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在上:重生侯府要翻身

第六十五章对齐嬷嬷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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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走了两位姨娘,夏侯靳瞧着殷夕颜精神不济的样子,就让她歇个午觉,他自己去了内院的书房,傍晚的时候,不知道谁请了夏侯靳出去,殷夕颜让四月给夏侯靳打点了衣服,看着他出了院子,才叫了刘权家的进来。

    “王妃,奴婢听说下午马姨娘的院子到是没什么动静,沈姨娘的院子又摔了不少杯碟,奴婢听角门的婆子说,上午的时候,青鸟从外面回来,身上背了好大一个包袱,里面听着动静,到像是杯碟之声,想必就是沈姨娘这些日子打碎的杯盘,为了怕库房那头记载,到时候不好交代,便自掏腰包补给了。”

    四月一乐,笑弯了眉眼,“王妃,奴婢瞧着沈姨娘这个月这点月银只怕都不够用来补杯碟的。”

    如歌也抿着嘴笑了起来,“奴婢瞧着王爷今儿这态度,只怕接下来这几个月,都不会离了王妃的屋子呢,也不知道这几个月下来,沈姨娘的月例银子够不够补这些摔碎的杯碟的。”

    刘权家的笑嗔了四月和如歌一眼,“你们两也别跟着幸灾乐祸,如今王妃有了身子,细节上的事儿,多用些心,嘴巴再好用也没脑子好用有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四月和如歌一听,原本嬉笑的脸色,也都肃了一起,均是一脸小心翼翼的样子。

    殷夕颜带笑的眸里散着柔和的光,“好了,你们也别草木皆兵的,日子总是要过的,大家小心一些也就是了。”

    殷夕颜让四月和如歌出去看看晚饭,没什么胃口,挑些清淡的食材弄个汤也成,王爷不回来用饭,不必要弄的太过累赘。

    “知道不知道是谁把王爷找出去了?”

    殷夕颜想着还有个事儿想跟靳王打听一下,早上起孕吐,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刘权家的瞧着王妃这一觉醒来到是精神了不少,只是吃东西还是不行,不吃还好,一吃就吐,也着实让人操心。

    “奴婢听着像是恪王请王爷一块用饭,怕是庆祝王妃有喜的事儿呢。”

    “恪王?”殷夕颜想着那个身影,摇了摇头,没再问下去。

    “对了,大姑娘今天怎么这么消停?”

    一天也没有夏侯冰雁的动静,殷夕颜还有几分不适应呢。

    主要也是怕那孩子因为她肚子里有了孩子,而疏远了。

    虽然也没想着两人的关系有多亲近,只是她一个小孩子,又没有亲娘,能过的去的,她就没打算为难她。

    刘权家的一听王妃提起大姑娘,声音就顿住了,目光微微郑重了许多,没急着回话,而是起身到了窗下,往外面瞧了一眼,四下无人,外面有余大有家的在守着,手上正做着针线活,心下一安,便放下了窗棂转了回来。

    殷夕颜瞧着刘权家的四下转了一圈,像是有什么紧秘的话一般,也没打扰她,只等她绕了回来,才笑道:“有什么事儿,瞧你弄的神神秘秘的样子,这院子里虽然咱们住进来的时间不长,可是下人的底,你不都摸不过了吗,那些不该近身伺候的,也寻了由头打发了,如今虽然说算不得铁桶,可也不至于有什么大胆的敢到窗下的。”

    刘权家的抿了嘴角,低语回道:“王妃出门前给奴婢交代过,千万不能大意了,时刻保持着警惕的心,别等人家下了手,咱们再去应对,未雨绸谋才能让王妃的日子过的舒坦些。”

    殷夕颜一怔,知道顾氏为她想的多,却没想到连这种事儿也都一一叮嘱了。

    “母亲,还嘱咐你什么了?”

