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谋天下:帝王劫 女谋天下:帝王劫

女谋天下:帝王劫 女谋天下:帝王劫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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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皇上选妃啊!”

    “纳妾也要正妻做主迎娶事宜的。”

    见我哑然,他便笑得饶有兴致地说:“你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同我商量什么事,或是闹别扭,就会自称臣妾,唤我皇上。以后不要这样,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但别再同我疏远了。”

    “是,我知道了。”

    微笑着看他,他却皱了眉,起身将我揽入怀中笑道:“贵为天子,一世英明,居然被你给骗了。”

    我故作无解:“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妾怎么听不明白?”

    “你这是故意的,”他极为不满地说,“吃准了我会对你心软,所以故意这么说的。”

    我自是一笑:“你这么了解我,又怎么会上当呢?”

    “就是因为了解你,所以才不愿看你受半分委屈,”他轻轻叹了口气,抚摸着我的长发说,“磬谣,别忘了,我们是一样的人。你的心就如我的心,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让你为难的。”

    ☆、奇药6

    我但笑不语。

    就是因为我们俩是一样的人,所以才注定这场爱情日后会轰轰烈烈,万劫不复,怎么可能没有为难的时候呢?

    三日后,正式挑选各位良家子。根据我的安排,将日期扩展为十日。

    先是记录每位良家子的身体情况,每一样都必须备案。因为担心会如画像一事那般弄虚作假,所以这次由我亲自检审,将以往的记录统统作废。由贤妃、淑妃、尚宫霍翰思陪同,柤选出四百名良家子,其余全部赐赏放行出宫。

    后是由尚食傅雨评点各位良家子的厨艺。

    刘心玉这就不解了:“姐姐,这些良家子都是要入宫做娘娘的,还需自己下厨么?”

    我笑着解释道:“要为皇上挑选最好的女人,自然要看各方面的手艺了。本宫希望她们总能拿出一样抓住皇上的心,日后也不至于在后宫受了冷落,却不知如何自保。”

    刘心玉一听这话就更惊讶了:“姐姐就不怕她们有朝一日会抢了姐姐的恩宠么?”

    我淡淡一笑:“做皇后的就必须母仪天下,就算她们有朝一日抢了本宫的恩宠,也好过她们老死宫中,一辈子都得不到皇上的恩宠。”

    刘心玉露出一副不可理喻的表情,罗芷兰则是怔怔地看着我,若有所思。

    不是不在意,不是不妒忌,而是我所有的大度和宽容都来自于相信宋轻舟是爱我的。一旦有一天,失去这项前提,只怕我会变得比刘心玉更易妒易怒,而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厨艺之后,又筛选出三百五十人,再行女红比试,由尚功闻人颖定夺,再选留三百人。

    到第四日,便是琴棋书画了。

    天下人皆知我擅琴,却不知我本身更爱歌舞。于是这次我请来了宫廷琴师古云和罗芷兰与我一同考核,算起来,也还是古师父入宫后我们头一次见面。

    “磬谣,老夫可是为了帮你才入宫的。”

    想起古师父的话,我就满心内疚。一个素来闲云野鹤的人,却因我而卷入是非。当初若不是急于想要稳固自己在后宫的势力,万不会将他拉入这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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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部小说的广播剧已在计划中,小说内容不会更改,因为水儿已经安排好了剧情,越是幸福,越是疼痛。越是疼痛,就越是觉得幸福难得。

    ☆、奇药7

    然几番比试下来,原定的那些似乎技艺平平,反倒是湖州县令之女端木紫琴技出众,与我不相上下。

    古云师父私下里对我道:“娘娘,端木小姐可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啊。”

    我点点头,知道他入宫后,贤妃多此找他谱曲,献乐与皇上,便问他:“那师父觉得她同罗芷兰,谁的琴技更好?”

    古云师父直言道:“论技艺,其实两人在伯仲之间,但论感情,端木小姐更甚之。”

    “这大概是因为贤妃太急于求成了吧。”

    古云师父自是淡笑:“娘娘们的事,微臣不敢多言。但一个人的琴声可以听出此人内心感怀,以微臣之见,这端木小姐性情温婉,就如她的琴声一般清澈动听,并不适合留在后宫。”

    “但皇上却需要这样的女人,”我微微一笑,“无论她合不合适,不是必须留下的人,本宫自会去询问她的意思。若是端木不愿,本宫也不会强求的。”

    各个都如刘心玉那般善妒,这后宫的日子,那也没法过了。

    古云师父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像娘娘这般为良家子着想的,怕是绝无仅有了。”

    “因为经历过,所以不想她们有朝一日后悔,能放一个走就放一个走吧。”轻舟的皇位重要,但人命更为可贵啊!

