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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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浅,哪里象个大家出身的”

    俞筱晚便轻声道“舅母到底没受过苦的,还是让曲妈妈、紫儿碧儿跟去服侍吧。”她不希望有人向张长蔚报讯,还是看管起来的好。

    老太太沉吟了一下,便同意了。

    待曹清儒下朝回府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便将此事拿出来商量,“我的意思,这个媳妇太不知轻重,府以后不能给她管了,这回是算计晚儿,好歹是自己人,传不出去,若是哪天眼红了旁人,也算计起来,可就把咱们曹家的脸面都会丢尽”

    曹清儒听完,轻咳了一声,看着老太太缓声道“母亲容禀,虽然是巧合了些,但儿觉得不是苑儿所为。前阵晚儿忧心忡忡,苑儿便同我说过,要帮忙打听打听是什么事,可能是她打听到的。”

    爵爷这样说,老太太倒是愣住了,迟疑地问,“那之前我问她的时候,她为何慌得说不出话来”

    曹清儒摅须沉吟道“可能是怕母亲您多心吧,她关心晚儿的庄,怕旁人说她算计孤女的财产。”

    舅父竟然会这样说

    老太太肯定不会再相信舅母了,至于舅父会不会还相信舅母,之前俞筱晚并没有把握,甚至可以说,她最初决定不防患于未然、而是将计就计的原因,就是想试探舅父的态度,可现在,试探出的结果,却令她十分寒心,临死前睿表哥所说的话又在耳边回响,“父亲要的都已经拿到了”现在是因为没有拿到,所以处处纵容舅母吗

    几乎是每一次舅母被老太太处罚后,舅父最初总是与老太太一条心,举双手赞成,可过了一阵,总会找出些借口,为舅母开脱想到这儿,俞筱晚的心口紧缩得发疼,直到现在为止,舅父对她的关心和疼爱,都好象是发自内心的,可是现在她不得不怀疑舅父的用心

    ------题外话------

    今天是龙年的第一天,菡笑在此祝福所有的亲,龙年大吉,时时开心、事事顺意

    另外,本定于明日入v,首章会暴发一下,希望亲们继续支持

    49圈套的圈套

    君逸之出了曹府,便没与祖母同路回去,而是在花街晃了几圈,跟几个交好的粉头调笑一通,尽显风流浪的本色之后,左右查看无人发觉,才一溜烟地从一条狭窄小巷,进了品墨斋的后门,飞速地蹿进了二楼的小隔间

    韩世昭等人早就来了,正围坐一起下棋,见到他便取笑,“听说你又在伊人阁包下了如烟姑娘几天,跑哪去了”

    他们都知道君逸之包如烟是为了掩饰行踪,只是这回君逸之要干什么,却没告诉任何人,是人都会有好奇心,几个人都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君逸之漂亮的凤目微微一眯,眸厉光一闪,绝世的俊脸瞬间透露出冷酷的气息,说出口的话却依然漫不经心,“去了趟汝阳。”

    没错,去汝阳的是他本人而不是田管家。拿着俞筱晚亲笔写的推荐信,他接触了许多俞家的故交、下属以及下人,调查的结果是,俞爵爷的确是不慎摔死的。并不是说非要俞爵爷的死有什么可疑,若真的没有可疑,他们就能将精力放在可疑之事上去。顺道帮俞筱晚解决了麻烦之后,原本已经没事了,他却在俞飚无意间漏出口的话里听到这么一条讯息,俞筱晚初入京的那日,差点被辆失控的马车给撞了,马夫还是摄政王府的人。

    “马匹惊了也是常事,可若是摄政王府的马车,就有些不同寻常。”皇族用的马匹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极其温顺的马匹,若不是被马刺扎、或者特别大的刺激,是不可能惊的,“而且曹清儒当时的反应也不太寻常,只是让将车夫关进柴房,论说真的心疼俞姑娘的话,怎么也是先一个耳刮扇上去。”

    房的几人都是眼睛一亮,这么说来,王府是故意派了个马车夫在曹府门前试探么曹清儒又是怎么打算的

    上首的少年微一沉吟,便淡然道“如此,逸之你就跟紧俞家这边。”

    君逸之微微一怔,有些不情愿地道“韩二去跟紧不是正好他现在与曹睿是同窗,有借口时常去曹府。”