    刘权家的小声代语的回道:“夫人只交代奴婢一点,什么也没有王妃的安全重要,子嗣,是王妃在王府立身的根本,可是若是因为子嗣影响了王妃的生命安全,那么,子嗣也可以弃。”

    顾氏这是真的怕啊,靳王的前三任,就生下了一个姑娘,前边的两任也不是没能生,而是生的时候都出了意外,就算是殷夕颜嫁到靳王府是为了王府的子嗣,可是有了子嗣没了亲娘,得意的就只有靳王爷,毕竟一个男人大不了再娶一个,两个的,可是女人不同,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没了,就真的找不到了,外孙也不能回殷家,真正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殷夕颜叹了口气,也不能说顾氏这样的说法是错了,心晨忍不住想着,前世,顾氏是不是也这么交代过四月,或是芳草。

    其实前世,相比于四月,她似乎对芳草的信任也不少,而且,有什么事儿,与顾氏的传等方面,大多是芳草在跑,开始的时候是她抢着这个差事跑,后来,到成了她吩咐习惯了,每到想让人回敬国公府送什么消息的时候,就想到了芳草,也正是因为如此,后来,才成了那样的局面吧,芳草的背叛,还有自己被送到庄子上一年,敬国公府竟然不闻不问,现在想来,岂不是太奇怪了,这里面,要说没有芳草的功劳,哼,那就见了鬼了。

    突然之间,殷夕颜的眸光里划过了一抹狠戾,这个孩子,她一定要保住,前世,那些人欠她的,也一定要讨回来,这一世,她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保全了自己,也要保全自己的孩子。

    “刘权家的,大姑娘院子里的事儿,能打听出来多少?”

    “回王妃,齐嬷嬷是宫里派过来的,说是帮着教养大姑娘,王爷整日忙着男人的事儿,府里除了姨娘就下人,连个能拿主意的主子都没有,再说,也不能让姨娘去教养姑娘,所以,宫里的皇后娘娘就派了个嬷嬷过来,专门教授大姑娘规矩。”

    “你说,皇后娘娘?”

    好端端的,皇后娘娘怎么把手伸到皇上兄弟的院子里了,都说嫂子不管小叔子房里的事儿,皇后娘娘这样的做法,分明就透着蹊跷,除非是靳王亲口要求的,亦或是有什么人,需要把这么个人安排到王府,不管靳王的态度如何,这个人必定是要出现的。

    殷夕颜的眉身微微的皱了起来,思绪,聚拢到了一处,就像是在想什么事儿一般。

    刘权家的见王妃眉峰微蹙,想了想,又道:“奴婢得来的消息,的确是皇后娘娘当时吩咐了齐嬷嬷进府照顾大姑娘的规矩礼仪,而且,为了检验齐嬷嬷的成果,每隔两、三个月,皇后娘娘就会把大姑娘接进宫里住些时日,不会太长,三、五日吧,有的时候一、两日也未可知,不过这个规矩自从齐嬷嬷到府以后,就从未被打破过。”

    殷夕颜到是没上心,她还在琢磨着皇后娘娘打发齐嬷嬷来,到底是被谁授意的,是后宫里哪个女人,还是压根就是金銮殿上的那一位。

    “你可查出齐嬷嬷还跟府里哪些人有来往。”

    虽然殷夕颜没说来往甚密,可是刘权家的已经把这话里的意思听出来了,“奴婢听着下人们偶尔的言论,似乎,齐嬷嬷与沈姨娘偶有来往,虽然时间不长,每次也没有固定的地方,不过奴婢听过几个下人闲着说话的时候,提过,看到过齐嬷嬷与沈姨娘说话的样子,而且像是在争吵什么一般,反正每次齐嬷嬷和沈姨娘凑到一真,不长时间,就会传来争吵声。”

    “争吵,好端端的,一个是姨娘,一个是姑娘的教养嬷嬷,怎么会好端端的争吵呢?”

