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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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母听到了,说舅父也喜欢吃。难道是点心有什么不对吗会不会是搁得久了,天太冷,变了味”

    张氏被她这番话给气得差点仰面倒下,她居然说点心搁得久了在哪搁的雅年堂啊这话分明就是说,点心从吴丽绢的手转到自己手,也有许久,如果加了什么料,不见得就是吴丽绢干的

    张氏恨得直咬牙,问你是不是,你回答是与不是就成了,说这么多有的没的,是故意与我作对吗她强忍着气,咬着后槽牙道“这么说,的确是你提议到雅年堂来用点心的了,没错儿吧。”

    她仍是要将话扭到她的设想上去。

    老太太见俞筱晚一脸的迷糊兼惶恐,不由得责怪张氏道“晚儿一个小孩,哪里懂这些个,你少说一句。”

    可武姨娘却是不能坐以待毙的,身为侧室,只能让主母先说,可是主母已经说完了,总得让她说几句了吧

    轻咳了一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后,武姨娘柔柔地一笑,“绢儿将点心取回,其实是有缘故的,因为有几个人,总是围着那点心转,她怕被人偷吃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自然要将厨房里的仆妇叫来问一问,结果还真有人说,看到何善家的总打量那盒点心。

    叫来了何善家的,又只说是自己想学学这个老太太的脸色十分难看,何善家的是她的陪房,这不就是绕到自己头上来了吗哪有母亲会这样害儿的

    14丢车保帅很重要

    瞥了一眼张氏因震惊和慌张而睁大的眼睛,还有她手那条几乎要拧断的素帕,俞筱晚微不可察地翘了翘唇角,然后低下头,专心地捏着杯盖儿刮茶沫。

    想在点心上做章,自然要买通厨房里的人作伪证,而这个人,必须是老太太的人,说出的话才会令人相信。想要击破张氏的阴险,就得找出这个人,好在俞筱晚比旁人多经历了一世,一下就想到了何善家的,也想到了令何善家的改口的法。

    若是按张氏之前与何善家的套好的词,这事儿已经八成落定在大小武氏和吴丽绢的头上了,至于她们母女为何要这般作为,可以是小武氏霜居寂寞,也可以是吴丽绢怕甄选落空,想先攀上新建伯这棵大树,反正要怎么说,就由张氏来定了就算不能将客人如何,却足以令老太太和曹爵爷厌弃了武姨娘。

    可现下将矛盾引到老太太的身上,老太太必定会亲自出马查验此事,那么结果就必不会按着张氏的盘算来了这是张氏所不乐见的,难怪会这般焦急。

    果然,不待张氏想出圆转的话将事情抹平,老太太便威严地吩咐芍药和身边的老人翟妈妈,“去,立即将厨房里的人,和南偏院的人都带到过来,老身要好好地问一问,到底是谁干下的这等无耻之事”又转向小武氏和吴丽绢道“还请贵客原谅则个,虽是我府的家务事,但若是不查问清楚,怕些小人乱传流言,对吴姑娘甄选亦是不利。”

    这话说得委婉,小武氏忙表态道“正是这个理,老太太只管查问。”

    客人放低了姿态,老太太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时间延年堂里灯笼高悬,照得亮如白昼,院里被押来的丫头仆妇们分成几列,站在寒风轮流审讯,有那说话躲闪的,立时便拖下去重打板。不过半个时辰,便确定清楚了,没有人在点心下药,那点心上抹的,不过是健体的药粉。

    曹老夫人嗔怪地看向脸色苍白的张氏,怒瞪了半晌,一声长叹,“你要我说你什么才好”

    张氏犹在梦游,不知早就谋算好的计划怎会临时生变,好在她早让人调换了那盘蟹爪兰,否则一个没弄好,还会将火烧到自己身上。没拿捏得住小武氏事小,她一个当家主母,没凭没据的就将爵爷的私事,当着客人的面嚷嚷开来,丢了伯爵府的体面,却是极大的过错了。

    她在心里盘算了又盘算,才不得不承认,已经回天无术了,何善家的一改口,之后的人证也纷纷改口,转眼,她就成了恶意伤、容不下侧室娘家亲戚的气量窄小的主母。

    老太太肯定不会放过她,明日一早爵爷若是知道了,以他暴躁的性张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抬眸,正对上老太太威严的怒容,她双膝一软,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捂住面呜呜地哭了起来,“老太太,是媳妇的错,竟没将事情弄明白,就闹到您跟前来,害得爵爷没了体面”

