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抚琴弹曲,抒发内心忧愁的心绪。
坚定的心带着异国他乡的月儿归,一步一个脚印,心却步步回首,贺兰山伴随着多少往事,真不愿意抛下你一个人往远处飞,贺兰山下一对心印心的恋人啊,什么时候再重现。
我何时能见到你,我最淳朴的恋人,我是离你而去,你宝贵的小影却印在我的心头,爱人啊,叫我什么回到你的身边,我不是清高的人,我不是无情的人,荆棘在消磨我的生命,血染红了雪白的贺兰山,让那一缕情火燃烧着,别空望着我的背影。
席夜阑拿着澄心堂纸笺,听到这倾诉思念,忧伤和痛苦的琴音,突然停了下来,静静倾听,似乎感觉自己就是他,内心承受他所有的情感,一曲完,她的眼眶已经湿润了。
席夜阑将澄心堂纸笺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埋葬着内心这一份深刻的情感,转身离开。
易寒见了脱俗,说道:“脱俗,我先过大营一趟,晚再来接你回府去”,原本可以让脱俗自己回去的,让她单独面对林黛傲总是放不下心来,林黛傲这个女子就是自己面对也是吃不消。
脱俗放心不下他的身体,在易寒的安抚之下总算勉强答应,不过对于回淑德府,她却不愿意,说在席府住着挺好的,不会无所事事,让易寒多来看她就是。
易寒没强求,他感觉脱俗的建议其实挺好的,她武艺高强学有所用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回了兵马大营一趟,刚好镇西军的几个将领也来了,正与禁军将领讨论练兵之法,两军自从比试之后,成了关系密切的军,士兵之间相处融洽,将领之间感情也变得深厚了许多。
傍晚时分,宋德张又来了,说今天下午野利都彦口出狂言说大东国文化底蕴深厚,人杰地灵,博学多才者居多都是空有虚名,连让他一个外乡人服气的资本都没有,龙渊阁众大学士愤怒不已,与野利都彦在文德殿一辩,那知此人精通大东国文化,且能雄辩非常,众大学士竟辨不过他一人,皇大感颜面无关,怒斥了这帮龙渊阁的大学士,又亲口承诺,能辨过野利都彦者,立即封赏为为龙渊阁大学士,兼职少师衔。
易寒听完,心里明白,皇想利用这个机会,让赐他少师衔变得合情合理,堵住众人悠悠之口,这也当然,他武官出身,从未没有展示过文治方面的才能,又不是士子出身,未经过国家正规考核获得学位,也只有此法才能让众多大臣心服口服。
易寒问道:“皇什么意思?”
宋德张微笑的看着易寒说道:“皇打算让近十年科举考试的五位状元与这野利都彦辩论,特差老奴召易大人进宫商议”。
易寒点了点头,“那好,我们即刻进宫去”。
进了皇宫,宫中见了这个顶头司,纷纷行礼问候,易寒也只是吩咐他们小心守卫。
宋德张领着易寒来到御房,皇却并不在御房,宋德张向其他太监打听才知道皇却了景宁宫陪珍妃娘娘用晚膳。
易寒心中顿时不悦,表面却没有表现出来。
宋德张犹豫了一会之后,说道:“我领大人前去景宁宫”。
易寒一讶,除了太监宫女以外,其他人不是不准进入后宫吗?却不知道自从刺杀事件之后,此条戒律已经明在暗废,无论白天黑夜,后宫均已经加强守备,而皇帝也一着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无论到了哪里都要带着宵静、华笙两人。
宋德张将易寒领进景宁宫内,直到在珍妃娘娘的居所前才停了下来,易寒站在门口看见里面烛红妙曲,男女嬉笑之声闯入耳中,眉头一皱,如今国难当头,皇怎么还有如此雅兴饮酒作乐,自己应该好好劝劝他才是,这段时间他杂务缠身,与皇没有怎么交流。
珍妃与皇帝两人正在饮酒,场地中间几个衣着暴露的宫女正在翩翩起舞,伴随着靡靡的乐曲,几杯水酒入肚,皇帝色态痴迷,盯着怀中美人,心猿意马,一双手掌已经安奈不住,抚摸着珍妃的身体,惹的珍妃咯咯发笑道:“皇,不要这样有外人在”,说着眼光瞟了背对他们的宵静、华笙二人。
皇帝恍然大悟,说道:“宵静、华笙你们两人暂且退到门外候着”。
待两人退下,皇帝迫不及待的说道:“美人,我想死你了”,说着紧紧将她搂住。
珍妃一脸幽怨,将皇帝双手推开,“皇若想臣妾,怎么好些日子不来看臣妾,若不是我差太监去请皇,皇都快要把臣妾给忘记了”。
“美人,朕国事繁忙实在抽不开身,这不,你一叫,朕就来了”。
说着,半推半就的,两人就要做出一些下流的举动来。
这个宋德张进来,破坏了两人的好事,“皇,易大人求见”。
皇帝显然没有仔细听,不耐烦道:“不见不见,朕现在谁都不见”。
珍妃冷脸道:“宋德张,没听见皇的话吗?还不快滚出去”。
宋德张忙道:“是皇差奴婢去召易大人进攻来的”。
皇帝恍然大悟,“差点误了正事。”匆匆站了起来,就要离开。
珍妃挽住皇帝的衣袖,央求道:“皇,怎么要又走了”。
皇帝在她耳边低声道:“爱妃,等朕忙完了正事,晚就来陪你”。
珍妃却毫不留情面道:“皇若是真忙就去,臣妾也不敢耽误皇,臣妾回去歇息了”,说着转身就要走,衣衫一扯,露出如玉无暇的肩膀来。
皇帝双眼顿时一睁,迅速转口风道:“宋德张你让易爱卿明日再来,朕今晚要陪珍妃娘娘”,说着就尾随珍妃的脚步进入内寝,几位宫女知道好事要开始了,尾随其后准备侍枕。
宋德张无可奈何只能出门回话,易寒一听顿时大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闯进去,宋德张大吃一惊,连忙喊道:“易大人,这是后宫深院,你可不能胡来啊”。
易寒正在火头之,那里听得下去,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更完全忘记皇帝的身份,心里却把皇帝当做一个朋。
来到门口,宵静、华笙两人将易寒拦住,“大人,不要让我们难做”。
易寒朗声道:“我已皇宫侍卫总管的身份命令你们两人让开,有什么后果我一人担当”。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不再拦着易寒。
皇帝刚将珍妃抱床,解开她身衣衫,突然听见大厅外有打斗呻。吟的声响,大吃一惊,喝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听一个脸被打肿的太监匆匆进来禀报道:“皇,大事不好了,易大人闯进来了”。
