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带过,可能有些人已经不记得了至于那些有名的小辈,之后会有一些随着主角儿子的成长陆续出现。
在谋略上确实没有什么太出“彩”的地方,我可以解释成主角对孙子兵法的理解不可能超越古代人,但真正的原因是我本人对兵法的知识实在惨不忍睹,连带着长野业正、竹中半兵卫都降低了档次原以为凭着自己看过的几本野史闲书就能应付架空历史了,写起来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看来选这个类型实在是个天大的错误,可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了。各位大大如果想出了什么超越诸葛亮、刘伯温的奇谋妙计,可以给我发短信。
既然策略不行,那就只有依靠强力兵种了甲骑是到目前为止,是唯一一个比较成熟的兵种,只是人数还少些;铁炮虽然先进,但还不足以独立作战,今后还有一个较长的发展阶段;忍军原本设计时就是辅助兵种,我并不想过度膨胀它的作用,这样的类型还会出现新的,可能作为亲兵队使用。另一个“恐怖力量”即将登场,请原谅我又一次使用了“作弊修改器”。介时请帮帮忙,不要发表一些类似“怎么还不反”、“已经可以扫平日本了”的话,本书的主角不是毁天灭地的“半神”类人物。说真的我很讨厌那类人,怀疑是不是在现实中受了什么刺激以至急于发泄。其实我的yy有个原则:那就是当时世界上有,或者依照当时的科技水平可能达到唯有忍者是个例外,这是为了适应当时的“日本特色”,而且在使用中我有意降低了他们,或提高了对手忍者的能力。
有人说见到了实体书,如果可以请在书评里说一下在哪儿,我想买一部收藏。
架空历史实在是太难写了,这部之后要是再碰这个类型的题材各位读者大大们就……就……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第三卷 奋斗在山阴 41、旅途的“意外”
松软的积雪在脚下吱吱的响着,踩在上面好像是一层厚厚的地毯。雪已经停了天也显出了白色,北风虽然依旧刺骨,但却只是缓缓的刮着不再凛冽呼啸。太阳还是没能从云层中露出脸来,使人身上总摆脱不掉一种阴湿的感觉,不过这样也有一个好处,省得强烈的反光使雪野上的行者患上“雪盲症”
我们一行十余人走在通向北方的上路上,由于准备充分并没有显得过于艰难,不但每个人都穿了厚厚的棉衣,连脚上的鞋子外面都又加上了一双稻草编成的大套靴。这种北方专为雪地行走的鞋子底部设计得很宽大,不必担心脚被陷在深深的雪里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周围的北国雪景确实赏心悦目,连自己都感到有些奇怪,如今的我居然还能适应这种长时间的步行。
前一段的旅程我一直是坐在车上,虽说比常乘的宫车差点儿但也好歹省去了脚力如今可不行了,车子都被统统留在了白河町,这个时代的商人就算再怎么富有也不能长时间的骑马旅行,为了避免为人所疑我也只有入乡随俗了可走了一段时间我居然觉得还可以,除了众人有意迁就我体力的因素外,不能不说常年的随军征战也有一定的作用。虽说我一般不参与第一线的激烈“活动”,但至少骑马奔波使我的体力没有下降得太厉害最初的劳顿被接受了之后,众人逐渐被周围的景色所吸引,开始有说有笑的谈论起了轻松的话题,只有新八郎一个人还在为不能去“观赏”狼群而显得有些悻悻。
“高福……”我侧头对跟在身边的三井高福问道:“我们要去的消息传过去了吗”
“我们一到白河就传过去了,但是还没有接到回音……”随着话音他向我靠近了些,虽然周围没有外人但这种话题也不适合大声嚷嚷。“虽然我们和他们的贸易关系一直很密切,但到底还没有人彻底了解到他们那里的情况其实还是应该让人进去打个前站的,而老板这么直接的过去是否有些太冒险了”
