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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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好生存咱们就可以当她的娘家人,她也必须拿咱们当她的娘家人。”

    “请严嬷嬷去教雅儿吧,晚儿懂事得很,不用学什么了。”老太太又欣慰道“晚儿还想着帮忙打点,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爵爷以后要多疼她一点。”

    曹清儒点头应是,又与老太太展望了一下美好未来,便告辞回屋歇息。

    这回老太太和曹爵爷都铁了心,调了严嬷嬷过去给曹雅进行地狱式淑女训练,把曹雅折腾得苦不堪言,俞筱晚照常每日晨昏请安,对老太太孝顺,对张氏也是恭敬有加。张氏想着俞筱晚迟早要求到自己头上,便按下怒火虚与委蛇。

    过得几日,汝阳庄上传来讯息,说是一名佃农做工时跌入枯井,摔成了重伤,一直昏迷不醒,家属不满俞家给出的赔偿,已经告到了衙门里。

    俞筱晚急得不行,求老太太让她去铺里问一问情况。正遇上张氏过来给老太太请安,见俞筱晚两眼通红,老太太拍着她的手,“你先去打听清楚,有什么事回来与你舅父商量便是。”

    俞筱晚给张氏请了安,忙忙地出府了。张氏便关心地问老太太,“晚儿这是怎么了”

    老太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事。”

    嗤,这是怕我乘机敲诈么,可惜到最后,她还是得求到我的头上,张氏心暗道。

    再说俞筱晚,到了店铺里,细看了一遍伯传来的密函,仔细回了一封,便好整以暇地到铺里巡视。

    绸缎庄里一个大客户在挑三拣四,看到俞筱晚便哼道“我好心想来做你的生意,可你这铺里的东西实在是入不了眼。”

    俞筱晚暗道一声“秽气”,脸上却笑道“我这小铺里都是民间的缎,哪比得上宫的君二公以后还是别来了,免得白白跑一趟。”

    君逸之高傲地一抬光洁的下巴,“我想去哪儿,就是我家老祖宗都管不了的。”说着古怪地盯着俞筱晚看了几眼,自言自语般地道“不会是看错了吧”

    俞筱晚并不接话,他无趣地暗翻白眼,继续说道“喂,我可是跟静安大师学的相面,你印堂发黑,看来是官司缠身啊。要不要本公帮你破解一下收费不多,一张药方即可。”

    47舅母落入圈套了

    刚刚才传入京的消息,又是她的私事,他是如何得知的难道他在暗跟踪她

    俞筱晚忽然抬头,直视着君逸之漂亮的凤目,声音冰冷地道,“君二公消息真是灵通啊。”

    那是怎样的眼神啊,原本是少女的清澈无邪,转瞬间变得幽深晦暗,透出丝丝冷漠和浓浓戒备,君逸之心神一阵恍惚,这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该有的反应吗惹上了官司,有人主动相助,不是应该欣喜若狂、感激涕零吗而且,她第一反应就是他在调查,这么敏锐,怎么看都不象一个十一岁天真浪漫的闺阁少女,倒象是久经历练的老江湖。

    只一眼,俞筱晚就收回了目光,压制下内心的汹涌情绪,正容平和地问道“不知君二公要如何相助”

    君逸之挑眉笑道“对付地方小官,只需派我楚王府的管家出面打个招呼就成了,能有多难”

    的确,在她看来需要费心布署的事,当权者只需一句话就成了。她已经有了捉贼拿赃的计划,可若是有楚王府相助,一则更有保障,二则她也可以摘清自己,免得被人怀疑一个小姑娘怎的这般会谋算而产生戒心。

    “若君二公愿意相助,小女在此拜谢。”俞筱晚真的敛衽福了下去。

    君逸之真是被她弄了个措手不及,前后不过一弹指的功夫,她的态度从冷漠到感激,仿佛之前是他眼花了一般倒是个有趣的人。他压下心底的诧异和一丝陌生的感觉,玩世不恭地挑眉笑道“你还没说药方的事。”

    俞筱晚弯眉一笑,流露出少女特有的娇丽俏皮,“一半药方,前面不是还有个赌约吗”

    君逸之哈哈大笑,“那我赢定了,你记得将方准备好对了,你总得给我个信物,我让田管家跟你那儿的管事联系一下。”

