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当。
“老板!老板!当东西了!”
当铺老板金永和慢吞吞地走过来,看到是萧与天,顿时一脸鄙夷:“萧与天,你有什么东西能当啊?”
“嘿嘿,你别说,我今天还真是带了个宝贝来!”萧与天一脸高兴地道。
“哦?”老板慢吞吞地说,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拿来看看?”
“嗯,嘿嘿。”
说罢,萧与天正要把身上的宝贝取出来,却在身上摸了半天,竟然发现那根金线——不见了!!一时之间,萧与天顿时急得满头大汗,四处翻找,就差没把全身的衣服给脱下来了。“宝贝呢?”萧与天低声自言自语道。
老板依旧表情不改的看着他,他就知道这小子哪会有什么宝贝。嘴角向上撇了撇,一脸的讽刺。
“哎哟,萧与天,你怎么来当铺啦?”老板娘慢吞吞地走出来,一家人一副德性地嘲笑道,“你有值钱的东西么?”
老板立刻走过去,扶住老板娘身宽体胖的身子,小心翼翼地说:“哎哟,夫人,您不是不舒服么,怎么出来了?”
老板娘哼唧哼唧地答道:“老娘在床上躺久了,出来透透气。”
“怎么,萧与天,你来耍我呢?”老板见萧与天一顿好找,却什么也没翻出来。
萧与天仔细地回忆着,难道是在郊区的时候跑的太急,给弄丢了?
“老板,我,我回去取一下!”说罢便朝门口跑去。
萧与天心里一顿急,顿时满头大汗。脑子里飞快地回忆着自己刚刚做过的事情,看有没有遗落在什么地方……却完全想不起来。
“啊——”只听见一名女子尖叫。
萧与天这才发现他跑的太急,在门外与正朝当铺走来的一名女子撞了个满怀。
女子倒在他怀中,两人皆愣了一下,然后又站直,萧与天这才发现这名女子身着浅黄色纱裙,清丽脱俗,那眉眼,一举手一投足之间,仿若仙人,若是与柳含嫣相比,似乎又多了一份“神仙”的味道。
萧与天正心想着最近怎么都遇上些美丽绝伦的女子,看来是艳福不浅,只是人人都似乎离他千万尺之遥。
“公子!我终于找到你了!”黄衣女子笑嘻嘻地说道。
“我,我不认识你吧。”萧与天仔细地大量着她,心想着她一定是认错人了,这么气质非凡的女子,若是见过,定然是不会忘记的。
“怎么会?公子,这么快,你就把人家给忘了?”黄衣女子竟泪眼盈盈地看着他,手拉着他的手臂。
“什么?姑娘,你一定认错人了。”萧与天正想着最近怎么老是怪事连连。莫非真像大千所说的,当日的圣月之光掉下了好多个仙女?
“公子!你竟不记得月弦了,你还给我洗过澡呢。”黄衣女子委屈的说道。
萧与天此时更是一惊,怎么碰到个这样的女子,样貌倒是挺漂亮,怎么脑子这么有毛病。
还没等萧与天合拢惊讶张开的嘴,黄衣女子紧紧地挽着他的手臂,死皮赖脸地说道:“我不管,人家就跟着你了。”
“诶诶,小姑娘,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你一个人在外面,脑子还有毛病,也怪可怜的。”
“谁脑子有毛病了?公子,你怎么这么说话……呜呜……”黄衣女子竟掩面而泣起来。
萧与天一时语塞,做梦也没想过会碰到个这么奇怪的女子。
黄衣女子见他不再说话,一双可怜兮兮的泪眼顿时透出一丝惊讶:“怎么,公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黄衣女子认真的盯着他,粉嫩的脸庞稚气未脱,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
萧与天定了定,仔细看了看面前的绝色女子。黄衣女子也不动,任其细细打量。
萧与天突然想到他来当铺的原意,顿时一阵心急,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不知道李凭贵会不会去找大千包子铺的麻烦了。
“这样吧,姑娘,天就要黑了,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先随我回包子铺吧。”萧与天一边说着,一边心想着,今天的事情可真奇怪,遇上这么个绝世女子,不知是福是祸。想到大千包子铺,心里不由得惦记起刚刚莫名失踪的宝贝来。
黄衣女子听到此言,顿时喜形于色。一双水眸弯起来,朱唇微启,笑容足以让百花失色。
“好啊,公子,您不丢下月弦就好了。(*^__^*)嘻嘻……”黄衣女子高兴地说道。
“月……嗯,什么弦,你还是别叫我什么公子了……我浑身起鸡皮疙瘩……”萧与天表情怪异地说道。
“好啊。那公子希望我叫您什么?萧大哥?”黄衣女子马上接过话去。
“萧大哥?嘿嘿,萧大哥……好像还不错啊。”萧与天笑起来,顿觉似乎有什么不对——“喂,你怎么知道我姓萧啊?!”
