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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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拿着几个小瓶儿在手摆弄,见到初云端着小托盘进来,便笑问道“怎么样”

    初云笑嘻嘻地回道“娇蕊娇兰和良辰都听到了。”

    俞筱晚不屑地笑了笑,这三个丫头心里想着什么,当她不知道呢,只不过是前阵实在是太难受了,才没空理她们,由着她们在逸之面前撒娇卖痴的,现在她多少舒服了一点,不整治整治她们,还真怕王府里别的丫鬟都有样学样去。

    初云将小几安放在俞筱晚跟前,将紫米粥端到几上,俞筱晚闻着香甜可口,可是吃下肚去,却又多半会吐出来,因而只敢忍着饿,吃了小半碗,便让初云将碗收走了。

    屋内的墙角处放置了一个火盆,专门用来热粥的,初云将粥碗隔水放在火盆上,一回头,又见主在摆弄那些个小瓶,就不由得急道“二少夫人,您还是少碰这些。”

    俞筱晚微微一笑,“好,我听初云的,初云也是为我好是不是”

    初云不由得红了小脸,嗔道“这您也要打趣奴婢,奴婢知道您懂这些,可是您现在有身,能不碰,还是不碰地好,没事拿出来做什么。”

    俞筱晚笑笑没说话,只示意初云将瓶收好。

    方才逸之出门之前,她特意找了两种药粉给逸之,一种是媚药、一种是让人浑身瘙痒的药,让逸之看着用。太后身边有极出色的暗卫,想将药洒在太后的身上,自然是不可能的,可是那名奉召入宫的官员,却是可以下手的

    这会,君逸之正伏在一株大树上,俯视着慈宁宫的方向,他等得有些无聊,就问身边的从道“你说,会是哪位大人来啊”

    从撇了撇嘴道“主您这么英明睿智的人都猜不到,小的这么蠢笨,怎么可能猜到啊。”

    君逸之满面慈爱地摸了摸从的后脑勺,目光露出几分欣慰,“虽然你是蠢笨了一点,但是,幸得你在主我的教导之下,尚有几分自知之明,还算不得太蠢。”

    从用力朝天翻了个白眼,君逸之奇怪地问,“我让你监视着东北方,你监视老天爷干什么还是你得了上三白,两眼只能朝天”

    从忙将目光调正,免得主说出更让他抓狂的话来。

    君逸之又逗了从几句,从这会学乖了,怎么也不再开口,君逸之无聊地道“真无聊。”

    又候了一盏茶的功夫,宫内传出梆鼓声,已经是亥正了。君逸之想,这个时辰应当差不多了。果不其然,就见两名太监沿着墙根快步往慈宁宫的方向走了过来。

    君逸之瞧着前面那人的身影,象是太后身边的魏公公,后面那人也是一身太监打扮,但是将头埋得极低,几乎要扎到自己胸膛里去了,必定是外臣无疑。他往四周看了看,嘿嘿一笑,推了推从问道“两件事,一件去长春宫请惟芳长公主,一件是给那家伙上点药。主我大方宽厚,让你先选。

    从低着头道“我先下药。”

    君逸之听得直摇头,“就知道你喜欢干这种事。”从怀里摸出两个小瓷瓶,交给从,“不记得什么是什么了,你随意选着用吧。省着点,最主要的是,不能太露痕迹。”

    从无语地抽了抽嘴角,看着主纵身一跃,顺着墙根下的阴影,没入漆黑的夜色之。

    君逸之摸到了长春宫,估量着长孙芬应当是住在配殿里,便直接到了配殿的后窗下,用小刀挑开窗户纸,眯着眼打量了一下,用长而有力的手指在窗棂上或轻或重地敲击几下,长孙芬听到后,也敲了敲床柱回应,君逸之便一猫腰回去找从。

    一直找到慈宁宫大殿外的一处廊柱后,才找到从。从刚刚将一些药粉吹到那名官员的脸上和手上,没办法,因为魏公公也是一位高手,从不敢靠得太近,还是趁到了殿外,魏公公先进去禀报的当儿,才得了手。他小声禀报给主,“是张长蔚、张大人。”