    我记下端木紫的名字,暂且不提。

    第五日便是棋艺比试,由刘太后亲自评点。

    刘谋之女刘媛极为沉着冷静,下棋的时候喜欢微微拧眉,表面上看不出喜怒,实则怕是深藏不露。

    之后的书画比试,则交给罗有序评点。

    若是能选留两百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连番比试下来,良家子们也颇有些疲惫,没想到到了最后的书画比试,皇上竟也有到场。

    就在众目窥窥之下,他缓缓迈入长阁,随意观看着良家子们的书画。

    “她们的技艺如何?”

    皇上笑问,先看了我一眼,而后转问罗有序:“可有皇后当年风范?”

    ☆、奇药8

    我听后一愣,但看轻舟略带戏虐的表情就知道他究竟是何意。

    一个永远正直不偏思的人,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会说真话。轻舟此举不过是想摸清罗有序的底线罢了。他若是说良家子好,势必会得罪我。若说她们不好,那就会得罪所有即将入宫的良家子。

    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投在罗有序身上,他丝毫没有慌乱,也没有在意任何人的目光,径自回道:“不及娘娘万分之一。”

    我穆地一惊,罗有序可不像是一个会夸人的男人,更何况我的画作技艺平平,和众位良家子所作也差不了多少,哪里有他说的那么多?

    轻舟只是笑,神色不明地看我一眼,之后便走到廖无霜身边,俯下身去问:“你觉得呢?”

    “回皇上,阿欠!”

    刚一开口,廖无霜就捂住鼻子狠狠打了个喷嚏。

    轻舟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皱眉问:“姑娘身体不适?”

    “不......阿欠......”

    只要俩人靠近,廖无霜根本就没可能说一句完整的话。

    轻舟无奈地摇摇头,又寻其他人的书画看去了。

    那日之后,他又派人送药给无霜,但却未查出丝毫异处。

    “这药,还真是有趣。”

    夜里,轻舟在清宁殿搂着我大笑不止,“这蒋太医倒也能耐,什么时候借我用用?”

    我笑着说:“我的人,你都可以支配,但皇上能不做每件事都有目的么?”

    每一件事,每一句话,都是阴谋,都是试探,都是在为以后的打算铺路。没有真的,没有假的,全都是......计划之一。

    “罄谣,我没有害过你,只要你记住这句话就行了。”

    他紧紧抱着我,落下一吻。

    “廖无霜的事是我们给陆谦的恩典,但同时也可以让我们看清这后宫局势。等着吧,谁聪明,谁愚笨,很快就有答案。”

    他的话不错。比试之后就只剩两百名良家子,刘太后邀她们一同往御院赏花。我因为宫中碎事去的晚些,刚到御园就听见阵阵笑声,我示意伶泠和禄安不要通传,悄悄走近,只见一个穿着黄|色碎花小衣的女孩对端木紫说:“端木姐姐,你想入宫么?”

    ☆、奇药9

    端木紫微微一笑,看不出喜怒:“这种事哪里由我们想不想的,最后也得主子们作主。”

    黄衣姑娘皱眉说:“也对。但皇上喜爱音律,姐姐又善琴,日后定会得皇上看重。只是皇后娘娘琴艺也不错,只怕姐姐入宫之后,日子就过不安宁了。”

    端木紫拧了拧眉:“怎会呢?其实在这宫里,我就盼着有朝一日能同皇后娘娘和曲,想来,那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黄衣姑娘惊道:“姐姐怎么会这么想?难道姐姐还不知道廖家小姐的事么?”

    “恩?”

    “那廖无霜第一次见到皇上,就被皇上看重。结果次日贤妃和淑妃娘娘就把她叫去为难了一番,皇后娘娘还亲自送来了一味奇怪的药,从这以后啊,廖无霜一同皇上接近就直打喷嚏,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伺候皇上了!”

    端木紫却不解:“这又如何?人说听琴知心。传闻皇后娘娘琴音如水,这般纯净之心又怎会做出害人之事?就算真是皇后娘娘做的,我也相信这其中另有原因。”

    都说知音难求,知音难觅。想不到从未听过我弹琴的端木紫竟能如此懂我。

    我转身对伶泠说:“去叫长阁的方晴过来,本宫倒要问问她,平日里是怎么教导这些良家子的。”

    伶泠领命而去,禄安却好奇地问我:“娘娘怎么不亲自去问呢?就是吓吓良家子也好,看她们以后谁还敢在这宫里乱嚼舌根子!”

    “不必了,”我摆手道,“真要让她们长记性,可不是吓唬吓唬就行了。”

    我不介意有人在背后议论纷纷,因为廖无霜的事,我和皇上本来就想要这种效果。但我却反感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地在这后宫之地,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一旦坏了规矩,我就绝不会再给她留有后路。

    方晴来的时候,我正在御园陪刘太后吃茶,刘太后见她便与我相视一眼,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放下茶腕,对太后一笑,而后厉声问方晴:“你可知唤你来是为了什么?”

