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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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转了话题,“不论是谁,总之得有心机有谋略才行。”

    君逸之眸光微闪,不错,看似尊荣无比的楚王府,几代得蒙圣宠,不知惹红了多少人的眼,这府里面还不知安插了多少眼线,若是没点心机和手段,的确是做不了他君家的媳妇。这么看来,那个丫头倒是合适的君逸之不由得想到汝阳之行,看似是他帮的忙,其实他不去,那个丫头也早就布署好了,虽会费点周折,却绝对毫发无损。

    此时,俞筱晚才刚刚回曹府,刚下马车就连打了几个喷嚏,初云边掏手帕边担忧,“不会是着凉了吧,得请个大夫来看看。”

    俞筱晚不当回事地笑道“说不定是哪个念着我呢。”

    到老太太跟前请了安,听得丰儿来禀报道“舅夫人病了。”

    俞筱晚自然要去看望张氏。张氏病恹恹地躺在床上,额头上绑着暖巾,脸色灰败。俞筱晚关切道“舅母觉得如何早上看着还挺好的。”

    曲妈妈抹着眼泪代答道“早上是还挺好,可是忽然心绞痛,这是旧疾,来势汹汹。”

    俞筱晚点了点头,“病来如山倒,舅母可得好生将养。”

    张氏气若游丝,“是啊,可惜府的事无人管了”

    曲妈妈悲从来,“夫人心里只惦记着公事,怕奴才们无人管束,无法无天,以前总是拖着病体操劳,如今实在是下不了床了,不然还会在这分派事务。”

    老太太和舅父又不在,装给谁看俞筱晚暗讽一声,面上却诚恳地道“舅母切不可操心,不然病如何能好只要是管理得当,一年半载无人管束,奴才们也翻不了天。”

    这是说我管理不当吗张氏恨得牙齿痒,却只能“病弱”地叹息一声,“你没当过家,不知道这其的艰辛。”七七八八解释一大串。

    俞筱晚恭顺地听着,见张氏激动得手都挥了出来,忙握住她的手腕,帮忙塞回被里,顺势给她把了个脉,心便有了数。

    曹雅一直在床边侍疾,只管听着,没说半句话,直到俞筱晚想帮母亲喂药时,才抢着道“我来吧,这是我应该做的,不敢烦劳表姐。”说罢温和地一笑。

    几日不见,长出息了。俞筱晚回之一笑,将药碗递给她,又宽慰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

    出了雅年堂,俞筱晚回墨玉居更衣,并小声叮嘱初云,“去打听一下,武姨娘是怎么病的,咱们出府这几个时辰,府里都发生了什么事、夫人干了些什么”

    张氏根本没病,好不容易大权重回她手,她装病干什么

    原本一个侧室病了,又是在天气忽然转冷,飘〔起鹅毛大雪的时候,俞筱晚只是差人去问候了一下武姨娘,可现在张氏没病装病,很明显是不想管府的事,这就很蹊跷了。

    没过多久,初云和丰儿就跑了回来,摇了摇头道“府没什么事呀。武姨娘是夜里着了凉,并不重,不过听说外面有些流言,暗指舅老爷宠妾灭妻,武姨娘就顺势交出了帐册,舅夫人么,今日上午在抱厦看帐册,然后就发病了。”

    看来这个帐册是关键啊。武姨娘交出帐册,舅母看帐册病了只可惜舅母身边没有她的人,不知道她上午看的是什么帐册。

    前世武姨娘根本没有掌过权,没有这样的事,她实在是不知帐册里到底有什么,但武姨娘是商户出身,应当不会蠢到做假帐还能被张氏发现。俞筱晚寻思了一番,又叮嘱她们去外院也问一问,便没再理会,若确定只是曹府内部的事,她不想管。确切地说,整个曹府,除了老太太,其他人的事她都不想管,查出前世的死因、报了大仇之后,哪怕是曹府要倒了,她也不会伸手扶一下。

    只不过,张氏这一发病,病得不那么严重的武姨娘就只能重新接管馈

    过了几日,秀女大选开始了,曹家人都坐在延年堂的厅里等待消息。曹老太太向俞筱晚介绍道“先帝体弱、嗣艰难,许多皇皇女生下后都夭折了,到现在只余下两位长公主和三位皇。摄政王是良太妃所出,皇上是太后娘娘年近四十才得的,还有一位康王殿下,母妃难产殁了,太后娘娘带大的,今年才十四岁也是体弱。”

