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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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君逸之知道她不懂朝的派系,也不知道吏部任命的细枝末节,指着朱县令的引荐人道“他是洛阳知府,是太后的人。当时南阳县令丁忧,姓朱的还在开封知府那儿当幕僚,却是由他引荐至吏部,补了南阳县令的缺。疑点有二,一是举荐人,同为知府,若是隔了开封知府来引荐他,就不怕与开封知府撕破脸么二是吏部每年不知收到多少封举荐信,况且每年从国监结业的监生、每科进士、举人,未能补缺的,还不知有多少,为何他却能补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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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10。30之前码不了一万字了,大概要到11点左右

    147请还玉佩

    俞筱晚点了点头,顺着这话道“除非,他是早就得了某此人的赏识。

    君逸之肯定地道,“正是如此,只是,为何不是皇叔呢”

    俞筱晚也深有同感,大舅父是一直是跟随摄政王的,若是说最近因为摄政王对他有了不满,他想找靠山,巴结上了太后,倒是能理解,可是四年前,在父亲还未过世的时候,他就已经跟太后的人联系密切了么

    其实这也是君逸之他们感到疑惑的地方,毕竟一开始,陛下最警惕的人,就是摄政王。而对于太后,不过是因为她喜欢为娘家争权势,陛下怕外戚当权,觉得有些烦罢了。但,若是四年之前的事,太后就已经插手了,而且没有告诉陛下一星半点的话,这说明,太后心里还有别的打算。

    俞筱晚问君逸之,“那咱们要怎么办”

    君逸之道“北王世会亲自去一趟南阳,将他的口供套问出来,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要不惊动太后,可能时间会要长一点。”

    俞筱晚的神情黯了黯,随即又笑道“我知道了,我会等北王世的好消息。”

    因为当年的事有了新的线索,而且牵扯到了太后,君逸之他们又忙碌了起来。俞筱晚整日只在梦海阁活动,除了正常饮食起居之外,她最爱到院里散步,练功已经不敢了,怕对腹的胎儿造成伤害,完全不练练身,又怕生产时会承受不住。

    这天俞筱晚正在院里走动着,从急匆匆地跑进来,远远站定施礼请安道“二少夫人,二少爷让小的带一个人给您。”

    俞筱晚好奇地问道“什么人”

    一顶小轿从垂花门外抬了进来,从将轿帘一掀,江兰怯生生地抱着一个小包袱走了出来。见到俞筱晚就麻溜地跪倒磕头,“给郡王妃请安。”

    俞筱晚仔细端详了她几眼,只梳了一个简单的麻花辫,衣裳摆处有些破损,更多褶皱和灰尘,想是经过一番打斗的。就知道大舅父不会放过她

    也没叫起,问从道“二爷怎么让你带她来见我她的身契,我已经赏给她了,她现在是自由身,不是我的奴婢。”

    从还不及回答,江兰就抢着往俞筱晚的脚下扑,江枫等丫头忙挡在主面前,斥道“江兰你仔细些,二少夫人如今有了身,若有个损伤,可不是你担待得起的。”

    江兰骇得忙缩回手,小声地道“还请郡王妃收留奴婢,奴婢实在是无处可去了。”

    俞筱晚这才道“怎么会远处可去呢罢了,江柳,你和丰儿带她下去梳洗一番,换身衣裳,一会到东次间来回话。”说罢使了个眼色,江柳和丰儿会意地点了点头。

    江兰忙磕头道了谢,才站起身来,跟在江柳和丰儿的身后,去了给丫鬟妇们住的后罩房。

    俞筱晚回身进屋,从忙跟上前,站在屏风后回话,“二少爷一直嘱咐小的跟着江兰,她倒也有些本事,次日就结识了南城珍味坊的少东家,自称远道来京投亲,谁知亲人都不在了,那少东家收留了她,还有意纳为妾室。不过今日被曹清儒大人找到了,称她是曹府的逃婢,珍味坊不敢再留她,交了人出去。她半道上想逃,还被曹家的护院教训了一通,后来小的才出手将她救出来。”

    原来是知道自己不是官家的对手,这才求到了自己的头上,俞筱晚无聊地撇撇嘴,她凭什么以为自己会收留她呢

    江兰梳洗过后,跟着江柳进了东次间,一进门就跪下磕头,“求郡王妃收留奴婢,奴婢愿再卖身。”

