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的问题,早在与太后商议正事的时候,他就觉得身有些不妥当,燥热得厉害,而且又有些痒,尤其是某处,当时尚能忍住,可现在已经有些忍耐不住的架势,恨不能将背抵在石柱上,用力地蹭,方能解痒。更为可恶的是,那处儿已经高高地支起了擎天一柱,现在隐在阴影处还没什么,若是被揪到灯火之下,一眼就能瞧出不妥来,就算这内殿里的人都不认识他,也能知道他不是个太监。
更为麻烦的是,他看到惟芳长公主朝他走过来,他竟有种想冲上前去抱住她的冲动,当然,理智尚存,杀了张长蔚,他也是断断不敢的。
君逸之和从两个人的角度不同,看到的情形自然不同。君逸之忍不住笑弯了两只凤目,问从道“你给他下的是什么药”
从撇嘴道“主您忘了,您说不记得瓶里是什么药了,小的就两种都挑了些,量也不敢大了,好叫他留下些神智。”
君逸之慈爱地摸摸从的后脑勺,“乖从,总算没白跟主我一场,慢慢学聪明了。”
两个人用传音入密交谈,倒也不怕有人听了去,只是动作幅度不敢大了,太后身边必定是有暗卫戒备的。
内殿里头,惟芳已经揪住了张长蔚的耳朵,一把将他从太后身后拖出来,再抬腿一踹,踢得张长蔚往前一扑,趴在长孙芬面前的金砖地面上。
长孙芬忍着笑,正色道“还请这位公公站直身,我才好仔细分说。
太后道“且慢,魏公公,你去另唤一个得用的过来,这小哀家今日才教训了一番,杖了三十下,这会只怕是站不直的。”
惟芳走巧走过来,听说这个太监是才受了罚了,便伸腿踢了一脚,“原来是个犯事的。”
张长蔚被这一脚踢得猛然扑到地砖上,某处一阵疼痛过后,就极快地涌上一股无比舒坦的颤栗感,他心又惊又怕又慌,可是身体却背叛了自己的意识,情不自禁地顺着之前的感觉,挺了腰在地上拱了拱,那处儿在金砖上一摩擦,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说不出的畅快,根本就不想起身,只想这样在地上一直拱一直拱还夸张地大声“啊”了出来,那声调说不出的暧昧和兴奋。
虽说惟芳和长孙芬都是未出阁的少女,并不知道这声音里包含了什么涵义,可是听在耳朵里,却觉得无比怪异,耳根也古怪地热了红了太后是经过情事的,魏公公是立在窗外记过君恩册的,都听出了不对劲,惊疑地互望一眼,心顿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魏公公见机得快,立即大喝道“还不快滚出去,自去执事房领板,长公主不过小罚一下,你叫得这般凄惨,是想免了对长公主不敬的罚么”
趴在地上无比舒坦的张长蔚,对身体的反应又是惊惧,又是无法抗拒,他心察觉到了一丝大事不妙的气息,因而强忍着对金砖地板的无限爱意,挣扎着爬跪起来,以头触地,仿佛在等着太后和长公主的处罚。
太后也感到事情有些不妙,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盯着长孙芬,淡淡地道“时辰已晚,长孙小姐今夜仔细回想一下,明日再来禀报吧。”
长孙芬不敢表露出任何情绪,只乖顺地蹲身一福,“臣女谨遵太后口谕
惟芳的眸光微微一闪,也跟着蹲身朝母后福了一礼,正要退出内殿,却听得外殿传来唱驾之声,“皇上驾到。”
太后的眸光一厉,狠狠瞪了魏公公和张长蔚一眼,同时示意他们不必再掩饰了,有些事情摊开了说,比捂着要好。
这样的想法是没错的,虽然她半夜召见大臣的确是不对,可是她一片慈母之心,把握朝政也是为了皇帝,小皇帝纵使有些不满,却也指责她不得,至少现在指责她不得。哼,小小的年纪,居然就敢算计起自己的母亲来了太后认定今日之事,是小皇帝的算计,却也并不担心,她自有说辞,堵得小皇帝哑口无言。可是太后没算到的是,张长蔚目前的状况,不论怎样跟皇帝解释,都是解释不通的。
还没等张长蔚站起身来褪下外面罩着的太监服,小皇帝就神色焦急地疾步走了进来,惟芳和长孙芬向他见礼,他也只是摆了摆手,道了声“平身”,几步抢上前去,仔细端详了太后一眼,才大松了一口气似的道“母后平安无事,儿臣就放心了。”
