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

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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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吸便一点点地变得平缓。

    时间,缓缓流逝。

    一对套着白色鹿皮靴子的脚,无声地踩过山洞内潮温地地面,一步步地向独孤月的身后靠近过来。

    ps:先更七章上来,等北北出门回来再继续啊,北北我好勤快啊。555555555

    又见那,白衣如雪的少年!(8)

    又见那,白衣如雪的少年!(8)

    雪亮的长剑,映射着壁上的火光,忽明忽暗。

    温泉内,独孤月瞌着眸子,睫毛微微地抖了两抖,呼吸却依旧平缓地,仿佛是睡着了。

    似乎,跟本就没有感觉到有人靠近。

    一步一步,白衣人无声地向着温泉中的独孤月靠近。

    紧握着剑柄的手,微微收紧。

    精致的面容,如雪的白袍,透着如秋月般寒意的宝剑。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幽州不远千里,赶过来的君白衣。

    今天黄昏,他才刚刚到达北关城,从北关城的眼线那里知道了将军府里发生的一切,从手下打探来的消息知道独孤月已经离开将军府,前往关外大营,他甚至都没有洗一把脸上的风尘,便急急地赶了过来。

    心中知道这丫头厉害,他便悄悄在营外察探,没想到刚好看到一个人影向这里摸过来。

    只从那身形姿态,他便认出此人必是独孤月无疑,想都没想,他便追了过来。

    黑沉沉没有水色的眼睛,隔着淡淡雾气,注视着那张久违的精致面容,眼角余光注意到放在独孤月头侧的那只短刃,来人原本平静舒缓的呼吸,控制不住地乱了些节奏。

    提在右手中的剑,顿时少了几分杀气。

    哗!

    原本浸在温泉中的手掌,如一只鱼儿轻灵如电的弹出,抓向来人的脚腕。

    足尖轻点,白衣人便如大鹏一边急掠而起,险险地躲过了独孤月抓来过的小小手掌。

    人在空中,右手长剑已经如流星削出,划向那只带着水珠的白嫩手掌。

    缩腕,拍水,另一只手顺势抓住短刃,独孤月躲过那一剑的同时,双足在脚下石块上一踩,人就脱水而出,带着一片水花冲到了岸上。

    手中短刃,毫不客气地击出。

    刀光剑影顿时,劲风起,将臂上的火把都激荡地闪烁起来。

    ps:报歉大家久等了。。北北我坐到电脑前,立刻就开始更新了。。多勤快的人。。气都没喘一口。。55

    又见那,白衣如雪的少年!(9)

    又见那,白衣如雪的少年!(9)

    当当当!

    转瞬之间,刀与剑已经在空中连续相接几次,发出清脆地金戈交鸣之声。

    一次硬硬相接之后,二人各自弹开。

    君白衣稳稳落在地上,脸色依如平常,就连呼吸也没有太多改变。

    独孤月却是微微气喘,脸上越发多了几分潮红。

    一整天的高强度训练,她的体力早已经严重超支,刚才这短暂地休息,自然也不可能完全恢复。

    君白衣的武功本在她之上,刚才运起轻功,她跟本就没有感觉到。

    如果不是他因为看到她呼吸乱了节奏,暴露了自己,独孤月恐怕还不会感觉到。

    看清对方面容,她原本满含着寒气的眼睛里闪过瞬间错愕。

    “是你!”

    本能地吐出两个字,简简单单地两个字,却暗透着无尽地情绪。

    当然,这一过,只是片刻。

    片刻之后,她已经重新恢复了冷静,语气也变得冰冷。

    “不远千里而来,君白衣,你够执着!”

    隔着淡淡雾气,看着那张精致中透着冷漠的小脸,君白衣心中看到她时升起的那一抹柔情瞬间消失殆尽。

    “我说过,你的命是我的,不管你逃到哪里,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是啊,你是说过!”

    独孤月仔细感受,又用眼角余光悄悄地观察了一眼四周,没有发现其他人的痕迹。

    她与君白衣的差距,独孤月清楚地很,自然也知道,以她眼下的情况跟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

    硬碰硬,输得只能是她!

    “而且,你还说过,会保护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我!”

    她微垂着睫毛,语气中透着几分委屈。

    九岁的身体,还远远没有开始发育。

    站在石地上的她,肌肤因为刚刚泡过温泉泛着娇嫩地粉红色,身上的擦伤处便殷红地明显。

    又见那,白衣如雪的少年!(10)

    又见那,白衣如雪的少年!(10)

    长发着了水,一绺绺地粘在肩上、背上,越发显得那小小的身影单薄的像要随风而逝。

    那样的一个她,娇弱地仿佛一朵新生出来的初荷。

    君白衣的心,仿佛被一只带刺的手掌握住。

    突然闷紧,刺刺地疼。

    没错,他是说过那样的话。

    那样的话,他从生只对她一个人说过,他又怎么会忘记呢?!