皇帝愤怒震惊,“大胆无礼,朕斩了他”,匆匆走了出去,只见几个太监宫女死命缠着易寒衣衫不让他前进半步,易寒却在火头之,无论太监宫女,下手都不留情。
皇帝大喝道:“都住手”。
两方这才停了下来,易寒道:“易中天求见皇”。
皇帝怒道:“易中天,你可知罪”。
易寒不卑不亢道:“臣知罪,可是皇沉迷美色,不务国事,臣宁愿获罪而谏劝皇迷途知返”。
皇帝大怒,真是岂有此理,气的说不出话来,“好,好,你竟知罪,朕也不客气了,来人啊,将易中天拿下关到天牢待审”。
易寒也不辩解,宵静道:“大人得罪了!”两人便将易寒拿下。
皇帝龙颜大怒,景宁宫下噤若寒蝉,珍妃披外衣走了出来,“皇英明,这些臣子仗着功劳丝毫不将皇放在眼里,竟敢做出这些诛九族的大罪来,让他们知道天子之威,以后看谁还敢恃功而傲”。
这会皇帝冷静下来,再无色态,叹息道;“中天也是为朕着想,只是他的处事太过极端了,好好与朕说,朕岂会不听,非要如此。”这会他已经有点后悔了,竟自个为易寒说起情来。
珍妃一听皇心软了,忙挽住他的手,柔声道:“皇不要去想那些烦恼的事情,春宵夜短极乐才是啊”,一双媚眼透着无限诱惑,看着皇,一双小手撩到他的胯下,娇笑道:“皇,你硬了,让臣妾好好服侍你”。
皇帝呼吸顿时变得粗重,一脸痴态,抱着衣衫不整的珍妃进入内寝。
几番折腾,皇帝体力不支,一脸疲惫呼呼大睡。
珍妃脸泛红光,看着身边这个赤裸入睡的男子,轻轻一笑,刚才一番纠缠让她肌肤变得粉红,几点晶莹剔透的汗水停留在她的脸颊,几缕青丝湿润贴紧肌肤,妖艳妩媚到了极点,她轻轻笑道:“皇,你就好好的睡一觉”,只见从他衣袖散些粉红色的粉末,皇帝的呼吸声变得更加粗重了。
她却走下床来,来到另外一间屋子,褪下身的衣衫,妙曼袅娜的曲线在黑暗中温润如水,她换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将脸蒙了起来,只露出一双冷若寒星的眸子来,怀揣匕首,化作一道黑影,与黑暗融合为一体。
第七十七节 纠缠
易寒一人被关在天牢的一件牢房之内,周围充斥着腐臭难闻的味道,四周安静起来,他却变得冷静下来,为自己的鲁莽大感后悔,想想根本不值得这么做,但他不是圣人,受情绪的影响往往会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来,苦笑一声,自己的耐性比起那些老油条还是差了许多,就是这样的心性也妄想与那些名将争锋,战场一个冲动的行为往往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自己实在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这件事情让他更看清自己,对自己刚刚犯下的错误深思检讨。
他盘腿而做,让自己平静下来,突然他听到了牢门打开的声音,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一个全身劲装黑衣,只露出一双眸子的神秘人。
易寒淡道:“娘娘,深夜劳你亲自到这种地方,委屈你了”。
黑衣人眸子闪过一丝惊讶,旋即嫣然笑道:“易中天,你果然不俗,一眼就认出本宫来了,本宫心疼你,特来看望你”。
易寒哈哈大笑:“娘娘那里有这种闲情逸致,恐怕是来杀我的”。
珍妃脸色一冷,“易中天你说的不错,本宫正是要来杀你”。
易寒朝牢门外张望,刚刚有牢头经过检查,怎么这会却没有了,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法子进入这戒备森严的天牢之中。
珍妃发出风铃般悦耳的声音,“易中天你也会害怕,当日你乖乖从了本宫,非但可以得到本宫的身体,且不会有今日厄运。”说着扭动她曼妙性感的躯体,这却让易寒感觉厌恶非常。
只听珍妃又道:“你也不要妄想有人会来救你,那些守卫已经被我的迷魂香熏到,时辰未到,他们是不会醒来,你大声咆哮的话,其他犯人隐隐约约的以为你在受刑,可别把人家给吓到了”。
易寒淡定道:“娘娘就这么自信,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给杀了”。
珍妃将匕首抵到他的胸口,蒙黑纱的脸颊凑近他的脸庞,轻柔道:“一会你就是个死人,还有谁会知道”。
易寒闻到她身散发出来的香味,警惕的闭住呼吸,应道:“天知道,地知道”。
珍妃突然拉下面纱,露出她邪媚妖艳的容貌来,绽放出狡猾的笑容,红唇轻嚅低声道:“似你这种妙人,我还真不舍得杀了你”,说着手指轻轻的抚摸易寒的脸颊,“乖,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可以饶你性命”。
易寒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带着手铐的双臂一挥,将珍妃的手掌推开,“我这个人耳根子软,娘娘不要诱惑我了,亵渎了娘娘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珍妃杏目一瞪,脸色一变,含怒就要动手将他给杀了,突然却轻轻一笑,“我没有这么容易就让你死去,我要折磨的你生不如死,这才能消我心头怨气”。她当初留易中天性命乃是像惟己所用,二者牵制宁雪,但是她大大低估了易中天的能耐,这个男子已经变得强大而然她无法控制,渐渐威胁到自己,所以她才起了杀心,可是杀易中天必定会酿成大风波来,她还抱有一丝希望,此人最好能惟她所用,这样就最完美了。
珍妃挺直了腰,一袭黑色的紧身衣包裹着她美妙的身材,流畅的曲线如山峦一般起伏有致。
这女性动人的妩媚,却让易寒感觉刺刺的非常难受,他淡淡的瞥了一眼,缓缓闭眼睛,面对死亡的威胁,他变得如此淡定从容,恍若珍妃说要杀他的话只不过是玩笑话。
看着这个一脸坚毅淡定的男子,珍妃第一次第一个男子生出佩服,以前遇到的男子无论是谁,在面对威胁的时候都变成软骨头,突然间她有一股欲望,尝尝宁雪所看的男子到底是什么滋味,那双水汪汪的凤眸隐隐透出一丝渴望,她雍容华贵,无数男儿为她倾倒,可是此时她却必须使出手段让这个男子对她动情。欲之念。
珍妃伸出修长的手抚摸着易寒的胸膛,轻柔道:“我不舍得杀了你,可是我又非杀你不可,怎么办?”
