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这样一个无赖,他还有身份可以败么、有名声可以裂么
怜香县主就劝道“算了,女人跟男人是斗不赢的。”
静雯郡主忽地笑了笑,神色阴狠,“你说得没错,女人跟男人是斗不赢的,不过,女人跟女人斗却要容易得多。我要让俞筱晚身败名裂,让他哭死去”她说着一把拉住了怜香,“怜香,你要帮我。”
怜香县主不由地缩了缩,“我不行啊,姐姐上回才斥责了我。”
静雯郡主不满地道“这要斥责你做什么,你就说是我的主意好了,反正太后也知道了,你姐姐生气,也不过是因为成王败寇,咱们让她丢了脸罢了。”转而又哀求,“可是这一回不同,我被人欺负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不帮我呢只要你帮了我,我们就能洗去前耻。”
怜香县主实在是怕得不行,可是被静雯和蒋婕一块儿劝说了几句,基于义气,迟疑着点了点头。
俞筱晚送走了惟芳长公主,歇了午刚起,二门处就使人递了张拜帖给她,竟是怜香县主求见,而且人已经等在二门花厅了。
俞筱晚的眸光闪了闪,含笑应道“好,我换了衣裳就去,麻烦妈妈先去服侍着。”又让初云打赏了婆十个大钱,那婆欢喜地去了。
俞筱晚更了衣,袅袅婷婷地走到二门花厅,怜香县主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不时伸长了脖往外张望,终于见到俞筱晚的身影,忙端起笑脸迎上去,“俞妹妹,可把你给盼来了。”
俞筱晚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道“对不住,我正在歇午,怠慢了姐姐。”然后垂下头,生疏地引了怜香县主坐下。
怜香县主见她待自己远不如以往亲热,心反倒安稳了些,陪着笑脸道“我来是希望妹妹能大人大量,原谅之前我们的小玩笑。其实,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之前的确是做得过了些,你好歹看着静雯已经摔断了腿,又这样了,原谅则个。”说完指着身边的一大堆礼盒,“这些都是我们备给妹妹赔罪的。”
俞筱晚的头垂得更低,淡淡地道“怎么好意思。”
怜香直觉她是心结未解,说了好一通软话儿,又暗示她得罪了自己几人没有好处,总之是恩威并施,俞筱晚的态度总算是有所转软,她忙趁热打铁,“我们在归杏楼摆了酒,向妹妹陪个不是,妹妹一定要来啊。”
俞筱晚问道“不知是哪天,最近两天我都没空,要陪我家老太太抄心经。”
怜香县主想了想道“那三日后成不成”
俞筱晚迟疑着道“五日后最好。”
“好,就五日后。”怜香县主爽快地道,然后又显出几分不好意思,“只是,还请俞妹妹保守秘密,毕竟不大光彩。”
俞筱晚立即显露出解释的笑容,“这是自然,我不会说出去的,本来嘛,人非圣贤,谁能无过,有过能改,善莫大焉。”
怜香县主勉强笑了笑,得了她的保证,便立即告辞走人。
俞筱晚的眸光瞬间暗沉了下来,吩咐赵妈妈道“妈妈一会儿出府去店里拿些腌果儿回来,屋里存的不多了。”边说边手写了一封信,交给赵妈妈。
赵妈妈应了一声,弯下腰细听小姐的吩咐,“交给伯,银钱上不要小气,有消息立即回复我。”想了一下,又接着道“怜香县主请我去归杏楼之事,先不要传出去。”
赵妈妈拿着她的信立即出了府,交给俞飚,俞飚看了信后,便放在火上烧毁了。转而又去了小院,找徒弟沈天河,又从孤儿挑了八个机灵的,交待他们去将归杏楼的布局,以及蒋婕、艾可心、怜香县主等人府上的情形打听清楚,“记住,不能靠得太近,这些府上可都是有兵士的。”
众人齐齐应了一声,就分头行动。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君逸之就收到了讯儿,韩世昭正同他商量事情,纳闷地问,“她打听归杏楼干什么”
君逸之蹙了蹙眉,吩咐平安道“去曹府打探一下,今天都有谁来访,俞小姐都干了些什么,越细越好。”
