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天衣在那里和玉甲人商议如何往沼泽地里运晶石炮,他却没有想到是他可能已无法再弄到晶石炮了,因为此时从楚国王城里免除他炎军团长官的命令已经签发,正由使者带着从王城里出发了。
布天衣再次偷跑了的消息当天上午就通过信鸽传到楚国王宫。消息传到王宫后不久,就从楚国王宫里就飞起了大约十几个人,他们全都借助飞行元器快速飞离了王宫,看其飞行的方向似乎是朝着沼泽地去了。
不久从王城里再次飞出二个人,这次他们所去的方向是济洲城!
下午,十个骑士从王城的北城门急驰而去。
从楚国王宫里飞出来的十几个人除了必须的休息停下来几次外,他们根本就不再做停留,一路不停地飞,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到了沼泽地的边缘,与在那里的董国公和王猛会合了。
看着飞过来的十几个人,董国公对身边的王猛说:“天放也来了,你小子小心吧!”
王猛看着飞下来后急步走过来的十几个人,当先的是一个头发全白的老者,此时老者满脸地担忧。王猛认识那个头发全白的老者,他就是天放,当今国主的结拜大哥,也是最疼爱布天衣的人。上一次布天衣偷跑也是他给找回来的。
王猛硬着头皮跟随董国公上前参见,他刚想解释点什么,却被天放的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天放沉声说道:“现在的情况紧急。你们不用和我解释什么,留着向你们的国王去解释吧!我只想知道布天衣现在的情况,你们怎么寻找的?”
王猛无奈地回答道:“据初步分析王爷用的飞行器是仿制的,也不知王爷现在是生还是死?我们的人已经将这一片沼泽地找了几遍了,也没有找到王爷!”
天放怒火万丈地喝斥着王猛:“找了几遍了!你们仅仅是在这一小片沼泽地里找,就没有扩大范围找?”
王猛急忙解释:“我们不敢进入玉甲人和泽之国的范围内太深,只能在边缘地带寻找。”
天放不再喝斥王猛,而是转首看向那一望无际地沼泽地,随手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的晶石瓶,举起来让董国公和王猛都能看到那个瓶子,然后对董国公和王猛说:“这是盛放天衣鲜血的生命瓶,这血还是红的,没有变色,说明天衣现在还活着。”
王猛知道那是一个用生命晶石做成的瓶子。生命晶石是一种特殊的晶石,它不含有任何元气,但却有某种神奇的功能,如果将一块生命晶石放在一棵植物的根部,会加快植物的生长;用其做成瓶子盛放物品可长久不坏。用于盛放人的鲜血,只要鲜血的主人活着,生命晶石瓶里的鲜血长久不坏也不变色;但如果鲜血的主人死去了,则生命晶石瓶里的鲜血将会很快变色变质。
看着生命晶石瓶里的血象是刚从人身体里流出来的,王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转过身偷偷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他的心里多了一点点的希望:他的王爷还活着!那就还有找到的可能。
本来王猛对找到布天衣不再抱任何希望了。他知道王爷用的可是仿制的飞行器,按常理那个飞行器早已经坏了。以王爷九品的身手根本就对付不了这里的猛兽。如果那个飞行器坏得早,正好赶上落在猛兽的地盘,他的王爷说不定已变成一驼屎了。王猛本想明天再找一天,如果还是找不到王爷,他将自杀来向太子谢罪。现在突然听到王爷还活着,王猛的心似乎又活了过来。
“所有有飞行元器的人跟随我进去,我们这一次搜索玉甲人的地盘。一会儿天就要黑了,大家要相互跟紧点。王将军,我现在将天衣的生命之瓶交给你,你带人一定要看护好。如果发现瓶中鲜血有变,立即发信号通知我们!”天放一边将生命晶石瓶交到王猛的手中,一边对众人说道。
此时从王城里飞出去的另外两人已到达距离石城五十里的另一个城市—济洲城,并被城主接待进了城主府里。
济洲城城主府里,城主张狂正陪着两位上使。张狂对这两位上使可是清楚的很:这两位可都是财税司部门主管级职别的,被财税司那个染缸给染了一身的钱味儿,走到那儿都将这种味道带到那儿,想找他们办事除了钱还得是钱!虽然这两位属于那种大事作不了主、小事儿也说了不算的角儿,但关键时刻一个绊子却能将你给绊死!对这两位的名字城主大人还真不记得,只记得高个子的姓孙,人称孙不足;矮个子的姓刘,人称刘不够。
这不,一听这样地两位使者来了,城主大人立马屁颠屁颠地亲自接进城主府,还好茶好酒侍候着,为了显示亲近,城主大人将所有下人全部赶走,亲自倒茶斟酒待候着。
酒过三巡,城主大人从怀里掏出两张金票放在桌子上,微笑着看着两位上使。刘不够一把抓过金票,扫了一眼,一张揣进怀里,另一张递给孙不足,然后嘿嘿笑着说:“张城主,我们兄弟两人职小位低的,可帮不了你大城主什么忙,你也太客气了,客气得让我们两人都有点儿受不了。要不你说说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们帮你出出主意!”
张狂那个气啊:他妈的,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你们这两个王八蛋压着我的费用不发。无奈地张狂陪着笑脸,从怀里又抽出几张金票。没等张狂递过去,刘不够已一把将他手上的金票抢了过去,孙不足干脆将手伸进张狂的怀里掏了起来,掏走了全部金票后,两人眉开眼笑地数着、分着,然后兴高采烈地说:“我们回去就会将城主你的费用全部拨下来。城主大人啊,你的城主府也年久失修的啊,我们回去一定会给你再上报申请费用的。”
张狂满面笑开了花,他急忙向两人拱手表达谢意:“谢谢两位,张狂就等两位的好消息了,来,为了我们的合作,干杯!”
