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风流名将第14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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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乔国栋高兴的时候把事情给说了,莫非麒麟想将乔国栋给灌死,这乔国栋可是年过七旬的老人了,酒这么喝年轻人都受不了,何况他一个老头,照理说麒麟不是这样的人,可是为了那个梦真,还说不准他会这么做,于是开口道:“缓一缓吧,这酒再这么喝,是个人都受不了”。

    乔国栋满脸红光,笑道:“不碍事,难得高兴一次,上品大人不必太过担心”。

    易寒这个时候才恍悟乔国栋年老,可经不起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的折腾,说道:“老太傅,今日也算尽兴,我看就这么结束了吧,你老前去休息,夜深了,我和上品大人也该走了”,事情不急,反正现在有交情,什么时候都可以上门拜访。

    乔国栋讶道:“大营军务紧急?”

    易寒笑道:“没有,怀来大营那边还算平静”。

    乔国栋听完,喜笑颜开道:“那好,两位就多留下来住几天,今晚也不要走了,就在府邸住下”。

    易寒朝野利都彦看起,只见野利都彦笑着点头,这样也方便明日再谈正事。

    易寒点了点头:“好,易寒就恭敬不如从命,麻烦老太傅了”

    乔国栋朗声:“好然喉咙咽住说不出话来,脸色紫青,身子颤颤发抖,整个人就这样倒地。

    易寒与野利都彦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扶住,这乔国栋该不会是卒死吧,易寒紧张的伸出手指放在乔国栋鼻间,还有气,只是气若游丝,连忙喊道:“快来人,老太傅晕倒了”。

    野利都彦有些埋怨的看着易寒,责备道:“麒麟你做的好事”。

    易寒愧疚道:“我忘记了乔太傅年老体虚,是我的过失”。

    老管家最先赶到,见乔国栋晕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顿时嚎哭起来,“老太爷!”

    易寒冷喝道:“派个人前面领路,我背老太傅回房休息,你速速前去请名医过来”。

    易寒冷静,老管家立即回神,匆忙去请大夫,易寒在下人的领路背着乔国栋到了他平日所居住的寝室。

    这会阔大渊深的乔府也只不过几十个人,却乱作一团,府内灯火疾动。

    易寒将乔国栋平躺放下,盖上被子,脸露担忧之色,乔家三子在朝为官,已经随天子迁至荥州,乔国栋却留下京城,大概是为人迂腐死活不肯离开,儿女拗不过他,只好如他心愿,倘若如此,这老头还是蛮有原则的一个人。

    这会患病,无亲人在身边照顾可如何是好,此事因己而去,易寒却打算抽出时间好好照顾他,想来讥讽,早上自己是打算来翻脸的,这会却代人儿孙之责。

    就在这时,一个少女挽裙,急色匆匆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婢,少女奔赴床头,呼道:“祖父!”,挽着乔国栋手臂,凝重而认真的看着晕睡的乔国栋,突然闻到三人身上散发出来浓重的酒味,俏脸阴沉,转头冷声责问道:“两位对我祖父灌酒了”。

    野利都彦一脸尴尬,易寒连忙致歉。

    少女不问两人身份来历,冷声道:“祖父若有三长两短,唯你是问”,说着转过身去,双手握住乔国栋苍老的手臂,神情专注。

    这个少女大概就是乔国栋的孙女乔梦萦了,侧面看去,只见此女脸上肌肤白皙滑。嫩,吹弹即破煞是可爱,粉玉要带,纤腰素臂,一双清灵透彻的眸子充满忧虑的凝视着乔国栋,透着楚楚可怜的气质,却也是一位美丽幽贞的名门闺秀,易寒有此感受,大概是这少女处于二八年华。

    易寒安慰道:“梦萦小姐不必担心,相信老太傅没有大碍”。

    乔梦萦转身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与家祖一同饮酒,可知家祖年老体弱,心肺不好,最忌讳饮酒”。

    易寒惊讶,连称自己不知,老太傅盛情难却。

    乔梦萦冷声道:“家祖已戒酒多年,定是你百般拉劝,你是何人?”

    眼前这少女年龄不大,明润的眸子还透着小女子的纯真无邪,怎知说起话来却是如此盛气凌人,威严十足,一时之间竟将易寒说的词钝意虚,不知道如何辩解,应道:“是易寒的过失,累老太傅患疾”。

    乔梦萦闻言,突然眸子大睁,凝视着易寒,失声喊道:“何人?”未等易寒回答,又带着询问的语气道:“麒麟将军?”

    易寒顶着乔梦萦直视的目光,点了点头。

    乔梦萦缓缓的垂下头,陷入思索,过了一会才抬头,大大方方道:“原来是易将军,小女子刚才多有冒犯,请勿见怪”。

    果然是知书达礼的名门闺秀,易寒忙道:“不怪不怪,梦萦小姐心忧老太傅,此乃人之常情”。

    乔梦萦却眉头一蹙,正色说道:“我闻将军身上酒味浓重,定是也喝了不少,将军就算不知道家祖心肺不好,也该念及他年老体弱,酌情而止”。

    “是是是”,易寒堂堂一介元帅,却被一个小女子教训的无力反驳,看的一旁的野利都彦心中暗暗好笑,见大夫还没过来,望门口张望过去。

    易寒不是反驳不了,而是不想反驳,倘若在这种事情还不肯认错,斤斤计较,就不配当一个堂堂男子汉了。

    乔梦萦见易寒堂堂一介元帅再三认错,且谦逊有礼,心中也就释怀,转过身去将注意力转移到乔国栋的身上。

    易寒两人也静静候着,没有说话打扰,过来一会,乔梦萦转身道:“天色不早,将军和老先生先下去休息吧”。

    易寒道:“梦萦小姐,你一个女儿家多有不便,我还是留下来帮衬一二”。

    乔梦萦淡道:“谢易将军好意,梦萦服侍家祖再多不便也不是理由,念及男女之嫌,请将军移步”。

    这乔国栋为人正儿八经,遵从伦理道德,乔梦萦也是一样,如此局面却不肯有半点迂回,为了避免让乔梦萦难做,只好与野利都彦在府内下人的带领下离开房间。

    来到客房,野利都彦说道:“也不知道乔太傅怎么样了”。

    易寒也有些担忧,“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了”。

    野利都彦安慰道:“麒麟不必自责,这人老了,命是捏在阎罗王的手中,什么时候走都说不定,倒是这乔家千金,年纪尚轻,却处事有方,稳而不躁,快而不乱,可堪担贤内助”,突然想到什么,立即道:“麒麟,你可不能打这乔梦萦的主意,你的风流债已经够多了”。

    易寒苦笑不得,“上品大人,你至于将我看成一条狼吗?”

