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风流名将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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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寒两人坐了下来,绿荷将南窗外纱幔卷起,屋内通明,可见窗外碧天如洗,娇阳虽烈,屋内却阴凉清爽。

    刚刚那两个小丫鬟又各自捧了一杯茶水过来,易寒接过,只见热气袅袅,一股香沁心鼻的味道,顿觉涤尽俗尘之气。

    丫鬟笑道:“这是用荷花瓣和荷叶一并泡制,味道微微有些苦涩,有一股清香,能解暑气”。

    易寒尝了一口,果然如丫鬟所说那般,笑道:“喝了这般新奇的东西,就算见不到紫兰也不算白来”。

    丫鬟咯咯笑了起来,“公子觉的新奇,小婢却觉得普通的很”。

    易寒独自走到北窗处,望去,便见河面波光粼粼,一艘小船正缓缓朝水榭驶来,那船刻着两个交颈鸳鸯,两边短短的绿栏,纸制长窗,一顶绿油油的大卷篷,两边垂下白绫飞延,船尾设有一大炕,一张圆桌,七八张矮小木椅。

    李明濛走了过来,易寒笑道:“这船式可真奇怪”。

    李明濛望去笑道:“这船式名唤烟水浮家,在苏浙一带很有名,像小团瓢,扔碧斋,四壁花,随喜庵也是挺有名气,只是造式颇为讲究,较为少见”。

    李明濛见易寒感兴趣,续道:“传闻这种船式是鲁班发明的,他的二个徒弟学的他的这方制船手艺,流传至今却只有苏州的一户姓赵的人家,以及杭州的一户姓钱的人家能制的。

    绿荷走来,朝窗外望去,突然喜道:“小姐,回来了”。

    易寒与李明濛对视一眼,看来这艘烟水浮家便是紫兰的画舫。

    绿荷问道:“两位公子是要随我过去,还是在这里等着呢”。

    易寒笑道:“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见到紫兰,一刻工夫也不想耽误”。

    随绿荷绕过走廊,来到那用木板竹子制作的阶台。

    紫兰的船离靠岸还有三十丈左右距离,易寒顶着火辣辣的太阳,苦笑一声,两个大男子亲自来迎却为了等一个妓女。

    突然烟水浮家后面追来一条小船,一个年轻公子哥站在船头,面如冠玉,长衫飘飘,说不出的风流潇洒味道。

    小船的速度很快,渐渐拉近与烟水浮家的距离,待离十来丈远的时候,只听从那年轻公子口中大声喊出:“小姐快差人停船,小生宋轩文拜见”。

    烟水浮家缓缓停了下来,小船靠近,只见那宋公子就要登船,突然从船舱之内传来紫兰的声音:“宋公子切勿登舟,小女子还未梳妆打扮,你若真要是有意,请跳到水里等我”。

    本来这是柳紫兰半带撒娇半带打趣的话,偏偏这宋公子是个实心眼,毫不犹豫,扑通一声就跳了下河中。

    此刻烟水浮家离易寒等人只不过十丈左右距离,这一幕没有丝毫遗漏,落在他们眼中。

    绿荷咯咯笑了起来,“这宋公子也太死心眼了,可小姐却最喜欢这种人耶”。

    李明濛笑道:“这个紫兰喜欢,那我也往河里一跳”。

    绿荷笑道:“那宋公子是真心,李公子你却有意,怕是小姐看出来你不顾尊严有意逗她,反而让她小看了”。

    李明濛哈哈一笑,“绿荷姑娘提醒的是”。

    易寒微笑看着好戏,不言一语。

    绿荷突然朝易寒看去,问道:“易公子,假如是你,你会不会跳呢”。

    易寒哈哈一笑,“我会跳,不过也要拉着紫兰一起跳”。

    绿荷瞥了他一眼,道:“难怪我家小姐说你是个不正经的人”。

    李明濛讶道:“紫兰这么快就看出来了,那紫兰是怎么看我的”。

    绿荷笑道:“我家小姐说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朝易寒看去,“只是跟易公子走在一起,这么一比较,你就好的不得了哩”。

    易寒哈哈大笑:“李兄,竟然有人认为金陵三大才狼是好人,这个紫兰小姐真是太有意思了,一会你定要施展你的色狼风采,让她见识见识”。

    绿荷笑道:“易公子,我要是小姐定把你嘴给撕烂了,那有你这样教唆别人对一个弱女子使坏的”。

    易寒突然猛的朝绿荷看去,一脸严肃,看的绿荷有点惊慌,突然脸色却一变,讪笑道:“绿荷,没想到你这么泼辣,我觉的你比紫兰还要有勾人”。

    绿荷闻言,脸色一红,以前见到的公子对自己都是彬彬有礼,还从来没有别的公子这么编排自己,见他讪笑的表情实在可恨,竟不自觉的伸出手去要拧着他,本来她只是做做样子,谁知道易寒一点也打算躲着,心一狠,竟大胆的拧了下去,“让你编排我”。

    易寒连连央告,笑道:“绿荷妹妹,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我突然想到一个笑话,要不讲给你听听,算是道歉”。

    李明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刚刚与这绿荷还以礼相待,怎么一会的功夫两人就调起情来,这个变化也太快了吧。

    绿荷笑道:“你倒说来听听,若是我笑了,便饶了你”。

    易寒刚要答,便见清脆的声音传来,“什么笑话,我也听听”。

    望去,却是烟水浮家已经靠岸,紫兰从船舱内走了出来,身穿一件短衫,薄纱罩半臂,云鬓半垂,星眸初醒,黛色凝春,粉香浮污,却是依然没有梳妆打扮。

    易寒笑道:“端详可憎,好煞人无干净!”。

    紫兰脸带笑容,大大方方,笑道:“易公子你定是在污水沟里长大的,一句《西厢》便将人家取笑的无地自容”。

    李明濛疑惑问道:“这跟易兄在污水沟里长大有什么关系”。

    易寒笑而不语,紫兰淡道:“便像那蚊子嘴里长着一根长长的刺,专门扎人”。

    绿荷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易寒哈哈笑道:“就算是,也是公蚊子,公蚊子不扎人,扎人的只有母蚊子”。

