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意退出n外避嫌,淡道:“我看你身上这件衣衫挺好的,儒雅不失华丽,走吧,不用换了”。
柔儿问道:“爹爹,你要出去吗?带我一同前往可好”。
这妮子贪玩成xg,不知道说漏了嘴,林斋斋大吃一惊,“柔儿,你刚刚叫他什么?”叫爹爹,那不就是堂姐的夫君了。
柔儿吐了吐舌头笑道:“爹爹啊”。
易寒淡淡笑道:“林xiǎo姐,不要误会,柔儿跟雄霸是我认得干nv儿,这事情夫人也是知道的,干爹柔儿叫得不习惯,就干脆叫爹爹”。
林斋斋冷笑讽刺道:“你倒好手段,这么快就借机上位了”,在她想来,挂着这个干爹的名号,他的一生就衣食无忧了,堂姐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这人果然好手段,不能xiǎo瞧了。
易寒晒道:“好啊。”
林斋斋冷冷道:“这事情你做的了主吗?”言语之中,柔儿出府,你只是一个先生胆敢私自做决定。
易寒笑道:“先生带学生出去写生,有可不可,柔儿我们带上画架,笔墨”。
林斋斋冷道:“这是你的事情,出了什么差错与我无关”。
易寒走到她的身边,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低声笑道:“那你就要跟着受连累了”。
“是吗?”林斋斋回应他一个勾魂的微笑,这种令异xg醉的气质神韵,骨子里迸出的you惑,似乎千万人中惟我独魅。
易寒看着她一身nv裙装扮,笑道:“你就这样走出去吗?那不是要把男子的眼睛都吊起来”。
“是啊,斋姨好美丽,走在一起我都羞愧难堪了”,柔儿应了一声。
林斋斋捧着柔儿xiǎo脸蛋,“xiǎo美nv,再过几年,没人是你对手,斋姨也自认不如,帮斋姨选件男子衣衫,斋姨要装扮一番,若不然会把别人给吓着了”。
柔儿似懂非懂,不知是不是跟她与雄霸出去的时候一样,要打扮的落魄一点,不然老引来那些讨厌的注视。
柔儿点头,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男子的衣衫来,还对比了林斋斋的体型,点了点头,“就这件了”。
这妮子出身富贵,眼力果然非凡,林斋斋赞了一句,突然转过头看着易寒,“你不应该回避一下吗?”
易寒不为所动道:“我想看看你如何变装”。
林斋斋冷声道:“我没这本事”。
易寒抱起柔儿就要离开,突然回身问道:“你抹胸和亵裤需要换吗?”
林斋斋对于他的调戏毫不作怒,微微一笑:“你觉得呢?”
柔儿笑道:“爹爹,斋姨是nv子,不要让她害羞了”。
易寒笑道:“柔儿,你可不知道你斋姨的本事,让男子害羞她做的出来,自己害羞可不会”,却走了出去,关好n。
三人往书院走去,柔儿还要去取些画架笔墨,这妮子兴致高涨xiǎo跑进书房去,正在看书的雄霸看她举动,感觉怪异,问道:“柔儿,你这是要干什么”。
柔儿微笑道:“雄霸你乖乖念书就好,不要问那么多,对你可没有好处”。
雄霸担心道:“柔儿,你可不要干一些捣蛋的事情,免得到时候又要我来背黑锅”。
柔儿朝雄霸摆了摆手,毫无顾忌道:“放心啦,以后不用你背黑锅了,头上一个大黑锅顶着呢,轮不到你头上来”。
林斋斋见柔儿走了进去,来到易寒身边,在他耳边xiǎo声的说道:“我身上没有穿抹胸”。
易寒盯着她已经变得平坦的胸脯,一脸不相信。
林斋斋媚笑道:“你有胆子摸一下吗?”
易寒笑道:“这种证明的方式并不恰当。”突然却用很坚信的口气道:“你穿了!”
林斋斋以为他已经被撩拨起来了,故意使出激将法,却露出端庄高贵的神情来,“机会给你了,是你自己不把握”。
易寒真想告诉她,像宁雪那样的nv子才是真正的妖jg,那才是无声的you惑,无痕无迹,你只是一个道行未深的xiǎo妖nv而已,nv人中的“nv人”有一个就够了,多了就吃不消了。
柔儿拿出了东西走了出来,喜道:“爹爹,好了”。
三人朝府外方向走去,雄霸有些担心走到n口看了一下,看见易寒,才放心下来,自语道:“原来是这个大黑锅啊,天塌下来也不怕”,在他想来能震住娘亲这头发怒的雌老虎非易寒这大黑锅不可,想起那句“我的哥哥”,“哎呀,为何全身一股凉意袭来”。
第五十三节 名琴争鸣02
若说此刻那里最热闹,那就是观月楼,人间天上、yu楼chun等金陵名酒楼,被人群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你若称自己有钱,对不起进不去,你若称自己是大才子,对不起,n外站的都是大才子,那如何才能进去,那些听到消息早早就在里面占位置的人。
像易寒这群这个时候才出来的,却只能站在最外排,别说什么琴音了,听到的尽是喧闹的鸟语,好不容易听到一点琴音,立即被那喝彩声个淹没其中。
这会易寒已经换成那副三十多岁儒士的面孔,林斋斋依然恢复男装打扮,至于宋文卿等人虽然衣着华丽,但此刻已经耀眼不起来了,柔儿一路上好奇的打量着易寒,突然问道:“爹爹,你老了是这个样子吗?”
易寒呵呵笑道:“差不多吧”。
柔儿咯咯笑道:“还是一样英俊”。
易寒莞尔一笑,他与柔儿相差十来岁,等自己这般年纪,她早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到时候惦记的是丈夫,可就不是自己这个干爹了,不过这会她与自己看起来还真像一对父nv。
亲吻她的脸颊,笑道:“xiǎoxiǎo年纪就油嘴滑舌,将来你注定是个万人,男子的魂都被勾没了”。
易寒是在打趣,柔儿却在当真,“那爹爹喜欢我这样吗?”