    本来直指着独孤月的剑,不由自主地垂了下去,君白衣身上张扬地杀气越发弱了几分。

    “我能……先把衣服穿上吗?!”

    悄悄观察着他的脸色,孤独月依旧用可怜兮兮地语气询问道。

    君白衣没有出声,虽然她还没有发育,虽然她该有的全都没有,可是她毕竟也是女人。

    而且,她胳膊上因受寒而起的一层小小鸡皮疙瘩也没有躲过他的眼睛。

    他移开目光,没有出声,算是默认。

    赤着脚,垂下匕首,独孤月慢慢地向他走过来。

    她的衣服,就在他的脚边不远。

    二个人的距离,一点一点地拉近。

    弯身,独孤月的左手慢慢地伸向了放在衣服最上面的布巾,重新直起身来,她缓缓用布巾擦了擦胸口的水珠。

    君白衣站在原地没有动,目光些微偏向着旁边的方向。

    凌乱的湿发下,独孤月的眼中闪过寒光。

    猛地将左手中的布巾向他迎面抛过来,她抓着短刃的右手急刺而出。

    雪亮的刃尖,直取君白衣的侧腰。

    从这里,斜刺进去,就能刺破肾脏,短时间内,他就会因为大量的出血和内脏的伤损而影响整个身体的肌能,无论是力量还是反应力都会大打折扣。

    或者,还会死!

    该死,这小东西竟敢偷袭他!

    君白衣猛地转脸,反手削出长剑,黑沉沉的眸子瞬间冻结成寒冰。

    这一剑,他已经再无保留!

    又见那,白衣如雪的少年!(11)

    又见那,白衣如雪的少年!(11)

    刃与刃在空中相接,独孤月身子微震,然后便如断线风筝一般反弹而出。

    在空中划出一道短而优美地抛物线之后,重重地拍落在水上,溅起水花无数。

    点足,掠身,前扑。

    独孤月落入水中的时候,君白衣亦如影随行地追过来,在她面前落下,抓向水中的她.

    在她的脸没入水下之前,他的手掌精准无误地抓住了她的咽喉。

    紧紧地,扼住。

    将她从水里提出来,一点点地抬高,君白衣的手指也随之收紧。

    独孤月的颈耳,一阵咯吱作响。

    “你又骗我,又骗我!”

    目光如刃一般盯在她的脸上,君白衣的声音嘶哑而愤怒。

    独孤月呼吸急促,却仍是勉强向上扬起唇角。

    不骗他?!

    不骗他她哪里来的机会,不骗他难道要任由他对她杀戮?!

    为了杀她,他不远千里而来。

    她可不会认为,他只是想要来看她洗澡。

    她的誓言还没有兑现,她的梦想还没有完成,她不能死!

    所以她骗他了,只是为了能够接受他,借机出手。

    无奈,君白衣就是君白衣,目前来说,一个疲惫地她,跟本就不是一个全盛的他的对手。

    将全身力量凝于右手,她猛地将手中短刃向他胸口刺去。

    整个右臂,都被他的力量震疼,独孤月却仍是努力握紧手指,没有丢掉手中的刀。

    死死地用剑格住她手中的短刃,君白衣一脸地鄙夷。

    “到了现在,你还要垂死挣扎吗?!”

    身上的最后力气也在这一击中耗尽,独孤月的右手再也没有办法握紧手中的刀。

    体内的氧气在迅速减少,她的脸迅速由粉红变得紫红色。

    短刃滑入水中的时候,她的人也控制不住晕迷了过去。

    头歪到君白衣的腕上,独孤月完全失去了知觉。

    又见那,白衣如雪的少年!(12)

    又见那,白衣如雪的少年!(12)

    “混蛋,又要演戏吗,把眼睛睁开,你以为装死我就会放过你!”

    捏着她的颈,君白衣气急败坏地低吼道。

    没有反映,独孤月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轻晃着,如丝的长发在水面上飘浮着,仿佛一团浓密的水草。

    她的手,她的身体……完全进入了无意识地放松状态。

    君白衣捏着她细颈的手,无意识地放松,抓着剑的手便探向了她的鼻端。

    没有,呼吸!

    “装死对不对,好,我倒要看你动不动!”

