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风流名将第10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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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她突然记忆起这件事情,会回到碧云寺打开这尘封已久的纸笺,物是人非,不一样的心境会有另外一番感触,也许她已经圆了自己的梦想,也许遗憾作罢。

    待易寒搁笔,一把声音传来,“你也在许愿吗?”

    易寒抬头,看见冯素绢正站在桌子前,问道:“你来多久了”。

    素绢笑道:“在你还没有写的时候我就来了,只是你入神却一直没有发现,我就没有打扰你”,眼睛却朝纸笺瞄去,说道:“这面的字明显是属于不同的两个人,我知道其中一个人是你,却不知道另外一个人是谁”。

    易寒笑了笑,将纸笺收好,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问道:“看你容光焕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素绢顿时恍悟,“你不问我还忘记了”,于是将她弟弟得到礼遇破格任用的事情说了出来,一般国子监丞都是要有功名在身,而冯正杰却没有功名。

    易寒笑道:“有志者事竟成,现在等到回报,也不枉你如此辛苦”。

    素绢笑道:“我并不辛苦,是正杰有真才实学”,一语之后突然凝视着易寒说道:“我发现你现在跟我说话的语气很奇怪,也不再叫我小姐了”。

    易寒笑道:“确实如此,你是小姐,我是个童,是我无礼了”。

    素绢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与我亲近了,就像是一家人一样”。

    易寒应道:“原本我们就是一家人嘛?”却往她篮子里看去。

    素绢嫣然笑道:“卖完了”。

    “挺热销的嘛”,易寒调侃了一句。

    素绢脸微微一红,却不打算说这些难堪的话题,说道:“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呢?”

    易寒省略客套过程,直接道:“那我就再当一次护花使者”。

    素绢点了点头,她对这易中天并不是带着那种儿女之情,却感觉像个兄长一般,让她感觉很温暖。

    两人愉快的聊着天,直至送素绢到了家门口,问道:“最近可否有些不良的公子骚扰你”。

    素绢苦笑道:“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刘良善的事情之后,那些公子见了我都赶紧避开,都把我当妖魔鬼怪看待了”。

    易寒心想,可能是六扇门在暗中警告,却笑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这样一来,你的姻缘什么时候到来”,他又开起素绢的玩笑来。

    素绢淡道:“我是罪臣之女。”

    易寒淡道:“此事可以让易夫人为你做主”。

    素绢佯作生恼道:“你不要再向我说这些让女儿家脸红的事情,否则我以后不理睬你了”。

    易寒哈哈大笑,摆手道:“不说不说,我以后在心里偷偷想着就可以”,说着却与素绢道别。

    素绢看着易寒离去的背影,这是一个可靠的人,若是自己的兄长该多好。

    “姐”,一声成年男子的声音响起,却是冯正杰一身正装回来。

    素绢回头,冯正杰又道:“姐,你看他了”。

    素绢冷脸道:“胡说八道,婚姻大事由长辈安排,岂能自个暗生念头”,说着却敲了这个弟弟。

    冯正杰挨了一下打,忙走进门,却吟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素绢笑了笑,无奈的摇头。

    易寒却是往席府方向走去,他是想去说服席慕德支持将镇西军旧部调到京城来,不得不承认他更想看看席夜阑,当日两人绝交之后,心中反而有她的影子,为什么连他也不知道,他总感觉双方有着无形的线系在彼此之间,他现在一点也不生她的气,假若她深陷烈火之中,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冲进去。

    来到席府门口,一阵整齐干练吆喝声,就像军中士兵操练的声音,只不过这声音却是由女子齐呼出声,让人感觉是那么的新奇。

    我不知道现在还有没人还喜欢看这本,我写的不是一章节,而是在一整本,一段感情要串联整本,才让人回味无穷

    第五十一节 她的名字她的故事

    一会之后管家出来相迎,他依然称呼易寒为大人,管家带着易寒往大厅方向走去,进了府邸,易寒伸长脖子朝发出齐呼呐喊声的方向望去,这一看却惊讶万分,只见两个女子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这倒没有什么,奇怪的是她们的衣着打扮,发丝束成辫子,长缨扎上,头上并未任何饰品,也不施胭脂水粉,素颜相见,一身似江湖儿女的劲装打扮,却有些不同,看上去更显简洁干练,乃是锦衣绸缎自剪而成,英姿飒爽却有着另外一种独特的韵味。

    易寒目瞪口呆停了下来,两女敛容与易寒相视而不畏惧,眉目之间带着伤心仇恨,管家回头见易寒呆呆不随,也明白了原因,这些日子,有客到府上来,见到这些无法目瞪口呆,大感新奇,喊了一声“易大人”。

    易寒回头问道:“管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家应道:“还不是小姐,说什么“忍看夫郎成白骨,抛裙弃钗代须眉。世间多少奇女子,何不马上称丈夫”,说着却摇了摇头,小姐要是这样以后如何嫁的出去。

    易寒心中暗暗赞道:“好一个席夜阑,敢为女子所不敢为”。

    管家又道:“这些女子都是寡妇,丈夫新婚不久入伍出征,一去不归,也不知道小姐从哪里找来的”。

    易寒心中思忖,“其实历史上也有不少女兵,而且大部分的女兵要比男子战斗力更强一点,女子欲望较低,做事一心一意,这是她们的优点,缺点就是天生弱骨,女兵上战场比男子要残酷的多,一旦沦为俘虏必定受尽凌辱,而往往她们战败的结果就是自尽免受敌军欺辱。”

    易寒摇了摇头,倘若一个国家沦落到需要女子上战场杀敌,那这个国家已经懦弱到无可救药了,从这一点上,易寒心里还是不希望这些女子有这个机会,虽然他能从那两个女子眼神中看到坚定与仇恨。他赞席夜阑乃是赞她的勇气,并不代表他认同这种做法,不是说他是大男子主义,而是他天生对女子有一种怜惜爱护,不忍她们受到伤害。

    这英姿飒爽的面貌他不忍再看,转身随管家朝大厅前去,下人备上茶水,等候了一会,席慕德匆匆而来,见到易寒哈哈大笑:“易大人,慕德公事缠身,有失远迎,莫要见怪”,他这番口吻却是代表了易中天已经与他平起平坐。

    易寒起身笑道:“席大人,你太客气了,中天受之有愧”。

    席慕德哈哈大笑:“中天你现在已是殿前都指挥使,官至二品,我岂敢再小视于你,获悉这个消息本想第一时间摆宴为你庆祝,知你新上任必定要先料理一番,也就没有去打扰你”。

    易寒爽朗笑道:“这要谢谢席大人你的知遇之恩”。

    席慕德道:“非我之功,乃是皇上知遇,中天机缘巧合屡遇奇功,加之我又知道你天纵之才,虽晋升之快令人咋舌,我却一点也不感觉到意外。”

    两人一边说着客套话,席慕德一边安排下人去准备酒席,问道:“中天,有一事不明,想向你请教?”