“我刚刚听当铺老板说的。”黄衣女子花容微漾,轻声说道。
“嗯,啊……”萧与天顿时惊叫道。
“嗯?怎么了?”月弦偏过头,惊讶地看着他。
离包子铺还有百步的距离,就看见李凭贵正带着一大帮人在那儿砸店。包子摊被整个弄成了几截,大千的那些做包子的原料,用具,被扔得满地都是。大千站在一旁无助地看着这些人胡作非为,似乎还在好言相求。
萧与天脑子顿时嗡的一声,心里涌动起来,不顾一切地向着包子铺跑去,不顾月弦在身后“萧大哥,萧大哥”地叫。
“你们干什么?”萧与天气喘吁吁地跑上去,劈头盖脸地就是一声大吼。
他眉头紧锁,脸庞清晰的轮廓此时犹显俊朗,眼睛里含着怒火,也又夹杂着一丝镇定,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顿时眼前的好几个人都不由得为之一震。
连一旁的大千都愣住了,他似乎都从未见过萧与天这副样子。
李凭贵似乎也被震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懒洋洋地说道:“怎么,萧与天,你还好意思回来?”说罢,看了看身边愣住的几个帮手,于是不耐烦地大手一挥:“谁让你们停下了?还有屋里呢,屋里还没砸呢!”
几个人顿时反应过来,纷纷像要争赏似的马上跑到屋内,马上便传来一阵东西摔碎和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你——”萧与天顿时怒气更盛,“你们快停手!”他快步走到门口,对着屋内正摔箱砸柜的几个人说。
眼前的几个势利小人似乎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他们只听李凭贵的指示。萧与天眼睁睁地看着屋内的东西一件一件地被砸碎,愣在那里,每多呆一秒,里面的那些,大千辛辛苦苦攒钱积累起来的东西就多破碎一些,心里的酸痛顿时刺得人难以呼吸。
“你们……”萧与天放弃了对着屋内的几个小喽啰大吼,疲惫地转过身,尽量不去听那些声音,面向李凭贵,说道,“我,求……”
“不要说!”黄衣女子走上前来,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阻止住他说出口。
“不要轻易求人。”黄衣女子盯着他,镇定地说道。
“月弦,你不要管。”萧与天用手轻轻推开她,眼睛只顾直视着李凭贵,“这是我的事情,应该由我来解决。”
“李老板!”这时一个手下从屋内走出来,手里捧着一个小小的玉瓶,“这个……好像还蛮值钱的,要不要砸?”
玉瓶做工细致,上面的雕花精致脱俗,其玉当属极品。更奇异的是,在凝碧通透的玉上还有一道如彩虹般的浮线,红橙黄绿青蓝紫,美丽耀眼,仿佛浮在玉中,如若天成。
众人皆惊呆了。李凭贵却看也不看一眼,道:“我……我说过什么?与我家的家财相比,这镇上有哪家的宝物能称得上是值钱?”说罢停了一会儿,又哼哼唧唧道,“砸了!!”
“不能砸!”这时是张大千的声音。
众人皆惊。尤其是萧与天,他正思索着他家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值钱的东西,而且这东西一看便不是凡物,大千又是哪儿来的。
“那是我家的传家之宝。李老板,你把我们的店都砸了,只求你把玉瓶还给我!”大千眼圈都红了,拼命叫道。
萧与天顿时也意识过来,无论如何,不管这个玉瓶对李凭贵值不值钱,但这对大千来说,应该是相当重要的。
李凭贵见大千的反应如此巨大,于是从手下手中接过玉瓶,细看了一下,也发现了其中令人咂舌的玄妙之处。
“七彩玉琉璃。”黄衣女子轻松地吐出几个字,表情也毫无变化,似乎一点也不为身边发生的这一切所动。
“姑娘——你怎么知道?”张大千不由得张大嘴,惊讶不已。
“这本是仙界的东西,圣月之琴的乐音集结冰泉仙露凝结而成。你怎么会有?”月弦走到大千面前,虽然身形娇小,面容绝佳,但此时她质问的样子却给人一种气势凌人的感觉。
“仙界?怎么可能?”大千看着面前这个女子坚定的表情,嘴张得更大了,完全不敢相信。
黄衣女子淡淡地笑起来,从李凭贵手里轻轻地拿过玉瓶,放在手里细细端详。而李凭贵,像是中了魔咒一样,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倾国倾城的女子,任其将手中的玉瓶拿走。
“这个玉瓶,就交给我吧。我一定让它物归原主。”黄衣女子将玉瓶紧紧的拽在手心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喂。你有没有搞错啊?这可是我家的传家之宝诶!你说给你就给你啦?”萧与天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见到自家宝贝被拿走,哪有不要回之理。
“这才不是你家的呢。”月弦跟他争起来。
“怎么不是啦。从我家拿出来的,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说给你就给你啦?”萧与天不甘示弱。
……
“好啦!”李凭贵看着两人,都差点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了,此时脑子一顿混乱,“你们再吵,再吵我把那个瓶子给砸了!”