易寒淡淡道:“你成了什么样子的nv子都是我的nv儿,我都喜欢”。
陶谷等人望着人群,望而兴叹,人实在太多了,扫兴的很,又不屑于挤进去,只得站在外面发呆,倒只有易寒与柔儿似真正出来游玩,时不时聊上两句,兴致不减。
陶谷不悦道:“扫兴,实在是扫兴,听琴图个清雅,这般人声喧哗,却没有半点韵味”。
宋文卿看着易寒与柔儿两人有说有笑,笑道:“陶先生,不必如此,你看易兄就是悠然自得,我们何不学他看个热闹即可,听不听得到琴音都没有什么关系”。
走了几个酒楼,无不都是热闹非常,正往yu楼chun方向走去,还未到目的地,只听清晰的琴音传来,几人心中一讶,莫非此处无人,待经过拐角,yu楼chunn前依然是人山人海,只是人人却一脸沉醉,没有一个人是在窃窃私语,无不安静倾听那美妙的琴音。
所奏的曲子正是当日易寒在万花楼弹奏的《黄河谣》,一首让人云游九天的曲子,再听此曲陶谷等人也是入沉醉,等到琴音不再传来,yu楼chun内外依然鸦雀无声,过了好久才传来热情的喝彩声,人人由衷而赞。
柔儿对着易寒道:“爹爹,好动听的曲子,我要让娘亲将弹琴之人请到府中,教我弹奏”。
易寒哈哈大笑,却也没有回应她的话。
宋文卿呆呆入神沉思,陶谷却回过神来,对着易寒道:“易兄,此曲乃是你当日所奏,奇怪,为何会有别人能弹奏出来”。
易寒淡道:“曲已出世,即是有谱,别人也能奏来何奇之有”。
林斋斋说道:“看来当日也有乐曲高手在场,暗中将曲子给谱了下来,像这种一曲难忘的曲子,听一次记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方才我听到最后,发现其中有一xiǎo部分不一样,大概是那一段给忘了,虽忘记了,却能填补的如此圆润毫不生涩,实在是曲中高手”。
易寒笑道:“我倒听不出来,只是感觉有些熟悉而已,现在要让我再弹奏此曲却是不能”。
柔儿惊讶的看着易寒,睁大眼睛道:“爹爹,这首曲子是你做的吗?”
易寒微笑道:“怎么?你觉得我一个会装乞丐的人就做不出这种曲子来”。
柔儿脸颊红晕顿起,微微低下轻声说道:“不是,我好崇拜你。”
陶谷感慨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枉我陶谷一直自称琴道高手,却不知道弹奏此曲,到底是何人”。
便听围观之人议论道:“这陈禹道乃是君山琴派七友之首,能弹奏这一样让人云游九天的曲子,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琴技高超如臻化境,这琴音更是雄浑苍重,声沈若雄,韵和若冲,不知道又是那一把出世的绝世宝琴”。
便听另外一人问道:“许兄,莫非此刻金陵已经有其它宝琴出现了”。
那人答道:“吴兄,你还不知吗?最耀眼的当属观月楼孤龙手中的焦尾琴,这孤龙真是文武全才,不愧为出自天下奇人之尊王师之徒,我听说他弹奏那万马齐腾的琴音,气势惊人,绝不是普通文人所能弹奏出来,非以天人英姿傲视天下英雄之人而奏不得,在他这股气势之下,天下才子已经势弱三分,更别说他身有英雄之名,我看最后抱的美人归非他莫属,也就是玄观这样的nv子才能配的上他,再者说了,将n之nv,夫婿岂能无武,世间文武全才之人少之又少,恐怕在武争方面,孤龙更是一骑绝尘”。
姓吴公子惊讶道:“什么,几百年不知落入何人之手的焦尾琴出现了,实在是一个令人欣喜的消息”。
姓许公子淡淡道:“绝世珍宝,岂能暴露,自然是私藏珍爱”。
易寒听到这里,脸上笑容突然变成y沉,他的爱人岂能落入别人之手,他之所以搅合其中,自然不会让别人如愿以偿,别的事情他可以让步,但是在玄观这个问题上,他绝不会有半点怜悯。
林斋斋一直在打量他,突然冷笑道:“怎么,易先生好像不太痛快,难道见不得别人比你更好。”
易寒冷淡道:“林公子,你的话真是多,为何跟个nv子一般唠唠叨叨的,烦人的很”。
林斋斋脸sè一变,她本来想跟易寒打情骂俏一番,哪知道这个男子一点都不识趣,硬生生的就给顶了回来。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会让你不知不觉的看不清楚事实,别人心中喜欢她,自然陪着笑脸,哄着任她拿捏,易寒可没这么好拿捏,他吃软不吃硬。
宋文卿说了一句公道话,“能做出那种曲子,易兄已经算是天人之才”。
林斋斋瞪了宋文卿一样,冷道:“你为何老跟我唱反调”。
宋文卿淡淡一笑,“没有人比我更纵容你了,又如何会跟你唱反调”。
面对宋文卿的好脾气,林斋斋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只是不悦的转过身不去看他。
易寒笑道:“林公子,吃吃瘪也不是坏事,最怕是没有人能让你吃瘪,那才可悲”。
林斋斋回身淡淡说道:“你们两个真是好本事。”在她心中,只有眼前这二人才能入她法眼。
再听刚才讨论话题的两人,却伸长脖子往yu楼chun望着,突然其中那姓许的公子似乎听到了什么,喜道:“听到了,那陈禹道手中之琴,名叫“神游”,他自称乃是一品好琴”。
听到这里,陶谷露出怪异的表情,“神游”之名乃是当日林斋斋在万花楼所取,难道陈禹道手中那把宝琴正是原来名不见经传的chun风,可笑的是当日他几人竟认为那只是一把三品琴,琴因人而名,琴因曲而鸣,想到这里朝易寒露出瞻仰的目光,他只是一曲就将一把琴变成宝琴,此人果可以成为琴道一代宗师,今日一曲“神游”之名必定流芳千古。
姓吴的公子思索道:“我自从来没有听过“神游”之名,难不成宝琴蒙尘,今日才得以拂尘显耀,神游之名取得好,真真高雅惬意,可惜了这把宝琴不知寂寂无名多少岁月,让人惋惜又感到庆幸”。
围观之人听陈禹道自称为一品好琴,纷纷窃窃私语起来,前人经典不可跨越,突然一把寂寂无名的琴变成一品宝琴,这种高度的跨越总让人感觉不太习惯,至今,能称为一品宝琴的只有四把,号钟、绿绮、绕梁、焦尾,余者像chun雷、大圣遗音、独幽、冰弦只能列为二品宝琴,一把寂寂无名的琴如何能一下子就攀升到传世宝琴的地位,自然他们是认为陈禹道方才一曲确实可以称为千古绝曲之一,只是要说是一品宝琴,还不够资格,也算个二品宝琴。
陶谷对着易寒问道:“易先生,你以为如何?”