    双手一松,君白衣任由手中小人儿向水中滑落。

    身体,一点点地沉下去,独孤月涨红的脸慢慢地沉入了水中。

    急冲过来环住她的身体,君白衣猛地用掌拍水,如蛟龙出水,冲出了温泉。

    放下手中的剑,他皱眉将怀中小人儿平放在石面上。

    随着他的手掌动作躺在地上,独孤月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独孤月,独孤月,我命令你,马上醒过来,否则……我就杀了你!”君白衣不甘心地低吼。

    地上的小人儿,如同一具死尸,无声无息。

    “混蛋,你以为这样死了,就可以了吗?!”

    将手中剑放到一侧,君白衣双手一抓,就将独孤月抓成坐资,晃着她的身子,他咬牙切齿地吼,

    “我们的事情还没有完呢!”

    心情莫名地浮躁起来,君白衣抓着她的双手越发收紧。

    “我知道,你想就这样死了,一了百了对不对?!”

    君白衣突然仰面狂笑,接着又鄙夷冷哼,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你的命是我的,我不同意,你就死不了!”

    一手拥住她的后背,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君白衣忿恨地冷哼一声,深吸一口气,便将自己的唇对上了她的。

    吸气,对准她的唇,呼气……

    一次又一次,周而复始。

    又见那,白衣如雪的少年!(13)

    又见那,白衣如雪的少年!(13)

    换气地间隙,他还在不停地愤怒低吼。

    “我不要你死,你就不能死!”

    “再不醒来,我就把你的尸体削成几断,丢到后山上喂野狗!”

    ……

    任他骂也好,威胁也好,独孤月只是静静躺在他的怀里,没有任何反映。

    再一次从她的唇上抬起脸,君白衣微眯着眸子注视着她的脸,两只手掌越发收紧了几分。

    “混蛋,你马上把眼睛睁开……”

    他狂声大吼,心却一点点地向下沉下去。

    她,真的死了?!

    这个事实,仿佛一块沉重的大石,压在他的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几乎要窒息过去。

    他想骂,他想喊,他想要诅咒她……

    可是,喉咙里仿佛被棉花塞住,他发不出声音,甚至快要不能呼吸。

    怎么办?!

    天不怕地不怕,就连皇帝都抛弃他的时候,也不曾有过半点彷徨的君白衣,第一次觉得那样地无措。

    悔恨,仿佛水草,迅速从心海深处生长出来,纠缠住他的心。

    拥着她的手臂本能地收紧,捏着她下巴的手掌也自然地放开捧住她的小脸,君白衣无助地将怀中那单薄地随时都好像会飞走的小东西紧紧拥在怀里。

    “醒过来,好吗,只要你醒过来,所有的一切我都即往不咎,我都原谅你……”

    他的声音沙沙地哑哑地,透着无以复加的悲劫。

    恍惚,又回到了几年前的另外一个夜晚。

    两位亲人相继离他而去,怀中剩下只有冰冷的身体。

    心,那么疼那么疼,仿佛是被谁生生地切了一块去。

    眸子里的坚冰早已经在不知不觉是融化,漾出一片晶莹的水色。

    “咳!”

    怀中,毫无声息的小人儿突然身体抽动,很轻地咳嗽了一声。

    君白衣屏住呼吸,带着不可置信地表情看向了怀中的独孤月。

    又见那,白衣如雪的少年!(14)

    又见那,白衣如雪的少年!(14)

    “咳!”

    这一回,独孤月咳得很厉害,随着咳嗽,她的嘴里也溢出水来。

    刚才因为缺氧晕迷,她沉入水中的时候,肺中呛水,被君白衣一番折腾,再加上刚才这猛地一抱,顿时把这些水挤了出来,再一次有了呼吸。

    脸上,闪出狂喜。

    君白衣本能地伸过右手,想要替她拭掉唇角的水渍。

    拇指碰到她柔软的唇,他的脸色却再一次冰冻。

    猛地松开她,任她的头重重在磕在地上,他迅速抓起她身边的剑直起身子。

    剑尖,隔了一寸指住她的咽喉。

    她的颈上,他留下的指印,耀眼的红。

    君白衣迅速移过目光,却好巧不巧地看到了她的唇。

    微张着的粉嫩樱唇,染了水色,那样地润泽。

    刚才,他曾经那样地亲近过……

    哼!

    在心中冷哼一声,君白衣鄙夷地吐了一口口水。

    什么亲吻,那才不是亲吻,他不过只是不想让她随心所欲地死掉。

    此刻的他,似乎已然忘了,在此之前,明明是他口口声声说要她的命。

    而她之所以晕迷过去,也是因为他呃住她的咽喉。

    再次移开目光,看到她微微颤抖地睫毛,知道她就要睁开眼睛,他再次移开目光去。

    他才不要与她,目光对视!

    这一回,目光却落在她的胸口,雪白晶莹的肌肤,在火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胸口处有着几处明显地淤青。

    是被他打得吗?不对,他好像并没有碰她这里!

