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哪家的姑娘见了你不是羞红了脸,若是能吸引了哪位郡主,何姑娘算个什么呢。只要求道圣旨,她还不就得乖乖地自请下堂”
郡主都能压死何语芳了,何况是长公主曹睿便略有些急切地问道“韩兄真是不愿意可你有心怡的女吗”忽地想到赠琴一事,心里非常不舒服的问,“恐怕已经有了吧。”
韩世昭面露些许羞涩,目眺远方,含糊其辞地道“也不算,没有特别接触过,只是觉得十分有大家风范,家慈说,娶妻娶贤,家世是最重要的,相貌、人品也不可少,家的兄弟姊妹也要友善的才好。”
曹睿听得更加烦躁,忽然没了跟他说话的兴趣,韩世昭却转了话题问道“对了,你知道我年前也得了风寒,得了一味清咳丸的方,十分有效,我就赠给曹贤弟。”从怀掏出一张药方,递给曹睿。
这话题变得突兀,曹睿愣了一愣,没事赠什么药方,明明表妹没有生病不对,妹妹病了啊,得了寒日咳,咳了好些日才慢慢好的,难道韩兄喜欢的人是。他就仔细看向韩世昭的脸,韩世昭十分难得地露出些窘迫之意,没了往日俊逸潇洒的风采。
有父母在,谁都不能自主婚事,连谈论都是禁忌的,曹睿无法直接问明他的心意,只好委婉地道“正好小妹这几日咳得厉害,小弟就多谢韩兄了。”
韩世昭如释重负的样,还带着些急切地道“这药丸制法简单,一天就能制好,快些给令妹服下,咳久了对心肺不好。”
曹睿就觉得自己猜了他的心思,慢性笑了出来。韩世昭见曹睿满口应承,也露出了轻松的微笑,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韩世昭便道“愚兄有些乏了,去望仙亭小坐片刻,贤弟自去忙吧。”
听到望仙亭这三个字,俞筱晚就扭头看向君逸之。君逸之眉毛都不动一下,用传音入密问她“想不想去看戏”
花墙那边的人走远了,俞筱晚想闪身出来,君逸之却拉住了她,指了指一个方向,曹雅正躲在一株树后偷听。俞筱晚左右张望了一下,发觉这是内院花园和外院花园之间的一道隔墙,那两人应当是在外院,而他们所说的话,都被曹雅给听了去,只怕这个自信十足的少女,也认为韩世昭对自己有情义吧
说起来,韩世昭的话,一个字都没提到情啊爱啊曹雅啊,是曹氏兄妹自己要往这上面想的。俞筱晚刚弯起唇角,便又疑惑警惕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明明他是为了她好,她还怀疑他君逸之很想作出愤怒的样来,可是俊脸却不由自主地涌上热潮,只得转身背对她,故作随意状,“那个静晟老是想找补回来,划花我的脸,我就请父王的人跟着他”他说到一半回头看俞筱晚,“你这个笨蛋,不会以为那张字条,真是韩世昭写给你的吧”
原来他连静晟世递了张字条给她都知道想想也不奇怪,这历王府,平南侯插得进人手,别的王府自然也能插人手进来,恐怕这些世家大族,都是这样相互安插眼线吧。不过他聪明,她也不笨好吧俞筱晚嘟了嘟嘴,“你才是笨蛋。”
托韩世昭送了绿焦给她,她再笨,也知道他们俩私底下的关系,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不对付好吧再说他巴巴地帮她要了绿焦过来,她就算不去想,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若韩世昭与他的私交真是好,怎么可能给她写字条约见
君逸之心一动,隐隐有些期待,不错眼地看着她。俞筱晚的脸开始烧盘,忙往后退了一步,支吾着转换话题,“不是说望仙亭在内院吗其实我,我也约了雅儿去那里。”
君逸之心里略些失望,随即又安慰自己,她还在孝期呢,哪能这样不自持,至少现在愿意跟我说话了,也是亲近了不少。这么一想,心里又欢快了些,挑了挑眉道“哦你怎么约她的”
“就是那张字条,我转给她了。”
