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风流名将第7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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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较,可是在大街上袒胸露。ru,她还是感觉难堪的是。

    易寒呵呵笑道:“我倒忘记了。”

    xiǎo香儿却是打量着盯着自己胸口看的柔儿,笑道:“好漂亮的xiǎo姑娘,哥哥,她为何叫你爹爹”。

    柔儿抢先道:“因为我是爹爹的nv儿”。

    易寒淡淡解释一番,问道:“xiǎo香儿,你为何抱着孩子出来呢?”

    xiǎo香儿一脸伤感道:“我这是去寻我夫君,他陪朋友去看人招亲”说了一半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易寒自然明白,娶回家了,自然就冷落的妻子,家花再美不如野花香,默默无语,这是家事,他不好chā手。

    xiǎo香儿突然说道:“易哥哥,对不起,当年我爹跟我娘bi我,他们说若我还跟你在一起就不认我这个nv儿了,我没有办法才离开你的,跟说你道别那一天,我一直偷偷在哭”。

    易寒认为xiǎo香儿是个勤劳稳重的nv子,一个正直人若娶了她,准是个不错的妻子。

    易寒安慰道:“不用内疚,其实我当时也没怎么伤心,隔天就吃好睡好”。

    xiǎo香儿听到这句话却感觉自己受了欺骗,大声道:“哥哥,难道当年你对我的感情是假的”。

    易寒神sè紧张,忙道:“真的,只是没那么真,你知道我当时年纪还很xiǎo”。

    xiǎo香儿一脸冰冷,猛的转身,“哥哥,再见”。

    柔儿却是一脸得意,哼,敢跟我娘亲抢爹爹,活该受伤害。

    易寒招手喊道:“xiǎo香儿,有空一起喝茶聊天”。

    xiǎo香儿冷冷的声音传来:“我不跟骗子说话”。

    易寒脸上表情有些迟钝,诧异的对着柔儿问道:“柔儿,她说的骗子是我吗?”

    柔儿却嘴角含着笑意,说道:“爹爹,我可喜欢骗子了,不要伤心,她可没有娘亲万分之一美丽”。

    易寒好奇问道:“我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柔儿却捉住易寒的手按在自己平坦的胸口之上,认真道:“爹爹,我也是个nv子”。

    易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喘道:“柔儿,你别逗我了。”

    柔儿却嘟着xiǎo嘴,不悦道:“人家是在安慰你,你却取笑我。”别过脸去,“不理你了”,突然从莫名从口中蹦出一句,“爹爹,你要遭殃了”。

    易寒正讶异,只见柔儿隐蔽的给他使着眼sè,易寒这才想起,本来自己是来扶林斋斋,遇到xiǎo香儿这个熟人,聊着聊着却把她给忘在脑后了。

    露出微笑,低声问道:“柔儿,我这微笑够不够真诚”。

    柔儿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再真诚的笑容也没有了”。

    易寒硬着头皮转身,只见林斋斋早已经自己站了起来,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愤怒的盯着他看,谎言,骗子,她再也不相信男子的话了。

    “哎呀,你的手受伤了,快让我看看有没有事”,易寒一脸关切紧张说道。

    “滚!”林斋斋冷冷的蹦出一个字来,她非常愤怒,这个男子又将她从云端高处给扔了下来。

    易寒朝柔儿使眼sè,柔儿摊手无奈道:“我身上只有一条手帕,刚刚用了,爹爹你不要看我”。

    林斋斋冷冷说道:“从来没有一个男子让我如此痛恨,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你不要犯在我的手上,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说到最后咬牙切齿。

    男子都是自命不凡的,易寒一脸懒洋洋的无所谓,他低估了nv子心如毒蝎的狠辣程度,这个时候可以把易寒淹死,林斋斋绝对不会有任何犹豫,无论用任何手段,就算让她张开大腿,用泛滥的情露,林斋斋也不会有半点犹豫。

    不过在此之前,需要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杀人要悄悄的进行,这是我们大家都知道,而且需要一张大床,我们知道一张大床方便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这样方便谋杀手段的顺利进行。

    噢,我想多了,她还没湿呢。

    第五十六节 名琴争鸣05

    临江醉酒楼只是经过几个巷口就到了,这些酒楼全部集中在秦淮河周围,相对集中,而这个时候林斋斋完全把易寒当做陌生人,甚至连柔儿她也不愿意说上半句话,看来真的想与易寒断绝任何联系。

    此刻易寒来到醉酒楼,林斋斋已经消失在人群之中,宋文卿拜托自己照看她,若她出了什么差错,自己是没有办法交代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心,临近中午,人群渐渐散去,来的不是时候,看来刚刚已经结束了,至于那林薄名是否一鸣惊人,角逐出与玄观共鸣的资格来,这不是他所关心的,那凤皇琴是什么模样也不是他所关心的。

    寻了一会,却没有看见林斋斋的影子,却看到小香儿抱着孩子与一个公子打扮的男子纠缠在一起,那男子衣着一般,相貌不弱,至于风度嘛,在群人中不耀眼也不差,易寒知道,那个男子可能是她的丈夫。

    易寒走近一点,听他们在讲些什么,这小香儿正在劝她夫君回家而去,而他的夫君却想与他的朋友去喝酒,几个朋友好心劝说她的夫君回去,既然成亲了就不应该当一名“袖手派”,她的夫君不以为然,督促妻子几句,就转身与几位朋友要离开,小香儿上去捉住他的衣袖,她的夫君顿时大怒,将她推开,冷哼几声,几人扬长而去,剩下小香儿一个人呆若木鸡,一脸悲伤幽怨。

    文朋诗友,沽酒阔谈本来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冷落了自己的妻子就实在不应该,妻子并不只是娶来传宗接代的。

    易寒本来不想搅这趟浑水,终究看见她一个人在街上抱着孩子落寞无依靠,心软了起来,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小香儿低着头,突然感觉一个身影罩住自己,惊喜抬头喊了一句“夫君”,见是易寒,顿时失落,脸上旋即勉强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易寒虽好,但他终究不是自己的丈夫,不是自己的归属,无法让她依靠,却喊了一句“易哥哥”。

    易寒笑道:“走吧,我请你吃饭”。

    小香儿好像置若罔闻,呆呆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回家干什么,做一顿饭等待那个不会回来的丈夫吗?然后看着一桌菜凉了下来。

