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痒痒痒(不小心,搞大了)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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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枫说“你妈很强大。”她补充了一句,“打游戏我就没赢过她。”

    套用一句我妈说过的话,她见过的人比我吃过的米都多,看书虽然不识几个字,看人却还算精准,哪个真心哪个假意,她法眼一开就知道哪个是妖怪。我爸事业有成之后,想傍他的女人真不算少,从大学生到幼师,女秘书到合作伙伴,十面埋伏,四面楚歌,我妈就是那匹乌骓马,驮着霸王一路狂奔,杀出重围。当初项羽自刎乌江岸都怪乌骓马不会游水,我妈别说游水,刀山油锅都过得。

    其实我很是费解,毕竟我爸长得不算帅,地海将军肚,还颇有些年纪。我妈对我的说法表示鄙视。“你这就是天真幼稚以貌取人,现在很多女人都认钱不认人,别说你爸只是长得像范伟,你爸就是长得像赵本山,只要不差钱,一样都有大把女人想贴他三四十岁刚刚好,五十岁都不是问题,八十岁一只脚踏进棺材更好人家唐三藏上西天是取经,这些妖精魔爪乱伸是想取精,幸亏你老妈我bbb”

    她的战史若写下来,足以成为所有已婚妇女的婚姻胜经。但不是所有女人都是我妈,具体小三具体分析,对付白薇我得用其他方法。

    在老妈挑选全家福的模板时,我先拍自己的写真。

    化妆师领我到角落里的梳妆台前坐下,我闭着眼睛任她在我头上动土,一阵香气飘来。

    是dior的白毒,选得真好。

    闻香识女人。

    我睁开眼睛看向镜。

    白薇从梳妆台上取过面霜和粉饼为我上妆。

    “昨天失约了,真不好意思。”白薇微笑着说。

    我也微笑着回答“没关系,我也没去。”

    白薇帮我擦着面霜,指腹在我脸颊上轻揉着推开。“对于秦征,我觉得抱歉。”

    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你该觉得抱歉的,是对卫翼。你的事,跟他有关,跟秦征无关。”从我这个角度看,是她在我和秦征之间打酱油,从她的角度看,我也很抱歉在她的悲剧里打我喜剧的酱油。

    “周小琪,感情只要真挚,无分对错,或许我们两个的爱情观不同,我没想过试图说服你什么,只是想告诉你,爱是平等的双方,建立在互相了解的基础上。你们互相了解吗,你们之间平等吗孩不是一切,过于薄弱的感情基础,无法让婚姻走得长远。与其将来还是分开,不如结束在开始之前。”

    我沉默了很久,然后皱着眉看她,疑惑地问“资本主义国家就给你灌输了这种思想我一直以为老公是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怎么你要来共我的产,还雄纠纠气昂昂好像要解放全国一样,是我太落后了,还是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请把牛逼还给牛

    白薇使了个眼色,让化妆师走开。

    “怎么样。”我说,“你和卫翼好心分手了”

    白薇淡淡一笑“可能是因为,我们是太相像的两个人,彼此了解得太多,反而没有契合感,我很感谢,他能理解我。”

    我经常在小说和电视里看到火星人和地球人的混血,这些看上去跟我们长得很像,但思维完全不在一个次元,他们说的每个字我都懂,但合起来就不怎么理解了。我原以为这种杂、种只存在于二维空间,突然跳到我面前来,我表示短时间内有点消化不良。

    只得出一个结论卫翼真他妈是一只和谐的忍者神龟。

    “萧伯纳说,无论你朝哪个方向行进,这世界永远有两万分之一的人在等你。虽然无法验证这个数字是否具有科学性,但是白小姐,我真心建议你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更别吊死在我家门口。”我严肃地说,顿了顿,又皱了皱眉,“我们家那棵树可没有伸出一枝红杏出墙勾引你。”