    殷夕颜搞不懂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争吵总得有个说词吧,这么多人看见了,听见了,“可曾打听过她们争吵的都是什么?”

    刘权家的摇了摇头,“奴婢不好打听的太过仔细,总还是旁敲侧击来的更多些,不过每次齐嬷嬷和沈姨娘说话的时候,都是在假册附近,那边的水声比较大,压根就听不出来两人说了什么,能瞧着像争吵,也是因为两人的表情还有说话的语速判断,像是争吵的样子。”

    “我知道了,回头,你再想办法打听打听,这里面有什么关联,我总觉得这里面不会这么简单。”

    殷夕颜直觉,觉得这里面应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算不是秘密,可至少里面也有别的事情夹杂其间,其实她到不是对别人的隐私感兴趣,只是某些特定的时候,她要为自己的身体负责,就像现在,不只为自己的身体,她还得为肚子里的孩子负责,不然,真像是顾氏所说,被人陷害了,利用了,还不是自己吃了亏。

    而且,齐嬷嬷对她的态度,也不是那么好呢。直到现在,殷夕颜也没摸明白,齐嬷嬷干吗对她这么有敌意,若是从大姑娘的方向论,她是嫡母进门,这里是靳王府,不是杂七杂八的小官府里,大姑娘是靳王唯一的女儿,她一个刚嫁进门的女人就算是脑子抽了,也不可能去招惹大姑娘,再者说,大姑娘不过是一个姑娘家,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大家不过是仅守着本分,过几年相安无事的日子,等到大姑娘长大了,她亲爹靳王自然会备上一份体面的嫁妆,就是她,也乐产得把手里的私房钱拿出来一些,以显示自己的大度,反正靳王不公亏待她,只要她有命活到那个时候,就能为靳王生儿育女,以后的日子自然也不会缺了钱财。

    所以,她一直奇怪,齐嬷嬷要是怕她会害死大姑娘,或是给大姑娘上眼药,才对她态度不好的话,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都是规矩养大的姑娘,你守着本分,我自然守着本分,齐嬷嬷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不可能不知道里面的道理,只要她是用心的教大姑娘,大姑娘也不是蠢笨的孩子,再说,小孩子的性子本来就是容易受身旁的人引导。

    “你看王之孝家的怎么样?”殷夕颜心里想着,王之孝家的到是个会抓紧功夫的,这些日子听说在大姑娘面前也挺有脸面的,似乎,大姑娘现在对她越来越依赖了。

    刘权家的一听王之孝家的轻笑了一声,“说起来,这王之孝家的也怪有意思的,奴婢瞧她每次看王妃的时候,那表情地,都带着一股子兴奋,掩下的眸子里还有几分隐忍的味道,似乎,对目前这样的格局很不满意,可是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殷夕颜笑着点了点头,“你说的到是样样都不差,我心里也想过,像王之孝家的这样的,男人在王爷跟前也算的上是有脸面的,自然希望自己在内院也站有一席之地。其实我在想,是不是以前大姑娘的母亲离开的时候,就把大姑娘托给了王之孝家的照顾,毕竟,王之孝家的是这王府里的老人了,男人又在王爷跟前伺候,所以,这样的人,有往上爬的心思,就必然会对主子好,事实上看来,王之孝家的对大姑娘也算的上是真的好,至少穿衣打扮各种口味,都为大姑娘考虑周到了,不像是现在,经由齐嬷嬷一手打造出来的大姑娘,除了爱好华丽,不拿别人当人看,眼里似乎任何一个人都没她的身份高一般,在这王府里呼来喝去的,甚至有一天,被有心人利用了都不自知。”

    殷夕颜这话,可以说是把夏侯冰雁身上的缺点一扫而尽了,这话,平时当着靳王的面,殷夕颜自然不会说,不是她不够磊落,而是因为她不会傻的以为自己得了多大的宠爱,就要什么都去挑战,那无疑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人家父女几载,那是真正的骨血相传,与她,这才不过二个月不到的夫妻,怎么可能为了一个随时可以换人的王妃,而不顾自己女儿的感觉呢。

