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天衣慢慢苏醒过来了,从地上爬了起来,摸了摸还有点儿疼的脑门,将眼角的干血扣了下来,睁开双眼寻找着黄真真,可是他没有找到黄真真。布天衣猜想可能是黄真真将他打昏后走了。
布天衣明白他这顿打是白挨了,谁让他先打了人家女孩子,这传了出去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布天衣等了一会没有等到黄真真,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屋外的人正焦急地等待着。他们退出来后,房间一会儿就传出一声似乎是人体倒地的声音,之后好长的时间再也没有任何声响。他们等得有点儿着急,却不会进去看,因为他们知道屋里的两个人相互之间顶多是动动手,决不会以命相博。
布天衣走了出来,向王猛和天放看了一眼,招呼两人,准备向外走去。王猛和天放急忙收起了兵器,赶到布天衣的身边,护卫着他一起向外走去。
“小姐不见了,快拦住他们!”一声大吼让布天衣停下了脚步,黄真真的那些护卫瞬间赶了上来,团团将布天衣等三人围了起来。
布天衣有些想不明白了,是你家小姐将我打昏了,之后我什么也不知道,难道黄真真并没有出来,那她去那儿了?
“不得对玉亲王无礼,请玉亲王进来!”屋内突然传出了黄真真的声音。她的护卫立刻散开了,但全都堵在布天衣三人的面前,似乎害怕布天衣不听他们小姐的话而走掉。焦护卫已在黄真真出声的瞬间冲进屋里,这会儿正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被人堵住了去路的布天衣,高声喊道:“玉亲王,我家小姐请您回去祥谈!”
王猛和天放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的都是不解和疑惑:王爷刚来时也没有这样的接待,莫非这两人打了一架还打出感情来了不成,要不人家怎么会说我家小姐请您回去祥谈呢。他俩可是看到过黄真真脸上的那个巴掌印,他们敢肯定那是自家王爷打的。自家王爷出来时可是一脑门子的血,那血虽已干,但肯定是那个黄真真打的。
布天衣走了回去,走进贵宾室的门口后站住了,他不再往里走了,他害怕关上这扇门后再发生什么无法控制的事情,他不能再去得罪八方商行了。
黄真真一看布天衣站在门口处,就是不往里走了,她知道是自己刚才吓着他了,他是担心再发生什么他承担不起的事情。
黄真真无奈地向布天衣笑了笑,心平气和地对布天衣说:“你关上门好吗?有些事情是不能在人面前直接谈的。”
当布天衣关上了门后,外面的人全都开始侧着脸,竖着耳朵准备听听关上门后这两人会谈什么。
王猛和天放自然是担心他们的王爷。黄真真的护卫可是惊讶了:他们的小姐也会如此对待一个少年!,这可是大姑娘上花轿——第一次啊!莫非小姐看上这个小子了,要不怎么人家不进去,还非得让人家进去;还非得让人家关上门!谈的还是不能在人面前直接谈的事情。
焦护卫轻手轻脚地慢慢移到了贵宾室的门口将后背贴到墙上,踮起了脚,歪着头偷听起来了,可是听了半天他也没听到任何的声响。
布天衣关上门后,黄真真起身走进了另一个房间,布天衣只好跟在她的身后走了进去。布天衣走进去一看怎么是个休息室,吓得他赶紧回头向外走去。
“站住!我一个女孩家都不怕你,你怎么倒怕起我来了?”黄真真感到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她声音虽低但却充满了怒火:“臭小子,别人死皮赖脸地想和我单独相处,我从未答应。你可是看见过我的脸了,难道我长得那么难看,让你怕成那个样子?”
布天衣听到黄真真的话不走了,他转身走了进去,严肃地对黄真真说:“黄姑娘,我可是已订过婚的人了。我是看过你的脸,人长着脸不是都让别人看的吗?你可别告诉我你们族人有个什么习惯看了女孩的脸就必须娶她啊!即便你们有这个族规,我也不会承认。”沼泽地里的那两个还没解决好,别再因为莫名其妙地原因再惹上麻烦啊!
黄真真以看怪物般地目光看着布天衣,布天衣的话让她感到震惊:这那跟那啊!我只不过说过你看了我的脸,你就联想到看了脸就必须娶,你倒是想得美!好象还没听说过你订过亲啊!
布天衣被黄真真看得心里发毛,黄真真却被布天衣给气笑了。
布天衣感到有点儿恼火了,黄真真只是笑着看他,却不再说话,布天衣终于沉不住气了:“请问黄小姐,你到底想和我谈什么?”
黄真真不再逗布天衣了,她直接问道:“王爷,真的不是你委托我们的吗?”
布天衣无奈只得再次声明:“绝对不是我委托的。”
黄真真奇怪了:“那么说那份委托书上的亲王印是伪造的了?要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只好通报你们楚国王室了,让你们去追查伪造人的责任了!“
“黄小姐,那份委托书上的印是真的。”
“印是真的?那可是你的亲王印,即然印是真的,你为什么说不是你委托的?
玉亲王阁下,你是在开我们八方商行的玩笑吧?你可知道当初签印人与我们商行的人相互勾结,让我们八方商行破了几百年的规矩,违背了我们对天下人的承诺,这样的后果是很严重的!!”黄真真严肃地对布天衣说。
布天衣脸色一变,不再说话,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如何处置。良久,布天衣叹了一口气,说:“三年前我离开王城时,大哥将的我亲王印拿走了,他说我年少不懂人心险恶,怕我保管不好我的亲王印。黄小姐,我相信这份委托书也不会是我大哥签的,只怕是有人盗用了我的亲王印,我大哥肯定不知情。我一定会查明到底是何人所为,给你们一个交待。”
黄真真听明白了,这份委托书肯定不是布天衣签下的,至于是布天衣的大哥还有其他的什么人,现在都已不重要,追究责任那是以后的事,现在重要的是如何挽回商行的声誉,保住那两个女孩的命。
黄真真可是对布天衣要提前高价买下甲人女孩感到好奇,难不成又是楚国王室授意的?