    野利都彦不给面子道:“比狼要厉害多了”。

    易寒苦笑道:“论京城第一美女,也应该是宰相府千金丁索梁,我与丁家小姐有几面之缘,还不是清清白白的,这男女情爱,不论美貌只论姻缘,再好的女子没有缘分也是强求不得”。

    野利都彦道:“好了,论道理我向来说不过麒麟你,我这把老骨头折腾到现在也受不了了,我先去休息了,明日一早再去探望乔太傅”,说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易寒坐了下来,饮了清水,休息一下之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来到乔国栋屋子前的院子停了下来,却也没有进去,打算候着,一有什么需要可以帮的上忙,下人们忙里忙外的在乔国栋屋子周围经过,三更半夜的却比白天还要忙乎,却也无暇注意照应易寒,除了老总管和乔梦萦却没人知道他的身份。

    过了一会,大夫走了出来,易寒拦住问道:“大夫,老太傅的病怎么样了?”

    大夫应道:“老太傅年老体弱,烈酒入肚怎承受的了,幸好这一次没有危险,休息几日就好了,谨记这几日千万不能着凉,切忌以后再也不能让老太傅喝酒了”,大夫向来都是这样几句医嘱。

    易寒舒了口气,道谢一番,代替府内下人送这大夫出府,这大夫深夜被人叫醒,脸露疲惫之色,脚步匆匆,若不是病人是老太傅,想必请他不来。

    易寒看着大夫走远的背影,暗道:“见惯生死的人都是这样冷漠,这医者父母心简直就是一句笑话,就像战场上的士兵,对死亡已经麻木了”,返回乔国栋屋前的院子,在树下候着,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酒劲一发,困意袭来,却不知不觉的靠在树上睡着了。

    第八十七节 此生不渝

    幽静的古庙,微风轻轻的拍打着冒出嫩芽的枝叶,春天来了,突兀的枝干透着点点生意,周围寂静并不苍凉,风吹过门廊进入屋子披在一个粗布灰袍的女子身,青灯摇曳,一头垂挂脑后的青丝轻轻荡了荡,身子似被这股凉风冻着了,螓首微微一侧想要转身,只是这么一动,她又端正姿态,轻轻的敲打着眼前的木鱼,孱弱的身躯重复着同样一个动作,消瘦的敛容,一双美丽的眸子却是那么的空洞,是什么透支了这个美丽的女子的生命,她比落在地的黄花还要凄凄可怜。≈ap;a;≈ap;a;

    雅韵幽音入云清,心中思郎难相见,伴青灯黄卷,难却尘世缘。

    平静的脸容安静的不起一点涟漪,似一条冰冻的小河,只是眼角的泪光点点在为什么而哭泣,看似平静的心绪,却随着婉转悠扬的梵音,飘扬到尘世之外,一声又一声,向外面的轻轻的诉说着,有这么一个女子在等待着,心里念记着曾经悠悠的美好时光,珍藏一份永远不变的情怀,总回忆起来,暖暖的又隐隐作痛,思绪时来时去,如烟似雾借风而来随风而逝,丝丝柔肠编织的梦幻,留下的却是无尽的忧伤寂寥,岁月在眼前无情的流逝,那依稀的身影,如同天边的星儿,在脑海的映起,清晰了多少次又模糊了多少次,却永远触及不到,每一个昼夜就是一生的轮回,甜过、酸过、苦过,往事缱绻缠绵,苦涩的尽头是否是那浓烈的甘醇,无法尘封又不能触碰。

    红润的眼眶在青灯的照耀下闪着泪光点点,风儿呀在呜咽,美丽的人儿莫哭泣,这世有道不尽的忧愁哀怨,不止你一个人在悲伤,不止你一个人在思念。

    无垠寂静的星空,怎把那颗最明亮的星辰轻轻揽入怀中,烂漫花下的相约你可记,月下举盏情留你可忆,明日落花你可看,你美丽的人儿在等你可知,望断愁肠君不来,孤独苦涩的等候,夫君啊此生不渝,绵绵情爱凝聚心头,风嘶鸣将思念吹向远方,那英姿还在风中萦绕!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乔梦真猛然回头,一个老尼轻轻的朝她走了过来,嘴角挂着微笑,脸容无比慈祥,那笑容如同容纳百川的海水,深不见底,似看透了人间的情情爱爱,老尼轻轻道:“孩子,你又动情了”,说着蹲了下来,轻轻擦拭乔梦真眼角的泪痕,“凭一颗晶莹的泪,将流不完的伤悲,流不尽的心碎,在人间化成飞灰,五百年前结缘来,前生注定非今日,别再哭了”,老尼的声音很轻柔,脸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师傅!”乔梦真呜咽,却说不出话来,那份痴情那份执着让心在寂寞中隐隐作痛,悲伤袭来,眼泪又哗啦哗啦流了下来,乔梦真哭着,眼神却变得越来坚定,念着那心意暗牵秋水天,雅韵悠然长相伴的时刻,盼十年等万个日夜也无悔。

    老尼轻轻道:“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相见,你与他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已是常人所不能,忘今生情继来生缘”。

    乔梦真哭泣道:“师傅说千千世世的缘才换的一段情,若今生无情,我要几世的缘才来等来像今生的情”

    老尼道:“孩子,时光如梭,刹那即过,几世只是眨一下眼睛。”

    “可是可是我日日夜夜都在承受的煎熬,我连这一生都等不下去”,乔梦真泪水飞溅,情绪激动。

    老尼很有耐心,轻轻的抚摸着她的满头秀发,“忘了,就不痛,就不悲伤,也没有寂寞,伴青灯黄卷,冬去春来,很快这一生就过去了”。

    乔梦真摇头道:“不,我不想忘记,再痛我也要永远记在心里”。

    老尼叹息道:“前生,他在你的眼睛里,今生,他在你的思念里,来生,他在你的血肉里。”

    乔梦真目光坚毅道:“今生,我就要让他融入我的血肉里”。

    老尼继续道:“他跋山涉水,出现在你的面前,走近你的身边,一言一行让你心动,让你心田深陷只不过续前生的缘,等来生的情,皈依我佛,行僧之旅”。

    乔梦真决然道:“我为爱而活,为相思而绝,誓死不入空门”。

    老尼轻轻的抚摸她那满头美丽的青丝,“这一生你的心灵将永远承受在痛苦和悲伤之中。”

    乔梦真应道:“一切皆流,无物永驻,我等待着悲尽喜来的那一刻,一刻就足矣慰籍我所承受的悲伤痛苦!”