隔着衣衫,易寒依然能感觉到她手指的纤细与柔软,不得不说她的手段很高超,能轻易的撩拨起一个男子的欲望来,人都是有欲望的,只是那些无法克制欲望,肆欲而为的人又与禽兽有什么两样,这道德心平衡了珍妃给他带来的欲望,他不为所动。
珍妃的双手顺着他的胸膛往小腹移动,易寒心中一动,却突然站了起来,双手掐住珍妃的脖子,将她按在冰冷的墙壁之。
珍妃妩媚的脸颊微微一红,似乎很喜欢这种暴力的侵犯,她闭一种眼睛,红润的嘴唇是如此的妖艳,直到她感觉这个男子的双臂箍的越来越近,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她心里浮现起一个念头,这个男子要杀了她!双眼突然一睁,透射出冰冷无情,软绵绵的身子猛然绷紧,膝盖充满爆发力的一击朝易寒小腹撞去,易寒吃疼手一松,一丝血丝从嘴边流了出来,珍妃趁机捉住他的手腕离开自己的脖子。
易寒低头狠狠的就朝她的肩膀咬了下去,珍妃疼痛无比,变得暴躁无比,她本可以一击取易中天后颈要害,可是她非常愤怒,她双手握住易寒手腕从两边分开,意图将易寒双臂撕了下来,由于易寒带着手铐,力道歇了一半,手铐却被生生撕裂断成两半落到地。
易寒手腕受到重创,瞬间血肉模糊,珍妃怒气未消,加肩膀剧痛,将易寒一直手臂反手一扭,肩骨顿时断裂。
易寒咬住珍妃肩膀,也因为力道牵扯而离开。
珍妃整个脸绷的如修罗恶鬼一般狰狞,肩膀洒着一片殷红血迹,易寒吃痛,汗水如泉涌一般从额头落下,他的嘴唇一片血肉模糊的肉块,将肉块从吐到地,哈哈大笑,“都说美人肉香的很,今日第一次尝到,那知道腥臭无比”。
珍妃突然也哈哈大笑起来,只不过她的笑声是那么阴森恐怖,伸长那双可以轻易撩人心弦的动人美腿,轻轻朝易寒眨眼,“我身的肉多的是,想不想再尝一尝呢?”说着扭断了易寒的另一只手臂,易寒吃痛,脸绷的紧紧的却没有哼出一声来,额头的汗水如雨点一般密集,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珍妃挂着笑意问道:“易中天是什么滋味?不如告诉本宫”。
易寒忍着痛疼咧嘴笑道:“不如你自己尝一尝,不是比我告诉你更清楚一点吗?”
珍妃顿时大怒,插住他的脖子冷喝道:“事到临头还敢如此嘴硬”。
易寒因为无法呼吸,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这种窒息的痛苦让他脑袋变得空白。
只听珍妃诱惑道:“你只要求我,我就松开手”,她这等恶毒的手段令人悚然,易寒却绝不屈服,假如他今日不死,他迟早会百倍奉还,生平第一次,他如此痛恨一个女子,印象中温婉善良的女子形象因为眼前这个女子而大为改观。
就在易寒张开口迫切想呼吸的时候,珍妃从衣袖中掏出一颗散发着阵阵幽香的药丸塞到易寒的口中,美丽的事物总是充满威胁的,就像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一样。
珍妃松开了手,轻轻笑道:“从此以后我就不怕你不老实听我的话了”。
易寒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根本没有去思考珍妃的话是何涵义,就在这时,他的双臂又被珍妃擒住,只听咔嚓一声,他的肩膀又恢复了原位,珍妃抚摸着他满是汗水的脸庞,轻轻道:“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让人如此心疼。”
易寒磨了磨牙,咧嘴笑道:“下次小心点,我喜欢你身肉的滋味了”。
珍妃转身露出挺。翘的臀部曲线,淡淡笑道:“有本事我让你尝个够又如何,只可惜啊,你永远不是我的对手”。
黑影走远,周围又恢复了安静,易寒只感觉似做了一场梦一般,只有身不时传来的疼痛才说明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个女子真的太可怕了,他是人根本无法事事了然于胸,玄观说他太轻视女子了,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错,不能因为对方是个女子就不将她当做敌人看待。
身体疲惫不堪,闭目睡下。
隔日,易寒被关入天牢的事情却被皇帝特意隐瞒了下来,皇帝心神不宁特召丁制进宫悄悄与他商议此事。
丁制听完大吃一惊,心里暗暗佩服这易中天,敢言别人所不敢言,他日必是朝纲有力的顶梁柱。连忙说道:“皇,此事还没有传开,应该快点将易大人给释放了,等别的臣子获悉此事,皇就无法轻易将易大人给释放了,再说殿前兵马不能一日无主,掀起暴乱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皇帝点了点头,“我也打算将易中天给释放了,可是他当面顶撞于我,若是这样就饶了他,我颜面何在”。
丁制道:“皇若碍于面子,不如寻个借口”。
皇帝一听有理,“丁爱卿,此事切勿宣扬,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你退下”。
丁制离开之后,皇帝换便服,差宋德张带领自己前往天牢。
天牢的侍卫不认得换便服的皇帝,看宋德张如此恭敬,身份非富即贵。
天牢环境恶劣,皇帝刚走了进去就掩鼻皱眉,来到易寒的牢房前,宋德张差遣侍卫退下,低声对着易寒道:“易大人,皇来看你了”。
易寒睁开眼睛虎目一睁,只见皇走了进来,易寒连忙行君臣之礼。
皇帝在看见易寒那一刻顿时动容,只见他衣衫褴褛,脸容污秽不错,容神疲惫憔悴,再看他双腕血肉模糊,顿时两眼一红,旋即愤怒道:“没有朕的命令,谁敢对你动刑,朕立即斩了这般滥用私刑的奴才”。
易寒这身伤全是珍妃所赐,就算他说出来皇也不会信,谁都知道珍妃昨日与皇同床共枕,再说了一个弱女子怎么有能力潜入天牢之中,说出来岂不让人误认他易中天故意陷害,易寒只得说道:“没有人对臣动私刑,是臣顶撞皇,心有不安而自罚”。
皇帝挽着易寒手臂,轻声道:“中天,委屈你了,是朕的错,可是朕贵为天子却无法在众人面前向一个臣子认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与朕讲,切不可做出这种极端的行为,朕一直把你当做亲密的朋啊!”