    易寒确实可怜她,他的丈夫只会图清闲而对她一无所助,每一分的清闲都转化为她的操劳辛苦,他只是站在朋友的位置上来帮助她,易寒根本不必对小香儿有什么不良企图。

    一男一女,各抱着一个孩子走进了临江醉,厅内很是空阔,桌子上稀疏坐着些文雅装扮的公子,易寒四人倒显得特别另类,一进入大厅就引起别人的目光,他恍若未觉,寻了一张空桌子坐了下来。

    小香儿有些担心道:“哥哥,这临江醉可是金陵的大酒楼,消费不菲,会不会把我们给赶出去啊”。

    易寒讶道:“哪有这个道理”。

    小香儿却是认为自己一伙人与这酒楼的华丽格格不入,她只是嫁给一个普通人家,这种地方她以前从来没有进来过,所以还是显得又点不自在。

    一位小二走了过来,礼貌道:“先生,今日酒楼不做生意,请先生多多见谅”。

    小香儿显得有点尴尬,真的有人来赶他们走,看看这就坐的人,哪一个不是衣着华丽非凡,贵气逼人。

    易寒指着那些正在用餐的公子,笑道:“不做生意,那他们正在干什么”。

    小二忙道:“先生有所不知,他们是刚刚比试完的公子,可以免费用餐”。

    易寒淡道:“莫要啰嗦,我也是来比试的,只不过刚刚迟到了,快将你这里的好菜送上来,我的孩子肚子饿了”。

    小二看着这位先生拖儿带女,一家人四口来混饭吃,说道:“先生,你已成亲了,怎么可能为着玄观小姐而来,请先生速速离开,不要让小的为难”。

    易寒顿时不悦,带着小香儿出来吃顿饭还被人赶,一点面子也没有,嘟哝道:“我成亲怎么就不能来,男子三妻四妾的,娶玄观当小妾不可以吗?”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生生突入众人耳中,再座之人纷纷一脸不悦朝易寒看来,像这种放诞无礼的人,实在让人不屑,玄观小姐岂能让人如此亵渎,就是孤龙还得老老实实按着规矩来,不敢仗势欺人,这人好大的口气。

    “无知——”

    “笑话——”

    “好大的口气——”

    在座的人纷纷带着冷笑讽刺起易寒来。

    小二也是顿时一愣,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小香儿连忙拉了拉易寒的衣袖,低声道:“哥哥,我们还是去别处吧,玄观小姐可是金陵的大才女,你刚刚那般无礼,可是把所有人都得罪了,这里可不是牛家村”,她可是了解易寒的,这男子眼中除了他自己与美女视其他人如无物。

    厅中有人喊道:“即使来应亲得人,想必才艺非凡,不如献上一曲让我等聆听如何?”

    有人又道:“怕是不能,恐是囊中羞涩,趁机来混饭吃的”。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能挖苦这个无礼的男子,心情大为畅快。

    那刚才提议的公子走了过来,非常礼貌的比了一个请得手势,“这位先生,不如就用我琴弹奏一曲吧”,脸上表情却是充满着玩弄对方的意味,之所以敢如此,乃是因为没有人认为易寒乃多才之人,此刻来金陵算的上人物的人,在场之中绝对有人会认识,寂寂无名又怕他作甚,既羞辱玄观也是羞辱他们这些来求一段姻缘的公子们,大庭广众之下,大放阙词,就得付出代价。

    小香儿红着脸,她倒知道易寒会弹琴,不过弹的可是一些不堪入耳的曲调,她最害怕易寒给她弹琴了,怕他出丑,忙拽着他的衣衫就要离开。

    易寒冷漠的挥了挥手,“去去去,你们吃饭,我弹琴,拿我当消遣呢,老子是来吃饭的”,喊了一句,“小最好书城二,还不快点上菜”。

    小二礼貌道:“先生,你还没点菜呢”。

    易寒朝小香儿道:“你来点”。

    小香儿却从来没有到过这种地方,让她点菜如何点的来,只得红着脸说道:“哥哥,我不会点”。

    柔儿却是自告奋勇,站了起来,“我来点”。

    小二见柔儿可爱伶俐,笑道:“小妹妹,你要点那些菜,要不要我介绍一下”,他觉得还是需要帮助对方,这临江醉可是高档酒楼,不做俗菜,点不出来可是要被人看笑话了,第一眼就对着女孩心存好感,却也忘记了刚才是想刁难对方,让他们知难而退。

    柔儿一脸严肃道:“小二你不要对我这样笑嘻嘻的,请称呼我为小姐”。

    话一出口,全厅的哄笑起来,那男子虽然讨厌,这可爱的小姑娘却不禁让人心生怜爱,看在这小姑娘的份上也不打算再刁难易寒一伙人,不管是不是来混饭吃的,就此作罢,却没有移开目光,这小姑娘实在让他们看了心生喜欢,纷纷打量着她看。

    柔儿对那些聚集在她身上的眼光视若无睹,开始点菜。

    每当柔儿点出一个菜来,小二的嘴巴就张大一份,说到最后,小二却一脸尴尬道:“小姐,你说的菜,有几个我们做不出来”。

    柔儿淡淡道:“先做那些做的出来的,做不出来的就算了”。

    这一番变化却让人大跌眼球,这小姑娘绝对出身不凡,否则绝对念不出这么多高档的菜名来,有许多他们听都没听过,但是从富贵的菜名就可以看出菜价不菲,不是普通人能吃的上的。

    因为柔儿,看着易寒的目光不再是单纯的轻视,还夹带着狐疑与猜测,这几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小二匆匆上了二楼,却与一位看似掌柜的老者窃窃私语着些什么,说完朝楼下易寒处指去,那掌柜淡淡的扫过易寒,小香儿,待看见柔儿的时候,却脸色一惊,失声脱口:“小姐!”,旋即又慌张的回去打量小香儿,见不是夫人,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要是夫人亲临,他可不知道如何应付,夫人可从来不再公共场合用餐,难不成他要将这些人全部赶走。

    柔儿小姐,他可是认识的,不过柔儿小姐认识不认识他就另说,对着小二说道:“按小姐说的去做,刚才说的那几个菜,你去问问有那个厨子会做,材料若少了,让他们马上去买”,说着就匆匆要下楼。

    小二却讶异问道:“掌柜的,不是说今日不做生意吗?”

    那掌柜冷声喝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招待不周,不单是你,连我也要跟着遭殃,快去安排”。

    小香儿看见一个掌柜打扮的人匆匆下楼朝这边走来,低声说道:“哥哥,看来掌柜要来赶我们走了”。

    易寒未答,柔儿却挺起胸膛道:“他敢?”