    易寒笑道:“大人但说无妨”。

    “珍妃娘娘为何会举荐你当这个御前都指挥使,而对于你担任此职,朝中文武百官几乎没有人出口反对,却是为何?莫非你暗中与人达成某些协议”。

    易寒心中明白,席慕德的意思是不是自己已经向刘系靠近了,不然一个如此重要的位置,他们岂会这么容易就放给外人,若说因为救了珍妃娘娘的性命就受到如此奖赏却不太可能,要奖赏大可以赏赐金银珠宝,府邸良田。

    易寒笑道:“中天明白大人的顾虑,中天不会向任何人妥协,也没有与别人有协议在身,若说中天为何能如此幸运,只能说刚好有一条缝隙,被中天把握住机会钻了进去”。

    席慕德哈哈大笑:“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受人把柄使其己为人所用,听人调遣。”

    易寒点了点头,“中天明白这个道理”。

    两人又聊了关于殿前兵马大营的一些事情,席慕德乃是文官对带兵领将没有什么经验,但却将自己在官场淫。浸多年的为人处世毫不保留的传授给易中天,希望他能少走一些弯路,至于优劣好坏就靠他自己把握摸索了,其次就是将一些担任重要职责的将领,其家族背景告诉易中天。

    如今国家凡是担任要职的无一不是出自世族大家或者是出身将门之家,因近百年前外族崛起,边疆常起纷争,大东国从那个时候开始倚重武将,像现在大东国的三大名将,便是平民出身,屡获军功升迁至将门之家,将门位居显要,渐渐得到认可,至今已经隐隐压在世族大家的头上,文不能救国,标榜门第又有何用,国家极需人才,择贤任用,所以才会有现在这种英雄不问出身的境况。

    两人聊了一会,管家进来道:“老爷,酒席准备好了”。

    席慕德笑道:“去将小姐请过来见客人”。

    易寒一讶,“大人,小姐是大家闺秀,中天乃是外人,同席怕是不妥。”

    席慕德淡道:“你如今与我同品,又与我交好,她只是一个晚辈,理当出来相敬”。

    虽说如此,易寒还是感觉怪异。

    席慕德似乎看透他的心思,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你现在是堂堂的殿前都指挥使,手握京师禁军大权,岂是那个还屈于人下的守卫中郎将”。

    易寒释然一笑,自从来到京城,他就在没有曾经的那份放。荡不羁,见宁霜那一夜是如何畅快淋漓啊。

    两人走入内厅堂,一桌酒席,不算奢侈但还算丰富,两人坐下等候席夜阑,过了一会管家进来说道:“老爷,小姐说她没空”。

    席慕德顿时拍桌怒道:“岂有此理,我的面子都不给,她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里”,易寒心里暗暗偷笑,她还是这个本。o我行我素的性子,却安抚席慕德几句,大不必为这种小事生如此大的火。

    席慕德道:“中天你不知道,对于她胡来,我已经百般忍耐了,任性也要有个度,幸亏今日是你,若是换了其他人,岂不让人笑话我席慕德教女无方,不知礼数,我倒要去看看她到底忙些什么,你与我同行”。

    两人酒菜还未动却往内院走去,来到门庭,那两个女子还依然站在那里,宛如两尊门神,见了席慕德尊敬的喊了一声“老爷”,席慕德心情不好,并未应直接穿门而过,两人来到一处宽阔的场地,原本栽种树木的地方,却被铲平腾出更大的空间来,整个院子变得光秃秃,没有一点点缀,就如兵营操场,席夜阑正教导着几十个女子手持长剑的女子武艺,由于地方有限,还有几十个女子分布在四周认真观看着。

    席慕德冷着脸对着管家道:“老席,以后不准小姐从账房内取出一份钱来”。

    管家闻言,心中一荡,小姐将账房内的积款取个一空,全部用于购买兵器绸缎,此事他还没敢跟老爷说呢?却朝席慕德点了点头,反正现在账房也没有银子可取,至于府内护卫的俸禄却是由户部发放,这点倒不用担心,小姐真聪明,知道迟早有一天要跟老爷闹翻,却赶尽杀绝,没留下半个子儿。

    席夜阑见两人到来,却毫不理睬,依然认真的教导武艺。

    席慕德的脸因为生气变得越来越青,终忍不住,冷言讽刺道:“这些花拳绣腿就想上战场杀敌未免太天真了,要知道兵戎相见,瞬间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就连新上战场的新兵都吓得魂飞魄散,你们这些女流之辈又能做什么?”

    席夜阑看了席慕德一样,直接将易寒给忽略了,却对着众女道:“告诉他。”

    只听群女齐声喊道:“我们不怕死,若战败绝不被俘受辱。”声音没有女子的半点娇柔之气,阳刚气十足,更胜在坚定的眼神,让人感觉就像大军出征前誓师一样。

    席慕德脸上滑过一丝惊讶,他不是没看见操场演兵,如何看不出来这些女子信心坚定,英气十足,有着士兵的气质,已然不能将她们当做普通的女子看待,

    席夜阑走了过来看着席慕德道:“父亲,你说我是花拳绣腿,不如我们父女来比试一番如何”。

    席慕德自幼就喜好习文,对武艺丝毫不感兴趣,偏偏生了这样一个比男子还要野的女儿,冷声道:“逆女,你敢对老子动手”。

    席夜阑淡道:“父亲,战场无父子,你既能轻言夜阑花拳绣腿,却要让夜阑甘心认伏,责而无理,有失厚德”。

    易寒心中暗笑,席夜阑说了一通文绉绉的话,无非是拐着弯说席慕德仗势欺人,不能做到以德服人。

    席慕德点了点头,“好,我就让你心服口服”,一语之后对着管家道:“老席,去将威风、威武两人叫过来”。

    一会之后,威风、威武到来,席慕德这才道:“夜阑,就算我有武艺,你也没有资格跟我动手,打赢了威风威武再跟我谈条件”。

    威风威武一听这话,威风凛凛的表情顿时就蔫了,别说打不过小姐,就是打得过也不好下狠手,只听席慕德转头道:“你们两人若连一个女流之辈都不如,以后也就不用在府里待了”,却是下了死命令,非赢不可。