易寒应道:“臣正是将皇当做朋,才会如此愤慨激扬”。
皇帝点了点头,“此事朕替你隐瞒起来,不过你也要给朕一个交代,将功赎罪,与野利都彦一辩,护我大东国的颜面”。
易寒淡淡一笑,“皇,我会让那野利都彦明白,我大东国非人才凋零,而是卧虎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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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节 雄辩
文德殿之内,那五位状元被野利都彦辩的哑口无言,纷纷涨红着脸,埋头苦思,野利都彦却脸挂淡淡微笑,一副从容不迫的姿态,其他的大学士也一脸着急替这些状元郎们着急起来。(an读看看请记住我)!。
说起琴棋画在场之人均有不凡的造诣,但野利都彦乃是与他们辩论,这就是需要博览群,且要融会贯通有着自己的一番见解看法,所讲的话都是出陈易新,不得不说这需要高深的学术休养以及博众的内才,这对于读死,尊前人教诲的文人来说是一个致命的缺点,要创立一番新学说者,需要深通世故的文学泰山北斗,野利都彦比他们多活的几十年可不是白活的。
易寒换上衣服,身上的伤口随便包扎一下,便随着宋德张匆匆往文德殿赶去,刚踏入门口边听野利都彦问道:“何为山?何为水?”
易寒迈步踏入大殿,朗声道:“世上本无山,世上本无水,何来山水之说,老先生此言差矣”。
众人眼光齐刷刷的往易寒看来,是一个器宇不凡的年轻人,有人认出他是殿前兵马都指挥使易中天,心中暗道:“他怎么来了,这可是比文,却不是比武”,有些不认识他的人纷纷猜测此人到底是何人,不管他刚才那番言语是何道理,终究压了野利都彦的狂妄气焰。
野利都彦朝易寒看来,问道:“这个公子如何称呼呢?”野利都彦见他穿着便服所以才以公子称呼。
易寒笑道:“老先生既然称呼我为公子,不是已经知道如何称呼,却为何还要问,这样不是多此一举吗?”
野利都彦道:“我这是问公子姓名,以显尊重”。
易寒淡淡笑道:“公子是称呼,姓名也是称呼,既然同是称呼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人人都可以称作公子,但人人都不可以称呼公子的姓名,一个是大众惯用,一个确实区别对待,此为大同小异,作为详细区分,便似公子也归男子范畴,假如依公子所言,野利都彦是不是也可以称你为男子呢?”
听到这里,在场之人无不哄笑起来,瞬间又现野利都彦乃是敌对一番,纷纷忍了下来,这野利都彦如果雄辩如斯,宛如狡兔三窟,难以一言擒下他话中漏洞。
易寒淡淡一笑:“老先生果然雄辩”。
野利都彦问道:“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
一旁的宋德张道:“这一位乃是殿前兵马都指挥使易中天易大人”。
野利都彦一讶,认真的打量着易寒,这一位就是狼主所要寻找的人,昨日他也是从贺兰口中获悉此事,故意为了引出他来,所有才有与龙渊阁大学士一辩的事,只见野利都彦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闻名不如一见,野利都彦有礼了,易大人请上座”,说着摆着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众人见傲慢的野利都彦突然间变得如此谦逊纷纷讶异,从刚才一番言语也不能证明这易大人在文学上有如何过人之处,双方刚才一番言语,这易大人不是落了下风吗?为何这野利都彦会对他如此恭敬,再者说了易中天以前籍籍无名,何来闻名一说。
易寒依然站着不动,笑道:“老先生,为什么要坐呢?难道我就不能站着”。
众人一讶,既然对方请坐,却不坐岂不失礼。
野利都彦道:“请大人坐下乃是一礼,大东国为礼仪之邦,难道大人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易寒道:“礼为世人约定俗成,以前无礼,后来有礼,老先生认为请坐乃是一礼,中天却认为站着更能显示对老先生的尊重,此乃我心中之礼”。
野利都彦突然站了起来,易寒立即问道:“老先生坐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站起来呢?”
野利都彦道:“我也为了显示对易大人有力”。
易寒道:“老先生此举是片面,是荒谬的,并不是所有人站着都是有礼的,假如老先生认为坐着是有礼,那你站着就是对我无礼。”
“这”,野利都彦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无可奈何。
余者却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偏偏说来是那么强辩。
易寒又笑道;“国界不同,礼数也是不同,此为大同小异,作为详细区分对待,便似西夏男女都穿着亵裤上街,难道我就认为老先生你也一定要穿着亵裤吗?”
全场哄笑起来,西夏在大东国文化未传入之前,衣装随便,下身只着一条短裤遮羞而已。
野利都彦老脸涨红,没有想到被对方如此奚落,他说的句句在理,又作又是不得,于是说道:“西夏是个开放的国度,陈新去陋,早已经没有人只穿着短裤上街了,易大人只记往昔,却不放眼未来,眼界狭隘。(读看看)”
易寒笑道:“老先生懂得入乡随俗,看来瞻仰我大东国文化已久,凡事有主次之分,既然学习得到教诲,是为先师,先前老先生言辞放肆,丝毫不将大东国文化放在眼里,岂不是犯了不敬先师之道,看来老先生说精通大东国文化,其实也只不过学了一点皮毛而已,画虎不成反类犬”,说着摇了摇头。
众人闻言,大感痛快,连声叫好,却纷纷朝野利都彦看去,看他如何来辩。
那知野利都彦却道:“易大人说的极是,却不知道大人刚才说的,世上本无山,世上本无水,何来山水之说是何道理,大东国河山万里,难道大人眼睛瞎了,熟视无睹”,他特意引开话题,此乃雄辩的技巧,再陷入对方的言辞之中,只会屡屡处于下风,转化为自己设定的框架才能知彼知己,雄辩胜之。
易寒朗声道:“老先生好一句熟视无睹,山水之物乃是上天赐予,山水之名乃是后人赋予,我们眼中所看见山水,是我们强行赋予的事物,山水是否真的是山水,我们无从得知,便似孩童初识世界,长者言之此乃山水,山水便是山水,我们有什么资格肯定上天赋予之物,先生说我熟视无睹,不错,在我眼中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说着走到木案之前,执笔挥洒笔墨,瞬间一副栩栩如生的山水画映入眼中。
在众人大叹这易大人画艺高的时候,只见易寒指着画卷问道:“老先生,你看看这是不是山水”
野利都彦思索道:“并非山水”。
易寒似乎知道他有此一语,指着画卷问道:“这明明是山水,老先生为何说不是,你这不是熟视无睹,有眼无珠,认知能力连稚童都不如”,说着易寒拉着一位状元郎问道:“状元郎,你说着是什么?”