太后似笑非笑地道“劳皇儿牵挂了,现已夜深,陛下明日还要早朝,为何不早些歇息,何故到母后这儿来”然后抬眸瞥了皇帝身后的韩世昭一眼,带着些鄙夷地笑道“韩大人还未出宫么外臣夜宿宫,传出去可不好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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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昭忙叩拜道“下臣不敢,下臣是奉旨入宫的。”
小皇帝笑盈盈挨着太后坐下,解释道“母后多虑了,孩儿是传韩大人进宫来弈棋的,一会儿韩大人就会出宫,孩儿只是听说母后这里出了事,才特意过来看一看。”
太后淡然笑道“母后好得很,不知孩儿从何处听说母后这里出了事
小皇帝忙道“是这样的,孩儿听说亥时初刻,宫门处还进来了一名太监,并是由魏公公亲自领到慈宁宫的,若不是有急事,母后何须深夜召已出宫的太监入宫呢”
太后的眼睛一眯,心奎怒,皇儿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敢当着她的面直接明说,他在宫已经有自己的人手已经可以知道她的一举一动了
太后正要反击回去,忽听韩世昭惊讶地道“张大人您为何在这里
原来是韩世昭起身的时候,“无意间”往这边瞥了一下,一眼就认出了张长蔚,说完才发觉自己说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似的,满面惊惶地抬头看了皇帝和太后一眼,又惊惶地垂下头去。
那神情,分明就是在说,张长蔚深夜在此,必定是有不可告人之事,比直接说太后与人私通还要更恶劣
长孙芬也配合地惊叫一声,伸手捂住小嘴讶然道“原来是张伯父,难怪刚才”
小皇帝面色一沉,“刚才如何”
长孙芬支吾着道“就就是臣女想请这位小公公配合臣女一个之时,他不愿意”
太后蹙眉抢断道“他是哀家密召入宫的,为的是商议如何遏制朝不可抗之势力,当然不愿意给你当个太监呼喝。”
小皇帝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神色瞧着太后,半晌才问道“方才的情形到底是如何的,惟芳皇姐,你告诉朕。”
韩世昭半夜跑来,就是恳求他将长孙芬摘出去,因而小皇帝问的是惟芳,反正惟芳的赐婚懿旨已经颁下,太后不可能再给惟芳设什么绊,况且太后还要拉拢长孙太保,更不可能为难惟芳。
此时,惟芳瞧瞧韩世昭,又瞧瞧长孙芬,再瞧瞧皇帝弟弟,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心有不甘地撇了撇嘴,可是事已至此,现在退出去,太后也不会饶了她,还不如力挺到底,看这样,皇帝弟弟已经打算给太后一个教训了,而她,日后是要靠着皇帝弟弟的。
于是,惟芳就嘴快地将事情经过略说一遍,然后看着张长蔚恨恨地道“张大人就算是有事要密报母后,也该给皇帝请安问候吧”
这说的是到现在,张长蔚还跪在地上,以头触地,没给皇帝叩首的事。
张长蔚此时的体内,正有一股热潮翻涌着,恨得他真想一头撞死才好,他不是不想给皇上请安啊,而是他现在不能说话,一张嘴就会情不自禁地“啊”出来,身体也会不自禁地扭动,害他只能牙关紧咬,用力憋过这一股劲,再做计较。他憋得浑身都在颤抖,撑在地面的手臂更是抖得如同风残,瞧在旁人的眼里,就是心虚的表现。
小皇帝蹙眉看向张长蔚道“既是母后宣召入宫的,张爱卿且平身吧。
张长蔚仍是不动,脸色愈发红了。
太后自是不知道了媚药的人如何的痛苦,她只觉得张长蔚真是个没用的,这时候了,还抖个什么劲于是大喝一声,“张长蔚,皇上让你平身,你还跪着干什么”
韩世昭此时已经站了起来,走过去强行将张长蔚扶了起来,还笑盈盈地帮张长蔚除下那身太监服,“这件衣裳张大人可莫再穿了,您才纳了一房小妾,可谓雄风不老呢。”
就见张长蔚浑身猛然一颤,腰下涌现一小团湿痕,空气也极快地漫出一股淫腥之气。