    老尼平静的眼神露出一丝讶色,轻轻道:“孩子,你终与佛无缘,我度不了你”。

    乔梦真露出微笑:“师傅!”

    老尼微微一笑:“在这里住下,外面没有你的容身之处,等他到来接你。”

    乔梦真朝老尼跪拜:“谢谢师傅!”

    老尼将乔梦真轻轻扶起,微笑道:“可爱又可怜的孩子,去休息,你心念红尘,敲再多的梵音也平静不下来”。

    乔梦真道:“我睡不下。”

    老尼看着她憔悴疲惫的脸容,“真是个痴人”,转身离去,一声佛号传来:“阿弥陀佛”。

    乔梦真敲打木鱼,梵音声声入云天,督促着夫妻齐聚首,不分你我到来时。

    日走云迁,月隐山中,华年逝水,若流光影,一生只求矢志不移一情人,写婵娟谱秋莲,携手共秋水长天。

    已是四更天了,乔梦萦端水走了出来,看着远处树边倚着一个身影,心中好奇,这么晚了谁还在那里,挺着胆子弱弱的喊了一声:“龙伯是你吗?”

    那人却没有回应,似乎睡着了,乔梦萦壮着胆子蹑步走近,凭着浅浅的灯光终于看清楚了这人的相貌,心中有些惊讶:“他这一夜都是守在这里吗?却是为何?为了家祖,还是关心体贴自己这个小女子,不管什么原因,他堂堂一介元帅,甘当下人之责,却让人感动,麒麟威名早已远播,在乔梦萦心中,他应该是一个铁血铮铮,冷酷无情的血性男儿,这会却让自己看到他细腻温雅的一面,想起刚才他被自己责备的词钝意虚的模样,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意,走前几步朝易寒望了过去。

    就这么一视,乔梦萦却心头一颤,英俊的脸容紧绷敛缩,紧锁的眉头透着深深的忧愁,急促的呼吸声似在痛苦挣扎这,整个脸容散发着阴沉不悦的气息,这一眼就让从未涉及男女情事的乔梦萦心动了,立即联想到梦中的他苍白的面容和旷野中的呼喊,心中荡起一股女子的柔情,想要拥他入怀宽慰。

    想到这里,乔梦萦双颊泛起淡淡的红晕,一脸羞涩难堪的表情。

    易寒突然惊醒,口中喊道:“梦真!”,手脚发麻,整个人软软的瘫坐在地,黯然到没有一点生命力,突然感觉手背滴下几滴清凉,是那树叶的露珠,当初与梦真分别,没有留下任何可以思念的东西,记忆深刻的是从她那深深的眸子滚动出来千般哀愁万般不舍的潸潸泪水,易寒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手背那晶莹的露珠,这是梦真的泪水吗?触物增悲心,哀人易感伤,易寒瞬间悲伤到了极点,他嘴唇轻轻的吻着自己手背的露珠,那么温柔那么动情,就像吻着深爱的人儿一样,沉浸在悲伤的易寒恍无旁人,连眼前正站着一个女子正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不知道。

    “梦真!”当易寒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乔梦萦内心是如何的震惊,堂姐已经为人妻妇,眼前的男子凭什么从梦中醒来就呼喊她的名字,能这样做的只有她的丈夫,而且眼前男子的所有举动无不表现出一个深情男子对爱人深刻的思念以及无法相聚的那种痛苦辛酸,他看起来那么的情真意切,那么的深情,那么的痛苦悲伤,一个念头浮在脑海,他深爱着堂姐吗?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堂姐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一年多年堂姐回过来一趟,可是没过多久又离开了,乔梦萦内心有太多的疑惑,她真想看见两人见面到底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乔梦萦突然出声道:“易将军,你刚才喊的是谁的名字?”

    易寒大吃一惊,猛的回神望去,眼前站着一个女子,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却是乔家千金乔梦萦,易寒连忙平稳心绪,收敛愁态,淡道:“没有,或许梦萦小姐听错了”。

    乔梦萦沉声道:“我听得一清二楚,你刚才喊的梦真,这是我堂姐的名字”。

    易寒不想解释,淡道:“我回房休息了”,说着转身离开。

    乔梦萦喝道:“你给我站住!”

    易寒停下,转身回头,那张英俊的脸却布满阴沉,乔梦萦吓了一跳,不知觉的后退一步。

    易寒看见她担惊受怕的样子,想起某人,嘴角逸出一丝微笑,什么话也没说,转过身去缓缓的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易寒的这丝微笑,让乔梦萦感觉到了易寒并不可怕,她鼓起勇气追了去,喊道:“你告诉我,或许我能帮到你”。

    易寒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缓缓的转过身来,映入眼中的是乔梦萦那善意的笑容,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轻轻眨了一下,似在鼓励易寒不要躲避,说出来。

    易寒脸色严峻,问道:“为什么帮我?你甚至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乔梦萦轻声道:“因为你喊梦真的时候那么的动人,那么的情真意切,我虽未经历男女情爱,但是我知道这个名字一定是你最重要的人,我可以帮助你和她见面”。

    “见面!”易寒边说着便自嘲冷笑起来,“见面又能怎么样,可我想正大光明的娶她,你能帮到我吗?”

    乔梦萦闻言,吓的脸色苍白,无力辩驳道:“可是堂姐已为人妻妇,你也是有妇之夫,这如何可能?再说这改嫁之事也不可能发生在乔家,乔家的女子都是从一而终。”

    易寒冷声道:“这么说你帮不了我”。

    乔梦萦惭愧的点了点头,只听易寒沉声道:“那我为什么还要跟你废话”。

    乔梦萦闻言,一脸恼怒,拂袖离去,冷声道:“随你便!”

    易寒却突然冲了去,箍住她的手臂,乔梦萦吓的连忙挣扎,惊恐道:“你想干什么?”

    易寒沉声道:“这会你知道的太多了”。

    “你要杀人灭口!”这会乔梦萦反而毫无惧色,正视着眼前近若迟尺的男子,“动手,为了私欲而不惜杀害别人性命的人,根本不配拥有爱!”

