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痒痒痒(不小心,搞大了)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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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俩新手上路,心情忐忑地顺从指示拍照填资料回答问题,最后领了证,还有一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给我们新婚夫妇的赠礼,结果大妈清点了一下说“一共十元。”

    我终于知道,我们被霸王交易了。

    拎着一堆废物和一张结婚证,我和秦征茫茫然地走出民政局。

    残阳如血啊

    从今以后,我就正式变成秦周氏了。

    怎么感觉也没什么不一样呢

    左右有年轻小夫妻激动地拥吻,女的眼眶微红,喜悦感动,男的憨厚地笑着。秦征低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天边,然后说“去哪里吃饭”

    我说“回家吃吧。”

    他说“哦。”

    很多年以后,跟孩们回忆往事的时候,我都像现在的我妈一样拿着小手绢儿抹着干燥的眼角嘤嘤哭泣“你们爸爸一句好听话也不会说,领了证出来也没一句甜言蜜语,就问我去哪里吃饭”

    那时候孩他爸就跟现在我爸一样,默默看着新闻联播

    当时我就该明白了,这才是他的本性他会在你毫无准备地时候给你浪漫一下,在你满心期待的时候让你的希望落空。所以告诉我求婚那些招式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我、不、相、信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的朋友都油嘴滑舌的。”

    他边开车边说“不会吧。”

    我拿眼角斜睨他“像那个高健啊,女朋友多吧,会浪漫会求婚吧。”

    秦征扯了扯嘴角说“我跟他不熟。”

    “不是吧,他都教你怎么求婚了,你们还不熟”我眨了眨眼睛瞪着他。

    “他什么时候教我了”秦征皱了下眉,转过头疑惑地看着我。

    不是他

    “别骗我了,我都知道了,求婚时候的卖身契,根本不是你自己想的招数。”我下一个猛药先。

    他脸色微变,这个细微的变化也只有跟他朝夕相对的我能察觉到了。

    我笑眯眯地说“你就告诉我是谁吧,反正卖身契我也签了,结婚证也领了,孩都要跟你生了,你告诉我指点你的人是谁,我又不会逃跑。”

    秦征颇有些犹豫,我循循善诱“他到底是谁,是男是女,我认识吗”

    秦征摸摸我的头说“我答应过他不能告诉别人他的身份。”

    我倒抽一口凉气“你背着我跟别人干这种勾当还不让我知道。我是别人吗”

    “别说得这么奇怪”秦征叹了口气,“他说不能告诉别人,又没有说别人猜对了我不能默认”

    我“”

    我觉得我以后跟秦征说话,也要小心一点。今天他会出卖那个不知道是谁的谁,明天说不定还会出卖我的

    我斟酌了一下,说“你让我猜,也就是说那个人我也认识”

    秦征“嗯哼。”

    于是我从他大学的猥琐室友开始猜起。那两个室友总是会在期末考来临前对我大献殷勤,让我凤颜大悦,然后去哄得秦征龙颜大悦。由此可见,这两人也是个有心计的,而且懂女人的心。

    但秦征表示,不是他们。

    我又从他的公司同事开始猜,结果没有一个是。

    我大怒“难道是女人”

    秦征急忙表示说“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女人”

    我捂着干燥的眼睛抽泣“一定是女人你的男同学男同事我认识的都猜过了,总不会是我的男同学男同事吧”

    忽然地,他沉默了

    我顿了一顿,转过头看他,挑了下眉毛“还真的是”

    出内鬼了

    第二天以及第三天,我都压抑着一股无名邪火,和秦征一起拍了全家福,因为肚里那家伙不甘寂寞地突出来了,所以照片里的我一点也不窈窕婀娜,简直是虎背熊腰,衬托得秦征一枝梨花被海棠压,一朵鲜花被牛粪插。

    我在镜前托腮凝眸,然后掀了掀眼皮,忧郁地看着镜里的秦征说“相公,奴家美么”

    他很肯定地说“美。”

    我忧伤地说“是不是鲜嫩肥美”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诚实地点点头。

    从怀孕然后领了结婚证开始,我就真正从少女变成少、妇了,那种强烈的沧桑与辛酸感不足为外人道,想当年,我周小琪也是x大一枝花,如今只是开得更灿烂了。

    如果有男人敢嫌弃自己的女人怀孕臃肿什么的,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往死里打,不想想是谁把她弄成一副猪头样。

    秦征表现就不错了,表示他最近喜欢吃肥肉,肥而不腻的肉。

    听他这么说,我又下意识地想,不会是“高人”指点他的吧

    秦征忙说“没有,我只问了他怎么求婚你才会答应。”

    我勉为其难相信了,拍完婚纱照第二天,秦征照旧去医院看看卫翼死了没有,我拎上小包,一个人偷偷打的溜去周惟瑾学校。

    这回我自己带了钱包,没有事先打电话给周惟瑾就杀到他们宿舍顾绍的宿舍。

    结果显示,没有预约真是个错误,顾绍宿舍没有人。我一边打电话一边下楼,到了楼梯口就听到熟悉的铃声

    没响两声就被掐掉了。

    周惟瑾咬牙切齿地说“所以说女儿都是赔钱货,长大了心就向外了,要嫁人了也不先跟我说一声,现在打电话来放马后炮吗老真懒得理她。”