    两人一脸为难不知如何是好,“老爷难道不知道小姐的武艺高强吗?与小姐比试不是鸡蛋碰石头嘛——蛋是破定了”

    易寒见再闹下去,必成僵局,缓和道:“不如我来与席小姐比试”。

    席夜阑冷冷看了他一眼,“这是我们的家事,要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一听这话,易寒心里就有气,用的着撇这么远吗?就算就算却没有合适的理由。

    席慕德冷喝道:“放肆,敢对易大人如此无礼”,却对易寒道:“中天,不要与她一般见识,今日我就要好好教导这个逆女”,说着一巴掌就要扇过去,席夜阑一脸无惧的看着席慕德,却也没有还手的意思。

    席慕德看见她倔强的神情,心中一软终还是下不了手,手掌生生停在半空之中,现在如此多人,却闹了笑话,连台阶也下不了。

    易寒插话道:“既然如此,大人还是比试了再说”。

    席慕德乘机朝威风威武看去,两人顿时齐声道:“老爷,小人不是小姐的对手”。

    席夜阑淡淡道:“父亲,他们确实不是我的对手,你这么做有点强人所难”,她也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了威风威武。

    “好,我相信你,可是我是要让你明白上战场并非儿戏,就算你武艺高强,也是在逞个人之勇”,席慕德突然转移口风,这些个人武艺高低并不能证明什么。

    席夜阑淡道:“父亲意欲何为”。

    席慕德看着场上这上百个英气十足的女子,又朝易寒看去,沉吟良久。

    众人心中讶异,老爷莫非想要易大人代替出手,没有这个道理啊。

    过了一会,只见席慕德回神说道:“中天,我要托你一件事情。”

    “大人请说。”

    席慕德淡淡道:“我想让你在殿前兵马大营之中挑选出一百名最优秀的士兵来”。

    这话出口所有人都在猜想席慕德到底想干什么,席夜阑却讶异的朝易寒看去,莫非他又升官了,至少是捧日军指挥使才有这个权利,却那里知道他现在岂止统管上军一部,上四军均在他的统管之下。

    易寒点头道:“没有问题,不知道席大人想干什么呢?”

    席慕德没有回答易寒的问题,却对着席夜阑道:“夜阑,为父给你一个机会,你在这群女子之中挑选出一百个人,与同等人数的禁军士兵在操场比试,若能胜出,以小见大,为父便承认你们是真正的士兵,不再视作弱女子看待”。

    易寒一听,禁军中的士兵本来就是从各地挑选出来的精英,再经过正规训练,而且若是从中再挑选出一百名最优秀的士兵,更是精英中的精英,而反过来说,女子本来天性体薄力弱,而且这些女子学习武艺的时日才多久,就算信心再如何坚定,实力差距悬殊,又如何能胜出,想到这里,道:“大人,这样太不公平了,要不从”

    话还未说完,只听席夜阑冷冷喝道:“闭嘴”,席夜阑从来没有用这种口吻对别人说话,不知为何对易寒却不怎么见外,只有将他当做自己人,才会如此随便却不怎么见外,只是她却恍然不觉。

    席夜阑一听顿时心动,这是一个绝好的良机,倘若自己这支娘子军能胜过禁军精锐,无疑会让别人大吃一惊,破除了世人心中那女子不如男的思想,她也能得到更多人的支持,更多人的尊重,却不再是一成不变的不屑轻视。从另外一点看,若是真的能胜出,此事必定传遍大东国,她这支娘子军迅速扬名,能吸引到更多的女中丈夫前来加入,想到自己也没有想自己是否有几分胜算,决然道:“好”。

    席夜阑终究只是一个女子,虽有宏心壮志,却从来没有考虑到更多的问题,假如她这支娘子军不是一百人,而是一千人,她又到那里去找那么多银子来养这么多张嘴,女子虽吃的少但是还是要吃饭的。

    易寒问道:“刀剑无眼,却是要如何比试,分出胜负?”,演习向来只是演练阵法,军队调动连贯与否,队伍是否整齐,这个比试要分出胜负,自然要拼实力,出手就不能客气了,难免伤亡,这样想来,席慕德的提议却有点不太实际。

    席慕德笑了笑,“中天,这就是文人与武夫的区别,要分出彼此双方实力高低其实并不难,却有迂回之法”。

    众人等他继续说,只听席慕德说道:“只要定下取胜的规则即可,并不需要将对方完全打倒,就像打仗一样,起的战略性的胜利,而并非将敌人全歼才算是一场胜仗。”

    易寒一听有理,真正的胜仗是取得战略性的优势,不战而屈人之兵,却并非大伤元气与敌拼死搏斗直至全歼敌人,听席慕德的意思是要斗谋略,却不知道这个谋略又如何斗。

    席夜阑有点等不及了:“你说”。

    席慕德朝席夜阑看去,带着挑衅的语气问道:“我听说你常看兵法谋略方面的书籍”。

    席夜阑毫不示弱:“那又如何?”

    席慕德淡淡道:“假如你是男子我会引以为傲,只可惜你错生为女儿身”。

    席夜阑的脸顿然冷若寒霜,与席慕德对视道:“我会让你明白男子不如女”。

    席慕德哈哈大笑,“我拭目以待”,一语之后缓缓说道:“我们就将比试的场地设在殿前兵马大营的操场上,在场地中央搭建一个十丈高的竹台,台顶放置彩头,双方位于同一位置远离竹台三百丈,那一方最先取到彩头就算胜出”。

    “好”,席夜阑答应的十分果然。

    易寒心想,这倒是妙,从一开始就争夺起来,阻延敌人前进,保护队友,如何分配人员,又如何攻敌之短扬自之长,等等,就像在正面战场之上对决一般,武力、策略、变化无不囊括其中,若席夜阑部署精妙,以弱胜强倒不是没有可能。

    “慢着”,席慕德漫不经心道:“我要提两点规则,第一点为了避免出现重大伤亡,双方不准带任何兵器,也不能用马匹代步。第二点我知道你武艺高强,双方首领只可临阵指挥,却不能登山竹台之上”。

    席夜阑没有多余的废话,“什么时候开始比试?”

