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只能轻咳一声,说“巧燕,我房里有本书,是昨天寻到的,我没时间看,你去拿来给容儿看吧,看了让她给我讲讲大概就行”
“哦,好,我这就去拿”一听是他的事,巧燕二话没说就走了出去。
楚轻狂这才依着门笑道“不喜欢绣就明说啦,何苦折磨自己呢”
“她一番好意了,说绣花好,可以磨磨脾气,以后好嫁人,估计怕我性暴,欺负人家吧”
萧从容将绣布放回榻上,冲他比比脖,说“领口系好,外面下雪了,小心冷”
楚轻狂低头一看,忙着过来和她说话的确没系好,不由心一动,走过去站她面前弯腰,有些赖皮地说“看不到,你帮我系”
萧从容就抬手,帮他将斗篷带打开,重新系。
楚轻狂低头,看着她认真的脸在鼻尖附近,隐隐还闻得到她发丝的香味,心一动,异样的感觉就遍布了全身,想也没想,就将唇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萧从容顿住了,偏了头瞪了他一眼,伸手推他“赶紧去吧别胡闹了”
楚轻狂没动,反而伸手将她拥进了怀,低笑道“你知道你刚才的样像什么吗”
没等萧从容回答,就自问自答了“像一个小娘,给出门的相公系斗篷呢”
放开萧从容,果然看到她的脸又红了,她怎么就那么容易脸红呢楚轻狂无法想象一个在酷刑之下都那么坚强的女会有这样小女儿的表情,有些着迷,不自觉地伸手抬起她的下颚,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说“我喜欢这样的你真舍不得离开,想和你永远这样”
萧从容顺手拿了绣布过来打了他一下,娇嗔道“肉麻,你还没完没了啦,赶紧去啦”
楚轻狂也听到了巧燕的脚步声,这才恋恋不舍地转身“那我走了回来的早会给你带宵夜的”
出来看到墨鱼和花君一脸暧昧的笑,深知两人看到什么,楚轻狂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表现,出去钻进马车就让墨鱼出发。
外面风雪很冷,花君也跟着他钻进了马车,坐在他对面依然用那种暧昧的笑看着楚轻狂。
楚轻狂瞪了他一眼,明知故问“你笑什么”
花君笑道“你和三小姐还没成亲就一副新婚夫妇的样,甜蜜得让我们妒忌啊”
楚轻狂斜眼,冷哼“那你和巧燕眉来眼去的时候是不是也让人妒忌啊”
“我哪有和巧燕眉来眼去冤枉啊,公你不能这样说我,我还要娶娘啊”花君大呼小叫地,要不是在马车里,早上蹿下跳了。
楚轻狂一撇嘴,懒得理他,低头想着事,早上接到线报,说楚云安进京了,他正为这事头疼着呢
楚云安为何进京,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自打闽南一别,自己进京被家里知道到现在他少说也收了封信,大都是义母写的,除了报告水佩服了药已经慢慢能长起来了,就是催着他赶紧回去的事。
回去做什么除了成亲还能有什么事每次看到家信他就烦躁,如他所说,他的确是将水佩当做自己的妹妹,和妹妹成亲算怎么回事啊
水佩能站起来,他真的很欣慰,这毕竟是多年辗转反侧才完成的心愿。
可是有多少欣慰,就有多少内疚感,特别是面对着萧从容时,这种内疚感就排山倒海地涌来。
看过吴冠开出的断骨续筋膏的配方,楚轻狂才明白为什么老头十万两黄金也不卖,那些药复杂不说,有的真的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吴冠辗转十年才配全这药已经是奇迹,想再配一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世间可能是唯一一份能站起来的药给了水佩,萧从容就无法站起来了,楚轻狂每每想到这事,就心如刀绞,恨这样的事为什么发生在她们身上,水佩和萧从容,都是他最爱的女人,换了谁不能站起来他都会同样的心痛。
怎么就突然坦诚了自己的感情楚轻狂唇边挂了一丝自嘲的笑,身边每个人都看到了他的疯狂,看到了他为萧从容抵抗回家,看到了他大把大把地砸银到处求药,看他用从所未有的温情宠一个女人
谁知道这些疯狂后面掩饰了他什么感情呢
当听到墨鱼说她被下到了天牢,他只是赶着回来救她,他觉得是自己欠她的,抢了她的药,还她一条命算两不相欠吧
可是在遇到花君,知道了她在天牢遭遇了非人的折磨,冲去从武铭元手抢回她时在雨光,他看到那双离去前灵动地冲他狡黠地笑着的眼,渺无生机地紧磕着时,他愤怒了
他大开杀戒,也不知道是对武铭元的愤怒,还是对自己无法救她才害她变成这样的自责
他觉得他欠她的他拼命地对她好一如他所说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有一点动心就变得越来越喜欢她,觉得所有对她的好都是应该的除了她,世间再也没有人值得他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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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水佩都不能世间唯一能站起来的药给了水佩,如果她要,他的命也可以还给她