她笑着对布天衣说:“你是真的打算提前花高价买下那两个甲人女孩?”
“是的,请黄小姐你开个价!”
“王爷,要不咱们打个商量,你出个高价,我提前将两个女孩的内甲先取给你,我要保住她们的性命到拍卖会结束。”黄真真一边说一边目不转眼地看着布天衣的表情。
布天衣听到黄真真的话,吓了一跳:他是要救两个女孩,不是要什么内甲,如果按黄真真的说法,只会加速两个女孩的死亡,没有了内甲我还救个屁啊!
布天衣看向黄真真的目光里已充满了鄙视,他没想到一个长得如此漂亮的女孩竟然如此蛇蝎心肠,没有半点的怜悯之心,把甲人当成一个可以任意处置的物品。布天衣生气了,他气愤的质问道:“黄小姐,你见过甲人吗?”
“见过,不久前我还去看过那两个小甲人,挺漂亮地两个小姑娘!”
布天衣此时是真的有杀黄真真的心了,他忍住心中的怒火问道:“你觉得她们和你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你竟然忍心将她们的内甲取出来,那样会让她们丧命的。她们也是人,不是兽,她们也只比你多了一块内甲,其他的和你全都一样!你们八方商行口口声声说什么甲人也是人,可是你们今天却将甲人当成商品来拍卖,为什么拍卖的是她们而不是你。”
黄真真听着布天衣在那儿吼叫着,她的内心也不好受,是商行的错误将这两个甲人女孩逼到了这种地步。但听到布天衣叫喊着为什么拍卖的是她们而不是你,她又被布天衣给气笑了,她气愤地质问布天衣:“如果你保管好你的亲王印,会出现那份委托书?我们商行会拍卖她们吗?你的一个破印将我们逼上了绝境,你还有理了!在这儿咋咋呼呼的!行了,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买下那两个女孩?”
布天衣考虑了一下,他诚实地回答了黄真真的这个问题:“我只是想救下她们,不让人们为了取她们体内的甲而伤害其性命。”
“哈哈,玉亲王,你太会开玩笑了。大陆的人没有不想用甲人的甲粉来提高身体机能,延缓机体的衰老,连女人都梦想用甲人的甲粉来达到青春长在。你说什么不想因为取其内甲让其死亡,你说我会相信吗?”黄真真毫不客户地质问布天衣。
布天衣用一句话来证明自己说的是心里话:“我布天衣可是发过誓将甲人与我的族人一样看待的。”
黄真真对布天衣的回答感到意外,她奇怪地问:“你不是为了她们体内的甲,只是为了救她们的性命?可是玉亲王阁下,你想过没有,不客气地说,以你的修为和你的势力根本无法保全这两个女孩的性命。即便你不杀她们,你买下来后也会被别人杀死而取走内甲,你可知道你的祖父也派人参加了这次拍卖,准备拍下那个火系女孩。”
布天衣可不敢说出玉甲人来,他本来打算买到这两个女孩就将她们交给玉甲人带回沼泽地去,那时她们的性命决不会出现问题。但现在听到他的祖父也让人参加了拍卖,还准备拍下那个火系女孩,心机和阅历本就不多的布天衣又抓瞎了。不过布天衣也明白,必须先救出那两个女孩,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大不了就说自己杀了那两个女孩,取出甲自己用了。
“黄小姐,我自有办法保全她俩的性命,这不劳你费心。你还是开个价吧,我现在就付款,最好今天晚上我就能带走她们。”布天衣着急地催促着。
“不行,玉亲王,无论你出多高的价,我们也不会提前将她们交给你。只好委屈你去参加拍卖了。给你,这是一块拍卖场的贵宾牌,你可以进入贵宾室参加拍卖。”黄真真将一小块牌子交到布天衣的面前。
“你耍我!”布天衣怒发冲冠了,他一把将黄真真递过来的牌子打掉了,指着黄真真的鼻子说:“别以为没人敢得罪你们八方商行,你们就可以乱来,你们就可以不把甲人当人,当成商品来拍卖。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会得到报应的!我不会与你们善罢甘休的。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等着天的报应吧!”
骂完人的布天衣怒气冲冲地转身走了,只剩下被骂怔了的黄真真呆呆地站着。
“砰”地一声巨响让贵宾室外面等待的人吓了一跳,大家急忙循声看去,他们看到焦护卫正施展轻功逃离了贵宾室的门口,两扇大门急速地向他们飞了过来,有的人急忙展开身形躲避着,也有人运起元气注入兵器里撞向那两扇大门,砰砰两声,飞过来的大门被大伙击碎了。
看到布天衣走了出来,黄真真的护卫们也反应过来:是这个小子将大门给踢飞了。
护卫们挥着兵器冲向了布天衣,将布天衣的去路封锁住了。王猛和天放运起轻功向布天衣赶了过去,为时已晚,他们也被护卫挡住了。
“给我滚开!”布天衣厉声喝道,“在我楚国的地方,你们竟然敢拦我的路!”
布天衣根本无视护卫们指向自己的兵器,直接迈开大步往前走,挡住他的护卫们被他前进的脚步逼得连连后退着。看到护卫们还拦住不放,布天衣是真真地火了,他厉声命令天放和王猛:“王将军,传我命令给董国公,让他带兵将苫城的八方商行所属产业全部给我封了!”
突然布天衣的身后响起黄真真的声音:“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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