    “呵呵”白薇勾勾唇角,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你很幽默,可能就这一点,我们不太像。”她换了一盒腮红,轻轻扫在我脸颊上。“秦征是一个很冷漠的人,对什么人都一样。高二分班后,我和他坐前后桌,经常一起组织学生会和班里的活动。那时候我还年轻,幼稚,争强好胜,总是什么都想要胜过他,无论是什么比赛,他永远是第一,我只能屈居第二。我原以为,只要我站得够高,他眼里就只能看到我,所以有他出现的地方,也会有我。渐渐地,他对我也和别人不同,至少从来不会对别人微笑的秦征,会对我展颜。”

    “他对你笑”我确实有些吓到了,但第一反应却是冷笑还是嘲笑,因为他似乎比较擅长这两种。

    白薇好像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完全没有理会我的话。“我们都是太骄傲的人,一直不肯低头,任年华蹉跎高考之后,我才下定决心约他出来,但是他没有去”白薇低下头,苦笑一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家里出了事,那封信,他根本没有看过,也没有收到。如果当时他收到了,或许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承认,我听了这些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也还说不上大受打击,这些只是她片面之词,时间会美化回忆,我仍然坚信,什么三笑点秋香,其实只是冷笑、嘲笑以及嗤笑。

    在这种摄影楼,竟然会适时地放那种悲伤情歌,我觉得它没有关闭也是奇迹。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是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唱这首歌的人,本身也爱得太高调。

    我说“白小姐,这歌也说了,错过了就不在了,虽然我觉得你什么都没有错过,只是误会了什么,但你认为错过就错过吧,现在秦征是有主的干粮了,有主的干粮不能碰,这是作为一个公民最基本的道德操守。我现在怀着孩要积点阴德,就不跟你多计较了。”

    我一向不认为暴力能解决所有问题,但也不认为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不过作为一名和谐社会的良民,我依然有自己做人的基本原则,那就是打人决不亲自动手,如果扇她两个耳光能让她清醒过来,我不介意叫沈枫代劳。

    白薇帮我上完妆,把化妆盒往桌上一放,笑着看我。“你跟我原先想象的不太一样,现在算是什么摆出正房的架”

    我也笑了,慈祥地说“姑娘,你真错了,我就没拿你当偏房,我们秦家的户主就是我,你虽然算不上路人,但最多也就是个过客,属于那种如果结婚请柬有剩下几十张会考虑给你寄一张的那种以免浪费纸张的那种。”

    白薇脸色微变,她这种高级人渣估计说不过我们这种菜市场出身的泼妇,只能勉强撑着笑脸说“秦征拿你当替身,你都能不在乎吗”

    如果早几天她这么说,我或许还会捂着心口倒退三步吐她一脸狗血,但现在我已经打过强心针,对她这种脑补型攻击法免疫百分之八十了。

    “你觉得你跟我像是吗你觉得卫翼拿你当我的替身,所以觉得秦征也拿我当你的替身”我从她眼里得到了肯定答案,“秦征不是卫翼,我也不是你。看你的表情好像觉得我只是在自我安慰,其实内心早已被你伤得千疮百孔了,很遗憾地告诉你,小三这个职业显然不怎么适合你,你连试用期都没通过。”

    我站起来,看了看镜里的自己,白薇没有趁机在我脸上报复,我觉得她还算有药可救。

    “我想,我可以开始拍照了。”

    她遇错人了,我周小琪是什么人她也不打听打听上得厅堂、入得厨房、拆得了墙、翻得了床,思想上的女流氓,生活的好姑娘,外型上的清纯萝莉,心理上的变形金刚,她不吃咸梅干变超人凭什么跟我斗

    跟我说地位平等,呀呸她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家不平等了我理财,秦征赚钱,我装修,秦征买房,我买菜,秦征付钱,我煮饭,秦征洗碗,我扫地,秦征拖地,我每个月还有大姨妈非法定节假日七天,秦征全年无休,每个月还加班我放假的那七天,真正算起来嗯,没有大姨夫的他是比较不平等了。不过我们家周惟瑾也说了,男女平等本来就是一种不平等,我们女人本来就需要更多呵护,在我们小秦家,秦征就没跟我平等过