易寒笑道:“名声这东西是要经过岁月的熏陶,宝琴初展锋芒,少了一分沉淀多了几分雏嫩,当年“号钟”、“绕梁”大名鼎鼎之时,“绿绮”寂寂无名,谁又会拿“绿绮”比之前两把绝世宝琴,可是如今它们已然齐名。”
陶谷恍然大悟,“妙解!非“神游”难以争锋,实因宝光未极”
易寒说道:““神游”确实有其过人之处,制琴之人乃是鬼才,他特意在神游之上留下几处瑕疵,而这几处瑕疵,才真正是此琴的jg髓所在,琴是娇贵之物,宝琴爱之而不舍得损之,如此一来,爱惜宝琴如何会纵情忘我而奏,就算宝琴在手又岂会有千古绝曲出世,世间不乏高才之人,为何绝曲少之又少,非他们弹奏不出来,那是心有羁绊。为奏一曲而不惜宝琴损坏,如此洒脱坦dàng的高才之人又有几个,曲能传千古,琴亦能流百世,个中取舍便是奏曲人心中的羁绊,此为其一。其二,并非所有的琴都能弹奏像《黄河谣》这样的曲子,那几处瑕疵这个时候便成了此琴的独特之处。”
陶谷讶道:“易先生是何意思?”
易寒笑道:“陈禹道说那是一品宝琴,虽说爱屋及乌,有些自夸,但想必他会证明一二,我们且作壁上观”。
这刻围观之人已经为神游是不是一品好琴争论起来,场面一时间又àn的像菜市场。这时候只听见一把大嗓n传来,“各位请安静下来,陈先生要为我们在弹奏一曲,所用之琴乃是烈阳”,看来是店里的店xiǎo二,喊的多,嗓n也比别人响亮的多,居然一声将喧闹声给压了下去。
好琴之人自然知道,烈阳乃是三品好琴,素以琴音沈厚见长,乃是陈禹道成名随身携带之琴,弹奏《黄河谣》这样的曲风再合适不过了。
诸人听了这话,静了下来,等待倾听陈禹道弹奏,琴音传来,同样弹奏的是《黄河谣》,渺渺仙音引人神游,就在众人沉醉之时,突然听见琴弦断裂之声难受的突入耳中来,噔噔噔一瞬间竟连续断好几根,美妙琴音哑然而止,耳中只有那几声断弦噪响的回音,个个一脸难看的脸sè,这好像突然在睡梦中被人生生叫醒一般,岂能痛快。
趁着众人发愣的空隙,陈禹道喘着气说道:“烈阳乃是三品之琴,奏来虽声sè不弱,可是却无法完全奏完一曲,我那盼月琴也是因为弹奏此曲而损,世间能弹奏此曲之琴独有神游。”他最后两句话似乎使尽全身力气说完,却再也无法再说下去了。
陶谷等人知道陈禹道此刻身疲力竭,突然人群询问声络绎不绝。
“陈先生,《黄河谣》的曲子是你所作的吗?”
“陈先生,为何世间能弹奏此曲之琴独有神游?”
而这个时候陈禹道已经无法像刚刚压倒众人的声音,站在外围的易寒等人也不知道他回答了没有。
陶谷往易寒看去,就连林斋斋和宋文卿也好奇的朝易寒看去,这首曲子是他谱写的,却不明白为何别的琴一弹奏,琴弦就短了,易寒正托着柔儿坐在他的肩膀之上,让她享受那种高处览众xiǎo的感觉,柔儿害怕的捉住易寒手臂,咯咯笑道:“爹爹,你可当心点哦,别把我给摔了”。
易寒笑着应道:“放心,摔到我都摔不到你”。
众人对于他与柔儿的亲密无间感觉怪异,那种温柔溺爱是年轻男子所不具备的,正因为如此,他的身上更洋溢着一种成熟男子厚重可靠的魅力,要征服一个nv子的心,首先要让她想依靠在你身上,林斋斋突然感觉自己也很想爬到他的后背之上,心中这个冲动让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忙移开眼神,自己没有吸引到他,反而被他吸引了。
陶谷问道:“易先生,为何这首《黄河谣》别的琴一弹奏就会断琴弦呢”。
易寒回过头笑道:“这首曲子轻一分太弱,重一分琴身就无法承受,制这把琴之人故意留下那几个瑕疵,却将琴的韧xg稳定发挥到极致,任何东西太过完美就失去了平衡,但求音sè准确琴声清脆,却难免将琴木尽量削薄,这样一来琴虽好,却成了易损品”。
易寒淡淡解释了一番,但是只有亲自弹奏过神游的人才能真正明白其中的巧妙,音sè不准,又该如何把握呢。
陶谷恍然大悟道:“难怪我当初弹奏此琴的时候总有种控制不住的感觉。”他是琴道高手,就算控制不住,却能依然能靠自己灵妙的双手,拨nong出正确的音调来,只要能拨nong出第一个正确的音调,后面就能顺利弹奏下去,从这一点来看,他也不是徒有虚名。
易寒弹奏的时候却没有控制不控制的住这一说,他只是想让琴发出它最美最动听的声音,无谱而奏,随心所yu,当他手指拨nong出一个音符,就能感觉琴弦能抖到何种程度,这首曲子就好似为神游琴量身定做的一般,别的琴弹来自然无法恰如其分发挥它的特sè。
林斋斋讶道:“真有这般玄妙,我倒真想试一试,不知道比我的凤皇琴如何”,突然又道:“可惜了,我并没有随身携带”,几人一路上游山玩水,并未坐马车,携带一把琴确实不适合。
几人一直在留心那许吴两位公子,他们好像能获悉里面的对话,只听两人又说了起来。
那许姓公子说道:“陈禹道说那首曲子不是他所作的,乃是他的好友徐上瀛一日偶遇一奇人弹奏,便暗中记下曲谱,拿琴试弹,弹到一半无不弦断,君山七友大吃一惊,看着琴谱,想不明白其中关键,最后才登n拜访一个拥有神游琴姓唐的先生,起初那唐先生不肯割爱,陈禹道让那唐先生拿出神游琴当场弹奏一曲,几人如梦初醒,而那唐先生却出人意料的将琴赠送给陈禹道,他说:“宝琴在我手中只能蒙尘,只有在先生手中才能绽放光芒””。
吴姓公子点头道:“那唐先生真是慷慨,假如不是他高风亮节,将珍宝赠人,我们岂能得识神游琴之名,却不知道那谱写此曲的奇人到底是何人?琴因他而名世”
许姓公子说道:“能有如此惊天之作者,无一不是行云野鹤之辈,岂会图一个虚名”。
柔儿低声耳边说道:“爹爹,他们说的人是你吗?”