可是他的爱,他的宠,他就只愿意给他的容儿
一夜之间就无法掩饰自己的感情,他的淡定,他的洒脱不羁,他的无所谓一遇到她就溃不成军
他纵容自己第一次这样任性地喜欢一个人
纵容自己暂时忘了仇恨忘了大业忘了危险忘了全世界地去守着她
谁都看到了他为她做的事,只有他自己知道不够,不够,再做多少都不够
那样一个烈性的女,如果知道他的欺瞒她已经没有再站起来的机会了
是他将机会给了别人,还刻意隐瞒着她
她会原谅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吗
她还会接受他,留在他身边对他笑,陪他下棋,品茶煮酒论英雄吗
得到的越多越怕失去,爱得越深越难抽身,他一天比一天陷得更深也一天比一天更怕失去她
当他看着她的笑,有谁知道他下一刻的失落
当欺瞒暴露,他还能拥有她的笑吗
就像那日在三王府,她毅然决然地转身,他怕她也对他说出“爱到尽头,覆水难收”从此转身,萧郎是路人
他不要这样的结果不要被她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
从来没有一个人和他有同样的想法从来没有人能聪明赶得上他他喜欢这样的棋逢敌手,喜欢能和他站在同样高度看问题的她
从没想过那个刁蛮任性的三小姐会是这样一个女人,敢爱敢恨,刁蛮的下面是一颗执着的心,随意的任性只是不拘泥世俗无才无德是豁达,嬉笑怒骂皆由人的淡定
这样一个矛盾的女,和他亦正亦邪的处世方法异曲同工,怎么会让他不着迷呢
看那贤良淑德的贺王妃,还有其他拼命想嫁给他的名门闺秀,一个个是仪态大方,温柔贤惠了,可也等同嚼蜡,哪有容儿一半好
萧从容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玉,一天去掉一些包裹玉的石头,就露出一些她的好一点一滴,吸引着人去开琢发现,不到最后,无法发现那是怎样一块美玉
这样的女人,怎么能放过呢
错过她,又上哪找一个同样的她呢
所以楚轻狂贪恋着和她在一起的日,及时把握着相处培养感情的时间
世事瞬息即变,上一次离开就差点失去她这一次,他不敢再冒同样的险
即使楚云安杀到京城,也休想让他离开萧从容,他暗暗想,就算让他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只要萧从容愿意陪着他,他也会甘之如饴。
或许可以带她走远离京城,放下仇恨,去过另一种生活以他的能力,绝对不会让她过得比在京城差
楚轻狂想着,唇边终于带起了笑意,看得花君极不齿地哼道“公又在做什么美梦了笑得很花痴啊”
楚轻狂这次没给他白眼,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说“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楚家,你们会和我一起走吗”
花君惊讶地睁大了眼,震惊地看着他,半响才苦涩地问“决定了”
楚轻狂点点头,说“义父上京的事你也知道了,那你该知道,我这次必须做决定了”
“没有其他办法”花君颇纠结“老爷不会准你离开的,这么多年就为了你你甘心吗”
“没什么不甘心的我本来就不热衷那事,想报仇手刃了那女人就可以,是义父”
他轻叹口气,垂头说“我也知道这样走对不起大家这些年的努力,可是,我又不想委屈容儿,你清楚,我欠她的这辈都还不了所以,我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照顾她我希望会是一生如果她不在意我欺瞒的话”
“可是你没其他选择啊”
花君安慰他“三小姐不是不讲理的人,如果知道你为她这么牺牲,一定不会在意的”
“希望如此”楚轻狂自嘲地笑笑“我走后,你们好好协助顾擎吧对不起没能陪你们坚持到最后”
“公”花君郁闷地说“你再想想吧或者会有其他方法”
楚轻狂一笑,看马车停了,就伸手撩开帘门,跳下了车。前面临江园已经亮了灯笼,隐隐飘出了琴音,灯红酒绿,杯酒言欢下掩盖了阴谋算计,尔欺我诈为了权利你争我夺,兄弟相残
这种生活以前就不喜欢现在就更让他厌倦,有什么舍不得放下呢
人间趣事
“楚少,姗姗来迟可不是你的风格啊,什么都别说,先罚酒三杯吧”
楚轻狂才去了斗篷,还没坐下就听到武铭元阴阳怪气的声音,他随手将斗篷递给花君,挥手让他们退下,才一抱拳迎了上去,邪魅地一笑说“恕罪恕罪,临出门了有点急事又耽搁了,让几位殿下久等,实在有愧,我认罚”
“那就罚吧”武铭元将手边的一个碗递了过来,面不改色地笑“楚老板酒量过人,别人用酒盅,楚老板肯定不过瘾,用碗吧采春,给楚爷满上”
武铭元身边的女人就抿唇一笑,真的拿了酒罐给碗注酒。
五皇武铭昊和楚轻狂比较好,有些不忍地劝道“皇兄,意思下就行了,别让轻狂喝那么猛”
武铭元就斜了眼睛看他,阴阳怪气地说“五弟这是对我不满了以为皇兄故意为难楚老板”
武铭昊就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