    俞筱晚觉得有道理,便写了一封信,盖上自己的私印,君逸之收好后扬长而去。

    俞筱晚轻轻呼出一口气,总觉得这个成天游手好闲的君二公,时常流露出一种压迫感,就象刚刚,她怀疑的他的同时,他也在怀疑她,让她有种会被他看穿的感觉其实,有他相助也好,到时,张氏和张长蔚兄妹俩连埋怨的地方都没有,前一世,她傻傻地被这兄妹俩算计,真叫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这一回,她一定要让他们痛都呼不出声来

    十几天一晃而过,俞筱晚心情愉快地等待君逸之帮忙解决汝阳的官司,可在曹府,却时时显得忧心忡忡,一个人默默垂泪。

    张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大哥是吏部侍郎、掌管所有官员的考核,任谁都要给几分颜面的消息,早就放出去了,晚儿怎么还不来求她

    石青销金撒花软帘一掀,曲妈妈急匆匆地走进来,打眼色让丫头们退出去,这才附在张氏的耳边小声道“方才老奴经过墨玉居的时候,听到初云跟初雪在聊天,好似俞管家在那边找了个俞老爷的故交帮忙。”

    难道已经解决了张氏心一惊,虽说是人走茶凉,可俞家到底在汝阳执掌了近百年,人脉也未必没有办这事可撒了不少银进去,决不能让到嘴边的肥肉跑了。

    她急得等不下去,问清俞筱晚现在在老太太处,便扶着紫儿的手,直奔到延年堂请安。

    门里传出祖孙两个说笑的声音,张氏心一紧,难道真解决了,昨天晚儿还是愁眉苦脸的呢。她让杜鹃通传了一声,端出笑脸走进去,请了安,加入了说笑之。

    张氏细心观察俞筱晚的表情,发觉老太太没看着她的时候,她清丽的小脸上便会流露出几丝忧愁原来没有解决张氏心大定,有心在老太太面前卖个好,便主动问起,“晚儿,你庄上的事情解决了没有若有什么为难的,一定要告诉舅母,你也知道,我大哥是吏部尚书,说话还算得数的。”

    俞筱晚的眉目间闪过一丝惊喜,“是吗”

    老太太一怔,张氏急着表现自己的宽厚亲切,没注意到,自顾自地说道“其实要我说,也没什么大事,那个佃农又不会死,无非是想勒索你些银,你庄里的奴才打了他又如何要我说,这等刁民就是应该打,居然还敢告你纵奴行凶,你放心,此事交给我大哥,必定能帮你解决了。”

    “什么还告了官”老太太着急地拉着俞筱晚的手问是怎么回事,因为俞筱晚从来没跟她提过,上回出府,也是说铺里有事,而不是庄上。

    俞筱晚弯眼笑道“老太太莫急,就象舅母说的这般,没什么事,管事们就能解决了。晚儿还是要多谢舅母的好意。只是,晚儿不知舅母您是如何知道晚儿庄上出了此等事的,而且还知道得这般清楚,连佃农告官的内容都一字不差。晚儿还未跟家里任何人说过呢。”

    老太太原本焦急的眼神立时远了起来,淡淡地落在张氏的身上,等着她回答。

    老太太竟然不知道张氏简直不敢相信,急急地道“我是听方才你的两个丫头说什么,俞管家去找你父亲的故交,谈到的。”

    俞筱晚柔柔的笑,“不可能,她们说的是庄上丰收了,要给父亲的故交送些节礼,舅母若是不信,可以问一问我墨玉居的丫头和婆,大部分可都是舅母亲自挑选的。”

    老太太眸精光一闪,“送节礼也能推断出晚儿的庄上出事了,媳妇你真是有本事啊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张氏心一紧,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帕。她居然了圈套她发誓,她从俞筱晚的眼看到了嘲讽,赤果果的嘲讽

    48舅父的用心

    俞筱晚微微垂下长睫,挡住眼的恨意,是啊,远在汝阳的农庄上发生的事情,舅母怎么知道得这般清楚,这个问题,前世的她竟然想都没有想过,就对舅母的主动示好感激涕零真是白长了眼睛,白长了耳朵而这一次,舅母大意,终是让她回敬了一个大陷阱,让舅母也当了一回瞎、聋,想当然地贴上来,自暴其险恶用心。

