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事情原原本本学了一遍,“我也想等你回来再说,可是,若是让你来拒绝母妃,母妃一样会生气,还会觉得你是为了我才与她顶嘴,对我的怒意会更大,还不如我自己直接拒绝了呢。”说罢又探究地看着他,问道,“我也没问过你的意思,就直接拒绝了,你不会生气吧”
君逸之赶紧表明心迹,“怎么会,我答应过你的事,不会变的。”
俞筱晚这才开心了些,可是随即又垮下了小脸,“可是,刚才老祖宗杖责了刘嬷嬷,这就等于是在打母妃的脸了,母妃必定”
君逸之心里哀叹,还得搂住娇妻安慰,“没事没事,明日我去哄哄母妃就成了,这几日你多跟老祖宗在一块儿,别去惹母妃吧,待大哥的身好了,母妃就会忙着给他张罗婚事了,咱们就能清静一阵。”
俞筱晚悄悄地观察着他的表情,没发觉有什么勉强的意思,心底里慢慢涌上一丝甜蜜,轻轻偎在他怀里,柔顺地道“都听你的。”
君逸之搂着她亲了亲,将长孙羽给自己的那几张纸拿出来给晚儿瞧,将结果告知。俞筱晚也十分诧异,想了想道“你说,会不会是贼喊捉贼
君逸之道“我也不是没想过,可是,什么理由”
茶多数是太后赏的,毒那时他不到岁,大哥没入仕,先帝还健在,太后有什么理由要害自己怎么都说不过去,若是茶本来没问题,是经过娇荭和娇荇二人的手之后才熏了香的话,两个丫头又是谁的人,怎么会知道大哥的什么毒
两人想了半晌想不出个理由来,只得先压下,暗观察一下娇荭和娇荇的言行,看看她们都跟些什么人接触再说。
君逸之眸光瞟见小几上的几张烫金请柬,随口问道“都是些什么人宴请”
俞筱晚一一回答了,又道“原本老祖宗也邀了我舅舅一家来参加府的宴会,但是曹管家还是送了请柬过来,想请我们后日回去玩一玩。我等你回来决定呢。”
以她的意思,不想跟舅舅家过于亲近的。
君逸之却是想到,陛下定的名单里,有曹敏的名字,而且是准备降职外放的,一来到外地任职能锻炼个人能力,二来可以观察他是否能宠辱不惊、动心忍性。只是好端端的要降职,总得给个借口,少不得后日得去曹府走上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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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曹府的打算
君逸之便淡淡地道“既然舅父相邀,咱们就去玩一趟好了,那天从宫里回来,你不是还跟我抱怨,没能跟老太太说上一句半句的么回府省个亲,可以好好地说上一天话呢。”
俞筱晚便笑道“好啊,那我让人回信去。”
“不急,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君逸之点了点她的小嘴,踌躇了一下,问道“上回你说你舅父拿走了几块莲纹的玉佩,你手还余下几块”
“三块。”俞筱晚细看着他的眉眼,小声问,“你是现在要么”
君逸之道“放在我这总归保险一点,只是,不知真正想要的那一块,是不是已经被你舅父给拿走了。”
现在基本已经能确定信物是莲纹的玉佩了。因为世人带玉佩和金锁片,除了装饰之外,还用以护命避邪,所以花色通共就那么多种,而莲纹一般不会用于金锁片上,君逸之现在就担心曹清儒换走的那几块玉佩里,有真正的信物。
俞筱晚想了想道“应该没有吧,我将玉质上乘的玉佩都挑了出来,紫衣卫的信物,应当不是凡品吧。”
上乘的玉质不易被模仿,就不易仿制,紫衣卫应当有识别真伪的方法,因此当初她带不了那么多的嫁妆,就将所有玉佩玉质最佳的打包带来了,舅父费心调换的,不过是些次品罢了。
君逸之点着她的鼻头笑道“真是个小狐狸。”
俞筱晚起身到妆台边,从一个紫檀木的小匣里拿出一个小荷包,里面包着三块莲花纹的玉佩。君逸之放在掌看了看,也没瞧出什么特别之处,便道“我收到前院书房里,那里去的人少。多宝格放了梅花盆景的那一格下面,有个暗格,你若是要用,我又不在,可以自己去拿。”