    那么,是别人,是别人动了她!

    君白衣心里又生怒意,竟然敢有人动他的人,找死吗?!独孤月睁开眼睛,只觉视线中一片朦胧。

    她眨了眨眼睛,视线终于才复重清明,然后她就看到了站在她面前,怒气冲冲瞪着她胸口看的君白衣。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迅速收起双臂,抱住了赤、裸的胸口。

    又见那,白衣如雪的少年!(15)

    又见那,白衣如雪的少年!(15)

    看到独孤月的动容,君白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合时宜。

    “该有的什么都没有,还怕看吗?!”寒冷鄙夷一句,他用不屑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他的声音,将独孤月的思绪拉回现实。

    微眯起眸子,看着这个一脸鄙夷,眼带怒意,声音里却透着些奇异情绪的少年,独孤月突然有些纳闷。

    刚才,她明明记得她被他击到水中,后来他又咽住她的咽喉,然后她因为缺氧而窒息……

    为什么现在她会在岸上,这之间发生了什么?!

    周围没有他人,自然是他将她抱上了岸,可是他既然说要杀她,为什么又将她带到岸上来。

    难道,他是想要救她?!

    口口声声说要杀她,他又为什么要救她?!

    这个问题,独孤月怎么也想不通。

    杀人的事情,她懂,这不杀,她却不明白。

    “为什么救我?!”她躺在地上问。

    “救你?!”君白衣唇边溢出冷笑,“我只是觉得,那样就让你死掉太便宜你了,所以要折磨够再下手!”

    没有给独孤月再思考下去的机会,君白衣抬腿踢踢她的小腿。

    “起来,穿衣服!”剑尖逼近她,他微伏着身子,“这回不要再想耍什么花样,否则……”

    “否则便要杀我?!”独孤月皱眉撇嘴,“将军不是要好好折磨我吗?!”

    很奇怪的是,虽然他说要杀她,她此刻却一点也不担心。

    反而,觉得他这个别扭的样子,很有趣!

    “再废话,我现在就……”君白衣猛地顿住那个杀字,剑尖一挑便抵上她娇嫩的小脸,“我现在就在你的脸上划上几刀,让你成为这天下最丑的女人!”

    独孤月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努力做出狰狞之态的脸,“你说要我穿衣服,却又用剑抵着我的脸,将军要是想看我赤/裸的样子,就直说好了,又何必如此呢?!”

    又见那,白衣如雪的少年!(16)

    又见那,白衣如雪的少年!(16)

    狠狠瞪她一眼,君白衣的目光掠过她的身体,冲到嘴边的话便顿在了喉咙,没有再与她逞口舌之勇,他退后一步,剑也离开了些。

    坐直身子,慢条斯理地擦净身体,独孤月一件件将干净衣服重新套到身上。

    她穿得很慢,很仔细,似乎是担心碰到身上的伤口。

    事实上,却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她已经出来的够久了,如果一直不回大营,柳无痕他们肯定会发现,然后就会到这里来找她。

    君白衣与她折腾了这么久,一直也不见其他人出现,那么极有可能,他也没有带帮手。

    如果真是如此,她也不是没有逃走的可能。

    穿好衣服,她本能地四下环视一眼,却没有发现那把短刃,转念一想,这才忆起那短刃落到了温泉之中。

    想都没想,独孤月起身便走向温泉。

    “又想耍花样?!”冰冷长剑,刷得横在她的眼前。

    “我只是想要找回我的短刃!”独孤月抬手捏住眼前的剑刃,轻轻推开,眼角余光注意到剑柄附近凹刻的朔月二字,动作微微一僵。

    朔月?!

    他的剑名叫朔月,他的国也叫朔月。

    朔月朔月,空中无月才叫朔月。

    他,真的恨她至此?!

    “那好像应该是我的短刃?”君白衣挑眉反问。

    “没错,是你的!”独孤月一把推开他的剑,气冲冲地走进了温泉,顾不得身上衣服,直接便潜水下去,潜到她之前丢掉短刃的地方摸索起来。

    温泉并不是很深,泉底的地面却并不平整,她闭着气在石缝间摸索,指尖被利物割到,顿时一阵刺疼。

    没有理会那疼痛,独孤月顺手抓起那割破了她手指的短刃,挺直钻出了水面。

    扬手,将短刃丢在君白衣脚边,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脾气。

    “给,你的,还给你!”

    ps:到这里吧,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了,明天还要开长途,先睡,,大家晚安啦。。

    又见那,白衣如雪的少年!(17)

    又见那,白衣如雪的少年!(17)

    重新从温泉中走出来,独孤月沉着小脸走到君白衣面前,微仰着下巴,做出等待的姿态。

    垂脸看了看地上的短刃,君白衣的目光迅速地划过她被水浸湿的衣袍。

    弯身,将那只短刃捡起来,君白衣的长剑始终横在他和独孤月之间。

    “走吧!”

