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红颜怨

第11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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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6章:

    “要本王说就应该趁他们人心浮动的时候,尽快攻城!”三皇子心里惦记着解『药』:“为什么还要拖那么多天?”

    “殿下!”饶是和泰遇事多忍让,也不禁有些生气:“既然可以让对方不攻自破,为什么一定要打呢?我濯耀的勇士们是不怕死,可这并不意味着做无畏的牺牲!让他们少流点血,不好吗?”

    “大胆!你这是在跟本王说话?”三皇子涨红了脸:“和泰,你这是以下犯上!你想造反不成?”

    和泰气得浑身颤抖:“殿下,和泰一片丹心,可昭日月!和泰对皇上,对濯耀,是忠心耿耿的啊!”

    “你让江毓敏在你的帐篷里把本王劫走,还不顾本王的安危强行攻城,”三皇子冷笑:“这就是你所说的忠心?”

    “让殿下被劫走,确实是和泰考虑不周,没想到江毓敏有这么大的胆子。”和泰面带愧『色』:“但攻城,是皇上的圣旨,还请三殿下体谅。”

    “你!”三皇子面上抽搐了几下,哼了一声,出去了。

    来到军医的帐篷,三皇子看到十皇子的身影,不由一愣,强笑道:“十皇弟也在啊。”

    “三皇兄,”十皇子淡淡的施了个礼。

    三皇子看看十皇子,又看看十皇子面前的『药』炉:“十皇弟这是在干什么呢?”

    专心致志的煽着火,十皇子头也不抬的说:“煎『药』。”

    “哟,谁能劳动十皇弟的大驾,亲自煎『药』?”三皇子吃惊的说:“好大的面子。”

    “是今天受了伤的士兵,”十皇子放下扇子:“三皇兄来这是为了?”

    “啊,对了,”三皇子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不禁皱了皱眉:“军医呢?”

    “他们还在忙着给今天的伤员处理伤口,”十皇子奇怪的看了看三皇子全身上下:“三皇兄受伤了?”

    “呃,咳,没有,我就是来看看,呵呵”三皇子打了个哈哈,就退了出来,心中暗暗恼火,又不好把他失去功力还怀疑被人下毒的事说出来,生怕有人趁机报复。垂头丧气的他没有注意到十皇子若有所思的眼神。

    目送三皇子有些可以称得上是狼狈的逃离,再结合他今天可以称得上是友好的态度,十皇子仿佛是明白了什么,想必,是她做了什么。三皇子一回来就来找军医,难道是被她下『药』了?她的病,应该已经好了吧?当他醒来看到那把带着点点红『色』的琵琶,再听军医绘声绘『色』的描述当时的情景,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的甜。虽然早已打定主意要她误会,可看到她的时候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思绪,她的绝情让他痛不欲生,她的爱意让他重回人世。十皇子垂下头看着眼前的『药』炉,听到军医说她的脸『色』很不好,甚至有些摇摇欲坠的时候,他心中百位杂陈。他高兴,因为她病得这么重还来看他;他难过,因为她这下又要受病痛的折磨了;他气愤,因为她总是学不会照顾自己;他担心,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在看那琵琶上的点点溅红,他心疼不已,十指连心啊。抚『摸』了一遍又一遍,仿佛看着琵琶,就能听到她的歌声,看到她巧笑嫣然的样子。可惜的是,终究没能亲眼看看她,亲耳听听她的声音。十皇子走出帐篷,看着面前黑沉沉的建筑物,什么时候,我们才可以不要隔那么远?

    两天后

    江毓辉观察着眼前的运粮队:“前后埋伏的人都到位了吗?”

    “都到位了,保证不会放走一个。”

    “很好,”江毓辉挥挥手:“冲啊!”

    在山里憋了几天的骑兵们恶狼扑羊一样冲向濯耀的运粮队,濯耀根本就没有想到这里会有一支伏兵,顿时大『乱』。两万骑兵扫过,还矗立着的只有那一辆辆运粮车和两个看起来地位比较高的人了。江毓辉扫视着战场:“现在,大家换上濯耀的军服,我们替他们把粮食送到武威去吧。”

    一队人压着军粮,一路疾行到了武威,守城的官兵喝问道:“谁?”

    “我们是运粮队,快开门!”

    “运粮队?”士兵了然:“令牌!”

    江毓辉举起令牌晃了晃,顺利地通过了城门的检查。进了城,江毓辉估算了一下形势:“你们长官呢?”

    “是何人要见本将军?”一个带着些醉意的声音传来,在看到运粮队后愕然而止:“谁让你们把粮食运到这来的?”

    “自然是我了。”江毓辉笑道。

    那将军眯起了眼:“你是谁?”