    易寒朗笑道:“你一个小丫头懂的还不少。”说着松开她的手臂,转过身要离开。

    易寒的轻蔑却让乔梦萦满肚怒火,她居然急迈莲步,赶在易寒的前面拦住他的去路,冷着俏脸道:“我已成年,却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小丫头,对于你的无礼,必须向我道歉”。

    易寒心中莞尔,这个性子跟梦真还有点相似,天不怕地不怕,冷漠道:“你让开,不然一会有你苦头吃的,我这个人可不懂怜香惜玉”。

    乔梦萦冷着脸,一点也不退缩,冷声道:“你不向我道歉,我就不让开”。

    易寒一脸冷漠,扬起手,冷幽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这双手可是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易寒能看见眼前的小女子,眼神中透着一丝畏惧。

    可是乔梦萦还是咬紧牙根,一脸决然道:“不管你是谁,必须道歉!”

    在我的构思中,乔梦真要多年之后才见面,由易寒素不相识的孩子引出两人相见的那一刻,就像一首歌中唱的,等你爱我,一次就永久,可是我很纠结,我知道读者等不了了,只可惜了我心中的柔情所化的那一刻刻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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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八节 同心不同聚

    易寒从乔梦萦眼神中似乎看到乔梦真的样子,梦真是否也是这样无惧无畏,她也害怕却坚持着,不论挡在前面的是什么人,什么困难。()

    易寒弯下腰施了一礼:“梦萦小姐,刚才是易寒的不是,这里致以万分歉意”。

    突然的变化让乔梦萦反应不过来,整个人愣住了,紧接着,她看着易寒脸无表情的从自己身旁经过,恍悟过来的时候,易寒已经越过自己,她不知觉的转过身面对他的背影,宽阔的后背,稳健的步伐,安静又孤独的,这个男子内心到底藏着怎样的故事,为何自己看起来他是那么的疲惫,可是他却没有停顿一下,一下也没有,背影渐行渐远,越来越小,乔梦萦的心情变得十分沉重,就似乎什么重要的东西从身上割舍出来,走远,离开

    乔梦萦垂下了头,那是一个让人忍不住要怜惜的背影,那是一个男子对女子透着无比深刻的爱的背影,这份感觉一直在脑海弥漫着久久不散,堂姐你知道吗?堂姐你也爱着他吗?倘若不爱,请凝视一下他的背影或者看看他的脸。

    中午时分,易寒这才醒来,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赶往乔国栋的屋舍,看看他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

    刚才走到门口,就听见屋内传来爽朗的谈话声,走进屋内,只见乔国栋卧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不过精神很好,野利都彦坐在一旁热切的与乔国栋交谈着。

    听到声音,两人同时望来,易寒问道:“老太傅,你身子好点了吗?昨天晚上易寒十分担心,都是易寒的不是,累老太傅患疾。”

    乔国栋笑道:“是我年老了,怨不得麒麟你,快请坐吧”。

    易寒坐下了下来,野利都彦问道:“麒麟,你怎么这么晚才起床。”

    易寒淡道:“身子有点乏就睡晚了点”。

    野利都彦笑道:“你年轻人还不如我这把老骨头,几杯水酒就被你折腾成这样子”。

    乔国栋接话道:“上品大人你可误会麒麟了,梦萦跟我说,麒麟昨夜可是在门外候到五更天才离开。”一语之后又道:“府内的人都离开了,剩下梦萦一个人,年纪善幼,确实难以担当,麒麟大概是放心不下。”说着带着感激的眼神朝易寒看去。

    易寒道:“此事因我而起,理所当然,老太傅不必太过客气”。

    野利都彦笑道:“原来如此,我还说了,麒麟向来不是个懒惰的人。”说着转头看着乔国栋,笑道:“真孙子也没有这份心思啊”,此话却是寓意十足。

    乔国栋带着期盼看着易寒,只是易寒却没有什么表示,笑道:“我倒想认麒麟为义孙,可是麒麟与我平起平坐,这样子不是乱套了。”说着又道:“梦郎心怀雄心壮志,年轻人的心却不在这里,家国天下才是他所系,这点我感到很欣慰”。

    易寒没有应话,野利都彦道:“乔太傅年老体弱,身边总应该有个人来照顾,梦萦小姐已经成年,迟早要是出阁的,令郎令孙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返回京城,日后一个人孤零零可如何是好”。

    易寒心中暗骂:“这混蛋野利都彦说话拐弯抹角的。”

    乔国栋笑了笑却没有回答,对着易寒道:”麒麟,你派人去把淑贤接过了没有。”

    易寒淡道:“还没有呢。”

    乔国栋督促道:“快点吧,我迫不及待的想与这义女叙叙旧。”

    易寒问道:“老太傅你的病”

    乔国栋打断道:“无大碍,麒麟现在就去办?”

    易寒心中也想早点将母亲接到京城来处理这件事情,迟早要面对的,不如利索一点,夜长梦多的,不知梦真会发生什么意外。

    易寒道别,退了下去。

    易寒离开之后,野利都彦道:“有件事情想与你商量,本不该在乔太傅身患疾病的时候说,只是这事却十分紧要,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乔国栋笑道:“上品大人不必客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野利都彦佯作讶异道“乔太傅知道我想说什么”。

    乔国栋点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上一次上品大人登门拜访已经隐隐透露了这方面的信息,本来这件事情我想回绝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那样做岂不是助麒麟占地为王,别人都说我是个迂腐的人,遵从正统不肯有丝毫让步,可是又有什么事情比得上家国天下更加重要,麒麟首担抗敌护国重任,我相信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黎民百姓,这一次我却要让让步,帮帮他了,我心中有些人选可以举荐给麒麟,上品大人劳你扶我起来”。

    野利都彦佯作担忧道:“乔太傅,此事还是等你病好了再说吧”。

    乔国栋笑道:“无碍,不能再耽搁了”。

    野利都彦心中暗暗欢喜,没有想到过程竟是这么顺利,小心的将乔国栋扶起床坐下。

    “上品大人,劳你那些笔墨纸砚”。

    野利都彦拿出笔墨纸砚,亲自研磨,一旁候着乔国栋撰写书信。

    乔国栋颤抖的握住毛笔,缓缓的在纸上写雄健宽博的字,一旁看着的野利都彦心中暗忖:“这一手好字要经过多少年的淫。浸,不愧为天子之师,伦理道德正统之楷模”。

    昨夜野利都彦也想明白了,管麒麟与乔国栋日后是否闹翻脸,这举荐贤才之事先生米煮成熟饭了再说。

    易寒离开屋子,早知道就带些人在身边了,这会却又要亲自返回怀来大营一趟,虽说半日的路程并不远,可是一去一回终究麻烦,路经一处庭院,突然听见婴儿的哭泣声,心头猛烈一颤,顺着声音寻去,只见乔梦萦和一个妇人正在哄抱着一个襁褓孩儿,乔梦萦有些慌张的将婴儿递回到妇人的手中,易寒猛冲了过去,在两女接手的一瞬间抢过了襁褓。

    两女大吃一惊,齐声喊了出来。

    “你干什么——”

    “易将军!”