    李明濛哈哈大笑,绿荷捂住偷笑起来。

    紫兰道:“放屁!你倒如何分得清公蚊子与母蚊子”。

    易寒突然往脸上一拍,恶狠狠道:“你个死母蚊子,又来扎人,别以为你是母的,我就会手下留情”。

    绿荷再也忍不住,花枝乱颤笑了起来,李明濛脸带笑意,责怨的瞪了易寒一眼,这个紫兰终究是女子,就算她得理不饶人,易兄身为男子也应该相让,怎好针锋相对。

    紫兰听了,不怒也不笑,走上阶台,美眸盯着易寒看,冷笑道:“易公子这张嘴天生就是我的克星,紫兰就好女不与男斗,饶了你这回”。

    易寒却没有用心听她的话,只闻到一股幽香从她身上飘来,令人销魂酥骨,笑道:“什么味儿这么香”。

    紫兰见他说的认真,回道:“我也不知,怕是只有你这远远就能闻到人肉味的蚊子鼻才能闻到”。

    易寒佯装惊讶,“原来这香味是肉香味”,拉着紫兰洁白的小手放在鼻尖深吸一口,笑道:“难怪呢”。

    紫兰整理鬓发,笑道:“难怪什么”。

    易寒道:“以前我听说一个典故,今日才明”。

    紫兰不予理睬,想是他又要编排自己,收回手,那李明濛正待等易寒闻够,他也要闻上一闻,伸出手就要捉住紫兰的小手,刚好紫兰朝他看了,冷笑道:“李公子,难道你闻到了”。

    李明濛摆手道:“我却没有易兄那么灵敏的鼻子”。

    绿荷问道:“什么典故?”

    易寒哎哟一声,“你不知道啊”。

    紫兰见他说的郑重,且又正言厉色,却是好奇起来。

    易寒看了看几人,见他们等着自己,这才道:“这金陵有座荒芜山,山上有个紫林洞”。

    紫兰笑道:“一听便知你是胡扯,自来也从没听过这荒芜山。”

    易寒笑道:“你没听说过怎知没有,在没见到我,你还不知道这世上有我这么一个人呢”。

    紫兰辩不过他,便不再插话。

    易寒续道:“原来这紫林洞里住的是一群狐狸精,时逢女娲娘娘寿辰,狐狸精要设堂祭拜,祈求自己早日修炼成人形。老狐狸精清点洞中供品,独缺香芋一物,乃道:“时辰快到,须下山打劫一些为妙”,众狐狸精点了点头,老狐狸精拔出令箭问道:“谁去偷香芋”。”

    “众狐狸精均沉默不语,只见一只极其瘦弱的小狐狸站了出来,应道:“我愿意去偷香芋”。

    “老狐狸与及众狐狸见她弱小,恐其不甚谙练,纷纷摇狐狸尾巴,小狐狸道:“我虽年小身弱,却是聪明伶俐,机谋深远,却比余者偷的还巧呢”。老狐狸问道:“如何巧法,你且说来听听”。小狐狸道:“我不学她们直偷,只需摇身一变,也变成个香芋,滚在香芋堆里,使人毫无发觉,再使出分身之法,将香芋偷走,岂不比直接偷取更为巧妙”。老狐狸点了点头,“妙是妙,只是不知你道法是否修炼到家,你且先变个香芋让我们瞧瞧”。小狐狸听完,笑道:“这个不难,等我变来”,说完,摇动狐狸尾巴说“变”,竟变成一个最标致最美貌的小姐,老狐狸摇了摇头,叹息道:“变错了,变错了,原说变得香芋,怎么变成小姐来”,小狐狸现出原形,笑道:“你们却没有我见过世面,只认得这香芋,却不知秦淮河上,清雅幽兰的紫兰小姐才是真正的“香玉””(此典故摘自红楼梦修改)

    几人听到这里均笑了起来,紫兰嗔怪瞪了易寒一眼,道:“看我不把你嘴给撕烂,看你还敢不敢编排我”。

    易寒咦的一声,“这如何能说是编排你,要说编排你的那是那群狐狸精,怎样,这个典故可否顺耳”。

    紫兰笑道:“尽偷偷骂人,还说什么典故”。

    绿荷笑道:“易公子,我说小姐会撕烂你的嘴,没错吧”。

    李明濛佩服的朝易寒看去,这个易兄调戏人果然有水平,他们三大才狼以前算是白混了。

    突然烟水浮家的船夫问道:“小姐,那宋公子问你,梳妆打扮好了没有”。

    紫兰一惊,“哎呀,我倒把他给忘记了,难为他在水中待了这么长时间”,急忙朝船夫道:“快将他从船尾捞起来”。

    船夫走到船尾,拉起绳子,原来这宋公子刚刚跳入水中时,船夫便扔了一个绳子下水,让这宋公子拉住,这宋公子便在这水中捉紧绳子随船游了十多丈。

    那宋公子被船夫拉上了船,通身湿透,紫兰快步返回船中,看了这宋公子一副狼狈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又是感动,亲手将他搀扶,轻道:“到我那里换衣衫吧”。

    宋公子一脸喜悦,“那就有劳小姐了”。

    紫兰扶着宋公子从易寒两人身边经过,竟不打招呼,独自返回水榭。

    易寒与李明濛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我们等了半天却让这个宋公子占了鳌头。

    李明濛看着绿荷,道:“我们怎么办,看样子这紫兰是要招待那宋公子了,我们可是等了半天”。

    绿荷无奈的摊手,“我早先都说了,小姐最喜欢这种公子了”。

    李明濛不让道:“可我们约好的啊”。

    易寒笑道:“约好是约好,可人家也见了我们”。

    李明濛一脸不甘心道:“怎么,这样就回去了”。

    易寒淡道:“那你还要怎样,你若想出气,就追上去,将紫兰按倒在地,狠狠的抽打她的屁股”。

    绿荷哎呀一声,“易公子,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

    李明濛笑道:“我是有点生气,但却不舍得,不如就由易兄你这狠心的人来做,我在一旁看热闹就好了”。

    易寒淡淡一笑,“我对她没兴趣啦,早已经将她列入黑名单,今后再不见她”。

    绿荷一愣,惊讶的看着易寒,还从来没有一个男子在小姐面前表现的这么落拓。

    易寒轻轻的拧着绿荷的小脸蛋,讪笑道:“只是绿荷妹妹却让我有点不舍得,要不我们偷偷在门口幽会如何”。

    绿荷俏脸一红,嗔怒的看了易寒一眼,不好意思的往水榭跑去。

    易寒朝着愣愣无神的李明濛笑道:“李兄,我们走吧,多日不见,我都有点想念隋旖嫂子了”。

    李明濛正言厉色道:“易寒,不准你想他,不然少爷我罚你二十棍”。

    第二十八节 教曲(一)

