孩穿好衣服之后,闭上眼睛,一脸虔诚,嘴里默念着什么,大概是因为保住自己的贞洁而感谢神灵的帮助,她不是普通的女子,她的身体是不能被男子看到的
看着放在一边的肉干和水囊,却也没有客气,嚼着肉干饮着水,补充体力
夜晚渐深,困意渐浓,今日她实在是太累太累了,迷迷糊糊的躺着睡着了
夜越来越冷,在帐篷外面的易寒却被冻的够呛,他才知道在帐篷外面有多么不好受,心里越想越不平衡,她是俘虏,我是一军主帅,凭什么她睡帐内,我却得睡帐外,像做贼一样的解开帘布,望去,帐内没有动静,看来她是睡着了,迈着轻轻的步伐走了进去,自个找了个地躺下休息
没有寒风霜露,身子暖和舒服了许多,易寒很快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隐约听到哆嗦的声音,自身处战场后,他就保持的敏锐的感官,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能立即醒来
哆嗦的声音是女孩发出来的,易寒有些讶异,难道是在做恶梦,身子朝她挪近,触摸她的手掌,却是一阵冰冷入骨,此刻是午夜过后,也是最寒冷的时候,她一个弱女子不像男子那么难扛,就身上的那几件衣衫,还是不够保暖的
看着她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