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在上:重生侯府要翻身

第一二五章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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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靳眸光里带了点笑意,就那般凝视着殷夕颜的眸子,大有你不回答,我也能猜出一二的样子。

    殷夕颜索性就耍赖的依着夏侯靳,鼓起嘴巴的样子更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这会儿,歪着头,看着男人浅而淡,却又真实存在的笑容,感受着男人的体温一点点的钻进了她的心里,果然,人的体温还是变的正常,才更有感觉。

    或许这个想法有点跑是,殷夕颜的脸色有些潮红,不过因着之前运动过的红晕还未来得及完全消退,所以这点变化并不明显。

    “你猜啊?”

    调皮的眸子里晶亮晶亮的,像是被水润泽过一般,夏侯靳看着她瞳仁深处,满满都是他的倒影时,毫不保留的笑了。

    “是德妃吧?”

    虽然有些微的怀疑,不过肯定的因素到是更多。

    殷夕颜真的瞪大了眼睛,要不是湘妃的贴子送的突然,要不是夏侯靳出门有些日子,她一定会以为这些人都是他安排的,不然,怎么会猜的这么准。

    可是不会,直觉去否认。

    “你怎么猜的这么准啊?”

    眉头带了些微的懊恼,殷夕颜也不知道,此刻的她更像是做了错事儿的小孩子,明明想要跟大人打马虎眼的,却因为大人太了解她,没有被瞒住,所以轻咬着唇辨,做着小纠结的样子。

    夏侯靳哪里值得殷夕颜这般虐待自己的唇瓣,抬手轻抚,感觉到牙齿微松,却并没舍得离开那柔嫩的面庞,拇指带着练武之人因为常年握着兵器而磨砺出来的薄茧轻轻的刮刺着女人的脸蛋,不重不轻,却带着别有情趣的味道。

    被子底下的温度好像慢慢的在上升,只是女人这会儿还没有所觉,两只胳膊像是不服输一般的缠绕上男人的颈项,追问着,“你怎么知道啊?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夏侯靳心情极好的看着殷夕颜张大的眸子盯着他的样子,有点小怀疑,带着点不确定,真真是可爱的紧。

    这是他的女人,他一心一意飞奔回来只想跟她做一件事儿,最亲密的事儿,刚刚的感觉,是那样的美妙,她的顺从,她的柔弱,她的发丝缭绕的馨香,每一根,每一下,都足以震撼他不知靥足的只顾着夺取。

    可是这样美好的感觉,实在是太过让人着迷,以至于这会儿明明在好好说着话,可是他的身体又开始起了反应。

    尤其当女人的手臂缠上他的颈项上,或许女人并不懂,对于男人而言,这就等同于一个无声的邀请。

    但凡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估计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沉默以对,或者不去满足女人的愿望。

    那样做的人,只能证明一点,自己的无能。

    显然,夏侯靳在这方面,绝不会承认自己不行的。

    要不是——

    哎,夏侯靳不禁叹了口气,他已经战旗高挑了,可是他手下触碰到女人隆起的肚子时,又在提醒着他的孟浪。

    怀胎的女人娇弱,刚刚那一场酣畅淋漓,已经让女人筋疲力尽了,他不知道,要是再来一场,女人会不会坚持不下来,或者说,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有个万一?

    夏侯靳就算是情欲上脑,也不会不顾及未来的子嗣,这是靳王府的大事儿。

    当然,这会儿,没人知道,他更想把太医,或者是曹娘子弄进来,隔着帘子给殷夕颜把把脉,看看那孩子在里面是不是好好的,只要贾太医或是曹娘子说上一句没事儿,那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再闯进去一次,然后,这一次,他一定要慢慢的,细细的,跟自己的宝贝打声招呼,告诉他父王来访了,让他好好的在母亲的肚子里呆着,呆到了月份,然后瓜熟蒂落。

    可是不行。

    他是偷着回来的,明明是回自己的家,一个当王爷的,跟他妈做贼似的。

    突然间,夏侯靳发现,日子过的憋屈了,连跟自己女人亲热,还要看上面的脸色,这都他妈什么事儿啊。

    殷夕颜在夏侯靳的手掌从脸庞到胸部,再到腰部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其实,她是羞涩的,也是渴望的。

    自打怀了孕,或许是夏侯靳心下有数吧,反正只要他想,她就没拒绝过,因为她知道,他对这个孩子的在乎绝对不会比她少,既然他都有胆子做,就证明他私底下一定是问过太医了,她的身体允许。

    作为后院的女人,殷夕颜从不否认,夫妻间必不可少的交流,就是在身体上。

    只有男人喜欢女人的身体,才会乐意与你有更深的交流,而对于两个不算熟悉的陌生人走在一起,没有任何一种交流,比这样在一起更直接,更透彻,也更能笼的住对方的心。

    或许在初嫁的时候,她想的从来不是这些,可是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刷新了她的思想。

    每一天,都在不断的变化着。

    直到有一天,她学会了奢望,学会了祈求,学会了索要。

    当然,至少现在,她还是觉得自己有奢望的资本,因为这个男人把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在将她的奢望无限的放大。

