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捂住,自己也脸红过耳地低下了头。
魏昌肆意蹂-躏了一翻才验货满意般抽出手,对看得只差口水淌的手下说“萧玉芙有事情要交待,我带她去审讯室”,就堂而皇之地把萧玉芙带走了。
“不要脸”何凤冲远去的几人吐了一口水,等他们走了老远,才将两个侄女的眼睛放开,忧心地搂着她们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不是笨人,自然知道魏昌只要尝过甜头就会不断来骚-扰这些女囚,萧玉芙是自愿的,其他人呢
看着小妾和二娘还有弟媳无端的沉默,似乎也动了心思。她茫然,如果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是一死以保贞洁呢还是苟延残喘,为活着而放下自尊
这是没有答案的事,不到最后绝望的时候,谁会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呈现给家人看,如果、万一他们被证实是冤枉的,以后谁还有脸呆在萧家啊
何凤祈祷着,千万别让自己选择,她还有两个孩,她不能让孩活着以她为耻啊
萧玉芙还没回来,萧从容先被送来了,没戴镣铐,一被送进来就被萧家的女眷用恨不能噬她肉的眼神盯着,似乎她是害萧家被抄的罪魁祸首,扫帚星,从做了侧妃萧家就一直不顺。
碍于二娘和小妾打架反被打的前车之鉴,没人敢上来打她,骂也是小小声的,违恐被狱役听见飞来横祸。
萧从容缓过力气,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萧家认识不认识的女眷都关在一个牢笼里,而且全都用想杀了她的眼光看着她,她愕然,续而觉得自己明白了原因。
能让一家满门都被关起来的原因,历史上就那么几条,不过就是通敌叛国,或者意图谋反,没什么稀奇
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萧家树大招风,又有兵权在手,他不倒几个皇怎么坐稳江山啊
所以她被陷害被打都只是小儿科,真正惨烈的就在这。
萧从容父亲是上将,酷爱历史军事,萧从容受其侵染,对历史上一些名将也了如指掌,对历史上冤死的一些大将更是怀了兔死狐悲的同情心。
与萧老侯爷虽然相处不久,但老人的铮铮铁骨,还有博大的胸襟都深入她心。
冷兵器时代的将军都是用血肉之躯拼来的,一将功成万骨枯就足见其功劳的艰辛,这样一个用累累血汗伤痕换来的萧府两代将军,她不会理解仅仅是个荣誉,而是从相处感受到了老侯爷的人格魅力
就连那穿越过来就只闻其名没见其面的父亲萧立德,她也不会以为他将她赶出来就是对她毫无父女之情,反而,透过他,她更想念自己的父亲不会喜形于表,表达自己真实思想感情的老人,那份藏在心里,爱之深责之切的感情不是曾经经历过又有几人能懂
大爱如山,军人的爱更是比山沉重,他们不会用花言巧语证明自己,只会默默地流血流汗,男儿有泪不轻弹萧从容相信,看到自己的忠心被践踏,这才是为将者的悲哀
而萧府的沉沦,萧从容觉得,比任何事都能打击萧将军和老侯爷,谁想打击他们,这命脉拿得出奇的准
人生最惨烈的戏剧
武铭昊气冲冲地赶进宫,撞到了母后的凤撵,皇后娘娘抱着自己的爱猫正在散步,看见他急匆匆地进来,就让刘公公把他叫了过来。
“皇儿,你这是上哪去啊,忙得一头大汗的”贺皇后怜爱地将爱猫交给宫女,取出手绢帮他擦汗。
武铭昊被动地让她擦完,才说“儿臣找父皇有事,去去再来陪母后说话”
刚想告退,就被贺皇后拉了手说“你父皇刚吃了药睡下,交待任何人不准打扰母后正要出宫去探望你三皇兄,不如你陪母后去吧”
武铭昊一听父皇刚睡下,脸上掩不住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想了想就陪贺皇后前往三王府。
路上,看贺皇后心情很好,就试探地问道“母后,儿臣有一事想请母后帮忙,不知”
“哦,你不说母后还想不起来,你一说母后就想起来有件事要和你说”
贺皇后打断他,高兴地说“那天生辰宴,你看到郭尚书的女儿郭梅跳的水袖舞了,你觉得如何呢”
武铭昊被打断话题,有些不高兴,沉了脸说“没注意儿臣有事和母后说,是”
“怎么没注意呢那么大一个人,跳的舞好,身材又好,人也长得很美,最重要的是知书达理,温柔贤惠母后是越看越喜欢呢”
贺皇后似没注意他阴沉的脸,再次打断他自顾自地沉浸在回忆,说到后面眉开眼笑“那天那些女人,母后就相了她,过几日找个吉日去给你提亲吧”
“母后”武铭昊怒了“儿臣已经说了,除了萧从容,孩儿不要其他人做王妃对了,儿臣要和你说的事就是萧家的事,儿臣不相信萧家是逆臣”
“住口”武铭昊话没说完就被贺皇后喝止了,她收敛了笑意,满脸怒意地瞪着武铭昊“你有完没完,萧家是不是逆臣是你说了算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不是逆臣抓人审讯的是你大皇兄,你这样说是不是说他冤枉好人授权你皇兄审理的是你父皇,你是不是想说你父皇有眼无珠”
一连串问题问得武铭昊张口结舌,半天悻悻然地说“儿臣担心大皇兄公报私仇,为了周勤冤枉好人”
“你”贺皇后被他气得要死,捏了捏他的脸,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这话就在这说说就算了,你要出去乱说惹祸了母后不会给你撑腰的”
