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已经含混了她的双眼,她自水雾中抬头看他,他的眼神中透着紧张和担心,他是爱好她的吧,要不然为龗什么会吻她?
她摇头,“没什么。”
他捧起她的脸,用姆指擦掉了泪痕,“畏惧了?”
易雪微贱怔,看着他的眼睛。
是,她是有些畏惧了,畏惧自己会爱好上他,畏惧会爱上,畏惧会受伤,畏惧他并不是由于爱好她,仅仅是想占她便宜。
等等一切,她都畏惧。
还有,他们明明才见过三次面,速度似乎有些太快了,这太不符合她慢热的性格。
萧默微微一笑,“现在还痛吗?”
他指的是她的烫伤。
易雪冷摇了摇头,继而猛然回神,这才想起来什么,懵地转身对着镜子张开了小嘴,好奇怪,为龗什么不红了,连那个水泡也没有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
呼吸在安静的走廊内停止了数秒,她慢慢地转过身来看向他,眼中有不可思议,也有惊恐失措。
萧默来地球五百年了,对于这种眼神早已经不再陌生。
此刻,他仿佛从五彩云端毫无预警地坠回到现实,他精力一凛,终于恢复了理智,沸腾的血液也随之冷却下来。
“人的唾液本身就有止痛消肿的功效。”
易雪冷怔了怔,是这样吗?
等等,他忽然间冷下来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只是单纯想给她治烫伤才亲她的?并不是由于爱好她?
可是,她狂跳不止的心又是怎么回事,刚才安心的感到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仅仅是由于他的这种吻而沦陷了吗?
一种耻辱感顿时袭上心头,她生平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这样亲近,到头来,却成了被戏弄的对象。
看来,她还是太单纯了。
看着她黯淡下往的瞳眸,萧默心中没来由痛了一下,感到像做了亏心事,慌张地想要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要解释什么呢,说自己是为了给她治伤吗,说自己是把持不住吗?
两个人静静地对看着,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却各怀心伤。
正在这时,走廊的门被人大力地推开,有人走了进来,可能是内急,走得有些急切,房门一关一合,带动了一股风,吹乱了她的几缕发丝,轻轻地撩拂在他的脸上。
萧默近乎眷恋地闻着她发丝间的香,感受着它的柔滑,可是,待发丝垂落,他的身材却顿时僵硬,眼神中浮上一丝苦楚。
肺部像是忽然间被人牢牢的攥住,将里面的气体硬生生地挤了出来,而外面的空气几乎没有余地可以钻进往,一时之间出得多,进得少,胸口窒息的痛。
易雪冷不想再多看他一眼,转过身往,说了一句“就当刚才什么都没有产生吧”,便尽然而往。
萧默捂着胸口,极力地呼吸着难得的氧气,密闭的走廊内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他脸色已然惨白,缓缓地倒了下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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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猜一猜,我们的萧先森肿么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