    离开听雨阁,走到街口,两人分道扬镳,李明濛要去见隋旖,他却昨天答应了媚香楼的那群女子要过了。

    一路走来,不时可见一些青楼女子站在二楼向他挥舞着手帕,本来就在临河大街,却也走了片会功夫便来到这媚香楼。

    易寒刚在媚香楼门口停了下来,那些青楼女子察言观色厉害的很,立刻明白易寒有意要进来,楼上那些女子“公子,郎君,良人”顿时叫的起劲,门口两女也识相的一人一边将易寒搂住,也不管他愿不愿就往内拉着。

    刚进大门,便看见妙眸坐在一处正在等着他,突然易寒出现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朝他走来,嗔怨道:“怎么才来,我都等了你一个早上了”。

    一个挽着易寒手臂的女子笑道:“妙眸,我们姐妹好不容易拉到一个客人,怎么你还要跟我们抢”。

    妙眸啐道:“呸,谁跟你们一样大白天就想着干那种事情,子寒哥哥是来教我们跳舞的,你们别捣乱”。

    两女嘻笑一声,不舍的看了易寒一眼,却又走到门口拉客去了。

    易寒朝两女看去,两人都长的一般姿色,却也难为她们了。

    妙眸不喜道:“子寒哥哥,你看什么呢,我这么一个大美人就站在你面前,你偏要去看别的女子”。

    易寒笑道:“我看她们很辛苦,有点不忍心”。

    妙眸道:“这话奇了,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早上,才辛苦呢,也不见你心疼”。

    易寒呵呵一笑,“妙眸,莫不成你吃醋了”。

    妙眸瞥了他一眼,“我才没闲工夫吃你的醋呢,像你这样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我才不愿自添烦恼”。

    易寒呵呵笑了笑,走了过去就要拉着她的小手,妙眸却赌气将他手甩开,幽幽道:“一早我便像个孤零儿坐在这里,口干的厉害也不敢走开,早就不应该来等你,让别的姐妹来受这个苦”。

    易寒见她越说越伤心,却是糊涂,他只不过看了两女一眼,便惹来妙眸一大堆话。

    原来这妙眸一大早就在大厅等着易寒,这个任务还是从其她姐妹那里抢来了,本来一开始兴致勃勃,时不时还走到门口看看易寒来没,偏偏易寒始终没有出现,这个等待的滋味可不好受,终于憋了一肚子气,想要离开,心中又害怕易寒来了却被那个狐媚子拉到穿上去

    如今见到易寒出现,怨恨顿消,一脸喜悦,偏是易寒没有安慰心疼她几句,反而一点也不把她放在心上,想起自己等了他一个早上却如此待遇,心中怨恨顿烈,便没有给易寒好脸色。

    易寒走到妙眸身后,轻唤几声“妙眸宝贝”,妙眸却恼他,不予理睬。

    绕到她的身前,却见她眼角带湿,便笑道:“无缘无故怎么伤心起来了,难不成我那里做的不对”。

    妙眸见他低声软语,也不好再耍性子,幽幽道:“你是没错,错的是我,偏不该心里惦记的你这负心人”。

    易寒见这话说的有文章,便说道:“你倒说说,我如何是个负心人了,我这不是来了”。

    妙眸冷道:“你是来了,可你来晚了,你可知道人家从早上一直等到现在,中间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我一天的功夫就这样白白”。

    话还没完,易寒伸手捂住她的嘴,道:“好好好,是我错了,你也不要说这些狠心的话了,说的我心里怪心疼的”,手指轻轻擦拭她的泪痕。

    妙眸道:“你若刚刚进来似现在这般温柔,人家就是心里有气,这些话也说不出口,有什么苦也通通往肚子里咽”。

    易寒心中莞尔,他那里不温柔了,只不过没有猜到这妮子竟等了他一天,正憋着一肚子气呢?她发泄完了也就没事了。

    妙眸领着易寒往后院走去,这些地方都是平日里她们住的地方,除了贵客一般都不接待,一路走来却没有半个男人的影儿,进了一屋,其她三女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发呆。

    见易寒随妙眸进来,均露出喜色,纷纷恼怨易寒为何现在才来,却让易寒坐下,围坐在他的身边。

    众女问道:“可以开始了没有”。

    易寒道:“先给我泡杯茶,准备笔墨纸砚,开始之前我要先做好准备工作”。

    醉波笑道:“我去给哥哥泡茶,我泡的茶,哥哥一定会喜欢”,说完便走了出去。

    忆香主动去拿笔墨纸砚,易寒对着几女道:“你们去把会弹奏这几样乐器的人寻来”。

    醉波问道:“不是我们来弹吗?”

    易寒笑道:“你们来弹奏,谁来跳舞了”。

    三女恍然大悟,却也没有耽搁,走了出去。

    屋子只剩下他一个人,便开始谱写曲子,本来这些事情打算昨晚做完,耽搁到现在才做却是因为发生了意外,曲子他早就想好了,就用卡农原曲,中间调子再变一下就可以。

    醉波泡好茶走了进去,见桌子上一张写好的曲谱,易寒却只入神的那些乐器上调弦,时不时弹泼几下,见他额头满是汗水,走到他的身边,拿起手帕替他擦汗,道:“哥哥歇息一会吧,一会茶就要凉了”。

    一会之后,三女拉来了四个才十三四的女子,均一身朴素的打扮,见到房间里易寒这么一个大男人,慌张的脸上露出少女的腼腆。

    四女很有礼数的给易寒行了一礼,同声喊道:“老爷好”。

    易寒骤然听见这个称呼微一错愕,脸上却不自觉的露出笑容,在他眼中这些十三四岁的女子连少女都称不上,顶多是个女孩,问了出来:“年纪是不是有点太小了”。

    醉波笑道:“弹小曲都是这般年纪,怎么哥哥会不知道,我当年才十一岁的时候就在大厅献曲呢”。

    易寒点了点头,随意道:“她们身上的衣服有点旧,你们这里有没有新一点的衣服,给她们换上,要不我看起来怪怪的”。

    醉波笑道:“哥哥真是个怜香惜玉的好心人,不是我们姐妹不舍得,却是这些衣服才最适合她们,若是换了衣服便会让来这里的客人误会,她们却是只弹小曲不接待客人”。

    其中一个灵秀雅致的少女点头道:“这身衣服换不得,要不回去之后要让爹爹骂”。

    这么说易寒基本明白了,这些少女的家人虽穷困潦倒,却依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步入风尘,盼的以后用清清白白的身份嫁个好人家。

    忆香叹息一声,“比起她们,我们才是真正的苦命人,我五岁就被卖到金陵,都不记得爹娘的模样了”。

    易寒怕众女又勾起自己的伤心往事,道:“我们开始吧”。

    分别问了四个少女的名字,那个擅长弹奏琵琶的少女叫盼儿,擅长古筝的叫寒儿,擅长古琴的蝶儿,皮鼓的叫莲儿,这都是她们的艺名,真实名字易寒也没有问,只要有个称呼就好了。