武铭昊不平地说“本来就是事实,哪有那么巧,周勤才出事,萧家就被举报通敌”
“啪”贺皇后给了他一个耳光,狠狠地骂道“你给我闭嘴,你还怕活得安逸了吗就算你有证据证明是你大皇兄做的,你也给我老老实实地装不知道萧家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你大皇兄背后有周国公一党撑腰,又拿了御林军的兵权,正得你父皇信任此时别说一个萧家,他要你的命也能神不知鬼不觉,你拿什么去和他斗”
武铭昊没想到一向爱他的母后会打他,捂了脸不知所措。
贺皇后看他委屈的样,自知过分,口气也放软了,耐心地劝道“你大皇嫂背后是郭家,财大势大你父皇又生病,三皇兄重伤未愈稍有不慎,他完全可以取而代之你是想把他逼到这个地步才甘心吗”
“我孩儿没想这么多”武铭昊心虚地承认。
贺皇后叹了一口气,抚过他被打的脸,劝道“你担心萧家没错,可是也不能这样莽撞,没有真凭实据说出来只会让人以为你妒忌英才,落人口实,你是皇家的孩,与平常人家不一样,要多个心眼,好好想想清楚再说”
“可是孩儿担心蓉蓉,你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折磨她,孩儿看了心疼”武铭昊老实地述说自己的真情实感。
“母后知道,母后也是过来人,怎么不知道你对蓉蓉的一片真心,否则也不会同意让她进宫了”
贺皇后拍拍他,微笑“母后会让人去天牢吩咐一声,让你大皇兄别为难她,好不好”
“多谢母后,孩儿代她感谢了”武铭昊脸上这才露了笑脸,跟着贺皇后下轿进了三王府。
三皇武铭元胸膛被剑刺伤,据说差点就刺到了心脏,卧榻休息,听闻贺皇后驾到,慌忙要从床榻上下来,被贺皇后拦住了,嗔道“自家母儿,多什么礼啊母后不会和你见怪的”
武铭元让一旁侍奉的贺冬卉代替自己行了礼,吩咐“小卉,大热的天难为母后辛苦,你亲自去沏点凉茶给母后消消暑热”
贺冬卉答应着离开了,贺皇后对着武铭昊夸奖道“看看你皇嫂,多贤惠,娶王妃就要娶这样的女人,知书达理,温柔贤惠”
武铭昊不爱听,说房间太热,出去透透凉就离开了。
贺皇后看他离开的背影,收敛了笑容摸上武铭元的胸膛,怜悯地说“受罪了,这大热的天难为你了”
武铭元笑了“让母后担忧了,这点罪还能忍孩儿只是担心那老侯”
“这个你别担心,他已经和他的家人团聚了”贺皇后微微一笑制止了他没讲出来的话。
武铭元蹙眉,还是担心的样“他离开的这些日去了哪里弄清了吗”
“他嘴硬不说你放心了,有的是办法让他说”
贺皇后摸过他的剑伤,心疼地说“母后不会让你的血白流的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
武铭元强扯出了一个笑,试探地问道“听说萧从容今日问斩,斩了吗”
“她还有点用,我向你父皇讨了个人情,让她和她的家人先团聚,没斩呢”
贺皇后看他的样,狡黠地笑了“没斩,可是罪没少受,你五弟都心痛了,刚才还跑来和我求情呢”
武铭元的脸色就阴了,武铭昊对萧从容的感情他一直就没当回事,反正萧从容在乎的人是他
可是自从休了萧从容,武铭昊就有点肆无忌惮了,不但去给她送轮椅,还逼着母后让她进宫参加选妃,虽然是自己不要的女人,可是这样被自己的兄弟惦记,他要说没有想法也是骗人的
看他的样,贺皇后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轻骂道“你别告诉我你也心痛了,后悔了她是救过你没错,可她也害了你的孩,功过相抵,你已经不欠她了你不要有什么内疚的想法。萧家通敌叛国不是你造成的,她是死是活你也做不了主,何不想开点呢冬卉是好王妃,你别让她伤心”
“我知道我没心痛”武铭元的话有些言不由衷,贺皇后安慰了几句就摆驾回宫了,贺冬卉端茶回来只剩武铭元躺在病床上。
“夫君,喝点凉茶”她给武铭元倒了茶,神色如常地侍奉完才回屋。
连梅进来,将刚才皇后和武铭元说的话一一告诉了贺冬卉,贺冬卉脸色就越听越差,敢情武铭元还没忘记萧从容啊
“小姐,他们说的是不是萧老侯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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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梅虽然知道不该问,可是自持是贺冬卉的心腹,掩不住好奇之心,脱口问道。
贺冬卉责怪地瞪了她一眼,却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猜测,点头道“应该是吧萧老侯爷失踪了几天,听说没人知道去了哪里,应该是落到了皇后手吧”
“那萧家的通敌叛国”连梅没说完就被贺冬卉捂住了嘴巴“你想死啊,这是你我能讨论的吗”
她看了看四周,捏连梅的脸一下,说“以后别说这件事”
连梅点了点头,等她拿开手,又问道“那萧从容这次该死了吧”
贺冬卉蹙眉,状似无心地说“那可不一定,萧家不是有免死金牌一枚吗萧老侯爷要拿来救萧从容,皇上也只能赦免她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