    ☆、奇药10

    “奴婢听凤仪宫女说了,是奴婢没有教导好各位良家子,请娘娘责罚。”(皇后身后的贴身宫女称为凤仪宫女,方晴这里所指的人是伶泠)

    这个方晴,若是旁人遇到这种事,绝对是一口一个娘娘饶命,娘娘恕罪。我本无心怪罪她,又怎么会责罚她呢?

    “这也不全是你的过错。这么多良家子,各个都懂规矩,偏偏有那么一两个爱嚼舌根子的,本宫也不会追究。只是,如果她们连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不知道,本宫就是日后想留她们在身边也难。你说吧,对那些乱说话的良家子,本宫该如何是好呢?”

    方晴低声道:“奴婢认为,规矩该慢慢教。真有不懂规矩的,主子们也不会待见,在这宫里也留不长。最后,也还是全凭娘娘定夺。”

    刘太后惊讶地看着我:“磬谣,宫里有人对你不敬么?”

    我微微笑道:“母后不必担心,有方晴在,相信定能交好这些良家子。”

    刘太后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磬谣啊,哀家入宫也快二十年了,这宫里什么事没见过?倒是你,犯不着为这些小事而费心劳神。这些日子,哀家也算是看明白了。你啊,是哀家见过最得体的皇后,这后宫交给你打理,自是不会出什么差错。但你就是心太软,舍不得为难这些不懂规矩的丫头。这一次还好,次数若多了,她们就更不会将你放在眼里了。”

    说罢,她便看向罗芷兰,含笑问道:“贤妃,你说是这个理儿么?”

    罗芷兰霎时满脸苍白,点头说:“太后娘娘说的是。那些不懂规矩的良家子必须好好教导,不能乱了宫中礼节。”

    所谓棋逢对手,技高一筹。我借方晴之事告诫各位良家子,刘太后却借我的事警告罗芷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故意布的局为难她呢。

    心狠的女人在这宫中必定会让许多人有所畏惧,我倒是不担心被误会作一个有心机的皇后,只要有人懂我就成。比如皇上,比如,端木紫。

    ☆、奇药11

    正式册封那日,太后,皇上,贤妃,淑妃都有到场。玄武殿内金碧辉煌,皇上正座高位,由霍尚宫记录,闻尚功奉红玉,我加盖凤印。

    “上柱国之女王玉莲,上前!”

    “留,赐红玉,封美人。”

    轻舟含笑的声音缓缓传来,我抬头看着一身淡蓝衫裙装扮的王玉莲,只见她盈盈带笑,举止娇柔,低声道:“谢皇上。”

    轻舟点了点头,之后便挥手让她退下。

    霍尚宫又继续宣读道:“特进之女刘心素,上前!”

    “留,赐红玉,封美人。”

    “谢皇上。”

    刘心素此人锋芒毕露,倒有几分刘心玉的影子。

    刘太后点点头,很满意轻舟此举。

    王玉莲和刘心素都被封为正四品,不知道下面皇上又会有何安排呢?

    “宣威将军之女兰芝蓉,上前!”

    “留,赐红玉,封才人。”

    “谢皇上。”

    兰芝蓉答的沉稳,我记得她在众多良家子中年龄是最大的,已满十八,倒是比我还大三岁,想来定是比其他良家子稳重许多。

    而刘太后面色不变,想必并不知道轻舟会安插多少势力入宫。

    “户部尚书之女刘媛,上前!”

    “留,赐红玉,封美人。”

    “谢皇上。”

    相比刘智的两个女儿,刘谋的女儿刘媛倒是安静多了。虽然暂时看不出她有什么厉害之处,但也不得不防。

    “上骑都尉之女叶琴,上前!”

    “留,赐红玉,封美人。”

    “谢皇上。”

    “上州长吏之女柳嫦,上前!”

    “留,赐红玉,封美人。”

    “谢皇上。”

    “下州长吏之女郭芳,上前!”

    “留,赐红玉,封宝林。”

    “谢皇上。”

    ......

    之后皇上又封了八位才德兼备的良家子分别为宝林,御女,采女。

    “湖洲县令之女端木紫,上前!”

    “留,赐红玉,封......”轻舟突然看向我,微笑道:“朕喜欢琴技出众的女子,就封紫婕妤吧,皇后觉得如何?”

    ☆、奇药12

    婕妤?正三品?这岂不是比王玉莲和刘心素品级还高?

    轻舟他又想做什么?难道宫里出了位罗芷兰还不够么?

    之后,又听霍尚宫道:“通议大夫之女杨晨,上前!”

    我一看,眼前的女子不就是那日在御园说我坏话的那位么?如果说轻舟册封端木紫是因为知道了御园的事,那他又会对这位杨晨良家子做何处理?

    “留,赐红玉,封宝林。”

    我一愣,杨晨已经高高兴兴地跪下:“谢皇上!”