“不要紧的”我豁达的摇了摇头,毕竟这次试探的依旧有求于我们的人。“想来是我们的通知仓促了些,他们还来不及作出反应我们不了解他们同时他们也不了解我们,有些小心谨慎也是可以理解的。就我所知这些人一旦抓住他们的心思,其实并不难于掌握,毕竟在他们当中还是以头脑简单的人居多”
“您的……所知……”三井高福不愧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从一些微小的地方就发现了我话中的关键。他虽然奇怪于我怎么会“所知”,但明智的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问下去。
我也转换了话题,和他谈起了关东、东北以及北陆的情势。虽然和增田长盛他们比起来,纯粹商人出身的三井高福更加缺乏对政治理念的认知,但对各种大小势力之间的“利害”关系却能够明确的把握。
和近畿的形势基本相同,东国的大名们这二十多年来也明显加快了兼并的速度,但由于这里受外来“助力”干扰较少,所以程度上还是及不上西面。相对来说这里的“古风”更为浓厚,不论是压制领内豪族还对外的征战,都更为依赖于大名的个人才能与“魅力”,而大半年雪季的强制休战再加上春耕、秋收,这加大了迅速统一的难度如今的“独眼龙”还是个黄口小儿,比仙鲤丸尚小着两岁,也许上杉谦信如果不是那么执着的话,现在的形势不该是这个样子吧
就这么说着说着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中午,天空不见放晴反而更加阴沉了,北风又在树梢上带起了呜呜的呼哨声。虽然没有再次下雪但地上冰渣却被卷了起来,打在脸上不但迷眼还有些生疼我现在心里开始有些慌乱,只能靠当地人“早雪结束后会放晴十余天”的经验来安慰自己
“情形不大对啊”伴长信发觉了情况的不妙,脸色有些铁青的说到。虽然新八郎和阿雪也带着几名侍卫随行,但此次出行负责我安全的还是他。
“前面……还有多远”我转过身问到。一不小心寒风裹挟着冰冷的凉气贯进了我的鼻腔,带来的刺麻感觉瞬间直上逼近了眼眶,不自觉流出了几滴眼泪。
“前面过了这个坡地是片树林,可以先在那里躲避一下”我们的向导是一个经验丰富的中年人,在到三岳屋白河町分店工作之前,就在整个陆奥和出羽一带作了很长时间的行商。
“好吧紧走几步到那里吃午饭,等风小些了再上路”我急忙点了点头,体力上的差距使我在这群人里的感觉最不好。
在树林里的午饭和修整使我们恢复了一定体力,但等风小的愿望却并没有能够实现下午2:30我们不得不在更加猛烈的北风里继续前进,因为再等下去就不能在天黑前到达下一个镇町了。
“老板……”因为这些人里还有不知道我身份的人,所以伴长信并没有用我真实的称呼。“这次的事情搞成这个样子,都是属下准备不周之过让您受这样的辛苦……”他说不下去了,脸上的神色极为难看。一旁三井高福也是满脸愧疚,同时不住的吸着凉气。
“不要这么说,毕竟是我非要在这个时候上路的”虽然有厚重的狐皮袄包裹着,可我还是哆嗦成了一团,“受苦”这件事如今真的是适应不了。但此刻我却还是得安慰他们,一来这也是鼓舞士气;二来责任也是确实在我。“……只是受些风霜而已,这在一个商人来说实在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这里还是在道路上,至少我们现在并没有迷路的危险”说到这里为了活跃一下气氛,我随口开了一句玩笑。“幸好我们没有听新八郎的馊主意,要是在这样的天气里遇到狼群……”
“嗷呜……”没想到我一句话还没说完,从我们的身后远处就传来了悠长凄厉的嚎叫。随这之后,不断的有这种声音响起,那其中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贪婪。所有人此时都变了脸色,眼中充满了震惊的目光。