易寒笑道:“不要听他们胡àn猜测”,美名往往会掩盖一个人真实的一面,他心中自有一套自己做人的准则,却不想世俗给他强行安上一个道德标准。
柔儿却笑道:“我很骄傲”。
吴姓公子又道:“看来君山七友今日的目的不是为了玄观,恐怕是来扬君山琴派的名声,扬神游琴之名,无论是否能与玄观共抚一曲,他们的目的都达到了,虽有贪幕虚名的嫌疑,不过能让我等听到这等曲子这等琴音却也是可庆的一件事,独乐不如众乐,对了许兄,你刚才说金陵有许多宝琴问世,且说来那几把”。
许姓公子说道:“有个叫秋枫的公子,手持一琴名chun雷。”
“chun雷琴!”吴姓公子惊讶叫了出来。
“正是chun雷琴,此琴在前朝乃是皇家珍藏,位列百琴堂,称为第一,此琴能鸣轻风流水,也能鸣龙y雷哮,刚柔并济,乃是琴中神品,chun雷势重,非琴道高手而不能掌控火候,据说此琴在奇人王师手中,却不知道这秋枫与王师是何关系”,许姓公子淡淡道来。
吴姓公子说道:“许兄果然见多识广”。
“哪里哪里”,许姓公子谦虚一番之后继续说道:“再有就是杭州士族大家苏家的大公子,苏中行手中的冠韵琴,乃是由唐流传至今的一把宝琴,以声韵见长,再有者就是浙北琴派第一人之称的何家大公子何不争手中的奔雷琴,奔雷琴的出处并无人知晓,琴身之上有一题款,乃是:“南北东西几度游,名琴能遇不能求。奔雷无意欣相遇,宿愿多年始得酬”,听说何不争曾弹奏一曲《钱塘奇观》,那种身临其境的气势只需用十个字来形容,“海面雷霆聚,江心瀑布横”。
吴姓公子感慨道:“多亏玄观,我们才能有如此耳福眼福,为了这天下第一才nv,他们几乎倾尽所有”。
许姓公子说笑:“群龙争凤,确实是一桩美谈,从古至今从没有一个nv子能受到如此尊重,就算是公主也没有玄观这般让人动心”,又说道:“还有两人不得不提,一者是洛阳大家族林家的少爷林薄名,这林公子虽然声名不亮,但是他手中的琴却是大名鼎鼎的凤皇琴,乃是赵飞燕所用之琴,赵飞燕有放。dàng之名,却连累着凤皇琴,文人才子对凤皇琴大多不耻,向来只有nv子弹奏,男子从不触碰一下,却不知道林薄名堂堂一个大家公子为何会选用柔xg风sāo的凤皇琴。再有一个就是北王府的xiǎo王爷手中的大雅琴,大雅琴与松雪琴乃是兄弟琴,两琴同出一木,大雅琴有名堂之美名,松雪有义斋之美名,这对琴本来收录在皇宫之中,先皇将这兄弟琴赐给同出一母的北王爷与十一王爷,其寓意自然是深刻的,我们庶民却不能妄自猜测其中涵意。
林斋斋听到兄长也来了,显得有些惊讶,本来那许公子说凤皇琴的坏话,她正心存不悦,只是迫切想知道兄长为何而来,上前一步问道:“这位公子,请问林薄名在哪里比琴”。
第五十四节 名琴争鸣03
那许公子说到一半被人打断,一脸不悦道:“临江醉,你也不要去了,黄河中游两岸从来就没有出过琴道大家,再者说了那柔xg风sāo的凤皇琴能弹奏出什么清雅的曲子来”。
林斋斋顿时变脸,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
那许公子先是一愣,旋即大怒,被人扇耳光对一个文人来说是最大的侮辱,第一反应就是反手要扇一巴掌,林斋斋从来没有想过别人敢扇她耳光,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眼前那巴掌就要扇到自己脸上,突然一只手却生生将那许公子的手给捉住,许公子怒视着这个来搀和的人。
易寒温和道:“这位公子,打了都打了,不如就这样算了,就算你打回去,脸上依然还是会痛”。
那许公子怒道:“可是我心里不痛快”。
林斋斋却推开易寒,不领情道:“你走开,不用你管,在背后说人坏话,还敢动手打我,这样的男子实在是没有丝毫风度,罪不可赦”,在她心中敢动手打nv子的男子是最下等最无能的男人。
易寒苦笑一声,“何苦呢?”