    “朕听闻杨宝林字体端秀,翩如美蝶,可有其事呢?”

    杨晨笑着答:“皇上谬赞了,臣妾的字也只能说端正而已。”

    “端正就行了,”轻舟点头,“快到中元节了,替朕去归真殿看望太皇太后吧,也顺便替我鲁国向天祈福。交给旁人,朕着实不放心,就由你去做这事吧!”

    刚封为宝林就遣去归真殿,这简直就是打入冷宫,史无前例啊!

    表面上看起来是去伺候太皇太后,向天祈福。但实则,轻舟分明是因御园的事为我出头啊!

    如果不喜欢一个人的作为,将她遣出宫便是,又何必将她困在宫中冷待呢?

    轻舟此举,未免太心狠了吧?

    杨晨一脸苍白,只得口齿不清地回:“是,臣妾谨遵圣意。”

    刘太后含笑,罗芷兰惊鄂,端木紫更是面露惊恐之色。看来方晴处理的不错,大家都知道那日我在御园大发雷霆是为了什么了。

    到了册封廖无霜的时候,她一上前就又开始打喷嚏。

    轻舟无奈地摇摇头:“下去吧。”

    廖无霜也为难地抬头,咬牙称是便退下了。

    好了,该做的都做了。一共封了十八位,另外三十二位留作女史,剩下的便是同李静尚仪商议分配后妃住所一事。

    (文中宫廷编制,后妃品级,女官六尚局。朝廷官员品级都是按唐朝的编制写的,如果有任何疑问,可查唐史。)

    ☆、赐婚1

    忙了这一日,好不容易才回到清宁殿,我刚要歇下,禄安就在门外传,说皇上来了。

    我连忙整理衣着起身,皇上就已推门而入,还未下拜就已被他拉回床边。

    “不必多礼,今天累坏了吧?居然不等我就先睡下了。”

    “恩?”我诧异不解地看着他。

    “磬谣,今天是十五,你不会忘了吧?”

    他含笑轻叹,我这才回过神来:“是记着是十五来着,但却忘了今天是侍寝的日子。你用过膳了么?我让奴才们去准备。”

    我正要起身,他却拖住我的手道:“等一下,我有话问你。”

    我惊讶回头:“你今天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这可不像是皇上的作风啊!”

    轻舟微微一笑:“我是真的关心你。你知道,别人的感受我可以不在意,但你的感受,我却不得不在意。”

    我摇摇头:“我没什么,只是紫婕妤她......突然被册封为高位,太后和贤妃,淑妃她们就不会起疑么?我倒不怕她们看穿我和皇上的计谋,只是,不想害苦了紫婕妤。”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喜欢么?”

    “什么?”

    四目相对,他无比温柔的看着我说:“我想,像你们这样的惜琴之人,日后定会成为知己。我封她为婕妤,也是希望你们以后见面更方便些。”

    “皇上,”我有些感动地看着他,“那杨宝林的事呢?也是皇上送我的礼物么?”

    他不免含怒,捏紧拳头道:“她是罪该万死!”

    “可是,再怎么错,皇上也不能将她一辈子冷落在归真殿啊!”

    他冷笑道:“我就是要让她们都知道,在宫里,她们对付谁都不能欺到你头上!”

    可这种方法实在是太残忍了啊!

    尽管我什么都没说,但他显然已经看穿我的心思,将我紧紧搂入怀中说道:“这宫里有多少女人注定了一辈子老死宫中,连想见君主一面都难,你又何必在意她们的感受?”

    “但这在我们的计划之外。”

    “如果你狠心除掉她,我自然不会这么做的。”

    他叹了口气:“磬谣,我做所有的事都是为了保护你啊!”

    我急急点头:“我明白,但你答应过我的,无论做什么事之前都要告诉我,可你现在......”

    “如果告诉你,你就不会阻止我了么?磬谣,在这宫里太心软是坐不住后位的。想想母后,再想想刘太后,她们谁不是这样过来的?阴谋算尽尚且遭人陷害,一再忍耐只怕更会引来横祸。磬谣,我要你陪在我身边一辈子,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你明白吗?”

    如此强烈的爱,让我觉得害怕。但有史以来,这是他第一次为了我而做出如此残忍的事。尽管我对杨宝林很内疚。但更多的,却是对轻舟的感激啊!

    他为了我不惜改变计划,将我们之前伪装的冷漠统统瓦解,只是为了替我出一口恶气,我心里如何不高兴呢?

    ☆、赐婚2

    但我还是顾虑。“你就不怕此举,会让她们以后将目标转向我么?”

    “她们不会的!”轻舟得意的一笑,“试问我什么时候被她们摸透过心思?”

    “那贤妃呢?皇上没打算瞒她是么?”

    他皱了皱眉,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冷淡:“我知道,她对你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不过我答应你,以后绝不......”