    事也赶巧,就在张氏急得满头大汗,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丁香挑帘进来,通禀道“楚太妃携君二公求见。”

    老太太忙迎出去,将楚太妃请了进来。楚太妃淡笑道“我这孙儿说田管家去汝阳时,帮俞姑娘带了一样东西,他不方便递交,我便带了他过来。”

    真有什么老家捎来的物件,完全可以交给门房传进来,何必非要亲自跑一趟老太太心明了楚太妃的用意,可最近君逸之颇干了几件名震京师的“大事”,令她不愿意让君逸之过多地与晚儿接触,嘴上客套道“劳动太妃跑一趟,其实让小厮们送过来就成了。”

    这样婉转地拒绝,楚太妃只当没听见,哄着孙儿拿东西出来。

    君逸之似乎并不想亲自来,显得有些不耐烦,将一张纸掏出来交给俞筱晚,“已经签字画押了,不会再上告,你可以放心了,方呢”

    楚太妃有些不高兴,这么好的表现机会,这臭小居然只记得找人家要报酬她忙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俞姑娘解释一下呀。”

    君逸之这才不甘不愿地道“伤者的家属受人挑唆才去告官的,想勒索银,还与那人商定,必须等京里来了消息才撤状。田管家去威胁了几句,他们就老实了,那人还想逃跑,不过被衙吏抓着了,汝阳的县令也收了贿银,现革职查办,京里是谁指使的,还没审出来。”

    怎么解决的似乎不是关键,几人都听清了那一句“等京里来了消息才撤状”。老太太的目光在张氏的脸上转了一圈,才含笑向楚太妃和君逸之道谢。俞筱晚又惊又喜,居然连县令都革职查办了,比之前自己预想的捏着把柄敲打张氏兄妹一番,可要好得太多了。

    张氏则是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浑身僵硬如雕塑一般,僵硬地坐在那里,完全不知如何反应了。

    那个挑唆的人,是张家外庄的管事去找的人,自有办法令其闭嘴,倒不怕他说出什么来,倒是汝阳的县令,大哥是打过招呼的,会不会为了开脱罪名将大哥给供出来

    若是大哥受了牵连,那她的日也就不会好过了。

    张氏想到这儿,哪里还坐得住,偏还得装出端庄贤惠的样,微笑道“太妃是稀客,难得大驾光临,不如就在曹府用餐便饭”

    老太太在一旁,做媳妇的越俎代庖邀请客人,楚太妃几不可见地微蹙了蹙眉,不过这话儿听着还是很悦耳,正要回复几句,君逸之却抢着道“老祖宗若要久留,我就先告辞了,我还有事”

    说罢便向俞筱晚要药方,俞筱晚早准备好了,将抄好的半份药方交给他,他便站起了身。

    楚太妃斥道“没规矩,你能有什么事,火烧眉毛似的。”神色却也并不严厉,并随之站起身,“就是陪他来送这个,就不必留饭了。”

    曹老夫人忙亲自送到二门,待楚王府的马车出了大门,才回转了身,冷冷地对张氏道“去小佛堂跪着,等爵爷下了朝再来处置。”

    张氏脸色苍白、嘴唇哆嗦,“不知老太太为何要处置媳妇,媳妇到底犯了什么错”

    她还要死撑,认为一天没有真凭实据,一天就不能将她如何,却不知,有些事情是不一定要证据的。俞筱晚暗暗翘起唇角,张氏兄妹自己挖的陷阱自己跳,这就是作茧自缚吧。

    老太太现在根本不想同张氏说话,朝一旁的仆妇厉声道“扶夫人到小佛堂去”

    仆妇们面面相觑,老太太更怒,“怎么没听见我说的话吗”仆妇们这才反应过来,忙一拥而上,半扶半推地拥着张氏往小佛堂去了。

    张氏又羞又恨,不住说“凭什么罚我跪佛堂,老太太你拿出证据来”,可是没人敢搭理她。之前张氏几次禁足,老太太都是在屋里吩咐的,象今天这样当着一众下人仆妇的面发落,等于是打张氏的脸,老太太这一次是真的怒了。

    俞筱晚上前扶住老太太,轻声道“让老太太担心了,只是的确是没证据说是舅母做的呢,晚儿惶恐。”

    老太太长叹一声,“是不是我心里有数,你只管放心便是。”随即又说张氏,“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