    俞筱晚淡淡地道“这王府里,每个主用多少下人,每处院用多少下人,都是有定例的,你来了,我就得赶人走。况且,当初你说你家亲人来接你,我才放你走的,现在怎么弄成了这个样,成了曹府的逃奴,你要我怎么收留你”

    江兰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狠狠心,咬牙将自己与曹睿私通,偷取她的嫁妆,又被曹睿抛弃的事儿都说了,并且将她抄的那份单捧了出来,痛哭流泣道“奴婢都是被那恶人所骗,才会背叛郡王妃,求郡王妃饶了奴婢一次,奴婢愿意今生做牛做马为郡王妃卖命。”

    俞筱晚示意初雪将单拿过来,仔细看了一番之后,淡淡一笑,虽说这份单拿到官府去,不一定算得上的铁证,不过拿去给老太太看一看,让大舅父和睿表哥难堪一下,却是极为容易的。

    这么一想,俞筱晚的心情便好了许多,对江兰道“换成是你,会不会让一个曾经背叛过你的人,再来服侍你原本你的所做所为,交到官府,少不得要判你个充军发配,只是看在你也受了处罚,又给了我这份单,我这里就免了你的罚,但是你也休想我再庇护你。一会儿我让从送你出京城,日后,你是生是死,都与我不相干。”

    江兰听了这话,知道自己再没希望留下了,便忙忙地道“能否请郡王妃现在就安排人送奴婢出城”她想乘天色尚早,多走些路程,免得被曹府的人追上。

    俞筱晚轻轻一笑,“可以。”

    打发走了江兰,俞筱晚就寻思着,怎么才能回曹府一趟。燕儿表姐的婚期还在下个月,她实在有些等不及。

    芍药打了帘进来,笑盈盈地低声道“二少夫人,刚刚有人寻了奴婢去西角门说话,您猜猜看,是谁找奴婢”

    俞筱晚眼睛一亮,“不会是石榴吧”

    芍药轻笑道“正是石榴。她来求您给开个安胎的方呢。”

    俞筱晚笑了笑,正觉得想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了“好吧,你拿我的名帖去门房,让她进来。”

    两刻钟后,石榴跟在芍药的身后进了屋,一路上早被王府建筑的气势给慑住,低了头不敢随意打量四周,进了屋便给俞筱晚跪下。俞筱晚待她行完了大礼,才淡笑道“起来吧,天儿凉了,别伤了胎儿。”

    石榴谢了恩,才站起来,在初云拿过来的绣墩上侧着身坐下,陪着笑脸道“表姑奶奶看起来气色真好。”

    俞筱晚使了个眼色,芍药立即将小丫鬟们支了出去,拿了把碎米逗廊下挂着的画眉鸟,其实是防止旁人靠近东次间。屋内只余了初云和初雪服侍着,石榴见这架势有些不对,神情不由得有些慌张。

    俞筱晚却跟没事人似的,回应她的话道“吃得好睡得好,自然气色好了。怎么石姨娘倒似有些憔悴,难道大舅父不喜欢你怀的孩么”

    石榴忙摇头笑道“哪能呢,最初知道的时候,爵爷高兴万分,老太太也是,还赏了妾婢许多好东西。只是近来,夜间总是少觉,睡一个时辰不到就会醒”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大串自己的病况,然后充满希望地看向俞筱晚,希望她能象以前那样热心地为自己诊脉。

    俞筱晚却只做关怀状问道“那可有请大夫看看”

    “请了,只是一直没瞧好。婢妾想想请郡王妃开恩,为婢妾开张方如何”

    初云不待俞筱晚回答,就重哼一声道“石姨娘这话好没道理,我们二少夫人是何等身份且不提了,就是她如今的身,也劳累不得,哪能还给你诊脉开方的二少夫人自己的脉象,都是请太医来看的。”

    石榴的脸憋得通红,她是个有心计的丫头,一开始有些不舒服的时候,还没怀疑什么,可是这么久了,药都不知喝了多少副,大夫怎么瞧都瞧不好,她就难免怀疑上谁了。细细一想,发觉自己是从芍药来看望自己,并且送了礼品之后,才开始生病的,但是又不是当天就病了,实在是没有证据。如今俞筱晚跟变了个人似的,完全没打算理会她,她心里就更加确定了,细想了一周,才抬眸陪着笑道“是婢妾的不是。婢妾逾矩了,还请郡王妃千万莫怪。”