俞筱晚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既然给了他,就没打算再要了,她只要求逸之帮她查清楚父亲的死因,除此之外,前世的恩怨,她打算自己来了结
君逸之小心收好了玉佩,与晚儿一同去看望了大哥,想想觉得有些话要同母亲说明才好,便独自去了春景院。
可惜到了院门口,就让侍卫统领齐正山给拦了下来,小声地道“二少爷,王爷在里面呢,您还是明日再来吧。”
君逸之抬眸看了院里的灯火一眼,平日父王回府可不会带侍卫进内宅来,恐怕是老祖宗跟父王说了什么,父王正跟母妃“谈心”呢。他挑眉笑了笑,拍了拍齐正山地肩膀道“好,改日我们一起喝酒。”
齐统领笑得见牙不见眼,忙道“又劳您破费属下这几日都有空。”完全不拒绝,每回跟二少爷出去玩,总能玩得十分尽兴,还不用他花一个儿,他怎么会不高兴。
君逸之跟着痞痞地一笑,便沿原路晃了回去。
在府猫了一日,母妃都没来找他俩的麻烦,君逸之估计母妃是被父王好好地训了一顿,他就暂时不去跟母妃谈了,免得母妃将怨气都转嫁到晚儿的头上,岂不是好心办坏事
到了曹府宴请的当日,小夫妻俩仍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到曹府的时候,曹清儒和曹清淮的脖都等长了,忙引着君逸之到了前院,俞筱晚则被迎入了后宅。
暑气来了,曹老太太的精神总有些恹恹的,强打着精神,拉着晚儿的手上下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这才笑道“不错不错,气色真好,看来宝郡王爷对你不错。”
俞筱晚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小声儿地道“郡王爷对我的确很好,老祖宗和公爹、婆婆对我都不错。”
曹老太太这才满意地笑道“不错就好,若是你婆婆对你要求得严一点,也是为你好,新媳妇哪有不受一点气的,你能嫁入皇家就是你的福气,要好好珍惜的。”
俞筱晚连连应了,又问起老太太的身如何,她配了几张药膳方,正是夏天用的,亲手交给了杜鹃,让她教纟给厨房,隔一日就为老太太煲上一盅
三舅母忙在一旁凑趣,“晚儿真是孝顺呐。”
曹老太太含着泪笑道“你这丫头,有好东西就记得我这个老太婆,跟亲孙女似的,我心领了,可你也得记着你的婆婆和太婆婆。”
俞筱晚忙道“老太太您是不知道,王府里每旬都有太医来给老祖宗请脉,这些都不用我们操心,太医开的方,自然也比我们的好。”
曹老太太默了默,随即淡淡地笑。
曹慈忙拉着老太太撒娇道“好啦好啦,老太太总是霸占着晚儿妹妹,她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让我们姐妹也说说话啦。”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们姐妹自己说话去。”曹老太太装作不满地挥手,到后来自己憋不住笑了。众人便笑着起身,纷纷向老太太施礼告辞。
俞筱晚同曹家姐妹出了延年堂,一同到了她之前住的墨玉居。墨玉居里还是她走之前的样,桌面一尘不染,看起来时常有人打扫。曹慈笑道“老太太说这里要保持得象你还在府一样,不让人动一丝一毫呢。”
俞筱晚笑了笑,这是曹家在向她示好,不知所求又是什么,恐怕不是小事,单看老太太都不好意思开口,要借曹慈一个晚辈来说,就知道了。若是老太太提的要求很合理,她自然会应下,但想来极有可能被她拒绝,那曹家就没有一点脸面了,若是由曹慈来提,效果就不同,她不应下,就当没提过,应下了,自然就更好。
姐妹几人闲聊了一会儿,俞筱晚难得见到曹雅极有耐心地坐在这里,虽然没怎么说话,但脸上也没有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反倒是不断地瞟着自己,她就不由得好奇地猜想,难道是因为上回给了曹雅几张地契,就让眼高于顶的表妹这样的转变