    “不,”我转身捂住他的嘴,不想又听他说出什么残忍的话来,“既然她是你的女人了,以后就好好待她。感情虽然是自私的,但我还是希望皇上不要冷落她。”

    轻舟先是一愣,而后却忍不住笑了起来,无奈地摇着头说:“磬谣,看来我还是不懂你。”

    “但愿君心似我心,”我慢慢掰开他的手指,和自己的手贴在一起,“定不负君相思意。”

    只是有的时候,就是因为相像,才会感到害怕。

    他却未看出我眼中一闪而过的顾虑,拉过我的手去取腰间的香囊,笑着说道:“若是你哪天后悔了,就用同样的方法,将她们从我身边赶走吧。”

    我扑哧一笑:“不过一个香囊罢了,你只要将它取下来不就成了?”

    “那就让人蒋太医为我配置香料,将我所有的东西都染上这种味道。”

    每次都是这样,无论说什么话,他都用最真的语气和眼神,容不得人有半点儿怀疑。

    我只得无奈一笑,捂住鼻子说:“到时候,只怕受罪的人会是我了。”

    又闲聊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正事,问我:“那些落选的良家子何时放行?”

    “明日就能安排她们出宫了,怎么了?”

    他皱了皱眉:“我在想廖无霜……她应该没什么。只是那些落选的良家子,多留在宫里一日,我便一日不踏实。”

    我不免一笑,“说只留五十人的是你,怎么这会儿又后悔了?”

    他怒眼一瞪:“你故意气我是不是?我是说,今晚宫中不得安宁,不过,却不是冲着廖无霜去的。”

    _5_我点头,这事根本就没有悬念:“廖无霜已经落选,又怎么会有人去为难她呢?”

    _1_轻舟笑问:“那你觉得遭殃的是谁?”

    _7_我白了他一眼:“自己做的好事还来问我?”

    _z_他仍是笑:“端木紫没什么家世,也没什么谋略,你想不想救她这一回?”

    _小_我就更无奈了:“今天是十五啊,难不成我还能抛下皇上,离开清宁殿不成?”

    _说_“那就把她叫来。”

    _网_他说的风清云淡,似乎早有此打算。

    我惊讶道:“没这规矩吧?”

    他弯眼一笑:“瞧你想哪儿去了?多的是理由能把她叫到清宁殿来,你怎么总往侍寝那事上想?”

    ☆、赐婚3

    我面色一僵,只觉脸烫得像要烧起来了。弄半天,他居然还怪罪我!难不成我会比他好色?

    想着,便起身朝门外一喊:“皇上想听曲子,去把紫婕妤请来,就说本宫想同她合奏一曲,让她直接过来就成!”

    伶泠在门外一听这话就立即回道:“是,奴婢这就去!”

    轻舟在身后笑了起来:“真想不到,我们居然会为了救人,而浪费如此良宵。”

    我娇瞪他一眼:“是皇上总在想侍寝的事吧?”

    他一听这话,就笑得更开心了。

    没过一会儿,端木紫就来了。在清宁殿外诚惶诚恐地请安。我们已经备好了酒菜,摆了两把上好的古琴,其中一把,还是婷芳当年送我的。

    “紫婕妤,过来吧!”

    在宫里,罗芷兰比我小,时常被我唤作妹妹,她却不领这个情。刘心玉倒是比我大许多,却总是顾忌身份叫我姐姐,我却不习惯,也不喜欢。思前想后,还是直接唤她封号好了,免得唤得太亲热,反倒让她更紧张。

    端木紫小心翼翼地起身,慢慢走到我们身边,又不敢抬头,两只手交叠在一起,眼眸就盯着脚尖。

    轻舟笑了笑,对伶泠道:“都下去歇着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

    “是。”

    伶泠和禄安相视一眼,又看向我,似乎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宫人们退下后,我便拉着端木紫坐下,问她:“在宫里住得还习惯么?”

    “习惯,谢娘娘关心。”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手也很凉。我微微皱眉:“是不习惯吧?本宫叫你来之前,有多少人缠着你?”

    “不,不多,就是今日册封的美人她们。”

    “她们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就是问臣妾有关音律的事。”

    我知道她不喜欢搬弄是非,肯定是不会同我说实情的。不过这后宫的女人一多了,就绝不会再有秘密。

    轻舟这时却是一笑,半倚着身子靠在软垫上,故作生气道:“平日里都不见你这么关心朕。”

    我盈盈笑道:“那么多人关心你,不差我一个的。”

    见我和皇上说话毫不拘谨,端木紫不禁有些迟疑,喃喃道:“不一样的。”

    “哦?什么不一样了?”

    轻舟笑问,目光尖锐,似要追问下去。端木紫只好道:“臣妾初入宫时,就听了不少有关宫里的传闻,原来,并不都是真的。”

    他仍是不依不饶地问:“都有些什么传闻,说来给朕听听?”