这个时候,那吴公子也上前帮忙,朝林斋斋肩膀上推了一把,将林斋斋推得踉跄后退几步,差点就要摔倒,这下陶谷等人就急了,一脸怒容,怎么可以这样粗鲁对待林xiǎo姐,陶谷四个文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上前干架,宋文卿连忙将林斋斋扶住,他也怒了,冷声喝道:“你不要命了吗?敢如此对她”,这事本来是林斋斋有错在前,他脾气虽好却不无法容忍别人这样对待她。
那许吴两人也是硬脾气,毫不示弱,反唇相讥,几句谈不拢,双方就干了起来,文人打架倒也挺有意思,无非是扯衣衫头发,你捶我一拳,我踢你一腿,毫无章法可言,拼的就是谁更凶一点,倒与泼妇没有什么两样,纠缠了几个回合,正在干架的六人,个个衣冠不整,鼻青脸肿,那里还有半点文人的模样,陶谷四人打两人倒占了便宜,许吴两人明显要惨一点。
众人也纷纷注意到有人在打架,人群中又冒出几位公子加入混战之中,那几人明显与许吴二人有些jiāo情,帮着许吴两人围殴陶谷四人。
林斋斋看着陶谷四人被围殴,又气又急,若是刀疤脸在身边就好了,把这些男子手脚都给打断了,看着宋文卿与易寒两人还在扮优雅,气道;“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去帮忙”。
宋文卿从来没有遇到这种难堪的事情,为难道:“我不太好动手吧,毕竟我是名家公子,街头斗殴,成何体统”,确实这种有失体统的事情,他还真干不出来。
柔儿坐在易寒肩膀之上,绷着xiǎo脸入神观看,拽起拳头比划起来,用举动为陶谷等人助威,易寒配合声音:“陶兄xiǎo心后面,哎呀,胡兄起来啊,攻他下盘”
柔儿看到激动处,两只xiǎo脚àn蹦,却踢疼易寒胸口,易寒说道:“柔儿,你踢到我了,不要àn动了,你又帮不上忙”。
柔儿不好意思道:“爹爹,我激动了,对不起”。
林斋斋看到易寒还有这股闲情,一头怒火,气匆匆走了过去,拽起易寒衣衫,怒吼道:“你还不上去帮忙”。
易寒未应,柔儿却看着林斋斋说道:“不好吧,爹爹是个文弱书生耶。”
这会林斋斋没空搭理柔儿,冷视着易寒,讥屑道:“懦弱的男子”。
易寒无奈道:“这事先错在你,我根本没有理由帮忙,若是你无端受人欺负,我自当义不容辞”,说到最后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
林斋斋冷道:“我看你是贪生怕死才是,就算没有理由帮我,你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朋友被殴打而无动于衷”。
易寒回头看去,果真陶谷四人被人围殴,就这么一会功夫,形势就发生大转变,从打人到被人打,果然混江湖的,迟早要还的,只不过陶谷等人还的也太快了,刚才殴打许吴二人倒打的痛快,这下知道被打的滋味不好受了吧,这会他却真的要帮忙了。
将柔儿放下来,对着林斋斋道:“照顾好柔儿”。
林斋斋冷道:“这个自然,不要啰嗦了”。
刚一转身,柔儿却拉着易寒的衣衫,“爹爹,不要去”。
易寒朝柔儿眨了眨眼睛,轻轻的拉开柔儿的手,加入混战之中,只是推开殴打陶谷的人,并没有对几人下重手。
许吴几人看着这个方才来劝架的中年男子,从他刚才几下就把几人给推开,看来是个会家子,却也不轻举妄动,这会尽情痛殴陶谷等人,心头的怒气也消了不少。
陶谷四人连滚带爬躲到易寒背后,被打怕了,什么优雅风度都顾不上了,陶谷确定自己安全之后,指手划脚道:“易先生,狠狠的揍他们,不必留情,出了人命包在我身上”,这气话说的也太重了。
许吴几位公子也是硬骨头,听了这话,顿时大怒,“要打就来,今日就算断几根骨头,无论如何也要争一口气”。
易寒温和道:“几位公子,本来就是一点jio蒜皮的xiǎo事,无须大动干戈,我看就这么算了。”在他想来这是为几人着想,得罪了林斋斋,宋文卿后果可是很严重的,若他们想报复,这几人估计xiǎo命都难保。
姓许的公子看得出易寒是个讲道理的斯文人,也不想欺人太甚,指着林斋斋说道:“只要他向我赔礼道歉,这事就这么算了,否则绝不罢休”,这话自然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下,自己却也不能没有面子。
林斋斋冷着脸,哪里有道歉的意思,不过易寒照例还是得问一问,说不定她发神经肯道歉也不是没有可能,问道:“你肯不肯道歉”。
林斋斋冷笑道:“笑话,要我道歉,比登天还难”。
那姓许的公子喝道:“那今日他就别想离开”。
易寒有些无奈,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是非,要殴打这几人他又做不出来,林斋斋又死活不肯道歉反而对他的心有埋怨,这好人是最难做了,心中越想越气,凭什么她惹出来的祸端要我来擦屁股,干脆想摊手不管。
宋文卿走了过去,低声道:“易兄,你劝一劝他们吧,此事我可以不追究。”
宋文卿都开口了,他易寒无论如何也要还一个人情,干脆也不讲道理了,无赖道:“他就是不肯道歉,你们若要留人,先过我这一关再说”,突然又变脸微笑道:“若是无心留人,不如我们坐下来喝个茶聊会天”。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吴公子捂住嘴边青肿低声问道:“许兄,怎么办,看来这个人更加y险狡猾,若是就这样算了,我们兄弟几人以后可没脸在金陵混了。”
许公子硬着头皮道:“拼了命也要保住面子,我们一起上,我就不相信八个人打不过他一个人”。
就在这时,从远处款款走来两位nv子,一个未着华衣,未施浓妆,雅态幽闲,颇有大家风度,另外一nv绽锦绛裙,华髻饰玲珑珠yu,裙绣莺花丽鸟,庄妍淡雅,yàn丽超群。
所有人一眼就认出来这二nv正是李香君与顾眉生,纷纷上前攀谈亲近,这两nv平日里可不容易见到,今日有此机会哪能错过。
李香君不yu多谈,致了一歉之后不再言语,众人知她心xg也不为难,要亲近香君靠磨是没用的,只能靠真本事,顾眉生倒是一一微笑点头回应,“请公子们让一让”,众人以为这两nv要进入楼内听曲,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易寒微笑,身为风尘nv子能让文人如此尊重,也是难得,顾眉生自不用说,眉楼有善待才子美名,李香君向来也有清名,这两nv在金陵才子心中却是有一番特殊的地位。
原来这两nv刚才在对面阁楼之上,一边看着楼下人间百态,一边饮酒作诗,忽见楼下吵闹,却认真打量了起来,刚开始是以一种浮眼看世人的心态来看待双方打闹,哪知道顾眉生一眼就认出了先生打扮的易寒,向李香君说来,那日之事顾眉生也向李香君提起过,不知为何两人心里都有种舍不得易寒被人殴打的感觉,对视一笑,就下楼劝架来了。