想也不会可能,她给了地契,只怕曹雅还觉得少了呢。
俞筱晚不动声色地陪着几姐妹闲扯,就是不问今日让我回府省亲,可有什么喜事之类的话。聊着聊着曹慈的神情间就有了几分焦急,连连看向曹雅,可是曹雅却在直着眼睛看俞筱晚身上精致的衣裳和闪闪发光的头面,心底里忽然就各种妒嫉恨,冷不丁地插话道“表姐,你身上这块玉佩真漂亮,应该是一对的吧我有一色茜色的绢纱裙,配这样的玉佩是极合适的
这块玉佩玉色温润如脂不说,还是石榴蝙蝠纹的雕件,喻意也吉祥,曹雅大概是想要另一块,俞筱晚淡淡地笑道“是两块不同的,不是一对,这是王爷赏的玉佩,我本应高高供奉着,可郡王爷一定要我戴上,我又怕有闪失,所以才只佩了一只,另一只藏着,不敢动用。”
曹雅听了就直撇嘴,“赏给你了就是你的,你干嘛不戴。”心里直哼哼,王府果然富贵,一送就是这种成色的玉佩。
曹慈听雅儿妹妹将话题拉到天边去了,不由得暗急,忙笑道“今儿难得阴了天,去池边小亭里坐一坐吧。”
肯定是有什么大事了,俞筱晚瞟了几眼曹贞和曹燕,两人都是一脸茫然的表情,看来知情的只有曹慈和曹雅而已,可她却偏不想顺着她们走了,于是便笑道“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吧,大热天的,谁知道什么时候日头就出来了,又是一身汗。”
曹慈不好勉强,只得讪讪地笑笑,转头看向曹贞道“贞表姐不是说,你的嫁衣还有些没绣好吗快些回去绣吧,下个月你就要出嫁了呀,若忙不过来,还可以先请燕表妹帮帮你呢。”然后看着俞筱晚笑了笑,“一家姐妹,一会吃完饭还能聚聚的,是吧”
曹贞是个惯会看人眼色的,忙拉着曹燕起身,朝俞筱晚施了一礼,“那我和二妹妹先回去,一会宴时再来陪郡王妃。”
俞筱晚轻笑道“还是叫我表妹好了,上回就说过的呀。”
两人改口叫了表妹,又福了一礼,才告退了出去。
不知情的人都走了,曹慈才一脸为难地笑了笑,清了几下嗓,却是有话吐不出口的样。俞筱晚反正不急,装作没瞧见,捏着茶杯盖,轻轻刮着泡沫。曹雅忽地有些脸红,不自然地道“我去看看母亲,告诉她表姐来了。”
说罢便转身走了。
曹慈有些恼火地瞪着她的背影,待转回头来,正看见俞筱晚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脸上不由一红,咳了咳道“表妹知道的,我咳咳我就是个直性,有话呢我咳咳”
俞筱晚不由得蹙起了眉,到底是什么事,让她这么开不了口
看着曹慈为难的样,她也不由得好奇了起来,正想直接问到底有什么事,却听见江枫在外面禀道“小姐,江兰有事求见。”
江兰是俞筱晚留在曹府看守财产的丫鬟,曹慈知道这是有私房话要说了,只得起身告退,说好一会儿来请晚儿去延年堂用宴。俞筱晚含笑目送她离去,才轻轻扬声道“让江兰进来。”
原本安排的江枫和江兰一同守着那十几口箱,可是重要的东西已经被换走了,俞筱晚回门那天便换走了江枫,只留了一个曹府赠的粗使婆和江兰,在曹府里守着。在这里没有管事,江兰就更加无所忌惮了,只是她却不知,俞筱晚早就收买了曹府不少的下人,让人盯着她呢。
江兰进得门来,小心翼翼地跪下磕头,“奴婢见过郡王妃,郡王妃安好
俞筱晚打量了江兰几眼,当初伯选人时,是用了心的,这小姑娘模样儿生得很俊,身段也极好,难怪东西到手之后,睿表哥还在跟她来往“有什么事就说吧。”
江兰有些怯怯的,“是、是这样的奴婢的一位远房亲戚上曹府来认亲了,想赎了奴婢回家去,奴婢、奴婢特来求郡王妃的恩典,求郡王妃放了奴婢。”
俞筱晚的嘴角噙起一抹略含讥讽的笑,“哦当初不是说,你是孤儿么怎么又出来了一个远房亲戚不会是骗吧”
“不是不是。”江兰忙用力摇手,“的确是本家的远房亲戚。”
俞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