    那掌柜来到跟前,礼貌笑道:“先生,夫人,小姐,这楼下人多声杂,不如上二楼雅间用餐吧”。

    这话出口,小香儿顿时傻眼,她还从没有被人如此尊称,知她已是夫人,叫小娘子的居多。

    不单单是她,那些才子公子们也大吃一惊,这掌柜刚刚对他们可是没有这般殷勤,莫非这掌柜的认出他们的身份来,这才如此一般。

    柔儿看了看易寒,易寒点了点头,这个举动让掌柜非常认真的观察起易寒的相貌来,却认不出来者身份,从年纪上来看,最有可能的就是夫人的娘家人,柔儿小姐的某位舅舅。

    柔儿淡道:“好吧”。

    掌柜礼道:“先生,夫人,小姐,请,我来带路”。

    走到楼梯,掌柜伸出手,希望柔儿牵着她的手臂,小姐就应该好生呵护,柔儿笑道:“老爷爷,你还是小心自己人老,不要摔倒的好。”

    掌柜听了不由老脸一红,自作多情了,人家都说柔儿小姐鬼怪精灵,今日接触果真不假,方夫人厚待于他们,他们也对方夫人极为尊重,爱屋及乌却对柔儿小姐也上了心,笑道:“那小姐你自己小心点”。

    柔儿嘟着嘴说道:“把我说的娇滴滴似的”。

    座下众人见掌柜尤为上心,心中暗暗猜测,莫非这老头子见了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也生起了吃嫩草的邪恶念头,想到这里,几个人露出了忿怒表情,只是无凭无证,却也不能凭空怒斥。

    上了二楼一间雅室,布局极为优雅,空间宽敞,说金碧辉煌也不过分,掌柜像个管家一般,忙着张罗起来,菜还是酒,无不服侍周到。

    小香儿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待遇,既觉得骄傲又心生忐忑,她终究只是一个出身贫苦的家庭,那见过这番世面,便是这房间的里的装饰,她是想摸却不敢摸,生怕弄坏了赔不起。

    小心翼翼的朝易寒问道;“哥哥,你有钱吗?”

    易寒笑道:“放心,柔儿这大财主在这里呢,她身上经常带个几千万把两银子”。

    小香儿听了咂舌,几千两银子,这是多大的数目啊,她若是有个几百两就能保证一辈子衣食无忧,方才易寒说在人家府邸做先生,却不知道这柔儿是哪一户大人家的小姐,易哥哥真是结识到贵人了,若是小香儿真正知道易寒的家世,会更加惊讶。

    柔儿突然哎呀一声,“坏了,我忘记了带银子了”。

    小香儿脸色猛的变得苍白。

    易寒笑道:“你若没带银子就拿你来这里抵债,给别人烧锅、弄饭、洗衣服、抹桌子,做一个小小二”。

    柔儿咯咯笑道:“也好,不能连累爹爹,爹爹让娘亲来领人吧,我就受一会儿苦头”。

    易寒笑道;“我早就逃之夭夭了,你娘亲若知道我拿你典卖了,还不扒了我的皮”。

    小香儿却严肃道:“易哥哥,不可不可,我留在这里吧”。

    柔儿咯咯笑道:“姐姐,我们说笑的,爹爹哪里舍得”。

    这时掌柜安排小二奉上酒菜,柔儿却突然大声道:“掌柜,我们今日没带钱,准备来吃霸王餐的”。

    小香儿脸色瞬间变得惊惶无措,那小二也是一愣,这小姑娘好霸气啊,吃霸王餐也说得这般冠冕堂皇,本以为掌柜会发飙,那里知道他却呵呵笑了起来,“小姐,欢迎天天来吃,这是本店的荣幸”。

    小儿与小香儿顿时傻眼,只感觉这掌柜不会被驴子踢了脑袋吧,那有欢迎别人来吃霸王餐的,小二忙低声在掌柜耳边说道:“掌柜的,这一顿可是一百多两银子,你就是想请客,这些可是要入账的”。

    掌柜一听脸色旋即变得苍白,方才为了讨好小姐,这笔银子可是要从他身上扣的啊,硬了硬头皮道:“上菜”。

    易寒问道:“掌柜的,你们这里可有什么好酒”。

    “有,春秋椒浆酒、杭城秋露白、西京碎玉、文凫花、瑶池香酿”,说了一半却突然住口不说了,这些酒好是好,可是都价值不菲,这先生若是豪饮,他可顶不顺。

    柔儿摇了摇头,对着易寒柔声道:“这些酒太呛了,我来说一个吧。”问道:“可有百年佳酿风月红桥”。

    小二大吃一惊,喜道:“小姐,你真是识货,百年佳酿风月红桥,乃是临江楼的镇楼之宝”。

    柔儿淡道:“那就来这个吧”。

    掌柜听了,整个人摇摇晃晃差点就要整个脑袋跌撞到地上,百年佳酿风月红桥一樽价值八百八十八两,不行不行,这笔账还是得算到夫人头上,他一个掌柜可请不起,劝说道:“几位若是一会想去凑热闹,还是不要喝酒的好,省的醉醺醺的被人撞了,这美酒可是醉人的很”。

    易寒想来有理,今天可有重事要做,可不能喝醉了,笑道:“掌柜的,那就算了,不叫酒了”。

    柔儿却道:“爹爹,上酒楼哪能不喝酒呢,我还想陪你呢”。

    掌柜听这称呼大吃一惊,这男子不是小姐的舅舅,莫不成是夫人圈养的小白脸,仗着有夫人撑腰,难怪刚才那般目中无人,打量着易寒,心中暗忖,也不是很英俊,为何夫人能看得上,我老头子也不差。

    易寒笑道:“你小丫头的,喝什么酒,酒纵声色可不适合你这样的大家闺秀”。

    柔儿嘟着嘴,不悦道:“不喝就不喝,为何扯到别的问题去”。

    掌柜忙与小二退了下去,刚刚是满心欢喜来接待,这会可有点怕了,凭方家小姐的眼界,可不是他一个掌柜所能消受的了的。

    三人吃着菜,小香儿怀中的孩子也饿得嗷嗷叫了起来,当着易寒柔儿的面,小香儿背过身去,解开衣衫,喂起孩子奶来。

    易寒伸长脖子,看见那丰盈完美白白酥。酥,心中老激动了,心情多么愉悦啊,一会之后小香儿发觉到,红着脸抬头看着易寒道:“哥哥,不要看了。”

