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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做了好多次才成功,还是因为楚轻狂找的工匠是什么天机门的大师,否则一般的工匠根本做不出这种效果。
另一边就简单了点,是把可以缩进去的短剑,配合了拐杖的长度,还可以做刺刀用。原则上楚轻狂是不希望她能用到的,说需要这样搏杀,还要他干嘛
自信满满,似乎她的安全全包在他身上了。萧从容对此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前世就习惯了独立,现在也不会真的将自己的生命全交到一个人手上,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天气还是没太多的变化,雪一直没停地下,只是没前两天大了。
萧从容没事就将自己看过的医书整理好,竟然厚厚的一叠,原来不知不觉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她感慨地看看四周,发现从进来到现在,屋里添了很多东西,都是楚轻狂时不时买来的,一点点堆积,竟然随处可见。
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疑问再次闪过心头,却没开始那么排斥了。一天可以是假的,这么长时间了,如果说他一点都没有真心,那她也是不相信的。
那人到底受了什么伤她低叹,有些心烦,不想在这随处都有他影的地方呆着,就拿上拐杖去园里转转。
路过上次自己要爬出去的围墙时,她忍不住又站住了,轻狂在那个园吗到处都是楚家的财产,他随便在哪她都找不到
难道他就一直要等着她去参加祭奠了,才肯出来见她吗或者也根本不会出现,只让花君他们来送她一下就好了
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这是来这里后他第一次这么长时间不出现,让她根本无法习惯
轻叹了口气,转身,就怔住了,前面的树下,站了一个青衫男,不知道何时来的,她竟然根本没发现要知道她现在的听力比以前好不知多少倍了,只有一个可能,对方武功轻功都是一流的。
她心下微凛,和那男对视着。男高大的身材,相貌威武,四十多岁的样。长眉入鬓,又粗又黑,锋利的眼睛敏锐而深沉,就这样和萧从容相对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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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从容手握紧了拐杖,看着男,男人虽然一袭青衫,却没有寒酸的感觉,静静站在那里,却隐隐流露出一种身处高位的霸气贵气
他是谁能无形之来到楚轻狂的园,不惊动任何人的除了高手应该也是熟识楚轻狂的人,否则就前面的几关也过不了吧
她不走过去,男也不走过来,就这样对峙着,似乎要看谁先妥协。
萧从容蹙眉,按年龄相比,自己终是晚辈,这样如果对方是楚轻狂的长辈,不问候就太失礼了。
想了想,她首先开口,叫道“前辈,你怎么称呼找我有事吗”
这园除了花君他们几乎没人会进来,而现在他们都不在,男见了她也不走,那么目标就是她了
男眼睛里掠过一丝讶异,快得一闪就过,似乎没想到来意竟然这么快就被萧从容看穿了,沉吟了一下,他慢慢走了过来,毫不掩饰地扫过萧从容拖在地上的腿,才慢慢说“我是楚云安,轻狂的义父和师傅,他是我从小带大的”
“哦,原来是楚伯父,从容失礼了”萧从容只是颔首点了点头,心下就生起了警惕之感。刚才楚云安无礼的打量全落在了她眼,她第一直觉就是楚云安不喜欢她
“从蓉萧从蓉名动京城的萧三小姐原来就是你幸会”楚云安脸上多出的一丝笑意与其说欣赏,倒不如说讽刺更会让萧从容容易相信。
所以她沉默,续而又倔强地说道“楚伯父没听错,正是我,不知道伯父找我有什么指教”
这话一出就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了,楚云安意外地看看她,唇角的讽刺就没掩饰了“你倒和狂儿有点像了”
他没明说什么像,萧从容只能自己理解为都一样的偏执,倔强。
这次她就真的沉默了,对长辈,又在人家屋檐下,出于礼貌,还是少说吧免得楚轻狂难做
“我看你在散步,要不继续走走”楚云安一指前面的小径,也不管萧从容同意不,抬腿就走。
萧从容蹙了一下眉,没看到她腿脚不便吗要谈话不会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聊吗这是不是诚心想看她笑话
她是不喜欢示弱的人,当下就紧紧跟上,心想楚云安一个长辈,应该也不好意思为难一个晚辈吧
楚云安倒真没这么小气,似乎怕她跟不上,慢慢地走,负了一双手,边走边说“上次我来时这些树都还没长大,没想到这次来都这么高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萧从容不接他的口,一来对这样绕水绕水的谈话方式不感兴趣,二来她根本不了解楚家的事,没什么发言权。
楚云安听她不搭腔,估计也没了兴趣,直接进入话题,问道“三小姐,听说你以前是三皇的侧妃,是真的吗”
萧从容蹙眉,没想到老头一开口就是八卦,心下有些不齿,淡淡地回答“是真的。”
“那你知道这几天三皇张了许多皇榜在找你的事吗”楚云安背对着她站住了,伸手修去了树上垂下的一支枯枝。
