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狂吧
“你睡了几天,又受了伤,吴大哥说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我让他们熬了点海鲜粥,你喜欢吗”
楚轻狂将她推到桌边,一碗白糯的粥里面有些细碎的虾仁,两碟绿莹莹的小菜,一看就勾起她的食欲,似乎已经饿了很久很久,只想大吃一顿。
抬了自己的手就去拿勺,包了药的手指粗粗的,似乎拿木棒一样不听使唤,一勺粥抬起来没到嘴边就全洒到了衣襟上,她羞愧得根本不敢去看楚轻狂,怔怔地看着粥污了身上的衣服,一路滑落
突然一只白净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拿了帕将那些粥全擦了去,楚轻狂宠溺的语气“有那么饿吗都说你手不方便了,还这么迫不及待来我喂你”
他转过她的轮椅,端了粥坐下,细心地舀了粥尝了尝,笑道“热度刚好,再凉就腥了,来,张口”
勺递到了嘴边,萧从容羞得无地自容,上次被喂的记忆已经n百年前般久远,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如此无助的时候,让她猛然觉得温情比受刑还难受
“哦,我忘了我吃过,给你换把勺”楚轻狂见她不肯张嘴,以为是自己用过的萧从容嫌弃,刚要换,萧从容张口连勺咬在了口。
一瞬间,楚轻狂沉默了,萧从容更是脸红得不敢看他,心里已经把自己恨得要死,他要换就让他换,这样算什么默许了他的亲近
慌忙吃了勺里的粥,放开,楚轻狂机械地给她舀,她也机械地吃,一碗粥很快地见了底,她不甘心地看看碗,舔了舔唇角,有些意犹未尽,失望地问“没有了”
楚轻狂看她的馋样,突然就笑了,抬手抓过手边的帕,给她擦了擦唇角的粥痕,说“你才醒来,不易进食太快,休息一下,一会我让人再给你做”
“嗯,谢谢”萧从容本来也不是贪吃之人,这样说也是为了调节气氛,看楚轻狂已经没事了,不由暗舒口气。伙伴关系就好了,别弄得太复杂就好。
可惜,萧从容不想复杂,却由不得她这自欺欺人的想法一会就被人撕破了伪装。
看她吃完,也该换药了,楚轻狂就去请吴冠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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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一进来就大呼小叫“三小姐,你可醒了,你要再不醒,我这老弟估计要砸了我的招牌了”
楚轻狂神色不变,轻咳了一声“大哥,你给三小姐换药吧,我去前面处理下事情就过来”
“哦,好”
萧从容没注意楚轻狂临去前给了吴冠一个警告的眼神,只是觉得一进来比较活跃的老头收敛了些兴奋,站在桌前掏出一堆药瓶开始配药。
“三小姐,不是我自夸啊,你用了我的药不出十五日,手一定能恢复原状,脸上身上的疤痕也不会留下痕迹”
吴老头边配药,边唠唠叨叨地念着,萧从容笑了,留不留下痕迹她倒不在乎,只要不再如此事事要依靠别人就好。
“三小姐啊,还好你意志够强活下来了,也还好你遇到了我,否则你死了,不知道我那楚小弟会干出什么更疯狂的事你不知道,那天晚上去接你他可吓死我了老夫跟他一路不,老夫这一生还没见过人愤怒会变成这样,他一个人,只一出手间就杀了那么多人哎呀呀”
老头拍拍自己的胸,一副到现在提起都还惊魂未定的样“他当时的样真的像恶魔不过,如果换做老夫年轻时,如果有人如此伤害了我喜欢的女人,老夫说不定比他更残暴我一定把他们全都碎尸万段,再抛进蛇窟里,咬得尸渣都不剩”
他说到这磨了磨一口银牙,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
萧从容很敏感,及时捕捉到他话喜欢的女人几个字,愣了愣,联想到楚轻狂一系列不平常的行为,怔住了,他怎么对她,是因为喜欢她
以前表妹就说她iq180,情商为负,她是太迟钝了才没感觉到这种感情已经超越了伙伴吗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爱情她看看自己无法站起来的双腿,还有被伤痛折磨得残破的身体,楚轻狂是什么样的男人,会与众不同地喜欢这样的她吗
“手指恢复得很好,没伤到骨头,就是些皮外伤治起来很容易,只是你的腿世间已经没有”
给她包好药,吴老头一副苦恼的样,欲言又生生止住,烦躁地走来走去,揪了自己一头半花的乱发,似在绞尽脑汁想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治。
医者仁心,萧从容不忍看他如此烦恼的样,就笑道“吴先生不必如此,从容能不能站起来是天意,勉强不得比起死了的人,从容已经够幸运了,就算再也站不起来,也会好好活着,先生不必为此烦恼”
吴老头停住脚步,愕然地看着她,半响才伸出拇指赞道“不愧是楚小弟喜欢的女人,的确不是一般女人能相比的楚小弟叫我大哥,你若不嫌弃,也叫我一声大哥吧”
“那大哥也别叫我三小姐了,叫我萧从容吧”萧从容爽朗地一笑“从容在这世上没了亲人,有个大哥感觉真好”