    易寒不以为然道:“我也要学学啊,将来我的妻子生下孩子,我也不会手忙脚乱的”。

    小香儿见易寒那双眼睛盯着自己的胸脯,红到耳根,“哥哥,你还是不要看了,我不自在”。

    易寒字正词严道:“抚育后代这种严肃伟大的事情,你怎么可以往污秽的方面去想。”

    小香儿羞愧道:“哥哥说的我惭愧不已”。

    易寒淡淡摆手道:“没关系”,却蹲在小香儿的跟前,摸了摸孩子的脸蛋,笑道:“好可爱的小孩子”。

    小香儿笑道:“哥哥,你也喜欢孩子吗?那就快点成亲吧,让你妻子给你多生几个”。

    柔儿吃到一半,不满意被易寒冷落了,也走了过来,拧了拧孩子嫩滑的脸蛋,“我怎么看不出一点可爱来”。

    两人均是莞尔一笑,那孩子咬着嫣红,正吃得津津有味,柔儿竖起手指滑了下去,切断联系,那孩子吃不到奶,自然嗷嗷乱叫起来,柔儿将手指塞入孩子口中,还特意翻开孩子的嘴唇,见他没有半颗牙齿,得意笑道:“你倒是咬我啊,小家伙”,那孩子似乎不满柔儿得举动,嘴上缀啊缀,却无法对柔儿手指造成伤害,反而惹的柔儿咯咯笑了起来。

    易寒哑然失笑,这妮子比自己还会作怪,小香儿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生恼,孩子与孩子本来就是冤家。

    柔儿似乎玩上瘾了,松口手指,这小家伙口上解放了,自我意识就往嫣红咬去,柔儿又挡了下去,得意笑道:“吃不到,吃不到”,小香儿到没什么,只是柔儿手心磨蹭着她的嫣红,这然她感觉身体酥麻发软,红着脸道:“柔儿妹妹,不要闹了”。

    柔儿笑道:“姐姐,我好喜欢他啊,让我再跟他玩一会嘛”。说着双手拧着娃娃双颊,使上暗劲,嘴边柔声说道:“你真是好可爱哦”,心中却暗道:“叫你跟我比可爱”。

    娃儿吃痛自然嗷嗷哭了起来,却不会说话,易寒这会也看出柔儿在吃醋了,捉住柔儿的手,笑道:“柔儿,我们不要影响孩子吃奶了”。

    柔儿这才作罢,易寒走了一步,突然又回头问道:“要不让我尝一口什么味儿”。

    小香儿双颊顿时火烧般得红,低头细若蚊音道:“不给”。

    易寒若有所思道:“嗯,吃不到才是最美味的”。

    第五十七节 名琴争鸣06

    窗前,抬眼望去,是辽阔的天空,深蓝深蓝的,一只画眉悄然一掠而过,那色彩像冬天里的一把火,叫声短促又清亮惹人无限遐想。

    李玄观笑了,借着阳光的几许妩媚,凭着天空的几许广博,她静静的站在那里,闭着双眼,感受着骄阳照花下的缕缕空气,回想起一幕幕,恍如隔世又真实荡漾在心里,她的人生像一副长长的画卷,在未遇到易寒,上面是空白的,这幅画卷上面已经添加了一些笔墨。

    易寒是个描绘人生的高手,而眼下到了点睛之笔,两人又该如何来演绎这副画卷呢。

    她的精神已经飘到好远好远,她的躯体却只能困在在繁华的阁楼内,王师说过她有一双慧眼,但缺乏佛心,佛惜字少言,字字真金,李玄观说的太多了。

    人心是奇妙的,何况这样一个谜一般的女子,谁能看懂,倘若你说了解她,那也只不过是一些人性习惯的皮毛而已,真的难懂的是心灵。

    李明濛走进院子,看见玄观立于阁楼,也没叫喊,直接走了上去。

    “家姐,七人已经角逐出来了”。

    “哦”,玄观淡淡应了一句。

    李明濛问道:“你不想知道是谁吗?”

    玄观笑道:“正等你说呢”,她倒想听听其中有没有稀奇古怪的名字,像易中天,还是易子寒,依易寒的本事,他若想跃于人前,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李明濛道:“姐姐,这一次你可遇到琴道高手了,你有可能会输”。

    “输了不是更好”。

    李明濛不明白她的意思,继续道:“想不到孤龙竟是文武双全,以前我还以为他单纯只是一个莽夫”。

    玄观笑道:“他与我同一个师傅,再差也差不到那里去”。

    李明濛笑道:“这一次你的绿绮琴可遇到对手了,孤龙手中不知道从那里借来焦尾琴,绿绮、焦尾同为绝世宝琴,流传千年却曾未有共鸣过,这一次是不是有种知己相知已久,终得相逢的意味”。

    玄观笑道:“绿绮与焦尾已经见过面了,未成曲调先有情,惺惺相惜”。

    李明濛讶异,“什么典故?我怎么不知”。

    玄观莞尔笑道:“无典无故,只是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可惜曲难终美”。

    李明濛顿时明白定是家姐偶遇知音人,继续道:“一名叫秋枫的男子,手有春雷琴”。

    玄观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哑止,喃喃道:“他何必来凑这个热闹,我一直想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可惜我李玄观是个女子。”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与秋枫相处十年之久,就是没有男女之情也有兄妹之情,王师借他春雷琴,难道想给他一个堂堂正正证明自己的机会,要知道春雷琴乃是琴中王者,独冠称第一,二为耻辱,任绿绮、焦尾,以雷韵轰之。

    李明濛惊讶问道:“家姐,这个秋枫你认识。”能让家姐上心的人物,绝对非凡。

    玄观淡道:“秋枫是我的师兄,我在茗山十年就是他相陪作伴”。

    李明濛思索道:“原来是王师之徒,为何却籍籍无名”。

    玄观笑道:“秋枫师兄文武全才,这些年他甘受委屈,否则早就一鸣惊人”。

    “受委屈”,李明濛一脸奇怪的表情,“这样的人物怎么肯受委屈,除非”

    “除非因为你,李玄观,不以巾帼称,直欲压须眉的李玄观”。

    玄观严肃道:“明濛,莫要放肆”。

    李明濛讪笑道:“以前我以为你是个冷漠无情的女子,原来你早已经心有所属,孤龙秋枫任你选择,难怪其他男子无法入你法眼”。

    玄观冷声道:“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下去”。

    李明濛不以为然道:“我不信,你才不舍得呢”他最近在研究易寒的泡妞秘笈,她越怒你越要冲越要逗,家姐若能搞定,就不怕隋旖不乖乖听话了。

    只听李玄观念了一句“下去”,李明濛就发现身子不受自己控制,整个人往楼下堕落而去,“哎呀”惊喊出声音来,双手乱拍,却发现整个人稳稳的站在地面上,没有受半点伤,抬头望着不低的阁楼,心中讶异,我竟一点事情也没有。

    小跑上楼,问道:“我刚才在做梦”。

    玄观见了他的表情,哑然失笑,却没有说话。

    过来一会,玄观见他依然一脸迷茫思索着个中原因,笑道:“不要去学他,学不来的”。

    李明濛讶道:“为何?”