平安去了没多久,就折返回来,回话道“今日怜香县主去见了俞小姐,之前是从平南侯府出来的,之后又去了平南侯府,才回府。”
韩世昭呵呵地笑了起来,“看来有人要打你的弱点呢。”
君逸之白了他一眼,韩世昭不怕死地问,“难道俞姑娘不是你的弱点么
君逸之嚣张地道“是又如何也要她能打得到我若是连晚儿的周全都护不得,也不敢谈别的了。”
韩世昭立即一脸兴奋的八卦状,扑到他身上,“你们谈了什么别的”
君逸之烦躁地一脚踢开他,“滚远点死兔”理了理衣裳才道“人家还在孝期,能谈什么别的,你少败坏她名声。”
然后吩咐平安,“去打听一下静雯和怜香几个这几天都干了些什么。”
不过一天的功夫,平安就查了出来,静雯郡主和怜香县主悄悄联系了一些交情好的千金,到归杏楼小聚。
君逸之面色阴郁,手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搧着。
韩世昭一听,就噗嗤笑了,“这个静雯郡主还挺喜欢倒打一靶的。”看着浑身散发着阴冷之气的君逸之,他十分好奇地问,“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君逸之冷笑道“我警告过静雯的,她记不住,我只好用点特别的法让她长点记性。”
韩世昭撇了撇嘴,“她算不算是自讨苦吃”
君逸之摇了摇头,“也不算,我本来就要帮她定门亲的,只不过是从比较没脸面变成最没脸面而已。”
韩世昭等了半天下,君逸之却闲地吃起了腌果,吩咐平安将这些消息递到俞飚那去,这表示他肯定不会说了,韩世昭只好撇了撇嘴,暗想那天一定要去看热闹。
转眼就到了约好的当天,静雯很谨慎地在曹府附近找人打听了,俞筱晚果然没将赔罪酒一事说出去,心便暗暗得意了起来。
俞筱晚乘着曹府的马车到达归杏楼时,怜香县主等人都已经在二楼雅间等着她了,一见到她就热情地拉到主位上坐好,“今天你最大,我们五个给你赔罪,静雯腿伤还没好,着我代她多敬你三杯。”
酒满满地盛上,俞筱晚被她们左一劝右一劝的,喝得就有些高了。五位小姐便轮流套话,一定要套她说出那天在宫门口,君逸之威胁的话来。
可是怎么问,俞筱晚说的都是,“静雯郡主说她与勉世孙两情相悦,我祝他们白头偕老。”
两边的隔壁厢房里,一间坐着静雯郡主,一间坐满了十位名门闺秀,是静雯郡主特意请来,听俞筱晚的“醉话”的。可是,她想要俞筱晚说的“醉话”可不是这样的,再说下去,没皮没脸的人就是她了
静雯郡主恨怜香等人不会办事,干脆柱了拐杖出去,要亲自去激俞筱晚说出君逸之威胁她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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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静雯郡主很委曲
静雯郡主的计划其实很简单,就是让俞筱晚自己说出,君逸之为了她跟静雯争吵,还恶言威胁,只需要那边雅间的千金们听到这些话,静雯再向太后告状,说君逸之是为了给俞筱晚出气,才故意四处传播谣言,败坏自己的名声,这些千金们就能帮着作证了。
再则,还可以绰出另外一件丑事来君逸之为何要这么帮俞筱晚呢自然是因为他二人早就私相授受、暗通款曲
对女而言,孝期之内就勾搭男人,是无妇德,是大不孝,任她俞筱晚巧舌如簧,也休想狡辩过去对男而言,明知对方在孝期,还眉来眼去,为了维护宗教礼法,怎么也得惩处一下,挨上几板,让她出出胸这口恶气。
何况她也没有说谎话,那天君逸之那种维护的态度,她的脚趾头都看出得那两人之间有不可告人的情谊
如此完美的计划,眼瞧着就要被那几个不用的闺蜜友给弄砸了
静雯郡主恨恨地握紧拐杖,让两个贴身大丫头雨燕雨莺扶着自己,一瘸一拐地出了雅间,到隔壁雅间敲门。
“嘭嘭嘭”
“给郡主请安”