“狼……狼来了”三井高福面如土色声音颤抖的说到,虽然他久走东国可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惊险。其实不用他说,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听声音大约有百来只,是顺着我们的脚印跟来的……”伴长信稍微听了一下就大致判断出了情形。“这么走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追上,到下一个镇町还有更近的路吗”他一把攥住向导的胳膊焦急的问到。
“是……是还有有一条……”因为伴长信在极度激动下的失去控制,向导被捏得脸色煞白。“还有一条是通过左面的山坡,那样就可以节省一半的路程只是因为并不规整极少有人走,现在又是大雪遍地,除了采药人那里一般……一般没人通过”他终于把话说完了,可脸上也在这冰冷的空气里冒出了汗珠。
“就这样吧”伴长信终于松开了他的手,转头对众人说道:“请几位武士大人保护老板们从近道先走,我带着一些伙计去把狼群引开,完事后我们在下一个镇町会合”他指得那几个伙计都是随行的忍者,而此时平民管野武士也尊称为武士。
“我看不出这样作有什么必要”新八郎不屑一顾的说到,并将手中那条铁棍向空中一抡。“……不过就是百十只野狼罢了,我一个人就完全可以把它们搞定,既然它们这么不要命的一直跟上来,那么就让我来成全它们好了”在此刻的众人中只有他的脸上是一团兴奋。
“武士大人”伴长信在这个时候失去了一贯的谨慎,甚至以忍者的身份直言顶撞起了我的武将。“……请您不要忘记自己的职责和所有的事情比起来保护大乐老板是第一位的,即便是失去我们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那就听你的好了……”新八郎实际上并不是一个“混不吝”的人,虽然显得有些失望可还是接受了伴长信的指示。
“那我们就快走吧”阿雪看大家都已经没有别的意见,就和新八郎一左一右的架起我跟着向导向前跑去。几个武士出身的侍卫跟在两侧,三井高福也紧随其后。我回头向后面看去,伴长信和那几个忍者散开向后面迎去。“不要硬拼”我对着他们的背影喊了一声。
“就是这里了……”不一会我们来到了一个大斜坡,向导指着这里说道:“走过这里再下去,就是前面的镇町只是这里的地面不太平整,现在被雪盖住了看不大清楚,而且坡顶的岩石上已经有了一层厚厚的积雪,稍有不慎就可能引起雪崩”
“你领着我在前面开路”新八郎对着两名侍卫一招手,又对我们说道:“你们踩着前面的脚印走,相距20步跟着”
“多加小心”我再次喊到。
从雪面上看去是平平的一片,但真正走着才知道地上实际有着许多大小不等的石头,走在上面还真是有些硌脚。新八郎和那两名侍卫跟着向导走在前面,还不时用手里的兵器在地上戳一下。阿雪跟在我身侧紧张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一只手架着我的胳膊一直没有松开过。
“咯吱”突然一声不自然的脆响从前面传来,那个向导的半截身子陷到了地面以下。一个侍卫伸手去拉他,其他人都在悚然一惊后抓紧了武器。
“不对”阿雪一声惊呼之后松开了抓着我的手,摸向洞箫中的短剑。
“啊”就在这时我就觉得脚下一软身子歪向了一边。
“主公”随着阿雪一声差了音的惊呼,积雪如潮水般从坡顶席卷而下,我的身体也被卷了进去……
第三卷 奋斗在山阴 42、救命恩人
我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场可怕的噩梦在这场梦里所有我所心爱的、珍惜的人和物均离我而去,我想去追可是却迈不开腿;我想喊可又发不出声音我被封在了一块巨大的冰块里,虽不能动却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外面的景象。
