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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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二皇武铭正在对面轻微地摇头,就陪笑“小弟只是觉得这上好的花雕让轻狂这样狂饮太糟蹋了,这可是二皇兄好不容易弄到的,哪能便宜他一人啊我也喝,亦巧,给爷满上”

    旁边他带来的亦巧悄然扫了楚轻狂一眼,垂眸给武铭昊加酒。

    武铭昊悄悄对楚轻狂做了个爱莫能助的动作,就一手搂了亦巧喝酒了。武铭元受伤后性情大变,越来越难相处,此时摆明了要为难楚轻狂,他还是别干涉了,免得搅了二皇兄的生辰宴。

    武铭正也颇无奈地冲楚轻狂使了个眼色,意思让他多担待。

    楚轻狂什么人,别说做生意这些年什么人没见过,他真要不想喝,皇帝老来了也拿他没办法。

    只是眼一扫,看到武铭元受伤的手依然惯例地藏在了袖,想起那晚他爬在雨水冲自己绝望嘶嚎的样,再想到刚才出门前容儿小娘一般的叮嘱,不由在心一笑,珍宝一样的容儿被武铭元错过,却被自己金屋藏娇,此等快意又怎是武铭元所能知晓的

    心情大好,这酒就不是罚了,端了碗笑得那个得意“来,楚某来迟,就先自罚三碗,给各位殿下陪不是了”

    脖颈一扬,一碗酒几口就喝了,递给一边的采春,邪魅地一笑“再满上”

    他脱了斗篷下面是月白的长衫,那质地一看就是上等的丝绸,色泽纯正又泛着自然的亮光。他人本就生得风流倜傥,被这月白色的锦裳一衬,再加上狂放不羁的洒脱,一笑亦邪亦狂,逗得采春芳心乱跳,给他加酒差点洒了

    陈年的花雕一罐也没几碗,刚才就被几个皇喝了些,眼看就只剩半罐,楚轻狂索性伸手提了过来,晃了晃说“别倒了,剩下的两碗也不多了,轻狂就全喝了吧来,借这酒祝二殿下华诞又添,赶紧娶个温柔贤惠的王妃进门,来年再添娇儿吧”

    将酒罐一扬,他大口大口的喝酒。要是一个壮汉如此喝酒会显得粗鲁,偏他生得儒雅邪魅,倒喝出了一种潇洒之感。

    亦巧斜眼扫过在座的男人,觉得这些什么皇王孙都比不上楚轻狂来得不羁,要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她们狂放的少主啊,她有些妒忌那不知道还在何处的女人,有些落寞地将一双美目藏在了长长的睫毛下,黯然神伤

    见楚轻狂喝了酒,脸上扬起了红色,武铭元就冷哼一声,暂时不再为难他,用完好的手转动了一下酒盅,才故作漫不经心地说“楚少,前些日上哪去了,怎么好久不见了”

    楚轻狂心下冷笑,武铭元前些日肯定怀疑那蒙面人是他,找了许多人监视着楚记和酒楼,直到什么也没找出来才不甘心地撤了。

    人可以撤,他心上的怀疑却不是立刻就能打消的,只是他哪里知道狡兔三窟,他藏容儿的地方另有玄机,任他想破头也不会想到萧从容竟然还安然呆在京城

    心下不屑,却不能不应酬,假装烦不胜烦地摇头说“别提了,楚某回了老家一趟,原因嘛,和五殿下差不多,给我说亲呢你们不知道,烦不胜烦啊那乡野的女哪能和京城里的相比,粗野不堪我呆不住,住了一些日借口京城有事就回来了一路上又视察了一下生意,所以耽搁了些日,错过了京城许多热闹啊”

    二皇淡淡看看他,无奈摇头“楚兄爱看热闹的毛病还没改啊真是小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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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人生无趣,自己又没那么多热闹,不看热闹怎么过这漫漫长夜啊”

    楚轻狂斜瞄了一眼武铭昊,嘿嘿笑道“五殿下,不是说皇后娘娘给你选了妃吗好像是那郭家的小姐,什么时候成亲啊,到时也让楚某去热闹热闹”

    武铭昊最恨的就是人提起这事,一张口也没顾忌到武铭元在此,就嚷道“本王才不成亲,我已经对母后发下毒誓,一天不找到蓉蓉我一天不成亲,如果逼我,我就离开京城,浪迹天涯去”

    武铭元就阴沉了脸,瞟了瞟楚轻狂,楚轻狂故作没看见,心却计划着该将萧从容带走了。

    以前是萧从容伤重留在京城好照顾,可是夜长梦多,虽然自己几个手下都是忠心耿耿,可要是楚云安一来,就不能担保不被他知道了,毕竟他们先是楚家的下人,才是他的朋友,关键时候,他不能不做两手准备。

    武铭正也不知道怎么接口,低垂了眼看着自己面前的酒盅,不知道在想什么。

    武铭昊提起萧从容就容易失常,自己抓了酒一连喝了几杯就冲着武铭元嚷嚷“三哥,你的属下到底怎么办事的不是说已经去查蓉蓉的下落了吗怎么查了那么久都没结果,她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也给我个音信啊让我每天空等着,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武铭元面色不善地瞪了他一眼,冷笑道“看你多大的出息,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也不怕落到外人眼丢皇家的脸”

    武铭昊顿时就叫起来“丢什么脸我就喜欢蓉蓉了怎么样,京城里谁不知道要是当初你把她让给我,她怎么可能变成这样,现在生死不知你不喜欢她你当然不在乎,可我在乎啊”

    他喝多了,嚷得有些眼红,武铭正赶紧扯住他,劝道“五弟你别这样,三弟已经尽心在找了,没结果也不是他的责任,你消消气,只要三小姐妹死,一定会找到的”