    或许前世,她还可以做一个知礼懂事儿,不给殷家丢脸的姑娘,在夫家得体尽心,倾尽所有,相夫教子,可是结局让她看到的,就只有悲凉。

    既然这般,那么这一世,她真不怕顶着妒妇的名头只为了把这个男人揽在身边,让这个男人的眼底,除了她,再也看不到别的女人的好。

    虽然她不知道这条路会不会走的通,可是她的生命中,毕竟是看到过这样的角色存在的,比如,她的爹娘,真真实实存在在她的生命里的,她甚至在想,对于未过门的嫂子,她爹娘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心思,至少,相比于其他的哥哥、弟弟,她七哥到现在,院子里的丫头也没有哪个正正经经的开了脸,就算是被睡了,如今也都打发走了,这是摆明了不给新进门的嫂子添堵。

    殷夕颜是有心满足一下夏侯靳的,同时也是让自己得到满足,或许是之前雨露浇灌的太频繁了,以至于在没有雨露的日子里,她感受到的是干涸与寂寞,所以这会儿,她的身体哪里经得住半分的挑逗。

    可是与夏侯靳一样的心思,便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所以,此时,此刻,殷夕颜早就把刚才的问题抛到九宵云外云了,整张脸都埋到了夏侯靳的脖子里,实在是红的不能见人了,火烧火燎的,难受着呢。

    声音也是闷闷的,带着十足的郁闷,甚至还夹杂着几丝鼻音,“靳,不行,孩子——”

    声音软软懦懦的,没有半点坚定的意志力,夏侯靳听的好笑,这感觉,哪里像是拒绝,分明是在邀请他快点进去。

    学着殷夕颜的样子,夏侯靳也把头埋在了她的肩上,嘴唇用力的吸裹着她的肩头,耳朵里钻进的是女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可是夏侯靳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下来,直到被他咬过的位置,绽开了一朵花,那是一种印记,独属于他的印记。

    眸中带笑的放开了女人,夏侯靳看着殷夕颜星眸里微眨着湿意,湿漉漉的像小兔子一般,无辜的乱撞着,轻笑出声,“真是个傻丫头。”

    疼都不吭声,连在那生生的挺着,不是傻,是什么?

    殷夕颜吐了吐舌头,刚刚,她忍的实在有些辛苦,可是那股子疼意,半点也不影响她的好心情,她在想,男人这般用力,一定是在做着独属于他的标记,而这样的标记,她只有欢喜的。

    “我才不是傻丫头呢。”

    夏侯靳的眸光微变,转动的时候带起了潋滟的光辉,那点笑意,像是星星布满了夜空,“这么说,是喜欢喽。”

    殷夕颜的脸越发的红了,刚才这话回的太快,以至于,她都落进了男人的陷阱而不自知。

    从来不知,男人还有这么幽默的一面。

    “就是喜欢,怎么了?”

    夜深人静,本就是明媒正娶的夫妻二人,躺在一张床上,讨论着,你喜欢我多一点,还是我喜欢你多一点,这样的情趣,还真真是,一般人没遇见过呢。

    夏侯靳真想把女人抱起来在地上环转着,瞧瞧这会傲骄的小表情,带着丝毫不回掩饰的得意,明明是该露出羞怯的样子,可是偏偏被她做成了理所当然的表情,就像是在说,光明正大的喜欢自己的男人,谁也说错。

    夏侯靳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对,喜欢自己的男人,没有错。

    喜欢,这个词,真好。

    心里,像是被暖流狠狠的包裹着,夫妻间的心意相通,相互爱恋,分开了会想念的不只是他一个人,那个留在家里的人,也会对着月亮低诉着想停飞,这种心情,真是从来都没有过。

    夏侯靳发现,他娶回来的女人,像是一页精致的书册,每翻动一次,总是会给他带来无限的惊喜。

    这一夜,夫妻两个似乎都没了睡意,你说一句,我提一句,竟然不一会儿就到了天麻麻亮的时候。

    夏侯靳没有多少逗留的时间了,所以,这会儿他拍着殷夕颜的头,安抚着她先睡一会,“大概中午的时候能回来,不过要是朝里有事儿耽误的话,就要到晚上,你不必理会闲事儿,只管好好睡一觉,要是有婆子来回事儿,让四月和刘权家的去办。”

    殷夕颜是有点困意了,她是孕妇,不是平时精神好的时候,开始的时候还是有尽头的,不过这会儿真有点睁不开眼睛了。

    “这么早,一定很冷吧,你在里面多穿件袄,外面披了大氅也看不出来。”

    夏侯靳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实在是被女人的鬼心思逗的,明明眼睛已经迷糊了,可是这小女人还能想着让他套在里面,是不相让他换下外面的氅衣吧,怕引起怀疑呢。

    这点小聪明,可圈可点。

    “好,我知道在哪,一会拿一件就是。”

    真正寒冷的时候,他是从心到身,每一次几乎都能凝结成冰碴,那个时候,多加一件衣服,少加一件衣服,其实于他而言,是没有什么差别的。

    可是现在,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再加上他本身有功力护体,多加一件,少加一件,更是无所谓了。