那状元郎笑道:“这是山水,我从孩提时就懂”。
易寒朝野利都彦看去,“老先生,我们都懂的东西,老先生却不懂,难道老先生位居西夏,孤陋寡闻,连山水之物都不识”。
野利都彦捉住易寒话中漏洞,“易大人刚才说世界无山无水,此刻却言词确确的说明此乃山水,岂不先后矛盾”。
要与易寒这个现代人讨论辩证矛盾,野利都彦还不是对手,易寒随手将画卷撕毁,在众人大叹一副好坏就此毁坏的同时,易寒笑道:“老先生,何来山水,这只不过是一张纸和一些墨水组成的画而已,假如这是山水,那我岂不是造物主,能随意捏造世界”。
野利都彦脸色青紫,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怒道:“易大人,你这是强词夺理。”
易寒笑道:“理也是约定俗成的,有理无理在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看法,我们彼此之间不正是为了辩论谁更有理一点吗?老先生认为我夺了你的理,那就是说你无法辩解,连你自己都无法说出个所以然了,又有何理可言,又如何让别人信服你的理”。
事无对错,本来就靠的是一张嘴而已,野利都彦挥袖怒道:“强词夺理,均非正论,不必再辩。”
易寒这个时候才从容不迫坐了下来,笑了笑:“老先生既然不肯服气,我们就不用再辩论了,只是老先生说大东国博学多才者居多都是空有虚名,不知从何证明这一点”。
野利都彦淡道:“我举一点,易大人若能让我信服,我便承认大东国博学多才”。
众人一听,都知道这野利都彦又想说些极少涉猎的偏门之说。
易寒笑道:“事实根本就不需要别人承认,不过我倒想看看老先生博学到何种程度”。
野利都彦道:“我们就来谈谈这个美人一说”。
众人一讶,这么低俗的话题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易寒点了点头:“我对这个话题很敢兴趣”。
野利都彦看了众人不屑的神情,冷淡道:“食色,性也,不知子都之姣者,无目者也,古之大贤,择言而,其所以不拂人情,而数为是论者,以性所原有,不能强人之使无耳”。
此番言语却说着众人微微脸红,这番语言的意思是,人性是天生的,你不能强迫它并不存在,一言之下便将众人的气势给压了下来。
野利都彦看着易寒,问道:“有美姬,人本好色,此为天性,大人爱或不爱”。
此为两难的问题,说不爱是违反人性,说爱,野利都彦便会指出一个美人让易寒去爱,例如皇后贵妃均是美人,你说易寒该回答爱是不爱,众人已经能感觉,野利都彦这句话是个必须钻的圈套。
易寒淡淡笑道:“人有美妻美妾而我好之,是谓拂人之性,好之不惟损德,且以杀身。我有美妻美妾而我好之,是还吾性中所有,非失德也”。
众人闻言,手掌一怕朗声赞道:“好,好一句非失德也”,这才是真正的人性,将本性与禽兽区分出来,绝妙无比。
野利都彦点了点头道:“易大人好一句,“我有美妻美妾而我好之”,可是世间有抛妻弃子之徒,另处摘花是何道理”,说着双目睁开冷冷盯着易寒。
易寒突然低下头,默默不语,众人奇怪一向从容不迫的易大人为何会突然间这番表现,依雄辩之能,这话并不难辨,过了良久只听易寒叹息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野利都彦立即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易大人既然认错,怎能不迅改正”。
易寒淡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明知是错却无法改正,无可奈何也”。
众人听着两人辩着辩着,却打起哑谜来。
野利都彦问道:“女子妩媚多端,何以为主美”。
易寒应道:“以肌色白为主,女子本质,惟白最难,常有女子眉目口齿般般入画,而缺陷独在肌肤”。
野利都彦又问道:“面为一身之主,相面何以为先?”
易寒应道:“相面必先相眉目,眉目之态可辩性情之刚柔,心思之聪慧。目细而长者,秉性必柔。目粗而大者,居心必悍。目善动而黑白分明者,必多聪慧。目常定而白多黑少,必近愚蒙。”一语之后又道:“即决异日司花执柴之分途,狮吼与温柔之别,非择人而刁,以其温柔乡择人,非为娘子军择将也。”
野利都彦又问道:“相女子,面其主,次之何也?”
易寒道:“有诀云:“上看头,下视手足”,手嫩者必聪,指尖者多慧,臂丰而腕厚者,必享荣华。小脚瘦弱无形,多生怜惜,亦举步娉婷,步步生金莲,行行如玉立”。
说道这里,众人看了眼界,美人之说,如此可辨。
野利都彦问道:“尤物足以移魂,尤物为何?”