顾眉生朝易寒走来,行了一礼,“易先生,久不相见,别来无恙”。
易寒见她绽锦绛裙,飞袖染绫,华丽非常,因刚才走了有些急了,额头微微沁出香汗,映着两颊微红,娇yàn无比,想起两人露水情缘,竟有些心猿意马,笑道:“山是眉峰聚,水是眼波横,金陵胭脂,自当顾横波独步,这峰山,水中波实在是妙不可言,非采花人而无法得知”。
生生的把一句形容美人的诗句给扭曲成下流的话,这话一点也不下流,但是在与易寒有过chun宵一度的顾眉生听来,如何能听不出他话中调戏之意,齿粲一笑,双波一转道:“说这些作甚,眉生这会是来为易先生说情的,免得先生遭受毒打”。
陶谷等人感觉怪异,易中天那日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强行非礼顾横波吗?怎么这会两人却打情骂俏起来,难道当日两人玩的是强盗霸占良家妇nv的游戏。
易寒笑道:“要说要说,一见之后,正如月自在天,云随风散,心里没找着没落的,人面桃花红,刘郎岂能不度”,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与青楼nv子说这种sè而不y的打趣话,他们最爱听了,易寒的话很对他们胃口。
顾眉生脸sè一羞,心中暗啐,“真是疯癫到没边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取笑我”,淡淡应道:“没趣,光说不做假把式”。
众人听来以为顾眉生讽刺他不上眉楼来,其实顾眉生说的是易寒不上她的秀帐来。
易寒开心笑了起来,与这风尘nv子说话真是畅快的很,更妙的是懂得说情俏话的人儿。
顾眉生又道:“我去与你说情”。
易寒回道:“情却是我理亏,你却是为我说理”。
顾眉生瞟了他一眼也不再多做纠缠,在她想来,坏的肯定是易寒,看看几个公子,一看就是老实人,没有半点坏心思。
许吴几人本来为的就是一个面子,顾眉生亲自来说情,面子给的大大的够,自然满口释然答应下来,却趁机想与眉生一聚,上眉楼容易,想让眉生亲自接待可不容易,顾眉生只得还一个人情,笑道:“今日不便,他日几位公子登临眉楼,眉生自当亲自招待”。
易寒佯装不认识李香君,礼道:“莫非xiǎo姐乃是虞美人李香君”。
李香君知道他认得自己,这会只不过是在装模作样,她最讨厌nong虚作假之人,心中有恼有怨,不知道为何却讨厌不起来,大概先前的好印象先入为主吧,却也没给好脸sè,冷淡道:“正是”。
这李香君果然没有顾眉生好说话,本来几个想上前搭讪的人,见这形势也且先忍着不动。
易寒赞道:“香君果真极清极yàn”。
李香君冷淡道:“过誉不当”。
两句话六个字,冷淡之态显形于表。
易寒倒挺像与李香君说上几句话,只不过眼下这环境却不怎么方便,她不像顾眉生那般六面玲珑,也不会顺着你的意思来与你斗俏,正经的有点过头了,回头见宋文卿,林斋斋正在查看陶谷等人伤势,柔儿虽帮不上忙,却在眼前叔叔前叔叔后jiāo个不停,陶谷几人见柔儿惹人可爱,心情也变得愉快不少,易寒心想,柔儿可没有这么好心,这妮子又在人前扮乖巧的形象了,回头对着李香君道:“香君xiǎo姐,失陪了”,说着就转身朝陶谷等人走去。
李香君突然问道:“我有美酒,可有兴致同饮,相请不如偶遇”。
这句话可让在场其他人听红了眼睛,个个都知道香君好饮,她若饮的痛快,话也变得多了。
易寒虽然也想与她共饮畅聊,只是今日却实在chou不开身,只得抱歉道:“今日我有事缠身,改日定当前去媚香楼拜访”。
这时顾眉生走了回来,看见易寒离开,忙招手道:“暧暧暧,怎么就这样走了,就算不愿一起说会话,至少也应该做做样子,这般冷淡却让人心里难受”,这话无疑在刺着易寒。
易寒只能报于歉意的微笑,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
余人却大感惋惜,怎么这么好的yàn福就没有落到自己身上,却对易寒另眼相看来,能入眉生香君法眼者,绝非寻常之辈,纷纷像周围朋友打听易寒的身份,怪异的是却居然无人得识。
既邀请不到易寒,顾眉生与李香君也不宜在此地久留,虽说青楼nv子抛头露面那是常事,只是两个如花似yu的nv子站在男子群中还是让人感觉格格不入,怪异的很,更甚至若一窝蜂涌上前来,可就不好应付了。
这会两nv离开,顾眉生笑道:“同时拒绝我们姐妹邀请的人可还从来没有过”。
李香君笑道:“我当他做友,可没有眉生你这么多花花肠子”。
顾眉生嫣然笑道:“男子都认为你李香君只说正经话,却不知道你打趣姐妹的话从来就没有少说。”叹息说道:“nv子终究要寻个归属,对于我们风尘中人来说,更是可遇而不可求,只是让我顾眉生真心从良侍夫的男子却并不多,只有龚御史与眼前的易公子,若跟了龚御史却求个安稳,若跟了易公子能尽情调笑,生活也多了些乐趣,只是这易公子可是个风流种,往后的日子可要整天浸在醋缸里”。
李香君问道:“你同时与他们两人在jiāo往”。
顾眉生笑道:“香君,你可是吃醋了,他们两个都算是我的情人吧”,说着却打量着李香君的表情。
李香君笑了笑,“虚无缥缈,何来醋生,不敢妄自寄情,怕佳郎负香君之情”。
顾眉生劝道:“你若不争取,只是期盼别人来多来眷顾如何能成,男子乃是多情种,见上好的就爱上一个,就算对你心存好感,不需几日就忘记了,薄情郎痴情nv,最后只会落得个一朝chun去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妹妹听我一句劝,你虽出身红尘却一身傲骨,易公子并不适合你,那候公子就对你很好”。
在李香君心中倾向易寒要多倾向侯芳yu多一点,侯芳yu虽为四大公子之一,却也只能用众榭一般高来形容,而易寒却是独树一格。
两人又返回楼阁之上,香君今日却来了酒兴,酒一杯接着一杯入喉,这个清雅的nv子这个时候却比一般男子更为豪爽,y道:“满城烟树间梁陈,高下楼台望不真。原是风流花里客,情归何处香在叹。”
顾眉生忙捉住李香君的手,柔声说道:“妹妹,你醉了”。
李香君笑道:“儿nv情长算得了什么,就此作罢了”。
顾眉生忙道:“妹妹你真醉了,尽说些胡话,像你这样好的人儿,月老怎么会把你给忘记了,我们生来命贱,更应该自强不息才是。”
李香君却没有醉,笑道:“姐姐,你真是一个睿智的nv子”。
顾眉生自嘲一笑,“受过苦,过来人罢了,睿智二字那里轮得到我”。
一言之后,两人心中积闷顿消,饮酒y诗,好似男儿洒脱自在,真外柔内刚好nv子也。
第五十五节 名琴争鸣04
林斋斋可不管陶谷几个人的死活,刚才没有给她挣来面子,被人殴打反而让她感觉很没有面子,她现在只想撇开这几个满身是伤的人,林斋斋走到陶谷面前,看着他用一种极其怪异的语气问道:“疼吗?”