    易寒吩咐四人先弹奏自己最擅长的曲子,那盼儿抱着琵琶坐了下来,却突然道:“我弹奏一曲都是要五个铜钱”。

    易寒一愣,朝妙眸等人看去,却见她们一副笑吟吟的表情,忆香道:“哥哥,这个钱却是要你来出”。

    易寒讶异,问了出来:“为何要我来出”。

    醉波笑道:“哥哥,我们四姐妹同时陪你,可没收你半分银子,这可落到妈妈耳中可要要招来责骂,若是还要我们出钱,传到妈妈耳边,那还不闹翻了天”。

    一两银子能弹二百首曲子,这个钱易寒自然出的去,只是他以老师的身份来教几女舞蹈,没赚半分银子,反而要自己出钱,感觉怪怪的。

    痴珊笑道:“哥哥,你可知道我陪你一天要几多身价”,易寒未答,痴珊续道:“却是要五两银子”。

    易寒苦笑一声,道:“我一个月的工钱才一两银子,见你一面就要半年工钱,你倒身价不菲”。

    痴珊撒娇的捉住他的手,娇道:“人家又没说收你的钱”。

    妙眸冷笑道:“哥哥就会骗人,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还需要干活”。

    易寒笑了笑,确实他不需要干活,但在李家一个月的工钱是一两银子也没错,不再废话,大声道:“好!这个钱我出了,我们开始吧”。

    妙眸冷笑道:“哎哟,才五个铜板,说的都好似在你身上割出一块肉那般心疼”。

    三女好奇的看着妙眸,她今天怎么说话句句带刺,对子寒哥哥没半点好脸色。

    易寒微微一笑,心中明白这妮子气还未消,故意找茬,便吩咐那盼儿弹一曲。

    盼儿弹了一曲《凤穿牡丹》,这首曲子很好的体现了琵琶,清淡、委婉的特点,众人听的入神,脸露赞赏之色,这盼儿弹的正好,指法娴熟,技巧掌握的极好,连擅长琵琶的妙眸也自叹不如。

    易寒却连连摇头,这个跟他想要的曲风相距甚远,他要的是那种激情澎湃的调子,节拍轻重明显,落差强烈。

    盼儿弱弱问道:“我弹的不好吗?还从来没有人听了我的曲子像老爷你这般摇头”。

    子寒哥哥摇头了?,众女刚刚听的入神并未注意易寒表情,听盼儿说他摇头,均一脸惊讶的朝他看来,如此好曲,子寒哥哥怎么还不满意,恐怕这金陵再也找不到一个符合要求的了。

    易寒笑道:“不是弹的不好,而是我要你弹的曲子曲风与你弹的相去甚远”。

    琵琶有十二种定弦法,有些调子是弹奏不出来的,刚刚他把琴弦做了些修改,用捺打、虚按、绞弦、泛音等技巧却能把那些调子弹奏出来,这却不是他临时想出来了的,而是以前在家的时候一个人闲着无事就研究这些东西。

    现在先不谈技巧的问题,首先要让她有感觉,那种激情澎湃,云游九天的快感,易寒站了起来,对着盼儿道:“在弹琵琶的时候,你不要去想那些伤心事,我要你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公主,高高在上,所有的人都在关注你,你激情澎湃,有一种想翩翩起舞的冲动,好,再弹一次给我听听”。

    盼儿点了点头,又弹奏一曲《凤穿牡丹》,这下盼儿弹奏出来了曲子却变成噪音,醉波恼怨道:“哥哥,你真的越说越糟,本来盼儿弹的不错,现在糟糕透了”。

    易寒却点了点头,笑道:“她似乎有点感觉了,只不过《凤穿牡丹》不适合她罢了,将写好的谱子摆到盼儿面前,“你试弹这谱子”。

    盼儿看了一遍后,道:“谱子我记住了,但有些地方弹奏不出来”。

    易寒大喜,能一眼就记下乐谱,说明她很有音乐天赋,有些地方弹奏不出来这也早在他的意料之中,随手拿起一把琵琶对着盼儿道:“看清楚我手上的动作,看我怎么将你弹奏不出来的地方弹出来”。

    痴珊惊讶道:“哥哥,你竟会弹琵琶”,余人也一脸讶色。

    易寒微微一笑,“先别期望太大,说不定一会你要骂我难听”,说毕,却将修改过后的卡农曲弹了出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叮叮当”,嗯的一声,易寒开始融入感情,节拍轻重明显弹了起来,时而节拍重似雷鸣,是而轻似涓涓流水声,这种变化却是在刹那之间,前一个调子可以是很重很重,后一个调子瞬间便可以降到低点,比情人的轻语还要温柔。

    一曲完毕,屋内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易寒,这种曲子她们从来没有听过,感觉怪异极了,身体有种要随调子舞动身体的冲动,那咚咚咚的琵琶音就似心儿跳动一般,一声响起就强烈跳动一下,叮叮柔音下来,却感觉自己身体如树叶一般轻飘飘。

    醉波扑了过去,将易寒抱住,激动道:“子寒哥哥,你真是个天才,人家刚刚忍不住想拉着你一起翩翩起舞”。

    妙眸冷笑道:“这种噪音也敢献丑”。

    忆香怒喝道:“妙眸,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是跟子寒哥哥过不去,虽然我不知道这曲子好不好,但以前听着那些曲子越听越伤心,可是刚刚我却感觉自己好快乐,我的生活充满阳光”。

    妙眸脸色一变,冷道:“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凭什么管我”。

    眼看一场大战就要开始,易寒大吼一声,“闭嘴”,两人均乖乖停了下来,忆香幽怨的看着易寒,眼神恼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凶,妙眸泪珠儿却簌簌低落。

    易寒叹息一声,“我走了”,放下琵琶就要离开。

    醉波讶道:“哥哥,你不教了”。

    易寒淡道:“不教了,见你们吵架,没心情”。

    一直默默无语的盼儿突然出声道:“我想学,不收钱”。

    易寒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神中充满期盼,心中一讶,盼儿认真的盯着他,点了点头,又说了一句:“我想学,请老爷教我”。

    妙眸突然走到易寒主动拉着易寒的手,弱弱道:“哥哥,我错了,人家不知道心里为什么特别恼恨你,不由自主的说出那些话来,除了哥哥,我还从来没对别的公子生气过,因为哥哥在我心里是最特别的”。

    易寒心中一讶,却露出笑容,“好,我们继续”,听到这句话,屋子内的人脸上阴霾尽扫,露出微笑。

    (这一节的内容稍微有点沉闷,下节教曲过程会好一点,我先去看总决赛,看完马上回来)

    第二十九节 教曲(二)

    易寒又重新拿起琵琶对这盼儿道:“跟着我的节奏弹,知道吗?”