    顾绍懒懒地说“周惟瑾,她是你姐姐不是你女儿。”

    “小时候她被人欺负还不是老罩着她”

    “一开始是你被人欺负她罩着你。”

    “秦征外遇老都站她这边。”

    “事实上秦征没外遇,你借机泄愤而已。”

    “老大你到底是帮哪一边怎么帮着秦征说话”周惟瑾气呼呼地,“上一次还闹得要离婚顾绍插话那时他们还没结婚,现在一回来就把婚期订了,也没事先跟我讨论一下,就这么自作主张了,kao,女大不留”

    我听得眉梢直跳,直到那两个人转了个弯,跟我打了个照面。

    我在上面,他们在下面。好暧昧的话

    周惟瑾僵了一下,随即干咳两声说“大琪,你来干什么”

    我笑眯眯地说“来跟你讨论一下,你要怎么死。”

    顾绍毫无压力地上楼梯,抬手朝我打了个招呼,微笑着说“来之前怎么不先打个电话”

    周惟瑾一咬牙,大踏步走上来,梗着脖说“你来得正好,老有话问你呢”

    我拽着包跟上去,说“很好。”又转头对顾绍说,“老娘也有话问你”

    顾绍莫名地挑挑眉,摸了摸鼻,笑了。

    顾绍寝室里,三方会谈。

    周惟瑾率先开火“秦征那怎么回事,你们解决了吗怎么突然就说要结婚了”

    “什么叫突然,本来就要结婚了,我只不过是间犹豫了一下,然后又不犹豫了。小周,你对你姐夫成见太大”

    周惟瑾抓狂“老不待见他扑克脸。”

    我笑了“他要对你春风满面我觉得才有问题”

    “他对你都一样扑克脸”周惟瑾幽幽看着我,“没觉得他对你好。”

    我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你还嫩,等你长大了有了喜欢的人就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了。”

    “怎么一回事”周惟瑾拍开我的手,鄙视地说,“我要都不明白了你还能明白”

    “姐是过来人。他对我好我知道就够了,难道还要炫耀幸福让你嫉妒啊就算他对我不好,只要我觉得好就够了。小周,你是没断奶啊还是恋姐啊还是纯粹看秦征不爽”

    “第三点。”周惟瑾果断回答,然后一屁股坐凳上生闷气,“你早就知道我不喜欢他了。”

    啧真孩气

    我心平气和地说“他对我真的很好,外遇是误会。”

    “他那个人看上去桃花就很多,大把女人喜欢他,高的时候情书都用麻袋装的,你没危机感,我都怕你被人退货。”他不客气地打击我,也不知道是骂秦征还是捧秦征,秦征好我就很差吗

    “退货就退货,反正用都用过了,钱也是我的,谁退谁还不知道呢。周惟瑾,你就不能给你姐一点信心吗”

    他说“很难。”

    我叹了口气,转头看顾绍“你不说句话”

    顾绍沉吟片刻说“喝茶不”

    我拧着眉说“看不出来啊你竟然会帮秦征,秦征竟然会听你的话”

    周惟瑾像被针扎了一下,猛地弹了起来抬头看顾绍“什么你帮他”

    顾绍倒了两杯热水,说“不喝茶,那喝水吧。”

    我喝了口水润润喉,清了清嗓说“你们两个怎么勾搭上的”

    “其实”顾绍慢地说,一副老教授的模样,“前不久,我跟xx银行的行长吃饭的时候,才凑巧听到他说秦征开的担保公司,我想这件事他一定瞒着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打了个电话过去问他。”

    “他什么都告诉你了”我狐疑地盯着顾绍。

    顾绍露出狐狸一样的微笑“他不说,我不会猜吗”

    我深呼吸一口气

    “我猜对了,他能否认吗。”顾绍又慢吞吞喝着热水,就我和周惟瑾一眨不眨盯着他,“周叔什么人你们又不是不清楚。秦征对小琪再好,如何一表人才,没点真本事的话,他也不会让小琪嫁给秦征吃苦的。要娶小琪,他肯定要拿出点真本事,经过周叔的检验。他开担保公司,打交道的都是各行的行长,市政高官,行贿应酬不少,以他的性格,要周旋在这些人间还真不容易,更何况他完全没有沾周叔的光,白手起家,不这样怎么能得到未来岳父认可。”

    难怪他说娶我不容易难怪他说要等到三十岁难怪他赚钱像抢钱

    “然后我就问了他一句,公司在谁名下。”顾绍如果演反派,正派人物绝对死光“他果然还是想得不够周到。我就跟他说了,周叔为什么要你拿出点真实力,为的是看你发达吗显然不是,你落魄,他心疼小琪受苦,你发达,他还担心你见异思迁,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你发达,但是钱都归小琪管。周惟瑾不是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