先是丹羽长秀、前田利家和池田恒兴来到了我的跟前,他们看了看冰块里的我,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就摇着头走开了;接着织田信长和德川家康手拉手走了过来,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观赏着一只笼子里的动物,然后就谈论着什么转身离去;最后不知怎么羽柴秀吉、明智光秀和松永久秀居然一同走来,他们对着我指指点点了一番后彼此作了几个惋惜的表情,然后就分散开来寻找起了我的落在外面的东西羽柴秀吉穿起了我的盔甲;明智光秀拾起了我的佩刀;松永久秀把我的钱袋揣在了怀里……“这些都是我的谁也不许动”我大叫着奋力挣扎,可不但不能突破而出,反而手脚被束缚得越来越紧。
渐渐的,我感觉自己喘不上气来,伴随着将要窒息的感觉头脑逐渐失去了意识……“我不要这样死掉”我最后鼓足全身力气大喊了一声,人也一下子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不知是阴得更厉害了还是因为已经入夜,反正天是更黑了北风呼啸着卷动核桃大的雪花满天飞舞,十步以外的景物已经变得一片模糊。这样的天气里置身其中,以我的身体素质一定活不过20分钟,可我现在却还活着,这是因为我不是在外面。
这里是一孔黑漆漆的山洞,雪花不时的从洞口抛入落在我的手上和脸上。整个洞体成一个外阔内窄的喇叭形,开口处高两丈宽四丈的规模向里延展了七八丈后,就只剩了丈余宽窄。在我更靠里一些的地方燃着一堆篝火,半尺来高摇曳不定的火苗无法起到照明的作用,只是在洞壁上添了些模糊而诡异的影子。
我感觉身上一阵阵寒气袭来,虽然穿得很厚但一直不动的肢体还是正在变得僵硬。现在哪怕是一点点热气也可能延续我的生命,我侧过身向着那比涮羊肉锅子大不了多少的火堆爬了两步。通常情况下,就算是明知必死的人,也不会轻易放弃生命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来了,求生的欲望还真是强啊”一个声音突然在洞内响起,虽然不大但在此时已经足够惊心动魄了。
“是谁”我坐直身子警惕的喝到,同时在洞内搜寻着那个声音的来源。其实我本来是想站起来背靠洞壁的,只是酸软的双腿实在不给劲
“啧、啧、啧,虽然显得有够机警,但反应也未免显得太夸张了还真是影响你在我心中的形象……”随着话音从里面的黑影里走出了一个人,怀里抱着一柄朱红色刀鞘的长太刀。其实他是否能算成“人”还真是有待商量,身材和面容都清楚的表明他真实的年龄顶多十来岁,尽管绷着面容依旧显得非常“可爱”,浓眉大眼还是与“英俊”一词相去甚远。不过他手里的太刀倒真是货真价实的家伙,猛的一看我还错以为是前田庆次的“大典太”易了主。“真没想到只是这个样子,和我原来的预想真是有差距”他摇头叹息着努力作出鄙夷的样子,可配上那稚嫩的面容怎样也装不像。
“是……尊驾救了我”我犹犹豫豫的问到,看眼前的情景这无疑是最最为合理的解释。只是一切都显得很是匪夷所思,究竟我是怎样来到这里又为他所救的对着对面这唯一的一个交谈对象称呼也成了一个大问题,“大人”、“殿下”、“先生”这样的叫法显然都不太妥当,但对于这位可能是自己“恩人”的人又应该持一种尊敬的态度,因而“尊驾”这种不伦不类的敬语也就出笼了
“算是吧……至少是我把你从雪堆里刨出来,并带到这里的”他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不见丝毫的谦虚与客气。“……从这个角度上讲我确实算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就算受你一个大礼也不能说是多么过份的事情”
“如此……请恩公受我一拜”我努力颤颤巍巍的扶着墙站了起来,并准备对他施以跪拜大礼。
从说话的口气上看,这个小孩子应该是个被宠坏了的世家子弟,并且可能因为有些天赋所以自视甚高我们两个人之所以会以这种离奇的方式出现在这里,肯定有着极其不寻常的原故,所以我决定牺牲些“自尊”来讨好他,从种种迹象上看这样做肯定不会有什么坏处。