    “我给你一个月的准备时间”,说着不知为何却朝易寒看去,“中天,你可要尽挑精锐”。

    易寒笑了笑,却没有回应,他心里矛盾,不知道是希望席夜阑胜还是败。

    只见席夜阑冷冷看着易寒,“是你亲自带队与我比试吗?”

    这话倒问的易寒愕然,席慕德该不会真的打算让自己调教这一百个精锐与席夜阑比试吧,这可更让他为难,输了她声名扫地,赢了她又不忍心,再说了他公务繁忙却哪里有时间做这些对自己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对席夜阑来说却意义重大的事情来。

    席慕德淡淡道:“易大人身为殿前兵马都指挥使,公务繁忙,再说了这种事情也与他身份不合,带队之人我会亲自挑选”。

    听到这话,易寒如释重负,这席慕德差点让他神经绷紧。

    席夜阑却朝易寒看去,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羡慕,这丝神色一闪而过,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的转过身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去。

    易寒看见她挺拔不屈的背影显得是那么的落寞,心生怜惜,她现在一定需要别人的鼓励支持,她想要做的事情却是让世俗无法赞同,很想安慰她几句,却不知道如何出口,心中暗道:“夜阑,你何苦为难自己,这根本就不属于你的责任,保家卫国理当由男儿来承担”。

    席慕德这个时候却突然温柔道:“夜阑,陪我一起吃顿晚饭。”

    席夜阑回身看着席慕德脸上挂着温馨的微笑深深的凝视着她,似乎要将她融入他的心里去,又看了看旁边带着鼓励眼神的易中天,她又缓缓的转过身去。

    在她转过身的瞬间,席慕德眼神流露出失落,却突然听见席夜阑朗声喊道:“今日到此结束”。

    席慕德竟少有的呵呵傻笑起来。

    席夜阑回头见傻笑的父亲,认真的多看了几眼,似乎回到他张开双手鼓励自己爬起前进的时光,心头温暖,嘴边却淡道:“我去换身衣服,一会过去”,说完又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真是一个倔强到骨子里的女子!

    (现在基本没有去书评区,因为七月工作很忙,这本书埋了很多伏笔,有的连我自己都忘记了,希望记得的读者给我提出来,我收集起来记录在案,方便七月写作补坑。第二点女性角色只是一个角色而已,希望大家不要潜意识的把她想象成主角的女人,她可以是敌人也可以是朋友,或者只是一个匆匆过客,美丽的女子很多,但不一定每一个都属于你。第三点,与第二点有关,女主角的人生不单单是一个男人的女人,她有着自己的名字和故事,席夜阑就是表率。第四点,虽然每天一更,但至少都保持在五六千字,也就是说相当于两更。)

    第五十二节 朋友并非情人

    易寒与席幕德回到内屋坐了下来,菜却已经凉了,席幕德吩咐下人将菜端下去热一热,等了一会,易寒鼻子一触,随意的朝窗外望去,只见一道窈窕倩影在走进中庭之中。

    不知不觉已经夜了,寂寥的冬景反衬下,月光是淡银色的,糅合着走廊的明灯,一时间,夜色、微风、香气、亭榭,萦绕迷恋。席夜阑一身女裙在月色下半隐半现,好似仙女踏足飘来,分不清天人间。

    帘布揭开,席夜阑腿轻足雅,屏着气儿走了进来,飘飘一礼,却没有出声说话。

    易寒却有点意外,她这身打扮,这番神情却与刚刚大不相同,发似乌云墨染,配她绝美的容颜,俨若一丛墨色的牡丹,神情庄重,却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席幕德见到席夜阑这身打扮高兴的合不拢嘴,只顾笑了,下认真的打量着她,只感觉这才是他印象中的席夜阑。

    易寒道:“席小姐请坐”。

    席夜阑冷冷的看了易寒一眼,才一脸不情愿的做了下来,显然勉强非常。

    易寒为人洒脱,心中苦笑,“那一夜他只不过说的是气话,想不到席夜阑却这么认真”,朝她被袖子盖住的小臂望去,却看见她的纤细的手指,心头为之一颤,“好美”,想起她小臂有一道疤痕,不免觉的可惜。

    正讶异的席夜阑一个习武之人的手为何会如此漂亮,突然席夜阑伸出手,淡道:“易大人喜欢看,就看个够”。

    易寒本来并没有这个意思,却被席夜阑讥讽的不好意思,刚要收回目光,却看见她向自己摊开手心,面布满了厚厚的茧子。

    只听席夜阑冷冷问道:“大人觉得这双手美丽吗?”她不喜欢别人将她当做一个美丽的女子来看待,她的个性向来我行我素,并非是故意讽刺对方。

    席幕德轻道:“夜阑!”却是用一种比较缓和的语气警告她适可而止。

    席夜阑朝他望去,尊敬道:“父亲,我就是这个性子,你若不喜欢我开口,从这一刻开始,我一句话也不说”。

    易寒丝毫不怒,反而向着她说道:“小姐请随意。”他却是很喜欢现在的席夜阑。

    热菜重新端了来,三人用餐,席夜阑也不再说话,席幕德也不方便再与易寒便吃便谈论公事,三人似家人一般,安静的用餐。

    席幕德却非常喜欢这种感觉,他一直将目光停留在席夜阑之,席夜阑时不时会与他对视一会,尔后又低头用餐,易寒就像个多余的人,但是却非他在此不可,没有他,席夜阑与席幕德不可能如此奇妙的坐在一起这么长时间。

    易寒轻描淡写道:“席小姐可要喝一杯”。

    席夜阑爽快道:“好!”