    易寒双臂护住襁褓婴儿,冷声问道:“这是谁的孩子?”

    妇人紧张的哭了出来:“这是我的孩子,你把孩子还给我”。

    乔梦萦绷着俏脸,冷声道:“易将军,你快把孩子还给张姐,不要把孩子和张姐给吓到了”。

    就在这时,孩子厉害啼哭起来,那妇人央求道:“将军,孩子饿了,要吃奶,你把孩子还给我吧,求求你了”。

    易寒盯着襁褓中的婴儿,温柔的触摸着那粉嫩的小脸,突然婴儿停止了哭泣,呵呵的笑了起来,易寒惊喜,像个孩子一样喜道:“这孩子不哭了,还对我笑呢”。

    两女也大吃一惊,这孩子刚刚哭的厉害,明显就是饿了,怎么立即不哭了,还笑了起来,乔梦萦语气轻和道:“将军,把孩子还给张姐吧,张姐都紧张的哭了”,她感觉到了易寒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柔,她也知道易寒不会伤害孩子,可孩子终究是张姐的。

    易寒有些不舍的将孩子还给妇人,妇人接过孩子,立即紧紧护在胸前,生怕又被人抢走了。

    易寒心头感慨,母爱伟大,梦真是否也是这样保护她的孩子,轻轻问道:“孩子挺可爱,几岁了?”

    妇人弱弱应道:“一岁半了”。

    易寒赞道:“他看了我就笑,将来一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汉”。

    乔梦萦扑哧笑出声来:“还是不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儿汉的好”。

    易寒讶异道:“有何不可?”

    旁边妇人怯怯道:“是个女儿”。

    易寒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好好好,不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做个绝色倾城的大美人”,说着扬长而去,心情不知为何变得十分畅快。

    凝视易寒走远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乔梦萦转身道:“张姐,你不用惊怕,他是闻名天下的麒麟将军。”

    妇人惊喜道:“真的吗?原来是麒麟将军,早知道我就让他多抱一会了”,说着这会孩子又哭了起来,妇人扯开胸襟,露出丰满的乳。房,给孩子喂乳,摇晃着孩子哄道:“女儿,刚才抱你的可是保我们一方安稳的麒麟将军,等你会听话,母亲再告诉你”。

    乔梦萦露出盈盈笑意,看见妇人饱满的乳。房,不禁脸色一红,露出羞涩的神态来,别过脸去。

    妇人笑道:“小姐,你不要害羞,将来你也要嫁人生子。”

    乔梦萦细弱蚊音道:“张姐,好了没有?”

    妇人笑道:“小姐,这喂乳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这男子看了都是正常,无需遮遮掩掩的,你就更不必了”。

    乔梦萦“嗯”的一声,却依然没回过头来,心中想道:我将来要为谁生一个孩子呢?一想到要生儿喂乳,耳根却是火辣辣的,羞愧难当,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这会内心却变得心甘自然。

    第八十九节 这处悲来那边喜

    易寒牵马离开乔府,打算返回怀来大营,拐出红冠巷,便听见一股喧闹声传来,只见迎面走来几个衣着干练简洁,身并无多余装饰的女子,合力拽着一个华衣公子拖着往红冠巷内走,咦,莫非这世道变了,以前男子调戏女子,现在怎么反过来了,还几个合力调戏一个,这等好事,为何那华衣公子拼命挣扎,一脸不甘心情愿呢,心中叹息一声:“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要是我早就拼命凑去了”,易寒却是刚刚见了那个女婴,心情畅快,所以才露出本性的暗暗调侃一番。

    几女走近,易寒仔细盯着看,这才发现她们身穿着是当日操场比试娘子军的服饰,只是这会春至,天气回暖,衣服有了一番改变,所以刚才一眼没认出来,嗯,衣物贴身,前凸后翘,蛮诱人的,看着眼睛也变得舒服了。

    几女走近易寒,见易寒一双眼睛毫无忌惮的盯着她们的身体看,顿时几双眼睛齐刷刷的转移到易寒的身,一女冷喝道:“看什么看,信不信把你也给捆了”。

    “啊!”易寒一愣,还从没有看见如此野蛮霸道的女子,突然又感觉好笑,哈哈大笑起来。

    易寒放诞大笑,几女立即冷着脸,一女就要前动手,却被另外一女给拉住,低声道:“他又没犯法,不要理会他就是了”。

    那位华衣公子却立即呼喊道:“兄台,看在同道中人的份,帮帮忙啊,这光天化日之下,强行将我掳走还有没有王法啊”。

    几女不予理睬擒着华衣男子就要往前走,华衣男子泪花飞翔,央求道:”兄台,我这么一去就永无天日了,请兄台高抬贵手救我于女淫之中,定有重谢”。

    易寒道:“对啊,光天化日之下,强掳良家男子还有没有王法”。

    在易寒开口说话的同时,一女一个耳光就扇在华衣女子的脸,冷声道:“胡说八道,若不是你当街调戏妇女,这大街的男子我们不捉,为何偏偏捉你”。

    易寒心中一惊,真泼辣,比官兵还要野蛮,这到底是女子还是男子,心中有疑惑,不知觉的朝几女胸襟看去,嗯,浑。圆饱满,应该不是用棉花塞的,这一看却把几女给激怒了,三番五次窥视不该看的部分。

    一女突然挺起胸脯,刻意压抑自己的怒气,轻轻道:“要不要摸一下啊?”却是故意引诱易寒犯罪,好顺理成章的将他拿下。

    易寒大吃一惊,失声道:“有这等好事”。

    旁边那位华衣公子盯着火辣辣的脸,着急喊道:“兄台一定要忍住,不要当,你这一摸,他们就有理由将你拿下”,这会华衣公子却是希望让易寒帮忙给家里报信。

    易寒轻轻一笑,原来如此,淡道:“看来这几位姑娘还是蛮讲道理,虽然故意引诱别人犯罪的手段恶劣了一点”。

    这一番话却说得几女,有人心中有愧,有人恼怒,各有想法,也没再出声。

    易寒又道:“不知道这位公子犯了什么罪啊?”这事他有问一问的必要,却不是多管闲事,京城已经是他的地盘,可不允许别人用强权代替法治。

    一女应道:“当街调戏妇女!”