    “坏骨是天生的”,玄观说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来。

    李明濛哈哈大笑:“这是我从你口中听到的最为赞美的话来,能让你说坏到骨头里,坏到无可救药,那一定是坏的上天入地”,突然却收住笑容,叹道:“可惜啊,我李明濛一生的朋友就这样离我而去”。

    玄观脸无表情道:“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李明濛点了点头道:“易兄确实是一个好人,他有一颗良善的心”。

    玄观淡淡一笑,轻轻摇头,却没有说什么。

    李明濛看着玄观的表情,突然说道:“不对,家姐你不正常,此刻你就算不会痛哭流涕,也会伤感叹气才是,莫非秋枫才是你心中真正的爱”。

    玄观喊了一句,“沐彤,送少爷出阁楼”,说着转身进入屋内。

    李明濛叹息一声,就要下楼,突然停下脚步,自言自语道:“我为何要这么听话,易兄经常说,女子的话不想听的时候,可以当做耳边风,那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可以当成没听见”。

    这个沐彤走来,说道:“少爷,请吧”。

    李明濛点头道:“不用你带路了,我自己走”。

    沐彤道:“那再好不过了”。

    李明濛却转身往玄观屋子走去,沐彤一愣喊道:“少爷,你走错方向了”。

    李明濛没有停下,朗声道:“沐彤,今日阳光明媚,你为何不去采花呢”。

    李明濛当着玄观的面坐了下来,倒了茶水,玄观放下,捉住他的手,说道:“冷了,我让沐彤重新换过”。

    咦,真的这么灵验,完全没有副作用,李明濛心里暗暗窃喜,原来就是这么简单。

    玄观也没提刚刚赶他走的事情,自个安静看着书。

    李明濛饮着温热的茶水,说道:“还有几人我没说呢,杭州大家族苏中行你认识不认识。”

    玄观放下,淡道:“苏家与易天涯交往密切,在易天涯任职元帅期间,家族有多人位列高官,只是易天涯被贬之后,苏家也受到连累,那些人相继受到打压排挤,这些年已经渐渐退出官场,一心家族产业,苏中行乃是家族长子,苏家的未来顶梁柱”。

    李明濛问道:“姐姐,你说这苏中行是不是真的有心娶你为妻,他连冠韵琴都摆出来了,意图可是很坚定”。

    玄观笑道:“古来就有政治联婚,苏家这些年连连受到打压,已再不复当年四大家族的威风了,官场无人,商路难行,何况是这么耀眼的家族,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中,我想这苏中行是为家族而来,想攀上我们李家这颗大树,我是不是李玄观都无所谓,只要我是李家女”。

    李明濛嘟哝道:“你倒挺看得开”。

    玄观嫣然一笑,“看得开看不开,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倒愿意别人将我当做一颗棋子来使,只可惜下棋的是我李玄观”。

    “哇,你不要这么高调好不好”,李明濛夸张说道。

    玄观淡道:“知人者智,自知者明,高调一次又有何妨”。

    李明濛耸了耸肩,说道:“与你讲话,我压力挺大的”。

    玄观轻轻拍打李明濛的肩膀,“这些肢体言语少作,不要让人太轻易就看出你的内心”,尔后淡道:“请便吧”。

    李明濛自然明白玄观的意思,不愿意听不愿意讲,可以离开,却笑道:“你说请便,那我就随便了”。

    玄观摇头笑道:“我都让你不要学他了”。

    李明濛惊喜道:“莫非我已经学到了他的精髓”。

    李明濛差的不是手段,而是心性,他太容易将自己内心的一切暴露出来,女子喜欢谜一样的男子,这会让她用心去揣摩,想的多了自然念得深,而易寒,你永远无法从言行举止去看透他的内心,他说谎话的时候可以连自己都被感动,何况对方。

    李明濛又将何不争与林薄名给说了出来,这两人也算是人物,何不争乃是浙北琴派琴派的翘楚,喜好琴曲之人绝对听过他的名字,《钱塘奇观》乃是此人巅峰之作,气势滂湃,在年轻一代,弹奏自然奇观者,无人能出此佳作,至于林薄名,文雅之名不广,但好歹是四大家族的长子,自古男子无人使用凤皇琴,这倒也是一个引人瞩目的焦点。

    这两个人玄观听过即过,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至于北王府的小王爷,李明濛更只是一点即过,并不赘述。

    说到最后一个,李明濛问道:“家姐,你是否认为《钱塘奇观》一曲乃是近些年来最好的曲子”。

    玄观笑道:“不可否认,曲调万马奔腾、雷霆万钧,如感气势磅礴潮景壮观,此曲沾了海潮奇观的光,确乃最好”。

    李明濛喜道:“今日终有佳作可与《钱塘奇观》媲美,乃是陈禹道弹奏的《黄河谣》,听说此曲能让人神游,他手中有一琴名“神游”,自称为一品宝琴”。

    玄观好奇道:“神游之名从未听说过,到底何由来之”。

    李明濛将自己所知道的告之玄观。

    玄观浅浅笑道:“宝琴不再蒙尘,实乃幸事”,伸手道:“谱子拿来”。

    李明濛讪讪笑道:“瞒不过你。”从身上拿出谱子,递了过去。

    玄观细细看了谱子,脸色却越发严肃夹带着些讶异,一会之后放下谱子,说道:“这曲子我恐怕弹奏不出来”。

    李明濛惊讶道:“那陈禹道说世间能弹奏《黄河谣》一曲,独有神游琴,我还不信,特意抄录下谱子来,没想到你也这么说。”

    玄观笑道:“不是我弹奏不来,而是绿绮弹奏不出来,此曲已经超出绿绮琴弦所能抖动的极限,我若奏了,琴弦非断不可,谱曲之人非但是个狂暴之人,而且欲至极致巅峰,此人才真正算的上是琴道奇才,陈禹道我无需畏惧,若真是他本人,我恐怕要输了”。