    我径自拨弄琴弦:“皇上,能别为难紫婕妤了么?”

    “为难?”轻舟一笑,“你这么护着她,别人能为难她么?”

    诶?

    ☆、赐婚4

    端木紫也是笑:“娘娘,臣妾不觉为难。那些传闻说皇上和娘娘之间有些隔阂,但臣妾今日所见,知那些话都是无稽之谈,所以才敢大胆说出来。”

    “呵呵!”轻舟忍不住笑起来,“既然如此,那朕就再给你一个恩典吧!”

    端木紫有些欣喜:“皇上,臣妾能入宫就已经很高兴了,哪里敢要什么恩典!”

    轻舟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端起石桌上的酒细呷了一口:“你高兴的,是能同皇后切磋琴技,可不是高兴做朕的后妃。”

    端木紫一听这话,霎时满脸苍白,连忙跪地道:“皇上,臣妾的确很高兴能同皇后娘娘切磋琴技,至于其他的,臣妾,臣妾也很高兴,日后定会尽心尽力地服侍皇上。”

    我不解地看向轻舟,他这究竟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我是不是也该求他饶了紫婕妤这回?

    刚要起身,他就一把拉住了我,大笑起来:“好了好了,紫婕妤也起来吧,朕既然爱琴,又怎会不知道你的性情呢?朕知道你并不想要什么恩典,只想在这宫里远离是非。这样吧,若是以后遇到磬谣不能出面保你的事,朕就出面许你个平安,如何?”

    说完,他便微笑着看着我。

    这哪里是在给紫婕妤恩典,分明是在给我恩典啊!

    表面上看起来,我为了在皇上面前做足功夫,不断维护贤妃。但若是皇上愿意出面维护紫婕妤,那就是在给我面子了。我是真的想结交紫婕妤这位朋友啊。

    想不到我所有的心思都被他看穿,他也知道我在意什么。

    我和紫婕妤皆是感激地看向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想了想,我便开口道:“紫婕妤,快谢恩吧。”

    她这才回过神来,重重一拜,声音颤抖地说道:“谢皇上恩典。”

    轻舟缓缓笑着:“要谢朕,就弹首曲子吧。这么晚把你叫来,不就是为了这事么?”

    端木紫笑道:“前些日子倒是得了一首好曲,弹弹倒罢了,就是那曲,怕是不适合在宫里唱。”

    “哦?”轻舟挑着眉,许是兴致来了。

    我忙说:“你越是这么说,皇上就越是想听了。把词写给我吧,我来唱。就算不合适,谁也怪不到你身上。”

    端木紫倒没我这么胆大,还是有些顾忌皇上。这时见轻舟没有异议,才取了笔墨来,将那次写于我,名为《思君愁》。

    琴弦一拨,便是凄婉的曲调。

    “昨日飞鸽书收,知你登榜载千秋。喜自心头,盼望与你鸳鸯投。怎知你另觅新秀,苦我夜夜漫思愁。思君愁,不寐登翠楼。望那遥遥赴京路,暗烛摇曳照残秋。原已与君千年清修,却是,木已成舟各自游。昨日飞鸽书收,知你登榜载千秋。喜自心头,盼望与你鸳鸯投。怎知你另觅新秀,苦我夜夜漫思愁。”

    ☆、赐婚5

    这是一首闺怨曲,的确不适合在宫里唱。

    曲罢,声静。皇上也不说好,只是从我手中接过那词,问端木紫:“这词曲你是从何处学到的?”

    “来的时候,在南边。”

    她低声答,虽然轻舟的语气听不出起伏,但我们都意识到他神情不对。

    我连忙问他:“轻舟,你怎么了?”

    他将那词缓缓捏紧,揉成一团,冷冷说道:“这是夏国的词曲,看似闺怨,实际却是在传达信息。”

    “什么信息?”

    我和端木紫惊讶,轻舟却是一笑:“若过几日夏国有大事发生,不就证实了朕的猜测了么?”

    端木紫仍是惊讶,低声试问道:“如果真的与夏国有关,皇上会怀疑臣妾么?”

    “只要磬谣不怀疑你,朕就不会怀疑你。”

    他微笑着看我,再次躺回软椅上,说:“再弹几首吧。”

    我心里有些急,一来是我不想再听到夏国的什么事,二来是轻舟希望我查清此事,我不能不管。

    不过,是我也不会怀疑端木紫。即便皇上说了那番话,她仍是心思不乱,将曲子弹得毫无破绽。

    可如果真的是她,那就算是遇到高手了。

    尽管没有人会傻到自己传递信息,但难保有人会用这种极端的方法,去获取对方的信任。我是无所谓,但端木紫是后妃,事关皇上安全,就不能不管!