    这便是张氏的拿手本领,会装,不单是会装贤良淑德,还会装孙、装龟蛋,该服软的时候坚决服软,该认错的时候果断认错,哪怕一旁有等着看热门的侧室和客人,她也不怕丢这个人,反正待她东山再起之时,一定会连本带利地还回去。

    俞筱晚瞧见老太太的脸色和缓了,心暗生警惕,人至贱则无敌啊此招一出,果然取得令老太太心软了,还会顾忌曹府的颜面,主动为张氏圆场,还真不能小看了张氏。

    跟着,听到武姨娘掐准了时间上前进言道“先前妾身见爵爷就似乎染了风寒,许是什么人乘着服侍之机自个儿爬上了主的床,却怕夫人责怪,想污在旁人身上。”

    张氏不知道武姨娘为何会帮自己,猜忌着没接这话,老太太却赞同地颔首,朝张氏道“不错,这事是靛儿那丫头一人说出来的吧你心善,信任那丫头,却不知有些人是狼心狗肺的。”

    小武氏也跟着感叹,“可不是吗从来到曹府,就一直得夫人善待,知道夫人贤惠淑良,只是被亲信之人蒙蔽了。”

    张氏适时地流露出懊恼和羞愧之色,喃喃念道“靛儿这丫头亏我这般信任她我一定要剥了她的皮”

    这几人一唱一和,便将罪名安在了靛儿的身上。如此一来,保全了张氏这个当家主母的颜面和曹府的名声一切都不过是个想攀高枝儿的丫头在作秽罢了。

    靛儿,那个前世按着自己灌毒的丫头,应当是见不着明日的太阳了。俞筱晚的眸光闪动,指甲掐入了掌心,觉得畅快,却又有些胸口憋闷,将眸光转向张氏,污谄客人的罪名除了,可张氏却也要担上一个识人不清的名声,识人不清的人,是不宜当家主事的。

    老太太笑着向小武氏歉意道“让贵客看笑话了”

    小武氏是个精乖的,忙截住话道“老太太说的哪里话查清楚了便好。”反正张氏只是暗指,并未明说是她勾引了爵爷,她如今有求于人,当然乐得装傻,待日后有了靠山,再慢慢找张氏讨回不迟。

    曹老夫人含笑着赞小武氏大度,又将吴丽绢夸成了天仙,再令厨娘们整治一桌好菜送去南偏院,亲自送了这母女俩出延年堂,才折返回来,冷淡地对仍旧跪着的张氏道“你且回去将那下作东西处置了,这几日好好休息,府的事,暂且交由武姨娘代你管着,日后,你们有商有量地将曹府管好,免得再让外人看笑话”

    张氏浑身一震,没想到老太太这般草率地就决定分她的权,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反驳的时候,在心忍了几十忍,终于勉强笑道“但凭老太太吩咐。”

    武姨娘真没想到幸运这么快就降临,呆了一呆,才上前推诿道“老太太,妾身不才,只恐怕帮不上夫人”

    老太太一摆手,制止了她虚伪地推辞,淡漠地道“你只是帮着夫人理家,多看多学,上心一点就成了。”

    武姨娘深知老太太精明,怕再推脱,反倒让老太太厌烦,忙福了福谢恩,又表态说一定会尽力而为。

    老太太不想看到这些个妻妾,打发走了二人,拍了拍身边的空榻,疲倦在道“晚儿,坐过来。”

    俞筱晚乖巧地坐过来,曹老夫人感叹地道“你还小,本不该看到这些,可是,你既然寄名在你舅舅名下,日后的亲事,定然也是京的名门望族男人多是三妻四妾,大宅门里就是这般。今天的事,我也不求你明白,你且仔细记在心里,当家主母要有手段,但也得有气度至少,使手段时,得让旁人觉得你有气度,否则,就安静地忍着。”

    原来,老太太知道张氏打的什么盘算,所以才故意让武姨娘上位,就是警告她,有老太太在,休想任性妄为。

    15坑,挖好了

    赵妈妈从外边回来,给初云初雪使了个眼色,径直往内室而去。初雪笑嘻嘻地挽住美景的胳膊,殷勤地道“小姐昨个儿赏我一个金线荷包,我想送与姐姐,姐姐愿意去瞧瞧么”