    盼儿点头,易寒弹了一段,又朝她看去,盼儿学着易寒的节拍弹了起来。

    易寒满意点头,盼儿学习的很快,再练习几天就可以了,毕竟她不是个初学者,只需将曲调风格改变一下就可以,“好的,盼儿,你坐在那里不要动”。

    来到那个弹古筝的少女旁边,道:“你叫寒儿对吧,到古筝面前来”。

    待那寒儿坐下,又从桌子上拿了另外一张谱子摆在她的面前,“你看一下,按照上去的谱子弹”,手指轻晃,“一、二、三,开始”。

    “嘚嘚嘚”,快速而又轻快的声音传来,好似快步奔跑,脚步踩在地板发出有节奏的声音,节拍越来越快变得密集如雨,好似,多人同时在奔跑一般。

    轻缓柔音收尾,伴着温柔的调子,易寒情不自禁的唱了出来,“宝贝,现在就轻吻我,你难道看不出我内心的热情”。

    几女目瞪口呆的看着易寒深情的歌唱,只感觉好听极了,就像他心中真实的情感流露,易寒突然喊停,“好了,就先到这里”。

    寒儿羞涩的对着易寒道:“老爷,你能不能不对我说这些话,我听的心发慌”,刚刚易寒所唱伴着节拍让她有一种错觉,似乎就是对她吟唱。

    易寒笑了笑,“很好,你弹的不错,看来我刚刚对盼儿所说的话,你有在仔细听,先在这里等一会”。

    易寒不理四女将他当做怪物般看的眼神,又让那弹古琴的蝶儿上前,让她坐在古琴前,拨弄其中一个琴弦,“这是散弦七调”,蝶儿点头道:“我知道”。

    易寒认真道:“看仔细点,看见没有,我按的地方与你们平时所弹挑的位置不同”,轻轻弹了一下,“听听,是不是比你平时弹的时候调子更嘹亮、浑厚一些”,又按着另外一根琴弦,道:“这是实音七调”,弹了一下,轻清松脆的音调响起似那风中铃铎,又在同样一根琴弦不同位置弹了一下,明亮铿锵犹如敲击玉磬的音调响起。

    古琴曲调偏柔,尖脆宽润有余,各种滑音柔和细致,重音多注意一点就可以了,古曲重音多是从山崩海啸,自然之音演绎而来,却忽略了日常生活的一些节奏。

    易寒道:“你弹拨着我刚才所按的那两个位置,想象着一群坏人在后面追你,你不停的跑”。

    蝶儿一边弹着,易寒一边手指轻敲桌子牵引着节拍,易寒拍了一下手掌赞道:“非常好,先停一停”,朝莲儿道:“剩下你了”。

    却见这莲儿腰间揣着一个花鼓,兴致勃勃的走到易寒面前,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易寒只是一愣,走到大鼓面前拿起细棍敲了几下,问道:“这种鼓你打过没有”。

    莲儿摇了摇头,易寒疑惑的往妙眸几女看去,痴珊道:“却是因为瞧大鼓的都是男子,我们姐妹觉得不太方便,这莲儿花鼓敲的是金陵城内最好的了”。

    易寒苦笑一声,我让你们去找鼓手,却找来了这么一个拍花鼓的小姑娘,朝莲儿道:“你先耍一个来看”。

    莲儿扭动身子,手拍花鼓,舞动起来,唱起了《凤阳歌》,不时摇头晃脑,易寒一脸惊喜,大喊一声:“太好了,我要的就是你这个味,这个鼓声是曲调的灵魂,牵带着全曲的节奏,莲儿刚刚的热情大胆,心随意动就是他最想要的,笑道:“你来试一试这种大的皮鼓”。

    莲儿第一次敲这种鼓,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不似刚刚三女那般安静,问道:“我可以敲了吗?”,易寒点头,莲儿便用力的敲了起来,巨大的鼓声响起,屋子的人纷纷捂着耳朵,易寒却一脸兴奋,激动道:“再快一点,再用力一点”,声声激烈澎湃的鼓声又响又激,震耳欲聋。

    易寒大声喊道:“好了,停下来吧”,屋内其她人这才松开捂在耳朵的手,易寒朝莲儿赞道:“你是最好的”。

    听的屋子里其她人目瞪口呆,这种乱敲乱打的噪音也是最好的,却不知道好在那里,易寒又道:“我要的就是你这股激情,那种将东西砸的稀巴烂的欲望”。

    莲儿不好意思道:“老爷,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个坏习惯”。

    易寒微笑不答,每个人的性格都不尽相同,莲儿的这个激情若在别的方面确实是一个不好的习惯,但却为成为一个优秀的鼓手而生,笑道:“好了,我们开始来合奏一次”。

    走到寒儿身边笑道:“弹个七调”,“再加上三小调”,“低四度”,“现在加点节奏”,轻拍手掌,“噗噗噗”,有节奏感的古筝音响起。

    “保持这个节奏”,说完又走到蝶儿旁边道:“记得我刚刚和你说过散音和实音两根七弦吗?你就弹着这两根,想象着你此刻憋在水里,需要呼吸,需要呼吸新鲜的口气,没有它们你就活不了”,”对,就是这样“

    “盼儿,你按我发出的声音弹”,易寒发出有节奏的“哧哧哧”声。

    易寒听了一会却摇头,“这个不好,好像巫师在做法,手指要要轻,非常轻”,盼儿又重奏了一次,易寒点了点头,又来到莲儿旁边,认真道:“你是合奏的灵魂,记得不管别人怎么弹,你都要保持自己的节拍不变,让别人跟着你,而不是你跟这她们”。

    莲儿问道:“那我要敲什么曲子呢,是不是《凤阳歌》”。

    易寒摇头道:“随便,你心里想敲什么就敲什么”,却在莲儿面前手掌轻拍牵引着她的节奏。

    太好了,转身往妙眸等人看去,却见四女随着节奏情不自禁摆动身体,在莲儿激荡的鼓声带领下,盼儿等人也不知觉的露出表演的热情。

    易寒趁机将乐谱摆在几人面前,盼儿前面没有地方,易寒亲自替她拿着,本来好好的节奏,待易寒递上乐谱就立刻乱了,各弹各得,易寒连忙喊停。

    醉波等人一脸兴奋朝他走来,喜道:“子寒哥哥你太棒了,我从来没有听到如此丰富多彩又充满充满”,醉波支吾半天却说不出来,“只感觉心情激动,忍不住想歌唱舞蹈”。

    易寒笑着将她话接了下去,“你想说激情对吗?”