    易寒冷声道:“你们又不是衙门官兵,凭什么捉他?”,这在大街痛打他一顿与私人禁锢可大有分别,只有官府才有将人禁锢问罪的权利。

    那华衣公子顿时趾高气昂道:“对,你们凭什么捉我?”

    一女朗声道:“娘子军奉皇之命,保护皇城以及红冠巷诸位大人府邸免被侵占,同时持有维护京城治安之重责”。

    易寒心中暗忖:“看来这天子还留有一手,这京城也不是没人管,看来这段时间京城繁荣有序,跟这帮娘子军也有一定的关系,人家可是奉天子之名,所作所为名正言顺,只是可笑,将这样的责任交给一帮女子来接管,成何体统,想来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这样看来,她们捉人还真的是名正言顺,并不算徇私枉法”。

    那华衣公子前一刻才趾高气昂,听到这句话立即想斗败的公鸡无力的垂下头。

    易寒对着那位华衣公子道:“兄台,人家是奉了皇命,你既然犯罪,拿你是名正言顺,我也没有办法”,拍了拍华衣公子的肩膀,安慰道:“都是漂亮的小娘子,慢慢享受哦”。

    华衣公子憨憨的应了一句“哦”,这语气就像真的信了易寒的话一样。

    几女却是立即发飙,喝道:“满口污言秽语,藐视皇权,该当何罪”,她们早就看易寒不顺眼了,说话这么轻浮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会却鸡蛋里挑骨头,故意要找易寒麻烦。

    易寒讶异,心里也明白,这几位女子看自己不顺眼,想趁机收拾自己,只是碍于自己没有犯罪,却想小事大作,从几女看着自己的眼神是又厌又恨,莫非自己真的那么讨人厌,脸清楚的写着登徒子三个字。

    易寒摆了摆手,说道:“我不管你们的事了,我先走了”,说着就要牵马离开。

    几女却以为他害怕了,借机喝道:“你现在走不了了”,说着站在前面的两个女子很有默契的同时动手,从左右使出擒拿手法要将易寒拿下,真是颠倒黑白了,以前还讲究个男女有别,这会却主动肌肤接触了。

    易寒岂会让她们拿下,以前不好说,现在翅膀硬了,可是展翅飞翔的雄鹰,要拿下他,除非来的是天入地的南宫婉儿,或者“深不可测”的云观月,一个躲闪就让两女扑了过空,两女一惊,立即知道此人不简单,立即又来两女牵住缰绳,以防易寒骑马逃跑,便是应了那句俗语初生牛犊不怕虎,大概是从来没有遭遇到什么困难,若是有经验的人早就知道见好就收。

    易寒知道这几个女子是娘子军,所以留了情面,他对这帮女子还是蛮敬佩的,再说他从来不用武力欺凌女子,当然语言调戏还是经常有的,加之要给虎女几分面子,自己又不想暴露身份,诸多因素让他不想纠缠其中。

    两女一击不成,又立即攻来,易寒自我反应的反击,伸手对着其中一女胸襟擒去,爪在半空却突然缩了回去,到底在怕什么?这么软绵绵的肉絮难道不动人诱人吗?当然动人诱人了,只不过别忘记了,脱俗可是在娘子军中,脱俗这小性子一旦倔起来,可有易寒苦头吃了,最主要她要是恼起来,一辈子让你不了她的床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易寒还是决定不被眼前小利所诱,往后猛退三步,大喝一声:“再过来!我就真的变成采花大盗了”,扬起一对虎爪护在胸前,做出防御态势。

    易寒再次污言秽语调戏,兼做出那样一个下流的动作,让几女大为恼怒,试想一下,你秉公办事捉拿犯人,事没办成反而被犯人调戏,已经触犯了尊严和底线,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剩余几女也顾不得那个华衣公子立即前,合力将易寒堵死在红冠巷内。

    华衣公子趁机逃跑,临跑前眼神还不忘朝易寒处致以深深的感激,心中呼喊道:“兄台,你大义凛然,舍己为人之恩,倘若今日你能逃出生天,鄙人他日必有重报,多保重了!”扭头瞬间眼角洒着泪光,决然逃离,再没回头!

    易寒面对这几个一脸凶神恶煞将自己围住的女子,是动手不得不动手也不得,心中对女子的美好印象完全给颠覆了,到底是谁教导出这样的虎婆来,莫非今日真的破戒,对女子使用武力,或者任其欺凌,猛摇头,不不不,我现在的身份怎么可以随便给人欺凌,绝对不行。

    一声婉转悠扬,清澈动听的女声突然传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啦”。

    几女齐声喊道:“丁小姐快快躲避,此人是个恶徒。”

    易寒回头,只见一个婉约娴雅,全身下透着香气质的小姐正遥遥而视,相貌美艳动人,手里还跨着个篮子,美丽的眸子透着好奇,她的身后还站有一个女子,一副警戒态势,衣着不似婢女,又与娘子军有诸多不同。

    易寒心中一惊,丁索梁,怎么她还在京城里,来的正好,我可借她脱身又不必破戒,想到这里,朝丁索梁冲了过去,高声喊道:“丁小姐,救救小生性命!”