    嘴里询问着,脚步不停地将美景半拖半拽地带出了正房。美景想到自己的职责,有一瞬间的迟疑,不过她素来爱占便宜,立即就顺从地跟了出去。初云则搬了张小杌,拿着针线篓坐在门口,不让人随意打探。

    赵妈妈进到里间,走近俞筱晚,压低了声音禀报,“何善家的已经打发妥帖了,必不会说出小姐来的。”顿了顿又忧郁地劝道“小姐何苦管这些腌臜事,没得与舅夫人生分了。”

    俞筱晚正慵懒地歪在床柱上看书,听了这话,知道赵妈妈不象她多经历一世,在此时,满心希望她能与舅父舅母好好相处,毕竟日后她的婚姻要托付给他们的。

    她放下手的杂记,拉着赵妈妈坐到床边,抱住赵妈妈的胳膊,小猫一样地在赵妈妈的颈窝处蹭了蹭,撒着娇道“妈妈,你可知今日一早舅母找我说了什么话吗她要我快点将箱笼整理好,该锁好的就锁到库房里去。”

    赵妈妈担忧的眸立即晶亮晶亮的,眉头一蹙,舅夫人这是什么意思金银首饰自有铁箱锁着,一路从汝阳运上京,也没招来什么贼,非要锁到曹府的库房里做什么三番四次地催,难道也跟俞家那些个远房亲戚一样,打小姐身家的主意

    俞筱晚瞧见赵妈妈的神情,就知只需点这一句便足够了,当初,可是赵妈妈发觉舅母贪婪,多次提醒自己当心的。这会还没识清舅母的真面目,就由她来帮忙好了。她算计舅母,为的就是让老太太看清张氏的真面目,这回还顺便处置了靛儿,不得不说是个意外的惊喜。

    慢慢敲掉张氏的爪牙、再帮她扶持一个敌人,即使她有强硬的娘家做后台,也会在这曹府腹背受敌。

    处置靛儿,分张氏的权,老太太严令禁声,府的下人们连私下议论都不敢,这件事便云淡风轻地飘过了。次日吴丽绢到雅年堂来学规矩,仍是如往常一般与曹雅亲亲热热地说笑。

    这也是个人物俞筱晚瞧在眼里,暗生警觉,这样的人,可以互惠互利,但决不可以深交,更别想与她谈什么友情。

    刚学了如何给贵人请安,曲妈妈便慢慢地走进东房,笑盈盈地道“夫人请吴姑娘和表小姐过去说说话儿。”

    吴丽绢和俞筱晚忙跟着曲妈妈到了正厅,张氏热情地让了座,示意紫儿捧上一只托盘,里面装着三支宫花、三支赤金镶红宝簪、一支银镶瑟瑟的双股钗和一支绞丝银镯,“这是我的一点心意,送给吴姑娘的,明儿开始要学妆饰,没有首饰怎么行。”

    吴丽绢立时红了眼眶,芙蓉玉面上流露出感动的神色,深深一福,“多谢曹夫人。”

    张氏热情地拉着吴丽绢的手道“昨日都是靛儿那丫头弄出来的误会,你需知我也盼着你好,女孩儿出嫁,总归得有娘家靠着,咱们曹府就是你的娘家。”

    这话里的意思太过明白,即便是吴丽绢被摄政王选上了,要站稳脚跟,还得有人支持着。

    吴丽绢忙喏喏地应了,又谢了一次恩,才收下首饰。

    张氏先让吴丽绢走了,朝俞筱晚笑笑,“你如今还在热孝期,戴不得首饰,待你出了热孝,我再送你。”

    俞筱晚忙道“晚儿省得,先行谢过舅母。”

    她迎向张氏的目光平和温婉,不躲不闪,张氏心嘀咕,难道真与她无关

    一早张氏就暗暗差人调查,她到底管家了十余年,多少有些威信,很快查出俞筱晚的人昨日单独去厨房点过茶点,便开始怀疑是不是俞筱晚与武姨娘勾结了,可是现在看到俞筱晚这般真诚镇定的模样,又不由得犹豫了起来,按说,晚儿得罪了我,对她没有半点好处,莫非,真的不她

    张氏温和亲切地道“听说你让管家在京城寻门面,想开间铺”

    俞筱晚忙答道“是的,田产和庄都在汝阳,太远了,晚儿便想将店铺结束了,改到京城来开,也便于管理。”

    张氏赞同道“正是这个理,你日后嫁人也是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