    席幕德讶异的看着她,“你会喝酒”。

    席夜阑淡道:“父亲,要不要比一比”。

    席幕德老脸一红,他并不善饮,也并不知道夜阑酒量如何,若是输给了她,老脸可挂不住。

    易寒解围,哈哈笑道:“比就不用了,尽兴即可”,说着给他们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易寒举杯要敬,席夜阑什么话也没说,却早已经一饮而尽,易寒讶异的朝她看去,只见席夜阑漫不经意道:“我不兴你们那一套”。

    易寒微笑,也没说什么,朝席幕德敬酒。

    暖菜入肚,这会喝的酒不太易醉,易寒喧宾夺主,成了专门倒酒的主人,席幕德心情不错,只要易寒倒了,他也不推辞,一饮而尽。

    气氛很奇怪,三人没怎么说话,但可以看出彼此心情都不错,酒越喝越多,酒量最差的席幕德最先顶不住,变得晕晕醉醉了,席夜阑眉目露出一丝担忧,看着席幕德,依然保持沉默。

    易寒推了推席幕德,说道:“席大人,来,再干一杯”。

    席幕德却趴在桌子,扬起手,嘴里嚷嚷着,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席夜阑冷冷的盯着满脸笑意的易寒一眼,伸手抢过易寒手中的酒壶,冷冰冰道:“不要打扰他,你还喝不痛快,我来陪你”。

    说着拿着三个空杯,均倒满,连续三杯喝完,待喝完用挑衅的眼睛看着易寒。

    易寒摆了摆手,笑道:“夜阑果然是女中丈夫,中天不如,这里认输”。

    席夜阑丝毫不怨他耍赖,微感意外的看着他。

    易寒却没有去与她对视,推了推旁边的席幕德,问道:“席大人,你最爱的人是谁”。

    席幕德突然迷迷糊糊道:“我的女儿夜阑”。

    席夜阑心中一酸,眼神变得忧郁深邃。

    易寒笑道:“酒后吐真言,这个假不了”

    席夜阑脸无表情的看了易寒一眼,“你真多事”,说着却起身,走到席幕德的身边,将他扶起,揽着他的手臂,扶着他回屋去。

    易寒却没有帮忙,他知道,这一切需要席夜阑单独来做,一个人自饮自乐,不知不觉内心变得酸楚,醉人的不是酒,是人心。

    过了很久,席夜阑走了出来,看见易中天在一霎之间,神态气质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她最讨厌他那常挂嘴边的微笑已经消失无踪,虽然此刻看起来顺眼一点,她却更希望他露出笑容来。

    席夜阑坐下问道:“还喝吗?”

    易寒半醉半醒的看着她,“你为何冷冰冰的,其实你笑起来就像仙女一样”。

    若是往常,席夜阑会发怒,此刻她却将对方的话当做是醉话,她站了起来,“我让人送你回去”,说着就要转身,突然手却被他捉住。

    席夜阑并没有甩开,只是任他捉住,她能纵容一个男子对她做出这种行为,已经证明了此人在她心中并不普通。

    只听席夜阑淡淡道:“我欠你的已经还给你了。”

    易寒松开了她的手,“你根本没有欠我,我们今日才相识”。

    席夜阑露出一丝微笑,“那我为何要与一个不相熟的人磨蹭。”说着走了出去。

    易寒跟了去,直到她新入住的院子,席夜阑在打开门之前,转身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易寒脑子里是糊涂的,他不由自主的就跟了来,却不知道要与她说什么,他有点不知所措,这也是易寒真实的一面,一个会表现的不知所措的人是一个善良的人。

    席夜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刁难他,她只不过说出了她想说的话而已,“走,我随你散散步”,假如他还是习惯性的嘴角挂着微笑,她是绝对不会说出这句话来,因为他此刻看去很孤单失落,席夜阑明白这种感受,她想以朋的身份,陪伴他度过这一段时间,那一夜易中天所说的话她并没有放在心,是否朋并不是一句简单的话就能否决的,她那样做只不过想了断所有琐事,而并非与易中天断绝朋关系。

    两人一并走着,易寒问道:“你为何与你父亲关系如此陌生?”

    “我记恨他,我母亲离开人世,他却没在身边,在我需要父亲,他却将我撇弃,我一直想原谅他,可是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抹除”。

    来到一处池塘,水并未结冰,席夜阑静静的看着雪花飘落在池面之荡起了密密麻麻的涟漪,她停了下来,双眸却变得越来越迷离,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易寒觉得自己不应该与她出来走一趟,两人没有说什么实质的问题,却反而让彼此双方的关系变得陌生,雪花飘在她的肩膀头,白白的。

    “我们回去”,易寒很自然的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之,轻轻的将飘落在面的雪花拂去,席夜阑动也没动,突然她却似乎很认真的聆听着,说了一句:“你不要说话”。

    易寒不知道她在听着什么,除了两人,周围静的可怕。

    席夜阑很安静,易寒却能慢慢发现她渐渐露出温馨的微笑,他呆呆的看着,脑子只有一个问题,“她在想些什么呢?为何会如此开心”。

    席幕阑梦呓的唱起了儿歌,声音优美动人,易寒从来没有发现她有如此天赋,他痴迷的听着,直到席夜阑唱完。

    席夜阑突然扭头看着易寒,“你知道那段日子我是怎么过的吗?便是这首儿歌,好久好久我没有再听过了”。

    易寒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沁凉沁凉的手,粗。硬粗。硬的掌心,这就是她的手,易寒第一手握到。

    席夜阑缓缓的低下头开看着两人身体唯一接触的地方,这是一双宽厚温暖的手掌,她轻轻的抽离开来,“不要把我当做一个女子看待”。

    易寒勉强的微笑一下,这是他原本的想法,但是被拒绝的滋味被不好受,席夜阑是一个充满魅力的美丽女子,而且她刚才向自己传达了一个信息——她是不会被任何一个男子所虏获。这种永远都得不到,更将她的吸引力攀升到了极点。

    易寒好奇问道:“没有男子能让你动心吗?”

    对于这个问题,席夜阑没有以前的坚决,她犹豫了,沉吟道:“以前或许会”。

    易寒又问道:“那我能让你动心吗?”

