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的别称叫有且只有一个

第十三章 烧毁的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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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语比赛在下个月,看似遥远,但班里的同学已开始着手准备,而席霏然却无从下手。

    通过那次事件,她跟曹辙晰又恢复了保持客气的联系,她偶尔教他解题。身边依旧有人八卦他们的关系,她都一一澄清那层并不模糊的关系,即使他人将信将疑。

    暧昧的关系总是这样,先默认的都是旁人,然后才是自己承认着。

    仍旧是在kfc里。

    席霏然愣愣地看着对面那只陌生又修长的手不断用笔尖敲击着垫在桌面的稿纸。

    这是第几次了呢,这样坐在他对面。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计算,用力计算到了突然远离她又得吃力忘掉。

    曹辙晰在试题的括号里填了一个大大的“c”,把笔一丢,舒服靠在椅背上。

    席霏然回神看到的刚好是他丢笔的动作,顿时在心里暗笑他的不羁。她现认识曹辙晰越久,越能现他不一样的小动作,他如此放得开,而自己却还是不自在。

    “写完了?”

    “嗯,”曹辙晰坐直,将试卷旋转18o度之后放到了她面前,“这次四级我真的觉得我能过。”

    席霏然听完他的话,笑了。她认真翻看他递过来的试卷,即使涂改痕迹仍然明显,但确实好了很多,更难得的是,他还写了书面表达,她看了一遍,由衷说道:“你的词汇量足够帮我写一篇稿子了,积累不错。”

    “说起比赛,”曹辙晰抬眼看着她,“为什么我不能去看?”

    席霏然愣住,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一茬。

    上次她关机后的第二天早上,开机后就收到了他的信息,让她欣慰的是他没有像别人一样若无其事地跟她说“加油”,他回复的是——意料之中。

    那时她读取信息后的感觉是:真自大。但唇角却弯起。

    然后她回复他:“不过你不能去看。”他说,可以。

    至于他现在问“为什么”,谁知道呢?也许是怕丢脸、怕失败、怕不自在……总有一种理由,但不否认都与他有关联。

    “大概,”她心虚地掩饰,“怕我的表现会让你从此失去学英语的决心。”

    而曹辙晰只笑不言。

    他还是那么善解人意,没有揭穿她隐藏得并不高明的小阴谋。不过,也许只是他不屑或者是没兴趣。

    想起他那条短信,他的意料之中,以及自己被他所看穿,她失败的没有力气。

    曹辙晰突然俯过身来,手托着脑袋,没有言语,却若有所思。

    席霏然下意识地远离桌面,心跳渐渐有些慌乱,她掩饰性地将耳边的碎扣回耳后。

    心绪百转千回。

    她最害怕他这样没有理由的沉思,间断的沉默让她恐慌不已,而那灼灼的目光让她更加无法承受。

    她永远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很晚了,回学校吧,还得继续背稿子呢。”她只能假装打一个哈欠,自以为很自然地错开话题,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再一次演绎烂熟于心的动作——落荒而逃。

    席霏然抱着书本,率先走出kfc,她没有等后面的人,她知道,那个人终究会跟上。

    又是“腐朽”的星期六,室友在通宵一夜睡到中午,吃完外卖后,又继续他们的腐朽生活。

    曹辙晰站在书架旁,看着堆积如山的书,他有些无从下手。

    他最烦的就是整理书。

    过了一会儿随意抽出一些用不到的书准备拿给收垃圾的阿姨,整整翻出了一大纸箱。

    翻到最底下时,他突然愣住,手停在了半空,他看到了一些曾经被他视为珍宝的东西——来自另一座城的明信片。

    一个人的名字突然撞回他脑里。

    厚厚一沓的明信片展现在了曹辙晰眼前,他拿起一些翻到留言的那面,“xx”两个字母让他的心一沉。

    当他第一次收到她的明信片时,还特地打电话问她那两个字母代表的意思,而她故意不答,后来才告诉他,一个是他的“晰”而一个是她的名字,那时他还笑她幼稚。

    “吴迪,有没有打火机?”曹辙晰拿着明信片走到阳台,拍了拍正在哼着歌刷牙的吴迪。

    吴迪继续哼歌,从一边口袋掏出打火机给曹辙晰,他听到一阵重物落到铁盆的声响,再过一会儿,便闻到一股烧纸的味道,他连忙转身骂到:“曹辙晰你丫的!你是想烧死我,然后继承我的打火机吗?”

    刺鼻的味道蔓延进宿舍,陈志科喊道:“我去!谁死了?那么大股烟味。”

    吴迪看了眼蹲在地上的曹辙晰,转身将嘴里的泡沫吐到水槽,又无奈地一把关上落地窗。

    “我说,你烧归烧啊,但也别把咱宿舍那几个人渣给活生生熏死了。”

    曹辙晰看着正抖着腿的吴迪,笑道:“你也好意思说‘人渣’这词?”

    随即低头继续盯着铁盆,拿着一根一次性筷子翻着明信片,眼里的倒影全是火焰。

    “这什么啊?”吴迪蹲下,抢过曹辙晰手中的筷子胡乱翻弄,直到在没烧着的明信片捕捉到了某些信息,顿时领悟,他默默看着边上同样沉默的人,愣了好一会儿,才把筷子还给他本人。

    吴迪知道这些明信片的来源,曾经他还帮曹辙晰去拿过,仅仅是一张明信片,没有任何包装,当然上面的内容他承认由于实在没憋住而偷看过几行字,但来自那个女生的文字却无关风花雪月,只是简单地分享心情。

    曾经吴迪还在底下取笑他:“喂,我说,你们要不要那么纯情?”

    而此刻吴迪只是站起来,说:“其实吧,也没必要烧的,留点回忆也不错。”

    没有立马听到曹辙晰回话,吴迪耸了一下肩,看来自己管太宽了。

    “她当初要求的,不过今天我才找到。”轻飘飘的一句话,吴迪并没有从中听出悲喜。

    烧掉这些明信片确实是她所要求的,分手的那一天她歇斯底里,冷静之后的那句话却是:“那些我寄给你的明信片,请帮我烧掉吧。”

    她没有说理由,但他知道,她要他烧掉的是她喜欢过他的证据,同时想要保留的是她最后一点自我安慰的尊严。

    即使她至始至终都不明确他是否在意。

    曹辙晰忘记拿出的筷子,着火了都不曾觉,直到热度蔓延到手心,他才条件反射将其丢掉,被丢弃的筷子使得盆里原来快要燃尽的火顿时又旺了起来。

    吴迪视线落在铁盆那处,双眼映着火焰的倒影。像清喉咙般的,他象征性地咳了两下,用牙刷柄重重戳了一下曹辙晰,在曹辙晰转身之前使用“闪现”的技能躲开一段距离。

    “想开点,”吴迪似安慰非安慰不痛不痒地说了句,突然话题又一转,“你和那谁……咋样了?”

    曹辙晰反手摁着刚才被吴迪戳痛的背部,腾出的手翻动着盆里没有充分燃烧的纸张:“什么怎么样了?”

    “你明知故问的样子最欠揍,不管你了,开黑去,”吴迪拉开落地窗后,又回头加了一句,“说句实在的,她不错。不是乱点鸳鸯,也不是强词夺理,这是我的心里话。”

    吴迪认真的时候,谁都无法不正视他。

    曹辙晰想起当初认识的人知道他单身之后,别人没少帮他介绍各类女生,院里的、部门里的甚至是外校的,除了吴迪始终保持沉默,在必要的时候还出手帮他推脱。

    但此时吴迪反常的举动着实让曹辙晰惊奇,毕竟,他才见过一次那个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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