陶谷咧着嘴苦笑,林xiǎo姐很看重结果,过程你如何努力,倘若结果是不如人意的,那你过程当中所做的努力是徒劳的,他摸了自己疼痛的脸颊却不说话,脸上却充满惋惜渴望的神sè,假如他们能打赢,她应该会用多么美丽多么温柔的语气来安慰自己。
林斋斋又走到孔光谨,胡广中,马钟山的面前用同样的语气问了出来,有的时候金钱可以you惑一个人的灵魂,美sè也能做到这一点,终于马钟山笑道:“有点疼,但是没有关系”,风流是一种奢侈,不是每个男子都有资本和魅力让一个骄傲的nv子心甘情愿变得温顺乖巧,平庸的男子即便垂涎yu滴也只能高山仰止,心向往之,马钟山不是因为面对林斋斋,自己就变得如此低贱,而是在他眼中其她nv子都是一盘品之无味的菜,要品到那美味佳肴,总是要多付出一点代价的,马钟山与宋文卿、易寒相比虽显的平庸,但是有一点相同,他的嘴也刁的很。
宋文卿显然有些不满,低声道:“斋斋,你不能用这种语气说话”。
林斋斋一点也不理睬,用比较温和的口气对着马种山说道:“你应该先回去好好休息”。
马钟山坦然笑道:“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再坏了林xiǎo姐的兴致”,话说得轻松无比,这是一个好机会,他用要自己的风度在林斋斋面前留下不一样的印象。
林斋斋用冷淡的语气对着宋文卿说道:“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难道没有看见他们满身是伤吗?”
陶谷突然艰难说道:“我没事。”
林斋斋一脸温柔,忙说道:“不不不,陶先生,你现在的身体需要休息,应该让宋公子送你回去,我心中挂着我兄长的事情”,她想用最短的时间收拾眼前这烂摊子。
宋文卿冷冷道:“现在你还有别的心思想别的事情”。
“刚刚你倘若不是站在一旁,陶先生他们就不会这般受伤害”,林斋斋发作起来,其实她心里一直是一肚子怒火,突然换成比较温柔的语气道:“你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陶谷等人大受感动,林xiǎo姐居然为了他们与宋公子翻脸,看来自己刚才看似鲁莽的举动在她心里重了几分,而宋公子理智的行为却在她心里轻了几分。
宋文卿什么话也没说,朝远远站在一旁正与柔儿有说有笑得易寒走去,说道:“易兄,请帮我照顾她,我要送陶先生他们几位回去”,易寒微笑应下,他不禁有点可怜宋文卿了,宋文卿是个谦虚有礼的男子,但是却完全被林斋斋这样的nv子所克制,对付这样的nv子是一项复杂而且乏术的事情,你要拥有一定的财力满足她的需求,你要拥有丰富的内涵勾起她的兴致,而且你需要谎言,欺骗无所不用,这像外jiāo,要玩的天衣无缝,要玩的八面玲珑,倘若嫌麻烦,你还是不要惹这盘菜得好,因为与她在一起永远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对于易寒来说,无论林斋斋遭受什么非人的对待,他都不会有半点可怜,或许他温和的xg子会有一点点的可怜,前提是必须要惨不忍睹。
有钱就好办事,宋文卿雇了几个人,送着陶谷四名伤员回去。
林斋斋走了过来,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打他们”。
易寒讶道:“我为何要打他们,他们没什么错,没有这个道理”。
林斋斋顿时冷着脸:“这么说就是我错了”,他侮辱了自己的琴,难道打他一巴掌过分了,她一直认为自己没有错,对一个大家闺秀动手更是不可饶恕的罪行,林斋斋认为那几人犯了比杀人放火还要严重的罪行。
易寒笑了笑,用一种认为是的眼神看着她,他的眼睛似乎在念叨着无数遍“就是你的错”,可是嘴边却没有说半句话。
林斋斋有一种无力感,她捉不到易寒任何把柄发作,偏偏心里恨不得狠狠修理他一顿,“假如为了我,你肯不肯这么做”,突然她非常xiǎo声的说。
易寒突然坚定道:“假如你无端受人欺凌,我会尽我所能帮你。”
不管是不是真的,易寒的语言神情让林斋斋感受宽慰,她转过身往有说有笑的许吴那伙人看去,她可以走过去,引you对方对自己动手,然后让易寒来实现刚刚自己的诺言,只是她却没有这么做,那么坚定的神情语气从易中天口中说出来,不知为何她感觉那是一种欺骗,突然细细的眉o蹙气,手不知觉的拧成拳头,心中骂道:“这个混蛋,差点就被骗了”。
林斋斋对着易寒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不是一个怜香惜yu的人”。
易寒笑道:“我是,很多人都说我温柔体贴”。
林斋斋冷笑道:“为何我没有感受到一点点”。
“我们走吧。”抱着柔儿转身,突然说出一句,“总有一天你会为自己古怪的任xg付出代价”。
林斋斋发出短促的笑声,她的全部骄傲,都在勉强克制自己,她有气无力,眼眸中流露出一种难过的神sè,她的嘴唇一直在喏动着,却没有说出半个字。
趴在易寒肩膀上的柔儿却看到了她的表情,她不明白斋姨为何会如此,心中有一种奇怪的念头,我可不想像斋姨这样任人拿捏,若有一天爹爹也让我这么难受,我应该怎么办,想着想着,双手却轻轻抚摸易寒宽阔的后背,将自己的脸颊紧紧的贴在他的脖子上。
林斋斋跟在易寒身后,表情是冷淡的也是神气的,却沉默着。
这个时候,楼上的顾眉生瞥到易寒抱着易寒nv孩,莫名的说了一句,“其实我一点也不了解他”。
李香君带着醉意朝顾眉生所视方向望去,“那是一个让人控制不住想再看一眼的男子,我的眼中只看到了他和那个nv孩,好像他是我夫君,那nv孩是我孩子”。
楼上两nv静静的看着他,直到走远,消失在人群中没了踪影,心里有种莫名空dàngdàng的感觉,两nv回身对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看遍了无数张面孔,总有一个让你印象深刻,不得不正视着他。
路上,柔儿突然对着易寒低声说道:“爹爹,斋姨好像不太高兴,你哄哄她吧”。
易寒摸着柔儿脸颊笑道:“你真是个好nv孩”,说着回头对着林斋斋轻声笑道:“绷着脸干什么,我让你那么不痛快吗?”