    丁索梁一惊,睁大美眸细看来人,这么一看却更是吃惊,竟是久不相见的易中天,去年她听说易中天被羁押至西夏还伤心失落了好些时候,只可惜她一个女流之辈对面对政治风云却无能为力,想管也管不了,此刻旧地重逢,心头莫名欢喜,露出甜美笑容正要出声回应,身后的女子却拦住她的前面挡住视线。

    丁索梁忙道:“可湘,不要动手,他是我朋”,说着心中却暗暗想道:“他喊我救命,莫非是从不远千里的西夏逃回来了,我却要破例帮帮他”。

    挡住前面的女子一愣,“小姐,此人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这是什么话,易寒就算不及孤龙俊美,也算是风度翩翩的英俊男儿,却被人形容成贼眉鼠眼。

    丁索梁闻言扑哧一笑,粉檀轻启,隐露香舌白齿,双颊殷色露出酒窝,可娇可媚,活脱脱的就是一副仙女嫣笑图,“可湘,你不要胡说,他可是端端正正的好男儿”。

    说着易寒已经近身,喊道:“丁小姐,救救小生性命!后有恶女追我”,易寒的语气让人感觉似在说后有恶狗追我。

    丁索梁对易中天印象极佳,倒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可湘却冷道:“你若没有犯错,她们怎么会追捕你”,看着追来几女恼怒痛恨的表情,又道:“定是你胆大包天,不知死活前调戏她们”。

    易寒心中不悦,怎么现在的丫头都凶残的跟小姐一样,蛮不讲理,反而小姐却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易寒还未辩解,丁索梁伸手拉开可湘,责备道:“可湘,不要胡说八道”,说着露出笑容对着易寒道:“易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可湘听见称呼,大吃一惊,竟是位大人。

    易寒忙道:“丁小姐,先把我挡住几个恶女再说”。

    丁索梁轻声道:“易大人,你退我身后,让我问她们清楚”。

    几女追来,丁索梁却将她们挡住,问道:“你们为何追着易大人?”

    几女刚想开口细数易寒的罪状,听了丁索梁的话,原来还是位大人,而且听口气和丁小姐认识,其实易寒也没有犯错,只不过让人看不顺眼,屡屡惹她们生气而已。

    一女于是将事情过程添油加醋说了出来。

    丁索梁脸挂着微笑,回头看了易寒一眼,又转身来对几女道:“我不信!”

    几女脸顿时露出愧疚不安,只听丁索梁淡道:“易大人是我朋,我深知他的为人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你们散了,以后不要滥用私权。”丁索梁不想细究,一者她的为人宽宏大量,二是易中天的身份见不得光,心中却是打定心思认为易中天是从西夏逃亡回来的,这个身份无论在西夏还是大东国都不能见光,说句不好听的就是通缉犯。

    几女见了丁索梁倒也乖巧,点了点头,“丁小姐,那我们走了”,这会连看易寒一眼都不敢,连忙散去。

    丁索梁转身笑道:“大人,没事了”。

    易寒问道:“谁教出这样一帮虎婆来?”

    可湘听到这话,脸色唰的一黑,非常不悦。

    丁索梁扑哧一笑,“席家小姐咯”,一语之后却道:“恰逢乱世,女子若不自强,定遭人欺凌,这也不能怪她们霸道,我觉得席小姐将世的弱女子团结起来,非常了不起”,这番言语中肯客观,可见丁索梁有自己的主见,不是那种人云亦云的女子。

    易寒心中暗暗点头,如此乱世,京城又无法制,若不自强,受人欺凌又何处伸冤,这其实是自我保护,刚刚一幕,虽然霸道了点,但还是蛮讲道理的,似从前官兵,一言顶撞,早就动手拿下了。

    易寒看着眼前美艳动人的丁索梁,心头一颤,这嘴巴不知不觉就开口了:“丁小姐,救救小生性命啊!”

    丁索梁惊讶道:“她们已经散了,莫非大人还另有困难”,心中却更认定了自己刚才的猜测,这会他是个通缉犯,得想办法安置他。

    易寒诚恳道:“自从见了小姐几面,这一年来日日思念,寝食难安,这小命不是捏在小姐的手中吗?小姐救救小生性命”,话刚说完,易寒猛的捂住自己嘴巴,自己怎么又犯疯癫了,可是这话已经出口,再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丁索梁猛的一愣,那里会想到他是这样一个求救法,冰肌玉骨的脸颊刷得堆红晕,他大胆放肆的调戏,自己非但不恼,心头反而一阵甜蜜,垂下头,不敢看着易寒,轻轻嗔责道:“大人莫要胡说!”

    易寒哈哈大笑:“丁小姐,开个玩笑,是为了感谢你刚才援手,特意逗你开心的”,话一出口又立即发觉说错了,你调戏人家,凭什么会认为人家会开心。

    丁索梁耳根更红了,细声道:“大人不要再说了,刚才的话索梁就当没有听见”。

    “好的,好的”,易寒求之不得,这京城第一美女可不能招惹,招惹了可就是一大堆麻烦,心中默念着守身如玉!守身如玉!

    易寒问道:“丁小姐,我听说天子迁都荥州,你怎么还留在京城?”

    丁索梁应道:“国家有难,索梁虽然女流之辈,也想尽绵薄之力,故留在京城。”

    易寒讶异问道:“宰相大人呢?”

    丁索梁道:“家祖身为宰相,自然不离天子左右”。

    易寒惊道:“丁小姐一个人留在京城里?宰相大人怎么放心的下?”

    丁索梁淡道:“我现在住在席府,与席小姐一起,有娘子军保护,大人不必担心”。

    易寒问道:“宰相大人怎肯让你一个弱女子留下京城?“

    丁索梁笑道:“家祖说了,女子也可担国家脊梁,似席小姐一般,所以当初索梁说出留下之意,家祖并没有反对”。

    易寒心中暗忖:“这丁老头的思想还真跟普通人不一样”,点头赞道:“丁小姐果非寻常女子,虽为女流,内心却是一副铮铮铁骨,勇且无惧!”

    易寒言语之中尽显关切,让丁索梁心中感觉欣慰,她不知道听过多少赞美,只是听了他的赞美,内心却有一股不一样的欢愉,眼下他虽落难,芳心暗恋之情不变,说道:“大人,我们寻个安静的角落说话”,却是想好好询问他是如何逃回来的,今后又有什么打算。

    易寒一讶,这里好好说话的啊,为什么要寻个安静的角落,就算有这个必要,也应该是他易寒来开口,我堂堂正正的,怕她作甚,想到这里,爽快应了下来:“好的!”

    两人走到一处隐蔽安静的地方,丁索梁对着可湘道:“可湘,你这里待着,我与易大人有话要说”。

    可湘立即道:“小姐”说着朝易寒看去。

    丁索梁给了她一个放心的微笑,与易寒又走远了几步。

    “大人,你不是被羁押至西夏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易寒一愣,这才恍悟丁索梁只知道自己是易中天,却不知道自己是易寒,看她一脸关切,又起疯癫,笑道:“小姐担心啦?”