    曹爵爷又说起各王府之间的关系,其实这也是算是在上课了,若吴丽绢或张君瑶能入选,日后曹家的女眷就时常有机会参加摄政王府的宴会,这些关系若是不能理清,说错了话可就没人能救你。俞筱晚和曹家三姐妹、两兄弟都认真听着,时不时地提几个问题。

    曹雅这阵的确是大有长进,思虑得全面周到,不禁提了个问题,“先帝为何要任命皇上的兄长为摄政王呢皇上才七岁,还不如”后面的话到底不敢说出来。

    曹清儒哑然,半晌才呐呐地道“这个这个圣旨是先帝当朝宣布的,先帝自有他的考量,咱们不用管。”

    众人也知道皇家的事不可妄议,便换了话题。

    皇宫里,太后和良太妃、摄政王、王妃正与礼官选阅秀女,礼官将二十名最终入选的秀女的资料和教习嬷嬷给出的评价等一一展示给王爷和王妃赏阅。摄政王十分有耐心,人全部看完了,才点了几个人,要重点看一下,最后选定了五人,名分则由太后来定。

    不过一个时辰之后,喜报传到了曹府,吴丽绢被封为从二品庶妃,即日返回曹府待嫁。

    曹家人都欢天喜地,以吴丽绢的娘家人自居。老太太趁着大伙儿都在,与曹爵爷商量道“王爷庶妃的姨母,总不能是个侧室,爵爷能不能上书礼部,请求抬为平妻”老太太的意思很明确,她不信任张氏,不想将曹家交给张氏打理。

    幸亏张氏还“病”在床榻上,不然听到这话,肯定会跳起来。

    曹清儒摸着胡须道“母亲顾虑得极是。”又打发人去张府问消息,“侄小姐若是也入选了,得备份厚礼。”

    俞筱晚莞尔,朝武姨娘微微一笑,算是先恭喜她。武姨娘喜不自胜,终于尝到有娘家人支持的滋味了,连一向沉稳的曹敏都忍不住低头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终于要变成名正言顺的嫡了。

    傍晚时分,宫的步辇抬着吴丽绢回曹府,曹家上下都去迎接,见了她,女眷们齐齐施礼,吴丽绢忙双手搀起老太太,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老太太和爵爷对我恩重如山,不敢当这样的大礼。”

    知恩图报,这很好老太太极为满意,一行人簇拥着吴丽绢走进去,厅早就摆好了宴席,一大家坐在一起吃团圆饭。

    张氏此时还躺在床上,听到有人悄悄报来老太太的话,直气得脸色发青,平妻你这样对我,我一定会回报你的,老太婆心又怨恨俞筱晚,她生辰那天本是要对付吴丽绢的,人手都派好了,却因为曹敏拜师的事乱了心绪,就没心思再继续,白白放过了一次大好机会。

    这些帐,一笔一笔我都会讨回来的

    张氏现在只有盼着侄女张君瑶能为其撑腰了,焦急地等着张府替喜报过来,天色全黑了,才听得曲妈妈喜悦的声音,“来了来了,侄小姐封为正二品侧妃。”

    张氏猛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虽然只比吴丽绢高了半级,但也是高

    她心气顺了,便示意曲妈妈将人打发出去,派了紫儿守在门口,跟曲妈妈低语道“事情可以进行了,就按我说的做。”

    “是”

    武姨娘想凭个庶妃就上位恐怕你还不知道,你妹妹和侄女上京的途被山贼劫过吧光凭这一点,吴丽绢就别想嫁入王府

    张君瑶入选,曹家自然也要送贺礼过去,俞筱晚不由得想,是不是张君瑶与摄政王之间是命注定的姻缘,若不然,怎么金大娘没有推举张君瑶了,她还能入选

    曹府里欢天喜地地忙碍着,不少官夫人都打着各种旗号送帖过来,想到曹府坐坐,目标自然是吴丽绢,不过一切都与俞筱晚无关,她只管清闲地研习医书。蒋大娘会用一点毒,也教给了她,还留下了几丸千金难买的药,不过制法蒋大娘却是不知,她在用毒方面并不擅长。俞筱晚习武太晚,自知到了一定境界就很难进益,不如在用毒方面下功夫。她买了医书仔细研究草药,还从市场上买了些乱七八糟的泻药秘药之类自己琢磨,当然,这一切都是暗进行的,有外人的时候,她决不会看医书。

