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深宫错为帝妻: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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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罢。

    她下意识的瞧了瞧他身上是否有受伤,值得庆幸的是,除了脏一点之外,他看上去,是安好的。

    心下一定,甫抬脸,正对上,他望向她的目光,目光里,映照出和她此刻眸底,一样的担心。

    他,原来也是担心着她。

    否则,怎会那么快就赶了过来,为的,其实,就怕这走马灯伤到她吧。

    也就是说,这走马灯,确是他让李公公送来的。

    本是为了让她解闷,若是反变成伤到她,又怎让人释怀呢?

    “皇上,我没事。”她说出这句话,将小脸往他胸怀里一靠,“您,也没事吧。”

    以前的夕颜不会这样的趁机撒娇。

    但,现在的她,不是以往的夕颜。

    她心里想着什么,她就表示出来。

    现在,她只想这样靠在他的怀里,手,勾住他的颈部。

    纯粹、简单。

    她要这样。

    他的声音冰冷,而她,丝毫不容许他的冰冷之声再出:

    “那灯突然就炸开了,还好,燕儿仍得快,不然,我真怕,炸伤了自个。”

    顿了一顿,再添一句:

    “我怕疼。您,怕疼么?”

    这一语双关的意思,她知道,能触及他心底的某处。

    然,他却没有一丝滞缓,只淡漠地道:

    “话怎么这么多。”

    说罢,他将头顶的披肩抖落于地,他宽大的袍袖紧紧遮住她略显单薄的身子时,一旁的李公公早将厚厚的大毡披于她的身上。

    李公公的脸是不好的,刚刚,紧赶慢赶随着皇上奔至偏殿时,已见殿内的火光,皇上只命人将披风迅濡湿,就不管不顾地进得殿去。

    幸好没事,否则,他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啊。

    轩辕聿就这样抱着她,径直进了主殿。

    殿内,很温暖,她在他的怀里,同样温暖。

    他把她放到塌上,宫人进殿,奉上干净的袍裳,才要替他们擦拭身上的污渍时,他却摒退所有人,神色淡漠地替她脱下衣裳,换上棉衣前,仔细看了下她身上是否有被弄伤的痕迹。

    她的身上,没有任何新添的灼伤,他把干净的中衣和棉巾递予她,旋即站起,走出殿外。

    她将棉衣拢起,知道,今晚走马灯炸开一事,必有蹊跷,作为帝王,他是不能不过问的。

    毕竟,这些走马灯是夜国历年都会送的。

    夜国的灯做的是最好的,而出于礼尚往来,巽国会回赠特产的焰火。

    但,她不知道,如今,巽、夜两国的关系,已是十分紧张得微妙。

    源于慕湮被焚于暮方庵,这一事,她也是并不知道的。

    她慢慢用锦巾擦拭脸上的污渍,由于尚在坐月子中,她并不能沐浴,可,素来有着洁癖的她,却并不介意这些,只是,望着他离殿的身影,笑意,从唇角,一直蔓延到眸底……今晚,随走马灯一起来的,有一道夜国的函文,却并没有一并送到行宫。

    这一点,是轩辕聿出得正殿之后,侍中急急求见于书房时,才知道的。

    今晚,三省的长官,除了尚书令外,侍中和中书令,却是都到齐的,也在方才的观灯时,经历了惊险的一幕。

    “皇上,臣听闻走马灯一事出了纰漏,特来请罪。”

    “西侍中何罪之有?”轩辕聿眉间一扬,只把染了黑渍的龙袍袖摆轻轻拂去那些许德黑渍。

    “罪臣在没有及时知晓的事,禀于皇上。”

    “有何事,是侍中知晓,朕却失察的呢??”

    西侍中自是听得出这看似平淡的话语后面的味道。

    身为侍中,他知晓一些事,帝君却是不知的,若不是他暗线太多,就是变相的说帝君昏庸了。

    “皇上,您远在行宫,檀寻有些事,自是无人敢说,怕的,也只为了,若引起误解,倒反让前朝失和。”

    “西侍中,既然决定与朕说这事,真希望你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皇上自除夕启驾行宫以来,朝里,明里看似太平,因着夜国凤夫人省亲一事,终是起了波折。皇上将此事应夜国使节要求,交予夜国使节彻查。但,却让慕尚书令认为处置定是有失公允的。”

    “有失公允?慕尚书令有此等想法,倒是宁愿说与西侍中知晓,也不愿禀予朕?”

    “皇上,此事,慕尚书于前朝,自除夕以来,一直颇有微辞,这点,大部分同朝官员,都是晓得的。但,有些事,一如臣之前所说的,无人敢说,只今日,臣在无法做到缄默。”

    “为何是今日呢?”

    “看上去不是,但,究竟是怎样,谁有知道呢?”轩辕聿墨黑的眸子睨了一眼西侍中,西侍中的脸上,也有着彼时走马灯炸毁时留下的黑渍印。

    那九盏灯炸毁时,威力不算很大,由于悬于甬道旁,有火星子溅出,因着缺少易燃的东西,亦是没有被风势助长,灭的很...