    跟我说了解秦征,呀呸她跟他才前后桌两年,我可是跟他同床共枕好几年了,我知道他上街习惯牵我的左手,因为左边有车来车往,他担心我走路恍惚会被车撞到,他偷偷戒了烟,因为知道我有过敏性鼻炎。他睡觉喜欢侧躺,冬天喜欢抱我取暖,夏天会踢被有时还踢到我;吃饭喜欢剩一口,吃菜前一定先喝汤,龙骨汤加玉米他会多喝一碗;从来不知道洗发水和护发素有什么区别,不知道沐浴露还分男女用,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我知道他喜欢玫瑰香的沐浴露和白色内衣,因为每次我用那款沐浴露再穿白色内衣他都会抱我滚床单。他还不知道卫生巾分日用夜用柔棉网面,我大姨妈造访的时候痛不欲生,他顶着巨大舆论压力上超市帮我买卫生巾,因为不知道有什么区别,他一样拿一包,在收银台前被惨无人道地围观了长达十分钟,并且成为社区一季度的话题人物

    这么丢脸并且敢于丢脸的男人,我自己笑纳就好了,内政问题,不劳闲杂人等关心,我怎么可能因为白薇这种闲杂人等几句话就和秦征分了,就像不管小日本怎么说,钓鱼岛始终是国领土神圣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政府怎么可能因为别人几句话和武力威胁就轻易放弃。

    我以保钓的决心毫无压力地拍照,心安理得地使唤白薇,行使上帝的权利。

    摄影师还不知道我和白薇私下一番暗战,仍然对我殷勤备至,待若上宾,我在聚光灯前摆出各种傻逼姿势来迎合他诡异的审美观。场休息的时候,我在镜前审视自己怀孕四个多月,肚皮只是微微隆起,但是其他地方明显开始胖起来了,我摸摸自己的腰,觉得来拍照简直是自曝其短。

    沈枫盯着我的胸口,皱眉说“现在女人还丰胸干嘛,怀孕一下不就大了。”

    我摸着肚皮懒懒地说“你这是在嫉妒还是在羡慕”

    沈枫很不屑地嗤笑一声“胸大无脑。”

    我说“我至少还有一样嘛,总比没胸又没脑好。”

    “不要以为有我干儿给你撑腰我就不敢揍你。”沈枫揪了一把我的耳朵,真是没心慈手软,我疼得肚都动了一下。

    我委屈地摸着耳朵说“沈枫,你别打我,我儿心疼了。”

    沈枫惊异地贴耳朵上来。“他动了”

    “他刚刚好像对我拳打脚踢”肚皮上突了一下,四个多月了,要开始不甘寂寞地抢戏了吗

    “他都觉得你欠揍诶”沈枫张开手掌贴在肚皮上,“诶还要五个多月他才会出来”沈枫又期待又失落地说。

    怎么明明是我儿,她却比我还迫不及待的样,如果不是知道她看日片都是看男女搭配的我还以为她其实暗恋我许多年。

    那边摄影师准备好了,让我过去拍下一组,外面传来周惟瑾的声音,“妈、妈、妈这次是真崴了你别敲啊”

    我探出头去,看到我妈正拿着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雨伞戳周惟瑾的脚,顾绍笑眯眯地站在一边也不阻拦,察觉到我的目光,转过头来对我笑着点点头。

    我把沈枫推了出去,说“去救周惟瑾。”

    周惟瑾真是活该,谁让他从小到大总是装各种病痛来请假,让老师还以为他真的是多愁多病多灾身,忍不住打电话到家里来亲切慰问,表示周惟瑾曾经在一个学期内胃疼一次切了两次阑尾头疼三次肚疼四次出了五次车祸崴了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