易寒笑道:“媚态是也,世人不知以为美色,殊不知,姿色虽美,一物罢了,何以移魂,何以动心,加之以态,方为尤物。媚态犹火之焰,灯之光,金银之宝色,令视者赏心悦目,物而非物,是以名称之为尤物,凡尤物者,一见即令人思,思而不能自己”。
野利都彦问道:“美人之韵,何为幽情”。
易寒笑道:“名花美女,气味相同,有国色者,必有天香。天香与生俱来,非由熏染,此味绝妙,似花非花,是露非露,有其芬芳透其气息似立于花丛,此为幽情。”
野利都彦又就盐洗、饰、衣物、技艺、听琴观棋、看花听鸟向易寒提问,易寒一一道来,无所不会。
众人所学均乃大儒之说,此番偏门,极少涉猎,自叹自己却非博学阅众之辈。
只听野利都彦朗声问道:“有一女无论容神举止,样样上上之选,世间独一无二,易大人爱是不爱?”。
众人一讶,世间那里有这等女子,便是天上仙女也难与之媲美,听野利都彦言辞确确,恍若真有此人。
易寒一脸矛盾,却低下了头,沉吟良久才从口中吐出一个字来:“爱”。
野利都彦朗声道:“好,我所说的女子便是我们西夏国的狼主,易大人既然爱,以一国之君的尊贵招易大人为夫婿配是不配”。
全场听到这句话,大吃一惊,所有人的屏住呼吸,落针可闻,西夏狼主来大东国招婿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几个月过去了却没有结果,大家却将此事当做饭后茶话来聊,却没有当回事,却没有想到野利都彦是真的有这个打算,这是一件如此震惊的事,所有人都朝易寒望去,心中暗暗道:“假如这西夏狼主真的如野利都彦所说的那般完美,那这易大人可真的是飞来艳福”。
易寒低声道:“配!”
这句话传入众人耳中却如雷一般响亮。
只见野利都彦从袖中掏出一副画卷,平坦在木案之上,朗声道:“此为我西夏狼主的画像,真人比画要美丽百倍”。
众人朝画中看去,顿时惊讶的如木头人一般,心神完全被其美貌神姿所虏获,画中女子似笑又肃,静止不动似收敛其自己的女子媚态,然而又让人感觉她是活生生的,透露出来一种娇羞的情态,令人怜爱,再认真看着,又有一番不一样的感觉,她的脸容皎洁的犹如圣灵仙女一般,一头柔长乌黑的秀垂着如刀削一般的肩膀上,脸颊闪烁着点点晶莹,仿似娇花凝露
他们只感觉这个画中人是活生生的,不停的变幻出姿态来,就似她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只感觉神奇无比,这就是西夏狼主,一个比天仙还有美丽的女子,世间没有男子面对她而不动心,他们只感觉内心有一种虔诚的倾慕,而完全没有亵渎的念头。
易寒却一直低着头,连朝画中看上一眼都不敢,他怕自己只要看上一眼,就会勾起内心无限的思念,自己会冲动不顾一切的回到她的身边。
野利都彦拿起画卷走到易寒的身边,“易大人不凡看上一看。”
易寒依然低头不敢去看,恼怒的伸手一挥,“不看!”
野利都彦却将画卷凑的更紧,“大人在害怕什么呢?为什么连看一眼都不敢看呢?”
其他人却不理睬易寒的反应,一直盯着那画卷,似永远也看不够,内心充盈着激动,似瞬间年轻了好几岁,生活是如此美好,如此让人期待。
易寒大怒,扯过画卷,疯狂的将画卷撕成碎片,爆粗口道:“看个屁,有什么好看的”。
所有人大吃一惊,愤怒的盯着易寒,连忙捡起地上的碎片。
野利都彦冷声道:“易大人亵渎我西夏狼主,西夏与大东国就此绝交,至于是否兵戎讨个说法,此事我会回国向狼主禀报,再做决断。”
易寒冷冷笑道:“野利都彦你在大东国的土地上说出这样的话,我还会让你轻易回去吗?”
一语之后,朗声道:“来人啊,将野利都彦给我拿下!”
两个御前侍卫走了进来,将野利都彦擒拿。
众大学士大吃一惊,“易大人万万不可啊,野利都彦乃是西夏使者,旨在与我国结盟,你这么做不是要引起两国仇视,再起兵祸,生灵涂炭”。
野利都彦冷冷一笑,“易大人好魄力,不过你真的做的了主,此事我定要向大东国皇帝讨个说法,是你的官职重要还是两国的盟约重要”。
几个大学士百般劝阻,那些御前侍卫却只听易寒一人命令,易寒一意孤行,令侍卫将野利都彦押了下去,可怜野利都彦在西夏位居上品,在大东国受尽礼遇,却被易寒当做犯人对待。
众大学士冷眼看着易寒,易寒淡淡道:“诸位大人,你们也看见了,这野利都彦威胁于我,妄图掀起两国纷争,我将他拿下乃是维护我大东国的威严”,说完站起离开,不再理会这般叽叽喳喳的文人。
待易寒走后,众人议论一番,却同时往御房方向走去,打算参易中天一本,国家颜面是抱住了,可是这易中天却又酿出一件比颜面更严重的大祸来。
易寒返回大营,依然做着自己的事情,其他地方却乱成一团,众多臣子听到这个消息纷纷进宫面圣,参易中天鲁莽行事专行独断之罪。
礼部尚生怕矛盾加剧,亲自到四方客省馆说明情况,说大东国并没有这个意思,乃是那殿前兵马都指挥使一人之过,此事定会请皇上为上品大人做主,依贺兰的火爆脾气那能静心等待,负伤带领二百名西夏勇士就往皇宫方向去,礼部尚好生劝说,却被贺兰打了一顿,忙差部下前去汇报。
这二百名西夏勇士走在京城街道之上,是如何耀眼的事情,路人看着这般怒气冲冲凶神恶煞的壮汉,心里猜测估计生了什么大事。
守护城门的士兵认得这帮西夏人,还没来得及盘查,宫门还未关上,就被贺兰率领的勇士打倒在地上,这一帮人势如破竹,寻常侍卫根本不是对手,而且事情来得突然,根本没来得及阻击,直到御前侍卫出现才稍微阻拦了贺兰等人前进的脚步,只是御前侍卫人数不多,寡不敌众,也无法完全阻拦贺兰前行的脚步。
侍卫马军与侍卫步军两司收到消息,纷纷从大营带领部队往皇宫赶来,御前护卫营的护卫也全部出动往皇宫赶来,这皇宫固若金汤,若说凭贺兰的两百名西夏勇士就想闯进来,无疑是痴人说梦,只是守城士兵毫无戒备,才被贺兰杀了个措手不及闯进皇宫来,贺兰的鲁莽让事态演变的非常严重。
易寒正在查看军务,突听士兵来禀,说贺兰带领二百名西夏勇士闯入皇宫,兵去救。
易寒顿时拍案怒道:“这个贺兰真的胆大妄为”,说着走出大帐,骑马火赶往皇宫。
副将问道:“大人,我们要带多少兵马前去”
易寒淡道:“全营一切如此,此等小事不必大动干戈,劳民平静,我一人去足矣”,说着骑马快驰。
第七十九节 人生如戏
(谢谢吧里的朋友给我提醒,《岂有此理》这一章,易寒不知道望舒怀孕了与前文矛盾了,这一章的内容我会修改好,这是我第一次写小说,越写到后面越吃力越没有激情,也许没有经验吧,以前我会花时间看看自己写的内容,可是现在差不多两百万字,我要花上很长的时间才能看完,七月糊涂了,这里给大家道歉,这一月的更新量会少很多,越是难写越是要认真写,确实许多伏笔,我自己也给忘记了,脑子有限啊,其实应该跟读者多交流的)
皇宫终究是皇宫,尽管贺兰带着两百名西夏勇士闯进来,但是御前侍卫可不是白养的,林薄暮带领御前侍卫进行有效的阻击,西夏勇士赤手空拳,御前侍卫却带着武器,许多西夏勇士吃了大亏,被砍伤倒地。
侍卫马军与侍卫步军两司迅速到达,将这帮西夏勇士给围了起来,面对无数锋利的长矛,这些西夏勇士根本无法展现其优秀的个人能力,他们不是鲁莽之辈,明知不敌还疯狂的往前冲,这与找死无异,在贺兰的带领下往内围收缩。
林薄暮看局势已经控制下来了,冷喝道:“束手就擒,否则格杀勿论!”