“哈、哈、哈……”他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没想到一个小孩也可以让人产生如此强烈的压迫感,随着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弥漫开来,让人不禁忘记了他的年龄、衣着和身份。“到底是煊赫一方的豪杰,名震天下的武将,不但应变神速而且能屈能伸不错、不错,我总算没有挑错人”
“您的大恩在下没齿不忘,一定结草衔环以报在下虽然身份低微却也薄有资产,您要是……”我嘴里云山雾罩的装着胡涂,可心里却已经惊得天崩地裂。这个身份神秘的小孩居然知道我的身份,在我微服出行的情况下还能有什么比这更令人不安的事情呢联系到一连串离奇事件的发生,我的鼻子里已经非常清晰的闻到了“阴谋”的味道虽然明知道不可能就这样糊弄过去,可为了搞清形势也是为了拖延时间我还是装出了一副傻瓜的样子。
“还是不要摆出那副无聊的蠢样子吧相信你自己也清楚,这样是混不过去的……”他用无所谓的态度耸了耸肩,把一直抱着的太刀提在了左手里。“既然身为一个武家就应具备应有的觉悟,这可是有损于您一贯的声望啊丹后、但马守护,诸星兵部丞清氏殿下”
“您说得都是些什么呀”我摆出了一脸无辜,决定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一装到底了。 “……在下是堺町三岳屋的东家之一大乐宗景,虽然有些微不足道的资产但也就是一介草民罢了怎么能和诸星殿下的英明神武、运筹威武、……此处省略500字相提并论您未免太异想天开……”我把这两年来从静水幽狐那家伙处学来的“天真赤诚”表现了个淋漓尽致,意图是把他搞懵然后设法探出他的真实意图。可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他居然不急、不躁、不为所动,不言不语的静静看着我“表演”,一对乌黑的大眼睛里满是“我已经看透你”的笑意。在这种气氛下你还让我怎么办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怎么你终于说完了吗”看到我闭上了嘴巴他开始说话,那神情我看完全具备了在公安局预审科担当主力的素质。“如果你有什么打算或想知道什么,完全可以直言不讳的讲出来,根本没有必要这么装神弄鬼的虽然我们只是初次见面,但我对诸星殿下的心机智谋、雄才大略可是早有耳闻的。我们完全可以本着开诚布公的态度倾心相谈,耍这样一些于事无补的小花招就不好了而且是非常的不好……”
“您要是非得这样认为的话,我也无话可说”我一脸委屈的说到。“尽管被误认作诸星殿下那样的大人物,对我这样的商人来讲是一件非常体面的事可我明明就真是三岳屋的东家,对这样的实话您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呢”
“这你可就真的说错了”他飞快的摇了摇脑袋笑着说:“对于您在后面提到的这种身份,我还是真的不会怀疑诸星家的精锐之师天下闻名,这决不是几块小小领地能够支撑的,要说没有强大的经济实力谁也不会相信诸星殿下与近畿各地的豪商们过从甚密,这一点很多人都知道,并由此断定就是他们在背后向诸星家提供支持。这种想法看似非常合理,但殊不知商人是世间最现实的一群人,一两个仗义疏财的另类或许会有,但作为群体去全力支持一个不知何时才能带来回报的未入流角色,你认为这种事情可能发生吗”
笑容一点一点在我的脸上消失,我以极度震惊的目光审视这面前的这个人。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居然有这样的观察力,真是令人感到震惊和恐惧,即便是当年的蒲生赋秀也是有所不及。从年龄上判断他和真田兄弟、伊达政宗都有着一定差距,那他究竟是谁呢
“听说诸星殿下原本就是个小商人,因此我大胆猜测……”看我没有说话,他继续说到。“当年的诸星殿下并不向所有人认为的那样是个小商人,而是拥有着巨大财富且不为人所知的一代豪商在出仕织田家后依旧在暗中操纵着过去的商业体系,是不是三岳屋我不得而知,亦或是纳屋、天王寺屋也说不定”