    将短刃收回地上的刀鞘,收到身上,君白衣微微挑了挑剑尖。

    “走?!”独孤月挑眉,“去哪儿?!”

    “我要让你去哪里你就去哪里!”君白衣琚傲霸道地开口。

    “可是,我不想去!”独孤月蹙着纤眉,毫不回避地看着他。

    北关这里,刚刚有些眉目,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

    否则,这刚刚好不容易构建起的一切,便会白白地送入他人之手。

    “你以为,你现在还有选择的权力吗?!”

    君白衣的剑,向上扬起,冰冷的剑尖抵住了她的下巴。

    外面,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探臂抓住独孤月,君白衣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用剑别住她的颈,足尖轻点,再落下时便已经到了洞内一处隐蔽的大石之后。

    大石多年被洞顶的水蒸气腐蚀,上面已经有了不少孔洞,隔着那些细小的孔洞,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形。

    脚步声,由外而内。

    很快,两个人影便出现在二人的视线之中。

    为首一人,一身灰色军装,面容俊逸,眉宇间满是难掩的急切。

    不是别人,正是柳无痕。

    而跟他身后的,自然便是北关军总教头张蛟。

    说也凑巧,张蛟仔细研究独孤月给她的设计图,看到一处不明之处,便到她的帐中请教,哪想帐中空无一人。

    他猜到她是到温泉洗澡,于是便在帐外等待。

    哪想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心中便有了担心,带了柳无痕一起找到山洞里来。

    ps:刚到地方,虽然很累,还是来更新了。

    看到有同学说我慢,无比桑心,北北这么忙还有十几更,难道真的很慢吗?!

    又见那,白衣如雪的少年!(18)

    又见那,白衣如雪的少年!(18)

    二人在洞外唤了两声,不见独狐月回应。

    心中猜到不妙,立刻便从洞外冲了进来,四下巡视一眼,未见温泉中人影,却见泉边的地面上散落着独孤月的衣物,地上还有纷杂的水渍。

    弯下身去,用手指轻轻拈了拈脚边的液体,借着火光看一眼被血染红的手指,柳无痕原本就皱着眉越发蹙紧了。

    大石后,君白衣的剑越发向她的颈逼近了几分。

    无需言语,威胁之意已经十分明显。

    独孤月没有出声,事实上,她跟本就没有想要出声。

    以柳无痕和陈蛟的手段,跟本就不是君白衣的对手,更何况他还有她这个人质。

    她只是在等,等柳无痕后面的决定。

    果然,如她想象,柳无痕很快便做出了决定。

    “看情况,抓走公主的人还没有走远,陈将军,马上传令全军,立刻将整个山岭包围!”

    陈蛟也知道情况紧急,急急转身回去传令。

    柳无痕则弯着腰身,盯着地面上的血迹看了一会儿,转身奔出了洞口。

    待他的脚步声远到听不到了,君白衣这才抓着独孤月从大石后走出来。

    “白衣,你以为这样的情况你还能安然离开吗?!”独孤月一边被他推着前进一边问道。

    “有你在手,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君白衣的语气很是不以为然。

    二个人边说边走,很快便来到了洞口附近。

    君白衣突然顿住脚步,抓着她的手掌也迅速收紧。

    枪影一闪,洞口处突然就多出二个人,堵住洞口,一个手持长枪,一个紧握腰刀,却是柳无痕和陈蛟。

    这二个人,也不是简单角色。

    从刚才的情况,已经推断出抓走独孤月的人应该还在洞口。

    故意做出离开的样子,人却悄悄守在洞口。

    枪尖和刀尖同时指住抓住独孤月的君白衣,二个人同时冷喝出声。

    “放开,公主!”

    又见那,白衣如雪的少年!(19)

    又见那,白衣如雪的少年!(19)

    “君白衣!”

    看清独孤月身后的君白衣,柳无痕顿时惊叫出了他的名字。

    “哼!”君白衣鄙夷冷哼,“小柳子?!你这个太监也能当兵吗?!”