    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听到俞飚说完当日的情景后,他才发觉自己竟然紧张得手心都攥出了汗水,背脊僵得直直的,一颗心都悬了起来,呼吸都停住了,直到听说俞筱晚安然无恙,他的心才慢慢放下,呼吸也慢慢恢复了正常这种感觉十分诡异又无法掌控,不是他所喜欢的,他喜欢一切尽在掌握、喜欢洞若观火、喜欢未雨绸缪,所以今日去曹府,他才会故意显出不耐烦的样,希望祖母以后不要多事了,他不想见俞筱晚,一点也不想

    上首的少年大约觉得他据说的有道理,便转向韩世昭道“家那边暂时没有异状,那你也帮着逸之跟紧一下,逸之,你都调查了这么久了,先盯着吧。”

    君逸之也不知心里是松了口气还是提了口气,反正是五味杂陈,面色冷漠地微微点头,酷酷地朝韩世昭道“以你为主,想知道什么来找我。”

    曹府

    因为曹清儒替张氏辩解,兼且确实是没有白纸黑字的证据,老太太只得撤了张氏的处罚。张氏原想拿下乔,随即想了想,又作罢,自己从小佛堂走出来,还不让俞筱晚道歉,“一家人哪里这般见外你原也只是问了舅母我一句,何错之有”

    笑容端的是宽厚贤淑,亲切和蔼。

    俞筱晚也只是做做样,哪会真给她道歉,顺着这话就挺直了腰,柔软地笑道“差点误会了舅母,还好都澄清了。”

    不过俞筱晚心却是暗生警觉,不怕张氏闹腾,就怕张氏不闹腾,不闹腾了,说明她已经沉下气了、隐忍了。张氏本就是个会装腔作势的,要不然也不会“贤惠”了二十年,加上张氏是长辈,她不过是一介寄人篱下的小孤女,这身份上,就吃了亏。在世人的眼里,她俞筱晚就是靠着张氏讨生活的,对张氏恭敬、孝顺、奉承,那都是应该的,若是不如此,反倒是不识抬举、不知感恩。之前张氏为了俞家的财产急红了眼,又欺她年幼,一时轻敌才会连连败退,但张氏若真是沉静下心来徐徐图之,就凭张氏在曹府的威信、和张家在京城的人脉,她都很难应付。

    不过,这样也好,正可以锻炼她的能力。张氏还是她明确知道在打俞家财产主意的人,若真是开门做生意,暗地里打鬼主意的人还不知有多少,若是连明着的敌人都无法除去,那她也不要开店铺、管田庄了,直接变卖成银存在钱庄里算了。

    况且,要说前一世张氏仅是为了银钱就要置她于死地,俞筱晚无论如何不愿相信,因为没有必要俞家的帐本都在张氏的手,相信张氏早就做好了假帐,让她告官无门,再者,她在京没有朋友,忠心的下人都被打发走了,老太太也已经故身了,张氏只需将她困在一个小院里,她就永无天日,何必非要让两手沾上鲜血思来想去,再加上今天舅父维护的态度,俞筱晚断定只有舅父想要的那个东西,才有可能迫使他们不容自己活在这世上。

    可是,到底是什么东西借着宴会、喜庆的时机,俞筱晚送过舅父不少好东西,可舅父神情都仅只是喜悦而已,没有激动、也没有失望,甚至连多问一句的意思都没有,舅母倒是时常打探,但那主要也是想探探她到底有多少财产而已。

    她想过自己梳理,清理了几遍详单,都没见过什么特殊的物件舅父要的东西,怎的这般机密

    毒酒灼喉、肠腹绞痛的记忆又涌上了心头,恨意刺痛了心肺,俞筱晚眼底一片冰寒,眸光扫过舅父和舅母的脸,小脸上却是笑得分外柔顺乖巧,“晚儿多谢舅父舅母体谅。”

    张氏看着俞筱晚激动带着些羞涩的笑容,也暗忖道这个外甥女可不是一般的心机深沉,我再不能如此冒进,一定要徐徐图之。含笑拍了拍俞筱晚的小手,笑容温柔亲切,“既是误会,揭过便是了,我不会在意,晚儿也切莫放在心上。”

    曹清儒含笑道“正该如此,一家人不应见外。”

    老太太看着这副和乐融融的场景,突然觉得恹恹的,提不起半分兴致。以前曹府算不上大富大贵的时候,这个家原本和乐融融,可自打儿封了伯爵,尤其是晚儿来京投靠之后,家却是暗潮涌动。先是武姨娘的姨侄女来了,有上位的可能,张氏便沉不住气胡乱下绊,而后又是张氏看了晚儿的家财,什么下作手段都敢用,害得家宅不宁家不宁、又如何万事兴