    这天初云去厨房取饭,回来的时候撅着小嘴,“厨娘说今日客人多,小姐的饭菜还没熟,要再等半个时辰。”

    俞筱晚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你们若是饿了,就去外边买些糕点来吃吧

    初云立即眉开眼笑,从赵妈妈手领了银,欢快地跑了出去,过得两柱香的功夫就回转了。一般大户人家的角门外,都会有卖小吃的零担,专给丫头小厮们解馋的。初云买回的是几碗馄饨,俞筱晚试了一两口,没什么兴致,让丫头们分着吃了。

    初云乘丫头们都到小偏厅里的时候,悄声告诉俞筱晚,“方才卖馄饨的那位大叔跟我说,前几日看到有个年男来府寻人,不过被小厮们打发出去了,就是霜降那日。”

    俞筱晚一抬眉,这么巧“那人是什么样的。”

    “落魄好象赶了很远的路,吵嚷得厉害,不过后来进了角门一会,就喜滋滋地出来了。”

    俞筱晚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这几日派人去外院问,没人说起这件事,可是闹了一场,应当有人看到才对,她立时叫来赵妈妈,叮嘱她出府一趟,“让沈天河仔细查一查,最好将来人的底细都摸清楚。”

    霜降那一天,年男人来寻人,张氏装病,真是太巧合了一点。

    赵妈妈欠身领命,自去安排不提。

    之后几天,俞筱晚发觉自己的饭菜变差了,要说差吧,既不是份量,也不是菜色,而是味道,怎么吃怎么寡淡。她便叫来初云去厨房加菜。

    初云应了一声,去厨房点了几个小菜过来,果然可口得多了。俞筱晚挑了挑眉,失笑摇头,问赵妈妈怎么看。赵妈妈思量着道“莫不是舅夫人暗地里下绊,想说武姨娘管理不力舅老爷不是拟了折,要抬平妻么”

    俞筱晚淡笑,“有这个可能。”又问初云,“这几个菜多少钱”

    初云笑嘻嘻地道“厨房的李妈妈说不用给,都是用剩余的食材做的。

    俞筱晚立即道“这可不合规矩,你马上带银送过去。”曹府一般是分开用饭的,每个人每餐吃几素几荤都有定例,如果要加菜,就得自己出银,这些帐也要记到帐册上的。

    初云应了一声,去了挺长时间才回来,“李妈妈开始坚决不收,婢磨了许久,干脆将银放在灶台上。”

    俞筱晚的眸光闪了闪,随即笑道“我记得厨房还有一名管事妈妈姓孙吧好象是老太太的陪房,嗯,以后就找孙妈妈点菜,给银钱的时候,多给些,背着人,不要让旁人看见。”

    初云一怔,不明白小姐的用意,加了菜的人,唯恐管事的赖帐,恨不能嚷得旁人都知道才好,哪有给了银,还不叫旁人看见的

    俞筱晚微微一笑,胸有成竹,“你就按我说的做。”

    “诶”初云答应一声出去了,之后每天点菜回来,都会禀告俞筱晚,加了菜,是按她说的,悄悄给的银。

    “这样就好。”俞筱晚拿湿帕抹了抹嘴角,淡然地坐到临窗的炕边,翻阅医书。

    一连几天平静地过去,钦天监算出最宜婚嫁的日是十一月望日,距今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庶妃待嫁是不必亲自绣嫁衣的,自有宫尚衣局的绣娘们操劳,只是这期间夹着一个太后生辰。作为准皇家媳妇,吴丽绢至少要表示一下孝心。

    难就难在这个分寸上,是独具一格,还是规矩吴丽绢与师嬷嬷商议了许久,觉得各有好处,各有弊处,实在是拿不定主意,便寻了俞筱晚来问。俞筱晚只微一沉吟,便道“规矩吧。”

    吴丽绢一听便明白了,她没有家世,若是还未入王府就大出风头,恐怕会惹来王妃和其他人的不满,还是规矩的好。当下拿定了主意,便厚着脸皮找曹府“借”礼品。

    其实曹老太太早就在跟爵爷商量这事儿了,只是她近日身体沉疴,精神不大好,挑选礼品之事便全部交给了武姨娘。

    吴丽绢和武姨娘一说,武姨娘便笑道“你放心,你第一次送礼给太后,怎么也不是轻薄了,老太太早就想好了,咱们府有一尊白玉观音,再给配个白莲宝座就成了。”

    吴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