    知道独孤月是假的,他自然也知道这柳无痕不是真太监。

    看到他,不禁想起之前之事,胸中怒意立时又多了几分。

    陈蛟虽然不识得君白衣的人,听到柳无痕唤出他的名字,立刻便知道了来人是谁。

    燕国的天生将才,十三岁封帅的少年将军,在幽州称王的朔月皇帝……

    君白衣,这个名字在所有军人的心中,都可以称之为传奇。

    亲眼见到传说中的君白衣,陈蛟的心中升腾起一股子掩饰不住地激动。

    俊美少年,琚傲霸气,眼前的君白衣和他想象中的天才将军,没有半点区别。

    “让开!”君白衣低声冷喝,语气中满是不耐烦地神情。

    只是一个柳无痕和陈蛟,君白衣半点也不放在眼里。

    对方以独孤月做人质,柳无痕和陈蛟交换一个眼色,彼此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担心和无奈。

    但是,就这样放君白衣离开,二人谁也不甘心。

    “哈……”三人僵持不下,独孤月却是突然轻笑出声,“白衣,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害怕,没想到,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害怕?!”君白衣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你哪里看出我怕了?!”

    “不远千里赶过来,不是为了杀我,却是要抓我回去,你不是怕我是什么?!”独孤月扬起唇角,眼中闪过狡黠之意,“难道,是因为喜欢我?!”

    君白衣瞬间语塞,片刻才道,“我说过,杀你太便宜,我要尽情折磨你,直到我厌倦的时候为止!”

    “老话说,无爱不生恨,你如此恨我,也就说明了你在乎我!”独孤月眼中狡黠之色越浓,“说起来,你我也是夫妻一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其实不应该这样敌对的!”

    又见那,白衣如雪的少年!(20)

    又见那,白衣如雪的少年!(20)

    “够了!”

    君白衣猛地咆哮出声,握剑的右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独孤月,我已经连续信了你两次,绝不会再有第三次……”

    说什么夫妻,说什么爱……

    她不过就是又想耍什么伎俩罢了!

    脑中闪过之前种种,想到她在他怀中哭得梨花带雨,想到她在他怀中睡得安祥,想到她说“我们,一起面对”,他的心便如同裹在荆棘中,说不出的疼。

    感觉着他心跳加速,情绪激动,独孤月心中冷笑一声,原本轻扶着他腕的手掌,突然猛地向前一推。

    猛地合齿,她毫不留情地咬住了君白衣握剑的右手手腕。

    齿间,很快便有了腥甜。

    咬住他腕的同时,她的右肘也毫不留情地击出,磕在他的胸口。

    君白衣哪里会想到她竟然能抓到他情绪激动的这个短暂机会,发出如此强劲地一击。

    手腕吃疼,他手中剑差点失手落地,然后胸口便被独孤月击得生疼,左手手臂本能地便有些松动。

    抓住这个机会,独孤月迅速冲出他的臂弯,跳到了柳无痕和陈蛟身侧。

    没错,论实力,此时的她与君白衣确实有着不小的差距。

    但是,若论起对时机的把握,她绝对在他之上。

    多年来的杀手经验,她的信条便是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机会。

    自己的生命被别人操纵,绝不是她喜欢的状况,一向以来,都是她控制别人。

    将从他腰上扯下来的那把短刃拔出鞘,刃尖对准君白衣,独孤月微眯着眸子,唇角还留着君白衣的血,脸上满是狂野和不羁。

    黑着脸,将右手剑交于左手,君白衣眼中满是暴戾的杀气。

    这个小东西,她竟然咬他!

    抬手抹掉唇角的血渍,独孤月轻轻拦住了准备扑过去的柳无痕和陈蛟。

    “你们二个退下,我要和他好好谈一谈!”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1)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1)

    “公主?!”

    柳无痕低语一声,满脸不甘。

    “退下!”

    独孤月压低声音,语气中隐含怒意。

    抿了拒唇,柳无痕收回长枪,转身走向了远处。

    陈蛟哪敢怠慢,向独孤月行了一礼,也收了刀,随着柳无痕走了过去。

    君白衣原本已经做好了要与独孤月和柳无痕、陈蛟三人拼个鱼死网破,哪想对方突然支走了自己的帮手,竟然要与他“好好谈谈”,他顿时有些迷惑。

    紧盯住站在自己面前不足三步远的独孤月,他皱着眉,全身戒备。

    已经吃过太多次这个小丫头的亏,他不能不有所提防。

    “白衣,其实我有一个秘密想要告诉你!”