    君逸之点了点头,四下张望了一下,打量着没有暗卫,两人这才跃上屋檐,找到太后所在的宫殿,伏在琉璃瓦上,一个倒挂金勾,从敞开透气的小天窗处,居高临下地准备欣赏大戏。

    太后正在与张长蔚小声地商量着对策,太后原以为黄大人不过是从商户手接点孝敬罢了,并没想到黄大人真个从工程挪用了银,她也想过官员贪墨的事儿,并采取了相应的对策,让几个官员相互监督,只是没想到,黄大人将这些官员都拉下了水。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让太后有些措手不及,可是她毕竟是在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相较于惶恐不安的张长蔚,太后并没那么慌张,思忖了片刻后,问道“黄卿能确定那些人拿银时签名的册,在他自己手上么”

    张长蔚紧张地道“册还在,可是黄大人说,似乎是誊抄的。”

    “帐面上呢”

    “帐面上都是抹平了的,黄大人说,请的最好的帐房先生,不会被查出来。”

    太后安了心,“那就好。”

    张长蔚支吾道“只是实际上的银差了几万两。”

    太后冷笑一声,“差了几万两张卿说这话的意思,是想让哀家给他补上么”说着声色俱厉,“你回去告诉黄海,若是还想当这个官儿,就马上给哀家卖房卖地,将这几万两银补上,否则,哀家能抬举他,亦能将他踩入尘埃之”

    张长蔚抹着额头的冷汗道“是是是,臣一定将太后的口谕传达给黄大人。只是黄大人特意来找臣说,银大约要过一个月才能凑齐,他之前的银已经拿去放了,总要到年关,就是让商户先预交明年的保证金,也得到年关的时候。”

    太后想了想,斩钉截铁地道“先拖,若是有人拿那本记录来指摘,就让所有人死咬着不承认便是。哼,难道银上还刻了字,哪个是从工部的库房到黄卿手再到旁人手的么”

    拖就一个字,但有时真的很好使,只要到了年关,从商户那儿预支的银、放出去的银就都能到帐,足以填补上工程款的漏洞了。

    太后继续指点道“工部还有其他的官员,你速让人去查一查,哀家就不相信了,旁人就那么清白无辜查出一个,就让御史弹劾一个,哀家倒要看看,朝廷能撤掉多少个。”

    法不责众,这也是一条有利的武器,闹得越大,越不好收拾,最终,朝廷只能让官员们将吞下去的银吐出来,然后不了了之。

    张长蔚眸光发亮,满面惊叹且钦佩之色,“太后英明。”

    这表情,惊讶隐含钦佩、钦佩又带着几分发自肺腑的崇敬,是张长蔚惯常在太后面前做的,分寸总是拿捏得刚刚好,不会太露、太露显得虚假,也不会太浅、太浅则太后无法分辨。无需任何多余的语言,太后都能感知他对她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而且又不是用旁人那种露骨的连篇马屁表达出来的,仿佛是无意之心情的流露,更显得真实可信,张长蔚也因此格外得太后的青眼。

    只是今天这表情做起来却有几分狰狞的味道,太后几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张卿是吏部尚书,调查工部官员贪墨一事,本也是张卿的分内职责,想来不会出任何差错的吧”

    张长蔚“咬牙切齿”地道“是。”

    太后的面色沉了下来,“张卿可是有何异议”

    “没臣没有异议。”

    说得咬牙切齿且断断续续,太后的面色愈发沉了,但是声音还是放得很柔和,显示她是多么的平易近人,“张卿若有别的看法,也可说出来,与哀家探讨一二。”

    这一回张长蔚连回答都不回答了,只用鼻腔“唔”了一声,可是从他僵硬的面颊上就能看出,后槽牙咬得有多紧。

    太后正要发怒,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声响,太后不满地蹙眉问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魏公公忙躬身退出去,不一会儿折返回来,小声禀道“长公主带着长孙小姐求见,言道有重要之事相告。”

    人都已经到了殿外,而且闹了一会了,看来惟芳是不见到她不会甘心,若惟芳不走,张长蔚也走不了,太后只略一沉吟,便道“传。”

    张长蔚忙垂下头,就想往屏风后躲,那里是放恭桶的地方,可还没等他走到屏风处,惟芳长公主就牵着长孙芬的手,神色焦急地走了进来,张长蔚只得憋着一张苦瓜脸,退到太后身后,充当太监。

    惟芳只草草福了福,便道“母后容禀,芬儿她方才做了个可怕的梦,与母后您有关的。”说着催促长孙芬,“你快说与母后听。”