众西夏勇士朝贺兰看去,几名将领也命令士兵暂时停止进攻,给对方考虑的时间,贺兰眼光巡视了全场一周,一脸坚决冷声道:“士可杀不可辱,我们不做投降的士兵,听我命令,让这些大东国的士兵知道我们西夏勇士是不畏惧死亡的”。
突然一声如雷般的吼叫声传来,“贺兰,你敢胡来!”
众人望去,只见易寒纵马而来。
易寒迅速下马,士兵主动让开一条道路让易寒经过,易寒走到贺兰跟前,二话不说就扇了她两个巴掌,冷道:“你迅速带着你的人退下,我保你无事,否则后果你无法担当”。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如此羞辱于她,这易大人不是找死吗?林薄暮迅速赶到易寒身边,朗声道:“大人小心,这女子武功高强!”。
一语之后所有的士兵蠢蠢欲动就要动手,易寒举手朗声道:“所有人都不要轻举妄动,免得造员伤亡”,他的话有一种莫名的震慑力,所有的士兵都严阵以待站立原位。
贺兰白皙的脸颊有着两个火红的掌印,她冷冷盯着易寒,手中的剑握的紧紧的,脸上充满着矛盾,过了一会,她才冷声道:“今日的耻辱,他日我会一并与你算”,一语之后朗声道:“所有人听我命令,退离皇宫”。
两百名西夏勇士转身就走,除了御前侍卫没有阻拦以外,侍卫马军与侍卫步军两司指挥使却将完全没有放他们离开的意思。
只听侍卫步军都指挥使上前道:“易大人,这般贼子擅闯皇宫,你无权放他们走,一并拿下听候皇上发落”,紧接着大喝一声,“将这般贼子全部拿下”。
贺兰看了易寒一眼,易寒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恳求,她若反抗必死无疑。
贺兰看了他一眼,突然大声喝道:“我们西夏人誓不投降,给我杀”。
一声之后,两百名西夏勇士与侍卫马军与侍卫步军两司厮杀起来,场面立即变得无法控制,这些西夏勇士虽然英勇,可是面对数十倍于他们的精锐部队,却一一被格杀。
易寒叹息一声,内心充满愧疚,他没有想到贺兰会如此倔强,到底是他的错还是贺兰的错,他没有理由拯救这帮西夏人,包括贺兰在内,因为他们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刚才承诺放他们走,已经是大罪一条了。
林薄暮走到易寒身边,问道:“大人,怎么办?”
易寒淡道:“替他们收尸。”他不忍心看着包括贺兰在内的人被一一格杀的场面,转身往皇宫内走去。
那些西夏勇士拼死护住贺兰突围,在几个西夏勇士的保护之下,贺兰和几个西夏勇士突围而逃,在突围的时候,贺兰凝视着易寒的背影,眼神充满了仇恨。
当皇帝与众多臣子赶到的时候,地上一片死尸,皇帝震惊无比,咆哮喝道:“谁让你们将他们杀死的”,一语之后迅速道:“快看看,是否还有可救之人”,若是因为此事,与西夏结仇,那么雁门关好不容易换来的平静又要掀起战火了。
然而地面的西夏勇士,个个身中数十矛,无一幸免。
侍卫马军与侍卫步军两司都指挥使上前禀道:“皇上,这些贼子不肯束手就擒,臣只要将其一一格杀”。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朗声道:“替这些西夏勇士收尸,我会立即发送文书与西夏狼主交涉此事”。
侍卫步军都指挥使又道;“皇上,是否要封锁城门,将这些逃走的西夏勇士一并拿下”。
皇帝犹豫不决,刘锄禀道:“皇上,切不能放他们走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们带人闯入皇宫,我们将其格杀也无可厚非,若论对错,我们也是处于有理的一方”。
丁制道:“理是有理,只不过两国感情所造成的伤害却是不可弥补的,此事起因是易大人无端端将野利都彦拿下,怕是需要给西夏一个交代,才能免两国起战祸”。
易寒不悦道:“宰相大人,我们堂堂大东国,何须惧怕西夏,我将野利都彦拿下,乃是他藐视我大东国的威严,威胁于我,我岂能容他在大东国的土地上放肆”。
刘锄道:“皇上,如今只有将易中天拿下,押送到西夏听候西夏狼主发落,此举才能避免两国兵祸”。
易寒冷笑道:“刘太师,堂堂一个大国却屡屡向西夏示弱是何道理,难道对方提出无理的要求,我们也要答应不成”。
丁制道:“如今势不利于我,无论如何也不能与西夏兵戎相见”。
皇帝充满犹豫,无法作决定,突然喝道:“都给我闭嘴,来人啊,将易中天给拿下”。
易寒不服道:“皇上,臣何罪之有?”