    李明濛讶异道:“家姐,你原来也有如此强烈的争强好胜之心”。

    玄观摇头道:“这一次我输不起!”说到最后心淡如水的她也不禁声音颤抖,她当然输不起,他真的那么放心吗?倘若自己真的输了,他又该如何是好,自己又该如何是好,李玄观一直是个骄傲自信的女子,可这一次她看得太重了,事无绝对,这一刻她真的有点害怕,既生恼即生嗔,心中明灯何处去。

    第五十八节 名琴争鸣07

    易寒送小香儿回去,一路上小香儿向易寒倾诉,她没有说自己丈夫的坏话,只是不知道如何去做的更好,显得有点迷茫,易寒只是静静倾听很少插话,这个时代的女子,为人妇便是丈夫的附属,她自己本人并没有太大的自由与反抗的空间,他能听出小香儿语气中的幽怨,都说女子为妇需做到不怨不妒,可是终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内心有丰富的情感,如何怎么不怨不妒,他认为这是世俗强套在女子身上的枷锁,这种设定虽能巩固男子的社会地位,但夫妻中的情感却很容易在这种不公平的社会地位下变得淡漠,为何男子喜欢寻欢问柳,可以想象那种风情万种,擅长打情骂俏的女子对男子来说是一种如何强大的诱惑力,而反过来,他的妻子显得是如何呆板沉闷。

    易寒思索着,自己如何做的更好,与小香儿的聊天中,让他更了解女子内心的那份情感,那份潜藏在内心的让人尊重。

    走到巷口,小香儿让易寒送到这里就好,“我婆婆在家,我怕她误会”。

    “那好”,说着透出些银子递到她的手中。

    小香儿忙道:“哥哥,我不能要你的钱”。

    易寒拧着她的脸蛋,呵呵笑道:“这些钱去做点生意吧,女子有的时候要靠自己,假如你的丈夫不好,你就应该懂得如何去学一个坏女子,凶一点,把他管的服服帖帖的,不要理会那些道德家口中说的三从四德”。

    小香儿呆呆不语,思索着,哥哥要让我做一个悍妇吗?抬头正要问话,易寒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离开。

    正欲往李府方向走去,柔儿却突然道:“爹爹,前面是苏姐姐的书院,我们去看看她好吗?有些日子不见她,我很想念她”。

    易寒一看,还真是,拐几个巷子就到了,“那就顺利看一看吧”。

    来到洛游书院,门口却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几个下人正在等候着,易寒心中好奇,“这些是什么人?”

    走进,那几个下人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易寒看了他们一眼,就要走进院子。

    一个下人却突然拦住他,问道:“这些先生,请问你要找谁”。

    易寒大感好笑,这句话应该是他来问,淡道:“我住这里”。

    那下人却拦在前头,说道:“先生,我家少爷正在里面,请稍等片刻”。

    易寒笑道:“这是我家,我进去就是要把你家少爷给赶出来”。

    另外一个下人顿时喝道:“大胆,你可知我家少爷是什么人”。

    “管你什么人,照赶不误,让开让开,不要逼我动粗”,话刚说完,他却立即动粗,将那挡他路的下人给推开,那下人发怒要骂,易寒耸了耸肩道:“我这个人就是这么野蛮”,却带着柔儿走了进去。

    那几个下人看见易寒走了进去,问道:“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跟进去,少爷说不准任何人进去”。

    “走,追进去,把他给轰出来”,另外一人说道,几人匆匆走了进去。

    易寒走到学堂,孩子们正在私语着,一看见易寒与柔儿,立即朝他们看去,一瞬间又完全转移到柔儿身上,个个露出和善的笑容。

    易寒笑道:“我是新来的先生,请问,女先生那里去了”。

    孩子们顿时不满意,喊道:“我们不要你,我们只要女先生”。

    易寒忙安抚道:“,请问谁能告诉我,女先生哪里去了”。

    有人回道:“一个大哥哥来了,女先生就跟着走了”。

    这话让易寒感觉怪异,听起来,好像苏洛跟别人跑了。

    易寒与柔儿走了出去,后面有孩子喊道:“小姐姐,陪我们玩”,追到门口却记得女先生说过,“不准乱跑”,只能望着柔儿得背影一脸叹息。

    柔儿头都不回,闷闷不悦道:“一群小屁孩,也想打我主意”。

    易寒应了她一句,“那是因为你魅力无限。”柔儿只是咯咯笑了起来,并没有说话。

    两人往苏洛房间走去,书院没有大厅,要接待只有可能是在她房间里,来者到底何人?

    门掩着,隐隐可听见男女对话的声音传来,易寒推开门喊道:“捉奸!”

    苏洛见是个陌生男子,愣了一愣,一脸莫名其妙,待见到柔儿更加好奇。

    那是一个相貌不凡,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易寒一见,脸色就青了,他虽然明白苏洛绝对不会做出什么越礼的事情来,但是他就是不爽,冷着脸看着他。

    那男子冷喝道:“你到底何人?”说着朝苏洛看了看,见她也是一脸糊涂,又朝易寒喝道:“给我滚出去”。

    这时柔儿朝一脸迷茫的苏洛喊道:“苏姐姐,是我跟爹爹”。

    苏洛讶异的朝这个先生打扮的男子问道:“小寒,是你”。

    易寒淡淡道:“还不是我,除了我谁有资格喊捉奸”。

    那男子冷喝道:“你放尊重点”,说着朝苏洛问道:“姐姐,他到底是何人?”

    “姐姐!”易寒目瞪口呆,指着那男子对着苏洛问道:“你什么时候有个弟弟,刚刚认得?”

    苏洛嫣然笑道:“小寒,这是我的弟弟苏中行,你先出去一会,我与他说会话,一会再向你解释”。

    “什么?你要赶我出去,然后你们两个人关在屋子里聊天”,易寒一脸夸张的表情,还比划着手势,让人感觉他非常不信任两人。

    苏中行问道:“姐姐,这个人是你的丈夫?”

    易寒笑嘻嘻的看着她,苏洛见他表情,顿觉好笑,“算是吧,还未成亲”。

    苏中行怒道:“你怎么可能看上这种货色”。

    易寒摇头叹气,“果然是个少年人,心浮气躁啊,可惜!可惜!”