    丁索梁心噗通直跳,为何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如此扎入,又如此让人不知所措,虽是事实,可是她一个闺家小姐又如何说的出口,似蹙非蹙,似喜非喜,却也说不出话来,以前可没有男子让丁索梁如此难堪,她向来端端庄庄,心如明月皎洁。

    人生总有许多悲伤,不要自怨自弃,总有些事情会到来慰籍你的心灵。今天只有一更,五千多字也算对的起大家了,你们知道的今天是星期六

    第九十节 躲避

    丁索梁轻声道:“大人请回归正题,索梁好帮你,不要问一些无关的”。

    易寒惊讶道:“丁小姐为什么要帮我?我们又不是有非常密切的关系”。

    丁索梁想问清楚,偏偏易寒老捉住她话中的个别字眼来反问,她从来没有遭遇,一时之间就好像被易中天步步逼退一样,素手抚着胸口,平舒了一口气,声音有些不悦道:“大人,索梁作为你的朋来帮助你,可以吗?”说着温柔的丁索梁居然眼神一睁盯向易寒。

    易寒诧异道:“丁小姐听你的语气好像有些不高兴?”

    丁索梁突然端直身子,锐声道:“大人,请先回答我的问题,好么?”

    易寒哈哈一笑,“丁小姐,原来你并不是那么温柔嘛,害的我刚才心儿噗通直跳为你着迷,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沦陷”,说着易寒扬起手掌,捏起两跟手指,表示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

    易寒自然是在逗丁索梁的,这京城第一美女不调戏一番,岂不暴殄天物,只可惜说着无心,听着有意。

    只听丁索梁正色道:“我原本以为大人是个端端正正的好男儿,却没有想到大人却是个行为不检,言语轻浮的人,恕索梁不奉陪了”,说着转身朝可湘的方向走去。

    易寒讶异,这样就生气了,人与人之间岂有能处处做到感同身受,他却不知道,自己一旦疯癫起来,连玄观都气不过,何况丁索梁,要比疯癫天下间也就南宫婉儿一个人能克他,这会没有美色做媒,他却正常了许多,联想到刚才她诸多关切,暗忖是自己的不对,好好的把这样一个女子给气了。

    打算返回怀来大营,这才发现自己的马匹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妈的,连老子的坐骑都敢偷,这个治安要好好治理一番了,见丁索梁还走不远,忙追了去。

    可湘见了,低声道:“小姐,他追来了,要不要将他赶走”。

    丁索梁是个善良的女子,淡道:“不必了,也许他真的有什么急事”。

    易寒追了来,站在丁索梁的身边,笑道:“丁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要不要我做个护花使者?”他目的是借马,这只不过是开场白。

    丁索梁冷漠道:“恕不奉陪!”

    易寒呵呵一笑,“不必丁小姐奉陪,只是有件事情想劳烦一下丁小姐”。

    听易中天终于说出正经话来了,丁索梁语气温和了许多:“你说”,一年前见他时还道貌岸然,端端正正,怎么今日却变了个人似的,简直就是街的地痞流氓,让人生厌。

    易寒忙道;“是这样的,我的马被人偷了,想向丁小姐借一匹马代步”。

    丁索梁转身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易寒只想借马,可不想说的太清楚,否则一会又要解释一大堆了,佯作深沉道:“很远很远的地方”。

    丁索梁轻轻问道:“你要流亡天涯吗?这京城也许有你的容身之处”。

    易寒叹息道:“走一步算一步。”一语之后问道:“丁小姐,这个马你是肯借不肯借?”

    丁索梁点头道:“你跟我前往席府,我跟你讨要一匹马给你代步。”其实她并不想让易中天离开,可是要拿什么来挽留呢。

    易寒大喜道:“太好了!”

    一旁的可湘道:“小姐,我们还要去市场呢?”

    丁索梁淡道:“事有重缓,误不了事的”,说着对着易寒道:“大人,走”。

    三人来到席府,远远的就听到府内传来女子的吆喝声,这阵势简直就像操场练兵一样,不时还看见穿着娘子军的女子出入,整个席府简直就像一所营地,心中暗忖道:“这夜阑整的还似模似样的。”

    有丁索梁前面带路,易寒一路通行无阻,并没有人前盘问——他为什么要到席府,丁索梁挽裙迈进府内,见易中天没有跟来站在门口,回头问道:“进来啊”。

    易寒顿时就被丁索梁这声美的酥软入心的“进来啊”给喊的全身无力,心中挣扎道:“不要这么折磨我了”,嘴边却呵呵笑道:“丁小姐,我在门口等着就可以了”。

    丁索梁讶异道:“你怕什么?借了马,你直接牵着从后门离开,这样方便”。

    易寒露出温和憨厚的笑容道:“我不怕麻烦”,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席夜阑,至于脱俗,等接母亲过来,再带她正式见面,这会见了面是什么意思,易中天还是易寒。

    丁索梁眼睛一眨,问道:“大人,你害怕席小姐?或者说你以前惹到了席小姐吃了亏?”

    易寒不悦道:“我什么人都不怕,我行得正坐得直”就在易寒说话的这会,一把清脆的女声传来:“索梁,你不是去市场了吗?怎么站在门口?”

    丁索梁笑道:“夜阑,我想为一个朋向你借匹马”。

    席夜阑无意识的朝门前望去,问道:“你朋呢?”

    丁索梁转身,一脸讶异,喃喃自语道:“刚刚还在这里的啊,怎么就不见了”。

    席夜阑淡道:“没关系,即是你的朋,尽管借去,我先去方府走一趟,这些日子多亏了方夫人的帮助,娘子军才能一直维持下来”。

    易寒待席夜阑离开,才从隐蔽的角落里大摇大摆走了出来,丁索梁看见易寒突然出现,好奇问道:“大人,刚才你去那里了?”

    易寒笑道:“人有三急,刚才去方便了”。

    丁索梁顿时臊的满脸通红,他言语怎么这般粗鄙,可又不能说不准。

    易寒憨憨一笑:“我不怕麻烦,这里等着就好”。

    丁索梁气恼道:“你堂堂正正的一个大男子,到底怕什么,这里面的女子又不会吃了你,就算要吃你,不是有我替你挡着么”。

    易寒笑道:“真的不是怕她们,是真的不方便”。

    丁索梁心中怪异,怎么这会又正经起来了。

    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易寒望去,只见马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不是脱俗又是何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害怕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