    席夜阑直视着他,一边凝视着一边判断着,过了一小会,她心里大概有了答案,可是她并没有说不口。

    易寒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很愚蠢,这么问又有什么意义呢?他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来证明这个结果。

    席夜阑微微一笑,这样的笑容易寒很熟悉,因为他自己就是经常用这种笑容表现出阔达无羁绊的情绪。

    席夜阑声音压沉:“我的朋,我们该分别了,朝不一样的道路一直前行着”,这句话她说的很慢,每一个字都是清晰的,同时也一语双关。

    易寒也似她一样露出阔达的微笑,自然的去捉住她的手,在她布满茧子得掌心吻了一下,“保重”,说完就转身离开,他本来有机会吻她的嘴唇,她很有可能不会拒绝,但是这样一切就都变得复杂。

    今天还有一更,补昨天请假的

    第五十三节 事无双全

    回到营地,才想起自己忘了与席幕德商议镇西军调到京城的事情,席夜阑一出现,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却把正事给忘记了,摇了摇头,一脸苦笑,如今殿兵马大小事务也算慢慢控制下来了,接下来却要开始着手这件事情了,时间紧迫啊,虽然有点拣了芝麻丢西瓜的味道,却也没有办法,宁雪威胁过他,若时间一到他还不能有所行动,就不要怪她无情无义了,易寒最害怕的是她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大乱子来。

    杨思义已经官复原职,因为他将潜入后宫意图对珍妃娘娘不轨,谋害了彭总管的刺客给捉住了,经过一番审问,刺客承认了所有罪行,而这件事情也算了有了一个结果,或许别人云里雾里,但为数不多的几个当事人心里却明白,这个所谓的刺客只不过是一个替死鬼而已,像杨思义这种在官场上。浸多年的老滑头,若连这种机遇都捉不到,那可真对不起他二品大员的官位了,还是那句话,水至清则无鱼。

    这几日易寒一直待在殿前兵马大营之中,处理各种事务,与下属将领增加感情,让整支殿前军认识他,信任他,一个人的人格魅力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在别人心中留下印象,他卓越的军事领导才能总是能让人刮目相看,他的一些举措总是能圆满军队中解决一些问题,这些并不能难道易寒,古今就有人对于这些制度弊端进行了分析,并举出相应的解决方法,他懂的做一个拿来主义者,学有所用,不然要看那么多书干什么?从一开始所有人不怎么信任这个并不老成的都指挥使到越来越对他佩服不已,已经没有人怀疑他没有这个资格,他要做的就是表现的更好。

    在此期间户部尚书多次派人邀请他到府上一叙,对此易寒均于军务繁忙为由委婉拒绝,他已经摸清了户部的底细,在没有同等的资本,他不会浪费时间与户部纠缠,有时候便宜没捞到,将自己置身于不得不为的境地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这一日他正在处理大营日常事务,一个御前侍卫匆匆来寻他,说乔副总管与林副总管意见不合闹了起来,正吵闹不止。

    易寒一讶,这段时间他几乎没有管御前侍卫营的事情,林薄暮也一直处理的很好,他就干脆放任不理了,原本以为一切风平浪静,却无端闹出这种事情来,毕竟是一家人,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窝里斗,他交代了一下,便骑马与那士兵赶回御前侍卫营。

    两营均布在皇城周围,相距不远,骑马一会的功夫就到了。

    远远的就看见营地中间围着几十个侍卫,林薄暮与乔梦郎两人在中间拔剑相斗,其他的侍卫一脸为难不知道该帮谁,见到易寒出现露出喜色,齐声喊道:“易总管!”

    林薄暮停下朝易寒看去,转而对乔梦郎喊道:“乔副总管,你别欺人太甚,再来,我不客气了”。

    乔梦郎废话也不讲半句,持剑攻来,“你打不过我,让我怎么服你”。

    易寒眉头一皱,第一次时间就立即能判断又是这个乔梦郎在闹事,林薄暮已经有停下的意思,他却还不肯作罢。

    易寒疾步走来,大喝一声:“都是自家兄弟打什么打。”

    这句话却让在场所有的人听在耳中,心里受用,以前易总管人就不错,现在当了大官也把他们当兄弟看待。

    乔梦郎毫不理睬,易寒上去捉住他的手:喝道:“梦郎,你给我住手”。

    乔梦郎挑衅道:“都指挥使要杖责我三十大棍吗?等我打完,我甘心受罚”。

    易寒冷冷道:“我要砍你的头”。

    所有的人闻言色变,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想不到平日为人亲和的易总管会说出如此严厉的话来。

    乔梦郎笑了笑:“你未问清事情真相,不分青红皂白就定我罪名,是何道理?”

    易寒淡淡问道:“那我就要问一问,到底发什么事情非要刀剑相对不可”。

    乔梦郎笑道:“我与林副总管在比试武艺,说好谁武功好一点,这里就由谁做主”。

    易寒朝林薄暮看去,只见林薄暮点了点头道:“乔副总管不甘心属下的安排,说要与属下在分个高低”。

    易寒原本将这里的大小事务交给林薄暮,只是他与乔梦郎同级,要指使他做事确实有点为难他了,至于乔梦郎刚刚说的这里谁做主他并不放在心上,有了争执不利于稳定,想到这里,淡淡说道:“从现在开始,撤去乔梦郎副总管一职,降为普通侍卫”。

    大家原本以为易总管定要大动干戈解决两人矛盾,哪知道他轻描淡写的就化解了一切问题,乔副总管若只是个普通侍卫,还跟林副总管争个屁。

    只是这事说来简单,做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大家都知道乔副总管背后可是有乔太傅撑腰,谁敢随便就动他,上次易总管打了乔副总管一顿,乔太傅还亲自到了御前侍卫营来一趟,乔太傅乃是先皇和当今皇上的老师,他年事已高早已不插手政事多年,但是只要他说一句话,皇上还得给他三分面子,大家以为易总管有麻烦了,那里知道乔太傅来了之后,这事却一直风平浪静。

    大家都知道乔副总管将来注定步步高升,毕竟出自士族名门,这降他的职位,可不是一件小事,比责杖三十大棍要严重的多了。

    乔梦郎嚣张笑道:“易总管,我保证你过不了多久就得乖乖让我官复原职”。

    易寒看着他,笑道:“哦,真的吗?你真有如此大的能耐”。

    林薄暮走到易寒的身边低声道:“易总管,乔副总管乃是乔太傅的孙子,这事我看就这么算了吧,惹的乔老太傅出来说理,这事就变得复杂不好处理了”。

    易寒笑道;“这事我早就知道了,我倒要看看乔太傅凭什么理由让乔梦郎官复原职”,他一个根基未稳的人竟敢与人脉广阔一朝太傅作对最好a整理,那是不是说易总管强势到不会惧怕任何强权,虽说乔副总管人还不错,但是对于发现自己的总管是这样性格的一个人,更让他们感觉兴奋。

    乔梦郎脸色一黯,却似乎入神思索着什么,抬头易中天已经骑马走远,他并非没有处置自己,降为普通侍卫就是对他的处罚。

    众侍卫奇怪的发现,两位总管却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似往常一般同时进入房间。

    进入房间之后,林薄暮问道:“梦郎,你发现点什么没有?”