    苏中行顿时大怒,“你说什么?”他向来心性沉稳,只是一想到苏洛居然会看上这样一个言语放诞的男子,不禁沉不住气来。

    易寒可以让所有自认为心性沉稳的男子在他面前变得言语失控。

    易寒不理睬他,说道:“小洛,既然是小舅子,那就算了,捉紧时间,我好长时间没跟你亲热了”,说完走了出去。

    苏洛一脸无奈,苏中行却是气的脸色发青,便听苏洛笑道:“中行,不要跟他计较,他会坏了你一个月的好心情”。

    苏中行怒道:“我如何能不气,你堂堂苏家小姐,看上的就是这种货色”。

    苏洛也不辩解,“不要再说了,以后你就会知道了,他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我们再谈刚刚的问题,你要我如何帮你”。

    苏中行稳定了一下情绪,“父亲让我来找你,希望你帮我娶到李家小姐”。

    苏洛好奇道:“这个你们男子的事情,我一个女子又如何帮你”。

    苏中行说道:“李玄观乃是第一才女,恐怕我才学方面难以入她法眼,希望你与我同行,到时候遇到什么难题,我也可以有个可以询问的人,再说下午的琴比,个个都是高手,我实在没有半点把握,我需要你的玲珑心思”。

    苏洛淡道:“你知道我并不想掺杂到这些事情中去”。

    苏中行问道:“母亲让我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苏洛叹道:“好吧,我帮你,可是你要回去告诉她,找不到我,我实在不愿意掺杂在家族的纷争之中去,母亲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了”。

    苏中行说道:“母亲一直受二娘打压,姐姐,你回去吧,二娘就不敢如此放肆了”。

    苏洛无奈笑道:“她若不想争,二娘又怎么会打压她呢,母亲一辈子什么事情都放不开”。

    苏中行叹道:“哪个人又能跟你一样看的开,什么事情都坦荡无愧,这事若不能成,恐怕我苏家大少爷的身份就要给别人抢走了。”

    苏洛心中明白,母亲一直想靠苏中行掌握家族大权,进而报复易家,这也是她为什么一直不肯呆在苏家的原因,母亲已经被深深的恨念冲昏了头脑,这些事情苏中行还不知道,他还一直以为母亲为他着想,其实母亲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她是易无为的骨肉,这些事情只有她与母亲两人知道,可是易无为早已经不在人世,为何她还要报复呢,想到这里,叹道:“我尽量帮你,但是成不成就要看天意了”,不管如何她都是苏家人,而眼前这人是自己的同胞弟弟,她在情在理都要帮助他。

    苏中行,喜道:“那好,我们立即出发”。

    苏洛点头道:“你先坐会,我去处理点事情就走”。

    走到院子,易寒正坐在一块石头上与柔儿有说有笑,苏洛笑道:“大冬天的,坐在石头上,不觉的凉吗?”

    易寒笑道:“你说的是屁股,要不你来暖和暖和一下”。

    苏洛却没有搭理他的话,问道:“你为何打扮成这个摸样”。

    “高人行事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方便行事”。

    苏洛笑了笑,“我要出去办点事情。”

    易寒笑道:“真巧,我也刚好要去办点事情,说不定顺路”。

    苏洛笑道:“不要闹了。”

    “谁跟你闹”,朝柔儿笑道:“柔儿,缠住她”。

    柔儿扑到苏洛怀中,亲热喊道:“二娘”,苏洛被惹的浅浅笑了起来,爱抚着柔儿头发,温柔道:“叫姐姐就好”。

    这个时候苏中行却等得不耐烦,喊道:“姐姐,快点”。

    易寒不悦喊道:“你以为就你大嗓门啊,小舅子——”。

    苏洛说道:“小寒,我要去李府,玄观招亲,中行要应亲去”。

    易寒心想,又是一个对我妻子有不良企图的人,苏洛帮忙那更不得了,自己更应该一同前往,暗中搞破坏,笑道:“真巧,我也是去应亲的”。

    苏洛以为他在开玩笑,叹道:“好吧,一起去,这话你一会可不要随便说出来。”

    易寒不悦道:“为什么不说”。

    苏洛轻轻拉着他的手,温柔道:“体贴我一下好吗?”。

    他自然不肯承认,笑道:“跟你说笑的,我能跟小孩子一般计较吗?”

    苏洛苦笑,心中暗道:“你才是真正难缠的小孩子。”

    苏洛让孩子放学回家,打算一起前往李府,苏中行看见易寒准备同行,不悦道:“他为何也一起去”。

    易寒淡道:“我跟玄观小姐乃是熟友,说不定能帮上你忙,怎么说你也是我小舅子”。

    这话苏中行自然不信,以为易寒在信口雌黄,据他所知,玄观为人高傲,极少与男子有接触,说认识还有可能,说是熟友,他岂会相信。

    苏洛却知道,说起来易寒与玄观两家人还是世交,两人之间还发生过一些事情,说是熟友也不算过分,只是易寒身份敏感,不好点明。

    苏中行还想说些什么,苏洛却道:“中行,无需再讲,就这样”,苏中行只得作罢,眼下最重要的是博得玄观青睐,只要娶得玄观,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就稳固了,没有人有资格与他争夺家主之位,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

    一伙人前往李府而去。

    第五十九节 名琴争鸣08

    李府后山一侧有一块空地,乃是当初皇上赐封李毅修建宅子,李毅建府的时候没有完全使用,一直空着,这一次刚好用上,毕竟来者众多,进入府内实在不好管理,要是有不良企图之人混入其中潜入内院,偷点东西什么的那还好说,若是投毒闹出人命来,后果可严重了。

    易寒一伙人顺着指示,绕道往李府后山而去,一路上自然是人山人海,马车已经无法通行,李府也派人在一处替来人安排好车马,这也方便,苏洛下了马车,苏中行吩咐跟班取下马车之上的贵重物品,那李府下人很有礼貌的问了苏中行的姓名,苏中行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那李府下人不亢不卑说道:“苏公子一会要取回马车,只需报上姓名即可”,就牵着马车、马匹栓圈起来。

    易寒看见那下人手中捧着一八尺长左右的物品,上面遮一刺绣山水画得绸缎,易寒一看就知道那是苏中行的琴,那便是冠韵琴,他也是爱琴之人,想要看看这琴什么样子,佯装不知走了过去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那跟班答道:“这是少爷的宝琴冠韵”,那神态似乎抱着这把琴跟抱着一个美女似的,骄傲而让人羡慕。