    “对,就是激情”,醉波恍然大悟道,脸上却是一红。

    妙眸激动道:“哥哥你这曲子可有词,我想唱”。

    易寒想了一想,本来这首曲子是为了舞蹈而编,妙眸这么一说,添上歌词岂不是更有完美,朝盼儿等人笑道:“你们先休息一会”。

    四人停了下来,却拿着乐谱看了起来,易寒的曲子已经吸引她们,从来没有一首曲子想现在这一刻有种冲动想演绎出来。

    易寒坐了下来提笔,想了一想,马上就想到一首经典的歌曲,其中的歌词励志充满朝气。

    易寒一边写着,妙眸一边念了出来:

    你保护我不受伤害,温暖我

    你赐予我生命,让我自由

    我最美好的时光,是我们共度的日子

    我愿意为你奉献一切

    奉献我的生命,我的心,我的爱

    只想再次拥有你

    你教我如何去爱,了解爱是什么

    你从不多说但我乃能懂得

    望着你,我什么都明白

    再也无人能够明白,你是我生命中无法舍弃的部分

    四女何从见过如此直白表现男女之爱的曲词,均大吃一惊。

    妙眸弱弱问道:“哥哥,这些话都很难说出口,又怎么唱的出来”。

    易寒笑了笑,“爱唱不唱”,站了起来朝盼儿等人拍了拍手掌,“休息够了,我们开始吧”,妙眸等人却坐在桌子上研究易寒刚刚所写的那首歌词。

    “记得,你们要听着鼓手的节拍,跟着她的节奏来弹奏,而不是各弹各得,好的,开始吧,来试一试”。

    众人演奏了一遍,却不堪入耳,易寒摇了摇头,朝莲儿道:“莲儿你先起来,我来示范一次给你看”。

    坐了下去,朝三人问道:“谱子记下来了吗?”,见三女点头,这才身子轻轻晃动起来,细棍有节奏的互敲起来,突然重重的敲打鼓面,咚!一声震撼人心的鼓音响起,妙眸等人吓了一跳,朝他看去,盼儿三人却全神贯注被易寒的鼓声吸引过去。

    易寒朝三女使了个眼神,示意可以开始,琵琶音,古琴音,古筝音顿时一并响起,轻重有序的鼓拍牵引着三人跟着自己的节奏共同演奏,音乐响起,易寒情不自禁唱了起来:“你保护我不受伤害,温暖我”。

    妙眸四女听着曲子,痴痴的看着易寒嘴巴一张一闭,只感觉他的声音好听到了极点,他的容貌是那么充满魅力,他嘴边那淡淡从内心露出的微笑,让人感觉全身充满愉悦,与他一般充满热情,就想词中写的那样,愿意为你奉献一切,只想拥有你。

    易寒越敲越激动,随着鼓拍甩头,头上纶巾掉落,鬓发随着晃动而如柳枝在狂风中乱洒,配上甜入心头的微笑,炽热的眼眸,竟让人感觉充满男子无限阳刚的魅力,易寒忘我,投入演绎当中,恍然没有察觉四女正已一种极其怪异的表情凝视他,那个什么样的一种眼神,为之疯狂,忘记矜持,忘记羞涩,忘记自我,只想与他共同享受这种快乐。

    音乐是连接人与人之间的纽带,这一刻她们感受到了,不知觉的随着节拍雀跃舞动起来。

    一曲完毕,只感觉意犹未尽,热血沸腾,脸红耳赤,心儿噗通噗通炽烈跳动着,几乎不能呼吸,房间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众人脸带笑容沉浸在刚刚那挑拨心儿的曲调之中。

    突然从门口走进来一个中年女子,“我的亲娘喔,你们这么弹得什么曲子,妈妈的心肝都吓的要跳出来。”

    (谢谢你们的支持,这本来在1号就敲定签约,是七月本人因为工作忙一再耽搁,合同打印了却拖到前几天才寄出去,今天好不容易休息,却感冒了,吃了药睡了几个小时,起来写书,写这些音乐诗词方面的内容是为了后面激烈的战斗场面做铺垫,我自己有股冲动想迫不及待的写那些战争场面,独守关口,援兵来救,一鸣惊人,鬼魅奇兵,就像魔戒那般,气势磅礴,再次谢谢支持。)

    第三十节 两个活宝

    来人正是李贞丽,她正摸了摸胸口对着易寒笑道:“易公子,原来是你呐,我还道是何人能奏出如此怪异的曲子来,害我坐在屋子里,心噗通直跳,双脚双手都变得不停自己使唤”。

    醉波笑嘻嘻道:“妈妈,是不是有种想舞蹈一番的冲动”。

    李贞丽恼怨的瞪了醉波一眼,“你竟敢取笑妈妈”,醉波连忙摆手笑吟吟道:“不敢,不敢”。

    妙眸道:“妈妈,你怎么也来了?”

    李贞丽笑道:“我不来行吗?你可知道有多少人要往你们这院子来”。

    妙眸问道:“是姐妹们嫌我们吵到她们了吗?”

    “这倒不是,是她们也想过来凑热闹,却被我拦在门口了”,李贞丽笑道,手指往屋外指去,“你们看,五月初五赛龙舟也没见她们这般高兴”。

    忆香道:“妈妈,可惜你刚刚没有看见子寒哥哥敲鼓的模样,让人感觉”,却怎么也形容不出来。

    与寒接话笑道:“用我们那边的话叫帅气”。

    几女若有所思,只感觉这个词语合适极了,痴珊嗲道:“哥哥,你再表演一次,让妈妈瞧瞧”。

    易寒笑道:“这却难得大雅之堂”。

    李贞丽瞥了他一眼,“易公子,我们这秦楼算什么大雅之堂,你就让我见识一下,也好让这几个丫头高兴一下”。

    “好!”易寒大喊一声,挽起衣袖,笑道:“妈妈可不要被吓到了哦”,他已经打算表演一段敲打乐,从敲打乐经常用于斗舞就可以证明这是一种强劲,节奏感明显,充满挑衅,激奋的曲调,以这个时代的人根本无法接受。

    李贞丽不悦道:“这是什么话,我的女儿都没被吓到,我怎么可能轻易被吓到了呢”。

    易寒提醒道:“我要开始了哦”。

    李贞丽不悦道:“易公子没想到你是这么唠唠叨叨的人,我有什么东西没见过,快”