“我知道,正打算后天就回去呢如果楚伯父是担心我连累你们,大可以放心,从容不是赖着不走,实是前些日身体不好,蒙楚公收留养伤,现在伤好了,也该走了”
萧从容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吗,一口气说完,讽刺地挑眉,拐弯抹角不是想赶她走吗她还没笨到看不出来老头的意思
楚云安半转身,有些不悦了“你这丫头,我有说赶你走的话吗怎么一会就说出这么多来”
萧从容垂眼“那楚伯父找从容,是为什么我腿脚不方便,不能长时间站立,请明示,从容才好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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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从没有如此下不了台的时候,楚云安眼一瞬间掠过了一抹杀意,落到实际只是抬手又修了一支枯枝,才冷冷地说“轻狂和水佩的事你知道多少”
萧从容蹙眉“楚伯父,这问题我想不适合你和我讨论,轻狂和水佩怎么样是他的私事,他愿不愿意告诉我是他的自由我知道不知道和你也没关系”
“你”楚云安似乎无法习惯有人和他这样说话,怒意无法掩饰地暴露在眼间,骇人地刺向萧从容,怒喝道“什么叫和你没关系轻狂为了你抗拒回家和水佩成亲,这也叫没关系吗”
萧从容毫不退缩地说“是和我没关系楚公喜欢谁,想和谁成亲是他的自由,别说我没权利指挥他,就是您老人家也没权利命令他。成亲是什么就是两个人以后要一起生活,从此每天几十年都朝夕相处,他喜欢就高高兴兴过一辈,他要不喜欢,难道你就有权利将他的生活全毁了”
“谬论,谁告诉你他不喜欢水佩的谁告诉你成亲就是毁了他的生活”
楚云安没有萧从容嘴快,也很久没遇到敢反驳指责他的人,气得想不出有理的话来训斥她。
萧从容则淡定地接到“谁也没告诉我什么,我只知道轻狂他不是小孩,他聪明着呢,什么对他好,什么他喜欢,他心里比谁都明白你既然说养了他多年,不会连这一点都不明白吧你既然比我清楚他的性格,就更应该知道这一点”
她看看楚云安变得铁青的脸,又加了一句“当然,作为父母,你们是想看到轻狂和水佩成亲,不想让人破坏他们的幸福,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我落难承蒙楚公收留感恩不尽,从没想过要破坏他们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都这样说。我本来就打算要走的,我虽然腿脚不便,但还能自力更生,从没想过要赖楚家一辈楚伯父不用赶,再给我一天时间,后天我就走了。”
她就着拐杖深深鞠了个躬,说“从容谢谢楚家这些日以来的照顾,大恩大德,没齿难忘,等从容有能力,定会报答的谢谢”
萧从容直起身,杵着拐杖转身就走了,留下楚云安在后面脸色阴沉地看着,半响,扬起的手将枯枝一抛,击了前面树枝上的积雪哗哗往下掉,他才冷笑着往回走。
等他走了很远很远,一棵树后面才走出了楚轻狂,白衣如雪,依然洒脱儒雅,只是那墨发下的一张俊颜也快白得如雪。
他看着萧从容消失的方向,摸了摸冷得生疼的鼻尖,喃喃重复了刚才萧从容的话“成亲是什么就是两个人以后要一起生活,从此后每天几十年都朝夕相处”
淡淡一笑,他有些欣慰“容儿你果然没让我看错你为了你这话,纵让我负天下又如何呢”
第二天傍晚,楚轻狂没来,花君来了,站在门口看看萧从容,才走了过来,还没开口萧从容就堵住了他的话,说“让楚轻狂自己来和我说,如果他以后还想见我的话否则你告诉他,从此后我不会再和他说一句话也不认识他”
“三小姐你不能这样”花君大惊,跳足道“他要能来见你早来了,他”
他欲言又止,为难地看着萧从容,狠心说“明天我会送你去,祭奠结束我去接你”
萧从容伸手捂住了耳朵,看也不看他,虽然知道这样的行为有些幼稚,可是真的很生气
受伤了也不说一声,要走了也不说一声,还说喜欢她,其实根本不在乎吧
她将这种固执归属于只是想临走前看看他,想和他说声谢谢照顾世事万变,她不知道出去会发生什么事,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见到他,难道就见一面,也不肯给她这个机会吗
心有些戚戚,就像一直被人宠爱着的小狗,突然之间被主人遗弃了,虽然未必对这主人多有感情,那种依赖还是有一点点的
花君无奈地停住嘴,站着看了她半天,看她还是那个姿势,只好无奈地转身走了。
萧从容心烦地放下手,突然恨极了楚轻狂,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如果不好,她走也走得轻松。
到掌灯时,楚轻狂也没来,萧从容摊了一本书坐在坑上,半天也看不进去,心烦地闭了眼,试图练习内功心法平息自己的浮躁。
吞吐了半天,感觉平静了,慢慢睁眼,入目一片白色,楚轻狂依靠在门上抱手看着她。
俊颜依旧,美眸有神,就连那唇边微扬的弧度也似乎没什么变化,神采奕奕的,哪里找一个受伤病人的样。
萧从容有种被欺骗的感觉,瞪着他,不知道该为自己这些天的担心讨一个公道,还是让他立刻消失在眼前,从此再也不见他早知道他是个狡黠如狐的男人,她为什么还被他骗呢
“听花君说你很想我想到不见到我就不愿走呵呵,那我这几天躲着你还是有收获的,总算让容儿觉得我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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