    易寒掀开琴布要看个究竟,苏中行冲了过来,阻止了易寒,怒道:“在未弹奏之前,此琴不能见光,你这个粗人,离我的琴远一点”。

    易寒一脸夸张道:“有没有这么玄乎,看一眼都不然”。

    柔儿走了过来瞪了苏中行一眼,对着易寒安慰道:“爹爹,我们不看,你喜欢,让娘亲给你买一百把,把把都比这破琴好”。

    苏中行对柔儿没有怒容相向,反而轻声说道:“小妹妹你不懂,我这琴贵在一个韵字,若是被俗人玷污了,可就全无韵气了,又如何与其他名琴争锋,这种宝琴是多少银子也买不到的,可遇而不可求”。

    柔儿也知道他是苏姐姐的弟弟,语气不似平时那般高傲,问道:“那我爹爹怎么就成了俗人了”。

    苏中行朝笑嘻嘻的易寒看去,摇了摇头,说道:“俗不可耐,没有半分优雅”。

    柔儿不屑道:“你都不知道我爹爹多优雅,你与他比起来才是真正的俗人”。

    不知为何,苏中行面对柔儿却生不出半点气了,却替她想了起来,毕竟她总是向着自己的亲人,不以为意,笑道:“,你说我是俗人,我就是俗人好了吧”。

    柔儿这才作罢。

    苏洛含笑走了过来,对着易寒道:“中行说的没错,此琴你却是碰不得,非优雅之人而不得触,若被你碰了,一会估计连琴音都发不出来”。

    易寒笑道:“小洛,你也认为我不是优雅之人”。

    苏洛微笑道:“优雅有什么好,你若优雅就不是你了,咱不学这些”。

    易寒一脸沉思,苏洛看着他,却担心他心有芥蒂,易寒突然趁人不备,掀开琴布,苏中行大吃一惊,喊道:“不要碰我的冠韵琴”,易寒手在琴弦上停了下来。

    苏中行一脸紧张,竖起双手,温柔道:“请不要碰我的冠韵琴”。

    易寒笑了笑,却往琴弦上扫去,苏中行悲呼道:“我的冠韵宝琴完了”,与此同时一个琴音响来,峨峨婆娑,优柔动听,一瞬间所有听到琴声的人都听了下来,只感觉心头仿佛被雪水清洗了一番,驱赶走心中的繁杂忧愁,有种前所未有的清静。

    苏中行一愣之后,连忙遮挡出琴布,幸好琴音未变,朝易寒怒吼道:“你离我的琴远点”。

    易寒讪讪一笑,“没什么了不起的吗?”

    苏中行冷着脸,也不然跟班抱琴,干脆自己自己抱着,冷着脸走在前头,若不是看在苏洛的面子上,他一定打断这男子那双贱手。

    苏洛好奇问道:“韵色非但不弱,反而相合,莫非偶然”,她也知道易寒喜欢弹琴,不过那琴音从来都是不堪入耳,连她都无法忍受。

    易寒笑了笑,“当然是偶然了,我的琴艺你又不是没听过”。

    苏洛笑道:“这与你琴艺无关,我现在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易寒未应下,她却继续说道:“一会你不许乱来,也不许张扬,可以吗?”

    易寒反问道:“那你这不是我让我装”。

    苏洛嫣然笑道:“你不是最喜欢装模作样,这一次合你心意,怎么又不肯了”,苏洛最怕易寒轻浮性子乱犯,虽说他身份不弱别人半分,可是来此之人多是名门,若是得罪别人,在不知易寒身份的情况下,岂肯轻与。

    易寒装出一幅憨憨的模样来,问道:“这样可以吗?”

    苏洛被逗的扑哧一笑,“可以是可以,可就是与你现在的先生模样有些矛盾,先生更应该气度儒雅,那里会像你这样傻傻的”。

    易寒摇了摇头,“那个我装不来,太虚伪了”。

    柔儿却喜道:“爹爹,这神态好,我最喜欢看你朴实的一面了,不如我们到街角抢乞丐的衣服穿,你扮作老乞丐,我扮小乞丐”。

    易寒笑道:“那是人家谋生的资本,你抢了他们的衣服,谁还会给他们钱,再说,一会可要被你给赶走”。

    苏洛好笑道:“好了,就这样吧,只要你不惹事就好了”。

    易寒问道:“你不怕我站在你这儒雅女先生身边给你丢脸”。

    苏洛淡道:“我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更不在乎他们的眼光”,朝易寒说道:“我去与中行讲些话,你不要再气他了”。

    易寒看去,只见苏中行正阴沉着脸,不悦之色显形于表,洒道:“没关系,你去疼疼他吧”。

    苏洛哑然失笑,走快几步。

    离易寒不远的地方有一伙人,正是从杭州来的何不争,他本来并不想来争夺玄观,他心中只有一个女子,那就是此刻渺渺无踪迹的宁雪,无奈却被家中长辈逼迫前来

    ,却打算阳奉阴违,刚才忽然听到琴音,却是大吃一惊,朝身边的一个妙龄女子问道:“小妹,你刚才可曾听到琴音”。

    那女子也长的十分美丽,轻盈细细的眉毛,眸子如星海,鼻梁如美玉,檀唇薄而赤,更胜在有大家闺秀的气质,此女正是何家小姐何郁香。

    何郁香点头道:“不知道是何人所弹?”

    何不争思索道:“单从琴韵辨别最有可能的就是苏中行手中的冠韵琴,此琴以韵称冠,却不是什么人都能弹奏出它的韵味来”,突然一脸兴奋道:“想不到苏中行是琴道高手,至少今日有人能与我何不争辨个高下,小妹,你去问一问是否是苏中行”。

    何郁香笑道:“好啊,我也想认识认识温文尔雅,博学多才的人。“却问道:“大哥,我一个闺女家突然去与人家说话,会不会唐突无礼了”。

    何不争笑道:“世家之谈,不拘俗礼,又不是市井徒子”。

    易寒正走着,突然一个身影朝他靠近,定睛一看是个水灵灵的大姑娘,看装扮还是大家小姐一类的人物,易寒好奇的盯着她看,嗯,长的还挺漂亮的,人一旦走桃花运挡都挡不住啊,看来憨一点也不是没有坏处,至少显得特殊另类,你看,一下子就把大家小姐给吸引住了。

    何郁香本来想让他先问话,那知道易寒却只是看着,却不说话,倒显得不好意思,微笑问道:“是苏中行苏先生么?”

    易寒稍一迟疑,随即坚毅地回答:“我可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