敲门声与陌生男的请安声同时响起,静雯郡主莫名其妙地回过头,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名身材挺拔、相貌英俊的年青男,她骇得忙用手挡了脸。大丫头雨燕忙挺身挡在郡主身前,昂头斥道“你这厮太没礼数,明知我家郡主的身份,竟敢上前来请安,还不退下”
雨燕一边骂,一边细细打量男。皮肤黝黑,但两眼有神,身上穿着普通官绸制成的天青色薄棉长褂,瞧上去倒还干净清爽得顺眼,但全身上的行头这么普通,身份肯定是不会高就是了。
男歉意地笑了笑,抱拳拱手道“这位姐姐请宽恕一二,是郡主约我来归杏楼会面的,小可请了假后立时赶过来,实在是路途远,错过了时辰,还望郡主原谅则个”
静雯郡主听到此话,也顾不得什么千金之躯应深藏闺阁,不得随意抛头露面的礼仪了,一手拔开雨燕,挡着玉面的玉手哗地一挥,直指到男的鼻尖上,咬牙切齿地道“你这种有娘生没娘养的下三烂货再敢乱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男并没被她的狠辣劲给唬住,却对她言辞十分不满,浓眉紧紧地蹙成一团,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地道“家母虽不识字,但一向谨守礼仪,也时常教导肖某识礼守制,肖某时刻谨遵家母教诲,不敢自称从无失礼之处,但至少也知晓男女大防,若不是郡主遣人前来要求肖某来此处,商议如何平息堕马一事之流言,还郡主之清誉,否则肖某怎会临时告假来到此处一切皆因郡主而起,还请郡主回收方才所言”
“你你你”静雯郡主气得小胸脯一起一伏地直喘粗气,手指抖得跟抽风一般,眼角的余光却忙忙地四顾打量。
虽然二楼雅间已经被她们给包下来了,可是并不是完全无人经过,至少楼道里就有店家留下服侍酒席的名伙计,还有传菜的帮厨来往上菜温酒,三楼不知在开什么宴会,总会有几人上上下下。归杏楼是高档酒楼,伙计们都经过严格的训练,此时一个个跟木头桩似的垂眸看地,可是你真能把他们当木头桩吗堕马搂抱的流言还未消除,这样的话又被人听了去,她还怎么见人
静雯郡主恨得嗑嗑磨了牙齿几下,抖着声音道“你少血口喷人你是人是狗我都不知道,我会我会,滚给我滚”“遣人去约你”这样的话到底是说不出口。
自称姓肖的男眉头皱得更紧,双拳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实在无法忍受静雯郡主的臭脾气,重重哼了一声,“这样的名门闺秀,肖某也算是长见识了”说罢转身便欲离开。
归杏楼的楼层是回字形,四面都是各式雅间,间是楼道天井,站在三楼任何一间雅间的湘妃竹垂帘前,就能看到二楼楼梯走廊上。此时,三楼对面的某个雅间内,韩世昭正将脸贴在帘缝上,看得乐不可支,悄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肖大勇能说会道”
君逸之得意地挑眉一笑,“平头百姓出身的兵士,若不是能说会道,能混进御林军去吗就是混进了御林军,能当贴身护卫皇上的差事吗你仔细瞧着吧,他绝对是个有心计的,这一次的机会,绝不会放过。”
“你不怕平南侯对他用点刑,他就把你招出来么”
君逸之得意地摇着扇,“我只是让人请了他过来,什么话都没有说,他招谁出来他若是个没心计的,我也有办法让他跟静雯撒扯不清,现在看来,只怕我的安排都不必动用,他自己就会安排。”
两人都凑在湘妃竹的窗帘前,细细往下看。果然见到静雯郡主经不起几下撩拔,肝火大动,指挥丫头给肖大勇掌嘴,被肖大勇闪身躲开了,他想离开,可是去路却被雨燕给挡住。
静雯最恨旁人敢反抗她的权威,张牙舞爪地朝肖大勇挥动手的拐杖。但是她忘记了,她现在还是个瘸,没了拐杖,金鸡独立,还用那么大的力气,是绝对站不稳的。肖大勇身一矮,躲过这一拐,拐杖在空划了一个圈,重重击在雨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