    我再不会让任何夏国j细,闯入我鲁国。

    端木紫夜宿清宁殿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后宫,众人猜测纷纷,伶泠受我吩咐,将话放出去。说的当然是实话,却没人会去相信。

    是啊,谁会去相信一位刚册封的婕妤与皇后共同伺候皇上,却是弹了一夜的琴呢?

    可是,保得住她一回,又能保得住多少回?就算躲得过十五,也躲不过初一啊。

    为此,我只能时常唤她来作伴,说是谈琴技,但实则却是将所有事都控制在自己眼底。只要端木紫在清宁殿,其他嫔妃自不然就会来这儿。

    “妹妹不才,当日若是再多习些才艺,今日说不定也能得皇上和娘娘赏识。”

    刘心素笑着环顾众人,王玉莲却道:“这就不见得了。杨宝林的字也不错,但......”

    柳嫦忙道:“杨宝林也是因为得到皇上赏识,才有机会侍奉太皇太后,玉姐姐不觉得么?”

    王玉莲点头,笑道:“是,那也是福。”

    话虽如此,语气中却有讥笑之意。

    ☆、赐婚6

    这个柳嫦倒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想来,她在未进宫之前,已与王玉莲交好。

    我与端木紫相视一眼,笑着回道:“妹妹们既然想学才艺,倒不如多去承欢殿,含象殿多走走,毕竟皇上喜欢去贤妃和淑妃那儿,要学才艺去那边,想必成效也要快些。”

    “娘娘说的是,臣妾也好久没有去看望姐姐她了,”刘心素连忙起身道,“臣妾就此告退,不打扰娘娘休息了。”

    刘心素一走,其他几位自不然也起身,“臣妾也告退了。”

    “去吧,”我挥了挥手,“宫里缺什么东西就去尚服局报一声。”

    “是。”

    众人一走,这清宁殿总算是安静下来。端木紫叹了口气:“难怪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今日臣妾若不是得娘娘庇护,只怕又会遭她们多番为难了。”

    我微微一笑:“能摆在眼前的事谈不上为难,最要防的,是不知道有谁会背地里捅你一刀。不过现下我们不用担忧,只怕,贤妃和淑妃得烦一阵子了。”

    端木紫点点头,拧眉道:“只是杨宝林的事......”

    “你权当是我的意思吧!”

    “娘娘!”端木紫起身道,“臣妾知道娘娘不是这种人!对臣妾一位陌生人,娘娘尚且关怀备至,又怎么会去伤害一个从未谋面的小姑娘呢?”

    我无奈一笑:“你错了,这后宫中有许多你不知道的事,不明白的道理。若是你有一日对本宫有害,本宫,说不定会用更狠毒的方法对付你。”

    “娘娘!”端木紫走到我身前,平静地说道,“臣妾不信会有那么一天。臣妾欣赏娘娘的才艺,同时也欣赏娘娘的为人。臣妾不会给娘娘对我下手的机会,因为臣妾,不打算与娘娘为敌。终此一生,娘娘都是臣妾的恩人,知己,好姐妹。娘娘可以不相信臣妾今日所说的话,但臣妾会用时间告诉娘娘,臣妾的真心。”

    她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让我为之一怔,连忙伸手将她扶起:“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不过说说罢了,只是想让你明白这宫里的事,没想过让你去证实什么。”

    “让娘娘这么说的人,一定是皇上吧?”她抬起头来,“能让娘娘如此维护的人,天下间怕是只有皇上一人了。虽然臣妾入宫时日尚短,但臣妾看得出,这后宫之中唯有皇上和娘娘之间是真情真爱。娘娘的意思就是皇上的意思,皇上的意愿就是娘娘的意愿。杨宝林的事,是皇上为了替娘娘出头,才会这么做的,对吧?那日在玄武殿,杨宝林一事,娘娘也甚是诧异,臣妾想娘娘事先也不知情。臣妾虽然不喜争斗,但察言观色还是懂的。臣妾想,杨宝林的事,娘娘也是不忍发生的。”

    我紧紧拉住她的手:“我果然没有看错,在这宫里最懂我的人只有你。”

    ☆、赐婚7

    端木紫笑道:“今日臣妾已经坦言一切,也希望娘娘不要再怀疑臣妾的真心了。”

    我笑着说:“会察言观色不是什么坏事,我就怕你什么都不会,在宫里遭了旁人欺负。”

    她笑着摇头:“不会的,臣妾要的是娘娘这一位知己,并非皇上的恩宠,只要时日一长,她们发现臣妾无心争斗,就不会再来缠着臣妾了。”

    我点了点头:“你在宫里身份不低,就算皇上不宠信你,别人也不敢刁难你。只要有本宫一日,本宫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谢娘娘厚爱。”

    她笑着施礼,我不禁莞尔:“既是知己,就不用跟我客气了。对了,陪我一同选日子可好?”

    “选日子?”端木紫惊诧,“宫里有什么大事么?”

    “不是,”我笑着回道,“是想给陆谦和廖无霜赐婚,皇上一直急着这事呢!”