    老太太厌厌地挥手,连饭都没留,打发诸人回各自回屋。

    杜鹃沏了壶新茶进来,为老太太斟上,又取出绢扇笑问,“这几日太阳烈,午有些暑气,老太太要不要打扇”老太太将石榴许给爵爷之后,她就提上来成了一等丫头。

    不过老太太只是阖目养神,并未作答,让杜鹃一时僵在那里,尴尬无比

    芍药因暗与张氏亲近的事被老太太冷落,这一个来月做事都是屏息静气、轻手轻脚的,尽量不让自己显眼,生恐自己一不小心又触怒了老太太,连大丫头的位置都保不住,这会儿见杜鹃尴尬地杵在那儿,不禁在心暗笑,真蠢,老太太没说不,自然就是要打扇啦

    这种讨巧的机会,她当然不会告诉杜鹃,而是自己取了一柄小团扇,站到软榻的另一边,轻轻为老太太打扇。

    曹老太太闭着眼睛也能分辨出这是芍药,心下不由微叹,芍药这丫头比起旁人来,可要机灵贴心得多了,这也是她喜欢芍药的原因,可是芍药却背叛了她,暗给张氏通消息,真是令她寒心。难道是因为看到自己年纪大了,所以要换个靠山了

    想到自己十大寿临近,人生七十古来稀,或许真是没几年活头了,老太太不禁悲从来,眼角便有些湿润。芍药忙小声地问道“老太太可是哪儿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杜鹃也忙殷勤探问,“老太太有话只管吩咐。”

    老太太微张开眼,看了芍药一眼,转向杜鹃道“不用大夫,你去黄桃巷把印妈妈请过来。”

    芍药神色黯然,杜鹃则喜滋滋地应了一声,退了出去,不过一个多时辰,就把印妈妈给接进府来。

    这位印妈妈是老太太的陪房丫头,一直深得老太太信任,前几年老了,腿脚不灵便,老太太给了恩典,将她一家都除了奴籍,还赏了一套小四合院,成了正经良民。印妈妈是打心眼里感激老太太,听说老太太传唤,知道必定有事,二话不说就跟着杜鹃过来了。进屋的时候,老太太正在歇午,印妈妈便搬了张小杌坐在榻边,帮老太太捶腿。

    “你来了”曹老太太发觉这腿捶得格外舒服,便睁眼一瞧,果然是印妈妈,含笑朝芍药杜鹃道“给印妈妈沏杯好茶,上几碟时鲜果,再去厨房说一声,今日留印妈妈吃个饭。”

    杜鹃讨巧地道“茶水和果早便准备好了。”也知老太太这是要跟印妈妈说话儿,便与芍药一同福了福,“婢们去厨房点几个菜。”然后一同退了出去。

    印妈妈笑咪咪地道“老太太精神头真好,看着四十出头一般。”

    老太太不由得失笑,“你这张贫嘴,我一个十的老太婆看起来象四十出头,不是成了妖精了么”心里却是极受用的。

    两人说了会闲话,老太太这才转到正题,先是长叹一声,“我老了,没几年活头了,如今孙儿孙女有了,能抱到重孙自是最好,抱不到也不觉得遗憾了,唯一放不下心来的就是我那个外孙女晚儿。”

    印妈妈陪着笑道“您长命百岁的,晚儿小姐有老太太您关照着,自是有福气的。”

    老太太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哪能长命百岁。你是我身边的老人,我也不瞒你,我那个媳妇啊,我还真是看走了眼,眼皮浅得很,心也贪得很,晚儿倒是有个主意的,不象清莲那般柔弱,这一点很好,可是,我若走了,她没有亲朋可依靠势单力孤,教我怎么放心得下”

    老太太没说曹爵爷半句,做母亲的人当然是向着儿的,男人是做大事的,内宅里的事不愿多费心思也是有的,况且儿也有难处,张氏是正室,必须要维护正室的尊严,免得家里规矩乱了。

    老太太这几句话,印妈妈便猜出了个大概来,也明白了老太太找她来的用意,思索了片刻便道“老太太若是信得过老奴,老奴就厚着脸皮推荐个人,不知老太太还记不记得老奴的姐姐生一个儿叫古洪兴,一家都是老实本分人,办事也还干脆利落,若是老太太想为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