    可是因为小女人这种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关心,让他变的愉悦,那多加的一层,哪里是衣服,分明是火炉啊,还是小女人亲自点燃的火炉呢。

    芙蓉帐里春宵短,从此君王不早朝,还真是难怪呢,连他自己这会儿都不愿意离开这温柔乡了。

    夏侯靳在心里默算着时间,这一行人进城不会太早,赶着开城门的时候他出去就来得及,反正那边有人给他挡着。

    像是突然良心发现一般,夏侯靳贴着殷夕颜的耳畔小声的说道:“德妃已经有大半年左右没去过湘妃宫里了,就是上一次去,还是因为处理宫中事务,皇上在那儿,德妃才过去的,这次你进宫,德妃能去,想来,是受了恪王之托吧。”

    殷夕颜原本有些困顿的神情一下子有点清醒了,晃了晃脑袋,努力收集着自己得来的信息,目光带了点不可置信的样子。

    过了大半宿,她都没等到夏侯靳的答案,她以为,是他不想跟她说外面的事儿。

    顾氏曾经跟她说过,女人不能只看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要真能跟上男人的脚步,就要让自己的目光放长,放远,真正不拖男人后腿的女人,绝不仅限于你打理好了后院,让妻妾和睦,如果你到了外面不懂得看眼色,不懂得通过细节抓重点,不懂得趋利避害,不懂得应酬交际,那你会时时拖倒男人的后腿。

    不过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包容他的女人变的强大,强大的可以跟他推杯换盏,强大的可以跟他推心置腹,强大的可以跟他一同讨论局势,甚至会出谋划策。

    这样的男人,需要很大的包容心,这样的男人,又极懂得尊重女人,有了这份尊重,可见你在他心里的分量,已经不单单是个女人这么简单,你已经在他的心里承载了与他一样荣辱与共的分担,也就是说,他的荣,与你相干,他的辱,一样与你相干。

    不是完全的等待,是参与其中,这里面的含义是绝对不同的。

    殷夕颜没想到,夏侯靳会在这个时候让她参与其中,所以,她的眼睛锃亮的像夜空中的星星,虽然没有繁星密布,可至少能撑起半个银河系。

    夏侯靳喜欢殷夕颜这样带着惊喜的,有点小激动的眼神,是因为被认可,而这个认可的人是他,所以,他的心情也跟着明媚了起来。

    “恪王一向跟我这个皇叔还不错,我不在洛城,有些事儿,就算我不交待,恪王心里也会有数,湘妃是昭王的母妃,昭王跟恪王算不得亲近,不过是面上情罢了,湘妃这几年在宫里很得宠,虽然位份上不如德妃,不如皇后,可是那气势上,到有点比肩的意思,昭王这几年的动作开始加大,私下里养了不少的幕僚,而且在朝中拉拢大臣也越来越慎,连着他那个外家,到是笼络了不少人。”

    殷夕颜开始的时候,还当个笑话在听,可是听了几句,连眸底都压不住那份惊讶了,夏侯靳,这是在跟她剖析朝事儿?

    夏侯靳从殷夕颜的眼光里读懂了里面的情绪,到也不瞒着她,点了点头,“既然湘妃有这样的举动,难保别人不会开始行动,这次交了差事儿,我会尽量守在你身边,直到你肚子里的孩子平安落地,所以,再有这样的帖子,我会帮你推了。”

    殷夕颜点了点头,进宫本就不是她乐意的事儿,不过这种推,只怕最多就维持到孩子出生吧,等到孩子出生以后,她的清静日子,或许就一去不复返了。

    夏侯靳抵着殷夕颜的额头,把声音又再度压低,外面若是趴在窗户底下听,也未必能听出一二来,“现如今,皇子们都大了,这心思,也就多了,这前朝,后宫,总是连着的,至少,这几个月,你还能清静些,至于以后,回头再说吧,等孩子生下来,你要平平安安的,到时候,我再安排——”

    殷夕颜怔怔的看着夏侯靳,虽然他没说怎么安排,可是她似乎能猜出个大概来,只不过这会儿孩子没生下来,有些话说出来怕犯了忌讳,可是要是真用了那样的借口来安排,的确又是再好不过了。

    她到是不在意外面的人听了这样的事儿会怎么看,是不是也会以为她是个没福气的,或者是夏侯靳的命太硬,又把新娶进来的媳妇给克死了。

    这会儿,殷夕颜其实挺想笑的,她是这样想的,也真的这样做的,只不过她的笑声,也像是压抑着透出来一般,只有身体的颤动说明了她的愉悦,声音却没有传出来多少,那是需要付出努力之后,才能被压在喉间的。

    “你说,要是真那样了,是不是以后,就再也没人敢踏进靳王府了。”

    若是别人这样说话,夏侯靳只怕早就翻脸了,可是说话的人是殷夕颜,夏侯靳不过是一笑置之,“我到是喜欢这份清净,只怕你觉得孤单罢了。”

    殷夕颜嘴角微抽,她比他还要喜欢这份清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