    抬脸注视着他,独孤月脸上没有杀气,有的只是天真的笑意。

    “什么事?!”君白衣没好气地问,心中却是自然地生出好奇。

    目光掠过他写满了怒意,却又掩不住眼中好奇的眼睛,落在他缓缓滴着血的右手手腕,独孤月的心里升起一股她十分陌生地情绪。

    她刚才故意说他喜欢她的话,不过就是想要激怒他,通过影响他的情绪来找到逃走的时机。

    但是,独孤月没有想到,他的反应会那样强烈。

    现在,她已经逃出他的控制之内,人也就是完全恢复了冷静。

    自然,她不能死在他的手里,而她现在也同样不能杀掉他。

    放眼天下,能让楚央有所忌惮的,不过就是她和君白衣。

    如果君白衣死了,只剩下她,楚央自然会毫无顾忌地向她出兵。

    现在,她还没有足够地力量,对抗楚央,到时候这北关的一切都会被楚央的铁蹄踏得粉碎。

    如何,与君白衣达成暂时的共识,二个人牵制楚央,这是她一直在思索的问题。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2)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2)

    这件事情,独孤月早已经想了好几遍。

    无奈君白衣远在幽州,她与他面都见不到,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今天君白衣的出现,对于独孤月来说,绝对是个大大地惊喜。

    从之前他的表现,她也猜到这个家伙其实并不是真的想杀她,否则她现在早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正是确定了这一点,独孤月才如此大胆地将柳无痕和陈蛟都赶得远远的。

    “我并不是故意要骗你的!”独孤月抬起脸,满目诚恳,“我的身份,你也知道了,那样的决定,不过只是没有办法的行为,如果我告诉你我是离国公主,早已经成为你的剑下之鬼了!”

    “哼!”君白衣冷哼,“如果你所谓的秘密就是指这个,我没有兴趣再听!”

    “我不是想要你原谅我,如果换做我是你,也不会原谅自己!”独孤月深吸了口气,缓缓地垂下手中短刃,将短刃收回刀鞘之中,“其实,我真正想要告诉你的事,我……并不是真的想杀你!无论是在汴梁城,还是刚才,从来都没有想到要杀你,我只是……”

    “够了!”君白衣不耐烦地打断她,“不要再在我面前演戏,我说过会信你一次两次,却不会再信第三次!如果你只是想要借故拖延时间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多废心思了,就算是你背后站着千军万马,我也一样可以在我死之前杀了你!”

    这一点,独孤月深信不疑。

    当然,前提是他想杀她的话。

    想到这里,独孤月又是暗暗一笑,脸上却是故意寒了脸色。

    软得不行,那就来硬的吧!

    “君白衣,你也太自信了,你以为,我就杀不了你吗?!”独孤月抬起手指,指住他滴血的右腕,“看看你的右手,那牙印,还有那个钉痕,那都是我留下的,这一点你没有想到吧?!”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3)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3)

    那钉痕,也是她的杰作?!

    君白衣的眼中猛地闪过那只隔着车洞看到的眼睛,心中幡然醒悟。

    怪不得,从第一次在汴梁城外看到她,他就觉得她好生眼熟。

    原来,她就是那个在他车下藏着,差点废掉他右手的小东西。

    “你……”

    左手抬剑指住独孤月,君白衣的黑眸被怒气染红。

    “够了!”独孤月模仿着他之前的语气,“不要再说什么要杀掉我的话来,这话你也说过不是一次两次了,到现在我不是还好好活着!你不嫌烦,我都嫌烦了,就像你说的,像这样一个我只是杀了是绝对不够了。君白衣,不如我们玩大点?!”

    “谁要和你玩!”君白衣鄙夷低骂。

    “你的意思是?!”独孤月扬起下巴,故意将语气放得狂傲轻蔑,“你不敢?!”

    “哼!”君白衣冷哼,“激将法这种伎俩,对我没用!”

    “那你想怎么办?!”独孤月嘟起嘴唇,微微有些郁闷。

    这个家伙,竟然软硬不吃,这让她如何是好?!

    “我要带你走!”君白衣霸道开口。

    “休想!”独孤月不假思索地拒绝。

    “由不得你!”君白衣微抖左腕,剑尖遥遥指住她的脸,“我现在便带你走!”

    “站住!”拔刃在手,独孤月竟然将那只短刃抵在了自己的咽喉,“如果你再上前一步,我就死给你看,你不是说想要折磨我吗,你不是说我的命是你的,我现在就向你证明,我的命运做主!”

    “你……”君白衣气结,“宁可死也不跟我走?!”

    “不错!”独孤月固执地梗着脖子,“我死也不跟你走!”

    宁肯死,也不跟他走?

    她对他,竟然厌恶至此吗!

    君白衣差点将满口银牙咬碎。

    “好!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4)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4)

    长剑如虹,划出仿佛月光一般银亮的剑影。

    当!

    不是刺向她的胸口,也不是割向她的咽喉,君白衣的长剑,准确地磕在她抵着咽喉的短刃上。

    瞬间,便将那薄刃嗑开。

    右手急探,仿佛铁钳一般钳住她握着匕首的腕,君白衣的眼中闪烁着得意。

    “如何,你以为你是想死便能死的?!”