    俞筱晚目光清亮地看着她道“这有什么好责怪的你担心自己的孩,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女人这一生,最重要的是什么,你是曹府的家生,应当看得比当家的小姐们还透彻才对。”

    石榴哪会不知,要说女人这一生什么最重要,排下来就是儿、丈夫、父母她的丈夫是个爵爷,可是她却是个贱妾,是当家主母随时可以买卖出去的贱妾。因而对于她来说,生出一个孩,犹为重要,有孩的妾,若没有犯错,是不能随意卖的。

    爵爷已经四十余岁了,若是这个孩保不住,以后还会不会再有都难说了,因为她必需保住肚里的这个儿人人都说,看腹部就知道是个儿,只有将儿养大了,有了出息,她晚年才能有好日过。

    石榴咬了咬牙,抬起头来,真诚坦然地回望住俞筱晚,笑问道“郡王妃好些日没回曹府了,婢妾记得郡王妃最是孝顺的,想必也极想知道府老太太和爵爷、武夫人他们的近况吧。不知您最想听谁的,婢妾为您解说一

    俞筱晚笑睇着她道“先说说老太太,再说说舅父、和大舅母的近况吧

    大舅母,指的自然不是舅父的平妻武氏,而是嫡妻张氏

    果然如此石榴心里咯噔了一下,但为了腹的胎儿,却没别的法,只能出卖爵爷了。

    她先说了说老太太的身体状况,道一切都好,然后说起爵爷,“公事繁忙,已经有一个来月没有进过内宅了,每日都在外书房里安置,夜里三更天才睡,听说还时常惊醒。大夫人在家庙里为老太太祈福,去年得了场大病,今年好多了,舅老爷几次过来探望,爵爷也说,若是全好了,还是搬出家庙好了,家庙里太清苦了,不利养生。”

    张氏与欧阳辰的事,石榴是知情的,声音清脆地说完了这些场面话,便站起身来,附到俞筱晚的耳边,将音量压得低低的道,“听说舅老爷家的七小姐,庶出的那个,嫁给了城北指挥使为填房,还很受宠。给了舅老爷一项差事,舅老爷想让爵爷办,爵爷为此愁得不行,可是又不敢拒绝。”

    俞筱晚挑了挑眉问道“什么事”

    石榴顿了顿,有些迟疑地道“婢妾真的不是很清楚了,只是那日送煲汤给爵爷时,听到他们在说什么霉米,、又说什么这样王爷必定人心尽失,这样的话。”

    俞筱晚心一震,却不流露半分,只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还有就是,舅老爷想救出君瑶小姐,说要以此来弹劾摄政王,他还跟爵爷说,他的女婿已经答应了。”

    石榴将知道的都说完了,俞筱晚没再为难,写了张方,又送了她一盒糕点,笑着嘱咐道“先将糕点吃完了,再喝药汤。”

    石榴忙谢了恩,抱稀世珍宝似的抱着那盒糕点走了。

    晚上君逸之回来,俞筱晚便将石榴的话都告诉了逸之,“她必定是买通了大舅父身边的随从,她的话可信。”

    家生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那就是,不论是谁身边伺候的下人,都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私底下的交情只怕比表面上看起来的深得多。因而曹清儒在前院不回内宅,武氏等人束手无策,可是丫头出身的石榴却能随时掌握第一手讯息。

    只是俞筱晚有些不明白,霉米和王爷的名声有什么关系。

    君逸之凝神想了一想,腾地一下坐直身,讶异道“难道说北城指挥使是太后的人”

    他扭头看向俞筱晚,晚儿还是一脸的迷惑,他便解释道“霉米,朝廷不是从外地调来了许多大米,准备发放给今夏受旱灾的百姓过冬、并明年留种么若是被人换成了霉米,以前感激皇叔的百姓,自然会觉得他表里不一,说不定还会有人弹劾皇叔,饱私囊,发国难财。你大舅父虽则是吏部侍郎,但是他的大女婿,可是户部的,听说正好管着此事,而且粮仓就在北城,若是他说服了大女婿换米,北城指挥使就能让手下绕开那处粮仓巡行,给他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