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衡君传(异世重生)

40帷幕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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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供此府主休憩的正房卧室内,春色正浓,春意无边。一个矮瘦的男正压两具美妙的女体上,左手抓乳,右手摸臀,嘴巴还两座山峰之间拱来拱去,忙得不亦乐乎,只把两女弄得气喘吁吁,娇喘阵阵。

    “美儿……可儿……”男早急不可耐,摁住一个呻吟着不停扭动的美姬,提枪便入。女子显然是个处儿,耐不住疼痛娇呼一声,内里的紧致却只把男爽得欲仙欲死,正得趣儿,却听得一阵喧嚷脚步声渐渐朝着正屋而来。男根本顾不得许多,心里咒骂着府里这群蠢货,明日全部鞭笞一百,动作却不停,只管一个劲儿地冲刺,房门这时却突然被一脚踹开,接着一众便涌入屋内。

    “混蛋,都作死么?”被这么猛一惊吓,男的下|身立即软了下来,不由朝外怒吼出声。

    “哼,看来孤扰了肖卿的好事啊。”一句冷哼让男彻底清醒过来,终于看清楚带头那寒霜覆面的脸,心内一咯噔,接着便自床上滚了下来,披着挂身上的外衣,只管伏那高大影脚边,连连磕头:“肖壬不知大王驾临,请恕……”

    “哼!”兰洲鼻子里哼了一声,视线落到缩宽大的床上一角拥被簌簌发抖的两女身上,脸上,心里一股火顿时蹭地蹿了上来。那两名女子面貌姣好,身段婀娜,露被外的手臂洁白如玉,特别是那副战战兢兢,偏偏又衣衫凌乱的样子更是容易勾起男的欲|火,不由呼吸都急促起来。

    稳了稳神,兰洲踢了肖壬一脚,怒道:“好个肖壬!随便送给孤两个女,却将如此美女留给自己享用,看来是活腻了吧!”

    “肖壬不敢,那是因为……”瘦猴儿一般的肖壬脑筋迅速运转,想着先讲出一套说辞来稳住局面,心内却不由暗悔,早知就不该如此行事,以至于犯了衡王大忌。

    这个衡王为愚蠢,却十分好色。本来这段时间肖壬就为他四处搜罗美女,恰好左大夫郭舷峰主动来投靠,称自乡间寻来两名美丽女子,送给肖壬作为礼物。想这郭舷峰一向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跟任何一派都十分疏离,现竟然也过来投靠,不由让肖壬十分得意。虽然心内也疑惑这为何突然改了性子,但见郭舷峰执礼甚恭,又言谈恳切,加之肖壬近来春风得意,也不再如以往那般小心谨慎,就慢慢放下了戒心。

    见两名女子果然颇有姿色,肖壬就转送给了衡王,算是解了燃眉之急,当然对衡王则称自己是如何千辛万苦才寻来这两名美姬云云,兰洲自然买账,对他大加褒奖。

    哪知不几天之后,郭舷峰又送来两名女子,容貌殊丽,极是动。说是想要献给衡王,但是既然自己诚心投靠,自然是经由肖壬之手送予大王较为妥当,如此云云。肖壬却对这两个女子上了心,心道既然已经送给衡王两个美姬,这两个美便自己留下罢。即使以后郭舷峰问起,只说自己已将两名美女送给大王便罢了。

    可谁知,今夜刚刚要与这两个美姬共度良宵,大王却突然闯了进来……肖壬心内暗忖不知是何向大王告密,这衡王居然不管不顾,夜里出宫,直闯入臣子府内……瞄眼看到低头立于衡王身后的郭舷峰,肖壬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心里知道中了这的圈套,不由暗暗叫糟,急于张口想要给自己洗脱干净。

    “住口!还敢狡辩!”兰洲见不得身后这么多双如狼似虎的男眼睛粘那两个如花似玉的美身上,更等不得要这双美姬身上泻火,早不耐地打断了肖壬的话:“如此目无君上,眼中还有这个王么?”顿了一顿,口中喝道:“郭卿!”