    因为过度用力,他右腕上的伤口被牵扯,本来不过是慢慢滴下来的血滴得越发快了。

    鲜红的血,凝结在他的腕下。

    从独孤月的角度看去,那血便如珍珠一般,反射着瑰丽地光泽。

    光芒后,他的眼睛里,写满了得意和安心。

    仿佛有羽毛轻柔地划过心底最柔软的角度,独孤月的心控制不住地泛起了温柔地涟漪。

    原本已经准备好的一计偷袭,硬是被她临场搁浅。

    她,刚才在赌!

    赌他,会出手阻止。

    而她,亦已经做好了准备,待他出手时,便要刺出右手。

    在她的右手手指间,那支银簪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的高度,她了解地很,从她的角度刺出去,应该刚好可以刺中他的心脏,心脏受伤,不死也伤。

    既然他软硬不吃,她也只好狠一点。

    心中这么想,可是看到他真的想要阻止她,她仍是控制不住地犹豫了。

    她本能地抬脸看他,而君白衣也刚好向她看过来。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一眼,远胜千年。

    独孤月分分明明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担心,便是恨她、气她、怒她,一次次地发誓,要杀了她,他到底还是舍不得她死。

    真的,舍不得。

    而他,也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那一抹犹豫。

    那是,不舍?!

    时间,仿佛停止了那么短暂的一瞬,又好像是一下子跨越了千年。

    两个人的心,同时落了一拍。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5)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5)

    恍惚间,他的声音再次响在耳边。

    ……

    放心,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就算是皇上也休想为难你!

    ……

    红色血珍珠,无声滴落。

    在独孤月的眼中划过一道血线,无声地击在她的右手手背。

    独孤月的理智瞬间回归,猛抬手,她直接将右手的银簪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我的命是我的,我想死,谁也控制不了!”

    语气,依旧是那样的骄傲,似乎是,不想承认她那片刻的犹豫,而是想要向自己证明,她的计划原本就是如此的。

    君白衣微愕,眼底闪过亮色,当然很快又压制下去。

    “你刚才说,玩大点是什么意思?!”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始终保持着冷意。

    “你刚才不是还不敢玩吗?!”抬起眸,独孤月有些不敢相信地再次抬起眼睛。

    “这世上,没有我君白衣不敢的事,不过那也要愿意才行!”琚傲地扬着下巴,独孤月居高临下地斜着她,“快说,我可不保持我会一直有耐性!”

    转折来得太快,独孤月都有些不太适合。

    不过,此时的她,没有时间去深究他为什么会突然改变这么多。

    这家伙,一向性格乖张,喜怒无常,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变卦?!

    起床要衬早,打铁要衬热。

    好不容易这家伙松了口,她可不能错失良机。

    “君白衣,你敢不敢和我打赌!”调整一下自己的呼吸,独孤月沉声询问。

    “赌什么?!”

    “我们就以四年为期,赌一赌看谁在四年之前,谁的疆土最大!”独孤月迅速说出自己的答案,目光悄悄观察着他的脸色,解释道,“我知道,你一直恨我,心中一直不甘心输给我这样一个黄毛丫头,所以我要和你公平地比一场,看最后究竟鹿死谁手!”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6)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6)

    微眯起眸子,君白衣玩味地注视着她略显苍白的精致小脸。

    “输又如何,赢又如何?!”

    “不管是谁输谁赢,输家都是赢家的奴隶!”

    独孤月轻吸了口气,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如果我输了,我那时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自己在内,如果你输了,我要你的朔月国永远向我离国伏首称臣!要是你不答应,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让你永远也没有再报复我的机会!”

    以死相逼,逼对方与自己打赌,赌局的结果,赌得如此大而不真实。

    这样的赌局,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如果传出去,只怕没有人相信,这是真的。

    可是事实上,这件事就这么真正地发生了。

    最重要的是,被威胁的人,竟然还答应了这样的一个赌局。

    “好啊,我赌!”君白衣眼中玩味之色越浓,“不过,你一向说话不算话,我凭什么相信你会兑现!”

    “我没有办法证明!”

    独孤月孩子气地扬起唇角,

    “不过,眼下来说,你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大不了,到时候,你一剑杀了我,或者想办法把我捉去,尽情地虐待,反正到时候我也应该长大了些,或者会比现在虐待起来比较有趣?!”

    四年,四年之后她也有十三四岁了吧!

    那个时候,应该正是含苞待放之时。

    想象着那时的她,君白衣的心中突然生起一股热热地燥意。

    “好,就依你!”

    豪气地吐出四个字,他松开她的腕,退到一边。

    “白衣,你说到时候,会是我的赢还是你赢呢?!”

    垂着握着银簪的手,独孤月轻笑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