    世人都笃信梦兆,太后一听这梦是与自己有关的,也关注了起来,示意长孙芬仔细描述,不论是怎样的情形,都但说无妨,她自会找高僧解梦。

    长孙芬忙禀道“臣女梦见太后冬至那日去寺庙祈福,百姓们无不簇拥膜拜,可是可是却忽然蹿出几名刺客,将、将请太后恕臣女不敢直言,犹记得梦,漫天漫地的白雪被鲜血染成红色,风吹几里,都带着血腥之气臣女被梦景象惊醒,故而特来禀报太后。”

    太后和魏公公闻言,俱是一惊,后日便是冬至,太后的确是打算到相国寺大做法事,为百姓祈福、并施舍米粮的。

    民间素来有冬至大如年的说法,每到十一月冬至这一日,百姓们要更易新衣,备办饮酒,享祀先祖,寄寓来年合家团圆、丰收富庶朝廷也会休沐一日,官员们庆贺往来,阖家团聚,如同过年一般。尤其今年夏季大旱,收成锐减,摄政王因为趁机颁下一系列惠民政策,而深得百姓拥戴,先前太后就想用计调换米粮,将摄政王的名声败坏掉,可惜没有成功,而如今已经入冬,早先备下的米粮已经发放下去,百姓们对摄政王更是感激,太后不得不趁冬至的时机,收拢民心。

    只是这种打算,太后还压在心底,怕提早说出来,被摄政王抢了先,摄政王府也时常开棚施粥,收拢民心,她不想让人学了她去。却不曾想,这没说出口的打算,竟在长孙芬的梦出现,而且还如此凶险,怎不让太后惊心

    太后罕见地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可梦见了那几名刺客的音容”

    长孙芬娇躯一颤,似乎回想到了什么可怕之事,太后和魏公公睁圆了眼睛盯着她,只盼她将刺客的容颜说出来,好防患于未然。

    长孙芬闭了闭眼睛,有些害怕地道“他们五人都蒙着脸,只是后来在打斗,其两人的面巾被侍卫们挑下,臣女记得,一人颧骨上有一个大黑痣,另一人没什么特点,只记得他生得眉目清秀。”

    这说了跟没说一样,魏公公焦急地问,“请长孙小姐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别的特征,比如身高、拿刀拿剑的姿势等等。”

    长孙芬想仔细描述,可又有些词穷,比划了半天没说明白,便指着将头埋到胸前的张长蔚道“不如请那位小公公过来一下,臣女对照着他来说,能说得更清晰些。”

    太后和魏公公、张长蔚三人都心一颤,这个要求可真不好因为长孙太保是朝一品大员,张长蔚可没少去长孙府上拍马献殷勤,况且张长蔚又算是长辈一级的了,每逢年关张长蔚去长孙府上拜年之时,长孙太保都会让儿女们出来,给叔叔伯伯们请安,长孙芬是认识张长蔚的

    魏公公忙恬着脸往前走上几步,笑道“不如长孙小姐对照着奴才来说吧。”

    长孙芬歉意地道“实在对不住,魏公公您深身福相,与刺客的形容不符。”

    这魏公公年岁大了,脸和肚皮已经是滚瓜溜圆,远不如保养得宜的张长蔚挺拔,长孙芬拿这一点来说,魏公公也反驳不得。

    惟芳长公主是个急性,见张长蔚不但不动,还站在母后身后扭来扭去,一点没个庄重,心头火起,大喝一声,“叫你出来,听见没有”

    太后低喝一声,“惟芳,你就快要成亲了,这爆炭性可得改改。”

    她不好说惟芳喝斥一个“太监”有何不对,只是这个“太监”的确是不能到长孙芬的面前去,这时候好不后悔,刚才应当寻个借口,先让张长蔚到殿外候着的。可是,当时也是怕擦身而过的时候,被长孙芬认出来不是。

    惟芳平白被母后斥了一句,对这个“太监”愈发不满,嘟着小嘴道“母后,孩儿只是觉得这个死太监居然不愿为母后分忧,实在是太过份了。”她是个行动派,嘴里一边说,就一边蹿过去,伸手去揪张长蔚的耳朵,要将他揪到长孙芬的面前去。

    这个动作对于张长蔚来说,可不得了,还并非光是怕自己的身份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