    乔梦郎思索道:“还真有点玄机,他似乎根本就不在乎”。

    林薄暮道:“易中天为人显得特殊,从这一点还不足已证实,看来只能看他是否能顶住压力,我们从中再获得更多有力的证据”。

    乔梦郎笑道:“皇上如此重用于他,显然对他非常信任,自然对他的底细也非常清楚,否则根本谈不上信任,皇上会不会护着他呢?

    林薄暮问道:“是与不是有什么关系呢?梦郎,我们为何非要知道不可呢?”

    乔梦郎道:“薄暮,你这不觉得这是一个让人期待的秘密吗?在说了,我乔梦郎岂能随便就让人骑在我的头上,要骑在我头上,至少也要让我心服口服”。

    林薄暮道:“他如今是殿前都指挥使,官至二品,你就是不服也得服”。

    “别的地方我不管,在这御前侍卫营就不可以。”

    林薄暮没有说什么,他心里也很想知道易中天的身份,人都是好奇的动物,何况这个秘密是让人如此期待,所以他才会不知不觉跟着乔梦郎一起胡闹。

    易寒返回殿前禁军大营。

    隔日响午十分,宋德张来到大营,说皇上宣他进宫面圣,却低声说道:“易大人,你是不是跟乔太傅闹出什么矛盾来,乔太傅一大早阴沉着脸进宫面圣,我在门外似乎听见他对你有诸多不满,借机评判你一者未立战功,二者年纪善轻,三者没有任何作为,居然担任殿前都指挥使这样一个重要的职位。

    易寒笑了笑,心中明白,定是因为他昨日降了乔梦郎的职位,这些士族大家最重门面,他此举无疑在乔太傅脸上狠狠扇了一个大巴掌,此事真的落实了,而乔太傅没有任何回应,别人还真以为乔国栋教孙无方,理亏在先,这乔国栋最看重的就是名声,此举看似在为乔梦郎鸣屈,实却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名声。

    宋德张又道:“当日皇上在朝中宣布你担任此重要职位,群臣并没有反对,却没有想到第一个出来反对的居然是不理朝政的乔太傅”。

    易寒笑了笑:“宋总管,我们先进宫去吧,看皇上怎么说”。

    来到御书房,见了皇上。

    皇帝关心道:“中天,你无缘无故降乔梦郎的职位干什么,惹的乔太傅一早就来见朕,多方面指责你不配担任这个都指挥使,他门生遍布天下,当朝有许多臣子都是他的学生,连朕也是,幸亏朕好言安抚,保证让乔梦郎官复原职,让乔太傅不要大东干戈,否则明日群臣共谏,朕就是想保你也保不住”。

    易寒心惊,想不到这乔国栋有如此影响力,一个二品都指挥使他想联合群臣罢免就罢免,若要比后台,他有易天涯,李毅,庄庸凡,还有皇上,也不用惧怕他乔国栋,只是这样却像小孩子在闹别扭一样,却笑道:“皇上打算怎么做了”。

    “朕想让你立即让那乔梦郎官复原职,免得乔太傅面子上过不去,来朕这边告你的状”。

    易寒应道:“皇上,臣即御前侍卫总管就有权决定营内的大小事务,倘若因为他们个个都有强硬的背景,臣岂不是哪一个也治不了,又如何能管好这帮侍卫,臣也知道皇上的难处,臣有一请求,请皇上将御前侍卫总管一职交给别人担任”,易寒并不是想借此要挟皇帝,他只是想趁机丢弃这个包袱,这御前侍卫总管一职,麻烦特别多还没有多大的实权,这些御前侍卫当中大部分也是出身士族大家或者将门之后,得罪了那一个总会惹来一些麻烦,再说他身兼两职,也实在抽不出时间来,为人臣子分君之忧,这句话有时候也是一句空话而已。

    皇帝闻言,以为他借此要挟自己,沉着脸道:“中天,难道要朕求你不成”,帝王威严显形于表。

    易寒丝毫不惊,从容道:“皇上,你误会了,中天岂敢借此要挟皇上你,只是臣身兼二职,公务繁忙实在抽身不及,皇上也知道中天的为人,在其位便尽忠职守,奖罚严明,这样一来难免得罪某些背后有靠山的人,惹来太多是非,臣是真想卸下御前侍卫总管一职”。

    此番言语让皇帝对他的态度立即改观,“中天,难为你了,这御前侍卫一职看似无关紧要,在朕的心中却是事关皇宫安全,除了你,其他人朕实在放心不下啊,这一次我们就向乔太傅让步,下不为例”。

    易寒应道:“皇上,有些事情绝对不能开先例,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久而久之就会养成一股风气,纵容的开始就是弊病的将来,既然明知不可,为何还要破例呢”,易寒口风十分坚绝,他真的不想再管御前侍卫营的鸟事了,若说编出一些道理来,又如何难得住善辩的他呢,在哲学观点上,事情永远都是两面性的,懂得这个道理的人往往巧舌如簧,是非颠倒,理由都能说到自己这边来。

    皇帝犹豫道:“可是朕已经向乔太傅保证,让乔梦郎官复原职,朕乃天子乃能出尔反尔”。

    这道也是一个难题,易寒笑道:“皇上,既然如此,臣会让乔梦郎官复原职。”

    皇帝讶异的看着他问道:“中天,你刚刚不是说不能开先例吗?”