    端木紫恍然:“原来廖小姐的事竟是如此原因,难怪那日宫中会传出对娘娘不利的谣言了。”

    “那也是本宫的意思,你也别计较了,来同本宫选日子吧!”

    “好。”

    几日后,由陆谦向皇上请旨,皇上赐婚,将婚事定于两月后。

    我的心也终于踏实下来。

    算起来,我这十几年来,除了保三娘的命外,就只有陆谦和廖无霜这事算是一桩好事了。

    做的善事太少,遭的孽太多,这心里就总是不踏实。

    “去归真殿吧,看看太皇太后,也顺便去瞧瞧杨宝林。”

    伶泠得了吩咐,虽然诧异,却不敢违背。

    “是,奴婢这就去办。”

    她刚转身,我又想起一事:“等忙这一阵,你就同我出宫走走。咱们,去拜祭奶娘。”

    伶泠感激看着我:“谢娘娘恩典。”

    “娘娘,陆大人和陆夫人在殿外求见。”

    禄安上前禀报,我便让伶泠先行退下,召陆谦他们进来。

    陆谦和廖无霜俩人见我后双双拜下:“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免礼,赐座。”

    “谢娘娘。”

    我见他们俩人面怀喜色,便笑道:“按理说赐婚后当避闲才是,你们怎么又在一块儿了?”

    陆谦笑道:“得了皇上恩许,特意来谢娘娘的。”

    “不必谢我的。只要你们开心,那便成了。以后啊,无霜也可以多往宫里走走。只是以后瞒不住了,太后那边也在探消息呢!”

    陆谦道:“让娘娘为微臣的事操心,微臣实在过意不去。但皇上那边已经做好了准备,相信宫里各位主子也不会再怀疑此事。”

    “哦?”

    陆谦见我诧异,便笑道:“皇上说了,娘娘只许静观其变就好。”

    我就不懂了,难道轻舟还有什么打算必须事先瞒着我才行么?

    他们离开之后,我便去了归真殿。

    春去秋来,一转眼就是大半年光景。

    美景依旧,变化的却是一颗人心。

    每一年都一样,但每一年也都不一样。

    ☆、是爱还是算计

    到归真殿的时候,杨宝林正在誊抄经文。我静静看了她一眼,便被太皇太后给叫去了。

    她问起我杨宝林一事,我也以实相告。太皇太后道:“皇上这次是性子急了些,但到底还是为了你。哀家看着他长大,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心狠的时候。”

    我暗自叹了口气,其实比起先皇和萧太妃,杨宝林已经算很幸运了。轻舟真正心狠的时候,又怎么会让别人看穿呢?

    我只得拉着她的手道:“皇祖母,我以后绝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了!”

    “傻丫头,哀家明白你们之间的感情,虽说皇上有错,但这管理后宫本来就不容易。他这是想杀一敬百,哀家想你也是明白的。”

    我点点头:“是,磬谣都明白。”

    不一会儿,杨宝林就奉上茶来。我问她:“在这里过得还好么?”

    她微微一笑,也掩饰不了苦涩之情,淡淡回道:“挺好的。”

    我饮了些茶:“好就成,过些日子,本宫会想办法接你出去的。”

    “谢娘娘。”

    我这么说,也没见她有什么高兴的地方。真是奇了,难道她就对以后的生活不报一丝幻想了么?

    我见时候不早,便向太皇太后告辞,哪知杨宝林突然来一句:“让臣妾送送娘娘吧。”

    我有些惊讶,她入归真殿半月不到,竟有种认命的感觉。

    我没有异议:“好吧。”

    她一路都未说话,直到走到门口才对我说:“臣妾这些日子,每天都对着神灵祈祷,希望老天有眼,能铲除j邪。”

    我愣住:“你这话是何意?”

    杨宝林挑了挑眉,目光如炬:“人在做,天在看。娘娘又何必同我打哑谜呢?臣妾虽身居归真殿,但这宫里宫外的事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听说皇上给陆大人和廖小姐赐婚了,这也是娘娘的意思,对吧?娘娘可真是残忍,弄得廖小姐无法侍奉皇上,还让她留在皇上最近的大臣身边,娘娘可别告诉臣妾,娘娘不知廖小姐若嫁给了陆大人,就必须随陆大人住在宫中吧?”

    我一愣,这事我还真不知道,谁定的这种规矩?

    陆谦不过是皇上幼年时的伴读,近侍大臣,怎么就不能在宫外有宅子了?

    我正待不解,杨宝林又道:“娘娘让一个无法成为皇上妃子的女人,能看着皇上,却无法与他厮守,还真是狠心啊!”

    我冷冷看向她:“随你怎么想吧!”

    “如果臣妾没猜错,谢国公千金失踪的事,也与娘娘有关吧?”

    “你......”

    “臣妾不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