苫城的士兵在看到王猛和那二百个炎军士兵后,上前拦了下来,当王猛告诉他们中间的少年是玉亲王时,所有士兵跪拜行礼。当布天衣等人进城后,立刻有守城士兵向董国公报告去了。
八方商行王管事看到王猛,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他可记得这位大主顾,看到这位大主顾又来了,知道是来催问那四门晶石炮的事。
王猛也笑呵呵地与王管事打着招呼,询问着晶石炮的事,最后告诉王管事,他是炎军将军王猛,他身边的那个少年是楚国的玉亲王。然后在王管事发怔的时候又提出他家王爷想找他们八方拍卖行的管事商议一点儿小事。
王管事可是人精级的,他一听一位亲王亲自跑到这儿来商讨点儿小事!就明白可能是更大的买卖找上门来了。亲王亲自找上门来商讨的会是一点儿小事?蒙傻子去吧。
王管事高兴地答应下来,让他们在这儿暂等,他马上去找汇报。
黄真真在听完王管事的汇报后,不禁怔住了:这玉亲王不是失踪了吗?怎么这会儿跑到这儿来了。他能来商讨什么事?难道自己先前猜错了,那两个甲人女孩真是他委托的不成?他来得恰是时候,好好与他谈谈,如果真是他委托的就让他撤销了委托,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如果不是他或许也能从他那里得到些信息,方便以后的调查。
八方拍卖的贵宾室里,相互介绍完后,其他人全部离开了,只剩下黄真真和布天衣依主次座位坐着。黄真真的脸上还是罩着一块轻纱,看不出脸上的表情;布天衣却是一脸地不高兴。黄真真看着布天衣在那儿不高兴,心想:娇贵的王室人员,白挂了个亲王头衔,剥去这个头衔也就是个普通人。看他那个样子:长相普通,身子骨单薄,性格也是没有城府的样子,还不如个普通人。
布天衣看到黄真真脸上挂着轻纱,也就根本没有仔细她是个什么样子,他坐下后不久就开门见山地表明自己的来意:“我想请贵行不要拍卖那两个甲人女孩。我会以高价买下她们。”
黄真真心想:你如果是委托人,你应该撤销委托而不是高价买下,这么说你真的不是委托人了,那我凭什么卖给你?高价卖给你,那我们怎么办啊。这么小的孩子就如此,难道全天下的人都不认为甲人也是人吗?为了知道到底是谁在陷害拍卖行,是谁捕到这两个女孩,黄真真思索片刻后决定让布天衣知道那份委托书,她相信只要布天衣不是委托人,他知道有人假冒他的名义后绝对会追查下去的,说不定他能让幕后操纵的人露出尾巴来。
黄真真笑着对布天衣说:“布王爷,你何必花钱买呢!你直接撤销委托不就行了吗。”
黄真真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却将布天衣给惊蒙了:“什么撤销委托?你是说这两个女孩是我委托你们拍卖的?”
“布王爷,难道不是你吗?”
布天衣勃然大怒:“请你不要乱说乱讲,我看在你是一个女人的份子上,我不和你计较。在这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玉甲人,更不知什么木、水、火、土四系甲人,我也从没和你们打过什么交道,我怎么会委托你们拍卖两个女孩。请你拿出证据来,如果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
黄真真看到布天衣火了,她没有再说话,从怀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啪地一声拍在布天衣面前的桌子上“请玉亲王阁下你自己看!这是不是你与我们签订的委托书!”
原来她拿出来的是份委托书,看来她在决定与布天衣见面时就已经打算从布天衣那里得到些信息,这才会将那份委托书随身带着。
布天衣心情沉重地拿起了那份委托书,仔细地看了起来。他的脸色逐渐变得没有了血色,眼神也开始变得可怕起来了。
当布天衣放下那份委托书时,他的脸色已变得苍白,眼神里透出愤怒和失望的色彩,全身似乎已失去了支撑瘫坐在椅子上,胸口一起一伏地喘着粗气,越喘越粗,逐渐变得象拉风箱一样;他的眼神逐渐失去了焦距,失去了光彩,变得空洞了。
突然布天衣似乎活了过来,他一跃而起,一把抓过那份委托书,三把二把地将它撕得粉碎,撒在地上,长喘一口气,跌坐进椅子中,以我看你再怎么办的眼神看着黄真真。
黄真真可是一直盯着布天衣的一举一动的,布天衣撕碎那份委托书时,她没有拦他,只是微笑着看,等布天衣做完这一切后,她又从怀里拿出一份委托书放到了布天衣面前的桌子上,然后以嘲笑地目光看着布天衣。
布天衣看到黄真真又拿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他紧张了。当看到这张纸又是一份委托书,是一份与他撕碎的委托书一模一样的委托书!他蒙了:这东西还有备份的!
布天衣再次拿起委托书撕了个粉碎,抛到了地上,喘了一口粗气,两眼喷火地盯着黄真真,慢慢走了过去,在离黄真真二步远的地方站住,将右手伸到黄真真的面前,厉声说:“还有多少!全给我!”
黄真真摇了摇头,笑出了声:“玉亲王阁下,我们签订委托书时会签订五份,就是防止丢失或者出现今天这种情况。我今天只带了二份过来,其它的二份在我们总部,另一份应该在你那儿,你不会也撕了吧?”