韩世昭似乎被惊到了,慌忙退开一大步,张长蔚面色灰败,而太后的脸色,则顿时白得犹如最上等的生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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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母后安心休养吧
居然在这种时候,行这种龌龊之事
这几乎就是一巴掌豁在太后的脸上
刚刚还在说,宣召张长蔚入宫,是为了朝不稳定的因素而商议对策,可是张长蔚居然当着小皇帝的面泄了。一个大男人,好端端地谈论政事怎么会如此换成谁,都不会相信太后和张长蔚之前并未有任何交集你若说太后与张长蔚之间有暧昧,估计十个人里,有十一个会相信。
惟芳和长孙芬都将头低到几乎要折断了脖,还唯恐自己惹了人眼,肩膀也缩了起来。韩世昭也尽量将自己移到一处灯影之下,尽量离张长蔚远一点、再远一点。
就连窗外的君逸之都大皱眉头,张长蔚这厮怎么这么没有用这下可麻烦了,陛下非剥了我的皮不可呀。
他找晚儿要药粉时,特意强调要药效不太显著的,他原是想让张长蔚点媚药,但偏又可以极力忍住,只是神情会十分不自然,让小皇帝瞧出一二分来,也好叫小皇帝知道,必须阻止太后再与外臣接触,就算太后没有别的心思,这些外臣的心里想些什么,却也难说。可是他真没想到,张长蔚的忍耐力居然这么差
君逸之自然是不能理解张长蔚的,张长蔚本就偏好女色,府姬妾不少,以前还有个爱吃醋、家世又不错的夫人压抑一二,这两年张夫人被他关进了家庙,早就没再忍过性,随心所欲惯了,方才被惟芳踢倒在地之时,又触发了张长蔚的高点,自然就无法再忍耐了。
而当事人之一的太后,已经不知该做如何反应了,就算她是太后,是小皇帝的亲生母亲,若是敢对先帝不忠不贞,小皇帝也必会为了脸面,私下里处置了她。太后保养得宜的面容上虽是一派镇定自若,可是内心里的惊涛骇浪,却足以将其坚强的神智毁灭。
张长蔚来了这么一出,她要怎么辩白自己太后面色惨白,看向张长蔚的目光,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这个没用的东西方才觉得张长蔚的情形有些不对劲,太后自然也怀疑到了某些事上,可是总觉得张长蔚应当有点成算,知道无论如何都得忍着,就算将自己的大腿掐青了,也得忍着,哪知他竟会可恶明明并没有毒多深若是了极为利害的媚药,必定会神智不清,可是张长蔚的神智明明是清醒的
太后恨得指甲深深地掐入自己掌心,心念疾转,想要寻找到一个突破口,将自己和张长蔚的关系给摘清楚。只是真是难啊,她已经错失了良机,应当在小皇帝一进殿的时候,就喝问张长蔚,小皇儿知道张长蔚被人施了暗手。可惜她太过相信张长蔚的忍耐力了
小皇帝虽然还未经男女之事,但是深宫内院里长大的人,不会单纯得连这都不懂,俊逸的小脸顿时沉了下来。难道母后果真
不不会小皇帝拼命令自己冷静下来,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不会
若母后真与张长蔚有什么,这会张长蔚应当躲在凤榻之下才对,而不是穿着太监服,当众自欢。应当是让人下了点药吧会干这种无赖之事的,多半是逸之了。
小皇帝气恼地抿了抿嘴角,就算想提醒朕太后夜见外臣,滋事体大,也不必这般吧这要是传出去,母后的名声就他抬眼四下一扫,暗长舒一口气,好在都是些管得住嘴的自己人。可是,逸之这家伙也太大胆了简直就是不将君威放在眼里
韩世昭自然知道这时节留在殿内,那是自找苦吃,忙给惟芳和长孙芬使了个眼色,惟芳也知道此地不可久留,忙拉着长孙芬一同蹲身行礼,“若太后与陛下再无差遣,惟芳臣女告退。”
韩世昭也施礼道“微臣先去殿外等候陛下。”
“嗯,世昭先去殿外候着,皇姐与长孙小姐先行退下吧。”小皇帝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