    快字刚出口,“咚!”的一声巨响,比霹雷还要来的突然,从静到动,从极静到极响只在瞬息之间,让人感觉前一刻刚处幽静清雅的树林之中,后一刹那便来到那波涛汹涌的大海,这种蓦然,这种巨大的反差,让李贞丽胸口突然一悸,不知觉的惊叫一声,好似突然突然被人非礼一般惊恐。

    这才刚刚开始,随着易寒双手忘我的敲打鼓面,节奏重而有力而间隔明显的激烈鼓声传来,李贞丽感觉自己随着鼓声,每响一下,心就猛烈的跳动一下,鼓声快,快的让她心反应不过来,连呼吸的频率也变得跟鼓拍一般,这是什么样的调子,每一个音调均能很容易的牵动着自己的身体,身体似乎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那充满巫术一般的音调。

    那双手灵活而奇妙,在手腕一甩,细棍敲打鼓面的瞬间发出单调的鼓音,却与上一个音符尾声连贯在一起,点缀着一种能激发人心的动感,

    这种跳跃性强烈的曲调,在他手中变得这么流畅、旋律历历在耳,清清楚楚地盘旋在耳边,让人久听不腻。

    鼓声戛然而止,李贞丽恍然未觉,半响才露出惊讶的神色朝易寒望去,此刻易寒已是满头汗水,头发凌乱,发丝被汗水浸湿,缩成一小团一小团,泾渭分明,早已经没有刚刚丰神俊朗的儒雅气质,却充满着粗犷的男人味,特别是他那声声入耳,急促的呼吸声。

    李贞丽激动道:“易公子,你必将是开创新曲风的一代宗师”,这句话可以说是李贞丽对易寒最高的评价,她一个风月之人,听过的曲子何止成千上万,能一曲就断言易寒乃一代宗师,可想而知刚刚的曲子对于她来说是如何震撼。

    易寒喘着气,却不想多做解释,因为他根本无法解释。

    李贞丽道:“易公子,我想聘你为媚香楼的乐师,专门教我这些女儿唱曲可好”。

    几女听完露出喜色,以后就可以天天跟子寒哥哥在一起了,督催道:“哥哥,快应下来”。

    易寒却摇头,他那里有这么多闲工夫,这些天只感觉自己特别忙碌,分身乏术,李府,还有拂樱,脱俗,苏洛,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时间。

    李贞丽见易寒摇头,道:“却是可惜了”。

    几女一脸着急,刚要说完,易寒抬手,先道:“我闲着没事便来这媚香楼,一是来看几位妹妹,二是来教她曲子,这样可好”。

    李贞丽笑道:“这却对易公子有点不公平”。

    “既然你同意了,就这么说定了,时候不早了,我却要先走了”。

    忆香撒娇道:“哥哥,留下来用晚餐嘛”。

    “是啊,哥哥,你这么辛苦,我们要好好款待你才是”

    连李贞丽也开口了,“易公子,她们这么热情,你便留下来吧”。

    易寒笑了笑,道:“下次吧,我实在有事必须走了”,现在天快黑了,他却迫不及待的想去见苏洛,趁集市有人,买些菜,与苏洛共度晚餐。

    几女依依不舍与易寒道别。

    李香君突然走了屋来,问道:“刚刚是谁在敲鼓”。

    妙眸嘻嘻笑道:“香君姐,你也听见了,是子寒哥哥,怎么样,激动了吧”。

    李香君淡淡一笑,“有什么好激动的,只不过我听了有些新奇罢了”。

    忆香笑道:“怎么个新奇法”。

    李香君看了她一眼,淡道:“你们就在这里,怎么反而来问我”,却道:“他敲的我双腿打哆嗦,怕是往后走路不利索,便来找他算账”。

    四女笑而不语,用颇有深意的眼神看着香君,子寒哥哥的演绎充满激情,让人随他一般心情激扬澎湃,她们不相信香君姐感觉不到。

    李香君是感觉到了,美貌多才,柔弱娇怜只是她的表相,内心里她却是个豪迈壮阔,激情洋溢且敢爱敢恨的女子,这一切在传统道德的规范下深深的潜藏在她内心深处,她健谈善饮,感慨激昂,铮铮不语闺房话,偶而嫣然,却能令男子心醉神迷大为倾倒。

    人人都以为李香君是那种细草幽花般的温婉女子,却不知道她却是傲然风骨,善扬眉而不低首顺从的女子。

    李香君为何设定一个非高才雅士而不接待的规矩,她烦了,烦那些整天只会摆弄诗词歌赋,风花雪月的男子,她希望有一个有人能够明白她的内心,静静的听她倾诉,她善饮,是因为她要求,将自己摆在与男子同一个地位,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朝代,这种超前的念头是十分骇人听闻的。

    易寒的鼓声激情四射,她却还感受到另外一种生气,“生命与自由”,这也是李香君一直想追求的,他的一切充满着谜底,似一个黑洞绽放出细弱的光芒,引人去寻找那根源,心中一个念头涌起,却是希望易寒能成为自己的知心好友。

    易寒来到集市买了些菜和肉往洛游书院方向走,苏洛那么辛苦算是慰劳她,或者说是献殷勤,想着苏洛的模样,脸上不知觉露出笑容。

    大街上行人如织,人来人往,一般每天就早上和傍晚人最多,路过一处巷口,人群拥挤的围着一处墙角,大概又发生了什么热闹的事情,或者谁在卖艺,他不敢兴趣,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继续往洛游书院方向走去。

    突然却听到一声嘹亮的童音,停下脚步,这不是柔儿的声音吗?难道她被人欺负了,想到这里立刻转身往人群走去,使劲挤了进去,来到了前面,却看见柔儿与雄霸兄妹两人穿着一身怪异的服装,似道服又似僧服,一人拿鼓,一人拿锣坐在小凳之上,奇怪的在两人面前排起长长的队伍。

    易寒觉得怪异,便向旁边的人打听,那人却无暇搭理易寒,目光盯着雄霸与柔儿。

    柔儿突然击锣,唱起小曲来:“各位乡亲听我来细分明,我乃七仙下凡尘,人人叫我七仙姐,遇到吕洞宾我头晕晕,七仙姐来算命,是好是坏讲你知”,锣敲一下,大声道:“好下一个”。

    一个肥头大耳,肩厚颈粗,一身华丽衣衫的男子走了上前,“七仙姐,请你来为我算命”。

    柔儿瞥了他一眼,击锣唱了起来:“唇厚嘴长吃四方,头大目小样样精,骨头称称十两命,富贵荣华天注定”。

    那男子听完露出喜色,随意的往盘里扔了几个铜板,盘里子都是一些碎银子,那几个铜板变得格外耀眼,柔儿嫌他小气给的少,却又击锣唱了起来:乞丐也有乞食命,一生免做无好运,命好也需来积德,不然最后还是乞丐命”。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明白这小仙女是在暗暗讽刺这男子吝啬,男子脸色顿时变的难看,硬着头皮从荷包里掏出几块碎银子扔进盘子,柔儿却面无表情,击锣就要继续唱起来,男子连忙摆手道:“小仙女你不要再唱了”,眉头露出心疼的神色从荷包里掏出一锭元宝扔进盘子。

    柔儿这才作罢,淡定道:“下一个”。

    易寒看的目瞪口呆,竟有这种事,朝身边一个男子问道:“这样也能算命吗?”