布天衣生气了,他怒吼着:“今天你必须将全部的委托书给我,不然我杀了你!”
黄真真被布天衣给气笑了,她心想:从我行走大陆至今还没有人敢在我面前威胁我,你今天竟然不自量力地说要杀我!听说过你玉亲王的人都知道你是满有仁心的人,就是阿猫阿狗之类也不忍心伤害。狗屁的仁心,还不如说你是个无能胆怯之辈,就你这样的人还敢杀人!
黄真真想到这儿,双眼变得亮起来了,眼光里充满恶作剧的意味。她慢慢地站了起来,慢慢地对布天衣说:“你给我听好了,要委托书不可能!想杀我,我就站在这儿了,我看你怎么个杀法能杀了我。”
布天衣看着黄真真竟然主动站在他的面前让他杀,他怔住了:我也就是吓唬吓唬你,谁想真的杀了你。母妃从小就教育我任何生命来到世上都只有一次,能不伤害就不要伤害,我从小连个阿猫阿狗都没伤害过,还能杀人?
黄真真看到布天衣那慌乱的眼神,知道这个小子也只是说说而已,她眼里恶作剧的意味更浓了,她将身体又向前移动了点,厉声喝斥着布天衣:“你倒是杀啊!”
布天衣只能向后退了一步,面对着这个难缠的女子,他感到有力无处使,有理无处讲。
黄真真再向前移动,再次厉声喝斥着布天衣:“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要杀我,你一个小小的亲王,哼!你倒是杀啊!”
布天衣只得再后退,他结结巴巴地想解释:“我,我,我不是…”
黄真真看到布天衣的样子,感到好笑好玩,她学着布天衣的结巴:“我,我,我不是,你不是个什么啊,你是不是想说你不是个东西。”
黄真真今天决定一定要逼布天衣说出真实的情况。这件事可能牵涉到楚国的王室,那样的话在楚国查这件事的难度太大了,如果再逼不出布天衣这方面的信息,八方商行这个亏也只能是白吃了。
布天衣给气湖涂了,他伸出手指着黄真真:“你、你、你……”
布天衣刚想说你欺人太甚,黄真真根本就不让他说完话,直接截断了他的话:“你、你、你什么,好好地一个王爷竟然是一个结巴。”
布天衣感到这个女子仗着牙尖嘴利太欺负人了,他不和她一般见识,还是解释清楚误会吧,斗嘴他根本不可能是这个女子的对手。布天衣刚张嘴说出个“我”字就又被黄真真打断了。
“我什么,你个小王八蛋,你到底是杀不杀啊!”也许在黄真真眼里了一个无根无基的王爷真不见得比一个王八对她的危害大。
布天衣被气得浑身颤抖着,他伸出的手颤抖着,突然啪地一声抽在黄真真的脸上,将那块轻纱抽了下来。布天衣看到一张美到极致的脸,一张长得白白净净地的脸,此时那张脸的主人正睁大一双美目吃惊地看着布天衣。不一会白晣的脸庞上就慢慢显现出一个手掌印。
“你敢打我!”一声女子的尖叫声传了出来,瞬间门外八方商行的人和王猛、天放全都冲了进去。
“全都给我滚出去!”一声女子的尖叫又让冲进去的人全都退了出来。
退出来的人分成两拨,全都抽出了兵器,怒视着对方,空气中的火药味开始弥漫着。八方商行的人刚才可是看清楚了:小姐那块从不取下来的轻纱没有了,她的脸上还有一个通红的巴掌印,明显是被人打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肯定是那个亲王打的。连老爷都舍不得大声训斥的小姐竟然被那个该死的亲王给打了,不行,这口气不能忍,只要小姐一声令下就剐了这个小子。
天放和王猛被逼得也只有拿出兵器了。他们两人都是一副无可奈何地表情:王爷真是的,连黄真真小姐也敢打。要知道八方商行的钱太多了,除了各个国家当代国主敢与八方商行叫叫板,还真没人敢拿八方商行说事的。惹恼了八方商行,他们完全可以搞垮你的经济;出钱雇人也能让你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啊。甚至不用出钱,只要放出风声就会大把的人将你擒到八方商行去讨好。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房中的布天衣满面愧疚地看着黄真真,他的眼里充满了歉意。他真的不是想打她,只是被她噼里啪啦地给噎得上来话,一时气恼之下才打了她一巴掌。
黄真真脸上不断地变化着表情,先是不信,后是震惊,再就是痛疼,她紧咬牙关不让眼泪流下来。喝退冲进来的人后,她的眼中充满了怒火,擦了擦即将流下来的泪水,突然一团黄色的光芒包裏住了她的右手,她扬起了右手,狠狠地敲在布天衣的脑门上。
布天衣看着黄真真那发着黄光的右手打向他的脑门,他猜测那只手可能是拿着什么元器,但他没有躲,只是想让这个难缠的女子打回去得了,任由黄真真的右手打中了他的脑门。顿时布天衣的脑门唰地流下了鲜血,他的右眼瞬间被血给糊死了,布天衣感到一阵阵发晕,然后软软地倒在地上。
黄真真右手的黄光上沾了不少的布天衣鲜血,黄真真惊讶地看到黄光中一滴滴小血滴似乎在慢慢扩大,她慌慌张张地冲向贵宾室的一个小休息室,再也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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