虽不中亦不远矣这个少年的心机和神秘感给我带来的压力越来越重,不知道他究竟怀有着怎样的目的,我决定直言不讳的问问看。“既然您一定要认为我就是诸星清氏殿下,那么您究竟要从这位诸星殿下身上得到什么呢”说话时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不错这些都是小节,虽然有趣但无关宏旨。我们还是赶紧说说正经事吧”他也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是来取你的项上人头”
第三卷 奋斗在山阴 43、如此理由
“你与……那位诸星殿下以前认识吗有解不开的过节”片刻沉默过后我问到。绞尽脑汁、搜索枯肠、百转千徊……可不管我怎么努力,还是想不起曾经见过对面的这个小孩。按理说我的记忆力不该这样糟糕,何况他还是如此的有“性格”呢
“没有,我确实一直无缘拜见殿下”他神态轻松自然的摇了摇头,那表情就像是在回答“吃了没有”之类的问题。这种毫不隐讳的态度证实了我的猜想,但也使我更加迷惑于他要我脑袋的目的。
“那你是……想用诸星殿下的首级,向什么人领取赏金吗”我继续试探着问到。这应该是一种相当合理的解释,现在已经有些人开始舍得为我的命花钱了。虽然直至此时我依旧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但却越来越觉得这种抵赖已经毫无意义了,如果他只是贪图金钱并不那么执着的话,这件事情倒是好办了毕竟在日本几乎没有人能为我的脑袋开出比我自己更高的价码,而且还省去了亲自动一番手脚的“辛劳”呢
“那倒也不是……”这次出乎我预料的是,对这个显然合理的猜想他还是摇头。“虽然我远远不如您富有,但也并不是那么缺钱花您可以看看我的这把刀……”说着他将手中那把长长的红鞘太刀举到了面前。“这把小出石安纲也是一柄名刀,是安纲家族所出中的代表之作370贯的价钱和它的出身也许在您的眼里实在算不上什么,但可以想想买得起这种档次佩刀的人,是否会陷入到向那些卑鄙暴民一样,以落难武士的首级换取赏金的无耻境地吗”
“既然如此……你是和诸星兵部丞殿下有什么仇恨吗”现在只剩下一个原因,尽管我不愿意承认但也是有这种可能的,这些年的不停征战虽说在我只是为了生存,不应该涉及多么深的个人恩怨,但在那些家破人亡的失败者来说则未必这么想。看面前的这个小孩似乎情绪并不是那么激动,所以我就替自己辩解道:“也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你知道在战场上……”
“您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他一脸惊诧的瞟了瞟我,仿佛对我这种“合理”的解释相当的不屑一顾。“……和您的那位主君比起来您算是相当仁慈了,其实就是和其他大多数武将比起来亦是如此比您更慈悲哪怕只是一点儿的人,现在早就灭亡了。有时我甚至奇怪您是怎么支撑至今,并会对这个度,掌握的如此之好作为您的敌人其实应该感到庆幸,他们至少对身后的妻子儿女不必那么担心”
“那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我终于在愤懑之下直承了身份,对于无缘无故却一定要置你于死地的人谁还能保持冷静。
“您可算开始说心里话了,能够坦诚交谈的感觉真好”他轻松的嘻嘻一笑,顷刻间又恢复了“天真可爱”的神态。“……其实我不只对您谈不上仇恨,相反还充满了敬佩我的父亲也时常和我们兄弟谈起您,关于对您的看法倒是为数不多完全一致的观点之一。在如今的这个乱世里,不管是如何标榜大义名分的人,身上还是会多少沾上些污渍可在这所有人里似乎只有您诸星清氏殿下是个另类,或许有人会质疑您的出身来历,但决没有人能对您的品德指指点点”