    “江毓辉。”话音一落,江毓辉率先拔刀向那个将军砍去,随行的士兵也纷纷撤出武器,砍杀身边的人,濯耀的士兵们猝不及防,当即一片哀声连连。城里一动手,城外也有了动静。没随江毓辉进城的骑兵呼号着向城门冲来,加入了这场屠杀中。本来城中就只驻守了五千守兵,又怎经得起两万骑兵的横冲直撞?混『乱』中,那个将军拼死杀出重围,向清源的方向逃去,江毓辉眯了眯眼,冷冷的笑了。

    打扫战场的时候,江毓辉发现有一个小兵缩在墙角,浑身不停的发抖,试图把自己缩成一团,以求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江毓辉用马鞭抬起他的下巴,倒是个干净的孩子,长得也有几分清秀。江毓辉眼珠转了转,蹲下来和那个孩子平视,柔声问:“想活下来是吗?”

    那个孩子忙不迭的点头,红红的双眼中闪着点点惊疑,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可怜巴巴的望着江毓辉。江毓辉在心里冷笑了一下:“你放心吧,我不杀你。”

    那孩子饱受惊吓的双眼登时亮了起来,当即跪下磕头:“谢将军不杀之恩,谢将军不杀之恩。”

    江毓辉鄙夷的撇了撇嘴角,即便是号称最善战最英勇的濯耀人中,也有这种贪生怕死之辈:“你就留下恭迎你们的将军吧。”

    “将军!”华尚闯进了和泰的大帐:“出事了。”

    和泰不满的扫了华尚一眼:“出什么事了?”

    “武威出事了。”华尚焦急地说:“刚刚武威城的守将常勇浑身是血的倒在了营门口,被救起来的时候已经陷入了昏『迷』,气息微弱,怕是快不行了。”

    “什么?”和泰一惊,扔下手中的战报:“去看看。”

    军医无奈的向和泰摇头:“常勇将军失血过多,恐怕”

    和泰目光复杂的注视着这位爱将,轻声问道:“如果救不活他,让他清醒过来行不行?只要一会儿就好。”

    “这可以是可以,不过常勇将军会很痛。”

    “我濯耀的男儿,死都不怕,还会怕痛吗?”和泰咬咬牙:“还不动手?”

    在银针的刺激下,常勇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和泰忙抢上去:“常勇,听得见我说话吗?”

    常勇张了张嘴,挤出一个困难的字:“听”

    “好,听得见就好,”和泰抓紧时间问道:“武威城被何人所破?”

    常勇无力地抓着和泰的手:“江”

    “江毓敏?”和泰猜测着:“不可能啊,江,难道是江毓辉?”

    常勇的头动了动,却看不出他是想点头还是摇头,和泰想了想:“若我说得对,你就眨一下眼,不对,就眨两下眼。是不是江毓辉?”

    常勇眨了眨眼。和泰又问:“他有多少兵马?一万?”

    常勇眨了两下,“一万以上?”眨一下,“两万?”眨一下。

    “两万人马啊,”和泰紧紧抓住常勇的手:“兄弟,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报仇。”

    常勇张大了嘴巴,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了两个音:“军粮”说完,头一歪,已然停止了呼吸。

    军粮两个轻飘飘的字,却仿佛有万斤重,压在和泰和在场众人的心上。难道军粮落在了江毓辉的手里?和泰默然三秒,随即大踏步的走出营帐,亲点了五万士兵随他前往武威,无论如何,这批军粮必须夺回来,这是朝廷好不容易才凑出来的,以后再不会有军粮送来了,若是夺不回来,大军危矣。

    十皇子目送着和泰远去,战争的残酷和无奈他不是第一次知道,可是血淋淋的事实却是第一次摆在他面前。常勇是他的朋友,江毓辉也是他的朋友,一个朋友死在了另一个朋友手里,他不是不知道这种事会发生,可是当事情真正来临的时候,他根本无法坦然地面对。那种动人心魄的震撼,生死离别的悲伤,眼睁睁看着生命流逝的无力,还混合着对英雄的肃然起敬,包括,对另一个朋友真真切切的恨意,件件都在啃噬着他的心。可是他也知道,这恨是那么的苍白,那么的无奈,真正面对江毓辉的时候,他也许根本就举不起屠刀,他也是他的朋友啊,而且还是她的哥哥。以往就知道他们之间距离遥远,这一点在看到受伤的士兵时也真真切切的感受过,可从没有像这一刻体会得如此之深。看到常勇毫无生气的闭上眼睛,看到和泰大步的离去,他倏然感到深深的绝望,国仇家恨,不是那么容易跨越的,他们之间隔着的,不仅是两国的边界线,还有朋友的鲜血,画下的巨大的鸿沟,心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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