以俞筱晚对曹雅的了解,她定然会去的,就算只是去看一看是否属实,也会去。何况,张氏总是夸她如何貌美如何出众,兼之有个当侧妃的表姐,曹雅是真心觉得自己是无数青年才俊心的良配,所有人都在等着她挑而已现在又加上了韩世昭亲自说出口的些许诱惑,她果然果断地转身离去。
君逸之瞪大眼睛,拿折扇指着她道“你这不是在害人么”有那张字条,韩世昭怎么办
俞筱晚不好意思地咬着唇道“只是引她过去而已,我我正要跟上她,将字条拿回来的。”
君逸之朝空比了个手势,瞪了她半晌,才朝俞筱晚摆了摆手,“算了,我们慢点去。”
这个慢点,是分开去。俞筱晚在君逸之的指点之下,认清了去望仙亭的路,两人没出桃林就分了手。
再说曹雅,历王府她已经来过多次,早认全了花园里的小亭,她欢快地提着裙摆,一路袅袅婷婷地来到望仙亭。可是亭却没有人,四周也安静得能听到春风吹过的声音。
她一点也不急躁,在亭内旋了个身,姿势优美地在石凳上坐下,手托香腮,认真地考虑,一会若是韩二公向她表白,她要如何是好是拒绝还是接受
接受么韩二公才十四岁,今年春闱就了一甲第三名,人人都称他韩探花,父亲又是当朝丞相,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可是不、不行,还有个相貌更出色的君二公还未表露心意的,而且君二公可是亲王嫡,今年就能封郡王了吧郡王妃,那是何等荣耀,比君瑶表姐还要尊贵得多。
想着想着就得意了起来,韩夫人说得没错,娶妻娶贤,家世是最重要的,俞筱晚纵然比自己美貌一点点,却输在家世之上,大家族联姻为的是巩固势力,谁会娶一个没娘家的孤女她若想嫁得好,就只能为侧室了,否则,就得嫁给个小官家的嫡。那些亲王郡王府的千金们虽金贵,可惜跟君二公是同宗。至于那些郡主县主们么,她们的长相又比不上自己
唉,韩二公和君二公,她到底选谁好呢
曹雅正在烦恼,忽听一道淳厚的男声嘲讽地道“原来真是有这样无耻的女,静某今日也算开了眼界了。”
跟着一阵哄笑声,有人调侃道“生得真是漂亮,纳回家做个暖床小妾还是可以的,世千万别嫌弃呀。”
曹雅莫名其妙地回过头,忽然发觉亭外多出了七八名锦衣袭帽的少年,为首的有两人。左边之人眉浓而直,丹凤眼斜斜上挑,一管笔直的高挺如山的鼻,唇色艳红如同抹了口脂,勾着嘲弄的笑容,是个多情却又无情之人,正是静晟世。右边之人相貌略为平常,但胜在贵气十足,是历王世
曹雅抬袖半遮了面,懵懵地看着他们,见众人看着自己的目光,饱含了说不出的嘲弄和轻蔑,就有些恼意地问,“你们是谁,怎么跑到内院来了”
静晟世轻哼了一声,“我还正想问你,你怎么会跑来此处,不知一旁就是外院,今日客人众多,也不怕被路过的人瞧了去。”
曹雅惊疑地回头一看,亭后的竹帘不知何时收了起来,望仙亭在一座假山之上,正对着外院的一条小径,不远处就是房舍,视野开阔,连院墙都挡不住,任谁站在房舍的窗前,或是路过小径,一抬头就能看到她。
她顿时心惊了起来,色厉内荏地道“纵是如此,你们也不应当进到内院来”
历王世嗤笑道“这是我家,我想去哪就去哪,身为客人,本就不当跑到离外院如此之近的地方来何况,我也是陪晟世来看无德无行的女,到底长什么样而已。”
曹雅顿时感到不安,低头就想冲出亭去,几个少年却将路挡得严严实实。吵闹间,又有一行人赶了过来,为首的正是此间的女主人历王妃,楚太妃和君逸之竟也跟在人群之。
历王妃莫名地看了看众人,沉着气问儿,“这是怎么回事”
历王世道“是静兄得了张字条,约他相见,自称头簪云蝠纹的银钗。咱们就跟来瞧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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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谁是谁非
历王世的说辞让静晟世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