“那你要杀这样品德无缺的人,又是基于一个怎样的理由呢”我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这种情况下任何形式的激动都于事无补。
“品德无缺天下真的有这样的人吗”他挑起下颚目光自上而下的盯视着我,语气里充满了辛辣的讥诮。“一个洁净如冰的人可能使他的敌人纷纷土崩瓦解吗可能如神话般平空变出难以想象的巨大财富吗可能使即便像松永久秀这样的人也不敢进谗吗可能让甲斐之虎也不禁扼腕长叹莫测高深吗”说着他开始在我的面前来回走动了起来。“这一切只能说明您这个人非常狡猾,以至于任何人都无法抓住您的尾巴,这么看来您不愧是个优秀甚至卓越的政治家,但……这样的政治家可能是个品德无缺的人吗”
我被他说了个哑口无言,不能不说他对我看得比某些我身边的人还透彻。
“不过这不是关键,而且也与我没有多大关系”他停下脚步站在了那里,双眼望天若有所思的说道:“……背后的事情怎样且不去管它,能够做到大事无亏就很不容易了,何况还几乎从来不会冲击到一般老百姓的生活也许天下真的该……哦”他忽然悚然一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对不起诸星殿下,我有些跑题了……”他冲着我粲然一笑说道:“其实我要冒犯殿下的原因,说起来是个极为个人的因素”
“个人因素”我反问了一句,真不知道该如何理解这个词。
“是的”他使劲儿的点了点头,眼中出现了一股愤愤之色。“从小到大在所有兄弟中,无论是读书识字还是刀马武艺,我都是最好的、最优秀的在文章、计谋的比试中我的哥哥们没有一次赢过我;说到武艺马上、步下我都打得他们屁滚尿流;就是南蛮商人的语言我也是一学就会,可我的父亲却总是偏袒哥哥,对我的成绩却是一直视而不见难道说仅仅因为我晚生了几年,或者其它一些不知所谓的理由,我就该受到这种差别待遇”说到这里他胸口剧烈,仿佛急于把一口怨气挤压出去。
“这……”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同时也想不清楚这些究竟和我有什么关系,毕竟我连他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这回可不一样了”他突然又斜着眼睛打量起了我,就像一个屠夫正心满意足的看着石台上待宰的肥猪。“……如果今天我杀了令父亲大人一直惶恐不安的诸星殿下,他总该对我另眼相看了吧其实这也无所谓了,以不足10岁的年龄计杀天下第一智将,想来就算到了任何一家也都不难成为一名重臣了”
“你早就盯上我了,这次我走这条路也是你计划好的”我此时嘴里已经没有了刚醒来时的干渴,但却是一阵阵的发苦。
“原来我只是游荡在近畿寻找目标,但却没想到有这样好的运气”可能是欣喜于自己的幸运,他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得到您微服出行的报告后,我就开始猜测您此行的目的,当知道你经伊势向九鬼家的鸟羽城行进时才最终确定:诸星殿下要离开他固若金汤的老巢了当然我并不知道您的目的地是哪儿,在研究了九鬼家一贯的行船路线;这个季节的风向洋流;以及各地的政治态势后,我大胆的在常陆赌了一把,没想到这一宝还真让我给押对了”
“你的父亲还真是失策啊”我感慨万千的说到。“以你小小的年纪就有如此魄力、谋略,将来必是一个可以纵横天下呼风唤雨的人物我是没见过你的哥哥们,但想来不会比你更适合继承家督的位置了。”
“谢谢您的夸奖,这实在是我的荣幸”他向我彬彬有礼的躹了一躬,并带着猫对老鼠的“亲切”感。“……其实因为这里远离我所熟悉的环境,加之时间紧迫我的手下又远不如您的得力,所以这次的计划还是有很多漏洞的”
“即便你想对自己的猎物表示出高明,可也没有必要作出这种居高临下的谦虚吧”我苦笑着说到,看来自己是落入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里了。
“您以为我是想羞辱您吗您可实在是不该这么想的”他摇了摇头遗憾的说道:“实际上由于准备匆忙,这次的行动有很多毛病并非是我不知道,而是我实在来不及准备了。”