    武铭昊看武铭元已经气得脸发绿了,还有些清醒,低头为自己刚才的无礼辩解“我只是太担心蓉蓉,她断了腿该怎么生活啊”

    楚轻狂不管他弟兄几个的纠纷,禀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观点,自斟自酌,看前面的女琴师在二皇的授意下开始弹小曲,不由会心一笑,转头欣赏。

    那旋律有些欢快,青葱似的手指上下翻飞,莫名地就让他想起萧从容下棋时纤长的手指,刚才也是这手指为他系了斗篷,温柔的似送相公远行的小娘

    那刚烈的女还会红脸,露出小女儿般的娇态,而这娇态目无人的武铭元一定看不到,否则怎么舍得那么残忍地对她呢

    谁都看不到,他庆幸自己看到了

    酒宴很晚才结束,众人都喝多了,花君扶他上马车时眼睛扫了一下后面,等墨鱼拉着他回去时,车上只有他一人。

    他酒多却不至于醉,眯了狭长的眼以手撑头静静地躺着养神。车回到酒楼时,雪更大了,他下车裹紧了斗蓬走进去,在门廊边的院墙下站住。

    才打了个哈欠,就听到花君落在身边,对他大冷的天站在这里也不奇怪,低声说“三皇不知道和五皇说了什么,五皇气冲冲地走了。三皇等他走了又和二皇回去临江园睡下了,二皇给三皇叫了两个姑娘侍候着”

    楚轻狂摸了摸被冷得有些僵的鼻,想了想叹道“真不知道五皇是什么脑袋,很想剖开看一看哎,这样的脑,要是离开了他娘,他可怎么活啊”

    花君一头雾水,看他叹完就往里走,急了,追上去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楚轻狂看看他,微笑“天冷,睡觉最好”

    什么回答花君石化,楚轻狂却继续打着哈欠往里走,一副天塌下来也没睡觉事大的样真睡觉去了

    转机

    第二日,雪更大了,下得园里全是白茫茫一片。

    萧从容一早起来,杵了拐杖就到园里散步,看满园银雕玉砌,一片白茫茫晶莹的世界,她的心情很好。

    这样纯洁毫无杂质的世界让她觉得像世外桃源,古人所谓的大隐隐于市指的就是如此吧谁能想到喧闹的京城里还有一块净土可以容她如此活着,如果不是楚轻狂,她早死了吧

    她起得很早,园里还没人。这很正常,这园除了墨鱼他们几个,几乎没人进来,又下了雪,大家都缩在屋里取暖吧

    萧从容走到园的另一端,能看到围墙了,她知道围墙后面就是外面的世界,出于自己的安全,楚轻狂要求她别出去,她也遵守了。

    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极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哪怕站在墙头看上那么一眼,也是好的。

    她的轻功蒙楚轻狂指点,进步飞快,上这样的墙头应该不难吧她看见墙下还有棵矮树,就算不能一次上到墙头,先上树总行吧

    想到就做,趁没人,她提气,拐杖在地上用力一点,就飞跃起来,轻松地上了树。再点,树和地面不一样,拐杖失去了弹力,她是飞起来了,却估计不足撞到了围墙上,跌了下来。

    下了雪的地面滑湿,她极狼狈地跌出好远,拐杖和人都两地分离了。

    屁股有些痛,衣裙也脏了,其他倒没什么,她苦笑爬过去捡起拐杖,再爬起来。安慰自己已经好多了,比起以前跌倒了半天都爬不起来,她现在已经算行动自如了。

    回到原地,这次有了经验,知道自己的轻功只要掌握好完全可以站上墙头。

    这次没犯上次的错误,借力跃上了墙头,没想到又犯了一个错误。墙头不像俞家大院那么宽,紧紧就够一双脚站住,她收势不住就往前面跌了下去,慌忙她用拐杖勾住了墙头,一翻身,就坐在了墙头上面,双手紧紧抓住墙头,拐杖就分别掉在了墙的两边。

    “喔”她有些懊恼地瞪着下面,不知道该不该下去捡墙外的拐杖,楚轻狂都让她别出去了,她要出去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倒没什么,要是连累了楚轻狂他们,就是罪过了

    “呵呵大冷的天,娘爬墙是要去做什么啊”

    正矛盾,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萧从容有些尴尬地回头,看到楚轻狂一身白衣,闲地抱手看着她,看他的姿势,似乎早就来了。

    “我我只是想看看墙外是什么”萧从容红了脸,这样狼狈的姿势都落到楚轻狂眼了吗好丢脸

    “那娘看到什么了”楚轻狂眯了眼,笑得邪魅“外面有没有像我一样玉树临风,貌比潘安的美男给你看呢”

    晕萧从容才发现他竟然叫她娘,给了他一个超级大的白眼,嗔道“乱叫什么,谁是你娘过来帮我捡下外面的拐杖,被人发现了不好”

    “你怎么不是我娘了,就算现在暂时不是,很快就是了,我先叫叫适应一下”楚轻狂仍然不紧不慢地站在原地,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被人发现。

    “谁答应一定要嫁给你了,虽然你名字里有个狂,你也别太狂吧”

    他不担心,萧从容也放下了心,两手抓住墙,抬眼看外面的世界,一看有点发愣。

    白茫茫一片,玉树琼枝,高高矮矮,小径通幽,竟然还是一个园

    一个园隔壁还是一个园,萧从容想象力再丰富,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怔怔地看着,心里莫名地有些失落,费了这么大一番劲爬上来,就为了看又一个园

    没听到她说话,楚轻狂略一想就明白了她的心情,飞身掠了上来,坐在了她身边,一手自然地搂了她的肩,笑道“呆烦了吧所以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我的错,疏忽了,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