    所以,殷夕颜宁可先顺着夏侯冰雁,让大家在这个王府里和平共处,也不会去挑剔夏侯冰雁身上的毛病,为两人增加更大的距离,然后给了别人可乘之机,这种傻事她才不会去干呢。

    刘权家的知道有些话,主子说的,她一个做下人的说不得,“王妃,奴婢想着再看看大姑娘以往做的事儿,毕竟有些事儿,总是能寻到蛛丝马迹的,奴婢想着看看大姑娘跟两位姨娘之间的关系怎么样,这会儿瞧着到不像是跟哪个更亲近的,可是夫人说过,看事情不能光看表面,大姑娘院子里的丫头,跟了大姑娘也不过三、两个年头,而且这期间,还是沈姨娘协着管家,到底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弯弯绕,奴婢也未可知,只能先瞧瞧再说。”

    殷夕颜点了点头,“慎重是好事儿,母亲自然不会害我,只是你也小心些,百要让有心人看出你的动机来,不然,传到王爷耳朵里,咱们也不好辩白。”

    刘权家的点了点头,瞧了眼外面的天色,不知不觉,灯笼都已经打上了。

    “王妃,要不要开晚饭,奴婢记得王妃中午的时候,吃的就不多,王爷走之前特意交待奴婢们伺候好王妃用饭,这会儿吃了,喝两口茶,正好在院子里走走,全当消消食了。”

    殷夕颜一听到吃饭就有些苦脸,甚至一听到吃饭就像是要犯恶心一般,难受的紧。

    不过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殷夕颜也知道这会儿不能只顾着大人的感觉,得照顾孩子的身体,哪怕,他现在在肚子里还没有感觉,哪怕,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东西。

    “行了,去把饭传上来吧,告诉余大有家的,那些小孩子的衣裳,现在准备也早了,不用急,反正咱们院子里的人手够,不过是给小孩子做衣服,没必要有多精细,到时候,实在不行,就是现做也能做出来了。”

    刘权家的不懂这些,不过想着这会儿没事儿在就预备着呗,反正王府也不是缺这点布料的地方。

    “咱们平日也没什么事儿,王妃怀了小主子,咱们也高兴,这会儿就借着这点东西表达表达咱们的心意呗。”

    殷夕颜瞧着刘权家的又大方的嬉笑起来,也就随她们去了,反正这个院子里的活计不多,她也不是多严苛的主子,这内院中的女人,无论是管家,还是御下,都有个规矩,不能太过严苛,却也不能太过放纵,传出去严苛的名声,刻薄就像是一个标签一样,时刻捆绑着你,让你不得自由。

    “对了,给五妹妹的添妆,哪日我亲自送过去。”

    殷夕颜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其实,她有些懊恼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估计以夏侯靳对这个孩子的重视,未必能让她去看着殷朝颜嫁人,她,还真想看看,大夫人给自己的亲女儿准备了多少东西,这会儿被人传诵的越远,越久,将来,被人笑话的时间就越长。

    一想到此,殷夕颜眸光不禁晶莹一片,璀璨的流光带着烫灼人心的笑意,似乎,那一天,自己受过的,已经快要可以还回去了,看着那个上辈子姐妹相残的女人,这一辈子,不知道能走多远。

    刘权家的摇了摇头,“王妃之前不是说想亲自送过去吗,所以咱们也没急,如今王妃这样子,奴婢想着不若哪天奴婢回去一趟,把王妃的东西送过去就是了,左右五姑娘现在也是只认东西不认人了。”

    殷夕颜听着刘权家的这句话,只觉得再贴切无比,不禁失笑起来,“以后可不能这么说话了。”

    刘权家的一见王妃的态度,就没怕,一瞧王妃就没跟她生气,吐了吐舌头,“奴婢说的本来就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