吴老头拍拍胸膛,叫道“你叫我大哥不会让你失望的,以后给你撑腰,有人欺负你就告诉大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以后容儿的事大哥就要多多费心了”
楚轻狂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门口,笑咪咪地接口道。
“那是当然,义不容辞”吴老头一把抓过楚轻狂,将一瓶药水塞给他,说“她背上的伤你负责擦,我认了个干妹妹,怎么能没见面礼,我去去就来”
吴老头似乎也传承了轻狂的桀骜不驯,不走大门,直接从窗飞了出去。
楚轻狂看着他的背影狡黠地一笑,他自己认的妹,该尽心帮她医腿了吧,这可不是他逼他的
转身,拿了药,自然地对萧从容说“来,我帮你擦药”
萧从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弯腰抱起她,面朝下放在床榻上,抬手要撩她的衣襟。
萧从容忍不住叫了出来“你找个丫鬟帮我擦就行”
楚轻狂顿了顿,不高兴地说“你这么抗拒我接近你吗洗澡我都帮你洗过,难道还怕我对你做什么”
萧从容脸都红到了耳根,深知自己反应过度,可是也无法坦然地清醒着让他看光光啊苦笑着自嘲“你们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都让你看完了,我以后想嫁人谁敢要啊”
古人不都是这样说的吗她如果没清醒也就罢了,清醒着怎么放得开
这只是掩饰自己尴尬的话,她可以发誓自己就没想过再嫁人的事,可是话一出口,倒沾上了赖人家负责的意思,顿时尴尬得无地自容,将脸深深地埋在了被褥间。
“我要”楚轻狂脱口而出,不大的声音敏锐地钻进了她的耳间,让她全身顿时就僵硬了。
开玩笑归开玩笑,如果平时倒可以若无其事地嘻嘻一笑风吹云散,此时这暧昧的话,暧昧的姿势下,也能风轻云淡的一笑而过吗
“我要我娶你”偏偏楚轻狂没有一笑置之,而是越来越认真地说道,边说边覆身,怕压到她伤痛地不敢用力,只是以恰到好处的力量从后面抱住了她。
萧从容能感觉到他的脸贴在她的背上,温热的呼吸透过薄薄的衣料灼热地喷在她背上。
“我会照顾你即使你一辈都站不起来,我也愿意这样照顾你只要你愿意”
楚轻狂的温柔似梦境,让萧从容一时有些失神,好想相信可是她何德何能,有什么过人之处吸引这聪慧不凡的男人呢
自嘲地一笑,意图将尴尬随着刻意装出来的漫不经心抖掉,呵呵笑了“楚公,开玩笑了,小女残破之身蒙你不弃收留,已经是感恩不尽,哪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只希望赶紧好了,可以为公效力,这就是从容以后最大的心愿。我都嫁过人了,哪有什么不好意思,刚才都和你开玩笑呢来,赶紧擦药吧吴大哥也快来了”
“容儿你别这样,我说的都是真的只要你愿意我会为你做到的”
楚轻狂低低地叹息,没再多说,拉开她背上的衣襟,轻轻地开始帮她上药。
萧从容将脸埋在被褥,也是低低的叹息,不是不愿相信,只是能相信吗
这喜欢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得让她无法相信,他们才见过几次
就算那存在于他们之间若有若无的情愫是真的,又能不能经得住考验呢
她还无法站起来,她背负的仇恨,她的未来都还长路漫漫,她拿什么去经营她的感情
对这世界一开始就是以残忍的一幕了解为开始,未来是什么呢她不愿意再拿自己的感情去赌了,无情不似多情苦,伙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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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至尊
吴老爷送的见面礼是块蓝色的宝石,和婴儿的手掌差不多大,形如梨状。
楚轻狂一见就惊道“大哥这石头,莫不是传说的天心石”
吴老头眼露出了赞许之色,点头道“算你还有点见识,这是昆仑山绝顶星宿海的稀有宝石,亦可作药物使用。其药性极热,用来摩擦身体各处关节,能使血脉畅通,祛病延年,据说还有养颜的效果。容儿腿不能走,一时无法找到良药医治,用这石头经常按摩一下穴位,只有好处没坏处的”
“那就多谢大哥了”楚轻狂伸手几乎是抢地夺过了天心石,随手就递给萧从容。
昆仑山绝顶极难登临,而这种宝石的形状、颜色和山上的普通石无甚分别,故极难寻觅,武林还有个传言,据说这宝石研成粉服下还可以解寒毒,被武林人视为至宝。
怕吴老头反悔,他就先抢了。萧从容一听对腿好,也不矫情,大方地接下“谢谢大哥”
有些恩情需要时就大方承领了,等有能力回报时再报吧,这是她为人的宗旨。
吴老头白了楚轻狂一眼,又拿出一个小玉瓶,递给萧从容说“也是我们有缘,做哥哥的就好事做到底吧这是我昔年在一个山洞里采的灵石仙乳,吸入后,全身一片清凉,真气流注,玄关血脉都能畅通无阻。以前给我乖女儿服了一半,还剩下一半就给你吧”
萧从容呆住了,不敢接,这一定很珍贵吧
吴老头塞到楚轻狂手,说“给她服下,你再用内功助她引导真气运行几个周天,对她或许有帮助”
这次楚轻狂接的没那么坦然了,迟疑地看看萧从容,还是舍不得还回去,一咬牙说“大哥大恩,小弟无以为报,日后如用得到小弟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