“居然能想到把狼群引到平原上去,这样的计划还能说不周密”
“既然您不信那我就说说,就说这个引狼的部分吧”他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用刀鞘支撑着身体。“您可能真是脱离底层太久了,对于许多事情已经忘记了您手下的忍者们发现了被狼群咬死的牲畜,因而就认为是因为饥饿狼群下山了。北方的狼群确实很有些名气,这在南方是见不到的,所以有这种认识很正常。可您怎么不想想:在这贫困的东国有一头牲畜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大雪天里又怎么会出现在野外如今大雪封门正是闲话传播最快的时候,要是狼群袭击了村庄还不早就传遍了,又怎么会等着您手下的忍者去发现其实我用买来的牲畜引狼是个冒险,但我又赌了一回您手下的忍者不会去查前几天的牲畜交易。老实说用小的野兽更稳妥些,但我随行的只有两个忍者,虽然身手不错但还是不能兼顾全面了”
“看来这次我真是死有余辜了”我唯有苦笑。“即便我今天不死,恐怕也早晚得栽这个跟头”
“其实您也不必太自责,世上只怕没有一个完人”他站起来把手伸向了刀柄。“……不要耽误时间了,我的忍者拖不了您手下的人很久我斩下您首级后会指明您尸首的位置,这样诸星殿下也就不会暴尸荒野了。”
这个形势我还能说什么为了伪装成商人我连刀都没带,其实就算带了也不会有多大用处。既然他敢于只身面对我,只怕就有了相当的把握。
“还是不要作这样的事吧”就在我陷入绝望的时候,一个悦耳的女声突然在洞口外响起。“……虽然这个家伙有时候很让人生气,但毕竟是我的主公看在我的面子上还是放过他吧求求你了……”这柔媚得销魂腐骨的声音此刻竟是如此亲切,而且还有几分耳熟。
第三卷 奋斗在山阴 44、妇人之仁
“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身边想要我命的少年并没有显出非常的惊讶,而是面向洞口缓缓抽出刀。刀锋在昏黄的篝火映照下闪着凄美的寒光,确实如他所说是把好刀。“我原以为你应该更加有耐性的,至少应该等我举起刀来再阻止,那样的话会更加有戏剧性的多”
“那让人家有什么办法啊……”洞口的女声有如撒娇,真的很难让人拒绝她的要求。我眯起双眼朝那里望去,只见茫茫风雪之中,一个轻盈的白影在一枝树梢上不断的浮动。“人家没办法无声无息的潜入洞内,你万一不顾一切先杀了我的主公怎么办所以只好先出声和你打个商量,看面相您应该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在我仔细倾听的同时,脑中也在不断的回想着这个声音的主人。虽然有些耳熟,但却怎么也没法和任何明确的个人对上号,从音质上讲这个声音竟与虹绮晶荷有三分相似,可又远没有那样成熟。难道说是她的手下在暗中保护我按理说我和她们的人员见得并不多,听不出是谁也是情有可原。但一来我并没有下达过让她们随行的指示,二来这一支人马除了一些“特殊技艺”外,其他的忍术、武术全都惨不忍睹,而且听她刚才的话似乎还有拿我开玩笑的成份,这在虹绮一系的人里是绝对没这个胆量的不过不管她是谁,只要能救我脱离险境,说什么我都不计较了。
“这么一条大鱼就这么放了,你说得未免轻巧了些”少年将那把“小出石安纲”提在手里,一步步走向了洞口,神态安详恬静不见丝毫敌意。能够以如此方式出现的忍者肯定不是“善茬”,看样子他是想和对方谈一谈。“……我废了这么大劲儿才请到了诸星殿下,你总不能让我白忙一场吧怎么说也得让我回去有个交代,难不成你能替我另捉一个这倒也是个不错的解决办法,只是身份可不能差得太远呦”这时他已经走到了洞外,仰头望着树梢上的那个人影。
“这你可是有些难为我了,要我一个弱女子br /></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