皇帝见了易寒,顿时哑口无言,一旁的刘锄道:“你居心不轨,破坏两国结盟,给我大东国带着兵祸之灾,不管你有理无理,此事都因你而起,来人啊,还不速速将易中天拿下”。
侍卫步军都指挥使朝皇上看去,听从他最后决定,只见皇上点了点头,吩咐士兵将易中天拿下。
易寒束手就擒,也不反抗,任士兵将其押了下去。
刘锄又禀道:“皇上,迅速下令封锁城门,不能让这几个漏网之鱼逃回西夏,将野利都彦与沙如雪之女作为人质与西夏进行交涉。”
皇帝点头,下令封锁出城的各大城门,顿时感觉头疼,此事非但牵扯到易中天还牵扯到两国和平相处,却是棘手的很,如今他心中也没有半点主意。
隔日早朝,文武百官就此事展开讨论,大多数人还建议将易中天押送到西夏交由西夏狼主发落,换的两国和平,席幕德等人却持反对态度,声称既然发生这种事情就应该主动面对,不应该示弱求和,此举有损大国威严,双方争论不休,却没有统一意见。
最后丁制提议道:“不如先向西夏狼主送去文书,看看对方是什么意思,再做决定”。
此举乃是缓和之计,正合皇帝心意,此事就这么做了决定,即可领礼部往西夏送去通关文书,等西夏文书一到,易中天之事再议。
林黛傲听说易寒犯了如此大事,她是个商人,利用其人脉关系希望救易寒于水火之中,因滋事体大,许多大臣都摇头表示无可奈何,心急如焚措手无策之际,却写信向玄观求救,同时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举兵造反。
几日之后,玄观回信,似乎知道她有此大胆念头,劝她不要轻举妄动,易寒定会平安无恙,让她敬候佳音。
许多大人物也从不同渠道获悉这个消息,事关两国兵戎,虽有救易寒之心,却不敢轻举妄动,一切等西夏文书到达之后再做决定。
脱俗从获悉此事之时,就要单枪匹马去天牢救人,却被席夜阑劝了下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样非但无法帮到他,反而将其置身万覆不劫之境。
贤王方面自从获悉此事,也与席幕德多次会见,妄图寻找一个两全其美之策,乃何滋事体大,不敢轻易一家独断,生怕拂樱添乱,却不敢将此事告之于她。
所谓牵一线而动全身,因为此事大东国的格局正在慢慢发生变化,庄庸凡方面却亲自安抚镇西军众将,屡次保证易寒必定安全无恙,众将这才冷静下来,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没有用,一切等待时机。
殿前兵马方面人心惶惶,军中事务暂时由都副指挥使全权负责。
再说这些日子被关在天牢的易寒,无人问津,终日忙碌的他终于有一刻闲暇时间属于自己,这是他唯一的收获,此刻的他面容憔悴,七孔隐隐有着血丝,在关入天牢的第三天,突然身体有莫名的痛苦向下袭来,他敢保证,这一次的痛苦一点也不亚于当日拂樱一指,当时他感觉自己全身的经脉就要寸寸断裂,自己的灵魂似乎要从身体跳出来,他已经自己就要这样死去了,不过他终于还是坚持了下来,而那一次非人的折磨已经让他变得虚弱不堪,事后他才记得,珍妃曾他给过服用过一种慢性毒药,也许她就是想借此达到控制自己的目的。
自此事之后,他发现自己一辈子也没有似此刻思维这般混乱过,他想过许多事,最后干脆什么也不去想,是的,什么都不去想,后悔与不后悔,遗憾与不遗憾,担心与不担心,所有的所有都不去思考。
几日之后,在万众期待的时候,大东国方面终于等来了西夏的文书,这份文书乃是西夏狼主亲笔用大东国文字所写,内容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将易中天押送到西夏交由西夏国处置,将野利都彦一并遣送回国,否则两国结盟之约作废,兵戎相见。
文书中并没有提到沙如雪之女贺兰,看开此女已经潜逃回国。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让人非常容易接受的条件,在朝堂上公布这份文书的内容时,文武百官都大感幸运,此事能如此轻与,实在是不幸中的大幸,一个易中天就能免去两国兵祸之灾,这个代价实在是太轻了,几乎说没有什么代价,大部分人力荐接受西夏国的这个条件,可是知道易寒真实身份的人就不这么想来,这不是普通人啊,可是麒麟啊,百年难遇的将才,大东国将来的栋梁啊,对他们来说,这个代价太惨重了,然而衡量一番,是失去麒麟还是掀起两国兵祸,任谁都不免选择前者,大东国已经无力再承受大战了,这是一个内忧外患的国家的悲哀,他们根本无法挺起。
众多大臣赞成的情况下,皇帝还是犹豫了,此事押后再议,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还想进谏,太监却宣布退朝,只留下皇上那落寞的身影。
御书房中,皇帝眉头紧锁,心中没有主意,这时宋德张禀道:“皇上,十一王爷来了”。
皇帝顿时来了精神,忙道:“快请皇叔进来”。
贤王走进,“皇上召臣而来有何事要议”。
皇帝差宋德张将闲杂人等撤退,关上大门,这才说道;“皇叔,朕心中为难的很,无法做出决定,请皇叔为朕解忧”。
贤王明知故问道:“皇上,有何忧愁”。
皇帝欲言又止,沉吟片刻后道:“皇叔,你可知道易中天的真实身份?”
贤王淡道:“臣知道!”
皇帝一讶,“皇叔你早就知道”。
贤王苦笑道:“若非我早知他的身份,如何会容许一个毛头小子当此大任”。
皇帝点了点头,“皇叔聪慧过人,什么事情也瞒不了你,他是麒麟,朕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如今各大藩王蠢蠢欲动,重建镇西军也是为麒麟而准备的,如今要将一番心血化之流水,朕是多么不忍,可若不这么做,两国再起兵祸,所谓牵一线而动全身,北敖安卑再趁机举兵入侵,紫荆帝国趁机侵占我国领土,各大藩王藉机造反,内忧外患,国之将破啊,朕很生麒麟的气,他为何要无端端的搞出这种棘手的事情来了。”
贤王叹息道:“皇上所想与臣如出一辙,手心手背都是肉,事到如今只好忍痛割爱了”。
皇帝惊讶道:“皇叔什么意思,你是说”
贤王打断道:“皇上是什么意思?”
皇帝黯然道:“唯今之计,只好依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