当两位上使喝高了后,张狂按排人将两人送进客房休息去了。看着被人揣扶着仍不忘了捂紧怀里金票的两位上使,张狂叹了一口气,对赶过来揣扶他的长子说:“强儿,今天的事情你都看到了,我们楚国已经被这群人给蛀透了!文官爱财,武官更好财,说不定那一天别的国家根本就不用打仗,直接用金币就能将我们楚国的军队给买走了,这样的国家还会有什么希望!”
张强一边听着父亲的牢骚,一边扶着父亲向卧室走去。
被人送进客房休息的孙不足和刘不够等人走后,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不约而同地低声笑了起来。
“老孙啊,咱们多少年没有机会出外了,这次我们一定不能白白浪费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是啊!这次真没想到会轮到咱们两个来主持卖那个晶石矿。”
“老孙啊,你的水平越来越不行了,连个话都说不利索,那里是让我们卖晶石矿了?谁他妈敢卖晶石矿啊,那还不被人戳脊梁骨给戳死啊!我们这次来是将那个矿给租出去!知道吗!他妈的是租给八方拍卖行五十年,而不是卖给八方商行。老孙啊,去年国库从石城的那个晶石矿收到金币和晶石折算起来都没有一千万,安王爷与李仲秋两年私下的交易就达到一千万啊!那些老爷们可是算明白了,租出这个晶石矿的租金直接入了国库由他们看着花,还省了不少的心。”
孙不足被刘不够给说得够呛,但他也只能忍气吞声,因为这次他是刘不够的助手,有好多的内幕并知道。为了能得到更多的内幕消息,好为接下来争取到更多的好处,孙不足亲切地对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刘不够说:“刘大哥,你是这次的主使,能不能透露点更多的消息给小弟啊,正式谈判时小弟也好帮帮您啊!”
刘不够对孙不足的大哥称呼感到满意,这也是孙不足向他表明这一次以他马首是瞻。
刘不够清了清嗓子,看到孙不足支着两个耳朵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虚荣心感到极大的满足,他以对下属的口气对孙不足说:“老孙啊,我们这次来办的这件事有极大的风险,也有极大的好处。风险是我们可能办不成这件事,因为给我们的官文上谈判的主使是玉亲王布天衣。”
“什么!玉亲王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让他作主使。这不可能!刘大哥你在逗我玩吧?”孙不足不相信地喊了起来。
“没什么不可能的。这么按排只有一个目的,黑锅让玉亲王来背!别人戳脊梁骨那也是戳他玉亲王的!国王和元老院都同意了本次出租,官文已下,谁也不能更改!如果玉亲王回来了,他想谈也得谈,不想谈也得谈,否则就是抗旨不遵!如果玉亲王真的回不来了,那这次的谈判还是会以他玉亲王的名义谈,黑锅还是由他背。我说的风险就是如果玉亲王回来了,他可能真的会抗旨不遵!毕竟那个矿是由炎军管理的,如果出租了这个矿,那就是动他们碗里的肉,炎军团会答应吗?再说了,玉亲王本身就是个办事不着调的主,上一次偷跑兵部扣了炎军的军饷,他玉亲王竟然能自掏腰包发军饷。抗旨就杀头,那他妈的是对我们这样的人!能杀得了玉亲王那样的人么?李仲秋和安王爷的那些破事,李仲秋是自杀了,不自杀他也得死!安王爷还不是好好地活着,他妈的只是罚了五佰万的罚款。谈判不成,我们俩也逃不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两个就成过河的泥人啊,粉身碎骨吧。所以我们俩最好从现在开始祈祷,求祖宗保佑了。”
“他妈的,这么个黑招是那个生儿子不长屁眼出的,这也太坑人了!国主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让玉亲王背负骂名?他就那么怂恿那些国公?”
“招不知是谁出的,但让玉亲王担任主使的正是国主。咱也无法理解啊。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些可是咱们主事大人偷偷告诉我的,你可千万别告诉任何人!否则你我都吃不了要兜着走!”刘不够说完就后悔了:我告诉你这心眼不足的这些干什么啊!
孙不足继续虚心向刘不够请教着:“刘大哥,咱们先不管那风险了,你说的极大的好处有多大?”
“大到你不敢想象!主事大人说本次出租的底线是一千万金币,最好能租到二千万。你说我们将这个租金折中一下,将它租个一千五佰万,一年为那八方商行省下五佰万,那他们得给咱们多少好处啊!而且租个一千五佰万我们也可以交差啊!”
孙不足双眼放光,似乎已看到了成堆的金票。突然有人打了他的脑袋一下,将他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打他的是刘不够,刘不够正用看白痴一样地目光看着他,看到他回头了,对他说:“我已经对你交待清楚了全部,从今天起,你不准再问任何与这件事有关的问题。一切由我来作主,到时少不你的好处就是了。”
孙不足急忙点头同意!
从王城的北城门急驰而去的那十个骑士已驰进了离王城几十里的一个兵营里。一会儿兵营里就响起了阵阵的号角声,一队队骑士急驰着离开了兵营,不一会儿这座兵营成了一座空营。
传信的骑士们有八个随着大军去了,余下两个骑士返回王城交差。
看着远去的军队,一个骑士问同伴:“你说这次他们去,能顺利接防过石城吗?”
“不知道。兵部的决定我们无法理解。不过以二万木系元气师去守那座城,不是脑残的都会知道后果。但愿队长他们传旨不要出错,若激起炎军团的兵变,这二万木系元气师还不够五万炎军塞牙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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