林斋斋嘴角刚习惯xg的要露出笑容,突然却脸sè苍白,生生把笑容的遏住,依然冷着脸道:“你不要无端与我讲话,我不是在开玩笑”,她严肃的表情,冷漠的眼神仿佛不准易寒再开口说任何话,她讨厌他的声音,讨厌他脸上那充满愉悦的笑容。
易寒突然神sè慌张,吞吞吐吐道:的让你不痛快了吗?我的错”,易寒露出懊恼后悔的表情。
林斋斋一讶中天竟让她有种过意不去的感觉,她认为自己不应该用这么冷漠的态度来对待他,淡淡应了一句,“不关你的事情,是我自己心情不好”。
易寒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这更让林斋斋感觉,自己很受到重视,便看见易中天来到她的身边说道:“你走前面,我在后面看着你,这让我放心一点”。
刚刚她堕入谷底,似个被人无情抛弃的人儿,这会她又感觉自己被捧上天了,这种强烈的落差,让她感觉尤为强烈,激动的兴奋让她双颊火烧一般通红,这种感觉实在太奇妙了,失而复得的珍贵,她露出会心的笑容说道:“你看紧点,出了差错拿你是问”。
易寒非常优雅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林斋斋高高兴兴的走前几步,几步之后还回头看看易中天有没有跟上来,见他勤勤恳恳一直盯着她,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就算被十几个英俊的男子围绕在中间也没有这一刻让人感觉骄傲。
就这样走了一段距离,易寒一直保持距离跟在林斋斋的后面,柔儿亲热的吻着易寒的脸颊,“爹爹,你真是太厉害了,怪不得娘亲见了你服服帖帖的,教教柔儿好吗?”
易寒一听头就大,就你这美人胚子,还有尊贵的身份,还能将别人玩nong于鼓掌之中,那还得了,还不得多少英雄好汉冤死在这xiǎo妮子的石榴裙下,非常决定的摇头,“这是不好的东西,我可不准你学”。
“为什么呢?为何爹爹你就可以学呢?”柔儿好奇问道。
易寒叹息道:“就是因为你素未蒙面的nǎǎi,心肠太软了,所以才让爹爹学到了这些不良的恶习。”
柔儿一听nǎǎi二字,眼睛变得非常炙热,“爹爹,你说nǎǎi是不是很慈祥?”
易寒认真道:“那是相当的慈祥,还非常的温柔,她说一我不敢说二”。
柔儿期盼道:“爹爹,那你说,nǎǎi会喜欢我吗?”
易寒入神思索,嘴角不知觉露出笑容,可以想象母亲若知道有柔儿这样可爱美丽的孙nv,非乐的àn蹦àn跳起来不可,她老人家一定视为珍宝,捧在手心呵护。
柔儿督促一声,易寒才回过神来,笑道:“何止喜欢你,简直将你当宝贝”。
柔儿开心的咯咯笑了起来,“我马上就要见nǎǎi,爹爹,我要给nǎǎi准备好多好多的礼貌”。
易寒莞尔一笑,哪有孙nv给nǎǎi准备礼貌的,童言无忌也没有放在心上。
突然柔儿四处张望,“斋姨呢?”
易寒这才发现林斋斋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寻了一会才看见林斋斋不知为何跌坐在地上,旁边还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夫人也一般遭遇,看样子,两人是撞到了。
易寒叹了口气,说道:“你的斋姨真是麻烦,连走路也能发生意外”。
柔儿却笑道:“是爹爹你没心没肝,说看着人家,却连人家摔倒也不知道”。
易寒走了过去,首先将那妇人扶起,这妇人为了保护手中的孩子,手臂擦伤了,待看到那妇人的容貌却大吃一惊,失声喊道:“xiǎo香儿”。
那妇人猛抬起头,好奇的打量着易寒,一脸讶异,却不认识这个男子,却不知道他为何会知道自己的xiǎo名,她一脸严肃,xiǎo心问道:“这位先生,我不认识你,为何会知道我的xiǎo名”。
易寒这才知道自己换了副容貌,笑道:“xiǎo香儿,我是你易哥哥,自从离开你之后,我一日变得比一日更加苍老,现在看起来才会未老先衰”。
“易哥哥!”xiǎo香儿立刻就念出易寒的名字来,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老上十几岁得旧情人,容貌变得连自己也不认识,又想到自己的命运,易寒的温柔,脸颊变得通红,心里却好像刀绞,她紧紧抱住孩子,眼泪扑簌簌往下淌。
易寒反而愣住,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过了一会,xiǎo香儿才露出微笑,“易哥哥,好多年没见,你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请原谅xiǎo香儿没有立刻认出你来”。
易寒看着她怀中的孩子,一脸关心,柔儿却乖巧的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易寒,“爹爹,用我的手帕替这位姐姐包扎伤口”。
xiǎo香儿听到爹爹两个字,一脸惊讶,心里莫名就难过起来了,看着他温柔的替自己包扎伤口,心里更是莫名的失落,易哥哥还是跟以前一样温柔。
易寒问道:“xiǎo香儿,这是你的孩子?”望去,xiǎo香儿却呆呆入神,一脸伤感。
他又问了一句,xiǎo香儿这才回神,露出温馨的微笑,“对啊!”
这个孩子还在哺ru期,xiǎo家伙贪婪的捉住母亲饱满的双ru,嘴巴隔着衣衫shun着,完全没有被刚刚一摔所吓倒。
易寒哈哈一笑,按在xiǎo香儿饱满的胸口之上,说道:“xiǎo家伙,快叫叔叔,不叫不给吃”。
那xiǎo孩子好奇的转过头来看着易寒,依依呀呀,很显然非常不满易寒抢占了他的温柔第。
xiǎo香儿嫣然笑道:“易哥哥,他才一岁半大,还不会叫人呢?”
易寒笑道:“你生了孩子之后,这里饱满的跟一大团棉花一样”,说着还捏了几下,试试弹xg。
xiǎo香儿被他夸张的表情逗的咯咯笑了起来,“哥哥,你还不懂,生孩子,nv子都涨着nǎi,等你娘子生孩子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易寒好奇问道:“真的吗?”说着掀开xiǎo香儿的衣领,伸长脖子往要往里面打量着,柔儿也伸长脖子看去,又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胸口。
xiǎo香儿腾出手捉住易寒的手,红着脸道:“哥哥,大街上的,这样我怪不好意思的”,虽说成了妇人,很多事情就没有像闺nv时那般计较,可是在大街上袒胸露。ru,她还是感觉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