“你少废话!”黄衣女子大叫一声。
只见一阵狂风席卷而来,将李凭贵刮倒在地,旁人却丝毫无损。众人惊呆。
李凭贵瘫坐在地上,头脑一片晕眩。还没反应过来刚刚是怎么回事,只是好像有一阵剧烈的风,伴随着女子的声音,在一瞬间将他刮到十米远处。
“李老板!”几个手下马上跑上去扶起李凭贵。
李凭贵气呼呼地伸出他胖乎乎的手,瘫坐着,指着黄衣女子:“你……你……”
月弦却丝毫不理会,只是继续对着萧与天认真解释道:“我真的只是想把它物归原主。本以为我已经回不去了,如今找到七彩玉琉璃,说不定能修复圣琴呢,呵呵。”月弦一边解释,一边难以掩饰的高兴地笑起来。淡淡的酒窝在白净清秀的脸上扬起,仿佛真的能令整个城市为之倾倒。
“你——你说什么呀?”萧与天刚刚被那阵疾风震了一下,现在又缓过神来,见黄衣女子不依不饶地跟他抢他们家的宝贝,便又跟她争吵起来,“我不管。这是我家的宝贝,你休想拿走。”
“你这个妖女!”李凭贵不敢太靠近,只是远远地指着黄衣女子,气喘吁吁地道。
“萧大哥——”黄衣女子似乎想起了什么,顿时又扬起笑容,“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找圣月之琴,把玉瓶交还仙人吧?嘻嘻。”
“什么跟什么啊?不去——”萧与天鼻子冲天道。
“萧大哥……”黄衣女子又开始泪眼盈盈。
“你……你们——”李凭贵站了起来,没站稳,一个趔趄,气呼呼地叫道,“来人!快,快去把这个妖女给我抓起来!”
这时已有些许路人过来围观,看到被砸烂的包子铺,和瘫坐在地上的镇中首富李凭贵,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在地下窃窃私语地讨论着,一边等着看这边的好戏。李凭贵拉不下面子,还想着怎么样威风收场。
几个手下瞻前顾后地迟迟不敢上前,你推我我推你。李凭贵见到黄衣女子根本只顾与萧与天争论,丝毫不理会他,更是气得满面通红,恼羞成怒地对着身边的几个人吼道:“谁把她抓起来,我升他做总管!再赏黄金百两!”
为了出这口恶气,李凭贵可是豁出去了。看着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李凭贵稳了稳他那肥胖的身子,整了整衣裳,故作镇定地吩咐着手下。
一个高高壮壮的小伙子犹豫了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仗着自己身强体壮,冲着萧与天和黄衣女子这边就奔过来。
“呼——”又是一阵疾风。在他离黄衣女子还有五步之遥的地方便被一阵飓风刮倒,一直被拖到李凭贵身边。李凭贵和他身边的人顿时也感受到了一阵奇异的风力,霎时间震惊不已。而黄衣女子却仿佛根本就没有动过,只是一直对着萧与天跟他争辩。
就连一边旁观的路人,都不禁唏嘘起来,纷纷张大嘴,看着这一场好戏怎么收场。
黄衣女子却看也没看刚刚走上来的男子一眼,好像刚刚的风都跟她没有丝毫关系。“萧大哥,你是第一个碰我的人。你若不跟我在一起,不出七日,我定会灰飞烟灭的。”
“你说什么呢。”萧与天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这个奇怪的女子,说的话十成里头有七成都让人摸不着头脑。
此时,李凭贵都不敢看周围路人,只是自顾自地指着黄衣女子道:“大爷,大爷我今天就不为难你了!看我他日一定要来讨回公道!”说罢对着身边的手下,还颇有气势地命令道:“走!”
于是李凭贵等人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只好灰溜溜地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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