    易寒应道:“凡事都是迂回之法,臣会让他这个副总管之职变成闲职”。

    皇帝笑道:“如此一来也好,只是中天还是不要做的太过分,免得乔太傅要来朕这里告状”。

    易寒心中暗忖,我就是要让乔梦郎心服口服,让别人不敢效仿,要达到目的如何能碍手碍脚,自然不会客气,嘴边却道:“臣会注意”。

    此事有了应对之策后,皇帝转移话题道:“中天,最近传遍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事关席家虎女的事情你可听说了”。

    易寒大吃一惊,连忙问道:“皇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暗忖,莫非夜阑闯出什么大祸来。

    皇帝笑道:“中天不必紧张,乃是趣事一件,听说虎女心性高傲从不将自己当做女子看待,在府内组织了一直护卫娘子军,一个月之后要与从禁军之中挑出百名精英一比高下,地点就设在你的殿前兵马大营的操场上。”突然讶异的看着易寒,“此事你怎么会不知道”。

    易寒点头笑道:“原来是这件事情,当日我刚好在场,是席大人与虎女之间的赌注,席大人有所求,臣也觉得无伤大雅于是就答应了,请皇上莫要责怪”。

    皇帝摆手笑道:“不会不会,此事趣的很也妙的很,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还以为听错了呢,不过后来一想,这种竞争能加强军队的上进心,而且能起到演习练兵的效果,我还打算以后多组织这一类的活动,此事为了以防有人说三道四,今日早朝之上我已经正式批准了,而且设下彩头,哪一方能获胜就奖赏白银一千两,到时候朕也会亲临现场目睹虎女那支娘子军的风采。”

    易寒心中暗忖,也许别人此刻会将这件事当做趣事看待,可是一旦虎女获胜,让人对女子的战斗能力破旧改观,此事一旦宣传开来,也会掀起一股女子习武之风,到时候女子入征上战场也不是没有可能,虎女也算开了一个先河,再说了男女平等的紫荆国不就是有女子为兵,女子为将的实例摆在眼前,子凤更是以其卓越的军事才能被尊称为四奇将之一

    ,我们能对别人报以肯定的态度,为什么不能对自己人肯定呢?其实俗见是可以改观的,前提之下就是你能证明自己,子凤已经向世人证明了没有什么不可以,非但不受唾弃且得到尊重,虎女一样也可以,想到这里易寒觉得自己以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皇帝见他思索不语,问道:“中天,你觉得如何?”

    皇上现在肯定没有联想到后续的影响,也许他一时的兴趣会促成虎女的成功,易寒笑道:“皇上,臣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建议”。

    皇帝笑道:“中天,朕觉得两支队伍不够,不如再增加两支吧,朕打算以后沿袭这个比试。”思索片刻之后,道:“一支就交给枢密院从地方军队选拨,还差一支,到底从那支军队选拔好呢”,他思索良久却没有主意。

    说到这里易寒心中立即有了主意,他立即想到了镇西军,这是镇西军展示在幕前的好机会,想到这里,也只好自私一把,顾不得席夜阑是否能招架的住,说道:“皇上,不如从边疆军中选拔吧”。

    皇帝手掌一拍,“不错,这才显示特别之处。”突然沉吟:“只是,边疆军镇守边疆,这事怕是会惹席元帅与李元帅的不悦”。

    易寒笑道:“皇上只记得镇北军和镇南军,却忘记了还有一支镇西军”。

    闻言,皇帝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易寒,“中天,你是不是还有那个念头。”

    易寒点头直言道:“皇上,你不会后悔的,当你看见他们之后,会明白经历无数战斗,在生死搏斗中活过来的士兵与从未上过真正战场士兵之间的区别,你会视他们为珍宝,你会为他们骄傲,他们是我们大东国不可多得的财富”,易寒慷慨激扬。

    皇帝也为他所感染,“中天,朕准了,朕会下令让林元帅负责人员挑选”。

    易寒只不过是为了让镇西军入驻京城变得更名正言顺的,甚至他很有可能想办法让镇西军慢慢淡出别人的视角,他想让这支军队变成禁军,此事林毅岳可能会敷衍了事,他却需要借庄庸凡给林毅岳修书一封。

    易寒走出皇宫,心中却打算的如何说服席幕德等人同意镇西军入驻军城,这些日子他心中没少准备许多充分有利的理由,宰相丁制,兵部尚书周置,刑部尚书杨思义,吏部尚书席慕德是他想要说服支持的首要对象,次之便是庄庸凡给他推荐的另外一个重要人物贤王,若还能得到西府的支持,那这事就十有成了。

    他却不知道乔太傅正在贤王那里对于易中天一个年纪善轻,从未立下战功的人担任殿前都指挥使颇有怨言,贤王一听心中大吃一惊,殿前都指挥使乃是禁军三司最精锐最重要的军队,职在保护皇城安全,如此重要的位置岂能如此草率让一个立那些狗屁功劳的年轻人担任,这些功劳再大,若没有真才实学的统领才能,如何能担任,就算那易中天因为屡立功劳,被封个一品闲职,他也不会讶异,就是这个握住实权的二品殿前都指挥使不能如此随便,丁制怎么会如此糊涂了,竟没有反对,刘锄也保持沉默,莫非这易中天乃是刘锄打算暗中提拔,刚刚乔太傅说乃是珍妃举荐,此刻想来可能性十足。

    贤王手掌一拍桌子,“简直岂有此理,本王这些日子忙着边疆两军的粮草物资调度,想不到才多长时间,朝中就乱至如此。”对着乔太傅道:“老师,你且放心,事关国家安危,你不务政事多年,竟亲劳你来告之,可谓有心”。

    乔太傅一开始抱有私心,只是后来回去一想,皇上此举过于鲁莽,朝中群臣的反应也是过于奇怪,心中无法完全放下,他又不从政多年,只好来贤王府商谈一下,毕竟贤王以前是他的学生,彼此之间好说话一点。

    贤王亲自送乔太傅出府,返回大厅立即吩咐管家道:“拿我的请帖去殿前兵马大营,请殿前都指挥使易大人到王府做客”,在见皇上之前,他要先看看这个易中天是什么人物,皇上是否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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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节 痴情

    易寒刚返回大营,便看见有一位将军打扮的中年男子站在他的屋门之前,神情傲慢,视无旁人,心中讶异,这人显然不是他殿前司的人,那将军见到易寒,走了过去尊敬道:“易大人,在下是贤王府家将,王爷请你到王府做客”,说着将请帖双手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