在别人的府生事,不论谁是谁非,都是不给主人家脸面,所以静晟世特意约上几个京闻名的纨绔弟,来为今日之事做个鉴证。这几个人都是嘴碎之人,又常出入风月场所和茶楼酒肆,撞上这种风流之事,散了宴后必定会四处传播。流言传开之后,虽然还是在历王府发生的事,但至少不是当着宴会主人家和诸多客人的面闹开的,历王府这边留了脸面,而俞筱晚的名声也一样能彻底毁掉,或是削发为尼,或是抬入平南侯府为妾。
历王世是个脑仁结成砣的,被静晟世几句话就挑得亲自出头,主动带了人到内院来看这位胆敢约会男的闺秀是谁,这么一来,又替静晟世撇清了几分,他还正在得意呢,结果一下就让历王世给卖了。
依着静晟世的安排,没有想过要惊动历王妃或者别的女眷,因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闹开,对方肯定要辩个丑寅卯出来,他的目的能不能达到就难说了,因而他还特意让自己的人留意着花园那边的情形,有事时阻拦一下,或者通知他这边。可是历王妃却陪着十来名品级极高的妇人到了这儿,内院与外院仅一墙相隔的偏僻处,这让静晟世心底里隐约不安,瞬间的想法就是今日之事作罢,至少是当着历王妃和一众王妃、国公夫人的面,暂时压下,事后反正这几个碎嘴之人会去传播,待流言甚嚣尘上之时,俞筱晚也辩无可辩了。
哪知历王世这般嘴快,一句话就点明是亭少女约见静晟世,让他想阻拦都来不及。
果然,听到历王世这句话后,曹雅就无比激动了起来,这里有了女性长辈,当下也不顾再掩面了,指着静晟世就朝历王世吼道“我会约他见面凭他也配”
语气里的轻蔑和不屑显露得十足十。
在场的众人都不禁无语,看了看曹雅,又看了看脸色铁青的静晟世,都不知道曹雅的底气是从哪里出来的。张氏这两年时常带曹雅出入各种宴会,场这几位夫人也都知道她是谁,按说曹雅和静晟世之间身份的差距,那不是一星半点。静晟世本人就是朝三品大员,父亲更是一品高官,手掌重权论爵位,也比曹清儒的伯儒高贵,曹雅到底是因为哪点瞧不起静晟世呢
静晟世眯着眼,还没表态,历王世就不乐意了,“呔”了一声,指着曹雅道“你既然不会约静晟,那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正好头饰银钗静晟手还有你写的字条呢,别想狡辩。象你这等攀高附势的女我见得多了,可是这般不守妇德举止轻佻的女,却是头一回见到”
曹雅顿时就怒了,好歹跟着严嬷嬷一年有余,知道这事若是坐实,她的名声就完了,君瑶表姐也救不了她,当下哪里还压得住脾气。总算她知道要看清形势,历王世是主人家,她深知不可得罪,就指着静晟世道“世你说话也要讲凭据,我会攀他这种脸上有刀疤的丑人我是被人约到这来的。”
此言一出,静晟世的眸光顿时一寒,他最介意的,就是别人说他丑。贵族弟以武兼修、相貌俊逸为荣,他原本是出了名的美男,可是自从脸上被从划了一道之后,这道疤就怎么也消不掉,用了太后赐下的玉肌膏,都只能让疤痕淡化一点,可是脸上那条长长的肉虫,却是无法消除。此事已经成了他心永远的痛,曹雅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以这么鄙视的口吻说出来,瞬间成了他心第一大仇人排名尚在划伤他的从和君逸之之
静晟世阴冷的目光令大吼大叫着的曹雅气息一滞,胆怯地闭了嘴。静晟世阴森森地盯了她一眼,随即半垂下眼眸,恍若老僧入定,一个字也不说,反正已经闹开了,有历王世帮他说话,他沉默下来,反倒能得人同情。
眼前的事明显有终点,在场的几位王妃夫人都能听得出来,历王妃又如何不知,以主人的身份,她只想将事情压下来,至于曹雅和静晟两个事后要怎么不对付,都与她无关。于是便笑道“静晟世,曹小姐,可能是场误会,揭过便算了,不如各自玩去吧。汉儿,你带世他们去前院的花园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