    那男子刚刚看的开心,笑道:“你别小看这小仙女,她算的可准了,你瞧好了”。

    上前的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子,柔儿又瞥了他一眼,击锣唱了起来:“我看阿兄个五形,眉怨额皱无精神,出门行路着小心,勿去踏着狗屎堆,三日风来四日雨,结局夫妻脸乌乌”。

    男子激动道:“小仙女,那你帮我算一算我往后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一点”。

    柔儿又唱了起来:“别人老婆看饿肚,别人的夫看白醋,姻缘前生来注定,三妻四妾是你命,娶到恶妻也免惊,崎岖道路也得行”。

    “好”

    众人拍掌连声叫好,易寒更是不可思议,这小丫头才多大,竟成了帮别人答疑解惑的得道高人,简直就比自己还精,天才果然存在。

    又走上前一个男子,这个男子却是个光头,头壳比和尚还要光亮,柔儿看了一眼又唱了出来:“十个光头九个富,十个赌鬼九个输,命坏运好样样顺,命好运坏事事衰,若想从此行运气”,光头男子正等着柔儿的下面一句最关键的话,柔儿却突然停了下来,猛的却在光头男子脑袋狠狠敲了一下,唱道:“我来敲你变聪敏”。

    鼓掌声又响起,易寒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会把柔儿看做小仙女,她说出来的那些话,却蕴含着很深刻的道理,定是有人教她,不然依她年纪根本无法道出。

    又有一个年轻男子上前,却是来算姻缘的,“小仙女,我属龙,你来帮我算算姻缘”。

    柔儿唱道:“金龙眼银凤眼,天生最聪明”,突然雄霸却突然插嘴,“怎么老是你来算,该轮到我了”。

    柔儿像安慰小孩子一般道:“好好,我算完这一个,下个就轮到你了”,雄霸这才作罢。

    柔儿唱道:“鼠龙猴来结合,三合回局好姻缘,蛇咬猪龙冲狗,三更想来半夜反”。

    易寒脸带笑容走了过去插队,淡道:“小仙女,你也来帮我算算”。

    柔儿淡淡道:“现在轮不到我算了”,随意朝易寒瞥去,突然双颊却变的红扑扑,眼神充满激动,身子往雄霸身上倒去,“哎哟,我要晕了”。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吕洞宾”。

    “吕洞宾”,各种不同语气的声音络绎响起。

    又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这个吕洞宾要欺负小仙女了,大家快帮忙”。

    话毕,众人就将易寒围了起来,一副怒气冲冲,易寒一脸苦笑无奈,谁说我的吕洞宾了,又谁说我要欺负小仙女了。

    眼看凡人怒打神仙的一幕就要出现,这时柔儿却羞答答的说了一句话,“他是我的相好,大家不要动手”。

    话一出口,众人目瞪口呆,其震撼效果可想而知,看了看易寒又看了看柔儿。

    雄霸开始清场了,道:“大家先去吧,时辰到了,我们要返回天庭,它日有缘必能相见”。

    易寒听到这句话差点连早上吃的东西都喷出来,为了免两人被人揭穿还是强忍了下来。

    围观的人却不肯离去,其中有人真信,有人却半信半疑,雄霸脸色一边,冷道:“还不速速离开,不怕我做法收拾你们”。

    易寒哭笑不得,迅速拉着两人快步往小巷走去,摆脱人群。

    第三十一节 再见苏洛

    雄霸与柔儿两人被易寒拽着衣领快步往小巷走去,不一会便将那群人甩在脑后,易寒只顾着走着,全完全没有柔儿已经有点气喘吁吁了,雄霸还好一点。

    柔儿人小,易寒走上一步,她要走上两步,加上被易寒拉着,脚步有些踉跄,显得很吃力,小丫头却不知为何没有吭上一声,反而小手紧紧的拽住易寒衣衫。

    雄霸终于忍不住了,双手去掰易寒的手,怒道:“放开我,你当老子是灯笼啊,提着不放,我的威风形象全给你毁了”。

    易寒察觉到了,松开了手,笑道:“安啦,你看柔儿都没说什么”。

    柔儿高高举起手,见易寒一脸不解,露出娇憨可爱的表情,道:“给你牵哦”。

    易寒疑惑问道:“我要牵你手干什么”。

    “什么!”柔儿吃惊喊了出来,一脸不敢相信,“爹爹,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牵我这清纯小美女的手,我都不让耶”。

    “清纯小美女!”易寒低头朝柔儿看去,嘴角开始抽笑,“哦,原来说的是你自己啊”。

    柔儿撒娇道:“不来了,你的表情根本不相信”。

    “我相信,我相信”,易寒忍住笑意,装作一脸正经的表情。

    柔儿这才作罢,却道:“我知道爹爹不相信,再过几年我可不再是小美女了,而是大美人,我要把这金陵城所有的男子都迷的神魂颠倒”。

    易寒苦笑不得,这妮子年纪虽小却活突突一个小妖精,若真的抱着这样的心思,还真有这个可能,笑道:“天色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家”。

    雄霸皱着眉,沉着脸,道:“不回”。

    柔儿叹息一声,“家里可真不好玩”。

    易寒问道:“你们不怕你们娘亲责骂吗?”

    柔儿嘻嘻一笑,“就是因为娘亲不在家,我们才有机会溜出来的”,突然亲热的贴在易寒身上,“爹爹,你可要尽为人父的责任哦,人家肚子很饿,你做一顿好吃的,人家晚上陪你睡算是报答你”。

    “你啊!”易寒溺爱的在柔儿可爱的脸蛋拧了一下,“我现在是个下人,怎么带你们回去啊”。

    “下人?”柔儿疑惑的朝雄霸望去,“这个下人与家里的阿全是一样的吗?”

    下人的意思她懂得,却怎么也无法理解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