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一个人从另外的一个酒桌上冲了过来,满脸关切的看着杨牧。
杨牧低着头,没有说话。
来人赶紧抓起杨牧的手,已为他把起脉来。
其他的人似乎早已熟悉了这样的情况,都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桌子上,有的甚至还端起了一杯酒,自斟自饮起来。
“脉象怎么这么奇怪。”来人喃喃自语着说道,“时而弱如游丝,时而又刚猛如烈马。”他继续说道。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他突然惊呼道。只见杨牧的脸红的像一个熟透了的西红柿,冷汗像瀑布般的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不一会,他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了,比一个从水里捞出来的人还要湿。
“为什么?”杨牧突然抬起头,望着白衣人问道,眼中充满了不甘,还有那挥之不起的痛苦。杨牧紧紧闭着眼睛,眉毛几乎都要拧到了一起,嘴唇因为咬的太用力,已经有丝丝的血迹流了出来。
“你对他做了什么!”孟常猛地站了起来,怒目而视,一双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的看着白衣人。
“好酒好菜好女人,仅此而已。”白衣人不为所动,依然端坐在桌子旁,冷冷的回答道。
“这是中毒的迹象。”来人说道,一只手忙不迭的往怀中探去,摸出了一个精致的绿色瓷瓶,倒出一粒散发着浓郁药香的丸子,挤开杨牧的嘴巴,强行喂了进去。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运功助他化开药力。”来人对白衣人吼道。
白衣人似乎又陷入了冥想之中,已然闭上了眼睛,对来人的话不闻不问。
“哎!”来者一跺脚,自己绕到杨牧的后面,左手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右手伸到杨牧的背上,源源不断的将自己的内力输送进了杨牧体内。
或许是药力发挥了作用,或者是来者雄厚的内力镇压住了这暴虐的毒,杨牧的脸色慢慢的趋于正常,同时身上冒出了浓浓的雾气,已经可以拧出水的衣服,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燥起来。
来者长吐了一口气,左手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后,才运功收回正在输送的内力。
“感觉好些了吗?”他走到杨牧面前,再次将手搭在杨牧的脉搏上,关切的问道。
杨牧没有说话,虽然紧蹙的眉头已有舒缓,但是全身依然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怎么样,他没事吧?”孟常终于找到一个插嘴的机会,赶紧的走到来者面前问道。
“应该不会有事,至少,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来者没有看孟常,盯着杨牧的脸看了好一阵后,缓缓的说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孟常瞪着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来者没有再搭理杨牧,而是从怀中拿出一个布袋,打开后一排银针露了出来。他犹豫了下,拿出了一根不粗也不细的银针。
“你不会想用这根针扎我吧。”杨牧突然睁开眼,向来人问道。
“人有病了就得治,不管这病是在身体里还是在心里,我都能让他好起来。”来者没有看杨牧,而是盯着那根银光闪闪的针。
“你可以说话啦。”孟常一个箭步蹦到杨牧面前,开心的说道。
“我有说我不可以说话吗?”杨牧微笑着说道。
“那刚刚问你话怎么不回呢?”
“我不乐意。”
“你刚刚不是中毒了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中毒了?”
“你刚刚不是脉搏时弱时强,全身出冷汗,脸红的像个猴子屁股,呼吸急促,这不是中毒吗?”
“谁告诉你这是中毒的迹象的?”
“那你刚刚为什么看着那个冷屁股问为什么?”
“你确定我是看着他问的而不是问的他后面坐的那个人?”
“那你一没中毒,二没生病,突然变成这样,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当然是有目的的。”杨牧坏笑着看着来者说道。
“是什么目的?”孟常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刚才又蹦又跳的行为而感到不好意思,也没有因为杨牧刚才的欺骗而有丝毫的不满,听到杨牧的话,他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个特别有意思的阴谋,赶忙的问道。
“他想骗我的回魂丹吃,同时也想见识下我的还魂术。”来者苦笑着,狠狠地瞪了杨牧一眼。
“哼。”白衣人用一个字表达了自己的幸灾乐祸。
“你哼什么哼,你早看出来了是不是。”来者像是个在孤岛上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光棍,突然看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来到自己的住所一样的两眼发光,噌的一下跳到白衣人面前,吹着胡子瞪着眼睛,一场火山马上就要爆发了。
“被一个小孩子耍成这样,你好意思?”白衣人似乎见惯了这样的阵势,冷冷地说道。
“那你早知道了,你就告诉我啊。”来者就像刚才的那个老光棍,前一刻还是兽血沸腾,然而还没做什么就已经偃旗息鼓了,嘟噜着说道。
“一个处心积虑的去骗,一个满心欢喜的去救,我又怎么好忍心破坏了这么好的一出戏呢。更何况,你吃的亏还少吗?”白衣人丝毫不给他面子。
不得不说,来者和刚才的那个老光棍突然发现自己不行的时候的窘样完全一样,此刻恨不得有个女人的洞可以让他钻进去。
“杨牧,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这么有趣的一出戏,我却只是个演员。”孟常终于大概听出了剧本的内容,对于自己只能充当一个演员,而且还是个可有可无的配角,不由得怪罪起杨牧来了。
“下次让你做主角,演个大英雄。”杨牧笑着说道,“下次你还当主角。”杨牧又对来者说道。
“别别,我就是个狗熊,我不用演,我就是个狗熊。”听到还要让自己吃一次亏,来者连连摆手。
上一次当可以理解为是热心所致,然而再上同一个当就显得幼稚了,有人这么说过,不过仔细想想,我貌似就这么无怨无悔的没心没肺的在上同一个当啊,来者在心里默默的想到。最气人的是,吹亏上当这么多年,我居然还这么瘦,当真是太没天理了,来者的心里有点愤愤不平了。
有火就要发,怒火就撒向敌人,欲火就扑向女人,这是孟常在喝醉酒后对杨牧说的。虽然来者没有旁听那一次涉及女人的诸多少儿不宜的酒话,然而道理是相通的。
“一开始的那句不好,你就是故意喊给我听的是不是?”
“其他人都听到了。”
“你一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是不是。”
“所以说人太出名了也不太好,虽然出门在外会有人争着请你喝酒,但也许会有更多的人在想着法的让你吃亏。”
“那些见鬼的脉搏,是你刻意控制内力,故意让我看的是不是。”
“以前有幸碰到一个人,他恰好会这一招,我又恰好学会了,恰好又碰见你了,恰好我又想到了这一招,所以就。。。”
“这么说,从我刚进来,你就在预谋着怎么让我吃这个亏是不是。”这一次,来者说的咬牙切齿,眼睛更是紧紧地盯着杨牧,身子也不自觉的向前倾斜,似乎一个不满意,就会暴起发力,直接揍人了。
“我若是说不是你是不是还会给我一颗回魂丹吃?”杨牧当做没有看到他那恶狠狠地表情以及即将喷薄出的火气。
“想的美。”来者突然笑了,走到白衣人的旁边坐下,刚刚还布满怒火的脸上,突然写满了严肃,只是这句想的美多多少少的减少了严肃性。
“都别闹了,说正事吧。”白衣人再次从冥想中回到这个叫做现实的世界,严肃的说道。
“前辈请说。”杨牧脸上的笑容就像胆小的小孩看到了可怕的事情,瞬间跑的无影无踪了。
(昨天没有更新,很抱歉,今天早晨骑自行车出门,还没五分钟就下起了大雨,只能悲剧的和大家说:我湿身了。)
(战场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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