    “是,大王。”郭舷峰立即上前一步,低头躬身听命。

    “孤命带五十禁卫,将肖壬押入光正府牢,明日带他入宫,孤要亲自问话。”

    “是。”

    兰洲见郭舷峰受命,便急急忙忙带着两个美儿走了,哪还管肖壬背后大呼冤枉,后面跟着一群如狼似虎的禁卫,一瞬便走了个干净。

    一直围门外的中卿府仆妇从们这才回过神来,原来今夜闯入府内的居然是当今王上,衡国的君主——衡王。可是……看了看屋内只挂着一件外衣的自己的主,再看看已见不到影的禁卫们消失的方向,有心内暗自摇头,这大王居然会为了两个女如此大动干戈,实是令啼笑皆非。

    肖壬这时虽然狼狈,心内却微微松了一口气。心道还好衡王只是将自己送押光正府牢,又说要明日问话,看来并不想要自己的命。要知道这位衡王处事不知轻重,如若触了他的忌讳,做出什么荒唐事都是有可能的。

    抬头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郭舷峰,肖壬不由冷笑,心道为衡王做了这许多事,替他出计谋除掉了兰衡君,弃卒保车守住了敖虎关,郭舷峰如何能跟比?想要踩着往上爬?休想!待到大王消了气,定要教死无葬身之地!

    郭舷峰眼珠慢慢转动了一轮,见到肖壬眼中的冷光只不动声色,嘴角却慢慢泛起一丝冷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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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直到下午时分,郭舷峰方才见到兰洲的面。

    “什么?肖壬他……死了?”

    兰洲一夜荒唐,到近晌午方才起身,又不紧不慢地进了膳,这才着将郭舷峰唤进来。此刻听到这句话,不由大吃一惊。

    “是,请大王治臣失职之罪。”

    郭舷峰伏地,看不清楚面目,声音却十分惶恐:“臣将肖中卿押入光正府牢之后,便命仔细看守。哪知……哪知今日拂晓时分,突然有来报,肖中卿他……已狱中自尽身亡……”

    “……肖壬是怎么死的?”

    “肖中卿他……将衣衫撕成条,狱中悬梁自尽……”郭舷峰声音越加沉重,说到这里再次大呼:“请大王治罪!”

    “罢了。”兰洲翻了翻眼皮:“孤本只想对他略施薄惩,没想到肖壬居然畏罪自杀……”站起身,兰洲走到郭舷峰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道:“既如此,以后好好替孤办事,孤自不会亏待于。”

    “谢大王!”郭舷峰闻之大喜,伏地三拜:“臣以后自当竭尽全力,为大王效命。”

    “嗯。”兰洲满意地点点头:“退下吧。”

    “是,大王。”

    郭舷峰站起身,躬身小步退向殿外,直到近了殿门方才转过身,径直去了。

    走出王宫大门,郭舷峰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回头看了看被漆成朱红色的高大宫门,脸上泛起一丝冷笑。

    一切,才刚刚开始。

    兰洲这段时间过得颇为舒心。相较于肖壬,郭舷峰显然更是能干,许多事情上也处理得恰到好处,且往往能做到的心坎里去。就如同兰洲正瞌睡的时候,就会有一个软枕适时递过来一般,十分让熨帖。兰洲于是也便放心交代他去做事,同时心里感慨为何直至今日方才发现这样的才。郭舷峰也开始平步青云,短短一个多月,已经官至右卿,十分得兰洲青眼相看。

    冶州大陆长久以来,一直都是嫡长子继承上位,因而虽然兰澧之智、之德、之才、之容、之能力都强于兰洲数倍,可是最终依然是兰洲登基为王。而有如此出众的弟弟,对兰洲而言,则如同噩梦。一直生存兰澧的阴影之下,兰洲对他是既怕且恨。如今终于一把大火结束了他的性命,兰洲再无后顾之忧,也不必担心背负上杀弟的名声。哪怕是曦国不存好心,有岳殊这样的大将扼守敖虎关便不必过于忧心。虽然并没有能确定兰澧确实死了那夜国宾苑的大火之中,但是几个月过去,一直未有兰澧的任何讯息,这不是死了却是什么?

    去了心腹之患,兰洲越发悠闲,于国事上也愈发疏远了,日子过得更是荒唐。开初还有臣属规劝他,但是日子久了,见兰洲不但不听,甚至还常常发怒责罚谏言之,特别是他下令杖杀了方国大夫之后,便连入宫劝谏的臣子心都冷了,除了几个前朝老臣还会规劝几句,其余均缄口,只心内摇头叹息,同时感慨若是兰衡君做了衡王,必不会是今日光景。

    就此时,不知从何处发源,慢慢整个笃城都悄悄流传着这样一个消息——

    原来兰衡君之子兰泙,即公子泙之死另有隐情。死因并非暴病而亡,乃是因为衡王兰洲趁其弟不笃城,霸占了弟妻桂夫,之后又转手送予曦国丞相丰邪,致使公子泙受辱,心生愤懑屈辱,亲自赴未央殿讨问说法。哪知衡王不但没有心生愧疚,反而责骂了他一番,公子泙一气之下自尽身亡。而衡王兰洲为掩耳目,故意压下了此消息,一直到半个月之后方才对外宣称公子泙暴病而亡。

    消息一出,整个衡国国都顿时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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